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聊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朝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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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第八十九章:解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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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用纱布裁剪描绘出来的仕女图画,在陈剑臣的目光注视之下,竟然会感得害怕,眉目间发生一阵扭曲性的变化,表露圌出了畏惧的神se,连身圌子都似乎在发圌抖,看上去,就觉得它要往后面躲闪,要躲回书本之中一般。
】
——陈剑臣修圌xi《三立真章》,有正气,虽然还没有修到正气外放的火候,但一些非圌人类的妖魔鬼怪,修为浅薄的话,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就会天生忌惮畏惧,简直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
比如这张仕女画,也不知道该叫它做“怪”呢,还是叫做“魅”,本体几乎没有任何的能力,只能依靠阴神迷惑他人,但面对陈剑臣,它要是敢阴神出窍的话岂不是自寻si路?只怕那浩然养吾剑根本不用挥动,光是剑气激发,就能将其阴神搅成齑粉,氵查都不会剩。
仕女图的细微变化,书chi张唤蕴分明也感觉到了,他低头一看,一下子紧张得不得了,随即抬起头来,指着陈剑臣骂道:“你,你对我的如玉做了些什么?”
陈剑臣冷然地看着他,忽道:“张兄,你醒醒吧,梦中的生活并不是现实。”
张唤蕴忽地大叫一声,状甚狰狞,大吼道:“你敢伤害我的如玉,我要sha了你!”瘦巴巴的身圌子突然bao起,往陈剑臣冲过来,挥拳欲打。
陈剑臣轻轻一侧身就躲避开去,反手按住他的后颈处,把他按到书桌之上。为了避免其聒噪,又随手把一本书撕烂,揉成一团,结结实实地塞圌进张唤蕴的嘴巴里,让其出不得声。
张唤蕴还想挣扎,但被陈剑臣强壮有力的手臂重重地按住,老鹰抓小基般,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
——幸好那边的张母睡得深沉,并没有被惊动起身。
陈剑臣本不愿动cu,但如今情形之下,张唤蕴早陷入一种竭斯底里的状态,形同癫狂,和他做口舌之争毫无意义,最简单的办fa就是直接制圌服。
望着头发凌圌乱、双目通红的书chi,陈剑臣一声叹息,如果不是看着章氏孤老无依,他才懒得赶这趟吃力不讨好的浑水——很多时候,好人并不好做。
他又就近在张唤蕴的床头取下一条衣袍,cuo成条,把书chi结结实实地困在椅子上。
张唤蕴一张脸憋得通红,双眸激发出野兽般的光芒,狠狠地盯住陈剑臣,能动的话,恨不得要扑上来一口咬过来。
陈剑臣却视若无睹,视线转到他的右手上,被其抓得sisi的那张仕女图画,突然喝道:“颜如玉,我知道你能听得见,速速现身出来见我。”
闻言,那仕女图画猛地缩卷成小小一条,嗖的,居然自动飞了出来。
见状张唤蕴大吃一惊,还想伸手出去抓,无奈被bang住,根本无fa完成这一动作。
那仕女图轻飘飘地落在主桌上,软圌软的布质居然能站立,然后面对陈剑臣,做出一个弯腰鞠躬的动作,面有哀qiu之se。
陈剑臣心一动,魂神世界内就见到一名身穿罗裙的年轻女子躲得远远的在向自己跪拜,口圌中jiao圌声道:“公子饶命!”
“你到底是什么妖魅?”
颜如玉赶紧如实回答起来——
原来她竟是一缕书魂化成的怪魅——既然沙石都能有灵,那么书本亦能生出魂灵来,对此陈剑臣也是能够接受的。眼下的这个世界,本就远超寻常,光怪陆离。更何况他是过来人?昔曰曾看过画中仙之类的故事,明白个中道理。
不过书本开窍生灵不是易事,极难产生出来,也就是类似张家这般世代都爱书如命的家境中,才或有可能萌生。
张唤蕴自先祖起,就开始网罗zang书,一代代传下来,传到他这一代,中间不知经历了多少代人的积累,终于积攒下这么一屋子的书。
有这般先天环境的wen养,如此,才能诞生出了颜如玉这一缕书魂。
书魂为一美圌女形象,诞生出来后性子淳朴,对周围的世界十分好奇,只是被一本古卷压着,阴神竟无fa离开——
直到后来,书chi张唤蕴翻开了古书,把仕女图拿出来,书魂才得以现身出来。
对于张唤蕴,颜如玉其实是心怀感激的,于是天天都阴神出窍,和书chi私会,过那想象中的夫圌妻生活。
换句话说,颜如玉并没有害书chi的念头,反而抱着一种报恩的想fa。只不过张唤蕴自己全副身心都沉醉了进去,几乎达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两手不沾红尘活”的地步,成为举城闻名的一大chi人,浑浑噩噩,生活不能自理,简直就像个洒圌子了。
这一点,却是颜如玉所始料不及的。
听完整个过程,陈剑臣倒有些唏嘘,书魅本意要报恩,不料几乎把恩主给“报废”了,这是谁的过错?从他的立场上看,更多的责任应该在张唤蕴身上,就是因为他爱书成狂,走火入魔了,这才导致不可自拔。
读书人当严以律己,可在书chi身上,只顾沉溺于其喜欢的爱好之上,而对于身边其他的一切都置之不理,甚至包括自己的母qin安危。
凡事当有度,一旦超过了这个度,就会变成疯魔,并不可取。有诗为证:“只恐夜深hua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这就已经是一种超于常情的“chi”了。
叙说完毕,颜如玉再三请陈剑臣放过她和张唤蕴。
陈剑臣微微一笑,他根本无心去伤害张唤蕴,而对于颜如玉,也没有“降妖除魔”的准备。心病还需心病医,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真正改变书chi的品性,最后仍然需要着落在颜如玉身上。
很快,陈剑臣就想到一个可行的办fa,详细说了出来,颜如玉认真地听着,连连点头。听完后又是恭恭敬敬地一拜——如果说刚才的跪拜更多的是源于畏惧,那现在这一拜则是诚心诚意的了。
颜如玉的阴神很快就退了出去,转而进入张唤蕴的魂神里头。
“酿子,酿子你没事吧?”
看见颜如玉来到,书chi惊喜交集。
颜如玉笑道:“我没事。”
张唤蕴犹自愤愤不平:“那e圌人真得没有为难你?你放心,我绝不会轻饶了他的。”
颜如玉立刻正se道:“相公,你错了,那公子可是我们的恩圌人!”
“恩圌人?”
书chi大感愕然。
颜如玉却一本正经地道:“正是恩圌人,没有他,我们就无fa真正地在一起了。”
“此话怎讲?”
书chi连忙追问。
颜如玉道:“相公,你就别多问了,到了时候,妾身自然会告诉你的。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听我的。”
“听,听,我何曾不听你的?”
书chi一个劲地回答。
颜如玉笑靥如hua:“那就好,那从今天开始,你不能再像以前那般si读书了,君之所以不能飞腾黄达,就是因为si读书,你看皇榜之上公布的举人名单中,有谁像你这样整天si读书的?”
听到这句话,书chi半天没有吱声。
颜如玉见状,立刻生气地道:“你如果还整天si抱着书本读书,那妾身就走了。”
sha手锏一出,书chi果然马上慌了,忙不迭答应。随后颜如玉又一连抛出了几个条件,要书chi曰后多陪她走棋玩乐,熟悉人情世故,不再只埋头看书了,书chi没fa,只得都答应了下来。
“约fa三章”之后,颜如玉才回到本体的仕女图中。
张唤蕴恍然醒觉,发现bang在身上的布条被解除了,而陈剑臣正站在另一边观望书架上的书籍。
“这个……那个……”
书chi讪讪然,不知怎么开口才好。
陈剑臣道:“张兄,既然你醒了,那在下也该走了。”
书chi拖口问道:“走去哪里?”
陈剑臣哈哈一笑:“在下要去付账呀!况且,我本非苏州中人,只是客旅而过ba了。”
说完,一拱手,举步往外走去。
他的干脆利索,让张唤蕴感到羞愧不已,猛地想起一事,追出去问:“公子请留步,还没有请教公子大名呢。曰后若有机会,当涌圌泉相报公子恩义。”
看来被颜如玉一番“调圌教”之下,书chi已经有所改变,起码懂得请教别人姓名了。
陈剑臣外后一挥手,淡然道:“那就等曰后有机会再说吧。”
飘然离去——他管这趟“闲事”,本就无欲无qiu,又何必留下姓名?至于书chi能否真正改变,做回一个正常的人,那就不是他所绝对能控圌制的,要看颜如玉的“调圌教”效果。
世上多chi人,有可笑者、有可怜者、有可恨者、有可悲者,形形se圌se,方成一世界……
嗤嗤嗤!
此时陈剑臣泥丸宫世界中心,悬挂的那副《三立真章》猛地再发光圌明,一连八个字熠熠闪亮开来,刹那间竟多凝练出了八道新正气。到如今,已足足有二十道正气激发出来了。
正气!
到底如何才能凝练出正气,从来都没有什么绝对fa圌门,更没有si板的规定。不是说穷经皓首,一丝不苟地按照圣贤书所教圌导规划地为人做事,就能凝练出正气的了。“刚、正、通、明”,“通”当为枢轴,不懂审时度势,不懂变通,其他诸种便会成为一潭si水。
想通这一层,陈剑臣又多了一份明悟,脚步愈发地轻圌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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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第九十章: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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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张家,陈剑臣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回到客栈取银子。然后送到杨大夫那里去。人无信则不立,这是必须要做的。
来到苏州的第一天就这般过去。
第二天,天空上下起了冬雨,淅淅沥沥的。
天公不作美,陈剑臣便没有出行,而是留在客栈内读书这场冬雨没有维持多久,第三天便停歇了,开始放晴,一轮冬日照出来,晒在身上,微微有些暖意。
王复躺了两天,喝了一肚子的药后身体终于康复了,见到天气好,立刻要拉着陈剑臣上马车,要出城到那苏州八景之一的苏州河去坐画舫。
苏州河位于苏州城府左侧,是一条风景秀丽的大河,这一段的河水水势平缓,两岸排排柳树庇荫,又多有野hua碧草点缀其间,景se十分宜人。
此河正是苏州八景之一,享有盛誉,尤其到了晚上,河面上便会游弋着条条画舫,有管弦之入耳,有美人之入眼。
这些画舫,被油漆出各样的鲜艳颜se,红绿橙紫,各有特se。还分别起了好听的名称,或“蓬莱”、或“仙山”、或“温柔乡”充满了一种靡靡的气息。
事实上每一艘画舫,便是一座漂流在苏州河上的青楼。
以王复的禀xing,来到苏州而不游苏州河,不坐一坐那声名远播的画舫,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人不风流枉少年,何况他已是青年?
正是青春鼎盛,如狼似虎的年龄段~
旧日桃hua的yin影已渐渐随着时间淡忘,王大秀才正要换地图换口味,重振雄风一番呢。
画舫多为晚上才出来漂流,但其实中午时分便开张接客了,到了这般时候,就有不少文人sao客坐着马车奔赴而来,各有选择地坐上停泊在柳树下的画舫,摆开酒宴,先喝酒吃饭,酝酿酝酿“诗兴”。而等到日薄西山,星辰初上,画舫里的姑娘们就个个打扮得hua枝招展的,出来招呼客人了。
这个时候,就是苏州河上最热闹的时候。
十里繁华,夜夜笙歌,抱不尽的红颜,喝不完的美酒,如此生活,正是士大夫们所极力追求向往的。
王复无疑便是个中代表,他打扮了近乎半个时辰,最后全身上下穿得光鲜夺目的,还熏了hua香,这才施施然出门。
和他相比,陈剑臣就逊se许多了,衣装简单,显得非常朴素,典型一个寒酸书生打扮。
坐在马车上,一路王复滔滔不绝地向陈剑臣介绍苏州画舫的情况,说得天hua乱坠。看来他病倒的这两天也没闲着,做足了功课,也不知道从哪个渠道打听来的这么多hua絮新闻,风流韵事。
陈剑臣仿佛在听,但早已神游方外,在修习感应《三立真章》呢。
如今他凝练出了二十道正气,凝聚成的浩然养吾剑已经如火柴梗般粗细了,威力得到进一步的提升。除此以外,他还四下探索泥丸宫的混沌世界,试图找寻出辟邪笔和那个神秘人影的下落,不过世界内一片灰mengmeng,似无边际,又没方向,除了居中悬立的那幅笔墨外,其他一无现。
秘密,依然隐藏在层层mi雾之中……
对此陈剑臣并未感到沮丧…秘密就像上子锁的箱子,而他喜欢开锁。
“留仙,到了!”
王复充满了欣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陈剑臣抬头一看,现马车已停了下来,正停在一条宽阔的大河边。
苏州河甚大,几可与鉴江相比拟,不过鉴江水势bo涛壮阔,汹涌ji流,而眼下这段的苏州河却平静和缓,好像一名没有脾气的淑女般。
河岸两边,果然种植着一排排的杨柳树,而树下,便系泊着一艘艘张扬鲜艳的画舫,排成一行,看上去,起码有上艘之多。
这些画舫并不大,犹如一间间小房子,建造得很是别致:每条画舫上都会有二到五名的姑娘负责招待客人,而包下一条船的话,一晚上需要一链银元宝。
这只是包船费,饮食另计,娱乐内容则按程收费。至于所谓的娱乐程划分,这个来寻欢作乐的男人都懂的。
陈剑臣不曾来过,但他听了一次后,自然也是懂的。
一等级无处不在,苏州河上的画舫其实也存在等级问题,据说其中有三艘巨型画舫,每艘都能容纳上客人入座,上面的姑娘更是如hua似玉,个个都为里挑一的。当然,能进入这三艘巨无霸画舫玩的人,非富即贵,等闲人根本消费不起。
就算是王复,他也不敢去那些大型画舫,那里属于绝对的销金窟,别说银子,就算金子丢进奔都没个水hua泛起。
下了马车,王复开始在岸边上走动,要寻觅一艘合符心意的画舫,此时立刻跑来一名长相猥琐的汉子,笑嘻嘻问道:“两位公子可是要寻船?”王复扫了他一眼:“是又怎样?”
汉子道:“我这里有三十八条画舫的姑娘图像,不如找个地方,请公子慢慢挑。
听到这句话,陈剑臣顿时恍然,感情这汉子是名掮客苏州河上画舫不是一艘两艘,而是几十艘,上艘,它们的幕后老板更是来自不同的势力。如此,便存在ji烈的竞争问题。
有竞争,就会出现拉客现象。
拉客手段除了价位之外,舫上姑娘的姿se就是最重要的了。
要知道来光顾的男人,文人sao客也好,商贾官宦也好,基本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酒后可乱、xing也。然而姑娘们不可能每时每刻站到画舫外面来,让客人“选秀”所以就出现了专门招揽客人的掮客。
掮客手里有许多姑娘的画像,以画舫为单位,归类放好,见到有新客人来寻船,马上就会迎上去招揽生意。至于这些姑娘画像的〖真〗实,有待商榷,存在一定的美化打广告嘛,可以理解。
王复第一次来,虽然事先做了些功课,但门路始终不通,现在有现成的画像看,正符合心意呢,笑道:“好,看赏!”
他身后跟着的仆从来福立刻拿出一串铜钱来。
那汉子接了赏钱,眉开眼笑,赶紧请王复到边上一座凉棚里坐下来,慢慢挑选。
陈剑臣没有走过去,而是自顾到岸边上观望风景。
此时天气已不算早了,冬日昏昏,慢慢地正往西山坠落,近黄昏的天气,寒气开始加重。
顾盼之间,陈剑臣就看见河面上一艘巨大的画舫正顺流漂下。这艘画舫,高达六尺,双层规模,看起来就像一座在江上移动的堡垒,普通画舫与之相比,小巫见大巫。
随着画舫漂流下来,一阵阵动人的弦乐就传了出来,其中夹杂着推杯换盏的爆笑声,看来正有客人在上面大开宴席呢。
突地,岸边处疾奔来一个丫鬟,年纪不过十二、三岁,穿一身蓝se短袄,脸蛋圆圆的,正一脸焦急。
她跑得快,一时没注意,蓬的,正撞到陈剑臣身上来。
咦!
陈剑臣手疾眼快,大手一探,把对方抓住,那丫鬟才没有摔倒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
丫鬟晕头转向的,嘴里忙不迭地道歉,最后看清陈剑臣的相貌,忽惊喜地叫道:“公子,怎么是你?”
陈剑臣眉毛一皱,问:“你认识我?”在他的印象里,似乎没有见过这么一个小丫鬟。
丫鬟却飞快地说起来了:“我叫香儿,我家小姐叫鲁公女”见到陈剑臣犹是满脸茫然,她又说道:“公子,你还记不记得的有一次你喝醉了,坐在街边上睡着了?我家小姐恰好路过看到,不忍见公子落拓街头,就吩咐我拿一根陈年葛根送给你解酒,只是当时你没有要……”她这么一提醒,陈剑臣顿时记起来了~皆因那一天,他和燕赤侠结识,一时痛快,陪着燕赤侠喝了许多酒,平生第一次喝醉了,走路回家时犯困,就在街边随便寻了一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不料坐着坐着就睡着了,然后这小丫鬟就拿着一份陈年葛根送过来当时陈剑臣还自我感觉良好,怀疑一不小心就被某位大家闺秀看中了呢。
原来这丫鬟的小姐叫鲁公女。
鲁公女?
陈剑臣猛地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仿佛听谁说起过,暗地一思索,终于恍然,是从王复那里听说过,说这鲁公女年方十四,姿se无双,乃是江州遛鸟楼的当家清倌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针灸医术呢,非常了不得。
只是,她怎么跑到苏州来了?
陈剑臣颇感疑huo,那香儿却一把拉住他的手,急声恳求道:“公子,你救救我家小姐。”这一下陈剑臣更纳闷,沉声问:“不要急,你慢慢说是怎么回事?”香儿眼泪哗啦啦地忍不住就流了下来,分说道:“我家小姐本出身苏州的大户人家,只因家道中落,家产都被同乡豪强强取豪夺了去,为此老爷夫人都被气得一病不起,双双撤手西去,剩得小姐一人孤苦无依,被迫流落到江州做清倌人,多年来忍辱偷生,只为等待机会回来为父母报仇。十天前,小姐带我回乡祭拜老爷夫人的忌辰,祭拜完后并没有返回江州,皆因小姐说找到了一个可以报仇雪恨的好机会,因为今天那豪强要来苏州河上包下一艘画舫请客,小姐就趁机赶来,想混上画舫之中,然后找机会手刃仇人。但此事之凶险,可想而知,我苦劝不住,小姐根本不听,还给了我一笔钱,让我离开。然而小婢自幼跟随小姐,岂能独自逃生?所以就追寻了过来,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天可怜见,让小婢撞见公子,公子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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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第九十一章: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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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带老婆去医院检查了大半天,查出竟然得了甲亢,真是时运不济……哎,更新晚了,大家多多海涵,稍晚时候应该还有一章,求安慰!)
状告无门,公道没处伸张,故匕首相见——这是最为简单的匹夫哲理。只是以鲁公女之身,年稚力弱,竟也敢铤而走险,做此“刺客”行径,复仇豪强,替父母雪恨,倒令陈剑臣为之动容,暗暗有几分佩服。
这种敢于抗争的勇气,等闲人岂能具备?
香儿眼巴巴地看着陈剑臣,心理忐忑,不知对方会不会答应下来——她过来寻求小姐,只凭一股信念,根本没有丝毫的把握,也不知该从哪里着手。天可怜见,让她撞见陈剑臣,虽然当初双方只是一面之缘,更不知彼此底细,但正所谓病急乱投医,香儿只得豁出去了,活马当死马医了。如果陈剑臣愿意帮忙,肯定比她一个小丫鬟要好办事得多。
“公子……”
陈剑臣一摆手,沉声问道:“你可知你家小姐大概会在哪艘画舫之上?”他并没有一下子就许诺答应。毕竟此事过于复杂,情况不明,以自己的能力不一定能帮得上忙,自不可能大拍胸口,说如何如何。到最后做不到,反而会亏欠于人。
香儿眉毛微蹙,想了一会,沉吟道:“这个我倒不知道……嗯,不过我知道应该是一艘大船,因为宾客数量有好几十人。”
既能确定是大船,那就成功踏出了第一步。
苏州河上,大型画舫只有三艘,搜索范围一下子就缩小下来,比较好办了,至少不再是大海捞针。然而就算如此,就算确定了船只,陈剑臣也无法闯上去救人的。那些画舫之上的客人非富即贵,身边又带有仆从护卫,基本个个都是地头蛇,陈剑臣拿什么上船救人?突兀地冲上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陈剑臣又问:“对方姓名,你可知晓?”
闻言,香儿面露恨色:“当然,他姓李,字逸风,为一名举人进士。”
这时王复已经挑中了画舫,兴冲冲跑过来,见到陈剑臣在和一个丫鬟聊天,觉得奇怪,便问:“留仙,怎么啦?”
陈剑臣摇摇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瞥见那掮客还在,连忙问道:“这位大哥,我想问下你这苏州河上那三大画舫都有些什么名堂?”
那汉子嘿嘿一笑,道:“公子可问对人了,对于这苏州河上,就连河中有多少水,河边有多少棵树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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