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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朝陈
进入繁华的苏州城后,王复犹心有余悸,大叫晦气,说没料到大冬天的居然还会碰到蛇出没,而且是一条身形如此庞大可怖的巨蛇。
事有反常必有妖。
为此他特地问了陈剑臣好多次,问那蛇是不是成妖了;陈剑臣只含糊地回答说自己也不大清楚。
他的确不敢肯定。
或者说,就算肯定了又如何?眼下的情况他也不可能翻山越岭地去捉妖。倒是不知道官府方面会不会请能人出手,应该会如惯例般张榜悬赏吧,就像请人上山打老虎差不多。
进入苏州,找客栈住下,安顿下来,但就在当天晚上,也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其他的缘故,王复居然发起了高烧。仆从赶紧出去请郎中,诊治开药了,说要躺两天才能完全康复。
刚到地头就出现这般事故,王复简直欲哭无泪,而本来说好要和陈剑臣一同出游的计划也只能暂且搁浅。
不过他走不动,陈剑臣却闲不住,与王复说了声,便一个人走出客栈,准备四下走走看看,了解风土人情。
苏州府城比江州大上许多,更加的繁华,哪怕天气寒冷的冬天,街道上也是川流不息,熙熙攘攘的。城中遍布亭台楼阁,又有小桥流水,颇有些江南水乡袅袅婷婷的气息。若是在阳春三月,天空下着小雨,撑一把油纸伞走在大街小巷上,应该更有一番风味。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忽而一阵朗朗的读书声从前面传来,定眼一看,却是一个身穿青色旧儒衫的男子,手里正捧着一卷书,一边走路,一边摇头晃脑地读着,旁若无人,完全地沉浸了进去,根本不理会外人的目光和看法。
天气正寒,他却衣衫单薄,左边脚上穿着的鞋履已破了个小洞,一只脚拇指都透了出来。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落拓。
“看,那书痴又出来了……”
“真是可怜,听说入冬后他家里都断炊了,可怜他的老母亲……”
“能有什么办法?他读书都读呆了,据说其家中的藏书能卖不少银子,可他宁愿饿着,也不肯拿出来卖。”
“呵呵,否则怎么叫书痴呢。那些藏书,都是他父亲留下来的,他爱之如命,别说卖,就连别人碰一下都不行。”
街道上诸人指着那落拓男子议论纷纷,摇头叹息者有之,可怜者有之,鄙视者有之。
听着这些议论,陈剑臣颇感好奇,便打听起来,这一打听,还真打听出了一个“极品型”的读书人。
原来此人姓张,名唤蕴,字玉柱,苏州本地人士,算是书香子弟,其先祖曾官至太守,不过因为为官廉洁,代代相传下来,财富寥寥,就剩一屋子的书了。
张唤蕴读书多矣,能做的一手好文章,十八岁便考得秀才功名,每年岁考科考,那都是名列前茅的,然而文章憎命,参加了好几次的乡试都榜上无名,一直不能中举。
他父亲早逝,和一个没有劳动能力的老母亲相依为命,自己又没有经营的能力,家境是一年比一年贫穷,最后东西都变卖光了,只剩下一屋子书,生活越发穷迫,几乎到了三餐不继的地步。
换了常人,快要生活不下去了肯定会想办法赚钱的,张唤蕴为秀才出身,如果动心思的话,赚钱还是比较容易的。可他倒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几乎整天都窝在家里读书,昼夜研读,冬夏不断,也不求婚配,至于有亲人宾客来访,说不得两三句话,他就把客人撂到一边,自己捧一卷书,大声朗读。
试问如此情况,那些宾客哪里坐得住?赶紧拍拍屁股走人。
其实张唤蕴并不是一心想中举当官,而是深信古诗名言:“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他之所以深信不疑,倒有些来历,原来一次他正在读书,猛地一阵大风吹来,把一卷书给吹跑了。张唤蕴赶紧去追,不料那书卷掉落的地方正是一个地窖,里面有腐烂的草丛,挖开来里面发现了许多腐烂的粮食,早已不可食用——此地却是古时候存放粮食的一个地方。
然而张唤蕴立刻就认定是那卷书有灵,带他找到了这地窖,印证了“书中自有千钟粟”这句名言。
又有一次,他在清理祖传藏书的时候,在一卷古书的第三十八页处,发现了一张用锦布剪成的美女画像。
这画像裁剪得十分均匀精致,用笔墨描画了容貌衣饰,眉目栩栩如生,简直就像要活过来一样。
张唤蕴看见,又惊又喜,立刻就想到了“书中自有颜如玉”这句话,看着看着,立刻就有几分痴了。
自此以后,他天天把这幅仕女画放在桌子上,爱不释手地观赏着,甚至达到了“废枕忘食”的地步!晚上还经常做梦,梦见和那仕女相遇,恩爱缠绵,说不出的依恋迷醉……
张唤蕴的老母亲见他形同走火入魔,怎么劝说都不听,只能唉声叹气了。另外,老人家还不得不拄着拐杖出去,到街边乞食,每天弄些饭菜回来,给年过三十的儿子吃。
俗话“说白发人送黑发人”,为人间至伤,那要“白发人养黑发人”呢?
那又是何等的无奈悲哀呀!
听到这里,陈剑臣莫名有几分气愤:诸如张唤蕴这般的书呆子,就算读破万卷书又有什么用?做不好学术,做不来经营,做不得实事,还要六七十岁的老母亲养活,简直就像寄生虫一般,实在百无一用。
咦!
陈剑臣脑海忽有灵光一闪,体味着拿听来的近乎荒诞的小故事,猛地想到:难道说那张夹在古书里的仕女图有了灵性,成了精怪?所以才夜夜托梦给张唤蕴,藉此迷惑住他的心性?
这并非不可能的事情,动物成妖,植被成精,石头能成怪,那么,一张仕女图成了精怪也大有可能。
想到这里,陈剑臣加快脚步跟上那张唤蕴——心里已决定,要管一管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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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上架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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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第八十八章:书魅(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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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呼呼,张唤蕴瘦巴巴的身子紧紧地缩着,两条手臂交叉着抱住胸口,但其右手上仍牢牢地抓着一卷书籍,在一字一句地诵读着。

走了大半条街,他忽然停住,用手搔搔头,一脸茫然之色,似乎忘记了某些事情一般。
“咦,我这是要干什么呢?”
陈剑臣站在后面看着,神色冷然……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果然。这个书痴平时基本不出门口的,现在难得地跑出来一趟,必然有什么急事要做。但他倒好,一边读书一边走路,读着读着,连自己出来的目的都忘到九霄云外。
“哦,想起来了,我娘病了,我这是要出去请大夫!”
书痴一拍大腿,终于记起。
听到这句话,陈剑臣恨群旱上去给他一记耳光,简直荒谬!身为人子,母亲病倒了他居然只记得读书,差点连请大夫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这已不能说是“痴”而是“魔”了。
走火入魔。
陈剑臣本就是一个孝顺之人,最看不惯如此作为。
想起来后,张唤蕴稍稍加快了脚步,来到街西面的一家药店门口,走了进去。但不过一会,他就被一名伙计赶了出来:
“我说张相公,咱家杨大夫为了替你母亲看病,已经看好几回了,没有一回收到诊金药钱累积下来都有一贯钱了。咱家老爷是大夫,开的是药店可不是善堂。以前看见老夫人可怜才义无反顾地上门诊治,但也不能老这样呀。你家这样,他家这样,那我们岂不得要关门大吉,喝西北风去了!”
张唤蕴眼泪滚滚地哀求道:“我求你们了,再去帮我娘看看吧,她全身发抖抽筋,快不行了呀,人命关天,就求你们大发慈悲了!”
此时药店里走出一名年约五旬的大夫来语重心长地道:“张相公你娘的病情我是了解的,但我也不能次次都白帮忙啊……身为大夫,救死扶伤当为本分,但收取酬劳也是公道。嗯,不如这样吧,你把你手头上的这卷《德书十二重楼注疏》善本抵押到我店里来,我这就去看老夫人,如何?”
闻言,书痴却赶紧把手中的书卷抱住,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连连道:“不行不行,这卷书是我父亲留下来的,我不会卖掉……”
到了这个地步陈剑臣再也忍不住,大步踏出来,一拱手,道:“大夫,救人要紧,这位张相公所欠下的诊金,我都帮他出了。”
杨大夫打量了陈剑臣一眼,见他身材挺拔,器宇不凡,又穿着儒衫,料想不是等闲人,既然他愿意拔刀相助,杨大夫自然没有二话,马上回去拿了药箱,到张家去救人。
有人襄助,那张唤蕴对陈剑臣鞠躬行礼,道:“多谢公子大义!”
陈剑臣心里嘿嘿冷笑,话都不愿意回这般宁愿选择一本书而置母亲生死于不顾的人,有什么资格谈“义”?自己一本书都不愿意付出,却总是期望别人龘大义,大发慈悲,其心可诛。
张家位于苏州南郭,距离不算远,走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就到了。
张唤蕴请陈剑臣进屋,没有茶招呼,只能倒些开水,用个缺了一口的杯子装着,叫陈剑臣喝。
陈剑臣四下打量,见到张家屋子的格局倒不小,不过其中空落落的,很有几分“家徒四壁”的凄清败蒂感,想必本来摆放着的家私都卖得七零圌八落了吧。
中堂左则,是张母所住的地方;右则一间房间,属于张唤蕴的卧室,房门紧扣,门上张圌贴着一幅字:“藏书房”。
张唤蕴爱书如命,睡觉的地方就是藏书室。
陈剑臣没有跟杨大夫进入张母的居所,而是问张唤蕴:“张兄,久闻你藏书百千,汗牛充栋,不知可否让在下入室一观,开开眼界呢?”
张唤蕴性子木呆,没有想太多,道:“当然可以,不过其中藏书多为先父先祖所传,公子进去后,切莫随意翻圌动。”
陈剑臣淡然道:“我只求进去一看而已。”
当下张唤蕴把房门打开,与陈剑臣进去。
书。
好多的书!
陈剑臣也算是有阅历的人了,可看见室内的景象还是不禁一愣神房间约莫三十余平方,四面靠墙都摆着高及屋顶的巨大书架,书架上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全部放满了书,一本本,一卷卷,叠放得很整齐,粗略看上去,起码有几千本之多。
这里,符直就是一座书山。
张唤蕴睡觉的地方,就在这书山的中间,小小一张木床,床前摆一张矮桌子。而无论床圌上桌子上,同样都摆着许许多多的书。人在其中,甚至连转身都感觉困难。
陈剑臣的目光从书架上掠过,扫了一圈,最后定在矮桌子上。
桌子上除了书,还有一副笔墨纸砚,而正中处,正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本古色生香的古卷,只是相隔距离有些远,看不清古卷的名称。
那一幅仕女图,应该就是夹在这卷古籍之中了~~
陈剑臣心一动,不动声色地道:“张兄,大夫在那边诊治老夫人,你不过去看望一下?”
张唤蕴木然道:“既然大夫在,应该没事了,我还有一卷《春秋集注》没有读完呢。”
陈剑臣嘴里哦了声,心里却着实捏了一把无名火……真是枉为人子!当下忍住火气,又问道:“张相公,听闻你藏有一副惟妙惟肖的仕女锦布图,裁剪描绘得非常逼真生动,恰好在下酷爱丹青,能否拿出来让我观摩观摩?”
听到这句话不通人情的张唤蕴忽然露圌出了警惕的神色,迟疑推托道:“那不过是一副寻常的锦画而已没有什么好看的。”
陈剑臣剑眉一扬哈哈一笑:“人人都说张兄实诚,如今一看,却也未必。”
听到这句话,张唤蕴一张瘦脸憋得通红,支吾道:“这个那个……”
陈剑臣冷笑道:“不用这个那个了,既然张兄吝啬一观,在下也不会勉强,我这就告辞。”
“公子请留步……好吧,我就拿出来,但是你不能用手触圌摸。”闻言陈剑臣不禁哑然失笑,瞧张唤蕴的那副认真模样,显然真是从心里把那幅仕女图当做是自己的老婆了,给人看一看都舍不得,更不用说触圌摸。
张唤蕴正要举步过去,后面杨大夫诊治完张母退出了房间,过来说道:“张相公,我刚才已用过针,老夫人现在没有大碍了。不过呢,她这病不是下针吃药就能好的,平时用膳必须按时,也不能让她有所操劳了。”
张唤蕴头点得像鸡啄米般,但陈剑臣却知道其根本没有往心里去,或者说,一直以来他的心里都是只有书,没有其他。
叮嘱完,杨大夫就眼巴巴看着陈斜臣,等他付账呢。
陈剑臣问:“杨大夫,请问张相公一共欠你多少钱?”
杨大夫回答:“一共一贯零圌八十三文钱,嗯,公子只要给我一贯零圌八十文钱就好了。”
陈剑臣呵呵一笑:“实不相瞒,我现在身上没有带那么多钱,如果大夫信得过我,你可以先回药店,钱我等会就亲自送上圌门去。”
听到这句话杨大夫顿时心凉了一截,同时又感到有些不悦,陈剑臣这分明要摆他一道呀,只是又不好发作。
陈剑臣阅人多矣,——二看透杨大夫心中的顾虑,便道:“杨大夫,我敬重你的医德,但也请你相信我的品性。在下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是堂堂秀才出身,读得圣贤书,知道仁义廉耻信,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他说得斩钉切铁的,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自然而发。
杨大大听着,心有感触,一拱手,叹道:“公子能发如此言语,老朽再以小人之心猜测就枉为大夫了。张相公能遇到公子,可谓得贵人相助。”
说完,便留下三服药,吩咐张唤蕴按时煎熬给张母吃,然后就告辞离去。
送走杨大夫,陈剑臣本想继续叫张唤蕴把那仕女图拿出来,可话还没有出口呢,内室便颤巍巍地摸出一位老妇圌人来,容貌枯槁,神情憔悴,看起来有七、八十岁了,但陈剑臣却知道她便是张唤蕴的母亲,章氏,今年不过六十出头而已。
岁月催人老,劳苦使人残。
一向都是明言。
看到章氏,陈剑臣莫名就想起自己的母亲莫三娘,或者,这就是他决定要过来一探究竟的主要原因吧。
章氏显然从杨大夫口圌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见到陈剑臣,顿时忍不住的老泪纵横,抢过来要跪拜在地。
陈剑臣吓了一跳,赶紧把她扶住:“老夫人使不得!”连忙把她扶到旁边一张椅子上坐好。
章氏仍泪流不止,也不知道是恨自己儿子无用呢,还是感激陈剑臣的挺身而出一她刚被下针诊治过,病还没好呢,不宜过于激动,陈剑臣赶快把张唤蕴叫过来,一同扶起老人回房安歇。
躺在床圌上时,章氏枯瘦的手一把拉住陈剑臣,浑浊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可张口咿呀,说不出话来,似要委托嘱咐点什么,却又道不出口。
陈剑臣却仿佛全然明白,轻轻拍着老人的手背,道:“老夫人请放心。”
章氏才慢慢松开了五指。
出到外面,陈剑臣长长吐一口气,刚才他胳脖上被章氏抓圌住的地方,宛然留下了五个深深的指甲印,又想到对方那双充满了期盼的浑浊眼睛,心里便不禁有些堵着慌。他明白某些事情,自己是必须要做的。
此时张唤蕴并没有去煎药,而是又捧起一卷书在看了。
陈剑臣见到,真想走过去抢走他手中的书,一把火烧掉……倒不是说读书不好,但凡事应该有个度,也要分时候情况,对吧。诸如张唤蕴这般的,根本就是一种病态表现了,好则生魔。如果陈剑臣猜测不错,其很可能是被妖魅迷惑了心性。
当下冷声道:“张兄,刚才你答应拿那锦画给我看的呢。”
“哦!”
张唤蕴先是有点茫然,一会之后才醒神,讪讪道:“公子请随我来。”
陈剑臣跟着他进入藏书室,见到他坐到床圌上,先对着书桌上的那卷古书很有礼貌地做了一个揖,然后就像在和一个人说话那样,开始自言自语道:“如玉,我有个朋友想见你,希望你不要见呃”
陈剑臣眉毛一扬,问:“她叫如玉?”
张唤蕴难得地露圌出了一丝笑容,道:“古诗有云‘书中自有颜如玉”,所以我就给她起了个名字,叫做颜如玉,她也觉得很喜欢。”
“你们都在梦中相会?”
陈剑臣又问,想藉此多了解点情况。而从一个类似“谈心闲聊”的角度切入,张唤蕴就没有太多的戒心,能够如实回答。
“嗯,是的,在梦中,我读书,她织布,我们都非常快乐……我相信,迟早有一天,她就会现身出来,真正与我相会的。”
果然,想必那画像已经开窍,修出了阴神,这才能进入张唤蕴的神魂之中。
只是听张唤蕴所言,双方似乎并没有做过什么逾越苟且之事,倒值得商榷。
不过目前状况,陈剑臣也不好细问,免得打cao惊蛇,让这书dai圌子产生了额外的怀疑,那就横生枝节了。因为像张唤蕴这样的人,价值观念简直固执到了极点,企图说服他还不如一拳把他打晕了更直接,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否则他怎么会被人叫做书chi,怎么会成为现在半疯半颠的模样?
唠叨完毕,张唤蕴终于翻开古书卷,轻车熟路地翻到书页,随后很wen柔地捧出一张人形锦布来。
其实说是锦布,不如说是纱布,薄若蝉翼,近乎透圌明般,被裁剪成一个裙带飘扬的仕女形象,又经过笔墨的精心描绘,把仕女的神韵勾画了出来,容貌端丽,仿佛下一刻就会活过来,变成个大美圌人活生生地立于眼前一样。
陈剑臣站在一边,凝神观看,就在此时,好像感受到他目光的敏锐锋利,那本来眉目han笑的仕女五guan骤然发生了一种奇妙怪异的变化,现出了畏惧害怕的神请来。
一张薄纱剪成的仕女形象,居然会产生害怕的负圌面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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