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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关
正步步退守大营的豁阿哈屯一方一见哈什哈赶到,登时士气大振,立即鼓足余勇发动反扑,双方不断地互相凿穿而过,如同一群群野狼!
这一夜,不知有多少鲜活的生命将要葬送于此……
…………
草原上,天色阴沉,本该是艳阳高照,天当正午的时候,看那阴沉的天色,却像是马上就要天黑了。
一阵阵潮湿的风,在草原上低低地掠过。
牛群、羊群、马群、托载着老人、孩子和拆下的帐蓬的勒勒车,形成了一条长龙,在草原上蜿蜒前行。
有人仰首而望,高声说道:“要下雨了,看样子要下暴雨!”
不久,一名穿着土黄色蒙古袍,腰佩一口长刀的大汉骑着马奔到了这支逃难队伍中比较特别的一队人马面前。这队人马比起匆匆迁徙的蒙古人队伍要整齐的多,他们穿着统一的皮甲、鸳鸯战袄、缨帽,手持大红缨枪,精神饱满,神完气足,完全没有逃命中的人应有的恐慌。
因为他们是大明的人!
放眼天下,如今敢招惹大明帝国的人屈指可数,这支逃难的队伍担心被哈什哈的人追及并受到伤害,他们可不担心,如果落到哈什哈手里,不过是换一个草原的主人来招待他们罢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们是在马哈木的安排下转移的。
昨夜一战,眼看大胜,不提防哈什哈带兵冲到,杀了马哈木一个落花流水。
这一下在马哈木看来,昨夜对他的行刺已再无疑问,绝对是哈什哈和豁阿夫人两公母搞出来的把戏!
就连哈什哈没有及时对他形成反包围,而是坐视自己大营被破,这才出兵攻其后路,也被马哈木解读为阴险、贪婪,意图一战将他全军覆没的缘故。
但是哈什哈虽然打了马哈木一个措手不及,其实他也是仓促接战。准确地说,这是一场遭遇战,哈什哈准备严重不足,哪有可能将马哈木全歼于此,马哈木还是在天明时分逃回了自己的营地,双方都是死伤惨重。
虽然哈什哈偷偷带了兵马回来,但马哈木经营巴尔喀什湖多年,这是他的大本营,留驻于此的部众最多,同时太平和把秃孛罗在这里也都留有一些部众,三方合力,并不惮与哈什哈一战。
不过马哈木最担心的是大明钦差出什么意外,他是大明钦封的瓦剌之主,如果大明钦差在他手里出个什么差迟,他可禁受不起大明的愤怒。同时,他也想利用此事,拖垮大明钦差对瓦剌偷立大汗一事的调查,因此便派了一支人马,护送大明钦差离开巴尔喀什湖,把他们转移到后方安全地带。
与他们一同撤退的,是马哈木部落中的老弱妇孺以及一些重要人物,马哈木则留在巴尔喀什湖,放开手脚与哈什哈大干一场。
在马哈木迁移的队伍当中,就有万松岭和公孙大风这对难兄难弟,这两位仁兄真是越混越惨,先是从一对骗子混成了黄金家族后裔,然后变成神汉,接着变成牧民,现在又扮成了难民,真不知道再这么下去,会不会混成叫花子。
万松岭是马哈木十分重视的人物,是他一统瓦剌的利器,当然不能容他出现意外,而这种紧急情况下,他也不可能再分一支兵马,单独护送万松岭和公孙大风离开。因此只能叫他们混在迁移的牧民当中,马哈木对此却也不担心会有什么意外。
因为万松岭和公孙大风依旧有人看管着,同时大明的军队在此人地两生,又是在迁移避难当中,哪有可能想到“脱脱不花”正与他们在一起,而且还能找得到。
那名土黄袍子的蒙古大汉赶到赵子衿的车驾前,大声道:“钦差大人,就要下暴雨了,巴根将军准备在那边山脚下暂立营地避雨,特为钦差大人和您的队伍划了一块最好的位置,请钦差大人随小人走,尽快扎下营帐,这雨半个时辰之内,恐怕就要下了!”
整支队伍迅速转向山脚下地势较高的位置,忙着打桩子、架帐蓬,等大部分帐蓬扎下,整个营地已初具规模的时候,天空中已经有些零星的雨点落下。
“哎哟,这位大娘,忙着些!”
看见一个仓惶走避大雨的老妇人被拴帐蓬的绳索绊倒,正东张西望看热闹的费贺炜连忙上前将她搀扶起来。
“谢谢军爷,谢谢军爷!”
那老妇人连声道着谢走开了,而费贺炜的手中却已多了一个纸团。
很快,这纸团就出现在夏浔的案头。
纸团上的字和图是用炭笔写的,赵子衿的使团中带有精通瓦剌语的通译,不过并不需要用到他,因为纸团上的字是用很秀气的汉字写的。拜蒙古贵族阶层普通对中原文化的崇拜和敬慕所赐,曾经的蒙古皇后图门宝音出身贵族家庭,所以不但会说汉话,还写得一手漂亮的汉字。
“怎么样?地点已经知道了,接下来你打算干什么?”
一个很漂亮的小伙子,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夏浔。
男人长得这么美,绝对就是一只妖孽了,幸好听他的声音,应该是女人的声音。
这个女扮男装、穿着一身明军校尉军服的小校,就是乌兰图娅。
豁阿哈屯的军营刚刚一乱,已然换了一身男装的乌兰图娅就趁机离开了部落,她摸到马哈木的军营后,正苦于营中戒备森严无法混入,马哈木就领着残兵败将逃回来了,乌兰图娅趁机混入败兵之中进入部落,然后她就摇身一变成了一名大明士兵。
“接下来么……”
夏浔轻轻叩着那张纸,悠悠说道:“接下来,我得想办法跟他见上一面!”
小樱道:“我是问你,接下来你打算……”
“什么?”
小樱杏眼圆睁,惊愕地看着夏浔:“你……打算见他一面?你不是想趁机要他的命?你见他做什么?彼此见了面,被瓦剌人警觉,若再将他藏起来,岂非鸡飞蛋打?”
夏浔笑道:“杀他做什么?对此人,山人自有妙用,这事你却不需知道了。”
夏浔现在面对小樱时已不再有那么大的戒备了,他能感觉到,小樱对他已再不心怀仇恨,不再把她父亲战死沙场的结果归结于他的身上,所以即便是在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后,也能开些玩笑。
小樱听了这话却气愤起来:“我怎么就不用知道了,你利用过了,就想卸磨杀驴吗?”
夏浔看着眼前这头漂亮的驴子,有点忍俊不禁的样子。
小樱想想,也觉得这句汉人的成语用的不妥当,又气咻咻地道:“你想兔死狗烹吗?”
旁边赵子衿“噗嗤”一声笑,咳嗽道:“本官觉得,过河拆桥比较妥当!”
小樱白了他一眼道:“我刚想到,不用你说!”
门口,费贺炜对辛雷低声道:“听说这位姑娘是大人的老相好儿,结果始乱终弃……”
辛雷瞪他一眼道:“你听谁说的?”
费贺炜道:“赵钦差自言自语时被我偷听到的。”
辛雷不屑地撇了撇嘴,道:“扯淡!你仔细看那姑娘,眼角未化、颈项皆轩,眉锁腰直、颈细背挺,分明还是一个处子,怎么可能被人乱什么过?”
费贺炜钦佩地道:“不会吧,头儿,连这种事你都明白?”
辛雷矜持地微笑道:“干我们这一行儿的,什么事儿都得明白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这相人的本事,我是跟快活楼的老鸨子王妈妈学的呢。”
他瞄了帐中一眼,又压低嗓音对费贺炜道:“我觉着吧,始乱终弃是谈不上的,不过你瞧他们眉来眼去的样儿,会不会始弃终乱,那就很难说了,欢喜冤家一般都这样儿的。”
费贺炜信服地道:“这也是头儿跟王妈妈学的么?”
辛雷道:“那倒不是,这是我在三观楼戏院看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时,自己揣摩出来的。”
费贺炜:“……”
夏浔扬声唤道:“老辛、小费,你们在那嘀咕什么呢,过来,咱们一块议议今晚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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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行 第874章 骗子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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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晚的时候,终干下起了磅腕大雨。
雨下得又急又骤,雨水连成了一条条线,连天接地,打在人脸上有和痛楚的感觉。好在他们早就扎好了帐蓬,所有人都避到帐蓬中去,连个放哨的人都没有,在这么大的雨中,根本不用担心会有人偷袭。
雨太急,便难以持久,大雨下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停下乘。但是雨下的时间虽短,雨量却很大,整个营地虽然扎在地势较高的地区,依旧到处湿漉漉一片。
巴根将军经验老到,选择的地荆蒸好,不但不蓄雨水,而且雨后的地面因为有草皮的缘故也并不泥泞、可是大雨磅腕时,哪怕身在帐中,雨水也从脚下哗哗淌过,那种潮湿却是不可避免的。
很快,营地里就发生了几起冲突。
事件的起因是中原乘的汉人煮爷兵受不了这和潮湿的天气,他们说这样**的睡不着觉,会影响他们的睡眠,影响了他们睡眠,就会影响明天的行程。
他们还搬出了一个军医,捻着胡须跟巴根将军大谈中医,说“风、寒、暑、湿、燥、火”乃致病之六邪,而六邪之中以湿邪最为难治,湿气遇冷则为寒湿,遇热则为湿热,比气候干燥下的冷热更加难如…
巴根将军被这些玄之又玄的理论弄得头大如斗,最后不得不做出让步,划肃这帮汉人老爷们自行上山伐木,帐中生火,把他们的帐蓬里边都烘干了。
紧接着这帮老爷兵就开始伐树,他们拖拉着一棵棵大树,在营地里毫无顾忌地走来走去,惊散了牛群羊群,刮碰了牧人的帐蓬,惹得那些敢怒而不敢言的瓦剩牧人只敢悄悄地用蒙古语、突厥语咒骂,偏偏明军士兵里头有些懂得一点他们语言的,勃然大怒之下,不免动手推搡殴打。
有那年轻气盛的瓦刺人不肯束手挨揍,刚一还手反抗,马上就有一帮老爷兵上并助阵,两下里拳脚相加,打得不亦乐乎。还有些明军士兵在山林和帐蓬间穿梭,看到那些正忙着生火做饭的瓦刺妇女中有些年轻标致的,占些口头便宜也就算了,还有人上前动手动脚,不免也同男主人起了冲突。
类似的行为这儿一起,那儿一桩,把个营地搅得乌烟瘴气,巴根受马哈木所命,既不敢惹怒明人,又不能过干偏袒,对明廷大兵欺负本部牧民和调戏族中少女的行为置若罔闻,只得扮救火队员,到处奔波调停,趁着这和混乱,夏浔和辛雷飞费加炜和小樱已悄然摸向万松岭的住处。
四人先混在上山伐木砍柴的明军士兵当中,回来的时候,便已换了一身牧人装束,悄然闪进帐幕群中。在这里仓促扎营、地方有限,就无法做到像在马哈木营地中那样壁垒分明了,明军的帐蓬和马哈木部民的帐蓬都是一顶接一顶地挨挤着的。
天色昏暗,伐木返回的士兵又拖曳着树木在一顶顶帐蓬间胡乱游走,各处不时有人发生冲突,夏浔三人很容易就离开了大队,他们在瓦剩人的帐暮间行走,也不会引人注意。别说旁人不见得就能看清他们的相貌,纵然看清了,那牧人也未必就能认识所有的人,要知道这支迁徙大军不只有明军和马哈木本部的人,还有太平和把秃孛罗部落的人,成分非常复杂,正适宜混水摸鱼。
四人悄悄接近万松的帐篷处,这才悄悄隐藏下来。
夏浔道:“宝音哈敦送来的消息上说,本来为了掩藏他们的身份,马哈木给他们还配了妻子儿女,不过与哈什哈冲突一起,这些布置就用不到了。那女人和孩子,俱已还回了本家,平时守在他们两人身边的,只有三个武士,负责卫护他们的安全,限制他们的自由。咱们要跟他取得联络,得避开这三个人的耳目,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这很为难……“,
小樱道:“少说废话,你既带我们来了,想必早就有了主意,不妨说来听听。”
夏浔道:“我又不是神仙,哪能先有什么定计?我也得摸到帐前,看清里边具体情形才好决定。”
小樱白了他一眼道:“那就是说,你还没有想好办法喽?”
夏浔想起谢雨霏,不禁叹道:“我有一位夫人,智计百出,不要说只有三个人守在他们身边,就算是重重大军把他们看得风雨不透,她也一定想得出法子、”
小樱没好气地问道:“你那位夫人在这里么?”
夏浔很干脆地答道:“不在!”
小樱用力地扭过头去,理都懒得理他了、
夏浔盯着那顶帐蓬,帐蓬的帘儿挑着,里边的情形却看不大清楚,偶尔会有一介,人走到帐口,四下眺望一番,这和情况下想要不动声色地见到万松岭谈何容易。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蒙古长袍的汉子又走到了帐口,嘟囔几句之后冲里边喊道:“朝鲁,今儿避雨匆忙,一时怕是没人想到咱们了、你跟我走,咱们自去取些食物回来。”
帐中又走出一个长袍男子,两人穿着湿重的皮靴,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开了。
夏浔扭头向小樱问道:“他们在说什么?”
小樱给他翻译了一遍,夏浔低头沉吟道:“这样的话,帐中还剩下一个看守,虽只一个,我们不能伤他性命,还不能叫他有所察觉,要接近脱脱不花依旧为难。得想办法把他引开才行。小樱啊……”
夏浔一扭头,顿时一怔,奇道:“小樱姑娘呢?”
费贺帏道:“答完了大人的话就走开了。
夏浔愣道:“她去哪儿了?”
过了一阵儿“上樱悄悄摸了回来,未等夏浔追问,便道:“我或能引那剩下的一个人离开但是只得片刻功夫,你若三言两语不能说个清楚,我就没有办法了那去取食的两个人也快回来了。”
夏浔双眼一亮道:“你有办法把那人引开?”他急急思索片刻,说道:“只要你能把他调开片刻,我就有办法!”
小樱凝视了他一眼道:“好!那就看你的丫!”说完,小樱就站起身来,拍拍皮袍,理了理头发,大模大样地向那帐蓬处走去。
“有人在吗?”
小樱向帐中用蒙古语大声说着,一个蒙古壮汉出现在帐口警惕地看着她、‘小樱穿着一身蒙古女人的衣袍连发饰也是一样,脸上稍稍做了些伪装,还擦了几道泥痕,这都是从山林中回来时,为了不引人注目,由夏浔帮她打扮的,虽对她的姿色起到了一定的掩饰作用但依旧明丽可人。
“什么事?”
那个第古大汉沉声问道。
小樱没有站得太近,籍着天色的昏暗,她那略显尖翘的鼻子和淡蓝色的眸子才不被人注意,如果站得太近,就会被对方看清这些特征,她曾几次随豁阿哈屯出入马哈木的营地担心这大汉恰是认识她的一个。
小樱有些窘迫地道:“柴禾太湿了,我们生不着火,连食物都没法煮,这位大哥,你能帮帮忙么?”
蒙古人是很好客的,对有利害冲突的人他们可以拔刀相向,但是对没有矛盾冲突的陌生人也能尽其最大可能给予帮助,这是草原人的一和生存之道草原上环境险恶,生存不易,谁都有落难的时候,如果不能彼此帮助,生存的希望就会大大降低。
千百年下来,这点成了他们自幼遵循的一种本能,他们在游牧的时候,如果遇到陌生的落难者,一般都能给予无私的照顾,甚至拿出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吃的东西,务必叫客人满意。眼下只是帮人生个火不过是举手之劳,对方又是一位很漂亮的姑娘,哪个男人能拒绝这样的请求?
只是,那个壮汉负有看护大汗的责任,虽然在这儿不用担心大汗受到攻击或者走失,可职责在身,终究不宜擅离职守。那大汉只蛸稍一犹豫“小樱便赶紧指着前边一顶帐蓬道:“哦,并不远,就在前边那顶帐前,帮我一下,好么?”
那大汉终干下了决心,他扭头朝帐里咕哝了一句,大意是说营中比较混乱,不要四处走动,就随着小樱走去“小樱连声道谢不止。原来方才小樱离开,就是四下寻摸可资利用的借口,前边帐蓬正有一家妇幼生不着火“小樱搭讪几句,说要帮她们找人,便回到了这里。
那人一离开,夏浔便对辛雷和费贺帏低语几句,一起扑向帐蓬、
万松岭躺在被褥上,周身一和湿粘粘的感觉,让他心里很烦。
刚刚成为一国之主时的喜悦早已荡然无存,他觉得现在这和生活,平淡乏味,远不及当初在江湖上捻风搞雨的痛快,而且这个狗屁大汗要权没权、要钱没钱、要女人没女人,眼下这生活和一个普通牧人无甚区别,还不及在中原做骗子时逍遥。
他甚至动了逃之夭夭,回中原继续做一个江湖人的打算,只是这却要从长计议才成,否则单枪匹马的,他如何逃出这茫茫草原?
万松岭躺在榻上,翘着二郎腿,嚼着一根草茎,无聊地思索着的时候,他的徒弟公羽大风却在一旁架柴生火。这顶帐蓬要睡五个人,是一顶大帐,那三个侍卫却只生了一堆火,他觉得湿寒难耐,便想再生一堆,只是那柴木湿气重,刚一生火时沤出的烟气十分浓重,熏得他跟小鬼儿似的,脸上一片漆黑,只剩下两个白眼仁儿了。
夏浔三人飞身扑进帐来,借着帐中火光一看,立即认出了万松岭和公孙大风身份,夜千千早已绘平了两人的形貌,那个擅画春宫年画的家伙,画起肖像来衡有**分逼真。
“不要乱动,听我说话!”
夏浔一把摁住了公孙大风,辛雷和费贺帏抢上去架起万松岭,便一阵风儿似的离开了帐蓬。
夏浔道:“公孙大风,切勿惊慌,我等是受夜千千所托而来,有事与你等商量,就子看管甚严,难得找到机会、若他们回乘向你问起,只说你师傅出去寻个地方大解就是,一会儿我们就送他回来!”
夏浔又对公孙大风飞快地说出几个他家人的名姓,便飘然而去、
公孙大风一手拿着湿柴,蹲坐在火堆旁,茫茫然好象黄粱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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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行 第875章 谁更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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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是一片片的白桦树,种下的野草不甚茂密。近营帐处已被刚刚扎下营来的人砍的七零八落,远远近近的,还有一些零星的伐木者正在砍伐着柴禾,辛雷和费贺沸架着万松岭刻意地往树林深处走了走。天色已黑,林中更是黯淡,纵有正在伐木的人,也只看到三个牧人闪进了树林,不会有过多的想法。夏浔紧追其后,遁入树林深处,一路过处,擦碰着矮树灌木,雨水扑打在身上,袍子湿了一片。
万松岭心中十分惊恐,一直想要挣扎,但是两只铁钳般的大手牢牢地卡住了他,根本动弹不得,两柄锋利的短刃就抵在他的肋下,令他不敢呼救。待到了丛林深处,辛雷和费贺纬才把他放下,依旧钳制着他,沉声道:“莫动,我们大人要跟你说话!”
“大人?”
万松岭听到对方一口的凤徂腔,隐隐便猜出了对方身份,心中不由暗暗叫苦:“糟了,明军来抓我,莫非是已查到我是脱脱不花?这下可坏了,我纵然否认,他们又岂会相信?”
正不知所措的当口,夏浔已踱到他的面前,微笑道:“呵呵,万松岭,凤阳一别,咱们可有些年头没见了啊!”
万松岭一呆,讶异地看着夏浔,迟疑道:“你是……?”
万松岭在凤阳官道上扮行商,想要调包夏浔的货物,与他打过短暂的交道,后乘他在金陵被惜竹夫人和谢雨霏戏弄的灰头土脸,却没有夏浔的直接参与了,因此这可以说是两人十多年后头一回重新相遇、当日只是匆匆一见,十多年来夏浔的音容相貌又有了一定的变化,万松岭乍一看,又怎能认得出他来。
夏浔调侃道:“贵人多忘事,看来你万贵人已径忘了我是谁了,没关系,不记得昔日的我不要紧,我如今是朝廷上的人,万贵人只要记着,我是你的贵人,那就够了。”
“你是……,我的贵人?”
夏浔道:“你如今摇身一变,变成了脱脱不花,这身份一旦暴露,就有杀身之祸、而我,却可以保证你的身份不会泄露,还可以让你这个傀儡大汗摆脱他人的控制,真正做一回威风凛凛的草原之王,你说我不是你的贵人又是什么?”
万松岭慢慢定下神来,上下打量夏浔一番,沉声道:“你到底在说甚么,我脱脱不花根本听不懂!“方才他还在担心自己纵然辩称不是脱脱不花这明人也不会相信,此时听出对方别有所图,却又一口咬定自己就是脱脱不花了。
夏浔笑道:“万松岭,真佛面前,不烧假香!你的好徒弟夜千千如今就在我的手上,那自幼抚养你长大对你犹如慈母的姐姐一家人,也在我的手上,而真正的脱脱不花虽然死了,可是他的兄弟噶多尔济也还活着,你的真正身份能瞒得住我么?你放心,我费尽心机地找到你,并不是想要揭穿你的身份,恰恰相反,我还会千方百计的帮你解除后患,叫所有人都相信,你就是千真万确的脱脱不花!”
万松岭的肩膀垮了下来,垂头丧气地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想要我干什么?”
夏浔知道时间有限,不能叫万松岭失踪太久,所以简短捷说,急急把来龙去脉对他说了一遍。
万松岭哑着嗓子笑了两声,道:“我明白了,马哈木要把我当今牵线木偶来摆布,现在,你们也要插上一手,多一个人来摆布我,是么?”
夏浔道:“错!牵线木偶只有那么几条线,多一条线并没有什么用处、我们要的,仅仅是从马哈木手中抢过一条线来,而我们想要维护这条线,势必要给予你相当大的帮助,你现在的处境并不妙,答应与我们合作,对你来说,有利无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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