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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朝陈
为人处事,八面玲珑,长袖善舞才是王道。正所谓太刚易折,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郑书亮怒极而笑,他阅人多矣,但像陈剑臣这般的还真没见过,本想着自己已经够狂的了,可对方更狂,问题是,他凭什么?
一介贫寒士子而已……
在书法成绩出来后,郑书亮第一次对陈剑臣产生关注,并派人打探清楚了他的底子来历,本想着吃定他了,不料无功而返,甚至还被对方在众目睽睽之下“耍”了一道一真是奇耻大辱,此子如此不识趣,真是自寻死路!
院子里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很是紧张。众人眼睁睁看着,要看郑书亮发雷霆之怒,会如何惩戒陈剑臣。
“尔等在此何为?”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顾学政的训斥声。
诸人回头一看,见到顾学政带着曾、许两位先生来到,大家顿时有些畏惧地往两边退开去。
他们来到,郑书亮冷哼一声,双眼盯着陈剑臣,一字字地道:“陈剑臣,本公子相信,很快你就会高兴不起来了。”
说完,大踏步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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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第一百六十五章: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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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散尽,1小院恢复了平静…
顾学政和两位先生也没有待多久,其间顾学政单独叫过陈剑臣说了一会话,但说什么只怕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了,反正萧寒枫见到顾学政出来的时候,嘴角含着笑,心情似乎不错。
“公子,你本不必如此……”
在房间内,婴宁对陈剑臣说道。
陈剑臣反问一句:“你觉得公子过于嚣张,得罪人了?”
婴宁撅起嘴:“公子哪里嚣张了?是哪个什么郑公子咄咄逼人但是,我是说其实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他自讨没趣。”
陈剑臣坐在椅子上:“也许吧。
一他xing格任侠,有书生意气,既然郑书亮摆明了要以势压人,自己当然不会忍气吞声。或者正如婴宁所说的,可以有另外的手段整治对方,但那非陈剑臣所愿。而且,如无必要,他并不愿意婴宁过于频繁地使用法力。
因为那栏,婴宁身份暴lu的危险槽大大增加要知道,一个狐狸精,哪怕善良不会害人的,也不会被其他人轻易接受,在红尘生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样的论调,一向为主流,早已根深蒂固。
得罪郑书亮,对于很多普通书生来说也许很要命,但对于陈剑臣并不算得什么。又或者说陈剑臣心中早认定一个道理:那就是无论你怎么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但总有些麻烦从天而降,无可避免。他以前读《水浒》,看林冲,其固然小心慎谨、逆来顺受至斯,但最后一样会横祸临头,何苦来着?
既然郑书亮要打婴宁的主意,那么彼此之间便注定会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冲突的早晚,绝不是关键…………
“公子,婴宁又使得你增添麻烦了。”
婴宁虽然涉世未深,但也知道人际关系的重要xing,陈剑臣得罪了郑书亮,对于其日后的仕途前程很可能会有不小的负面影响。而对于一个读书人而言,仕途几乎便是唯一的、光明的出路,断绝了这一条路子,差不多就等同于断绝了生路。
陈剑臣呵呵一笑:“婴宁你错了。,…
“娄错了?”
“其实现阶段而言,这个麻烦对于公子我反而是好事。”
“啊!”
小狐狸愣住了,不知道为何公子会做如斯言语,只怕他是故意这么说来安慰自己的吧。
陈剑臣道:“你坐下来,等我好好给你上一堂课。”
婴宁依言乖乖地坐到对面去,趴在桌子上,两只乌黑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好奇看着陈剑臣,要看公子能说出什么名堂来。
陈剑臣左手食指习惯xing地轻轻敲着桌子,然后慢条斯理地道:“首先,郑书亮虽然是郑国公的孙子,但郑家也不是一手遮天的,他们抓不住我的把柄,就无法明着下手:至于背后下黑手,有你在,我怕什么?”
听到他不着痕迹的一赞,婴宁两颊顿时涌起两片淡淡的红晕,颇有羞意地道:“公子放心,婴宁会保护公子的。”
这一句话听着有些别捏,不过想到她身份的特殊xing,陈剑臣倒觉得可以接受,被一个狐狸精保护,也不算是丢人的事情:“其次,对于一个读书人而言,婴宁你觉得他最需要什么?”
“名声?”
婴宁冰雪聪明,一下子就想到关键处。
“对,就是名声,但出名不易,出名需趁早。”
在很多人心目中,名声就像是一只奇怪的鸟儿,有时候你听得见它,看得见它,但偏偏无法触mo。
听到这里,婴宁还有些不懂:“公子,可这些和得罪郑高帽有什么关系?”郑书亮要把自己抢过去当书童,她对之殊无好感,要称呼对方一声“郑公子”万万不可,于是灵机一动,直接很形象地取了个“郑高帽”的外号去。
陈剑臣哑然一笑:“婴宁,你觉得公子要如何才能出名?”
婴宁道:“公子有才华,写得一手好字,自然便舱出名了。”
陈剑臣摇摇头:“哪里会如此容易?正所谓“文章憎命,时数限人”出名,大不易。自古以来,怀才不遇者不知凡几,如果不通人情,时运不济,到最后也只能终老山林。”
婴宁听着点点头,虽然还有些不透彻,但听公子所说,似乎很厉害的样子,当然要点头附和。
陈剑臣淡然一笑,忽而想起在前世中那些让人看得眼hua缭乱的“炒作”五hua八门,各种奇离古怪的方式简直层出不穷,但其中不可或缺的必须要有人来“配合”演对台戏。如今郑书亮主动找上门来,不正是一个很合适的时台吗?本来他奔赴浙州,只是想顺路来看看聂小倩过得如何而已。
不过既来之,参加了所谓的“天下第一才子才艺竞赛”有机会当然也得表现一下。
正如庆云道长所言,陈剑臣,富贵中人也,可不是逍入空门的僧道,可以做到游戏人间,四大皆空什么的。
对于名利,对于生活品质,陈剑臣从不曾掩饰过自己的追求一他穿越而来,不正是要做一番事业吗?至于“寻求人生意义”之类的假大空的东西,并不是陈剑臣现在所应该思前想后的。
一实力,逐步提高增加自己的实力,才是处身立命的根本所在。
“公子,我似乎有点明白了……”
沉思的婴宁忽而一拍手:“公子,你好坏呀……”
小狐狸的思维方式和说话习惯跳跃xing颇大,突然来这么一句“公子你好坏”似嗔似笑的,让陈剑臣不禁心神一dang,赶紧干咳一声:“婴宁,你明白到了什么?”
婴宁嘴一撅:“公子不就是想扮猪吃老虎,把郑高帽一脚踩掉嘛。
婴宁无条件支持你,踩得越狠才越爽,要不明天比赛之时,我去施展点小手段让郑高帽当众出丑,上吐下泻什么的?哼,让他敢打我的主意!”
陈剑臣听得满头暴汗,婴宁虽然不像jiao娜那般jiao蛮,行事作风肆无忌惮,但狐狸精毕竟是狐狸精,有些特xing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当下咂咂嘴chun道:“婴宁,这些场面还是不用你插手帮忙了,没必要呢。”
“公子,有这个必要吗?”
“有这个必要!”
在浙州有名的大酒楼“太白居”三楼的一间厢房内,郑书亮正在一个人喝着闷酒,他的身后,毕恭毕敬地站着张三管家。
“三管家,你就按照公子我的吩咐去做就好了,不要轻举妄动。
对付一个小小的书生而已,如果这都需要别人插手帮忙,那本公子京城四大才少的脸面还往哪里搁?传扬出去的话,岂不得让人贻笑大方?”
郑书亮斩钉切铁地说道,他本就有千杯不醉的酒量,此时两坛佳酿入肚,眼神反而出奇的明亮,明亮得要杀人似的话说今天,他本抱着好奇,并且是有那么一点“礼贤下士”的态度去找陈剑臣的,按照正常剧情发展,他堂堂郑国公的孙子去找一个贫寒出身的秀才,对方就应该表现的诚惶诚恐,有求必应才对。
要知道在京城,天下脚下,平日里都不知有多少官宦子弟眼巴巴地来巴结郑书亮,投其所好地要讨他开心。这样的环境之下,自幼长大后,郑书亮不可避免就养成了一个习惯于俯视别人的态度。但说实话,他本质并不是那种骄横跋扈的豪门纨绔,只是xing子高傲而已。
然而就在今天,一个突然间冒出来的小小秀才不但不领他的情,反而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下不了台,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哼,自以为写得一手好字便能和我叫板了吗?明天的诗词竞赛,本公牟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才子!”
对于陈剑臣的字,郑书亮当然看过,确实写得还行,但他自问陈剑臣的书法造诣并比不上自己,否则他也不会找上门要和对方额外比一场了。一方面是要借此把婴宁赢到手:一方面自是怀着不服的原因。
皆因在他心目中,决不允许有人和自己并驾齐驱。尤其,对方还只是一名出身三流书院的穷秀才。
书法一途,有太多的主观因素左右,可到了诗词,时文八股这两关就是实打实的才艺对比了,郑书亮才不相信自己会输给陈剑臣,正要在明后两天的考场上,狠狠地将陈剑臣踩在脚下,报得今天之恨。
如此想着,又将慢慢一杯酒一饮而尽。
经过今天的书法淘汰,最后只剩得三十人的生员代表有资格参加明天的诗词竞赛。而关于诗词竞赛的具体规则也早已公布出来了一明天早上,有资格参赛的生员代表将会一大早就到浙州城中心的驮马塔中,登塔,临高赋诗。
这赋诗,又分为即时赋诗和对诗两关,至于详细题目要到明天,由主持的三位评委临时提出来。
如此,方显么正么平。
而不管是即时赋诗还是对诗,一直以来郑书亮不知做过多少,正是老手人物,他可是七岁能成诗、十三岁考秀才的神童级存在:想当年其七岁之时,他一首“鸭鸭鸭”就风靡整个京城的了,会比不过陈剑臣?
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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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第一百六十六章: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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驮马塔,位于浙州城府中心地带,塔高一十八层,非常高耸,一向都是浙州有名的景点之一。
驮马塔边上,本还有一座驮马寺,和塔是同时期建立的,两者俱为度印国西来的释家弟子所筹建。只是后来朝廷反佛,寺庙被拆毁掉,只剩得一座塔孤零零地直指苍穹,塔上早不再有和尚居住,被官府接管了下来,派人专门定期清扫打理,成为一处观光景点。
……
清晨,薄雾冥冥,正是佛晓将至而未至的时刻,四周昏暗一片,城中甚至连第一声鸡啼都还没有响起。
时候虽早,可街道上也有赶早市的贩子们开始挑担着东西,起早摸黑地奔走往来了。在这些忙碌的小贩们之中,一个身形非常的突兀显眼。
此人身形昂藏,布衫芒鞋,束一个简单的发髻,并没有戴帽子。他浓眉大眼,尤其是蔓延半边面目的虬须很是吸引眼球,根根如刺,看上去,宛若一把铁刷子。其身上并没有背负什么行李包袱,身后倒是挂一口巨大剑匣,匣中长剑深藏其形,但光露出来的剑柄便有半尺长短,黑沉沉的能给予人一种巨大的心理压迫力。
大剑如板!
敢如此背负着偌大一把剑行走于城府之中,不是官兵而是道士,这样的装束本就足够让人侧目而视了。
燕赤侠迈着大步,稳定地走在街道上——如果有心人观察就能发现一个惊人的情况,他的步子,每一步都似乎经过测量过的一样,每一步子迈出的距离都几乎一模一样,在误差上已超越了肉眼所能看出的范畴。
他迈着大步,过街穿巷,其中在路过驮马塔之下的时候步子停了停。燕赤侠抬起头,目光似乎要穿透上去,能把高耸的塔顶看个清楚明白。但也就是一刹那的功夫而已,很快,他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迈着有力的步伐转入浙州南街——
南街的尽头,就是南门了。
此时南门之处早聚集了一些等待着要出城的人马。
辰时刚到,随着门卫长一声悠长的吆喝:“开城门哟!”
在吆喝声中,巨大沉厚的城门便依依呀呀地从两边拉开来,新的一天开始了!
……
辰时刚到,驮马塔下右侧的一个早餐摊子上,陈剑臣手里端着一碗米粉,正稀里哗啦地吃喝着。
“公子,慢点!”
看着陈剑臣的吃相,婴宁忍着笑道。她发觉自己和陈剑臣相处,几乎每一天的心情都是新鲜的。
不大一会就将第三碗米线吃掉,陈剑臣终于满足地打个饱嗝,伸一伸懒腰,心情畅快极了。
婴宁这时才小口地把面前的蛋花面吃了一半,抬起头问:“公子,为什么你今天突然要出来跑步呢?很奇怪哦。”
陈剑臣道:“有什么奇怪的,锻炼身体嘛,跑出一身汗来,精神就会爽,每天坚持的话,身子自然很棒。”
婴宁似想起来什么:“对了公子,你吃了大罗果,身子应该很有基础了……嗯,公子是否要学武?”
武功一途,陈剑臣还真有些意思的——这个世界本来也存在武林高手一类的人物,远的不说,光是聂小倩就能算上一个,虽然无法做到修士那般飞天遁地,奥妙百用,但飞檐走壁,刀法如神什么的,还是可以做到的。
只是,陈剑臣今年都十八岁了,这个年纪再去学武嫌不嫌晚了些。况且,练武得找师傅,寻常护院武师之类的本事,他也看不上。而身边虽然有婴宁这么一个狐狸精,可她对于武术一途并无研究。
所以,虽然陈剑臣有心学武,想弥补《三立真章》的短板,只是苦无契机。这时候他莫名地想起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蜀山剑客“燕赤侠”来,如果他在,蒙受他传授一套剑法下来,估计就能终生受用了。
然而,自江州一别,燕赤侠远赴京城参加弘法大会就音讯全无,天大地大,哪里找得着人?更不用说找着人后人家肯不肯传授的问题了,还没到那个份上。
哎……
陈剑臣悠然一叹,抬起头,望着高高的驮马塔顶,心想这诗词比赛要定在这塔上,让一众生员代表爬上来实在有点够呛。
——今天他和婴宁早早就离开开泰学院,在城中跑了一圈步,然后来到驮马塔下吃早餐,等待其他人的到来。只是如今时候尚早,其他人都还没有见影子。
“公子,如果你真想学武的话,婴宁可以去借几本武功秘籍给你学的。”
她所说的“借”,当然别有涵义,只是读书人的事情当要美其名曰,说白就没意思了,婴宁固然不能算是读书人,但起码也是一只读书的狐狸。
陈剑臣摇摇头:“不必了……嗯,就算拿着秘籍也无法照葫芦画瓢。”对于武功秘籍这一类的存在,他持怀疑态度,真那么好学,到处都是武林高手了。武学武学,其实应该和道释异曲同工,必须有师傅因入门,手把手地教,才能学出来。
况且,有了修士的世界,对于武林高手的定位,不可避免就降低了好几个档次。
“老板,来一大碗刀削面,加辣椒的!”
这时候,摊子上又来了一个客人。
此人身材不高,穿着蓝色的长袍,貌似普通,只是眼眸子间或一转,隐隐有精悍之意流露而出,他裸露出来的手掌,长大,厚实,充满了力量感,绝不想寻常人的手,一看就知道练过的。
陈剑臣不禁多看了一眼,随即结账,带着婴宁离去。
走出去一段距离后,婴宁忽道:“公子,刚才那人应该是练武之人,他身上的血气十分旺盛,功夫不浅的样子。”
身为狐狸精,她的触感敏锐,不会感觉错的。
高手?
说高手,就见高手?
陈剑臣忍不住再回首瞥了一眼,不料对方竟有感应地恰好回头过来,四目相触,有莫名的意味在空中荡漾。
嘿……
陈剑臣展颜一笑,很自然地别回头来,负着双手,走向驮马寺。他却不知道的是,自己脚下这一段路,在半个时辰前,燕赤侠正踏步走过。只不过他们所走的方向不同,一个向南,一个向北罢了。
算算时辰,其他的人应该差不多要来到了;今天,应该会有一些精彩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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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第一百六十七章:人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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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呐,那是岳麓书院的尘依公子…………”
“舜天书院的易风公子在那里呢……”
“哗,国子监的郑公子,郑公子!、。
一片尖叫声起,来自驮马塔边上栏杆处的几十名女子之口。这些女子衣着姹紫嫣红,打扮得hua枝招展的,见到郑书亮他们,几乎是扯着喉咙来喊这一幕,非常的给力,给力到能让陈剑臣无语。他压根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一幕,既视感非常的强烈。以前常常听说才子出行,后面往往会跟着一屁股的“hua痴”前呼后拥,风光无限,但也就是听说而已,并未真正见过。
现在,终于见着了。
由此陈剑臣顿时想起一个典故,在前世的古时有叫“潘岳”的美男子,每当出行之际都会被无数的女子扔hua掷果,有诗为证:“潘郎车yu满,无奈掷hua何”。
无它,想得潘郎一顾而已。
陈剑臣也曾很“小人”地想,在这乱扔东西的过程中会不会有妒忌发狂的男人混在队伍里扔臭鸡蛋,乃至于石头呢?
〖答〗案显然有可能。
至少,现在陈剑臣身边的这位“萧春宫”便不无妒忌地道:“留仙学长,我决定再画一幅“才子相搏图。,破布帛为肉搏也。”
陈剑臣哑然失笑,道:“人和人,是有差距的。”
旧话重弹,萧寒枫黯然一叹:无可否认,在外貌上他与尘依、易风、莫远、郑书亮等实在相差太远。
本来陈剑臣也算是个气宇轩昂的美男子,但因为不着重修饰,衣装朴素的缘故,看起来难免就有些寒酸气,跟那几个声名在外的才子比起来立刻相形见拙。
人靠衣装,至理名言。不管在哪个时代落拓者都难以混得开。
只有在故事里头,穷书生才会是主角。
几大才子,个个衣袍飞舞,头戴儒巾,有风一吹背后两根绸带飘呀飘的,不知多飘逸,而手中一年四季都少不得的一柄名贵洒金折扇,时不时啪的一下打开,扇面上或有山水,或有诗词,或者字画合一从头到脚,无一处不彰显才子的风范来。
这风范可不是只靠一身行头就能穿出来的,而是要多年的积累沉淀才能完美体现。
除了行头,俊俏的五官搭配也是才子标志xing的形象之一”“以貌取人”历来都是“潜、规、则”天生长得好的人总会额外能取得别人的好感。而生得一副好皮囊,日后如果有机会考上殿试面圣之时,显然能取得更好的成绩。
陈剑臣可记得很清楚在传说中,捉鬼天师钟尬虽然满腹才华,但就是因为长得丑陋而被刷了下来,一怒之下触柱身亡的传说未必属实,然而眼前所见却丝毫不差。
开泰学院举办天下第一才子才艺竞赛的事情,乃浙州一大盛事,早传得沸沸扬扬的几乎家喻户晓:而今天各地生员来驮马塔比试诗词的消息也早早就传播了出去,这才有大群女子过来围观的盛况出现。
如今的天统王朝,固然还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但比起以前不知开化〖自〗由了多少,女子稍微大胆一点的,遇见心仪的男人马上就会赠以贴身物品,以表示“si定终生”之意。因为特殊的时代背景所以导致大批“女追男”的情况出现,至于最后男方能否提亲成功那就属于另外的事情了。
郑书亮等人明显久经场面,此时纷纷lu出了优雅的笑容回报众女的尖叫。
女子们的喊声顿时更加震耳yu聋了,她们年纪都不大,最多二十出头,基本出身当然不会是大家闺秀,绝大部分都来自烟hua之地,属于迫切要找良人依附的类型。
“易兄,你看今天那边陈剑臣孤身只影,可见人缘差到极点,人缘差,自然便是品xing有问题了。”
此时来自石鼓书院的莫远冷笑着道。
这一趟开泰学院举办天下第一才子才艺竞赛,来自国子监的郑书亮当然是大热门,然后轮下来就到他莫远、易风、尘依三个了。他们三个,虽然出身不同,但彼此惺惺相惜,早就在游学的过程中结识,一起还得到一个“岁寒三才子”的美誉,可以说在文坛之上已薄有名声,属于一代青年才俊。
奔赴浙州,他们可谓雄心勃勃而来,在第一关书法考核中,三人的成绩都为甲等中品。这成绩也算不错,但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仅有的两名获得甲等上品的生异当中,其中一人居然为陈剑臣。
陈剑臣是谁?
事实上在此之前他们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相顾茫然,等出了成绩才四下打听到陈剑臣的来历,原来只是一个出身江州明华学院的生员。
被一个突然间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来自三流学院的生员压住一头,抢走了风头,岁寒三大才子如何心服?他们当即就去赏析陈剑臣所写的“思九邪”三个大字,并挥毫写文,从各个角度,把三个大字的一笔一划分解开来地分析,品头论足一番,说这一点点得不够正,那一撇撇得不够圆转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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