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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够了。”他压低了嗓音,一个字一个字地扔在她脸上,“这不都是你自愿的我勉强过你”

    林双哑口无言。

    啪嗒——

    门被推开,肖麟书回头便看见了站在病房门口的江维尔。

    她扶门站着,摇摇欲坠:“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肖麟书第一反应是躲开了她的目光,然后才伸手去拉她。

    “维尔。”

    江维尔后退,输液架被撞到在地,针头从皮肉里被撕扯出来,有血珠从手背渗出来,她全然不顾,就盯着肖麟书:“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你接近我只是为了摆脱靳松。”她停顿了一下,如鲠在喉,“你们刚才的话,是这个意思吗”

    他沉默了。

    江维尔趔趄了几下,几乎站不稳,身体在颤栗,声音也在发抖:“好,这个可以不答,你就回答我一个问题,林双手上的烫伤,是谁弄的”

    她见过林双手臂上烫伤,是烟头烫的。

    他还是沉默。

    江维尔眼里全是血丝,大喊:“肖麟书!”

    就是这时候,脚步声过来。

    是四个男人,为首之人三十多岁,长相周正,从走廊那头过来:“你是肖麟书”

    “我是。”

    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证件:“我是刑侦大队林乾,你涉嫌一起故意杀人案,现在要紧急逮捕你,你可以沉默,但所说的每一句话,将来都会作为呈堂,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变故来得毫无预兆。

    江维尔甚至怀疑,她产生幻听。

    “故意杀人,”她看着肖麟书,问,“受害者是谁”

    肖麟书始终默不作声。

    林乾道:“杀人未遂,受害者江家老幺,江织。”

    杀人未遂……

    江织……

    江维尔被抽空了力气,整个人往后栽。

    “维尔!”

    是肖麟书,声嘶力竭一般地喊她。

    江维尔睡了一天,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十八岁的肖麟书,二十八岁的肖麟书,还有她的母亲,还是视频里挥着鞭子的靳松,还有拽着她的手让她别走的薛冰雪。

    “维尔。”

    “维尔。”

    有人在喊她。

    江维尔睁开眼,目光刺目,她微眯着眼,看床头的人。

    “冰雪。”

    她高烧了一夜,声音彻底哑了。

    薛冰雪从椅子上起来,蹲在她面前:“嗯”他守了一夜,几乎没合过眼,眼睛泛红。

    “哪里错了”

    他没听清楚,凑近:“什么”

    她看着屋顶,喃喃自语:“我哪里做错了……”

    哪里错了

    为何结局这样离谱

    “你没错,”薛冰雪在她耳边说,“你什么都没做错。”

    她只是认认真真地喜欢了一个人而已。

    “我再睡一会儿……”

    她又合上了眼,迷迷糊糊。

    屋外,雨还在下。傍晚,江家老夫人来了一趟,在病房外站了一会儿,没有进去,便又走了。

    江维尔昏昏沉沉了好几天。

    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情,薛家三爷与靳松反目,撤资了唐恒,靳氏股价大跌,靳磊以此为由,强制剥夺了靳松在董事会的一切表决权。

    隔天,靳松涉嫌刑事案件,被警局紧急逮捕。

    警方来抓人的时候,靳氏顶楼在开股东大会,靳松被罢了权,无权参与,在会议室外大喊大闹,等会议室的门开,他才发现薛冰雪也在里头,就坐在首位,次位才是靳磊。

    靳松恍然大悟。

    原来,他是引狼入室了。

    “薛冰雪,你玩儿我”

    薛冰雪完全不像个商人,穿着一身西装,优雅得像个毫无攻击力的绅士:“是啊。”他说,“江织是我发小,江维尔是我喜欢的姑娘,你打他俩的主意,我就玩儿你。”

    都说薛三爷是正人君子。

    原来,正人君子也会不择手段。

    靳松爆了一句粗,扑过去,恨不得撕了薛冰雪泄愤。

    扣押他的两位警官把他拽回去,狠狠摁着:“再不老实,告你袭警。”

    靳松被拖走了,他不老实,挣扎了一路,叫骂声半天才歇。

    靳氏的内乱到这里可以告一段落,涉嫌几起刑事案件,靳松这次怕是没那么容易出来,往后靳家唐恒,由靳磊一人独大。

    靳磊乐见其成,心情那叫一个开了花,转身就朝薛冰雪鞠了个躬:“多谢薛三爷相助。”

    薛冰雪娃娃脸,表情无害:“我没有相助你,以后,靳氏我们薛家会控股。”

    靳磊:“!”

    这也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下午,乔南楚来了一趟医院,他瞧着江织气色不错。

    “你怎么还不出院”

    江织捂嘴,像模像样地咳了两声:“病重。”

    乔南楚一个果皮扔过去:“少装。”他往嘴里扔了半个小橘子,说正事,“录音我已经给程sir了。”

    “嗯。”

    “有录音,还有证人证词,应该能判个十几二十年。”乔南楚问他,“那录音你怎么弄来的”

    江织单手枕着头,满面病容,动都没力气动的样子,拖着气声说:“路上捡的。”

    这人撒谎都不打打草稿。

    乔南楚也不跟他追根究底,又剥了个橘子,双腿一伸,活动活动着脖子,随口说了句:“谁那么大本事,能逼得靳松那只畜生乖乖招供。”

    江织还接了话:“可能是仙女。”

    “……”

    乔南楚被呛到了,笑骂他脑子有病。

    手机响。

    乔南楚把橘子皮扔在桌子上,接了,就听了一分多钟,挂了:“有人替江孝林作了不在场证明,他的作案嫌疑暂时排除了。”

    江织抬了眼皮:“谁”

    “骆家,唐想。”椅子太小,乔南楚坐得不舒坦,起来,把椅子踢开,“四个嫌疑人,现在全部有不在场的证明,只能先查是谁做了为证。”

    总归,推江织下海的,不是江家人,就是骆家人,

    “那块手表呢”

    乔南楚摩挲摩挲下巴,笑了:“就你那画功,我找线索跟大海捞针似的。”

    江织直接砸他一块果皮,让他滚出去。

    乔南楚笑着叼了根烟出去了。

    医院走廊的尽头,有人背着光在讲电话,窗前的光被挡住,地上有窈窕的影子。

    “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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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第106章 106:要宠着他,狠狠宠着他!
    第106章 106:要宠着他,狠狠宠着他!

    唐想冲他吼:“下去!”

    江孝林倒也不恼,下了车,姿态闲散地站着,瞧车里的人。

    她拧着眉,手放在方向盘上,车半晌都没动,目光时不时地掠过后视镜。

    “怎么还不走舍不得我啊”他俯身,凑近车窗,好整以暇地看她。

    “黄沛东,”唐想转过头去,问,“是不是凶手”

    与江孝林一样,黄沛东手上也有抓痕,同样是嫌疑人,而且,黄沛东是江扶离的手下,作案动机也足够充分。

    江孝林抱着手站直了:“这你得问警察。”

    行。

    唐想直接把车窗关上,车玻璃还没全部升上去,一只手按住了:“他不是。”

    就是说,江织被推下海,和江扶离无关。

    唐想稍稍思索了一会儿,明白了,侧首看窗外的人:“那他手上的抓痕,是你搞的吧”

    江孝林不置可否,松了手,笑得意味深长:“色情狂说的话,你也信啊。”

    “……”

    她甩上车窗,一踩油门,开车走了。

    一点耐心都么没有,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烂脾气!江孝林瞧着远去的车尾,笑了笑。

    片刻后。

    一辆宾利停在了路边,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绕到后座去开门。

    江孝林上了车,道:“回老宅。”

    约摸着一点,江孝林到了江家,一家子人都到了,只少了一个还在住院的江维尔,就是平日里极少来老宅的几个旁支也来了,他姗姗来迟。

    下人先一步进去通报:“老夫人,林哥儿到了。”

    屋子里静了下来。

    江孝林进了屋,闲庭信步般:“抱歉,来晚了些。”

    江老夫人坐正前方,放下杯子,询问他:“午饭吃过了”

    江孝林摇头:“不打紧。”

    “哪能不吃饭。”老夫人吩咐,“阿桂,让厨房给林哥儿温点汤送过来。”

    桂氏说好,去了厨房。

    这时,江织咳嗽了两声,他在老夫人左手边,离碳火最近的位置,江家规矩多,一屋子老老少少的,不是坐着,便是站着,哪一个都是抬头挺胸的,只有他,半靠半躺着,窝在一张铺了厚厚一层褥子的摇椅上,他偶尔咳嗽,摇椅也偶尔摇着。

    真真是娇生惯养啊。

    江老夫人宠着他,生怕他冻着,叫下人过来:“再添点碳火。”又催老管家,“暖手的炉子怎么还没送过来”

    “来了来了。”屋外头,桂氏端了汤进来,还拎了个精致的小手炉。

    那小手炉是个古董。

    老夫人也舍得,在外头套了一层绒布,给江织暖手用了。

    冬至快到了,天气是越来越冷,江织抱着炉子,避开人,咳嗽不停,声音都咳得有些沙了:“去我屋里给我拿件毯子过来。”

    阿晚刚要去。

    江扶汐过来给江织添茶:“我去吧。”

    整个江家,就这位扶汐小姐最好脾气,没什么架子,总是轻声细语的,对谁都很温柔,阿晚觉得她是个好人,但不知道为什么,雇主大人对她一直很冷漠。

    “不用。”江织往后瞥了一眼,“林晚晚,你去。”

    阿晚:“哦。”

    一屋子人相互寒暄了几句,江老夫人就进正题了。

    “今儿个让你们过来,是有两件事儿。”老夫人精神头好,说话中气十足,“前几日织哥儿被人推下了海,伤了身子,到现在都还要在医院里头养着。”

    这账,老夫人一直记着,现在开始算。

    “生意场上的事儿,我这老婆子老了,管不动了,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你们怎么闹。”她语速不紧不慢,掷地有声,“可用这腌臜手段害我织哥儿性命,那就得追究到底了。”

    江家五房素来不和,在生意场上,是竞争的关系。

    老夫人平日里也由着他们各自为营,手里都捏着股份,她也管不了,但底线不能碰,江织就是那条线。

    这是江家人都知道的。

    “母亲您说的是。”

    说话的是江孝林的父亲,江家长子江维开,他从政,家里的事管得少:“这样不入流的行径,是纵容不得。”

    老二江维礼也连忙附和说是。

    这兄弟俩,一个不苟言笑,一个逢人就笑,性子一点儿也不像,是两个典型的极端,

    江老夫人扫了一眼兄弟二人:“四个嫌疑人里头,大房一个,二房一个。”语气一顿,“你们可有话说”

    江维开看了江孝林一眼,他喝着他的汤,不作声。

    二房先说话了,是江维礼的妻子骆常芳开了口,笑吟吟的,不动气:“母亲,您这话我就不大赞同了,且先不说那黄沛东是不是谋害咱织哥儿的凶手,可即便他是,他与我二房有何干系”

    二房的骆常芳,是骆家的三姑娘,像她父亲,精明得很。

    江老夫人也不急,摊开来与她掰扯:“黄沛东是扶离一手提拔到了现在的位置,给他作不在场证明的也是扶离,我这老婆子脑子愚笨,也就只能这么猜想,左膀右臂的,终归是你二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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