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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对象是大号洋葱怎么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甜卡布啦
出乎我意料,他居然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了。
靠,这又是什么新式套路?!
明明上午还在微信给我发“啵”的男人,怎么到了晚上突然变得那么冷漠?!
我真的醉了,各种意义上。
竟然没有意识到,今天的洋葱,是无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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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对象是大号洋葱怎么办 第三章
[3]
醉酒状态的人能做出什么都不意外。
眼看费垣徵越走越远,我三步并两步大步向前,试图拦住他问个清楚。
好歹我们也是相过亲并且目前在网上有进展的,怎么能一到线下就形同陌路呢?
无奈费垣徵腿长,我一路小跑,借着下坡路的惯性,不负众望地撞上他后背。
最尴尬的是,我今天的衬衫前有一个领夹,刚刚好勾在他西装肩头略不平的凹处。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费垣徵抬手,干脆利落地解除我俩——其实只是我自己的窘境。
“你想干什么?”
完完全全摒弃了第一次见面时发腻温柔的声线清冷有力。
他稍微低下一点头,我们的脸靠得很近,在这样的视角,我能很清晰地看到他微垂的一双丹凤眼,眼尾轻扬,据眼头三指有一点小小的痣,没被泪水糊成一团的五官俊秀英挺,是我欣赏的长相。
我心里动摇了。
洋葱原来长得那么好看的吗?这样一想……
这样一想,跟一个好看的洋葱生活也很可怕。
我立刻坚定了态度。
装不熟不理人的可是你,我好端端的跟你打招呼你不领情,就别怪我没好气。
勾起一个自认为非常挑衅的冷笑,我瞥向他,道:“咱们都是一路人,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种事情就不要做的太难看了吧?”
他蹙眉。
哎,皱眉也很好看。
当你发现一个人的优点,特别是脸很赏心悦目的时候,他的整个人看起来都顺眼了许多。
“陈家的小少爷,”他忽然压低了声音靠近我的耳朵,低沉有磁性。突如其来的亲密害得我不由自主后退半步,“我现在没空陪你玩游戏。”
“而且我跟你,永远不会是同一路人。”
“灿灿!”丁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费垣徵直起身,恢复了一脸冷漠:“看来家长找过来了,小朋友。”
我瞪大眼睛。
他明明是认识我的,可他在说什么鬼话呢?
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难道今天,他演的是冷酷无情的霸总人设?
尤其是他把我当孩子的态度,这令我分外不爽,陈太太说过他只比我大四岁,四岁罢了,又有什么本质差别。
我这次真的冷笑出声。
“行,既然这是你情我愿的事,那回去我就跟家里说清楚,你们费家,我们高攀不起。”
撂完狠话,我转头就走。
其实我心里有一点点难过。
不,是非常非常非常不舒服。
甚至还很委屈。
丁邡担心地揽着我:“灿灿,刚才那个人……”
我冲他勉强挤出一个笑:“没事,我认错人了。”
这时候,香喷喷的烤鸡味又涌了上来,安抚着我没吃饱的胃。
而我所期望的挽回,还是没有响起。
不甘心地回头,费垣徵居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演过头了吧这个大骗子!
我咬牙切齿。
其实我是一个有一点记仇的人。
不好意思,是相当相当相当相当记仇的人,用个不太好听的词叫锱铢必较。
海叔反而一脸深意地盯着费垣徵的背影,今晚的事给我的打击十分重大,我顾不上多想别的,勉强转动的大脑全部在思考该如何扳回这一局。
显然,如果我现在删除好友,拉黑他电话,这只能体现我方弱势且息事宁人。
可我凭什么?
我紧握着手机一言不发地快步回到住处,一路上手心沁出了汗,滑腻腻的。
丁邡看出我的不对劲,先去洗澡,留我自己冷静。
我开始失态,这很不好。
虽然我一向是顺从者的态度,但主导权我从来不放手。
然而这次联姻相亲,已经大大脱离我的掌控。
先是我被费垣徵逼得借出差之名落荒而逃,后又被费垣徵无视加轻蔑。
我把自己陷在软沙发里,将大拇指的指尖磕在下唇上——这是我焦虑时的一个无意识动作,上下齿挤压指甲的细小的声音,能逐渐缓解我的不安。
费家。
无论如何,我得跟老陈聊一聊。
我一只手抵着快要炸开的头,另一只手拿起手机,打算给老陈发信息。
不过我刚才愤怒之下握得太紧,手机自动关机。我对着黑屏懵了一下,无奈重新开机。
在半分钟内,我冷静了一些,连面对开机后如潮水般的信息都淡定了。
那个粉红色的头像不断弹跳出来。
我静静看着它出现,它更贴近于我之前对费垣徵的印象。
他会说什么?
他会给我道歉吗?
那我要不要原谅他呢?
想起那双低垂的眼睛里,凝结不化的黑色,我蓦地有了熟悉感。
我想我是见过那样的眼神的。
在十岁的镜子里,我也曾看到过那样的我自己,暗藏的阴郁几乎要将自己吞噬。
之所以我面对这样的费垣徵时毫无招架之力,就是出于对同类的敬而远之。
可他却说。
我永远不会跟你是同一路人。
糟透了,被一整盆冷水从头浇到尾,难道我还想得到什么回应?
索性看开了。
我打开屏幕,将那些信息解放出来。
只是不过刚看两句,我的火气“腾”地又上来了。
费垣徵居然到现在,还在跟我装傻。
他的消息绝口不提今晚跟我的偶遇,反而发了一张堆满图纸的工作室的桌子,然后跟我抱怨,嘤嘤嘤,好累哦!
需要灿灿宝贝亲亲抱抱举高高!
拿出一副努力搬砖挣钱的假象摆个拍就完了?
那我今晚遇到的难道是鬼吗?!
我对费垣徵失望透顶。
除非他人格分裂,不然照他这种精分程度,早晚把他自己带沟里。
这样一想,我突然觉得今晚撂给他的那句话特别**,说不定人家正在偷偷笑我可怜。
我还说什么高攀不起费家,还说了什么?你情我愿?
我把发烫的脸埋进手掌,无声地笑了。
行呗,既然人家要我陪着演戏,我肯定不能扫了他的兴致。我还得在其中添点油加点醋,有滋有味,然后趁他乐不思蜀时,我就——
不就是玩吗,哥哥我奉陪到底。
呸呸呸,什么哥哥,我这思路完全被费垣徵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带跑偏了。
我:那么辛苦啊,那发张你的照片,陈太太最近学了一个转移压力的小法术,我帮你试试
洋葱boomshakaka:灿灿宝贝怎么还没睡!太晚了哥哥会心疼的!快去睡觉!
哼,心虚了吧!
我就知道他不敢发自拍,这里的房间构造极为相似,他只要拍了,我就有信心扒出他是在几零几拍的,到时候人赃并获,我看你有什么好说的。
我脑袋越来越晕,大约是酒的后劲又上了一波。
在昏睡过去前,我给费垣徵发了一句语音。
当然,醒来以后再听后悔无比,简直想穿越回去掐死那个不懂事的自己。
我:费垣徵,我知道你的秘密了,哼,你是瞒不过我的。
第二天一早,当我还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中之时,一个人附在我耳边,有一点点偏辣的热气喷洒在我的侧脸。我有一点点不舒服,便要把身子转过去,他却偏不许,拿手臂锢住我的上半身。
我还以为是丁邡的新式叫我起床的方式——我赖床的光辉事迹自从上次秋游回来,便传遍公司上下。
我便含含糊糊道:“丁邡,你别闹,我马上……马上就……起了……”
丁邡却没搭腔,不过有轻笑从我头顶飘过,紧接着有个温柔到甜腻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无比熟悉:“宝贝儿,听说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哥哥可是一夜未眠,赶到你身边呢。”
我这才发觉不对,一睁眼费垣徵那张好看的放大的脸便呈现在我眼前。
不过,似乎是气质问题,总觉得跟昨晚有些不同,看来有空时我们要多交流交流演技。
我一慌。
我开始怀疑。
难道费垣徵真的是个精神分裂?
那他这是来——
“当然,我来杀-人-灭-口。”声线极致温柔,但笑意不达眼底,我知道,他有七成说的是真的,三成考虑延迟执行。
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我陈灿熠活了二十多年,做的最好的事就是识时务,打不过就跑,跑不了就认怂,有什么大不了!
费垣徵饶有兴趣地打量我几眼,我觉得他身上的洋葱味比之前要淡上许多,至少不会让我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求饶。
我就开始酝酿啊。
眼珠子转得飞快,还没等我想出对策,费垣徵已经笑着用手盖住了我的眼睛:“我看你眼珠都要转掉了,说说吧,你知道什么了?”
我刚起来,还没梳头,衣服还是昨晚的衬衫,被睡得乱七八糟。相比于精致整洁的费垣徵,没太有偶像包袱的我也生出了些许赧然。
“丁邡呢?”我假装东张西望。
“他暂时不会回来了。”
不是,我还是实话实说吧。
我只好垂头丧气地开口。
“你是不是精神分裂?”
他一怔,突然笑开了,眼尾微微上扬的弧度精致夺目。
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洋葱这张脸。
因此在这样和煦的笑意下,自然而然地放松了警惕。
直到他突然将我按在床头隔板上,我才意识到,妈的,他还是装的!
他问我。
“你昨晚究竟见到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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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对象是大号洋葱怎么办 第四章
[4]
“换句话说,你怎么就那么笃定,那个人一定是我?”
费垣徵这话把我问得一愣一愣的。
我说:“这不废话吗,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吗?
我迷茫地端详起眼前人的五官。
后知后觉,我似乎从未认真地看过费垣徵。
初见时我被呛得两眼一抹黑,压根只把人看了个囫囵,细节上并没有印象。
注意到我的视线,费垣徵刻意地弯了眼睛,非常挑逗地眨了眨。
不像,真的不像。
这不是气质问题,虽然他们的五官极为相似,但昨晚我见着的那人整体显冷峻,而费垣徵本人却是更精致的长相。
我顿时傻了眼:“难道,你还有一个孪生兄弟?”
费垣徵笑得我背后一凉,他慢条斯理地把我额前乱七八糟的碎发拨弄整齐,我大气不敢喘,眼睛都快斗鸡了,他才放过我的小心脏。
“不是。”
费垣徵直起身,投下的阴影将我笼罩其中。
“我可没有那样的亲兄弟。”
快刀斩乱麻。
确定以及肯定的是,我昨晚遇到的人绝对不是费垣徵,并且通过费垣徵这一脸冷血的态度,这个人似乎与他关系极其差劲,那我岂不是同时得罪了两个关系不好的人?
草,这样一想我更想跑路了怎么破?!
我一掀被子就要溜,费垣徵好笑地看我:“你就打算这幅鬼样子出门?”
我只好先去刷牙洗脸换衣服,全程有若有似无的眼光打量过来,我干脆闭眼,眼不见心不烦。
耳边便传来费垣徵的轻笑声——如果这声音换给一个御姐,那必然是个妩媚动人的姑娘,一个眼神撩倒众生,不过费垣徵一个大男人能不能正经一点?
“宝贝儿,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我们可要来日方长呢。”
来日方长你大爷!
我没理他。
洋葱味保持着很平稳的状态,像目光一样若有似无。我知道,费垣徵只是口头便宜占得多,心里估计比谁都平静。
哼,这些影帝们。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好奇,于是装作很随意的样子道:“那人是谁啊?”
费垣徵的手指自然轻敲桌面,眼神定在晨报上一分未动。
“路人甲。”
呵,男人。
虽然是我认错人在先,可那人的确出言不逊,而我本人并不大度,这样几方面结合,我便对那个路人甲心生怨愤——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啦,充其量算不满。
既然费垣徵不愿意告诉我,我也没必要自讨没趣。就像费垣徵所说,不过是偶遇到的某个路人,日后也难有交集。这一番折腾下来,我不饿也饿了,干脆出去吃个早午饭,免得我俩大眼瞪大眼的尴尬。
费垣徵很自然地放下晨报,我探头瞄了一眼,居然是娱乐版,还是我最不喜欢的某明星的小道八卦,重点是竟然拉我最喜欢的某明星下水——让我看看是哪家不长眼的小编写的文章。
什么?桌子周三见?那个上次被我投诉过的辣鸡工作室?不行,怎么能那么草率地放他出来传播谣言,等我回去得重新举报!
我的脸色定然十分精彩,费垣徵随我目光在那小明星被磨皮美白大眼瘦脸过度的摆拍照片上转了一圈,突然戏精上身,一头靠在我肩膀上:“没想到灿灿你喜欢这种类型,如果我能再丑一点,是不是就有希望了?”
呸呸呸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搁这儿拐弯抹角夸自己,而且我真的不喜欢这个人好嘛?!
我喉咙里憋了一万个滚开。
我说:“大哥,您脖子疼吗?”
人矮没人权,我认了。
费垣徵心情很好地笑眯眯地只把头立起来对着我,却没移开:“灿灿是在关心我吗?”
我: amp; amp;%*% amp; amp;%*% amp; amp;%*%
我累了,真的。
最后我说:“我们能不能快点去吃饭?”
自助餐区基本没什么人,我随手拿了点吃的,兴致怏怏地找了一个角落坐下。
无视了对面撑着下巴极其无聊的费垣徵,我打开手机,没想到居然一个来找我的人都没有。
大概是去买特产了吧,毕竟明天我们就要回程了。
我的心情还是非常糟糕。
吃完饭以后,我垂头丧气地走在前面,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费垣徵跟我说什么我也没有听进去,只嗯嗯啊啊回应两声。
他这会儿脾气挺好,也不生气,岔开几米的距离悠悠闲闲跟在我身后。
上了楼梯,即将走过那个转角时,突然听见推车的声音,我一时没注意,仍直愣愣向前,眼看就要撞上去,突然有人伸手拦了推车一下,紧接着有服务生怯懦的道歉声响起,我才反应过来。
我赶紧抬起头,跟人家道谢。
不过我这一抬头便撞进对面人幽深的视线里,我心里咯噔一下:“怎么是你?”
居然是“路人甲”。
那人示意服务生离开,理了理一侧袖口,淡淡瞥我一眼:“如果不是知道你是陈家小少爷,我还真以为你是铁了心要碰瓷,一次两次非要往我身上撞。”
什么?碰瓷?!
我快被他风轻云淡的态度气死了,我往右一步挡住他的步伐。
我问他:“你是谁啊?”
他今天换了一套西装——别管我怎么记得那么清楚,好看就完了。
我看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但视线却越过了我肩上,向后延伸。
我这才意识到空气似乎冷凝起来,于是我也向后看去,正对上费垣徵鲜少的冷若冰霜的俊脸。
我又回过头看回那人。
宛若双生子的两张面容,气质一冷一暖,谁说他俩没关系我都要说一句,眼瞎了吧?
他们两人在这儿搞兵法演习,按兵不动,目光在我头顶的空气中噼里啪啦几个来回,就是不开口。
他俩都挺高,站在他们之间的我仿佛夹心饼干中的馅儿,进退两难。
我说:“大哥,二哥,不管你们谁是谁哥,都别在这儿挡路了好吗?”
然而平日里总有人来来往往的走廊此时悄无人声,我只能听到噼里啪啦的打脸声。
费垣徵轻蔑的笑了一声,不同于平日里逗我时故意装出的甜腻,如果能实体化大概能把对方戳个洞吧:“哥哥?我可当不起也不敢叫,你说对吧,小叔叔?”
而费小叔叔的反应则是微眯双眼,冷漠地开口道:“几年未见,你还是没长记性。”
虽然我表面淡定,实际上我的脑袋里已经开起了豪华加长版林肯,掠过无数本换头文学,这个人设简直比我最喜欢的某明星的最火的cp带感多了啊!
卧槽!这是什么叔叔训侄子.**i,什么几年未见见面互怼.**i,下一步难道要去,难道是开个房叙叙旧.**i?
我的脑袋里在开party,不晃都不行!
这样一来,我看费垣徵和费小叔叔的眼神都意味深长起来。
如果组长在,那一定是我们八卦狂欢的盛宴。
诶等等,要说费垣徵现在应该处于情绪大波大浪时期,怎么可能一点洋葱味都没有呢?
是我陈灿熠鼻子不灵通,还是费垣徵在演戏?
不至于吧?
我马上意识到不对劲,昨晚也是,莫名其妙的,我突然不能注意到别人身上的味道了,难道是喝酒后遗症?
又或者——
我一个箭步跨过来,猛地吸了一口费小叔叔的西装。
他俩的目光瞬间活络精彩起来,我顾不上解释,只一把揪住费小叔叔的衣领,自顾自地小声嘟囔:“你怎么会没有味道?!”
费小叔叔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慢慢地解放他的衣领,我紧张地盯着他的动作,费垣徵受不了了,一把把我拉过来:“你跟他这种冷血动物说什么?”
费小叔叔便不理我们,径自离开了,最后一个眼神仿佛嘲弄孩子一般。
原来,他真的是长辈。
费垣徵的手指狠狠握拳,空气中的洋葱味悄悄变得浓郁起来,卧槽,我又想掉眼泪了。
我强忍着泪意,小声问费垣徵:“你跟你小叔叔什么仇什么怨啊?怎么看起来八百年不对盘一样。他是抢了你媳妇儿还是抢了你钱啊?”
费垣徵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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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对象是大号洋葱怎么办 第五章
[5]
回家以后我蒙头大睡一整天,直到夜幕降临才醒来。
陈太太很贴心地送上晚餐,我看她目光炯炯,便挥挥手示意她有话请讲,她便很不客气地占据了我的小沙发,问:“你跟垣徵进展到哪一步啦?”
“我听说他抛下工作去陪你出差呢,多好的男人啊,真浪漫!”
我噎了一下:“你找人跟踪我?”
她手指绕着流苏,很不屑地撇撇嘴:“什么跟踪啊,你们又不是秘密出行度蜜月,我问问大海不就什么都知道啦。”
把年龄比她大的外人叫大x反之叫小x是陈太太的习惯。
我戳着盘子里的茄子,有蒜蓉,不太开心:“什么进展啊,啥都没有。我爸呢,他在家吗?”
陈太太再次撇了撇嘴:“他去打高尔夫了,你说说他又不怎么懂这些,干嘛总是,总是,附庸风雅,对,就是这个词……”
陈太太您这样吐槽您老公真的好吗?
既然老陈不在家,我就等他回来再问吧——关于费家。就现在来看,我所知实在太少。我不知道费垣徵何时多了个小叔叔,也不清楚费家目前的形势。这个横空出世的费小叔叔在我调查到的资料里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如果能对的上,也只一笔带过,连姓名都没有。
但我却有预感,这个人恐怕要掀起费家乃至目前几大家族的风浪。
陈太太对我的不作为痛心疾首:“你知道有多少富家太太小姐盯着垣徵吗?他可常年登顶‘最想要的女婿’和‘最理想的丈夫’第一名诶!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对你又很好……”
我打断她:“抱歉我有一个问题,既然他那么受女性欢迎,为什么要跟我这个大男人相亲啊?”
陈太太愣住了,显然以她的智商这种深度问题是不在考虑范围内的,她只需要看到表面的精华就好。
“我帮你问问。”她有些诺诺的站起身,像回答不上问题被老师训得头都抬不起来的差生,“灿灿,我说了垣徵那么受欢迎,你不会压力太大吧?”
“不会。”
毫无压力甚至还有点想打人。
“那就好!”她很快又开心起来,“我们灿灿绝对比那些娇生惯养勾心斗角的富家小姐们厉害多了!”
好不容易把陈太太打发走,我坐在书桌旁的躺椅上重新联系暗线的人调查费家。倒不是我好奇心有多重,只是各大家族利息牵扯不清,稍有不慎便要被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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