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穿入聊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朝陈
另边的萧寒枫见到两人如此亲近的姿态,心里顿时叹:又来了,又来了,怪不得以前留仙学长说不喜风月,原来竟有断袖之爱,实在……太刺激了……
在坐船之时,他就常见到婴宁和陈剑臣之间有时候有些表现很不同寻常,根本不像是普通主人和书童之间的关系,反而带着些暧、昧,些玩味……简单地说,有点像是“同志”关系。
在天统王朝的士大夫阶层,娈童之风并不少见,甚至被些文人骚客视为雅事,还写了不少对应的诗歌辞赋来歌颂,比如其中句:“怀情非后钓,密爱似前车”,其中姿态风情,不足为外人道也。而诸葛卧龙的《阅微堂游记》里就记载着则类似的故事,名曰《黄九郎》,说是个叫“何子萧”的书生,喜欢名雄性狐妖黄九郎,两者反其道而用之,日久竟生爱。故事最后,故有“人必力士,鸟道乃敢生开;洞非桃源,渔篙宁许误入”之句。
因此,萧寒枫见到婴宁如此俊俏水灵,宛如处子,实在人见人爱,陈剑臣对其那样,其实并不算大惊小怪——书童书童,对于很多士大夫而言,不但铺装叠被,暖床更是不可或缺。由此萧寒枫反而恍然大悟,灵感大增,心想自家的春宫图式,又可以进行创新,开辟新的类题材了,定然红火大卖啊!
想到做到,他顿时不顾颠簸,铺开文房四宝,开始酝酿构思。
陈剑臣自不知萧寒枫心中所想的“龌蹉”,皆因从他的立场上来看,自己和婴宁表现亲热些毫无问题。
约莫个时辰后,天已全黑,终于抵达到那青田镇。却是个人口并不算密集的小镇子,不过幸好有间客栈,名字十分大路货,叫“悦来客栈”。
投了客栈,安顿下来,诸人就在楼用膳。舟车劳顿,顾学政掩饰不住的倦意,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干咳了声,道:“曾夫子,此处虽粗鄙,但肯定比那兰若寺好许多,呵呵,幸而留仙提醒,我们才不用借宿荒庙。”
——两位先生,个姓曾,个姓许。
兰若寺?
听到这三个字,客栈内其他的人立刻侧面而视,面露古怪之色死死地盯着顾学政看。
众人的异样,马上引起了顾学政的注意,可当他往周围看时,那些注视的人连忙别过头去,装作若无其事,纷纷低头吃喝起来。
顾学政眉头皱,心道:这客栈的人倒有些奇怪……便叫做名侍卫,叫他让店小二过来。
那小二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长得很是伶俐精灵。
“小二!”
店小二观颜察色,自看出几分门道,连忙回答:“这位大人有何吩咐?”
顾学政沉声道:“刚才本大人说及兰若寺,为何其他人都脸色讶然呀。”
话音刚落,那店小二面色下子就有些白了,双眼都直起来。
看见他的表现,顾学政更觉得奇怪,手指在桌子上敲,语气重了几分:“嗯?快说其中有什么古怪!”
那店小二大力吞口口水,有点哭丧地回答:“禀告大人,大人定不是本地人士吧。这才不知道那兰若寺的情况……这个,兰若寺闹鬼呀!”
闻言,顾学政反而放松下来,冷哼声:“朗朗乾坤,圣上英明,四海升平,天下何处有鬼?简直派胡言,快快走开,免得污了本大人的耳朵。”
店小二唯唯诺诺,不敢再说,赶紧退开继续去端菜了。
斥责店小二走后,学政大人犹觉得气愤难平,拂袖道:“还以为是什么事?却行此装神弄鬼之言,哼,都说浙江学风昌盛,教化得体,如今看,不过尔尔。”
那许夫子劝说道:“学政大人何必动气?不过是些山野村夫的无端之说罢了。”
曾夫子同样出言劝说——对于他们而言,谨奉“子不语怪力乱神”之句,却说不得听不得“怪力乱神”的存在,律无视。
陈剑臣在另桌,听见店小二的闹鬼之说,暗暗留意,准备找个机会好好询问下对方,了解其中的情况——
当日树妖拔根而起,不知去向;可从陈剑臣的想法上,他几乎有90%的肯定,树妖应该是搬来了兰若寺。它若来到此地,不兴风作浪是不可能的。眼下结合闹鬼之说,正丝丝入扣,不差分毫。
吃过晚饭,开始回房洗漱安歇。陈剑臣故意拖到最后,等顾学政等人都上楼去了,才唤过店小二,先往他手里偷偷塞了把铜钱,然后才问:“小二哥,我等是从江州赶赴浙州参加开泰书院举办的天下第才艺竞赛的生员,初来贵地,人生地不熟,故而想向你打听些风土人情。”
拿了钱,店小二眉开眼笑:“公子尽管询问,小的知无不言。”
于是陈剑臣开始很零碎地问东问西起来,到了最后才佯作无意地问起兰若寺的情况。听到“兰若寺”三个字,店小二脸色又有些发白,往四周瞄了几眼,这才压低声音道:“公子你不知道,那兰若寺荒废也有很多个年头了,以前朝廷灭佛,把寺庙里的佛像什么的都砸烂了……但不知怎的,去年的时候,有猎人在庙里借宿,无意中发现了金子,大发横财。这消息不知怎的就传扬了出去,于是附近很多人都蜂拥而去,都说那些金子肯定是以前和尚们埋下来的宝藏,谁能找到,谁就发了……”
听到这里,陈剑臣心里已有几分明了,钱财可通神,还有什么比钱财更能让人动心的呢?个宝藏的传闻,就像大口香喷喷的诱饵,很容易就能引得无数鱼儿抢着来咬钩。
店小二接着说道:“去寻宝的人多了,还真有人从庙宇的旮旯里头发现了金子,欢天喜地地拿着金子就回家了。但不知道为何,那些得了金子的人不出三天,就被人发现全身乌青干瘪地死在了床上,非常恐怖……到了此时,大家才知道兰若寺的金子拿不得,旦拿了就会有恶鬼缠身,报应来到。久而久之,就没有什么人敢再去兰若寺了。”
他讲述完后,陈剑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向店小二道了声谢,这才回到自己房中——作为生员代表,这路来他们的衣食住行都是学院报销的,不过由于规定,安排他和萧寒枫起住个厢房,再加上婴宁就有些不方便。有见及此,陈剑臣干脆自己出钱额外要了间上房。
回房后,婴宁问道:“公子,要不要我去那兰若寺看看?”
(未完待续)

.全部章节





穿入聊斋 第一百五十六章:蔑视
. .
注册】会员,无任何弹出广告绿色阅读。
对于婴宁自动请缨的行为,陈剑臣沉吟片刻后否决了,目前情况未明,让小狐狸精去打探消息并不适合,说不定还会遇到危险。
夜无事,第二天行人早早起来,吃过早餐之后就开始赶路,按照路程和速度计算,顺利的话,估计在黄昏时分就能进入浙州城府了。想到漫长的旅程终于到头,大家的情绪都开朗起来,有说有笑。
得得得!
马蹄声大作,往侧边看去,就见另条岔路,从北方而来大队人马,起码有二、三十骑,八辆车子,阵容很是庞大。那些马车辆辆,都是非常标准的双马力拉车,车厢长而宽,装饰华丽精美,其上还各自插着面旗帜。
旗帜清色红体镶黑边,面绣着尊辟邪模样;另边则绣着杏黄的大字——三个大字:“国子监”!
这是国子监的队伍,怪不得阵容如此庞大,不亚于朝廷大员出巡。
国子监,就是天统王朝最大、最富盛名的学院,建院历史几乎和王朝历史样漫长,近千年来不知培养出了多少大儒,朝廷大官,可以说举足轻重,拥有非同般的影响力。它仿佛就是王朝的心脏,专职给天下输送新鲜血液。
国子监建立在京都,但不在城府之内,而是建立在京都东郊,依山傍水而立院——当初国子监的缔造者就是赫赫有名的董圣人,他之所以把书院地址选择在城外,而不是城内,却是别有番涵义,用他的话说:“两耳不闻窗外事,心只读圣贤书”,若书院建立在繁华的京城之内,生员们哪里还能专心下来读书?只怕天天都想着出去玩耍了,定然会染尽红尘骄奢。
环境造人,从来都是至理。
经过近千年的发展,国子监早已成为天下读书人最为向往的梦想之地。只是进入里面读书的机会极其难得,除了有门路的权贵子弟外,普通寒门弟子要想进入国子监,则只能通过特招生、岁贡生、以及进举生来实现了。
岁贡生为朝廷恩科特立,但对象往往是那些考了辈子都考不上进士的老秀才,关键不但要老,还要在当地有定的声望名气,这才有资格被选为岁贡生;
至于进举生则是通过了乡试的生员,他们算是中举的了。这样以后,就能报名进学国子监,录取率非常高,几乎没有不录取的。问题在于,当生员们通过了乡试,取得进士功名,般人都会直接参加会试,殿试了,哪里还愿意半途而废又去读国子监?只有少数的进士为了镀金才会暂时放弃会试,以及殿试,中途转入国子监之中。
撇开上面两个路子,特招生倒算大开方便之门,只不过门槛同样高得要命。
国子监每年开春二月就会开始招生,无论贵贱,不分年纪,只要有秀才功名的生员都能报名考试。只是每年的考试内容都非常艰涩深奥,甚至说奇离古怪都不过分,简直比科举还要难几分。
如此之下,能通过考试的生员几乎凤毛麟角。
——故而,作为天下最大的书院,国子监里面的生员人数,哪怕在最高峰之时,也没有超过三百之数。
这次开泰书院举办“天下第才子才艺竞赛”,基本给天下所有的有名书院都发了请帖,国子监当然不能例外。眼前这队车马,想必就也是来浙州参加活动的代表。然而阵容比起江州这边来,不知强盛了多少倍。
“铛铛!”
国子监的人马前列,甚至有专人鸣锣开道,以此示意别人遇到,要退避三舍,让他们先行。这是非同般的特权待遇,道理仿佛陈剑臣前世的警笛开路。
锣声响,陈剑臣这边的三辆马车顿时安安分分地停住,往路边停靠。
“咦,这不是顾兄吗?”
突然之间,把很有磁性的男中音响起,就见到国子监队伍中的辆马车,车帘子被撩开,探出张白白净净的国字脸来。
这脸的主人身材魁梧,头戴乌纱帽,浓眉,丹凤眼,鼻子很高,嘴唇线条分明,仿佛刀刻出来的样。
他探头出来,正见到对面同样撩开车帘子的顾学政,便开口叫道。其呼唤顾学政为兄,但语调之中殊无敬意,反而隐隐有种嘲弄之意,透着种佯装惊奇的假!
果然,顾学政见到他,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只是碍于礼节,不得不拱手道:“原来是风兄……想不到风兄也是亲自带队而来。”
那风兄吩咐马车先停停,哈哈笑:“没有办法呀,身为京城学政,既然国子监派了代表来,我当然也要随行压阵。”
顾学政淡淡地哦了声,并没有接着说下去的兴趣。
不过那风学政却还说不过瘾般,又问道:“顾兄,这趟江州明华书院派了几名生员代表来?”
顾学政回答:“两名而已!”
风学政佯作惊讶:“缘何如此少?莫非顾兄对这两名生员大有信心?”
顾学政听到,心中不禁大骂,要骂对方故意装蒜,揭己方短处痛脚。要知道江州向来都是教育落后的地方,不说出什么有名的才子,就算般的进士都少得可怜,这次来参加活动,完全就是来凑景的,对于比赛没有任何期望,哪里会有什么狗屁信心?
这风学政,单名“奕”,字“念歌”,其也是去年才担当京城学政的,和顾学政同年新官上任。话说回来,当初顾惜朝也是想竞争京城学政职,无奈不够风念歌斤两足,竞选失败,最后只能到江州做官。
虽然同是学政,品阶相同。但个在京城,天子脚下;个在偏远的江州,孰好孰坏,目了然,对比分明。
当年两人同时竞选,成为对手,不可避免就结下了些恩怨。眼下双方半路相逢,风学政却不肯轻易放过显示作为个胜利者的姿态。
顾学政忍着口气,道:“风兄说笑了,我江州代表生员并无参赛之意,只是来观摩学习的。”说着,便叫陈剑臣和萧寒枫下马车来参见对方,又介绍起来。
这时候,国子监队伍中的马车内纷纷都有生员探头出来张望打量,不过基本都是只扫了眼,就又坐回去了。在那些扫视的目光内,明显附带着某些倨傲、高高在上、乃至于蔑视的意味。
——作为国子监的生员代表,蔑视明华书院的生员代表,实在非常正常。正常得,就像名牌大学生总会习惯性地看不起三流大学的学生样。
对于这些蔑视,萧寒枫的面色有些涨红,倒是陈剑臣“玉树临风”地站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冲动反应。
见到他们,尤其是打量着连胡须都还没有长出来的陈剑臣,风学政不禁哑然失笑:叫这么两个少不更事,进学时间短暂的生员来浙州,那顾惜朝摆明了就是以退为进嘛,倒是个聪明人,有自知之明,懂得进退。
多看了陈剑臣几眼后,他笑着抚须对顾学政道:“此子十六岁考的廪生,还是三试第,又长得表人才,我可得恭喜顾兄了,治下有这等人物,前途不可限量。”
他说的,显然又是反话;至少在顾学政听来,就是反话。
顾学政没好气地扫了陈剑臣眼,并不开声。其实他上任以来就曾对明华书院的生员进行过番考察,毫无疑问,童子试三试第的陈剑臣是他的重点考察对象。不过可惜,最后的结果让他非常不满意。
换句话说,陈剑臣在进学年余的时间内,表现最多只能说是中规中矩,根本没有什么出众之处。而且在重要的时文科目之上,甚至是不合格的。这样的表现,无疑不能让顾学政满意。
然而不满意也没办法,生员的生活学习状态,只要不违反院规,别人都不能强自施压。牛不低头,无法强按下来饮水。另外顾学政也不愿逼迫得太紧,否则会起反效果。自古以来,不知道有多少神童级别的人长大后就泯然众人矣;原因很多,但管教过严无疑就是个大原因。
况且,童子试毕竟只是童子试,在顾学政这等人物的眼里,童子试根本无法准确测验出个人的真正才学。而在科举历史的长河里,不知出现过多少在童子试时头角峥嵘,而在正式科举中折戟沉沙的人。
比如诸葛卧龙,他就是个代表。其童子试和陈剑臣样,样是三试第,而且还是在浙州。但后来直考到老都无法中举,心情愤懑郁闷至极,这才心灰意冷,开始浪迹天涯,写志异艳、情小说,聊以抒发胸臆。
所以说,风念歌的话,顾学政听在耳里,就是反话。
“好了,赶路要紧,进入浙州城府后,我再找顾兄说话吧。”
说完,风念歌吩咐车夫开始驱马奔行,辚辚远去。
“还傻站着干嘛,上车。”
顾学政被曾经的竞争对手奚落了番,心情不好,越发觉得萧寒枫和陈剑臣两人很不顺眼,言语之间,立刻就带上了训斥的口吻。
(未完待续)

.全部章节




穿入聊斋 第一百五十七章:行令
. .
注册】会员,无任何弹出广告绿色阅读。
日落西山,赶在浙州城门关闸之前,陈剑臣行堪堪进入城府,路不作停留,直奔开泰书院。
开泰书院位于浙州城府东城,占地二十余亩,几乎比明华学院大上倍,其内绿树成荫,宛如个大大的庄园子,景色宜人。巨大的院门坐北向南,右侧之处,和明华书院样,竖立着座笔直庄重的圣律碑。
碑上的书院戒律似乎比明华书院还要多几分,眼扫下来,不下五百条。
——这些戒律,都是很有历史来历的,然而传承至今,有不少都名存实亡了,生员可以用捐钱的办法抵消部分律令的约束。
比如在明华书院,本来每个生员每个月请假的数额都有限制,但现在只要交纳翻倍的请假费,就可无限制请假,书院学监才懒得多管。
进入书院,开泰方面早安排了专人来接待,把他们带到西面的迎宾区去。迎宾区以书院为大单位,划分成个个的独门独户的院落,因为明华书院的人最少,就被安排在最边上的座小院子里头。
住宿环境不错,每个生员代表都有独立的房间。至于饮食,被发放了块木制的“名刺”,等若是身份证明了。
有证明,就能在开泰学院里的食堂内免费用餐。
安顿完毕,顾学政吩咐陈剑臣和萧寒枫两人要好生呆在院子里,不要乱闯,然后他就和两位先生出去应酬了。
“留仙学长,请过来下,我有幅画要请你题字!”
吃过晚饭后,萧寒枫叫道。
陈剑臣走过去他的房间,就见书桌上铺开幅画,走近些看,颜色鲜艳,惟妙惟肖,正是幅生动的春宫。
萧寒枫画春宫不奇怪,奇怪的是这幅画上的内容,却是两名光溜溜的妙龄男子在棵柳树下的草地上“干活”,草地之上,还点缀着几朵小黄花呢。至于另边,则是脉溪水在潺潺而流。
——自从被王复带上道,萧寒枫就很少画纯洁的肖像了。幅人物肖像最多两三百文钱,可幅精美春宫都是五百文以上,价钱差太多,他当然选择春宫。
陈剑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寒枫学弟,你什么时候改好这口了?”
萧寒枫当然不能回答说是受到你和书童的启发,随口道:“做我们这行的,也要与时俱进,不断进行创新,这才能保持销路。”
陈剑臣哑然失笑,问:“你要我题字?”
“正是。学长书法上佳,正是不二人选。”
字画字画,两者往往不可分割,特别是画上,如果被题上首好字好诗,身价倍增。
陈剑臣道:“题字可以,但我不会留印章。”
萧寒枫笑道:“这个无妨。”他自己同样没有留下印章的,为的就是减少某些麻烦。
于是陈剑臣提起笔,微凝神,下笔就写了八个字:伊人何处吹箫起?隔江爱弄后庭花!
萧寒枫读了遍,拍手赞道:“好字!好诗!学长何不再写两句,合成首七绝?”
陈剑臣笑着放下毛笔,道:“兴尽矣。”负手走了出去。
萧寒枫又读了遍,心中顿时叹:若不实践入微,又如何能写出如此妙句?“吹”字,“弄”字,意境尽出,实在深得其中三味,妙哉……
出到外面,陈剑臣寻思现阶段距离竞赛正式开始还要三天,这三天时间正好可以过去金华趟,看望聂小倩。
想到这里,他决定明天向顾学政告假,离开浙州。
夜幕下的开泰学院分外的热闹,近日来,受邀的各地书院代表都纷沓而至。正式的才艺竞赛还没有开始,私底下书院生员代表之间的“以文会友”就已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了,或即席赋诗,或对联,或猜谜,各种形式,层出不穷。据说其中很是出现了几个惊采绝艳般的才子,有来自湖州岳麓书院的尘依,有来自杭州舜天书院的易风,有来自衡州石鼓书院的莫远等,都是其中的杰出代表,属于竞争“天下第才子”头衔的有力人选。
当然,除了他们,开泰书院本地的生员实力也不俗,另外,别忘了国子监那边的代表呢。
然而对于这些热闹,陈剑臣根本没有多少兴趣,路颠簸,正需要休息,故而连每晚习惯性的读书练字的时间都砍掉了半,早早上床睡觉。
“公子,你是不是另外有事才来的浙州?”
黑暗中,另边的婴宁忽然开口问道。
“嗯!”
“如果有什么要婴宁做的,公子不用客气,直接吩咐即可。”
陈剑臣又是“嗯”了声,因为有些话语,本来就不用说出口。
……
夜无事,第二天找到顾学政请假,寻了个要到浙州观摩的理由。不料当即被顾学政拒绝了:“留仙,你第次到浙州来,如何能乱跑?此事勿要再提,还是安分留在开泰书院里吧,今天本大人要带你出席个宴会,不可缺席。”
学政大人不同意,陈剑臣也不好偷偷跑掉,想了下,便转个方式,亲笔写了封信交给婴宁,要她带去给聂小倩。
以婴宁的本事,让她去送信简直小菜碟,做起法来,速度更是无以伦比。婴宁接过信,嘻嘻笑,道:“公子放心,婴宁定会把这信送到的。”
稍作收拾,出门而去。
顾学政所说的宴会就在黄昏之时举行,原来是场比较正式的洗尘宴——今天,受邀的二十家书院代表全部到齐了,济济堂,自然要大摆筵席,让大家互相碰个头什么的。
宴会定在浙州的摘月楼,三层全部包下,楼让大家的仆从书童饮食,二楼则以各方才俊为座上宾,而三楼却是官员先生们的地方。
这趟借着建院三百周年的机会,开泰书院别出心裁地举办次“天下第才子才艺竞赛”可谓出尽风头,引得天下无数的目光注视。就连当今圣上正明帝都雅兴大发,亲笔写了幅“天下第才子”的匾额,让国子监的代表带来,送到主办方手里,说不管谁在竞赛中折冠,便将这副匾额奖励给他。
圣上御笔所写的匾额,而且匾额内容为“天下第才子”,分量之重,重于万钧,这实在是项无以伦比的荣誉,等于是由皇帝金口御赐的个封号了,万金不换呀。
消息传出来后,所有的生员代表几乎都为之疯狂起来,眉飞色舞,摩拳擦掌,定要夺得那“天下第才子”的名头。
宴席开始,安排在二楼的各书院生员代表有七十余人,分桌而坐,边吃喝,边谈笑风生。
陈剑臣和萧寒枫同坐桌,另外还有四名来自兖州北苑书院的生员代表——兖州和江州相邻,俱属于北方,地理偏僻荒凉。北苑书院名声同样不显,基本为三流水平。
1...5354555657...10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