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聊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朝陈
可惜普通家犬未开化,不具备多少智慧,认知有限,只能凭着本能认人,除非它和凶手近距离相处,否则不可能认得出来。
只是,凶手早遁逃掉,体貌特征也不够完善,倒是十分棘手的事情。
小义道:“既然确定凶手另有其人,那么萧公子就是清白的了,不如去叫官府放人吧。”
陈剑臣面lu苦笑:“哪里那么容易?”
通过兽语,以狗认证的方式来破案,本身就匪夷所思,如果牵着一条狗上公堂,让它汪汪叫几声,翻译出来,就说萧寒枫是无辜的,其不是凶手云云……只怕许知府马上就火冒三丈,立刻命令衙役将陈剑臣,以及作证的狗luanbang打出了。
所以,只有真正找到凶手,才有足够的把握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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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第两百一十九章: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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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九章:眉目
看见公子在皱眉沉思,无论小义或是婴宁都不敢出声,以免干扰到他的思路。书mi群2
良久,陈剑臣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已有定断,缓缓道:“以凶手行径,定然是些泼皮无赖之徒,可以此为线索搜寻,先从卞家附近找起。”
卞家小姐胭脂有美貌,觊觎者不少,从这方面入手,倒可大大缩小了侦查的范围。至于如何侦查,当然是让小义带着那狗出去,沿街搜寻。那凶手虽然犯下命案,但听闻官府抓了其他人顶罪,其肯定有所松懈,不会潜逃。
一只鼠妖,带着一条看家狗出去办案,端是匪夷所思的一件新鲜事。
小义仔细听着公子的嘱咐,连连点头,随后一拱爪子,兴冲冲出去了。
……
帘外雨潺潺,心意自阑珊,举首看去,那点点滴滴的雨水不是从天上掉落的,反而如同从心间,从双瞳流淌而出。
胭脂懒懒的惓伏在梳妆台上,根本没有丝毫梳妆的意思,脑海里反反复复地涌现出那些悔恨之事,犹如心坎中潜伏着一条毒蛇,每每探头出来,噬咬着自己的心肺,泪水忍不住又泉涌而出,要与外面的雨水一争长短。
看上去,形容娇怯,楚楚可怜。
——自父亲被杀,母亲大受打击,当场昏厥,一病不起。整个家中,便陷入了一片死寂当中,彻底的被毁了。
被毁的原因很简单,就因为自己有眼无珠,引狼入室的缘故。
“我好恨呀……”
一个声音在无声地呐喊着,却不由自主地又回想起和萧寒枫结识相处的那些时光,萧寒枫举止得体,其人温顺……或真如那天那个公子所说的,此案有疑窦……只是对方持信物而来,除了萧寒枫还会有谁?
念头纷沓,搅合在一起,形成一张luan糟糟的网,不管怎么整理,都整理不出个头绪来。
“汪汪汪!”
庭院里狗叫声大作。
胭脂惊起,走过来窗户往外看,就见到自家那“旺丁”正蹲坐在院子的墙檐下,不住地张嘴呼叫。
这叫声有些古怪,不是狂吠,不是惊叫,很平和的样子,倒像在和谁jia4∴8065
顺着方向一看,胭脂不禁吃惊地用手捂住了小嘴。她所见到的,竟是有一只皮mao灰白的老鼠正人立地站在旺丁面前,两只小爪子指指点点的,好像人在指手画脚一般。
它每一次指点,都能换来旺丁的叫声应和。
这是怎么回事?
胭脂只认为是自己没有吃饭,眼hua了,乃至出现了幻觉,赶紧用手指rourou眼睛,再睁开来看,却见到更令人震撼的一幕——
就见到自家的旺丁很乖顺地趴在地上,那老鼠轻轻一跃,跳上狗背,随即旺丁撒开四tui,从狗dong里钻出去,一转眼就跑得没影了。而本来绑住它的那根绳子,不知道何时已被咬断,剩得半截犹系在木桩上。
“这,这是……”
胭脂心神大震,本就脆弱的身子骨再也承受不住,倒地晕了过去。
“小姐,小姐你怎么啦?”
丫鬟恰好进men,见状大惊失se,连忙把胭脂扶持到chuang上,掐人中。过不多久,胭脂悠悠醒来,念念道:“我是不是死了……”
丫鬟道:“小姐又在说胡话了,你刚才晕倒了,定然是不思饮食饿坏了,赶紧来吃一碗粥吧。”
胭脂霍然而起:“小环,刚才你有没有看见一只老鼠?”
小环摇摇头,随即又想:原来小姐是被一只老鼠吓晕的……唉,老爷被害,主母病倒,现在小姐又这样茶饭不思,担惊受怕的,该如何是好?
……
“陈公子,我家老爷有请。”
以视察和安抚的名义,顾学政今天来到明华书院,转了一圈后,便命人到学舍中叫陈剑臣去说话。
书院小楼,院长、学监等人都已离去,只剩得顾学政一个,要和陈剑臣单独谈话:
“留仙,你实在不该搅合进来的。”
顾学政语重心长地道:“我知道你和萧寒枫有si谊,可事不寻常,已不是你所能cha手得进来的了。”
在他眼中,陈剑臣就是一个普通生员,心中有热血,手上却无权势,注定不能成事。只是出于某一方面的考虑,他还是亲自出面,请许知府延后五天时间,把案子暂时压在手里,没有上报朝廷。
因为他想通过这件事,好好敲打陈剑臣一番,让其知道现实残酷,意气用事,无济于事。
——受横渠先生说动,同意联名推荐陈剑臣进国子监,顾学政便等于是陈剑臣的介绍人,而陈剑臣便是他的men生了,关系非同一般,自然要着力培养,免得他还像个愣头青一般,行事冲动。
对于陈剑臣的这一点xing格,顾学政是很不满意的。只是想着其今年才十八岁,少年人,血气方刚,不知深浅高厚,可以理解。
陈剑臣恭声道:“多谢大人提醒。”
顾学政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你脾气拧,未必会把我的话真正的放在心上。也罢,不经一事,如何长智?他日你进读国子监,到了京城那边,所要经受的风雨还大着呢。眼下暂且历练一番,倒也不完全是坏事。”
京城乃天子脚下,藏龙卧虎,风云变幻,可不是小小一个江州所能比拟的。陈剑臣虽然是去读书,然树yu静而风不止,岂能让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大环境之下,个人的主张心xing总会受到最大程度的干涉影响。
要知道,陈剑臣可是被横渠先生亲手举荐上去的。在天统王朝,横渠先生本就是个极富争议的儒家人物,陈剑臣被他推荐进读国子监,在别人眼里,自是将其视为横渠先生的弟子了。
横渠先生辞官归隐,作为他的弟子,就要有成为靶子的觉悟。
更何况,在浙州,陈剑臣还与郑国公的嫡孙结下了梁子呢。
正是因为诸种原因,顾学政才出面求情,给予陈剑臣五天时间,好让他彻底死心,知道事不可为。以后做事情就不再感情用事,mao手mao脚了,当三思而后行。
“大人放心,学生会有分寸的。”
闻言顾学政微微一怔,顺口问道:“如此说来,留仙,莫非你真有些把握?”
陈剑臣回答:“学生不敢隐瞒,已有些眉目。”
“什么?”
顾学政吃了一惊,站起来定定地看着他,要从陈剑臣的神情看出些什么来。只是他失望了,陈剑臣神se如水,没有任何异常,就像在述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心不起bo澜。
“你查到了些什么?”
心中大觉奇怪,陈剑臣乃寒men出身,黑白两道方面都没有人脉关系,他怎么能在短短时间内查询到了案情的眉目,忽又想到在浙州,陈剑臣一鸣惊人的表现,此子还真有些让人看不透呀。
陈剑臣道:“学生已十分肯定,萧寒枫绝不是凶手,凶徒另有其人。”
这句话说得斩钉切铁一般,信心十足,掷地有声。
“那凶手是谁?”
顾学政追问。
陈剑臣道:“暂且不知,不过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顾学政心中惊疑不定,半响,才徐徐吐一口气出来:“留仙,你可知道,妄言欺上乃大罪。”
陈剑臣朗声道:“学生所言句句属实,断不会胡言luan语。”
顾学政百感jiao集,隐隐有一种荒诞绝伦的感觉,很不真实,干咳一声,稳定住情绪,叹道:“如果留仙真能找到真凶,替萧寒枫翻案,乃是一大幸事……嗯,继续努力吧。”
他本想通过此事来好好敲打教训陈剑臣一番,熟料事到临头,事情发展有出人意料的变化发生,陈剑臣居然说他已查出了案情眉目,当下不免有几分尴尬,连要问陈剑臣是怎么查的都忘记问了。
不过退一步说,万一陈剑臣真能在五天期限内找到真凶,证明萧寒枫是被冤枉的,对于他顾学政也是一件大好事,可免除御史弹劾。
当下不禁又想起昨天和许梦泽对话:“惜朝,你这学生不知天高地厚,委实有些可笑。”
顾学政苦着脸道:“能怎么办?少年人心气高,又重情义,不忍见朋友落难,故而不顾一切想替人出头。”
“哼,想替人出头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几斤斤两。不是我看不起人,此子如此莽撞的xing子若不改掉,日后进到国子监中,定然会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到时,惜朝你的面子往哪里搁?”
“唉,当日横渠先生一力推荐,坚持说此子非池中物,我拗不过先生,只好答应了下来。”
许梦泽道:“先生和他素未meng面就下此结论,这一次未免武断过甚。反正我不管,眼下一见,一草莽之徒而已,委实令人失望。我敢断言,五天之后,只怕他再不敢登men而来了。要不,惜朝我与你赌一赌如何?就赌你那一幅金龟子的《虎出山林图》,以及我那一方和田yu猴子。”
……
声音犹在耳边缭绕,顾学政眼下心念动摇,见到陈剑臣坚定的样子,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后悔昨天没有答应和许梦泽打赌了。
难道说,这一次,陈剑臣又会给自己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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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第两百二十章: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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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顾学政,陈剑臣坐回书桌后面,道:“婴宁,不如你回家那边吧,我怕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他担心鲁惜约。
小义已被派遣了出去,鲁惜约那边就没有了照拂,始终觉得不妥。要知道那宋崇典型的江湖出身,蛮横不讲理的,xing子yin毒狠辣,不择手段,难保会再对鲁惜约下手。
眼看与鲁惜约的婚期将近,可绝不愿意再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婴宁识大体,当即答应,忽又问:“婴宁该如何分说?”
陈剑臣笑道:“你身怀绝技,过去金针斋那边,自然便是行驶保镖的任务,她们不会多问的。”
婴宁一点头,径直离开了书院。
静静地坐着,陈剑臣神se深沉,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在思考一些问题。
在书院吃过晚饭,晚上读写了一会书卷,便ang睡觉,眼皮合上,渐渐进入梦乡,依稀间忽有鼓乐之声传来,甚是怪异。
睁眼看去,就见到一幅奇特的景象:两个青身、头顶长双角的黑面鬼,抬着一顶小轿子,悠悠然而来。
这两只小鬼,五短身材,上身光着,只胯间围裹着一块布不像布、皮不像皮的东西遮丑,健壮的手臂抬着轿子。而在轿子身边,又有一只红发小鬼,拿捏着一根唢呐,滴滴答答地吹得很起劲。
如此景象,看上去宛如去娶亲什么的。
只是它们一行,所走来的方向却是陈剑臣这边。
嗡!
干戈之声骤然响起。浩然养吾剑出现在陈剑臣身后,锋芒大盛。
“公子饶命!”
那三个小鬼见状,登时被吓得hun飞魄散,抬轿子的赶紧放下轿子,吹唢呐的立刻放下乐器,纷纷跪倒在地,匍匐着,身体颤抖不已,连头都不敢抬起,只嘴里大叫饶命。
陈剑臣不怒自威:“尔等小鬼。为何而来?”
那红发小鬼声音颤抖地回答:“我等奉城隍老爷之命,要请公子去城隍庙中吃酒。”
汪城隍?
陈剑臣眉头微微一皱。自席方平事件后,他再也没有和这汪城隍有过什么联系了。毕竟他是阳人,不能随便进入yin司之内,也没有那个由头。
“城隍有说是什么事吗?”
红发小鬼回答:“不知……请公子上轿。城隍老爷已设下宴席,虚席以待公子驾临。”
陈剑臣冷声道:“我乃阳人,不好出入yi得倒是实话,他hun神离体,进入yin司,可需要一些辅助法器,比如点燃起“闻不得鸡鸣香”等。还有一些禁忌,不方便操作。
红发小鬼微微抬起头,双手捧出一小盒子:“公子,我家城隍老爷已有吩咐。今敬上yin阳暖玉一枚,请公子佩戴。”
陈剑臣好奇问:“yin阳暖玉?”
“此乃yin司宝物,佩戴上身,可〖自〗由进出yin司而毫无阻滞,yin阳无隔,天下罕见。我家城隍老爷说了,小小意思,还望公子笑纳。”
这小鬼说话带着一股谄媚之意。它们来之前就受到汪城隍再三嘱咐,面对陈剑臣时。不可有丝毫怠慢。
话说浩然养吾剑一出,这三个小鬼也不敢怠慢呀。生怕乱动一下,就被长剑一剑斩落,渣滓都没得剩。在那把具备了完整形态的长剑逼迫之下,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如此宝物,就连陈剑臣都有些意动,要上前拿过来看看。他往前走,后面的浩然养吾剑自然跟着过来。
哎呀!
稍一靠近,三小鬼感受到利刃加身的剧痛,抬轿的两鬼第一时间赶紧就往后躲了。红发鬼硬着头皮,把盒子放在地上,一叩首:“公子威能,小鬼不敢靠近,只得将宝玉置于此地,任由公子自取……”
马上也躲到后面去了。
陈剑臣看着暗暗发笑,但没有选择将浩然养吾剑收回去,摆明了就是要立威。他走过来,拿起盒子,轻轻打开,就见里面光彩流转,正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方美玉。
此玉有小孩巴掌大小,雕刻精美,纹饰细致,成不规则的椭圆状,边缘都被镂空了,透出空灵的意蕴,主体正反两面都刻有古体字,正面为“阳”字,背面为“yin”字。这两个字也刻得极好,浑然一身,犹如两团会动的光华,灵气十足。
拿起玉,触手温润,触感细腻,果然不负“暖玉”之名。
好宝贝!
玉的上方又钻有小洞穿着一根红丝带,丝带上同样有光彩,显然不是普通之物。用此红丝带,就能把玉佩戴上身。
陈剑臣不怕汪城隍会做什么手脚,有问题的话哪里能瞒得过浩然养吾剑的锋芒?
浩然养吾剑,专辟邪祟,正气所向,无所遁形。
将暖玉戴好在腰间,浑然觉得自身hun神一沉,仿佛具备了〖真〗实的身子,再不复以前虚飘的状态了,简直就和阳间真人一样。
陈剑臣把浩然养吾剑收回,迈步走进小轿子,坐好,淡然道:“可以走了。”
他收了剑,三个小鬼才稍稍安心,不敢怠慢,赶紧抬轿的抬轿,吹唢呐的吹唢呐,悠悠然离开。
天地景se为之一变。
从轿帘子的间隙往外看,一行已走在一条宽敞的街道上。街道上干干净净,寂静无声,浑不同〖真〗实的江州街道。
陈剑臣却是知道,yin司的地图布局虽然模仿阳间,但其中有诸多不同,至于具体情形,不曾全面勘察过,也不分明。他此时心里却在想:汪城隍为何会如此热情地请自己去吃酒呢?一见面就送上yin阳暖玉这般厚礼。
正所谓拿了人家的手短,汪城隍深得其中三味,不惜先抛出重酬来,肯定会有什么事情求到自己头上。正如那一次的河神丁隐送避水珠,都是同一个道理。
“嘿,管它呢,到宴席上自有分说,反正东西先拿到手了,也不怕他会裹胁什么的。”
对于一些功用奇妙的宝物,陈剑臣没有太多的抗拒之意,那都是有大作用的东西呀,特殊情况甚至会起到救命的效果,自不会嫌多。算起来,从血檀木书筪,到避水珠,再到这一块yin阳暖玉,已拥有三大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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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第两百二十一章:艳、舞(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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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咿呀,唢呐嘀嗒,抬轿的两只小鬼健步如飞,轻飘飘的不着力。坐在轿中,陈剑臣浑然有一点腾云驾雾的感觉,知道乃是yin司手段,倒也没有多少惊讶。
不多一会,轿子停住,红发小鬼恭声道:“公子,城隍庙到了。”
陈剑臣下得轿子,抬头一看,正是yin司地图中的江州城隍庙——以前带着席方平进来告状,便曾来过一次。
那一次的到来,城隍庙各处檐角下悬挂的铃铛无风自鸣,乃是发现了阳人hun神侵入的缘故。但现在,陈剑臣大喇喇的出现在城隍庙门口,什么动静的没有。
眼角瞅了瞅挂在腰间的yin阳暖玉,心道应该是此宝物的功劳。汪城隍不惜下此本钱,其图不小。
“公子请随小鬼来。”
虽然陈剑臣已把浩然养吾剑收起,但红发小鬼仍然不敢跟他靠得太近,很谨慎地保持了一段距离,走在前面带路。
进入后,却不进去大堂,而是绕着回廊走,转到后面的庭院去了。
这yin司城隍庙,建筑设计和阳间那座小同大异,回廊被制造得十分真实,红柱碧瓦,既显得庄严,又很是别致。
陈剑臣一路看着,心中惊叹不已,暗想:这yin司不知道是怎么创造出来的,实在了不得的存在,自成一世界,有机会的话,要好生了解了解……
以前用字山压住那景阳村的土地,从它嘴里掏出了一点关于yin司的情报,后来又从河神丁隐那里打探到一些,但综合起来不过为管中窥豹而已,肤浅得很。
也是,土地河神俱属于yin司底层人员,所知有限,想从他们嘴里获知更多的东西,很难。
入得一个原形拱门,里面正是一处大庭院。种植着丛丛翠竹,除了上面没有鸟儿鸣叫想。显得异常沉寂外。和阳间无异。
庭院当中,铺开一个圆形石桌。桌上竟摆满了各se果蔬。又有杯壶酒水等供应。石桌边上,汪城隍便坐在一张石凳子上。
他这天没有穿朱红se飞蟒官袍,换了一身青衫,头戴平冠,看上去很休闲的模样,只是那天生的一对小眼睛,依然经常xing眯着,犹如在打瞌睡。
“呵呵,陈公子来了。有失远迎……”
汪城隍非常客气地起身,请陈剑臣坐下。
这老狐狸……
其越是客套,陈剑臣心中的警惕xing越高,暗暗警戒自己一会之后要谨言慎行,免得被人当枪使了:“城隍老爷何须如此客气……”
不动声se,嘴里寒暄着。
坐下来来,他看着摆在石桌上的果蔬,见到玉盘里盛装的,有葡萄香蕉等品种。不过看着又不大相符——
那葡萄圆溜溜,紫se,居然差不多有鸡蛋般大小;香蕉皮金黄se,弧状流畅,蕉身一只手恐怕握不过来。
这些果蔬,恐怕不是凡品。
汪城隍小眼睛稍稍睁开一条缝儿,道:“此乃yin山出产的果子,对hun神有裨益,公子不妨尝尝。”
“城隍老爷以后直接叫我留仙即可,不用过于生分。”
“呵呵,那留仙也不用老爷长短地称呼了,叫我汪城隍即可。”想必他本名早已不用,甚至忘记掉。
两人不着痕迹地礼仪着,倒像结交多时的好朋友。
陈剑臣也不拘谨,伸手到玉盘里采择下一颗大葡萄,剥去表皮后,见果肉晶莹有光泽,当即一口咬住,入口甘甜多汁,精神为之一爽,果然好吃。
见到汪城隍坐着不动,旋即道:“汪城隍,莫非还有客人?”
汪城隍笑道:“还有一个牛鼻子不曾来。”
陈剑臣心思一动,大约猜测到了他所说“牛鼻子”的身份,就听到外面一声哂笑:“老鬼在背后非议他人,端是鬼蜮伎俩。”
回头一看,就见到穿着一身邋遢道袍的广寒道人大喇喇跨进来。在他后面,庆云道长亦步亦趋,像个跟班。
汪城隍眨眨眼睛:“我本就是鬼,鬼不用鬼蜮之术,安用其他?”
“哼,你倒不怕笑话。”
径直坐下来,毫不客气地扳下一根香蕉,剥掉皮大口地吃着,又对陈剑臣道:“留仙,这老汪难得会拿出yin山果蔬来招待,我们可得多吃点。”
说着,直接端了一盘,随便往后一扔。
庆云道长连忙接住,稽首道:“多谢师叔。”立刻大快朵颐起来。
汪城隍苦着脸道:“你这牛鼻子,一来到就喧宾夺主,好生不留情面。”
广寒道长嘻嘻一笑:“你准备的这东西,不正是给我们吃的吗?”
汪城隍和他打交道多矣,知其秉xing,不再多说,一招手,登时有三名身穿薄纱,身形婀娜多姿的女鬼从远处排着队走来,手里各自端着盘子,却是另外的果蔬。
这三名女鬼全身只穿得薄薄的纱衣,走动间春光乍泄,见长tui翘tun的,liao人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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