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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朝陈
只小狐狸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外面的甬道。
这怎么可能?
三更半夜,监狱内居然出现只白狐,身形小巧而敏捷,灵动无比,无视坚硬牢固的杉木栅栏,柔若无骨般穿栅而入,立刻走进了牢房之中——
难道是自己痛得过了头,以致使产生了幻觉?
聂志远大惊失色,本来难以动弹的双手也有了力气,赶紧抬起来揉揉双眼,再看,哪里
有什么白狐,分明是个面目如画的少女正站在面前,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这少女,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年纪和女儿差不多,娇媚无双,笑起来鼻子就微微皱,好像吹皱池春水,俏皮中带着可爱,简直灵气钟秀于身。
“你,你是……”
聂志远心头疑云大起,惊愕地问道。
“小女子叫婴宁。”
“婴宁?”
聂志远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却半点都想不起来从哪里听说过。或者,根本就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婴宁忽而俯身,从地上抽出两根比较完好的稻禾,纤长的十指飞快地活动着,很快就用稻
禾编扎成个小人的模样,有头有脸,四肢俱全,看上去甚是趣致。然后暗暗念句法咒,伸出右手食指,往稻草小人的头上点,递过来:“聂大人,这是傀儡,你戴在身上,可帮你避免刑罚疼痛。”
聂志远并没有第时间接过,声音徒然提高:“你到底是什么人?”
婴宁道:“我就是婴宁呀……嗯,聂大人,你不必慌张,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
“对。”
聂志远忽然哈哈笑:“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安排而来的,但请你回去告诉你的主人,我聂志远忠于天地,忠于皇上,忠于天下百姓,要用此卑鄙手段来试探我,要我认罪,那是痴心妄想。”
婴宁怔,不及分说,那边聂志远已双手抓起地上的稻禾没头没脑地扔过来:“你这女子快走吧,不要浪费时间了;年纪轻轻,有国色,奈何从贼?”
婴宁小嘴撅,觉得自己番好心无端被曲解了,有些委屈,为什么聂大人就是不信自己呢?
她为狐狸精,虽然知书识礼,但毕竟欠缺许多人情历练,在思想上可以说还单纯得很。又或者说,她下意识就不想那么复杂,更不愿意把自己变得复杂:
“聂大人,我真是来帮你的。嗯,只要你告诉我小倩姐姐在哪里就好了。”
此言不发犹自可,说出口,聂志远双目顿时圆睁,呼的竟站立而起,戟指怒目,骂道:
“你这女贼,还想加害倩儿?别说我不知道,就算知道,又怎么会上当告诉你们?你们这群逆臣贼子,包藏祸心,蛊惑皇上,我跟你拼了!”
说着,状若癫狂地扑过来。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根本不是婴宁所能想象得到的,方寸便有些慌乱,赶紧念句法咒,凌空点,点向聂志远额头处。
聂志远顿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脑袋里,随即像喝醉了酒似的,天旋地转,双眼黑,
扑地沉睡了过去。
“聂大人,我真是来帮你的呀……”
婴宁嘟嚷了句。
只是这时候还想打听到聂小倩的下落却已难,因为刚才的动静已警醒了看守的狱卒,甬道那边脚步声大作,骂声片,正往这边走来。
“哎。”
婴宁叹,伸指弹,将手中的稻禾傀儡从聂志远上衣襟处弹了进去,贴身黏住了,随后她施展穿墙术,逾墙而去。
“聂志远,三更半夜你不睡觉,在这里鬼哭狼嚎什么?吵得大爷不得好睡!”
很快,两名狱卒奔到牢房前,破口大骂:“莫非嫌白天时还没有打够吗?”
此时扑倒在地的聂志远悠悠醒转,抬目顾盼,没有见到那名奇怪的美丽少女,倒是见到两名凶神恶煞的狱卒。
“哼,既然你皮肉还痒,那本大爷就再伺候你顿!”
两名狱卒用钥匙打开牢房门,抢进来,不顾三七二十,拳打脚踢,就往聂志远身上招呼。
聂志远虽然曾经为州知州,大权在握,风光无比,但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阶段乌纱被摘,沦为可怜的阶下囚,在任何名狱卒心中,都是可以肆意欺辱的对象。甚至因为他以前的官身,狱卒们打起来更有快感些,出去外面,句“老子打过前任知州”,倍感威风四射。
这种心理,实在为人之劣性。
拳拳到肉,脚脚中身,而聂志远本人也是清醒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狱卒的拳脚雨点般落在他身上,其居然点都不觉得痛。
那感觉很是玄妙,就像对方的拳脚踢打的,根本不是自己的身子,而悉数打在了空气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
聂志远大感惊奇,难道说己身已完全痛得麻木,失去知觉了吗?
“好了好了,三哥,就打到这里吧,免得错手将他打死了不好交差。”
打了会之后,两名狱卒终于罢手,心满意足地拍拍手,出去再锁住门,其中个对着躺在地上动不动的聂志远喝道:“聂志远,你再敢嚷嚷,本大爷棍棒伺候。”
大踏步离去了。
聂志远躺在地上,依然惊愕不已:不痛,真得点都不痛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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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第一百六十一章: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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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点月牙终于完全沉坠下去,东方泛起了鱼肚白,从第声鸡鸣开始,此起彼伏,城乡相闻,仿佛闹钟般,响成片。
婴宁的身形刚刚穿入房间,就见到陈剑臣正坐在书桌后面,手里提着笔,笔尖未动,他就这般在灯下坐着,似乎正在等待婴宁回来样。
事实上,这本来就是种等待。
“公子……”
犹如做错事的小女孩子,婴宁微微低下头去,只手儿搓着角衣衫。
“回来了。”
陈剑臣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婴宁不是冒险去监狱,而是刚出去串门儿了。
“嗯。”
婴宁见陈剑臣毫无怪责之意,悄悄吐香舌,走过来,问:“公子在写什么字?”走过来看,却见到纸上空白片,什么字都没有。
而摆在边的砚台,墨都还没有磨呢。
陈剑臣放下笔:“书童不在,求字不得。”
婴宁心里顿时甜丝丝的,便道:“公子,我帮你磨墨吧。”橹高袖子,拿起墨块,均匀地磨动起来。
边磨,边把前往浙州监狱探望聂志远的过程说了出来。
听完,陈剑臣陷入沉思:到如今,他心中已肯定聂志远从官身沦为阶下囚,肯定是被他人陷害的。
自古以来,党同伐异,庙堂之上的斗争从来都不见刀剑,不见血光,有的,只是口蜜腹剑;有的,只是构陷倾轧。三寸不烂之舌,半尺笔杆,却往往比神兵利器还要厉害几分,杀人,何须见血?
陈剑臣自想通了其中关节,拔掉了心中的那根刺,转而学时文八股,本就存心仕途,要驾驭“权力”这个最好最有力的工具,但事实上,很多东西本就不能蹴而就——乡野、江湖、市井,庙堂,四者之中,当属庙堂里的学问最大,最为深奥,最为难以捉摸。
“官”字两个口,顶帽。然而头上的帽子其实并不好戴。怎么能戴得稳,怎么能戴得久,怎么才能戴得越来越大,都是学问。
陈剑臣为穿越众无疑,但穿越不是万能的,无论前世今生,他都不曾涉足过官场,哪怕拥有无以伦比的知识面,但涉及到官场领域的核心时,仍然是个门外汉,很多东西都要从头学起,从点滴学起。
他的性格,有书生意气,讲任侠之风,其实并不合适仕途。那时候庆云道长就看破了他这点,就先种下粒种子,心想等陈剑臣在红尘闯荡,饱经坎坷,受尽沧桑之后,到了那时就会头角磨钝,心性抹平,很容易就看破红尘,遁入道门……”
但如今,陈剑臣还只是个秀才而已,还没有中举成为老爷,更没有参加会试殿试的资格,仕途对他而言,始终隔着层不透明的纸,看不清,摸不透,对于其中各种翻云覆雨的手腕,仅仅只能猜想……
聂志远在倾轧中失势,沦为阶下囚,关于里面的内幕过程,陈剑臣并不定要详细了解,因为就算了解,那也于事无补。对他而言,无法用权力解决的问题,就是用超能力。倒是通过聂志远的遭遇,可以猜测出些朝廷的大势趋向谗害忠良,奸臣当道,系列有害民生的律令出台,再以后,就是乱世境况了。
难道说乱世真得不可避免地会出现?
提及乱世,陈剑臣油然想起荧幕上的那些极其恶劣的世界环境:府衙内,高高在上坐得是“嗜钱如命没钱不升堂的官老爷……”……、……城府中,来来往往都是手执大刀长枪,到处乱抓人、滥杀无辜的所谓“执法者”……而乡野之外,鬼哭狼嚎,阴风四起,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魔鬼仙……
这,就是乱世。
乱世人不如太平犬,陈剑臣身在其中,容不得他不心生警惕,早作准备。
“公子,接下来该怎么办?”
婴宁又问道。
陈剑臣左手五指轻轻敲着桌面,沉声道:“按照聂大人所言,可能他也不知道女儿的下落行踪。”
“这怎么可能?”
婴宁睁大了眼睛。
陈剑臣叹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聂大人属于朝廷重犯,聂小债能否进去探监都不定,既然如此,他们父女俩自然就会失去了联系。设身置地,如果我是聂小债的话,最开始肯定到处找人找关系,花银子打点,看有没有希望救出父亲。但据我所知,就算聂家有人脉关系,也不会在浙州,另外聂大人为宫清廉,哪里又有银子打点?所以说这些门路都行不通,以聂小债的性格,她最有可能的,反而是劫狱!”
“劫狱?”
婴宁有点想不明白。
陈剑臣缓缓道:“聂小债自幼受异人传授,会武功。”
婴宁哦了声:“但但只凭小倩姐姐个人,她也根本劫不了狱呀?”
“她心思聪慧,有才智,粹想不会莽撞而行。但还有个可能性,就是聂大人会被解押进京,从而聂小债半路劫人!”
说到这里,陈剑臣拍大腿:“对,很有可能就是这样。”
—依照朝廷惯别,聂志远并非普通的犯人,他被解押到京城去进行三司会审的机会很大。
这个机会,同样是聂小债的机会。
其中道道,婴宁却不了解的,只能静静地听着。
陈剑臣闭上眼睛,平息住内心的动荡,手指轻轻地在桌子上敲着,许久,这才睁开了眼睛。此时婴宁已磨好墨,他便提起笔,醺了墨,刷刷刷在纸上写着。
婴宁仔细观看,就见到公子写得是首诗: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相思愁华年;对月影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
她个个字地读着,读完,手托着下巴,秀眉微微皱起:“公子,你这首诗好深奥呀。”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陈剑臣会在这个时候写这么首“情诗,”完全不合景,也不搭调嘛。
陈剑臣呵呵笑:“这是我以前送给个人的首诗。”
送给人的?
婴宁脑海灵光闪,顿时想到了什么,已有七八分肯定,不过她并没有直接说出来,更没有问为什么。
倒是陈剑臣慢慢道:“其实,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写这么首诗送给她,其实也不怎么适合,但我还是写了。”
婴宁嘟起红唇,觉得公子的这番话有些怪,有些自相矛盾的样子。这首,尤其是后面句,分明就是表白的情诗嘛。莫非当时的情形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小狐狸迅速开动脑筋,不断地幻想补充着当时的情况,到了最后,竟脑补出个以“穷书生追求富家小姐……”为主要核心的、曲折缠绵、荡气回肠的故事来。
“嘻嘻,公子贼所不小……”
这时候,天终于夫亮,日出东方,朝霞万朵。院子内其他人都纷纷起来了,开始洗漱。
接下来两天功夫,陈剑臣和婴宁分头行动,几乎把浙州城府找了个遍,但都没有找到聂小债的踪影,只在城府中的间名叫白云庵的尼姑庵里找到些线索,说前些日子聂小债曾在庵里借宿过三天,不过此后就再没有回来过了。
计算时日,似乎聂小传离开浙州已有十天之久了。
与此同时,通过打听,陈剑臣证实了聂志远要被解押上京进行三司会审的消息。这消息,官方并没有封锁,反而张榜了出来。不过榜单之上,语焉不详,同样没有公布出聂志远究竟犯了什么事,只定聂志远“贪赃枉法”条罪名。
看到这个罪名,陈剑臣就想笑:官字两个口,果然不是说说而已。
聂志远要被解押京城受审,这就给聂小债半路劫囚创造了条件,如此,也可以推测知道聂小债为什么会离开浙州了,想必是到外面选择合适的动手地点,或者拉拢人手。皆因只靠她个成功率绝不会高。
鲁惜约为报大仇,敢于只身藏刃,行刺仇人;而聂小债为救父亲,竟不惜冒着杀头大罪,要半路劫囚车。两女之行径,巾帼不让须眉,堪称奇女子,足以让陈剑臣打心底里感到佩服。
不过如此来,对于聂小债处境的担忧,陈斜臣不禁又多了几分解押聂志远上京,浙州方面绝不会随便派几名官差应付了事,肯定会派出队精兵来,甚至黑衫卫都有可能出动。
仿佛印证他的想法样,当天晚上,陈剑臣就从顾学政的口中得知个巧合至极的消息,那就是解押聂志远上京的领首者赫赫有名,正是黑衫卫游击将军江钰!
江钰本在江州,他正想回京复命之际,却临时接到朝廷的八百里快马急报,要他赶赴浙州,解押聂志远上京受审。
—当时在江州,作为江州学政,顾惜朝请江钰喝了几回酒,有些交情。所以在江钰到浙州后,他第时间就知道了,立刻奔赴浙州府衙,要和江钰把酒言咖……
对于江钰为人,陈剑臣有几分了解,知其素耿直,不会半路出阴招;只是如此来,聂小债又怎能从他的手里抢到人?
此事不小呀……
陈剑臣摇头苦笑,其实对他而言:明天就正式拉开帷幄的天下第才子才艺竞赛,何尝不也是件大事?
君子爱财,取之以道;君子求名,得之以正。
这天下第才子才艺竞赛,对于很多人而言都是次难得的,显露头角的机会,对陈剑臣亦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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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第一百六十二章:开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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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雾,清晨的开泰书院被一层迷蒙的白雾所笼罩住,就像漫天撒开了一张巨大的网,稍远一些的地方就看不清楚。
今天是重头戏“天下第一才子才艺竞赛”鸣鼓开锣的大好日子,所以在很早的时候,许多开泰书院的工作人员就开始忙碌张罗起来。
竞赛会场就定在书院的中心处——此地本是一块偌大的石板广场,平时属于开泰书院生员们集体听讲,受训的地方,足有百丈方圆,地上都铺着规格整齐的花岗石,被打磨得很是光滑。
如今,花岗石上铺着数以百计的软垫团,都是给各方士子代表所坐的,每个软垫前都摆放上一张小几,供人写字用。而广场上方处建立着一座不算大的庙宇。
此庙浑然不同释家和尚们所建造的庙观,四四方方,端端正正,其实该说属于殿堂一类的建筑更加恰当,大门永远都是敞开着的,根本没有设计门板存在。门外设计有三级台阶,用汉白玉的料子砌就而成;台阶下面,左右两边很对称地种植着两棵树,一棵是柏树;另一棵,也是柏树。
两棵树不但种类一样,而且高度大小都相当接近,显然经常被人为地修剪过,树丫树冠什么的,都非常相似,看上去,就像两株一模一样的柏树。
柏树之下一排溜都是太师椅,两边排开,当然是给官员先生们准备的。
辰时刚到,“铛”的一响,从庙里传出来,声音清越悦耳。
随着钟声响起,从各州各书院奔赴而来的生员代表们,以及官员先生们便鱼贯来到广场之上。
原来那些软垫小几都早早预先分配好的,上面贴着写上姓名的纸条,生员们需要对号入座。其中又有规律,最前排的位置属于国子监的代表,其后属于岳麓书院、开泰书院这几家大书院的,就这般一路排下来,每况愈下——
到了陈剑臣和萧寒枫,两人几乎都坐在广场最后面的位置了。
如此情景,陈剑臣顿时想起前世上学时,按照成绩分配座位的规则,也不管高矮,,哪怕长得虎背熊腰,仰首挺胸就能挡住小半边黑板,但只要成绩好就能坐到前面去——正是典型的排坐坐分果果,优秀者自然能分到好果果,而成绩差的,只得捡些歪瓜裂枣烂酸梨了。
竞赛之日,所有的生员代表都是穿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那郑书亮尤其夸张,除了一身洁白胜雪的儒服外,头上还戴一顶高高的帽子,正是一顶复古式的高冠,起码一尺高,巍巍峨峨,如山如峰,陈剑臣一看之下,就想走过去给他一记“夺命铰剪脚”。
“留仙学长,开泰书院果然不同凡响呀,那就是圣庙呢!”
萧寒枫所说的,就是广场上方的那座庙,叫圣庙。
——天统王朝开朝至今,能当得上一个“圣”字的,千年以来,只有一人,那就是董圣人。圣庙,当然就是专门供奉祭拜董圣人的庙宇。
圣庙可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建造的,更不像龙王庙土地公庙一样,属于烂大街的货色。而要建立圣庙,就必须是声名卓越,历史悠久的大书院才行。故而,像明华书院这般的三流书院,是没有资格建立圣庙的。否则就是逾矩,属于僭越,在礼制方面不符
陈剑臣在后面凝神看去,就见到开泰书院的圣庙并不大,也不高,台阶之上,建立有两块石碑,碑上龙飞凤舞,雕刻着许多字,应该是歌颂圣人的文字、文章。而董圣人的雕像,很特别的没有建立在庙里头,而是设计在门口处,身高六尺,高冠长袍,赤足,负右手而望天,背负在后面的右手中正捧着一卷书。
圣人观天色,双眉微蹙,左手则捋着三缕长须,仿佛在沉思,又似乎在忧虑着什么,正是一副忧国忧民的大儒模样。
生员代表,大小官员先生,他们进入广场后,并没有能第一时间坐下来,而是要先向圣人鞠躬执弟子礼后,这才能坐到位置上去。
随后,开泰书院的院长,一个外形清癯的老者开始讲话,不外乎欢迎大家前来,希望各位士子有好表现之类的内容……
陈剑臣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间或左顾右盼,却见到其他人都是表现的非常认真端正。
老院长说完话,接下来就是士子的准备时间,于是纷纷从书筪里拿出自己平时惯用的文房四宝来,一一摆放到小几上。
参加这次竞赛,无论仆从还是书童都不能带在身边的,严格得简直和科举考试有得一比。
数十名生员,数十个不同款式的书筪摆放在地上,看上去,蔚然壮观。
一会之后,前台上又来一个身材矮胖的官员讲话,看服侍,不是小官,等他自我介绍,原来是浙州学政大人,柳姓。
柳学政主要是来宣布竞赛规则的,大致如下:
第一:竞赛的内容分为“书法”、“诗词”、“时文”三大部分;
第二:竞赛实施的是淘汰机制,今天先考“书法”,书法不过关的,直接就出局,后面就没资格继续了。明天就考“诗词”,后天考“时文”。
第三:竞赛每一关都会有三名德高望重、公正严明的夫子做裁判,审核评分。
一共考三关,分三天。
之所以把“时文”放在最后面,自是考虑到时文的重要性,要知道如果时文八股写得好的话,日后科举的希望就很大了。
“好了,规则差不多都讲完了。那么,今天的竞赛正式开始,为时一个时辰,各位可以提笔写字了。本大人最后特别提醒一句,书法一关,并不仅仅是考核你的书法……”
说到这里柳大人停住了,不过广场上的众生员都不是笨人,很快就领悟到其中的意思,也就是说用书法写出来的字句,如果别出心裁的话,会有额外的加分。
书法,有书才有法,其中这“书”所占据的比重不小,比如说就算你妙笔生花,章法如神,但写出来的内容粗鄙不堪,或者毫无涵义。那么,这一幅作品也就没有什么价值。更浅白地说,如果你用你的如橼大笔,酣畅淋漓地写出一个“屎”字,哪怕笔划纵横,法度严密,举世无双,可又有什么用呢?这么一个“屎”哪怕白送人,人家也不会要,总不能贴在茅坑之上吧。
所以说“书”字大有讲究,写什么内容很重要。
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在时间上,可以说是比较充足的。于是,在场的生员们并不着急,而是不慌不忙地开始磨墨;而有一些人,把墨磨好了,就铺开白纸,开始先练练笔,找找感觉。
书法为一门博大精深的艺术,既是艺术,就要讲究灵感,而不是随便提笔刷刷刷就能写好的,写字容易,写好字难。这道理就和写文章一样,胡编乱造是文章,精工雕刻也是文章,但其中的差别如同天地之别,判若云泥,不可相提并论。
陈剑臣磨好墨,很熟练地铺开纸,微一凝神,提笔运劲,几乎一气呵成,就写出了三个大字:
“思无邪。”
这三个字当然有出处,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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