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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关
事情到了这一步,这老怪物自然不敢再留手,何况形势虽然不利,但对方至少没有办还击,他可以毫无顾忌的狂攻不已。
一时间,血光流转,整个天空都被映成了绯红之色,林轩的身影,完全被遮蔽住,根本就看不清楚,天知道他究竟是死是活。
灵舟并未被殃及,老怪物有意避开了那里,两姐妹他志在必得,而且必须是生擂活捉,死了可就不能帮助自己将瓶颈突破,而两女的脸上全是担心之色,这样径烈的攻击,她们做梦也是无想象地,师博他究竟能不能撑得住。
突然,病魔手中的攻势停止了。
呼呼!
他喘着粗气,这一波攻击,让这洞玄期老怪物也疲累不已,消耗了不少力,不过病麾的脸上却满是笑意。
让你嚣张,让你不知死活,到头来,总逃不掉魂飞魄散的结局,死在自己的手里,那可恶小子的气息,已完全消失。
刷才确实危险,从没有想过,区区一个离合期修仙者,会这么的难缠。
少顷,那弥漫的烟雾像两旁散去,一灰色的巨茧却出现在了视线里。
这是
病魔大感错愕,得意的表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不好的预感浮现在脑海中。
然而变起仓储,这一次却没有时间给他做进一步的反应?
刺啦
仿佛布锦被撕破,那灰色的巨茧自己裂开掉了,果不其然,里面正是林轩,他慢慢的睁开了眼。
随后伸展手臂
丢!
可怕的灵压,妄然如此气浪一般的向着四周弥散,与刚才相比,增长了数倍有余,这是毫无悬念的洞玄期。
而且与自己一样,几乎到了洞玄初期顶峰的境地。
病魔的脸色,一下子难看得与死人差不多,最担心的一幕,终于还是变成现实,这样的事情,若不是亲眼目睹,谁说与他听,都绝对不信。
荒谬是唯一的形容,可眼前的一幕,却表明了他没有做梦。
你是怎么做到地?
他的声音嘶哑无比,一字一顿的问出了困扰自己的问题。
然而林轩的表情却只有轻视,目光冰冷以极,与死人有什么好凹嗦地。
一般情况下,对上洞玄期修仙者,他确实没把握,真打起来,还是输面居多,最多能够鞋底抹油逃走罢了。
然而现在情况不同,服下药灵后自己也暂时晋级到了洞玄期。
两人的境界是一样地。
而对林轩来说,越级挑战也是家常便饭,灭杀一个同阶修仙者,自然代毫也没有难度。
如今强弱已经倒转过来了。
而他心中却窝着一把火,如果不是这老家伙,自己又怎么会在这时候将神秘丹药用掉呢。
那在关键时刻,可是能够救命的东西。
一想到这里,林轩就情恨不已,牙咬得痒痒地,这老家伙自寻死路,一会儿不将他抽魂炼魄,好好折磨,着实难消自己心头之恨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病麾虽然不知道林轩真正的实力究竟如何,但也晓得,眼前的形势是着实不妙了,不管对方是怎么将离合的瓶颈突破,如今都与自己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了。
而且从他的手段来说,自己恐怕还是输面居多。
如果换一个场合,病魔已选择暂时撤退了,修为到了他这一步,当然不会去逞什么血气之勇,安全才是第一位的,可偏偏那两个丫头,他又不能放弃,毕竟冰魄与雷魂这种特殊体质,乃是可遇不可求的,错过这次机会,以后恐怕再也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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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行 第202章 公报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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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夏浔先去了五军都督府断事厅,见到了五军断事官铁铉,二人联袂赶往曹国公府,不想到了曹国公府,却被门子告知,国公爷已经去了五军都督府。李景隆袭的爵位是曹国公,现任的常职是太子太傅,因为前些天往陕西练兵,所以重又兼了五军都督府左军都督一职,不过这只是为了让他出师有名,这位国公爷平素并不去左军都督府点卯的。
所以铁铉听了不免有些诧异,夏浔却是心中叫糟,恐怕这李景隆是有意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了。这货横下心来,会不会来一出李广怒斩霸陵卫,不由分说,滥施杀手,来个公报私仇?‖百‖度※锦‖衣‖夜‖行‖吧※首‖发‖
想到此处,夏浔不禁有些忐忑起来,不过转念想想,朱元璋毕竟不是汉武帝,李景隆也不是飞将军李广,如果他敢这么做,恐怕是禁不起朱元璋雷霆一怒的。
饶是如此,夏浔还是存了一份小心。因为两人赴曹国公府拜访,穿的都是常服,这一回要返回衙门正式参见,还须换回官服,借这空档,夏浔返回了锦衣卫衙门,换好官服的同时,把正兴致勃勃练着刀法的刘玉玦找了出来,刘玉玦莫名其妙地问道:“杨大哥,你去见曹国公“小弟跟去做甚么?”
夏浔低声道:“贤弟莫要多问,你只管随我去,我去帐中见曹国公,你在外面候着,如果里边发生什么突变,你马上赶去中军都督府去见徐增寿徐大都督,请他来相助。”
刘玉玦不知就里,但见夏浔神色凝重,连忙答应一声,紧紧随在他的身后。
夏浔带了刘玉玦赶到五军都督府,汇合了刚刚换好官服的铁铉,一同赶到左军都督府,只见门口兵将森立,衣甲鲜明,看那气派,极为森严。铁铉不由有些惊讶:“难怪皇上训兵练兵,常遣曹国公主持大任,看这光景,这位曹国公不愧为名将之后,治军果然严谨。”
夏浔却知道这是李萦隆先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愈发地小心起来,他回头向刘玉玦递了个眼色,这时厅下一名侍卫立定身子,高声喝道:“铁铉、杨旭,唱名报进!”
铁铉连忙一掸官袍,肃然道:“五军都督府断事官铁铉,拜见左军大都督!”
夏浔忙也有样学样,高声道:“锦衣卫都指挥使司总旗官杨旭,拜见左军大都督!”
二人唱名报进,一进大厅,就见李景隆顶盔挂甲,端立帅案之后,两旁兵将林立,扶刀昂然,不禁把铁铉吓了一跳,此次往杭州,是去查案子,剿匪是随后之事,怎么看李大将军这模样,好象马上就要点将发兵去打仗似的。”
铁铉和夏浔连忙再次自报身份,夏浔提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只防李景隆趁机发难,不想李景隆虽然摆出了这副阵仗,脸上却笑吟吟的毫无煞气,他很客气地请二人坐下,略略寒喧几句,立即引入正题,说道:“本都督奉皇命,往杭州湾查缉海匪事宜,还须大力借助两位大人。”
铁铉和夏浔连忙欠身道:“不敢,卑职恭听大都督吩咐。”
李景隆呵呵一笑,又道:“铁大人,你是五军断事官,向来处事公正,法纪严明,此番皇上遣你往杭州,主要是查缉卫所官兵通匪事,可与本官一同前往。”
铁铉连忙起身,抱拳道:“卑职遵命。”
夏浔听了心中一沉,暗道:“要糟,听这话风,莫非一双小鞋就要丢下来了?”
果不其然,李景隆又转向夏浔,满面春风地道:“本都督已经听说,杨总旗在济南府,剥丝抽茧,屡破奇案,济南教匪牛不野及其一众党羽,全赖杨总旗才绳之以法,更有那陕西教匪逃脱的钦犯王金刚奴,被杨总旗妙计引出,授首于杨总旗刀下,此番杭州湾之下,本都督尚无什么头绪,说不得,也要依赖杨总旗的侦缉本领。”
夏浔刚刚欠身道:“大都督谬赞,卑职愧不敢当……”
李景隆已然脸色一肃,厉声道:“杨旭听令!”
夏浔一惊,急忙立起,叉手施礼道:“卑职在!”
李景隆道:“本都督率五千京军,与铁断事官五日后启程,往杭州湾。你明日一早便走,微服私访,先行查探白莲教漏网之鱼凌破天之所在,他投靠了何人、对方有多少人马,平时在何处寄身,并且要了解沿海群盗的势力及其彼此间的关系,还有他们的地盘,以及平素的活动范围。
如果有地方士绅及卫所官兵通匪,亦当循迹盘查,此举关乎本都督剿匪之成败,不可大意马虎。
杨总旗前番往山东去,曾屡立大功。不过……功是功,过是过,如果你办事不力,一无所得,休怪本都督军法从事,办你个怠忽职守之罪!”
夏浔瞿然一惊,抬头望去,恰见一抹杀机飞快地隐于李景隆眸中,夏浔不由心中一寒,李景隆果然动了杀机,想来以他身份地位,还不曾经历过这样的失败,被一个他眼中蝼蚁一般的人物折辱得毫无反抗之力,他在寻找机会,寻找一个杀掉自己的理由,被自己的上司惦记着,“奶奶的,好象以往种种,还从不曾凶险到如此地步。
夏浔硬着头皮道:“是,卑职遵命,不知……卑职带多少人马先行?”
李景隆沉沉一笑,挪揄道:“即是暗访,自然一人,带上一票人马前呼后拥的,你生怕海盗不知道你去了么?他们在沿海百姓之中尽多耳目,难道你忘了?”
夏浔长长地吸了口气,抱拳道:“卑职……遵命!”
铁铉不知二人暗里交锋,见此情景,顿觉凛然:“曹国公用兵法度森严,做事雷厉风行勺我得克尽职守,不能有丝毫懈怠才是!”
次日,夏浔起了个大早,赶往五军都督府领取官防文书。为了避免家里人担心,对彭梓褀、小荻和肖管事,他只说是随曹国公往杭州巡视海防,虚应其景的差使,最多一两个月便能返回,胡乱搪塞了过去。
等他去五军都督府领取了官防,回到锦衣卫都指挥使司换了便装出了自己的签押房,就见刘玉玦正忧心忡忡地站在那儿。
一见他出来,刘玉玦立即迎上前来,关切地道:“杨大哥,你这就要走了?”
夏浔已换了一身行商打扮,爽朗一笑道:“是啊,这就走了,你不必送我出门,这一番是先行往杭州探路,你穿着一身军服,若陪我出去,落在有心人眼中,难免不美。”
刘玉玦紧张地绞着手指,说道:“昨日大哥要我去左军都督府外等候,今日便孤身一人前往杭州查案,可是那位曹国公有意为难大哥?”
夏浔打个哈哈,笑道:“胡说八道,曹国公是甚么人,我是甚么人,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来难为我做甚么?”
刘玉玦清澈的双眸紧紧盯着他,夏浔解释道:“真的没有,昨日叫你去,只是我疑心生暗鬼,不见曹国公在府中等着我们拜见,却坐堂升帐,举止有些诡异,才存了份小心。如今看来,曹国公只是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叫我们用心做事罢了。你放心,我有官防在身,虽是一人东去,不过如果遇到什么事,我可以向杭州卫借兵,可以向海宁巡检司征调民壮,不会有事的。”
刘玉玦道:“玉玦在应天举目无亲,全是大哥关心照顾我,小弟早想报答兄长,可恨此身一无所长,就是这一路普通的刀法,迄今也未练成,去了只能成为大哥的负累。大哥此去,千万注意安全“小弟一定苦练本领,等下一回,不管刀山火海,小弟都陪大哥一起去闯。”
夏浔哈哈大笑,一拍他肩膀道:“好样的,老弟,你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又是个斯斯文文的读书人,说实话,我一直觉得你不管是身子还是气质,都嫌太柔弱了些。好好学功夫吧,下一趟出公差的时候,大哥带你一起去,磨炼几回,就能有一身阳刚之气,依老弟这副俊俏的模样,再有一身纠纠男子气概,怕是公侯家的闺女也要被你迷上了。”
刘玉玦红了脸,忸怩道:“女人家举止造作,言语聒噪,又喜欢小心眼儿,玉玦在家里的时候,就对她们烦得够够儿的了,我才不要找个女人来烦自己。”
“哈!你也快有二十了吧?怎么还会有这种想法,莫非是一只晚熟的小公鸡?”
夏浔哈哈大笑,揽过他肩膀道:“话别说的太早,再过两年,谁不让你娶媳妇,你就得跟谁急了。”
眼看走到门口,夏浔站住脚下道:“好了,你不要送了,大哥这就走了,保佑我平平安安,早点回来吧。”
刘玉玦点点头,眼看着夏浔走向角门,忽然大声道:“大哥,一路保重!”
夏浔扬扬手道:“我会的,你好好练功,回来之后,大哥要检验你的刀法。”
刘玉玦双手握拳,重重地点点头:“大哥放心,我一定努力练功,绝不叫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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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行 第203章 长亭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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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浔牵着一头骡子出了锦衣卫的角门。他出的是公差,总不成路费、行装、座骑还得自己准备,这些当然都是衙门里操办的。考虑到自己的行商身份,骑马有些乍眼,他便骑了一头骡子,用来代步足够了。从此往杭州去,虽然江南是水乡,却也不必处处乘舟,一般的路途上总有小桥的,骑一头骡子足矣。
马鞍后边绑着褡裢,穿一身曳撤,头戴遮阳帽儿,夏浔一副标准的行商打扮,出了聚宝门,夏浔勒住缰绳想了想,自前日与谢雨霏当街订下终身之后,因为事务繁多,他还没有去过谢家,要不要去见见她呢?
仔细想想,夏浔轻轻叹了口气:“好事多磨,还是先过了李景隆这一关再说吧。”
想到这里,夏浔提缰便向大驯象门赶去”刚刚走出几步,就看见前边一匹白马横在路口,马上端坐一个美少年”穿一袭白袍,头系公子巾,唇红齿白,丰神如玉。他双手握缰,头微微低着,一双魅力十足的明眸正带着些挑衅的神彩睨着他。
“得,被她逮个正着!”,夏浔嘴角慢慢绽起一丝苦笑:“谢雨霏这小妮子总是机灵如狐”如果她有心,谁又摆脱得了她?”
谢雨霏没有说话,只把平巴俏巧地向外轻轻一摆,一提马缰,便向大驯象门走去,夏浔摇了摇头”只得挥起一鞭,驱骡跟了上去。
十里长亭”芳草青青,更无早行人。
谢雨霏一拨马头信马游缰地离开大路”踏入了青青草丛。无需说话,夏浔也甚有默契地随在后边,离开了大路。
谢雨霏在一片山坡后停住了翻身下马”看着前方,远处有一条银亮的小河,仿佛一条玉带蜿蜒舞过,几行杨柳,淡若春烟。眼前是一片缓缓蔓延开去的草坡,芳草青青,五颜六色的不知名的hua儿,在草丛中轻轻摇曳,hua瓣上还有未被晨曦晒去的露水。
娶浔轻轻走到她的背后,松开了缰绳,驯骡站在那儿,自顾低头啃着青草。
谢雨霏转过身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你说要去杭州出一趟孕差,却未说明便是今日。”
夏浔道:“我也以为,还需三五日光景,没想到这般紧急。”,谢雨霏道:“那……,方才马至聚宝门,为何不去我家告诉我一声?我看见你犹豫良久,终究还是走了别的路。”
夏浔道:“你一直在跟着我?”,谢雨霏轻轻低下头幽幽地道:“我不是有心要跟踪你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如果你有心事,我就感觉得到,那天你说给我听时我就觉察你言语之间不尽不实,所以……”,她抬起头有些担心地道:“你是跟李景隆赴杭州公干?”,夏浔苦笑道:“你倒有办法,已经打听到了?你不用担心,他虽职高位尊”无缘无故的却也奈何不了我。再说”我只是临时抽调,由他指挥,待杭州事了”彼此便再无干系。”,“真的?”,“真的!”
谢雨霏低下头”有些羞意地道:“你那么有办法的一个人,人家才不担心。其实我来,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刨”,谢雨霏捻着衣角,羞羞答答地道:“当日街头立下婚书,只是为了打消李景隆的妄念。你真要与人家订下终身,总要我大哥答应才好呀。”
夏浔松了口气,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事,这个好办,等我从杭州回来,便去你家正式求亲,这是你的心意,又有你义母作主,我与令兄一向也还谈得来,我想他是会答应的。”
“你撤谎!”
谢雨霏忽然抬起头来:“你若不急,当日李景隆对我软硬兼施”你就不会不计后果,当众让他下不来台了。你不肯现在去我家求亲”是不是……担心他会对你有甚么不利会耽搁了我?”
夏浔暗暗一惊:“这个丫头太精明了些”可不似梓祺那般好糊弄。”
他连忙说道:“哪有此事,其实……,他当然看不惯我,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如此吧,你还希望他大度到哪儿去,不过,他李景隆虽然位高权重,却也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他顶多是假公济私,给我找些麻烦而已。”
假话,总要掺在真话里才容易叫人相信的,谢雨霜有些将信将疑起来:“真的?”,夏浔道:“当然是真的,再说,我背后还有中山王府做霏山,不是随便他怎么摆布的。”
他见谢雨霏犹自不信,便揽过她的纤腰”在她粉颊上轻轻吻了一下,柔声道:“我在街头不惜得罪了他,还不是为了我的娇娇小娘子,你说,我怎么不想马上与你正式确定名份,免得提心吊胆的总担心自己的美人儿被别人拈记着,只是时间真的太匆忙了嘛。”
果然被他成功地转移了话题,谢雨霏噗哧一笑,霞飞双颊,轻轻嗔道:“贫嘴,你就会哄人家。”,夏浔道:“可不止会哄你喔,我还会……”,他咬着谢雨霏的耳朵低低说了几句,谢雨霏大羞,哎呀一声轻呼,抬手就要打他,却被夏浔一把抓住,柔声道:……雨霏,其实自从你那天主动解除婚约,我就真的喜欢上你了。你如此自爱自强,我可不曾有一分看轻了你,反而很敬重你,很喜欢你。
我当时答应与你解除婚约”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希望你能真正喜欢上的是我这个人,而不是为了你才刚刚出生、还不通世事的时候,长辈们为你订下的一门亲事而糊里糊涂的嫁给我。这次出去实在是太急了些,忙不过来,等我从杭州回来”我马上去你家正式订亲!”,谢雨霏马上抓住他的语病:“订亲,那什么时候成亲?”,夏浔取笑她道:“你一个女孩儿家,怎么比我还急?”,谢雨霏红了脸蛋,却依然张大一双眼睛等着他的回答”夏浔略一思索道:“,原来令兄打算是去年中秋成亲的,结果……”那就后年中秋,如何?”
“后年?”
谢雨霏失声叫了起来:“后年?我都十九岁了!”,夏浔道:“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很老了么?其实城中大户人家的姑娘,十**岁才嫁人的大有人在呀,也不算是老姑娘,太小的话,实在是对你不好。你看多少人家”或者婴儿早天,或者母亲难产,就连帝王家也不例外,其实大多与此有关。
谢雨霏狐疑地道:“真的假的?你还懂这些?”,夏浔脑中灵光一闪,说道:“其央我也不懂,这还是听高升兄说的。”
“西门庆?”谢雨霏慢慢眯起了漂亮的大眼睛:“哼,那他还和飞飞……”
夏浔赶紧道:“那还不是因为……因为你们找上门去”他也迫于无奈么”再说,他自己就是郎中,想必总有些法子的。”,他搂住了谢雨霏,甜言蜜语地道:“我可不想冒险,我舍不得你早早地离开我”也舍不得咱们的孩子有什么危险。”
谢雨霏眼珠转了转”冉道:“那……,彭姐姐几时与你做了夫妻的?”
夏浔道:“她呀”十七”啊!不对,是十八,我们在北平过了年”回来的时候……”
谢雨霏斩钉截铁地道:“好!那我也十八”就明年”我才不要比她晚。”,夏浔苦笑道:“不是吧,这种事你和她较什么劲?”,谢雨霏抛拗地道:“就较劲,就十八,她十八岁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夏浔道:“她是练武之人”身子强健呀。”
谢雨霏嘟起嘴道:“我不管,就十八,我虽然不会武,也没娇弱到那般地步,听你说的,好象纸糊的似的。”
夏浔无奈地道:“好好好”那就十八,明年中秋,可以了吧?”
谢雨霏转嗔为喜,环住他的脖子,主动送上一吻,甜甜地道:“这还差不多。”
美人投怀送抱”夏浔怎肯客气,张开大嘴,便去吻她的樱桃小口。
“慢着慢着!”,夏浔一怔”却见谢雨霏自口中吐出一枚锋利的刀片,向他害羞地一笑”然后仰起小脸,闭上眼睛,做出任君品尝的姿态,不禁啼笑皆非……
一番热吻,把个初尝情爱滋味的谢雨霏弄得娇喘吁吁,骨软筋酥,那一张脸儿如如烟笼芍药,雨润桃hua,春情媚态,美得不似人间之色。只是她太青涩了些”连接吻都不会,只是被动地承受,那惊妙至极的舌功现在还用不上,要不然,现在神魂颠倒的也许就是夏浔而不是她了。
看了她那娇媚的模样,夏浔不禁食指大动,这小妮子刚刚十七岁就这般妩媚,再熟上一两年那还得了?可他的确有些顾忌女孩子太早成亲对身体和孩子都不好,当初把彭梓祺仓促拿下,一大半原因是因为他服了性药,冲动之下顾不及许多,再说彭梓祺终究是练武之人,身体结实些。而今家有娇妻,不致于饥不择食,他考虑的就长远些。
一番恩爱缠绵”夏浔在她微微肿起的小嘴上狠狠啄了一口,说道:“那相公这就走了,你在家里乖乖的,以前那些行径,不要再做了。相公虽非巨富”还是养得起你的。你的担子,以后相公来挑。。
谢雨霏脑部还在缺氧,两只平素甚显精明的眼睛此刻朦朦胧胧的,只是点头”乖巧的很。
夏浔又道:“有事没事的常往杨家庄走走,梓祺其实一直很感激你为我出谋画策成全了她,你们多多来往,以后也好相处。再说”家里大事小情,其实梓祺和小荻都不大懂,只霏肖管事一人忙里忙外也难为了他”我的家今后就是你的家”多去帮帮忙。”
谢雨霏还没回过神儿来,继续点头。
夏浔一笑,“那我走啦?”
谢雨霏温驯地点头:“嗯”我会乖乖的”等相公回来。”,夏浔奸计得售,立刻骑上骡子,逃之天天,等他走得都不见人影儿了,抚着嘴唇还在痴痴呆呆的谢雨霜突然清醒过来:“不对呀,人家要问的事还没问明白呢,这个狡猾的……,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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