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炒粉大妈又朝江织瞅了好几眼。
越看越觉得不如自家侄子,她想把侄子介绍给小周,毕竟小周是这条街上最能吃苦耐劳的姑娘,很多摊主都想把亲戚介绍给小周。
再看小周这个男朋友……
染了一头蓝毛,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小伙子,估计是那种一百零八线的小明星,没什么本事还天天要穿名牌,没准还要小周赚钱养着。
炒粉大妈脑补完一百万字,叹了一口气:“两个人过日子,最重要的是脚踏实地。”
周徐纺没听懂,还是‘哦’了一声。
“还有啊,男人长相是其次,”炒粉大妈语重心长了,“要上进才行。”
周徐纺继续‘哦’,问江织:“你还冷吗”
江织说不冷,刚说完,就咳嗽了。
炒粉大妈就在那边来了一句:“你男朋友还挺娇气。”
这句周徐纺听懂了,有点不高兴:“他只是身体不好。”就算娇气,也不可以别人说。
“大男人的,这么弱不禁风可不行啊。”
周徐纺不想理了,给江织顺了顺气,等他不咳了,才说:“那边有卖热水袋的,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买。”
带着黄色头盔的江织:“嗯。”
周徐纺跑着去买热水袋了。
江织把头盔拿下,扒拉了两下头发:“阿晚。”声音可没有刚才在周徐纺面前那么乖了。
阿晚上前:“老板。”
“你去联系一下,问问我脚下这块地卖不卖”
阿晚就问了:“您买地干嘛呀”
“给周徐纺盖个店面。”江织那双桃花眼,半眯着,似有若无地掠过那个炒粉摊子,“顺道整顿整顿这条街。”
吩咐完,他靠着贴膜的小桌子,单手支着下巴,拨了电话给薛宝怡:“贴膜吗”一双腿太长,无处安放,便穿过桌子大喇喇地放着。
阿晚回了个ok的手势,扭头,对炒粉大妈‘抱怨’:“诶,我老板他啊,就是钱多。”
大妈:“……”
阿晚走到摊子前,块头很大,把小摊子都挡住了一半,继续‘抱怨’:“对,人也娇气,在哪里吹了风,就在哪里盖屋子,娇气鬼!”
大妈:“……”
阿晚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拎着把玩:“可弱不禁风了,家里老太太为了养他啊,都建了几个医疗实验室了,医院也承包了好几个。”
这车钥匙认识吧。
大妈:“……”
阿晚用车钥匙掏掏耳朵:“他还不上进呢,成天拍拍这个拍拍那个,没事就去国外的电影节转悠,真是有够不脚踏实地的。”
虽然雇主大人的确很讨厌。
但怎么说也是他的雇主,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林晚晚也是个有气节和荣辱观的人。
他能嫌弃,别人能吗
不能!
阿晚重重叹了一口气:“哎,再不好好拍戏,我老板他就得回家继承亿万家产咯。”
炒粉大妈:“……”
脸是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她勉强挤出个‘和善友好’的笑容来:“小周男朋友啊,吃米粉不”
小周男朋友在打电话,说什么‘来周徐纺这儿拿货,随便你开价,钱找我要’,说完了这一句,才把目光转到炒粉摊上:“不用,谢谢。”
这言行举止……
越看越不得了。
阿晚见缝插针地又来一句:“你看他,多娇气,胃都被山珍海味养刁了,乱吃不得东西,不像我,”话锋一转,“大妈,给我
108:江织来救纺宝了~
一进屋,她就开始瞎蹦跶,蹿来蹿去,像一阵风。
蹿够了,像狗一样喘了几分钟,之后她才去电脑桌前呆坐,烧还没退,面红耳赤的,她很不舒服,呼吸不太顺畅,就灌了好几灌牛奶。
这时,霜降找她了。
“刑侦队的资料我调出来了,江孝林有不在场的证据,暂时排除了嫌疑,给他作证的唐想我也查过了,他们关系并不好,做伪证的可能性不大。另外三个嫌疑人里头,韩封和骆常德是相互作证,我觉得很可疑。”
咔哒!
周徐纺开了第四灌牛奶:“我晚上去骆家。”
“去找手表吗”
目前,只剩这一个线索了。
周徐纺点头:“嗯。”她又拆了一个水果冻。
霜降没有多问,很快复她:“我帮你安排路线。”
她嗯了一声,朝着垃圾桶扔了个抛物线,本来想把空牛奶罐扔进去,可心不静,没扔进去,她起来,去捡垃圾,低着头突然说了句:“霜降,我不想买月亮湾了。”
霜降发了个问号。
她坐回去,吃着水果冻,说:“我的钱,要存着养江织。”
霜降发了个感叹号。
今晚,月儿半圆,有风,树影斑驳,轻轻地摇。
骆家是独栋的别墅,入夜之后很静,风吹雪松,簌簌地响,地上落了一地四季海棠的枯叶,飘着来飘着去。
细听,院子里有声音,是骆家的二小姐在外头讲电话。
“萧云生去不去”
对方说不去。
骆颖和便没什么兴趣了:“那算了,我也不去了。”
聊了几句,话题又换了。
“剧本还行,我经纪人在谈。”
那边说了什么。
她轻笑一声:“当然是女主,我会给人当配”
“方理想是谁”
方理想是最近的新起之秀,作品还没出来,名声就先出来了,资源不错,上了几档综艺节目,话题度一直很高。
宝光似乎在捧她。
骆颖和轻蔑一笑,不以为意:“织女郎又怎么样,她还能跟我比”
朋友附和,说自然不能比,她可是天星的小公主,背后有一整个骆氏。
这时,屋里在唤:
“颖和。”
“颖和。”
是骆颖和的母亲徐韫慈在喊她。
她挂了电话,应了一声:“来了!”
周徐纺见她跑过来,一跃上了别墅旁边的二层小平楼,隔了十几米,她还听得到骆颖和与她母亲的对话声。
“青和呢回来了吗”
“在车库。”
“我炖了汤,叫她过来喝点。”
“我不去,她说了,叫我们别去打扰她。”“一回来就把车库锁了,神经兮兮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
周徐纺凝神听了一会儿,就没再听了。
有点奇怪,今天的骆家安静得过分了。
“阿纺。”
周徐纺把耳麦调整了一下:“嗯。”
霜降用了声音合成器:“行动要立马取消。”
“怎么了”
“电脑被人入侵过,你的行踪有可能泄露了。”霜降催促她,“你快出来,我怕会有埋伏。”
“好。”
周徐纺没有迟疑,准备撤了。
却在这时,阁楼的门嘎吱了一声,被风吹开了,路灯与两层的平楼一般高,光漏过来,照在那小阁楼的门口。
那扇门上,刻了一只胖乎乎的橘猫。不知道用什么刻,也不知道刻了多久,刻痕很深、很旧。
像小孩子的涂鸦,画得并不传神。
很奇怪,周徐纺就看一眼,然后挪不开目光了,她鬼使神差地朝阁楼走去。
老旧的木门被风吹得咯吱咯吱,她站在门前,看了那只橘猫一会儿,伸手推开了门,灯光和月光一起照进去。
里面很空,一张木床,一张桌子,都很老旧,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蜘蛛网倒是爬了一屋顶。
她按了灯,顿时明亮了。
哦,原来那木床的床头,也刻了东西了,不是橘猫,是个……或许是个男孩子,头上有三根毛。
很蹩脚的画功。
周徐纺想走近去看看,突然有画面撞进脑子里。
就是这个地方,就是一张床,有个瘦瘦小小的孩子缩在角落里,红着眼睛。
妇人在床前,没有转过头来,在说话。
“不要跟任何人说话,知道吗”
那孩子五六岁的样子,很小,因为瘦,眼睛特别大,留了个小光头,身上穿着不合身的衣裳,一件就从头罩到脚了。
他问妇人:“为、为什么”
磕磕绊绊,说话并不利索。
他吐字很难,不是很清晰,一个字、一个字地,他说:“我不是哑巴。”
“你是。”
他红着眼,忍着不掉泪的样子:“我、不、是。”
那个年纪的孩子,声音都是软软糯糯的。
他不是,他像是从来没有开过口,嗓子是哑的,可是细听,还是听得出来,那是稚嫩的童声。
怯怯的,带着对这个世界的惧怕和惶恐。
他伸手抓住了妇人的袖子,小心翼翼地扯了扯:“秀姨,我会说话,我自己学的,我不用人教就学会了。”
他以为秀姨会夸夸他。
因为从来没有人教他说话,他也学会了。
妇人狠狠推开了他的手,冲他吼:“要是让他们知道你是女孩,会弄死你的,你还要开口吗!”
哦,原来小光头是个女孩。
他哭着点头了,不敢哭出声,小小的身子在发抖:“我知道了。”
“我以后都不说话……”
像老旧的电影,这一帧突然抽离,又有一镜闯进来。
小光头变成了骨瘦嶙峋的少年了,还是很瘦,也很矮。
他拽着一个漂亮的男孩子,进了这个屋子,那个男孩儿比他高很多,皮肤很白,在咳嗽。
他便给男孩顺气,踮起脚,偷偷地说:“你要躲起来,他们给你喝毒药,他们都是坏人。”
太久太久没有开过嗓,声音又粗又哑。
男孩很惊讶:“你会说话”
他没有回答,去翻他那个破破烂烂的枕头,从枕头芯里翻出来一颗药,再跑到男孩面前,把药捧着给他。
他说:“你吃这个,这个没毒。”
声带很奇怪,发出的字音也很奇怪。
“咣!”
周徐纺趔趄着站不稳,撞到了桌角,眼前的画面应声而裂,在脑子里冲撞,撞得她头疼。
那个孩子是谁
是幻觉吗
楼下突然有人惊呼:“什么声音!”
“好像是阁楼里。”
周徐纺顾不上了,直接跳了窗,刚落地,耳麦里传来声音。
“阿纺,有情况。”
“快撤!”
周徐纺摘了耳麦,细听。
有脚步声,还有车轮压地的声音,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晰。
“围起来。”
是骆青和的声音:“一只苍蝇都不要放出去。”
周徐纺循声望去,她视力好,能看见坐落在百米之外的骆家车库,升降门突然大敞,七八辆越野车开出来。
这个骆青和,精明得让人讨厌了。
周徐纺本来打算逃的,突然不想了,她想教训人了。
“z是吧”她走过来,穿了条闷青色裙子,“等你很久了。”
周徐纺一身黑衣,站在路灯下,鸭舌帽的暗影把眼睛挡住了:“你调查我”
都找到霜降那去了,应该调查很久了。
怪不得理想说,骆家人都是狗,咬住了就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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