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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父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狼崽
【女尊】父乳
作者:狼崽

温润公子美人爹爹被亲生女儿这样那样,还带到原妻主面前这样那样的故事。无论如何落魄但文人傲骨仍存的君子被闺女打破操守底线,一边挣扎一边沉沦。

女尊男生子,女主魂穿,剧情走心。

文案

靳温言和本朝大半男子不同,从不一心只惦记着嫁个好人家。

谁知一心向学,经年累积出来的一身君子气竟让他受尽追捧。

本该就此一路平坦,兴许再嫁个高门贵女从此无忧......

却未婚先孕被妻主抛弃,一朝跌落泥潭。

在之后,自己孤身一人养大的女儿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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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父乳 1、前情
子珺睁眼的时候有些迷茫,不知身在何方。
思维有种迟钝的僵化感,什么也不想思考。
就这样浑浑噩噩半梦半醒,时间与空间都没有了具体概念,日子在日月交替里慢慢流走......
这日,子珺在窗边静立着,发呆一样平视前方,目光没有聚焦。
夜风忽起,吹得云层浮动。于是云再难蔽月,一轮满月挣脱出来,冷白的光洒下。
一束月光刚好穿过树枝遮挡照进窗子,落在了子珺身上。
子珺缓缓地眨了下眼睛。好像木偶突然拥有了灵魂,她生锈的大脑终于重新开始运转。
映入视网膜的画面很多,古意盎然的木窗,月光,窗外黑漆摇曳的树影......但传到了大脑的却只有一个侧影。一个男人的侧影。
房间里没有灯光,那人立于窗前面向外面,子珺正是站在他的侧后方。
从她的角度看去,能看到他被月光照亮的下颚,线条优美,肌肤被银白的月辉照出玉雕般的光泽。他身着一件素色单衣,一手置于腹部,柔顺的黑发披散,整个人在冷寂的月色中不染凡尘,仿佛会随时离开人间。
子珺看得入神,一时不敢上前惊扰。
男子却动了,唰一下转身,大步走来。子珺还没想好要作何反应,男子却直接穿过了他继续向后疾步走去。
......穿过了?
啊,对啊,我是死了的。
子珺醍醐灌顶,突然就想起了先前的一切。
也许不该说想起,这些记忆一直都在,只不过子珺先前没有调用。但这不重要,眼下子珺并没有被已死的事实或先前的记忆冲击,而是遵从本心,转头去看那个人。
男子冲到了桌边,抄起桌上的剪子,以锋利的尖端朝着自己的肚子用力挥去。
子珺忙迈步想拦,不过以她的状态其实毫无用处......好在,眼看剪刀已经触到了衣料,他却就此停住了动作。
指节紧紧攥着剪子,用力到指尖发白,白皙的手指与暗色的金属纠缠在一起,二者都在微微的发抖。
房间里一片静寂。
终于,男子卸了力,胳膊无力地垂下,铜剪掉落在地,锵一声响。
一滴清泪无声滑落。
......
第二日,日光暖融,夜里孤兽的挣扎悲颓都随着凄冷夜色褪去,好似一场虚假梦境。
男子一袭月白银丝云纹锦袍,典雅素净又不失贵气。面对当朝一品大官也不卑不亢,气度斐然。
“温言见过尚书大人。”
女人鬓角斑白,眉间面颊均有几条深深的皱纹,周身气度极具压迫力。
“倒是生了副好模样。”这句还算温和,然而语气接着就急转直下。“呵,怪不得勾得我女厮混,空一张好皮子,里头礼数不教狐媚成性,如何登大雅之堂!”
随着最后一句呵斥落下,尚书手里的茶杯也碎在跪着的靳温言膝旁。
茶水溅开,污了那片月白衣袍。
摔过斥过,尚书一刻也不想再多呆,余光冷冷的扫了眼刚才就一直低眉颔首安静站在一边的女儿,拂袖而去。
眼见着母亲离开,魏研扯开个笑走近了,作势要扶靳温言起来。
“诶呀,怎么还跪着,快起来快起来......”
靳温言没要她扶,自己站了起来,重新审视一样,静静看向这张略显陌生的脸。
“可心疼死我了......得,也没心情看荷花了,我送你回院子......”
魏研具体都说了些什么靳温言没有听,他只是静静看着她开合的嘴唇,看她带着笑意的眼,想着这叁天里只他孤身一人的小院......靳温言突然不敢告诉她这个昨天得知的消息了。
靳温言突然觉得可笑。他竟然不敢告诉这个他曾有好感的女人,他怀了孩子。
......
还是昨晚的小院,靳温言从回来后就一直静静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子珺从昨晚就在梳理记忆,只是好像她还没有完全恢复,偶尔想着想着就会不自觉的放空,一段时间后又会突然醒过神来。不过好消息是这种症状正随着时间的流逝减轻。
子珺还发现了一个问题,她不能离开这个叫靳温言的男人太远。她花了点时间做过实验,以靳温言为中心,半径十米左右的一个圆就是她的自由活动范围了。再远就会有种拉扯感,难以前行。
根据这一天一夜的信息来看,靳温言跟那个叫魏研的女人有情感纠葛,魏研的妈是个尚书,还要骂靳温言......
不难推断,这是个类似子珺世界古代的时代,但社会体制有所不同。或是这个世界对女子宽容度更高,可以为官;又或是......子珺小时候看过的女尊文设定也不无可能?
具体还要再看看,倒是不急。毕竟她这个状态哪也去不了啥也碰不到,只能无所事事绕着靳温言飘。
子珺放弃了思考,干脆到桌子另一面坐下,看着仍沉浸在思绪里的靳温言发起呆来。
这男人眉目如画,气质出众,白日里一身浅蓝银纹的袍子看得子珺惊艳不已。现在他眉宇间多出一抹忧愁,平添几分脆弱,愈发叫人移不开眼。
这般人物,怎么也不可能是那老女人口中的狐媚啊?子珺有些疑惑,不懂怎样的契机能让人对他说出那种话来,连他的情人也不护他。
子珺还活着时就是无情颜狗一枚,素来会对好看的人多几分宽容。现下不免为靳温言不值起来。
不过,就算那女人懦弱也是靳温言的选择,她不会再多说什么。
又过了四日。除去第一天晚上那女人来找靳温言,但被他委婉拒绝了床事,接下去叁天除了送饭的小厮,再没人过来。
第五天早,靳温言跟小厮打听过魏大小姐行踪,主动出门了。
魏研就在府里,正在庭前的鲤鱼池前喂鱼。
“温言?你怎么过来了。哈哈哈可是想本小姐了?”说着就要用没拿鱼食的手来搂他。
靳温言回了个浅笑,目光看向鲤鱼池。
整个池子大大小小金红黑白的鲤鱼尽数挤在这,你压着我我挨着你,无数鱼嘴张张合合,争抢着零星几点被岸上人随手撇下的食物。
只有少数几条能吃得到,更多的徒劳无果,却仍在不停张合,吸进一嘴又一嘴的池水。执着得无知又绝望,让人涌上种窒息感。
靳温言看着鱼群开口:
“阿研,我怀孕了。”
魏研愣了一下,转过头,看到他平静的面容,确定了他没在说笑。
她没了逗鱼的心情,把银碟里的鱼食尽数倒进池子里。
鱼群激烈的争抢起来,水声哗啦。
“啊,没事没事,我给你找最好的医官,保证不疼,宝贝不怕的哈。”
靳温言不再看鱼,也转回头来看她,试探着问:
“叫医官来,做什么?”
他多希望魏研会回答是接生的时候再请来。
但是魏研的声音已经响起。
“没事真的不疼,温言咱们乖,孩子以后还会有。你知道的,这孩子不能留......怪就怪他生不逢时吧。”
靳温言不再看她,没有答话。
魏研皱了皱眉,“温言,我倒是还好,但你是男人。之前都已经那样了,你知道要是这个孩子再生下来被人知道,对你的影响有多大吗!?”
靳温言薄唇微抿,轻“嗯”了一声。
看出了他带着拒绝的态度,魏研也不想再废话。
“这孩子不能留。你回去歇着吧,过几天我会安排。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无论如何身子重要。要什么东西跟下人说。”
语毕,凑近亲了下靳温言的脸,带着几个小厮转身离开了。
鱼群渐渐散开,靳温言看着恢复了平静的水面,掏出帕子缓缓擦了擦右颊。
一直在旁观看戏的子珺不由有些感慨,靳温言真是个坚强的男人,特别是在这种大背景下。这下子子珺倒是确定了,男人竟可以怀孕,看来是类似女尊的背景无疑。子珺最近想起了恢复意识那天的记忆,正是在那天靳温言得知了自己怀孕的消息。
而作为弱势的一方,靳温言这些天得知怀孕,遭受冷遇,被岳母叱骂,又被要求打胎......种种打击接踵而至,竟只有知道怀孕的那晚崩溃了一次,其他时间也只有独自一人时才表现出脆弱来,在外面却还是一身风骨,如玉君子。
美人的脆弱只有自己看见,这想法让子珺生出些不太道德的满足感来。
她摇头叹了口气,为靳温言惋惜。美人什么都好,就是找对象的眼光不太好。
......
医官在登门的那天被靳温言挡在了门外。
得知怀孕的那天傍晚,他已经挣扎犹豫过了。既然决定要留下这孩子,那么无论如何也不会随便为一个不爱他的人改变想法。
很快,消息传开,魏尚书震怒。怒斥魏研御男无方;唾靳温言未婚先孕、伤风败俗。
隔日,被亲娘训了个狗血喷头的魏研来找靳温言,好言相劝恐吓威逼都过了一遍,最后自觉功成身退,留下一句“自己想想吧,好自为之。”满足离去。
当晚,靳温言辞行,孑然一身,连夜离府,背影挺直似一方修竹。魏研看着美人倩影有心想拦,却被府中女卫拦下,压至魏尚书面前。
坊间有传言散开:“听说了吗?那个之前和魏大小姐在竹苑苟合的瑾瑜公子,前几天被尚书府赶出来了!”




【女尊】父乳 2、新父
简陋的竹屋,烛火摇曳。
内间隐约传来男子隐忍的闷哼。
子珺有些焦躁的绕着床榻打转——随着靳温言腹中孩子月份的增长,她能离开男人的距离也在逐渐缩短。最近她的活动范围更是直接缩减到了一米。
以子珺在华夏二十几年里塑造的叁观,实在无法想象靳温言作为男人该怎么生孩子。眼见着他肚子一天天鼓起来,子珺也愁的开始揪头发,好在她如今的状态倒不会脱发......
终于,今天,日子到了。
靳温言躺在床上,嘴里咬着一方干净的帕子,衣衫半解,露出腹部。他额间冷汗津津,目光涣散,散落的黑发凌乱的铺洒在身下,前面的几缕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让黑发更黑,白肤更白。
此时那裸露在外的腹部肌肤上,繁复的红色纹样渐渐显露出来。那红色像是用刀子精雕细琢,缓缓划刻而出,红的鲜嫩又糜颓,好似有血在纹路里流淌。男人似乎疼得很,皮肉都在轻颤,可怜兮兮像只被冷雨浇透的雀儿。
那是最鲜活的生命,是最悚然的死亡,是最靡丽的艳情......那是生命与轮回的颜色。子珺被这瑰丽而残酷的美吸引了,着迷的伸出手去虚虚描摹着图样。
新生的孩童发出了第一声啼哭,力竭的新父再咬不住锦帕。而一直在侧的子珺眼前一黑,栽倒下去,再一次陷入了无知无觉的昏暗......
同一时间,擎凰寺。
鼎铛玉石琉璃金瓦构筑出当朝护国神寺的一派繁荣。四面珠帘掩映下,一身华美祭袍的女子若有所感,抬头望向西南方向。
“这是......”尾音轻轻落下,在袅袅梵音中散尽。
回到西南某个小城的僻静竹屋里,外间正坐着个麻布青衫的女子,眉目间略有忧色。直到内间传出一身啼哭,破了这抹忧色。
半炷香后,同样身着青色麻衣的男子从内间出来,“靳公子无事,生的还是个漂亮姑娘!”言语中满是欢喜。
“那就好,”女子松了口气。“靳公子一个人......怎么也是难啊,唉......可收拾好了?我进去看看他们。”
内间里,靳温言抱着婴孩靠坐在榻上,衣衫整齐面容俊秀,但仍难掩周身疲惫。
“温言在此谢过两位。若是没有二位照拂,温言此番实在是......”
“哎呀,可别谢了,你说了多少次也不嫌累!同为男人,我实在是看不得你这样受苦,你那妻主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简直......”
“尹公子。”靳温言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轻轻摇头,“是温言遇人不淑。公子不必脏了自己的口。这孩子,也是我自己要留的,同他人无关......尹公子莫要为了我沾染上脏污。”
尹筑瞪眼看他,半晌,悻悻地抽回手来哼了声。“好嘛,我不说了就是。我也就是在这儿说说,又不会去外头叫嚷......罢了,不扰你清净。奶果我带了一筐给你放桌上了,不够了再来我家医馆要。”
尹筑站起来,附身戳了戳婴孩的脸颊逗她。
“这孩子生的可真漂亮,定是随了你!是吧,小漂亮?漂亮宝宝是谁呀~?”
他最后轻掐了掐小孩子柔嫩的脸,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没人注意到,那孩子除去刚出生的一次啼哭,再没哭过一声,笑过一下。
子珺再次睁眼时,只觉身子沉甸甸的,有种久违的踏实感,嘴里一股浓郁的奶味儿,周身暖洋洋的,舒服的一点也不想动弹。
她抬起头来,靳温言的那张美人脸清晰地印到了眼里,还是高清放大的那种。
靳温言头埋的更低,于是婴孩的小手终于碰到了他的脸。也说不清是哪个更嫩。
子珺咯咯地笑起来。
靳温言退开些许,眼里居然闪着水光。“我的乖宝宝……”
“啊……啊!”子珺伸着自己短短的小胖手去够他,喉咙里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单音。
靳温言对上女儿黑亮的眼睛,他目光里竟露出种奇妙的欣喜来,唇角不自知的扬起,是个微笑模样。
子珺看呆了。快十个月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笑。
明明是个男人,此时那种柔和得像是发着光的微笑让靳温言那张素来清冷的俊秀面容多了另类的味道,那是母性的光辉给他镀了层柔光,让温润中不乏冷然的玉融化了,化成一摊暖融和煦的水,奶味儿和原属于他自身的独特淡香混在一起,充盈在他的怀抱中,萦绕在子珺周身,随她每一次呼吸侵进肺腑,是最为安心的归处。
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一直如浮萍般飘忽无依。这是第一次,子珺有了自己在这里扎根的实感。
子珺突然起了坏心思。
这样的靳温言简直太诱人了,周身那种柔和包容的气息似乎在诉说着无论她做出什么事都会被轻易原谅。
“啊,呜——”子珺挣动起来,在靳温言怀里扭动着,拱到了他胸口,隔着衣服胡乱的嘬吮。
“……宝宝!”靳温言目光闪动脸颊微红,手上的动作却放的极为轻柔。他把子珺重新抱好,伸手从桌上拿了个果子。
那果子被他拿在手里揉捏片刻,里面便肉眼可见的软烂了。靳温言又在果子尖端咬开个小口,喂到了婴孩嘴里。
子珺撇着嘴,悻悻吞咽着嘴里香甜的奶味儿“果汁”,叁观再一次被刷新。
也是啊……不管怎么想男人也确实不能产奶的……吧?
她边麻木的喝着奶,边自我唾弃着。
置身在靳温言的怀抱里,周围充斥着他气息,耳畔是他轻柔的哼唱,子珺难以抵挡,陷入了黑甜的梦。
阳光和煦,子珺眼睫轻颤,悠悠转醒。这一觉睡的很沉,似乎已经很久很久都没睡的这么舒服过了。
她想抬起胳膊想遮一遮阳光,但手臂却有种迟钝感,不受控制。她低头去看,惊愕的发现原本该属于婴孩的短胖手臂拉长了一截,这一觉醒来,她竟长成了小童。
院门被推开,靳温言挎着竹篮进来,看孩子醒了,便径直走来。
子珺被他抱回了屋子,放在椅子上。面前的桌上是他从篮子里拿出来的吃食,一样样摆出来,还有些精致面点。
“珺珺,等久了吗?爹爹今天买了好多东西,咱们珺珺五岁啦,怎么也得吃点好的......”男人边做事边自言自语着,对子珺全然没有反应一事表现出了十足的包容,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单方面的交流。
子珺有心给点回应,但是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除了机械性的吞咽、呼吸等生理活动,她难以支配这具身体,但同时也全然没有排斥感,再也回不去先前的魂体状态。
就好像,她的灵魂与身体本是一体,但还需要磨合一样。
......
子珺六岁那年,尚书府来人把父女二人接回了上京。
仍是一副施舍模样,不知是从哪里听来靳温言生的是女儿,说是魏家血脉不可流露在外,辗转两年终于找了过来。
本是只想带小孩回去,但小姑娘死死拽着男人衣襟,大大的眼睛黑沉无波,没有聚焦却仍盯得人心底发毛。靳温言也一副殊死抵抗的架势,于是到底还是把两人一起带了回去。
如今已是在尚书府的第二年,正值子珺七岁生辰。
靳温言借了厨房亲手做好一碗长寿面,走过回廊时听得几个小厮在下头嚼舌根。
“你说,温公子那种有才有貌的伶俐人,主子为什么不管不顾的?还生了个女儿,怎么就在这偏院住着?”
“你不知道?哎呦,你刚来不知道,说是女儿倒也不错,但是啊......那小姑娘,是个傻的!当时院里那位刚接回来时,魏大人还亲自来看了——结果,那丫头一副好模样,但,任谁去逗也没有反应。”
“啊?也太惨了些......但是,我之前远远见着过温公子,那样的风姿,再怎么也不至于......?”
“你不懂了吧,坏就坏在这儿了!这位的风采谁人不知?但就这样一个伶俐美人,生出来的却是傻丫头.....世人.皆知父亲优秀,那问题,不就出在......?大家都不敢说,但谁心里不这么想呢?经此一遭,美人再好,心里也膈应啊!”
“你这么一说......”
靳温言没再停留,径直往回走去,脊背一如既往的挺直,就好像,他还是十年前那个春宴上一首桃花赋名动上京的瑾瑜公子。
那年他十六,世界里只有诗词歌赋、治世经文;不知世间险恶、不解云雨风情。一首桃花赋让璞玉除尘,里面展露出的成色叫无数贵女竞相追捧。
这年他二十六,风光不再骂声缠身,被母家除名被妻主厌弃。孤身一隅抚养着痴傻的女儿,连廊下的小厮也能4意评判,末了感叹一声世事无常,也不知做了多少人的饭后谈资。
他好像变了,变了很多。他从少年长成了人父,从玉台跌落进泥地。
但他又好像从未改变。他的风骨从未折断,身姿永远挺直似修竹。




【女尊】父乳 3、靳家有女
靳温言挑起一缕面条,仔细地吹凉,就这样耐心的喂完了整碗热汤面。
女孩机械的重复着咀嚼、吞咽的过程,直勾勾盯着桌面,像尊冰冷的瓷娃娃。
七年前子珺出生后不久,她这份不同寻常的迟钝便显了出来。不哭不笑,几乎对外界没有反应,更别提说话交流了。
但靳温言从未放弃。
尹家姐弟劝了数次,他还是执着的按着自己的节奏,以教育普通小孩的态度对她,甚至在她叁岁以后,翻出他当年所学习的竹简经书一字一句指着读给她听,教她识文断字......
靳温言一直记得,她尚在襁褓中时曾对他展露的笑颜。
婴孩那小小的手掌的柔软触碰还留在脸颊,支撑他走过了这漫长又转瞬的七年。
烛光昏沉,靳温言侧倚在榻边,伸手描摹着女儿脸颊的轮廓。他的目光也随着指尖的游移镌刻着女孩的样子。
女孩无知无觉地躺着,连呼吸也清浅得很。
他看了很久,很久,就这样倚着床柱睡着了。
红烛残泪,摇曳的微光映照着女孩的脸,她眼睫不安的颤动着,像是在做着沉默的挣扎。终于,她睁开了眼。
子珺的手指缓缓收拢又张开,反复几次,动作愈发顺滑。
她终于能自如的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从叁岁时在院中醒来,她一直没能完全适应新身体。虽然意识一直都在,但难以把想法反应到体表上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冥冥之中她和肉体的联系也愈发紧密起来。
今天,她终于成功了。
靳温言被脸侧温热的触感叫醒,懵然的睁开眼,正撞进双黑亮莹润的眼底。向来表情麻木的女儿正跪坐在他身前,对他绽开了明媚的笑颜。就像他曾无数次想象过的那样。
“爹爹。”
小孩子的声音奶里奶气,瞬间让他湿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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