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狼

但我不會相信她這是忘了我，我打死都不會相信她跟吳冠廷會日久生情，我相信這是之昀的計畫，只是這點我搞不懂她為啥要這麼做。所以今年過年我就一個人趁生鮮超市還沒休市前去買東西，不會有人陪我過除夕夜，連小清都要硬著頭皮回去，只不過小清跟家人的關係好像有比過去一直以來好那麼一點點了，果然萬事萬物都是會變的。
我拿起冷凍羊肉爐大盒裝包時有一股落寞感，去年我跟之昀便是吃這個，她愛死了，還說明年也吃這個，我那時笑出來說這東西想吃隨時都可以吃，何必等過年？她說這樣明年就少了一個不曉得該再吃什麼才好的煩惱讓我笑個不停，她有時候思維很像孩子天真單純又逗趣，這根本一點都稱不上是「周詳計劃」啊。
因為也只有我一個人吃所以我只買這個了，還有一些火鍋料跟兩盤肉，便又去買一些生活用品與零食就去結帳了。排隊等結帳時偶然看到一對年輕情侶或夫妻的甜蜜互動讓我寂寞點，沒有之昀在我身邊我一次失去了親情、友情與愛情般的孤獨。好想念她跟我打鬧的日子、她調皮整我的鬼靈怪樣還有我反整回去她生氣的表情。
也想念她有時候笑得妖媚像狐狸似的，也想念她有時倒是笑得像個青少女。
只不過最近日子稍有點大變化的是，子庭被我揍過以後整個變得超巴結，我回到家就看到她line給我－她自己跟我要line的，我這人也不是什麼非常小氣的人，再說看到她那麼畢恭畢敬的樣子我反倒有點過意不去那次把她打得像豬頭－跟我說：「梓琴大大，先提前跟妳說聲新年快樂唷。」受不了她叫我大大，叫她別這樣較很奇怪她死不改，所以我算了。
「妳也新年快樂。」我回，她傳了一個開心的貼圖，接著叫我比較意外的是，我的前教練也傳line給我說：「柳梓琴，妳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妳為啥沒有加入職業球隊？」哎呀？她怎麼知道這件事？
我先去把我的食物準備好，等我把食物都倒進鍋子裡放在卡司爐上煮時便回她：「一些私人原因……」
「啥私人原因？」
「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就是私人因素。」
「妳家人不准嗎？」我回她不是。「那還有什麼更重大的原因？」
「其實我也有點後悔……」我沒說謊。「可也木已成舟了。」
「當然我也有聽到一些風聲是妳後來球打得很差，妳到底在搞什麼鬼啊妳！不會是因為跑到大城市就給我沉溺在紙醉金迷裡了吧！」
「才沒有，反正前陣子心情真的很低落……」
過好一會兒後教練說：「到底還想不想打球？」
「想啊。」
「妳最好記得現在說的話。」





女狼 第96篇：來電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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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狼 第97篇：寶貝妳好棒
「小搗蛋，妳跟姊姊們說，為啥之昀要嫁給那個王八羔子？」樂樂問。
「我們怎麼想都想不透，沒道理之昀解會接受那傢伙的追求，就算來這裡的都是臭男人，追之昀姊的也一堆臭男人，可那堆臭男人中至少有那麼一、兩個也比吳冠廷好，哪可能是看上眼那傢伙？之昀姊才沒有這麼沒格調呢。」小薇說。
「妳肯定知道原因的吧？妳是之昀身邊最親密的人了，她定是有跟妳說的吧？」
「沒有。」我否認回。雖然我覺得她們不會相信我。
「是嘛？我不信妳不覺得很奇怪。」
我靈機一動說：「就算我也覺得很奇怪，她要嫁給吳冠廷難道我勸得了她嗎？」
「妳自然是勸不了之昀姊，可妳肯定曉得事情一定不單純的嘛！難道妳認為妳阿姨會是賞識他嗎？妳一定也覺得不可能嘛！這麼一來妳不會覺得妳阿姨是不是受到甚麼要脅嗎？妳怎麼可能不關心這種事呢？」小薇說。
我心顫抖了一下，這裡的姊姊們總是很聰明，當然那也是因為她們太了解之昀的性情了，就算人會變，但樂樂跟小薇是打死都不相信之昀可能變得是為了錢。如果這種事早發生十年，她們可能會當作之昀是為了錢而不多疑，因為我還小，之昀可能真的會這麼做。可現在？何必呢？就算誰都想更有錢，過更好的生活，可之昀的生活過得並不差，小酒館翻修過後儘管有陣子生意滑落點，但這是一定的，畢竟轉換風格、消費金額提高，會流失舊有的客人。
但這轉換是為了更大的方向與往更大空間發展，之昀有交際手腕加上底下有得力幫手，開始起色後，生意一直都是往上爬，直到我跟何之昀分開前我所知的就是大二那一年小酒館淨入就有點嚇人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多位數。
「有甚麼不可告人的祕密嗎？」樂樂問。
「能有甚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反問，姊姊倆狐疑看著我。「總之，妳們別擔心了，這事我跟之昀自然會處理。」
兩個姊姊聽完又看看我後，小薇說：「好唄，妳曉得我們不是什麼八卦心態，只是擔心之昀姊卻又不曉得如何是好。」
「我知道，謝謝妳們，妳們先忙去，別讓這事掛在心頭影響到心情，會沒事的。」我說。
兩個姊姊點點頭後，樂樂笑了出來說：「唷，小搗蛋，我看我以後不可以再叫妳小搗蛋了，妳聽聽妳剛剛的口氣還有氣勢，穩重許多又成熟得很，說不定妳可以是之昀的接班人。」我感到臉熱燙起來。
「別說笑了，之昀姊怎麼可能讓小搗蛋做這途？」小薇說。
「我是說她可以繼承這小酒館當個老闆。」
「痾……別了，我沒那交際手腕的。」我說。
於是又跟她們閒聊幾句近況後我便上樓了，外婆看到我訝異說我怎麼回來了？我只簡單跟她說聲回來過年就上樓了，我對她的恨永遠不會讓時間帶過的，上了3樓打開門時，看到熟悉不已的客廳讓我鼻眼又酸楚起來。
這裡是我跟之昀最多回憶的地方，也是我們最自由的地方，雖然當年是如此諷刺的就在這讓我們最能為所欲為的地方讓一切風雲變色，可塞在這裡的滿滿回憶不會因此而被抹煞掉。頓時的又讓我湧起滿滿思念，我走進去之昀的房間，感覺得到這房間有她回來過的痕跡，應該是偶爾仍會回家一趟吧。
我坐下床摸摸床單，又伏下身聞了枕頭，可惜只有洗衣的味道。不過桌上還有幾瓶香水，有兩瓶是舊有的剩沒多少，有一瓶剩一半但是是我沒見過的，我走過去把剩不多的噴點在我手腕上閉上眼嗅著，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轉，這味道讓我感覺彷彿像以往一樣老把臉窩在她的頸子旁嗅著吻著，似乎她現在就近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
我又去幾個與她去過的地方悠轉幾就回家準備休息了，心頭大石落下後感受就不同了，本來可能會令我觸景傷情的地方轉眼又變成是一道道美好的回憶，我知道剩下的都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儘管如此，站在吳家大門口時我難還是有點忐忑，但那多過於在要看到之昀了，彷彿就像是要見網友一樣的緊張。不曉得之昀現在變得如何？胖了點沒？還是瘦了？但我不能有破綻，我得表現得像她所要求的一樣自然，就像是僅僅是一個外甥女來探望一下阿姨罷了這樣自然。
不過這真是有點困難度呢。我好久好久沒把她當成單純的阿姨看待了，可我想既然以前我暗戀她的時候她都沒發現，那麼我只要盡可能恢復到那狀態就可以瞞過所有人眼睛了。
還有多想想跟她起口角的時候，那個當下兒總是會讓我討厭她，不想看到她，加深這種想像後我便按下門鈴了，出來迎接我的自然是吳美芳。她驚喜又意外的拉著我進去家裡，我才發現裡頭其實不少人呢，自然多是吳美芳家族的人，加一加恐怕三十來個左右，有長輩還有年紀跟我同齡的以及比我小的。
很明顯可見吳家仍有那麼一點點傳統，在那邊閒聊的都是男人居多，我大概可以看得出來只要是媳婦的都在廚房裡幫忙，因為有兩個還挺著大肚子呢。我突然覺得好笑，該不會何之昀也在廚房裡吧，她會煮飯了嗎？
結果我好驚訝的看著何之昀的身影是從樓上漫步闌珊的走下來，我瞠目結舌的看著她，她好似也注意到我，給了我一記有點冷艷的微笑，她沒變瘦也沒變胖，竟然還是保有一樣的身材，而她把頭髮留好長並且燙個大捲，我的天啊好像國外的洋娃娃喔……還是美到讓我魂都飛過去不停繞著她轉圈。
可我立刻回神過來，保持平常心，把眼淚用力忍住的靈機一轉想著若不要有破綻，我就是要主動走過去的像看到多久未見的親人一樣說：「阿姨。」
何之昀露出一記高深莫測的微笑彈了一下我的臉說：「小搗蛋，妳怎麼變瘦了？」我感覺得到她這記微笑是在誇獎我表現得不錯，沒讓她失望。
「是呀！因為我現在跑不同位置了，所以我把身型重新修練過，妳不覺得這樣比較剛好嗎？」
「嗯~非常標準。」雖然她的口氣很一般平穩，但我知道她在對我說太好了，她就是要我這樣的身型，會讓她直流口水的。
這時吳冠廷走過來，露出一副自得意滿的微笑摟住何之昀腰身說：「好久不見了啊梓琴，我還以為妳今年也不會出現了呢。」我盡量沒把視線往下落的看他那隻髒手，是看了他的雙眼說：「去年為了要加入職業球隊所以拼命練球，就沒空來了。」
「是嘛？我見妳倒是瘦了，不是因為成了一名魯蛇後便一蹶不振嗎？」
「打哪聽說我成了魯蛇？」我拿起我的鑰匙晃晃著我的球隊紀念鑰匙圈徽章說：「我只是換跑位置罷了，又哪來一蹶不振？看看我加入了哪個職業球隊？我高興都來不及呢。」吳冠廷看到後眼神暗了一下，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在看女子橄欖球，但沒有過得比他想像中還要慘敗就是我並沒有因此被擊倒，那麼他也就沒有贏。「所以今年當然是要回家一趟來跟阿姨報這個好消息，吃完年夜飯後我還要跟朋友去開派對呢，我會是先發球員。」由於這是真的，而這件事也千真萬確讓我非常高興，因此我得意的樣子是絕對不假的，肯定可以讓吳冠廷感受到我已沒那麼為情所困或感到挫敗了。
「這是真的！梓琴她可厲害的呢！」吳美芳摟住我的手臂說，剛好有她在旁助力，讓吳冠廷完全起笑容，自討沒趣般的就把髒手移離何之昀腰身對何之昀說：「老婆，我們過去那邊先坐著吧。」
哼！以為我會在意你叫她老婆嗎？有假老婆這事你知道嗎？假的而已啦！以為我會笨的當真嗎？再說比較引我注意的是我好驚訝之昀不用去廚房，她在吳家的地位真的不低了耶。
反正這一場年夜飯下來我自認為我表現得還不錯，我不會跟之昀避談，但也不會一直都纏著她聊天，適時的跟吳美芳及同年紀的聊些大學生活、適時的跟之昀聊上幾句。反正如果吳冠廷是笨蛋，他也看不出什麼破綻，但我還是都有偷偷觀察他幾眼，差不多可以知道之昀為什麼要我出現並叫我裝不在乎，他似乎對於我跟之昀的互動就像一般阿姨與外甥女一樣再正常不過，我感覺得到他有一種了無興致感，等吃到差不多的時候，他幾乎就是在玩他的手機而已，沒在我面前耍花樣挑釁般的摟抱之昀。
等我要離開時，我還跟之昀抱了一下，我聽到之昀在我耳邊小小聲說：「寶貝妳好棒……」害我差點得意忘形的把她抱太緊並聞著她，這麼一來就功虧一簣了，一切的互動都如此自然而然讓吳冠廷露出越加無聊的表情，他就看那麼一眼我跟之昀親人般的擁抱就把視線落回手機上不多加關注。
離開時我確實有個小派對，因為我有跟飄仔她們說這件事，所以我高中那群好朋友都會在她們常去的les bar等我，本來吳美芳想跟我一起去，但我去了肯定就是跟飄仔她們說吃年夜飯的狀況，這事情的真相不能讓吳美芳知道，因此我哄騙了她這是現在的球友，說好都是隊裡的人別再帶朋友了，怕尷尬，她也就乖乖聽話的不跟了，可是卻偷偷親了我的臉一下還說：「如果你玩完還有體力的話看要不要再來找我。」
去bar的時候我覺得對吳美芳深感抱歉，在我停止亂操女人前還是有跟她做愛過，我是先停止跟小彤的，因此跟小彤也就那麼一夜，跟小彤較能如此果斷是因為一大部分卡在之昀，我告訴自己這件事打死都不能讓之昀知道，不然我真的會被她打死。
但玄奇的是有那麼一小部分是為了吳美芳，儘管我並不把她當我女人看也沒對她動情，卻總也有那麼一點感到是背著她玩了別的女人，想到很久以前毛毛說過不想被飄仔操的人說不定也是嫌飄仔手髒，我就覺得吳美芳還純潔著，我實在不應該這樣對她更殘忍。
但我操過何之昀數不清可不算什麼髒不髒，我跟之昀是真心相愛的。但會跟吳美芳停止是因為我覺得我好像真的調教出一個蕩婦出來了……
到了酒吧，小清一看到我立刻大喊：「柳梓琴！我們在這邊！」
「嗨！」我走路有風的笑吟吟過去。
毛毛馬上把我拉過去坐到她旁邊說：「怎麼樣？妳跟之昀見到面了沒？」
「嘿嘿。」
「哇！笑得這麼淫賊樣，肯定是帶來好消息對吧！」飄仔說。
「我也不曉得是不是好消息，」我拿過一瓶可樂打開喝一口說：「但應該是好的，因為之昀最後偷偷跟我說我很棒。」
我朋友們都興奮歡笑出來，雖然我們沒一個知道之昀的用意究竟為何，可是我們都相信之昀會叫我這麼做一定是對我們兩個可以繼續在一起有幫助。
「那妳看到之昀現在的模樣有沒有心花怒放？」小清笑笑地說。
「怎麼妳知道她變怎樣了嗎？」我問。
「我有回來小鎮遇到她過啊，不過就是一個多月前的事而已，還是她又換髮型了？不是大波浪長髮嗎？」
「是啊。就是這樣的。」我想著又傻笑出來，到底還可以美到甚麼程度啊我的之昀。
「我有聽說她在吳家混得不錯，好像還混得比那吳冠廷好呢。現在當家的似乎幾乎都是美芳的二哥，他待之昀不錯。」
其實在吃飯時挺明顯看得出來兩兄弟的地位與差別，長輩們好像都比較會跟吳宇恆談天，卻忽視吳冠廷。




女狼 第98篇：等這一天
過完年後我就跟飄仔一起先回n市了，大學的放假都比較長一點，回來沒事幹，之昀也沒再跟我聯絡，可我想還需要個時間因此沒被打亂什麼心情，既然跟子庭是合好狀態，所以我跟飄仔在放假期間也就滿常找子庭一起出去兜晃，唱個歌啊、去遊戲場打打電動或是陪她們去酒吧泡個妞－她們泡我沒泡－日子也就過去了。
但是開學了兩個月後我又變得有點慌，為啥還是沒消沒息呢？是不是我有露出什麼馬腳了？可有露出馬腳我覺得吳冠廷也不會發現才對，他那天幾乎在玩手機沒興趣注意我。
但飄仔叫我別瞎操心，其實也才兩個月，這事肯定不會是裝個不在乎樣子就那麼簡單沒事的，也要我更進一步想想，甩得了吳冠廷，恐怕難以甩掉吳宇恆，如果僅是卡在吳宇恆，我就不需要那麼擔心了，畢竟公司現在似乎是需要之昀的，之昀的個性對吳冠廷自然會毫不留情，但對吳宇恆她可能還在衡量中怎麼做會最漂亮。
我想想也是，於是還是專心練球，但是到了我快畢業時依舊沒風沒雨的讓我不禁擔心起來是不是發生不得了的事了只是我不知道？可能只是我這邊沒風沒雨，那邊其實在狂風暴雨了。
所以畢業後我再給自己半個月時間，如果還是一樣毫無動靜，我應該要問一下吳美芳家裡近況如何？
然而我等到第十天我就不耐煩了，練完球後我就拿出手機要打給吳美芳，卻看到飄仔line給我：「梓琴！美芳剛剛跟我說之昀跟吳冠廷要離婚了！」我錯愕的回給飄仔問她是怎麼一回事？而這事為啥吳美芳沒跟我說是跟飄仔說？
飄仔才跟我說因為吳美芳不曉得怎麼跟我說，雖然這可能會是我遲早要知道的事，但身為吳家人她覺得丟臉而不曉得怎麼面對我跟我提起，離婚原因是吳冠廷偷吃！
我知道後簡直無法有什麼反應，事實上這對我而言簡直等於像是之前我詛咒吳冠廷被車撞死一樣的驚喜！
但飄仔下一句讓我大大愣住：「聽說吳爸希望之昀可以給吳冠廷一次機會，但之昀堅持不要，還跟吳爸說自己很想要有小孩，可吳冠廷不孕，她早該離開了才讓吳爸他們都無話可說的妥協了。」
不孕？
騎車回家路上我有點茫然，怎麼之昀會知道吳冠廷不孕？難不成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她為什麼會知道？吳冠廷跟她說的還是吳家人有跟她說過？吳冠廷早也知道自己是不孕的嗎？
於是我到了家後停好機車在樓下line給吳美芳：「你們早就知道妳大哥是不孕的嗎？」但為什麼吳美芳沒跟我提起過？至少她跟我說起之昀還沒生出半個娃來時就該跟我說因為她大哥不孕吧？
吳美芳先是很驚愕我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接著說：「結婚前不曉得，但就因為大嫂遲遲都沒有好消息，媽媽便懷疑是不是其中一個無法生育？因此叫兩人都去檢查，報告出爐，才知道問題原來是出在大哥身上…差不多是結婚八個多月後的事了。」
我渾渾噩噩的走上樓，何之昀騙我嗎？現在仔細想想我怎麼那麼笨？何之昀再怎麼有辦法也無法拒絕吳冠廷，因為吳冠廷握的把柄可是關係到我，跟包養何之昀的狀況完全不同，之昀可以大不了不要再拿錢，但如果讓吳冠廷氣到很可能就連累到我，那之昀肯定就是會不得已投降的。
我不相信那是因為他們都沒上床過所以一直沒有娃才導致吳媽媽懷疑，我比較相信當吳媽媽問起他們怎麼沒半顆蛋出來時，吳冠廷肯定也多少有點著急的硬要碰何之昀，至少我認為吳冠廷是絕對不可能去幫之昀騙家人他們真的有在努力造人，結果其實沒有，我覺得這是不可能的。
只是當下我聽到之昀都沒被碰到而開心過頭沒細想這麼多，她肯定是為了讓我鬆一大口氣才騙我的，她太了解我了，知道要怎麼做我才會放下心中大石而表現得自然。
回到家我頹喪的坐在椅子上很想哭，我覺得自己好沒用，我當然不責怪之昀騙我，但只要想到她是有被吳冠廷上過我就好難受又心疼……就算一直以來我都認為這事一定會發生，可是只要沒有證實我還可以催眠自己當作沒這回事，可現在事實就是如此時，我沒有辦法不去想著之昀的心情，那已經不再是我可以去逃避的換位感受了。
很痛吧？很噁心吧？一切都像是被強暴了吧？
我垂下了頭抽泣起來，雙拳一直緊握顫著，這是我第一次哭得如此沉重悲情，不是嚎啕大哭的那種，而是一種更深沉的無聲泣鳴。
這幾天我練球時打得比往常好，教練很開心，甚至連跟我同隊的紅牌也難得跟我攀談，否則她對我總還是有那麼一點不屑，但她好意外我一直都在成長，所以我們變得雖然亦敵但也亦友，不像之前對我不屑一顧。
因此今天練完球她還約我要不要跟她出去吃飯，我答應了，跟她混熟也有助於我跟她的默契，果然人都是需要相處的，最近跟她關係打得不錯後，才發現我們其實挺合得來的。
原來她也是交女朋友的，只是一直很低調，因為她女朋友是知名人物，擔心同性戀身分會影響到她女朋友的事業，還有她女朋友不能讓親朋好友知道這件事，所以一路走來她們很辛苦卻也因此更愛彼此。
我聽了馬上熱淚盈眶，她嚇了一跳，因為她這個人就是喜歡上一個朋友便付出真心的那種，她竟然如此信任我的就把她女朋友名字說給我知道，我可以完全明白她為什麼會透露給我知道，就像我以前也希望過可以讓愛情見光，但還是只能走在黑暗裡。
但其實我們也已經適應黑暗了，也因此覺得跟她感同身受，我忍不住把我的事情說給她知道，這也是我最近球打得好的原因，我就當之昀被強暴了，我真的很難受又心疼，所以我不能因此又影響到心情的過得渾噩，我必須更好，等之昀回來，我要有比一直以來乘以2、乘以3的能力去把她保護得更好、給她更多的呵護。
我是邊哭邊說，紅牌隊友一直安撫我，等我稍冷靜點後她才對我說：「我挺難接受這種關係的……可是，妳們的遭遇又是另一回事，雖然會覺得妳們搞這種關係本來就要承擔一些難以忍受的後果……但這感覺就好似聽到排斥同性戀的人對我們說這種話……」她好心的抱著我說：「別哭了，就當這是一場磨練，熬過去了就會是妳們的永遠。」
回到家時我哭到鼻塞，覺得難受的打開車廂拿出包包要去便利商店買鋁箔包阿華田好回家微波成熱的來喝看可不可以讓鼻塞好一點時，聽到有台車的引擎聲在我後邊響著，有人吹了一聲很輕浮的口哨說：「漂亮小妞，屁股那麼翹給不給撩？」這什麼討人厭的吊兒郎當口氣啊！
我怒眼轉過頭去想叫那傢伙別來煩我，卻驚見是何之昀坐在車上故意一臉痞樣操著同樣吊兒郎當聲調說：「不給撩的話讓我摸個屁股總可以吧？」因為她怪腔怪調的我才沒認出來，我驚訝的快跑過去說：「妳怎麼會在這！？」
「泡妞啊。」她嘻皮笑臉說，還在玩！「到底給不給撩或摸啊妳？」
「給！給啊！」我欣喜若狂的彎下身鑽進窗裡抱著她並立刻吻上她，我的天啊是真的嗎！？我是在吻著她的嗎！？
「喂……欸……別擠啊！」她喘著大氣把我的頭架住往後推的說：「妳這麼大隻要這樣鑽進來啊！」
「那妳出來嘛！」
「別拉啊！柳梓琴不要拉！就不能好好開車門嗎！」也是，我趕緊打開車門撲抱住她的深吻她，她也暫時不阻止我的抱緊我將舌頭鑽進我嘴裡與我纏繞著，我眼淚又止不住的立刻滑下來把她抱好緊的深深交吻著。「琴…有點痛啊…」她掙脫了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