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父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狼崽
靳子珺依老尼所言来了这里,此时正和苏晴二人在山脚看着一圈守山女侍,默默无语。
“阿珺啊,虽然我家买卖做大了,但也只是个寻常商人......想进去这里头怕是......”
“慌什么,本也没指望你。”过来的路上她便有种预感,越靠近擎凰寺这种感觉就越清晰——到了这里,她会得到一份答案。不管这份答案是否清晰,是否能让她满意。
老尼说让她去寺里看看,却没给她任何信物......就不怕她连个寺影儿也见不到吗?
后面喧嚣声起,过来一队车马,从他们身侧越过。似乎是听到了苏晴的话,轿子放缓了速度,里面一人挑开帘子,语调傲慢:“天朝神寺可不是能随便进的,你们小丫头靠边点站,别挡着道儿......野鸡套上金丝衣也还是成不了凤凰。”她嘀咕着。
这人侍女打扮,轿子里侧还坐了一人,在这不算暖和的早春天里摇着把扇子。这估计才是真正的主子。
“绿柳,少说两句。”
正主发话了,侍女便收了刁蛮,喏了声是。
里面那人对着这边一拱手,歉意道:“下人无状,冲撞了。擎凰寺守备森严,寻常白身是进不去的。二位若是有意,可随我一道前往。”
还有这等好事?苏晴欣然开口就想应下,却被靳子珺打断。
“多谢大人费心,不过不必劳烦了。我二人并没什么要紧事,只想来碰个机缘。今日见不到也是命,不想强求。”
里头那人哈哈一笑,“这想法倒有意思。那就算了,我也不强求你们。”
绿柳冷哼一声:“不识抬举,以后有你们求着我家主子的时候。以后能不能见着主子这般的贵人还说不定呢......”
“好了。你这碎嘴什么时候能改改。”
侍女依言噤声,放下了帘子。
“子珺,为什么不应下啊?你叫她大人,那她是个官了?人看着也不错,就算只是去搭上条路子,不也挺好的?”
眼看那马车畅通无阻过了上山的关卡,靳子珺道:“能进这山的不是朝官就是皇亲国戚,她不止自己能进,还能带人一起,大概率是皇室中人。不管怎样叫声大人总是没错的。”
“皇家?那么高的身份还是个这么好的人,我们何必留在这吹风?”
靳子珺摇头:“她若真是好人,就不会让那个绿柳说话。你今日穿的名贵衣料,旁人看不出,她却不可能不认得。这料子普通富家也难得拥有,足以说明财力。寻常人会刻意给自己招惹一个财力雄厚的敌人吗?但她偏要纵容,也或许是授意侍女开口刻薄。”
苏晴一愣。“她这是想拉拢我们?”
“没错。这一出自导自演,立刻展现出她大度坦然,你这不就已经觉得她是个好人了?这个时节进京的年轻面孔,多半是冲着科举来的,确实是拉拢愣头青的好机会。当然......更可能是看你人傻钱多。”
“啊,你又损我......那我们怎么进去啊?真要在外头转一圈回去吗?”
“直接进。”
说着,她眯了眯眼,径直往守卫处走去。苏晴赶忙迈步追上。
守门女卫笔直地站着,手持长矛,气势逼人。
苏晴有点怂地伸手去扯她袖子,小声道:“要不算了吧?我们过两天再来......”
靳子珺把袖子抽回来,正待开口,关卡后方突然绕出一人来。是个男子,一袭白袍带着红色底纹,像是祭袍的制式。
女卫沉默地让开道路。
“姑娘到了,请随我来。”男子开口,声音清冽。
两人一路沉默地跟着男子上了山,苏晴不敢吱声,全程在好友和陌生男人间偷偷打量着。
男子带着二人穿过供众人供奉参拜的前厅,往后堂走去。
先前见过的那对主仆也正在厅里,绿柳诧异地看了过来,她的主子也微皱起眉,但又很快抹平。
女人凑过来,开口:“打扰神侍了,敢问国师大人可在寺中?我平日繁忙许久未来,想着该借机拜访一下。”
然后转头看向子珺二人,“没想到两位小友自有法子,到是我多事了。”
男子微微俯身行了个礼。
“叁殿下。司祭今日不见外客,多有得罪,望殿下海涵。另外,司祭大人并非天梵国师,仅为暂代国师之事,还请殿下慎言。”
擎凰寺。总是如此自成一脉的傲气,故作清高不畏皇权......到底眼里还有没有她这个皇女!
叁皇女压下心头恼意,爽朗一笑:“是我失言了。大司祭不方便就罢了,我改日再来。”
神侍还是神色淡淡的,点头告退。
绿柳眨着眼看靳子珺二人跟着神侍走进后堂去,难以置信开口:“主子,她们怎么......”她看向叁皇女,嘴里剩下的半句话被自家主子阴沉的面色吓了回去。
那个方向......是大司祭会客的地方。
神侍带着二人到了方以白调为主的亭阁,白纱浮动珠帘碰撞,风过时带起清脆的铃音。
“多了一人?那就带她下去转转吧。”里面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那音色空灵清旷,好似金石碰撞,自带一股仙气。
神侍应了声,示意苏晴随他前去。
苏晴眨着眼还没反应过来,求助地看向她,眼里还带着几分担忧。
“我没事。你去逛一圈吧,等下给我讲讲。”靳子珺安抚地笑了笑。
很快四下就没了旁人,只剩靳子珺和亭中人。
“来,过来让我看看。”女人声音柔和。
靳子珺很明确地感受到了善意,她知道,很快她就会给她解答了。
绕过重重纱幔,里面的人影终于显现出来。
那是个衣袍华重的白衣女子,头戴银玉神冠,面容圣洁。
“好孩子。果然是今天来了。”看来就是她在山下安排的神侍。
“我是谁?”
女子并没有对靳子珺没头没脑的问话表现出茫然,她温和地开口:“你是星君转世,是命定的天梵国师。”
“国师?”
“是。”
“你是大司祭。”她用的肯定的语气。
女子颔首。
“......我不知道怎么当好国师。”
“你可以学。”司祭微笑着,如同黑心企业招聘会上的hr。
马车上,苏晴还没缓过劲儿来,对着靳子珺絮絮叨叨。
“天呐,我竟然在那个天梵第一护国寺里溜了一圈......说起来,子珺你看到没有,那个神侍也太好看了吧?就那么在山上荒废青春简直暴殄天物啊......那个大司祭到底找你做什么啊?子珺,子珺!你听我说话啊倒是......”
靳子珺轻叹。“说那么多不累吗?折腾一天了,歇歇吧。”
“欸?聊聊嘛!今天多刺激呀......你就真不觉得那个神侍生得好吗?”
“我有爹爹了。”
“啊?呃......你有爹爹和看美男有关系吗?”苏晴愣住,一时没转过弯儿来。她对着靳子珺明显没在开玩笑的表情,突然理解了她的意思。
“子,子珺!?你不会是......?别逗我啊......”
靳子珺端起茶杯轻抿,“就是你想的那样。”
“啊......啊?”苏晴明显卡了壳儿“可是,这不是,天理人伦......”
她轻笑:“天梵子嗣靠的是神赐,所谓的纲常自然该遵循神赐之物的指引。我能引出他身上的祥纹,你说......这代表了什么?”
“祥纹?”苏晴瞪大了眼。“那不是只有已婚的夫家才有,只会被妻主激起的东西!?那,那就是说......”
靳子珺挑起车帘一角望向冷月,接道:
“那就是说,连天也认可了爹爹是我的呢......”
她已经离开六天有余,不知道他正在做什么,怎么样了呢?
西南某城,靳温言孤身躺在床上,卧室里一片漆黑静寂,显得愈发冷清。
男人原本是睡姿规整的,仰躺着可以就这样睡过一整夜,第二天起来也是规规矩矩的。
可如今他却是侧躺着的。
靳子珺离家的前几天,男人只觉家里分外安静起来,夜里一人在榻上也睡不安宁。
就这样熬过了几天,他白日里抄书都心不在焉起来。无奈,他翻出来了女儿的旧衣。
夜里就寝时,把衣服抱在怀里,熟悉的气息就会溢散出来,满带安定感,抚慰了他的神经。
男人终于能睡个好觉。
冷月的银辉透过窗子洒进来,不知能否把遥远的思念寄托进熟睡之人的梦乡呢?
【女尊】父乳 9、帝君
忙碌的时间总是显得格外短暂,转眼就到了放榜的日子。
苏晴焦急地垫着脚往里看,似乎这样就能越过人墙看到里面的名单。
终于,派去的苏家侍女拨开人群挤了出来,眉开眼笑给她们报喜。
“靳小姐,中了,中了!您就在榜首!”
苏晴激动得抓住她肩膀摇了摇,“我就说你一点问题没有吧!”然后忙又追问:“你家小姐我呢?看着了吗?”
侍女脸上笑容僵住,有点尴尬的轻咳一声,支吾着:“那个......小姐,可能是人太多,奴婢没找着小姐的名字......”
“啊,这样啊......没关系的。”苏晴露出一个超然的微笑来,似乎就此已经立地成佛不理人世烦恼。“呐,子珺,我请你去竹苑吃一顿庆祝啊......等回去了,要是我被我娘赶出来,好姐妹你可得收留我啊......呜呜......”
“竹苑......这名字听着不像酒楼?”
苏晴本就对自己的落榜有所预料,此时聊起玩乐就又恢复了精神。
“嘿,竹苑可是上京第一好去处,里面吃喝玩乐样样都精,旁的地方可比不了。诶......我也想开家这样的店。”
看她在那里振振有词,靳子珺无奈:“这短短十几天你倒是把销金窟摸了个遍,难怪落榜。”
“诶呀......我就是做这个的嘛。动笔我是真的不行。”苏晴挠头一笑。
两人在竹苑二楼吃的差不多,叫了一壶茶水几盘点心,边闲聊边看着下面大厅里的歌舞。这竹苑一楼设了个大戏台,二楼才是吃菜的位置,再往上绕过去说是叁层四层还有雅间可供留宿。
隔壁厢房略有嘈杂的声音传来,似乎是在小聚。为了观赏歌舞各间的隔档都是放下的,于是隔壁的声音就传到了这边。
......瑾瑜,魏家,失德......几个关键词让靳子珺停下了动作。
他们在议论爹爹?
这是,她不曾知晓的他的过往。
靳子珺靠近了窗棂,手里拿着半块点心轻咬,把男人的过往连同点心一起仔细磨碎了,吞咽下去。
瑾瑜公子,年方十六名动上京,于竹苑启春阁被人撞破与魏家小姐同榻。魏研自言醉酒,但愿意为之负责,接了人回府,但没过多久又给赶了出去,怕是趋炎附势最终却捞了个空。据说前些年还有人撞见过他带了个女孩出入魏府。
“魏研......”她眯起眼来。
先前只觉得她蠢,但如今看来,只怕那女人不止是蠢。靳温言必不可能与刚认识的女子同床,而这事一出,那女人不止能拿捏住靳温言,还得了个有担当的好名声。事情背后很可能有她的手笔。
这笔账迟早要讨回来,她们......慢慢算。
苏晴走上来,脸色也有些难看。
“子珺,你别听他们瞎说......这些年跟你们来往,我知道你爹爹不是那样的人.......”
靳子珺笑笑:“你忘了?我搬过去之前都是住在魏府的,这点蜚语不算什么。不过,还是谢谢。”
谢谢你愿意相信他。
苏晴敲了敲墙板,隔壁立刻安静下来,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八卦被人听了去。
“子珺,走吧走吧,别在这儿了......这些天你都忙着备考,还没好好逛逛上京呢。”
靳子珺顺势被她拉走。
嗯......果然还是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处起来轻松。
很快,到了叁月中旬,杏花宴上。
这是所有进士都格外重视的一场宴会,不仅文武百官和皇亲国戚会出席,更有帝君亲临赐宴,无疑是新科进士们结交权贵崭露头角的好时机。
这还是自靳子珺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见到天梵帝君。
女子一袭繁重礼袍出现在台上,红底黑衬,头戴金冕气场逼人,动作间衣料上有暗纹涌动。
她两鬓已有些许银丝,但你看到她时就会知道,这就是一朝帝王。
帝君并没有呆多久,走了赐宴流程又意思性地尝过了席面,就早早离席了。
靳子珺收回目光,暗中打量着席间众人。
离帝席较近的位置上坐了上次在擎凰寺碰见的叁皇女,看来那一片就是皇室子弟的位置。
就在靳子珺细细打量时,身着侍者服的男子行至她桌边行礼,开口道:“这位想必就是新科靳大人。奴婢青溪传陛下口谕,请靳大人宴后进宫面圣。”
看来是她的策论引起了帝君关注。
“有劳。”
侍者躬身退下,她便又看向众人。谁知这次远远地看见了魏家母女。
她不感兴趣地收回目光。反正也倒了胃口,靳子珺干脆撂了筷子,决定整整衣衫直接进宫。
见她出来,青溪从暗处走出,行了个礼。
“靳大人请。”
竟像是一直等在这儿,只为给她带路。
“辛苦你了。”她掏出几块碎银给他,“夜里露重,还要多谢内侍为我带路。”
“大人言重了。陛下亲自读了大人的文章,必是很赏识大人的。青溪告退。”
门口的女卫通传完毕,给靳子珺开了门。
里面灯火通明,天梵帝君正靠在榻上看折子。
“陛下。”靳子珺回忆着白日里众人的模样,照着行了个跪礼。
“起来吧。”帝君放下了折子。“你就是司祭盼了十几年的星君转世?”
这话问得靳子珺一愣。她本以为是要问策论一事。
“草民不知。”
“哦?你不是已经去过擎凰寺了。”
她竟已经知道了......“是,陛下。但子珺不敢妄言星君。”
帝王似乎在打量她,没有出声。半晌。
“你倒是谦虚。罢了,抬起头来,让寡人看看新科状元。”
靳子珺依言抬头。
“模样生得好,文章也写得好......司祭要你去做国师,分明能一步登天,你又为何偏要来考科举?”
机会来了。
靳子珺开口:“回陛下,子珺希望能叫天下人见证草民文采。”
帝君语调微沉,“年轻人在争强好胜?不过也罢,这文采确实是有。”
“并非如此。陛下,草民一介白身没有母家,出身低微,且无名师指导。能有今日成就,多亏一人。”
“何人?说来听听。”
“不知陛下可还记得十六年前上京城出过一位瑾瑜公子。”
旁边随侍的侍女立刻凑上前来,为帝君低声解释。
帝君挑眉:“这瑾瑜是你老师?”
“是,我的笔墨便尽数是此人所授......不仅是师长,陛下,瑾瑜公子更是我父亲。”
“......你可知你嘴里说的是什么?未来的天梵国师,这届的新科状元,是未婚寡夫所出、是失德男子所养?”
“陛下息怒。子珺以为,能生下星君转世之子,能教出新科状元之材,足以证明父亲清白。”
大殿一片静寂,下人已悄无声息跪了一片。
帝王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要天下人见证文采原来是这个意思。你这孩子倒是有孝心。能教导星君转世,理由确实有力......都起来吧。”
“说是证给天下人看,说到底是想摆到龙案上来给寡人看。罢了,就给你个机会。今日开始,瑾瑜公子已死,翰林院寡人留一处空职。若他当真如你所言,想做什么便随他去考。而你,从此就是天生天养星君转世,明日起进国师府凭大司祭安排。”
这是许了靳温言新的身份重新开始!
就算众人心知肚明他是那个瑾瑜公子,她是私生之女,只要有帝君这句口谕,就只能人人装瞎,无人胆敢指认出来。
靳子珺解决了接男人进京的第一大羁绊,心下松快,欣然开口:“子珺谢过陛下。”
帝君饶有兴致:“你这孩子倒不怕我。果然是星君转世吗?有趣,有趣!”
靳子珺嘴角微抽,有种自己是演杂技的猴子的错觉。
“草民明日便前往国师府。”
帝王似乎终于没了兴致,重新拾起奏折,摆了摆手。
“谢陛下厚爱,子珺告退。”
靳子珺一人走在道上,间或和一两队人或软轿擦身而过。
这时辰杏花宴差不多刚好散场,皇子皇孙也都回宫了。
迎面走过来一队人,叫住了靳子珺。
原来是叁皇女。
“这不是新科状元吗?巧得很,竟在这儿碰上了。”她手里还是握着把折扇,
“草民见过叁皇女。”
“你我何须这般见外。那日一见就觉得靳小姐不凡,果然。席间也没有机会说话,还未祝贺靳小姐金榜题名!”
“多谢叁殿下。殿下过誉了。”
靳子珺一笑。“草民有些醉了,殿下今日操劳,必也乏累,在下便不多叨扰了。容子珺先行告退。”
她说完就转身离去。
看似礼数周全,偏生距离感一点也没有拉近。
叁皇女扇子轻敲掌心看着靳子珺离去的方向,一时摸不准她是有意还是无心。
照理说她没有理由拒绝一个皇女的示好啊?
【女尊】父乳 10、重逢
这日,结束了在国师府一整天的忙碌,靳子珺披星戴月而归。
距她第一次踏进国师府已经过去了五日。
大司祭听说了她的超常直觉后更加满意。这些天她早出晚归,正是在恶补天梵的神学知识和礼仪,学做一个有逼格的神棍。
忙碌之余,她也会想起靳温言,想知道他会不会也想起这个远在京城的叛逆女儿。
好几次她都险些忍不住给他寄信,但又按捺下来。
好在有苏家下人定期来汇报男人近况,她走前的安排也算尽心......再说,他本也不是什么娇弱的男子。
靳子珺正走到她们暂住的客栈楼下,刚好撞见了苏晴,似乎也是刚从外面回来。
最近都是早出晚归,她们已经连着几天没有碰面了,没想到今天刚巧撞上。
两人回房坐下,一问才知,苏晴竟已经着手开始在城里搞店面了,壮志踌躇要把苏氏商行开到上京来。
苏晴也是刚刚知道她是去了国师府。
“嘶......子珺,你不会真的能读心吧?”她竟真情实感缩起脖子打了个颤。
“......”靳子珺微笑,无视掉这个问题,转而就新店的选址、商品等提了些想法建议。
苏晴倒吸一口冷气:“你怎么知道我想找你谈这个?可正好说到点子上了。等建好了铺子按老规矩给你分成,要说我家能有今天还是对亏了你,也不知道你这脑子怎么长的,这么好使......那我这新消息你该不会已经知道了吧?”
“什么新消息?”
“你爹爹呀。那书铺最近周转不开,关门了。今天下人来报说你爹爹去医馆帮着翻抄古书......呃,子珺?”她声音逐渐变小,小心翼翼继续道:“虽然我说过看你笑我腿软,但是你现在不笑更吓人了啊......”
靳子珺冷静开口:“知道医馆名吗?”
“好像,说坐堂的大夫姓尹,是对姐弟......”
靳子珺眯了眯眼,端起茶盏。
“那大夫叫尹清怡。”
“啊对!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她果然对靳温言.......看来要尽快把他接过来了。
她用杯盖撇去浮叶,“苏晴,麻烦你件事,最近费心帮我看看宅子吧。不急在这几日,要个清静些的地方,规模不用太大。”
“害,这有什么麻烦的。包在我身上吧。”
“多谢。”
苏晴挠了挠头发:“跟我客气什么。唉,本以为你是要当官,没想到是做了神官。我还想着要是你进了官场能帮你打点呢......这些年你帮了我家许多,我也只有钱财能回报给你了,这下子我又帮不上忙了......”
靳子珺拍了拍她狗头:“你一个做生意的,想这些干嘛。我跟你们做的是买卖,给你的东西也都是明码标价。你好好赚钱,给我的分成自然多了。”
“嘿嘿......成。”
原本还在合计着等到看好了宅子,再去信让人护着靳温言过来京城。
谁知隔日,国师府就给了她机会。
作为国师内定预备役,她被安排了去调查西南铜矿的任务。这是她的第一个镀金机会,也是考验。
任务的地点,正是她和靳温言安家的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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