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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朝陈
席方平暗暗捏起拳头:我就知道,留仙本事大着呢,哪里会轻易犯错……
“鉴于留仙表现突出,才华横溢,乃国家之才0本大人,以及横渠先生,两两联名特向朝廷上书,推荐留仙进国子监……”。
又是一个重磅消息扔出来,更具爆炸xing,直炸得一干人等七晕八素,半天反应不过来。
关乎横渠先生,天下读书人基本都是知道的,如此德高望重的学派领袖,声名卓越,在士大夫阶层,基本等于泰山北斗般的存在。就算这个世界讯息再蔽塞,但有些东西是不可能塞得住的。
比如,名声。
这也是读书人天生爱求名的主因之一,有了名声,天下何人不识君?自然很能混得开了。
然而相比权利,名声尤为难得,能真正做到有口皆碑不是容易之事,诸如一般的读书人,能把自己的名声在本州府打响起来,已经是很大的成就了,何况天下?
横渠先生天下闻名,他却联名给陈剑臣写推荐信,保送陈剑臣进国子监,这一下,陈剑臣想不出名都难了。
“呢?……”。
对于这个消息,其实陈剑臣本身都有些猝不及防,出乎意杵。两世为人,他对于人心的把握已有一定的火候,知道凭着在开泰书院时的表现,顾学政不可能会重罚自己。退一步说,以他现在的情况,有钱有人,也不怕什么惩罚。
不过他着实没想到顾学政和横渠先生会联名推荐他进国子监。
“留仙学长要进国子监了……“……”。
萧寒枫眼勾勾的。
先前一刻顾学政还在大发雷霆,现在徒然大变脸,丢出这个消息来,实在令人目不暇接,思维急转弯撞车。
在天下士子眼里,国子监属于神圣梦想的所在,尤其贫寒书生,对于国子监更是虔诚得不得了,哪怕行出生命的代价,来换取进读国子监的机会,很多人都愿意。只是国子监门槛太高太高,进去的方式固然有多种,但无一例外条件都非常苛刻,寻常生员只能望洋兴叹。
名望之士和学政联名推荐,便属于一种方式,当归纳进“特招生”范畴。然而这个方式的达成十分艰难,能同时得到名士,以及学政大人的青睐,难度起码好几层楼高。
现在,陈剑臣做到了。相信等推荐书到了朝廷之上,批准书在三个月内就会下达,这基本就是走一个程序和过场,只要推荐者给力,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麻雀飞上了枝头,就算没有一下子变成凤凰,但也变成了一只高高在上的麻雀。于是看往陈剑臣的诸多目光,都变得有些古怪,以及卑逊了,更多的还是掩饰不住的羡慕,乃至于妒忌。
而之前大放阙词的某些人脸上都是火辣辣的,仿佛刚被人大巴掌甩到脸上来了,又麻又疼。
“哈哈,恭喜留仙了!”
王复的声音大而响亮,xiong膛ting得高高的,他和陈剑臣走得近,以前就没少受到同窗们的冷落和疏远。现在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把了,以他和陈剑臣的交情,陈剑臣飞毒腾达了,他受益岂会浅了去?
晚上,就算架着陈剑臣,也要到遛鸟楼喝一顿花酒了……男人的友谊,总会在逛青楼的过程中升华一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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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第两百零二章:筹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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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期间,祝福要高考,以及将来要高考的读者书友们科科高分飘红,考上理想的大学,做很有研究xing的大学僧!)
国子监在京城——在天下读书人的心目中,国子监属于圣地;而在天下人的心目中,京城则为世界的中心,核心。
自穿越以后,陈剑臣心目中不止一次两次地幻想过,该在一个什么样的时间段,在什么样的时机下去京城一趟,他甚至想过在经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直接举家搬到京城去居住。
向往大城市的繁华,乃是正常的人心本xing,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然而陈剑臣却未曾想过,自己会进学国子监,且通过这样的方式,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去京城了。
消息有些突兀,但属于惊喜。
……
“留仙,你坐下来说话吧。”
学舍庭院外面的生员们已纷纷散去,震惊也好,嫉妒也罢,哪怕想亡羊补牢地重新和陈剑臣交好都一样,这些情绪念头眼下都不适宜表达出来。
此时顾学政移步来到陈剑臣的学舍内,先是环视一圈,然后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陈剑臣的学舍四面墙壁上挂着不少条幅,都是他自认为还满意的笔墨作品。
聊斋的生意早就不经营了,“聊斋”二字,就成为了他书房的专用字号。
计划做书法店铺是当时的想法,想通过自己读书人的本事,卖字赚钱,改善家人生活。但现在,这个想法已经过时了。
看着那些条幅,顾学政眼眸掠过赞赏之意,道:“留仙如今你的字,可以卖半贯。”他所说的规格。就是说陈剑臣的字,一个字能卖五百文钱。算是很不错的价格了。
陈剑臣道:“大人谬赞。”
自己的字能卖高价,他当然不会推诿,只是有些客套上的讲究必须要做到位。
顾学政又道:“留仙,现在只有你我两个人了,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吧。”
陈剑臣略一沉吟:“大人,学生有一事不解。”
顾学政似乎早就洞悉到他的想法,直截了当地道:“你想问为何我们会推荐你进国子监?”
陈剑臣点一点头。
他可不会天真地认为凭着自己在才艺竞赛上的表现。就能让横渠先生和顾学政对自己青睐有加,联名推荐。
要知道这样的推荐名额几乎限定的,推荐了一个人,对应推荐的资格也就使用完了。陈剑臣自问自己和顾学政的关系非亲非故,还曾有过摩擦;至于那开泰书院的院长横渠先生,彼此连话都没有说过半句。
突然间两者联名推荐自己进国子监,这惊喜实在来得有些蹊跷。
顾学政的手指在书桌上轻轻地敲着。似乎在整理思绪。又仿佛仅仅是制造一种适合谈话的气氛:“实不相瞒,推荐你进国子监,其实是横渠先生的主意,然后先生说服了我。”
陈剑臣消化着他这一句话的信息,若有所思。
“横渠先生对你很看重,尤其你在驮马塔顶上写得那首诗,句云:‘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深得先生xiong怀。他每每念及,都要喝一大碗酒……另外和你说一句,先生戒酒已三年了。”
顾学政说到这里,大有深意地瞥了陈剑臣一眼。
在天统王朝,横渠先生身份有些特殊超然,他不但是新学领袖,桃李满天下。在整个士林中拥有非凡的影响力,而且其和先帝还有过一段短暂的师生情谊。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当今圣上正明帝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
这一次横渠先生难得地开了口,顾学政也是八面玲珑的人,一番思索后当即同意联名推荐了。
陈剑臣肃然道:“感谢先生和大人的抬爱。嗯,不知先生安好?”
顾学政道:“先生已经辞去开泰书院院长一职了……本来他想在竞赛之后找你说话。谁知道……哼!”
说到陈剑臣的临阵退缩,他始终无法介怀,同时觉得奇怪。他乃是老狐狸一般的人物,对于陈剑臣留书所写的原因自是不大相信的。想深一层,不可例外地也把因由归纳到了郑书亮身上去了。然而木已成舟,事已至此,再逼问也没有太大的意义,徒然让双方产生芥蒂罢了。
既然联名推荐了陈剑臣进国子监,那么双方的关系就算很是亲近了,拉近了一大步,从严某种意义上讲,陈剑臣俨然已是他的门生了。如果门生日后有出息,当老师的自然也风光。
横渠先生突然辞去开泰书院的院长一职,此事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正常的人事变动,很可能牵扯到其他更深层次的因素。只是那些深层次的东西距离陈剑臣太远,却是他所不能想明白的,无谓劳神。
两人又说了些话后,陈剑臣就送顾学政出学舍。顾学政新到江州当官,夫人子女都还没有跟随而来,却是一个人住的。
顾学政一走,王复、席方平、萧寒枫三人立刻冲了过来,王复还浑然不顾陈剑臣的白眼,直接给了他一个熊抱。
“留仙,这下你青云直上了,可不能忘了咱们这一班患难朋友,没说的,晚上遛鸟楼,愚兄请!”
“拂台学长所言极是,无论如何,这一顿酒,留仙学长都要去喝的。”
陈剑臣笑着道:“好吧,我答应便是了。不过现在,却要先回家一趟。”
“要的要的,如此喜讯,岂能不先禀告高堂?”
陈剑臣难得的答应晚上赴宴,王复等人兴高采烈,便先出去预定宴席了。
“公子,你这是要到京城进学吗?”
走在路上,婴宁轻声问。
陈剑臣微笑着道:“怎么,你不喜欢去?”
婴宁湛然一笑:“公子要去的地方,婴宁都喜欢。”
听着这一句话,内心仿佛全部都融化了,化作软软的一团,暖暖的,陈剑臣情不自禁伸手去牵住了婴宁的小手。
两手一扣,小狐狸神情扭捏,低声赧然道:“公子,我们在大街呢。”
“唔,大街就不能牵手?”
“不是啦,可婴宁现在身穿男装呀。”
果不其然,四下已有奇异的目光瞟了过来——大庭广众,一位公子亲昵地牵着一个俊俏书童的手,这幅景观,无论如何都很扎眼。
陈剑臣呵呵一笑,让小狐狸轻轻挣脱了去。
回到家中,阿宝见到他回来,怔了一下,惊喜地道:“留仙哥,你怎么回来了?”按照平时的情况,这个时候他肯定都是在书院的。
陈剑臣笑道:“想吃你的饭菜,所以就回来了。”
阿宝听得双眼笑成一条缝,心里暖呼呼的,道:“那我现在就去做去。”
丰盛的午饭很快做好,在饭桌上,陈剑臣把自己被推荐到国子监进学的事情和母亲说了。
莫三娘却有些听不大明白,问:“留仙你这是要当官了吗?”
她搞不清楚国子监是个什么样的机构,只着重听到儿子要去京城了。京城呀,天下间最大的城市,天子皇帝居住的地方,在乡野之间的传闻中具有无以伦比的地位。于是在fu女心目中,能进京城的,都是当官的人。
如今听陈剑臣这么一说,端是喜从天降。如果儿子真的当官了,那简直就是光宗耀祖的天大喜事,说出去的话,只怕整个景阳村都会被震住。她更无法弄清楚官阶品级这些繁琐的区别,但不管大官小官,只要儿子当官了,那都是做梦都会偷笑出声的事情。
陈剑臣解释道:“娘亲,孩儿还没有中举呢,只是有机会进入到一个更好的书院去。”
莫三娘总算分清楚了,有些失望地哦了声。不过很快,她转念一想,如果儿子真得能到京城的书院里读书,以后肯定更容易中举当官吧。
fu人的想法很是朴素简单,事实上就算中举,也未必马上有官当的,甚至更上一层楼的进士,想当官的话一样得多多打点,才有机会获得实缺外放,否则只能算是顶着品阶的虚衔。
两者有很大的区别,简单地说,实缺上位才算真正的拥有对应的权力,虚衔那是候补队员。
这一些门道,以前的陈剑臣不曾了解,而是到了后来才慢慢认识清楚的。之所以分实缺虚衔,却是因为当下朝廷机构臃肿,官太多了呀。基本上能塞人的位置都有人坐了,简直无立锥之地。后面中举的人如果后台不硬,或者打点得不充分,就只能坐在家里眼巴巴等待朝廷的任命书了。
这个等待的时间,短则几年,长则十几年都是有的,那真是等得头发都白了。
仕途之难如斯。
随后莫三娘就和陈剑臣说起筹备婚礼的事宜来,说主要的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吉日也已定好,定在六月初八。
陈剑臣一边听,一边点头,等母亲说完,就问银子够不够。
莫三娘道:“银子花销都是阿宝在管的,母亲可不懂账目。”
那边阿宝立刻抑扬顿挫,很有条理地开始汇报账目,一清二楚,非常分明,精确到就算买一文钱的红线都熟记于心。洋洋洒洒,数以百计的款项,张口就念出来,居然分毫不差。
“嗯,以前怎么没发现阿宝有当“管家婆”的潜力天赋呢……这个不能浪费,应当好生培养一番才行。”
陈剑臣心中很快就有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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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第两百零三章: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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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陈剑臣的再三干涉,现在莫三娘已经不再纺织编布,拿出去卖了。不过闲暇时候她还是会自娱自乐地在相伴多年的机器上织布。然后将织出来的布匹裁剪缝制成衣服,给陈剑臣穿。
这些衣服,虽然款式有些单调,但非常的细致耐穿,一根漏出来的线头都找不着。
陈剑臣很喜欢。
不卖布,就不会有收入,故而养家的重任早早就交到了陈剑臣的肩头上,这也是他分内之事。
以前聊斋开张,卖字赚钱,所赚到的钱财数目自然都是由莫三娘在管理,并积攒起来。对此陈剑臣是从不过问的。
莫三娘没有读过书,只会写自己的名字,对于账目计算,只能说略通。这个“略通”之意,就是只能进行一些比较简单的小数目计算。她以前卖布,属于小生意,基本没有什么账目可算,自然能胜任。
不过自从搬到了江州,帮儿子管理聊斋生意,买卖便变得有些复杂了,复杂到莫三年感到有些吃力了。
好在这时候有阿宝在,她跟随陈剑臣读书识字,非常刻苦,慢慢就接过了盘算账目的活计,并完成得井井有条。
对于这个知根知底的干女儿,莫三娘自是喜欢得不得了。由于陈剑臣长期在外,基本上在家里就剩她和阿宝了,感情自非同一般。
于是,久而久之,莫三娘干脆把家里的财政大权都移交给阿宝打理了。
当然,这个所谓的“财政”其实是极为单薄的。
不卖布。不卖字了,主要进项就是陈剑臣每个月拿回家的一贯钱——这钱,他说是在书院中赚到的。
陈剑臣钱庄里有大笔款项,问题是他不敢拿回家来呀,见到如此庞大的财富,只怕母亲会当场晕厥。
况且,实在也没这个必要。
故而表面看来,陈家在江州城,只能算是中低等的家境,最值钱的就是一套房子了。这次为了筹备陈剑臣娶亲。莫三娘可是和阿宝再三合计,这才订制出一套可行的方案来。主要都是阿宝在负责花销账目。
阿宝口齿伶俐,一口气把各种花销出处说了出来,分毫不差。这才让后知后觉的陈剑臣发觉到她管理账目上的天赋。
对于这些花销去向,陈剑臣根本不在意。听完就过了。饭后,他叫阿宝进书房来,先是夸奖了丫头几句,然后才说道:“阿宝,你可愿学算术?”
算术一科,在天下各大书院都有课程,不过比较笨拙繁琐。主要以算盘为主要盘算工具,规则形式并无太大区别。
阿宝眼睛一亮,道:“留仙哥,我当然愿意了。”
陈剑臣略一沉吟。很快就在一张白纸上写下1234567890这样的字样来,却是当下世界还没有出现的阿拉伯数字。
这些宛如鸡肠子的字样一写出来,阿宝便睁大了眼睛,旁边婴宁也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弄不清楚它们代表着什么意思。
陈剑臣干咳一声,觉得自己穿越者的优势终于可以慢慢展现出来了,能把一些实用的知识运用到这个世界之上,提高效率。总归是一件好事。于是他开始慢慢跟阿宝一个个地解说数字的代表涵义,以及最为简单的“加减”规则。
在学习方面。阿宝的天赋显然没有小狐狸那般突出,听了三、四遍后。婴宁已基本掌握上手了。不过她并没有出声,而是再一次向陈剑臣投以惊奇的目光:“公子实在太厉害了,他怎么就想得出这一套简易可行的方法来?还有上一次有趣的军棋。嗯,实在很奇怪呢。”
阿宝学习天赋比不过婴宁,可她刻苦肯学,xing子坚韧,约莫一个时辰后,慢慢也明白过来了。
“留仙哥,你这门算术太好用了,有了它,我都不用拿着算盘算账了。”
确实,掌握了加减法,对于一般的账目,单凭口算心算就足以对付掉。
陈剑臣笑道:“你觉得好用就行,常言道‘熟能生巧’,你以后经常运用,不用多久就会完全上手的。”
“嗯,我现在就回房间继续练习。”她要拿回房间自己研究,却是怕耽搁了陈剑臣读书的时间。
“好的,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再来问我吧。”
阿宝并没有询问这套计算方法从何处来的,因为对她而言,只需明确这个方法是留仙哥教的就可以了。至于其他,并没有知道的必要。
她没有开口问,可不代表婴宁不问:“公子,这些数字计算的方式,又是你做梦梦到的。”
陈剑臣眨眨眼睛:“我是想这么一说,只怕说多了你就不会相信了。”
小狐狸咯咯笑道:“只要你说了,婴宁当然会相信的。”
陈剑臣大有触动,觉得自己真是非常幸运,穿越而来,虽然受过不少的苦,但得到的却更多。
躺在家里美美地睡个午觉,醒来后刚写一会字,王复三人就登上门来了,自是找陈剑臣去遛鸟楼吃酒的。
陈剑臣去浙州期间,王复和席方平偶尔会来陈家问候,因此莫三娘都认识,知道他们是儿子的同窗好友。
同窗之间,结伴娱乐游玩,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随便交待几句,陈剑臣等人就出门了。
在门口处,王复望了一眼对面的金针斋,低声对陈剑臣道:“留仙,鲁姑娘对你一往情深,你可曾想过该如何安置?”
陈剑臣问:“依拂台兄意思?”
王复断然道:“此女品貌双全,当娶之。”
陈剑臣淡然道:“六月初八,但请大家来寒舍喝一杯喜酒。”
此言一出,王复等人都愣住了,半响才反应过来,纷纷大声道喜。
王复怨道:“留仙瞒得好紧,若果愚兄此时不问起,再过几天才知道的话,我等连筹备贺礼的功夫都不够了,该罚!”
萧寒枫和席方平马上附和,要罚陈剑臣喝酒。
四人笑闹着,一路而去了。
在他们身后,金针斋门口依稀探出一张宜嗔宜羞的jiao容来,脉脉地注视着陈剑臣的背影——依照习俗,他们在这期间是不适合si会见面的。因此少女只能用这样的方法,看着那个快要成为她男人的书生,只想能永远这般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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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第两百零四章: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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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青楼吃酒,其实并不一定就要这样那样,也可以很纯洁地听听曲,看看跳舞,然后起身回家。
当然,这样的情况不会多见。
人不风流枉少年,但青年中年内心的不满足感更加突出。况且,都到了地头上,朋友们打趣几句,姑娘们撒ja一番,多喝了几杯酒后,人就会陷进去了。最要命的是在这个世界,如此行为不用担当半点的道德负罪感,以及于律法上的承担责任。
或者,单纯从男xn的角度上讲,在这样一个世界社会生活,确实很容易沉溺进去。
……
在路上,王复等人还在议论不休,言谈的主题核心自是关于顾学政和横渠先生联名推荐陈剑臣进国监的事情。
对于他们而言,顾学政态度转变得太快,快得有些无法接受,难以理解。明明还是一副雷霆模样,咋一转眼就变了呢。难道说开始之时都是装的,故意如此给陈剑臣一个下马威而已?
其中原因,顾学政已和陈剑臣说了个大概,横渠先生的作用毋庸置疑,但顾学政本身对于陈剑臣还是甚为欣赏的。虽然对于这个年轻人临阵无端走掉的行为甚为不爽,可在那漫长的旅途中,内心的怒火早就慢慢的磨消掉了。在书院中拍椅扶手,还真是有许多形式主义的成分,却是要折一折陈剑臣的锐气。
顾学政老于政道,心思深沉。对于人心的驾驭甚为老道。自是很能把握到分寸。
陈剑臣同样如此,只是这些深层次的原因不好多说,当前唯有含糊敷衍了过去。
王复诸人也是聪明人,见到陈剑臣的神se,当即识趣不再深究。转而扯到萧寒枫身上,嬉笑起来。
原来中午时分,萧寒枫在街上时碰到了一家姑娘,那姑娘居然使唤一名丫鬟过来。送给他一只绣花鞋——
绣花鞋乃是姑娘家贴身穿戴之物,意义非凡,送鞋给萧寒枫,自然便有些s定终生的意思了。
当时恰好王复和席方平在场,两人看得眼珠都鼓起来了。
萧寒枫样貌老成,无论如何都算不上是个美男,在大街上居然有姑娘送定情信物,这让王复两人情何以堪?当即追问起来,这ォ知道萧寒枫和对方乃是旧识——以前萧寒枫曾经去过姑娘家替她画肖像,并且画过三回。
这三画。就把姑娘家的心给画走了。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王复两人释然了,大为感叹,说萧寒枫走了狗屎运。得到了美人的青睐,或就此上演一出红尘雅事云云。
萧寒枫便涨红了脸皮,说此事断无可能,说女方乃是城东卞员外的掌上明珠,名叫凝然,小名“胭脂”。乃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其父卞员外为医者,在杏林中享有盛誉,眼界甚高,一直想把女儿嫁到豪门大族里去,占凤于朱门。只是目前还没有合适的对象,女儿ォ待字闺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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