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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会被自己帅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溪雪湖
青炎教的人马将陆无一五花大绑押到一块巨石前,按下机括。轰隆几声隐藏的石门便升起。陆无一仔细记下机括的位置,方便以后行事。
原以为石洞里暗无天日,待亲眼目睹时却觉得惊奇。阳光从无数洞隙中漏进,把洞穴甬道照亮。宽阔的甬道铺着羊毛毯,石墙上挂着琉璃灯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动物头颅。
他们走到一段三岔路口后有两人往中间的甬道走去,剩下的人就把陆无一带往右边。右边的路较之刚才的甬道暗了许多,脚下的路用石板一块一块整齐铺好,看他们走得小心翼翼,这里定是设置了机关陷阱。
他们把陆无一到深处便能看见许多石制的山洞牢笼。里面还关着不少人。陆无一的所在与那些人隔了好一段距离,他想打量也无法看清他们的面貌。
他们把陆无一丢进牢笼里就走了,还有说有笑的猜测他们能得到什么样的奖赏。
被五花大绑的陆无一在牢笼里环视一周,心中发笑。铁匠铺的姑娘说青炎教残忍冷血,与他之前一路听来的德高望重,侠义心肠却完全相反。究竟真相为何,他就在这里拭目以待。
现下该担心的是,一路走来没发现有适合藏身尾随的地方,不知道傅弈舟能不能跟进来。
陆无一尚在担心中,却不想人家傅弈舟已经被大摇大摆的请进了青炎教。
彼时,被关进牢笼里没多久的陆无一又被前来的几名教众蒙上眼睛,带他走了。陆无一一边走一边用耳辨声,不知道去往哪里。
脚下的路越来越空旷,拂过身边的风也变得越加凉快。他问:“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在后面推着他走的人嚷嚷道:“别废话,到了你就知道。”
陆无一慢怒:“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行至约半柱香时间,脚下的路不再是硬邦邦的石块,而是软硬适中的物什。应该氍毹地毯之类的东西。
教众皆停下脚步,跪在地上:“教主,我们已经将人带到!”
莫非是青炎教主?陆无一正疑惑,耳边便传来那教主的声音。像是在夸赞什么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作为,不愧是空山派创派以来最年轻的出师弟子……”听到禀报才把注意力转移过来:“退下吧。”
来人毕恭毕敬地应了一声退下去,陆无一正想说话时又听到另一把令他意外的声音:“裘教主谬赞了,晚辈还得多向你学习。”
傅弈舟?!
被蒙着眼睛的陆无一又是疑惑又是惊讶。若不是扮着飞天鼠,他定会马上质问傅弈舟。
终于察觉到陆无一被晾在一边良久了,傅弈舟才走向陆无一,帮他把蒙眼的黑布解开。陆无一目光有一瞬不大适应,皱眉眨了几下眼睛,才对上傅弈舟从容淡定的笑脸。
傅弈舟又帮陆无一解下绳子,趁机在陆无一耳边附声道:“先别生气,我慢慢再跟你解释。”
陆无一看到傅弈舟的脸时马上明白过来,正想指着他的鼻头大骂他叛变,出卖自己。又听得他这么一句话,顿时说服自己冷静下来。然而眼睛还是死死盯着他,充满了怨恨疑问。
这里是一个四面通光的石室。桌子椅凳案台,壁画八宝架一应俱全,居然与一般的屋子无异。陆无一将目光落到坐在大王椅上中年男子。他眉毛浓密,向上斜飞,面上蓄着络腮胡,身形健朗,有几分张翼德的威武勇猛。
“不知阁下是傅盟主的朋友,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松绑后的陆无一与傅弈舟并肩站着。他看了眼中年男子,才道:“不必道歉,我没有在意。”接着又小声问傅弈舟:“到底怎么回事?”





每天都会被自己帅醒 每天都会被自己帅醒_第38章
傅弈舟没有回答陆无一,而是道:“晚辈这朋友玩心重,什么都不当,偏要当青炎教的逃犯飞天鼠,这次栽了跟头也算是买了个教训。无一,你该谢谢裘教主。”
裘青朗笑道:“无妨,既是傅盟主的朋友就是老朽的朋友。只不过那飞天鼠将我教至宝偷走,还杀了爱女乃青炎教的私事,还请傅盟主与这位朋友不要插手。”
听他这话,难道他已经从傅弈舟那里听说了什么?陆无一没有弄清楚现在的情况不敢冒然开口,只等傅弈舟说话。
傅弈舟果然道:“不瞒教主,我这朋友与飞天鼠有些往来,认为飞天鼠并非如此穷凶极恶之人。此间是否有误会?”
“老朽亲眼所见又何来误会?既然傅盟主到我教作客,不如留下来住几天。”他虽仍是客客气气,但言下之词已有赶人之意。
傅弈舟却像没听懂,笑得灿然如花:“教主美意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或许我朋友还可以帮你找回至宝。”
裘青闻言果然有所动摇。他思忖片刻才道:“既是如此,何不如直接将飞天鼠的下落告知老朽,到时老朽自会寻回至宝。”
“我这朋友很讲义气,断然不会出卖朋友。”
“也罢,就请两位自便。来人,领贵客下去休息。”裘青似不愿再与傅弈舟谈下去,挥挥手就招来两个教众带路。
傅弈舟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才欲迎还拒道:“那晚辈便在此唠叨几天了。”
待两人离开,室内变得空无一人时,裘青才从大王椅上站起身,走到椅子后面的石墙上摸索。他按了两下隐藏在墙壁上的机括,墙壁竟轰隆隆的变出一扇门。裘青打开石门,闪身钻进去,石门又自动轰隆隆的闭上。
带路的人安排好他们的客房就离开了。陆无一马上奔到傅庶舟屋内找他要说法。
傅弈舟闲散地坐着倒茶:“陆教主稍安勿躁,坐下来慢慢听我说。”
“听你说什么?明明说好的事为什么要自作主张?万一你坏了本座的计划,本座就……”
傅弈舟截断陆无一的话语,眯起眼睛望着陆无一笑得阴沉:“陆教主,能否听在下一言?”
不是错觉!他这样笑时确实有杀气!陆无一不是害怕他迫力,只是觉得自己是个风度的人,先听听他说什么又何妨?
“傅弈舟,你最好能有说服我的理由。”
傅弈舟将刚倒的茶递过给陆无一:“我本打算照你的计划行事,后来却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现下知道的信息都来自飞天鼠和铁匠铺的姑娘之口,但这些只是他们的片面之词。与我们听到关于青炎教的事完全不一样。倘若他们说谎,我们岂不是助纣为虐?我们倒不如接近青炎教主,从他身上入手。”
将死之人其言也善,陆无一认为刘轩不会说谎:“按我的计划也可以从他身上着手,有何区别?”
陆无一喜欢铤而走险,把自已往绝路上推,傅弈舟可不乐意奉陪:“区别大了。万一我们失手不仅查不出真相,还会暴露自己的身份陷入危险之中。”
陆无一嗤之以鼻:“你现下不也暴露了身份?”
傅弈舟的神色难得一窘:“我才溜进青炎教就被裘教主发现,还被认出来了。所以干脆将计就计说是来救你。”
陆无一还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傅弈舟“玩心重”的朋友:“呵,你直接说你失手不就好了?那不知傅盟主你将计就计又套出什么线索来了?”他把傅盟主三个字咬得特别重,特别狠。
傅弈舟没在意:“陆教主也听到了才对。是他亲眼所见爱女被杀,不是恰好说明飞天鼠当时确实在现场。”
被傅弈舟这么一说,陆无一仿佛醍醐灌顶,颇为兴奋的接口道:“只要能问出当时的情形,再逐一分析便能找出真凶?”
“没那么简单。要查出谁才是真凶还需看过尸体才知道。”




每天都会被自己帅醒 每天都会被自己帅醒_第39章
“人已经死了那么多天,还会留有尸体吗?”特别是这么热的天,尸体更容易腐坏。
傅弈舟又朝陆无一灿然一笑:“虽然我们未必能看到尸体,但这么多教众总有一两个看到过。”
看不出来傅弈舟的脑袋还挺灵光。陆无一兴奋过后又有些担忧:“可裘教主似乎不希望我们插手调查。”
“陆教主是那种别人不让你多管闲事你就会乖乖听话的人?”傅弈舟反问。应该说,陆无一是那种喜欢与人作对,不到黄泉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
陆无一傲然道:“当然不是。”
你看,果然。
其实傅弈舟主动暴露身份有几分赌气的成份。陆无一不让他安生,非拉他趟这浑水,他自然也要稍微小小报复一下。
现在想来自己确实有些孩子气了。怎么跟陆无一一般见识?瞧着陆无一低头喝茶,长长的睫毛如蝶翼振翅,在脸上投出微卷的阴影,他心中忽地一动。
罢了,事到如今就当陪陆无一玩吧。
第15章 双龙戏珠(7)
傅弈舟正坐在屋内计算会在这里浪多少时日,就听到“砰”的一声响。他朝对面望去时,陆无一指着地上的青衣男子:“人我找来了,你问吧。”
傅弈舟一刹那没弄明白陆无一想让他问什么 。那个青衣男子坐到地上,战战兢兢地抬起眼睛骨碌碌的左瞧瞧他,右望望陆无一,颤巍巍道:“不,不知道傅盟主有,有何吩咐?”
傅弈舟恍然。
他万万没想到陆无一行事会那么雷厉风行。两人商量好还不到一盏茶时间,陆无一就把人抓进他的屋内了:“你这么光明正大的把人捉来会引起裘教主怀疑。”
陆无一没好气道:“不然怎么找?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动嘴皮子。”
又是谁有那么多时间参和进别人的是非恩怨之中?傅弈舟心下叹气,似乎对陆无一这翻脸比翻书快的性子看得透彻,便不再浪口舌。他低头对青衣男子说:“很抱歉用这种方式找你过来,我只是有事想问问你。”
裘青对傅弈舟那么客气是因为他乃武林盟主,而此前自己也有幸跟着裘青去华山观战,当时就被傅弈舟的身姿所折服。现在能与傅弈舟近距离对话,青衣男子自然客客气气,毕恭毕敬:“小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无一听到他的话又开始斤斤计较起来:“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刚才他怎么威副利诱,青衣男子还叫嚷着誓死不说半句青炎教内务之事。
差别对待太明显,陆无一觉得自己有可能忍不住上前用鞭子抽死他。
唉,这大概就是品德上的差距。傅弈舟微笑:“我想知道你家小姐和那些教众是怎么死的,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直接开门见山问及此时教中最避讳的事,青衣男子有些犹疑,不知傅弈舟有什么目的。然见傅弈舟微笑的样子让人如沐春风,与把捉他过来那个脾气暴躁的美公子完全相反,并没有非要逼他说的意思,他才放下戒心:“盟主你可问对人了。我不仅负责埋尸,还知道少主的秘密。”
“答非所问,信不信我就在这里剥了你的皮?”陆无一瞪眼道。
傅弈舟弯身拍拍青衣男子的肩膀示意他别怕,让他继续说下去。青衣男子感激地看着傅弈舟继续道:“其实少主她与飞天鼠是情人,而飞天鼠肯定是为了拿到宝物才起杀心。”
陆无一正待发作,傅弈舟摆手阻止他,“喔,此话怎讲?”




每天都会被自己帅醒 每天都会被自己帅醒_第40章
“教中宝物一直都是教主保管,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只有教主和少主,我们从未见过。飞天鼠为了得到宝物便假意与少主谈情,骗得少主的信任后他就让少主告诉他宝物的所在。他哄少主带他到藏着宝物的地方去想拿走宝物,少主不从,于是他就杀了少主并带走宝物。恰好被教主看到,教主痛失爱女,一气之下便命人倾巢而出,追杀飞天鼠。”
陆无一和傅弈舟频频点头,似乎都觉得他说得有理有据,层次分明,条理清晰,毫无破绽。青衣男子以为自己被认同了,心中感动,大有不吐不快之意:“可怜我家少主对他情深意重,最后却死得那么惨。”
“有多惨?”
青衣男子像是想起当时情形,一张激动的脸涨得通红:“一剑封喉,身首异处。”
“其它人也一样?”
“说来奇怪,他们都是心脏处被一剑毙命。”
这有什么奇怪的?打斗时保命要紧。一剑刺下去杀得了就杀,杀不了就再补一刀。谁会在意剑之所指?
但与刘轩交过手的陆无一却不那么认为。傅弈舟当时也在旁边看着,自然和陆无一的想法一致。
首先刘轩是盗赋,会带着有可能妨碍到身手的武器潜进来吗?其次他的武功并不算好。正如前面所言,打斗时保命要紧。一个武功不算好的人又如何能准确无误的仅用一剑就将人置之死地?退一万步来说他的武功其实很好,而且的确带着剑防身,那为什么要砍掉裘青女儿的脑袋?他们是情人的关系,更不会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你说当时裘教主也在场,他有何表现?”傅弈舟又问。
青衣男子仔细回想了一下才道:“我们赶到时少主和许多人都死了。教主大概是怒不可遏,样子青筋暴凸,眼睛发红,发疯般去追飞天鼠。我们在后面追赶不及,很快看不见教主和飞天鼠的踪影。大约一柱香后教主才回来下捉拿击杀飞天鼠的命令。”
傅弈舟似乎没什么想问的了,于是对上陆无一的目光:“你有话要问吗?”
陆无一摇头。
傅弈舟沉吟一声,像在思考什么。紧跟着又笑起来:“我已经问完了,谢谢你的配合。”
青衣男子痴痴地望着傅弈舟让人舒心的笑容,忙摇头自谦。陆无一不想让他继续碍眼,便拎起他的衣领把他踢出门去。
陆无一动静这么大,万一引来别人的探询,这个人的生命就有危险了。傅弈舟跟上去又关心了青衣男子一番,青衣男子感激涕零的说青炎教的人多数都出去打探飞天鼠和宝物的所在,教中没有多少人把守。教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所有不会有人知道他到傅弈舟的房里来过。
陆无一心想他这么把青炎教的现况暴露出来没问题吗?他该不是别的帮派派来的细作吧?
在踢他走之前,陆无一才终于想起来问:“我问你,那些关在牢笼里的又是些什么人?”
“教主说那些都是青炎教的叛徒。”
陆无一意味深长的呵了一声,就挥挥手让他滚了。
屋里又只剩下陆无一和傅弈舟。两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了一会儿,傅弈舟才率先打破平静:“你怎么看?”
“有一点可以肯定,裘青说谎了。而且他爱女被杀时他的表现也令人起疑。”
傅弈舟颔首:“还有那颗夜明珠既是教中至宝,为何其它人却没见过?那些尸体的死状也很奇怪,其中定有蹊跷。”
陆无一笑:“你也这么想?”
傅弈舟与他相视而笑:“看来我们该再走一趟刘家庄了。”
赤日炎炎,铁匠铺照旧不惧酷热,升起炉火拉起炉橐。打铁声响彻七里八村,狗儿听到了也跟着胡乱吠叫。




每天都会被自己帅醒 每天都会被自己帅醒_第41章
陆无一和傅弈舟再次来到铁匠铺却是站在铺门前。
那位衣着朴素的年轻姑娘挽起袖子,露出细嫩的胳膊正垂首敲打台上那烧红了的铁块。明明是个娇柔的姑娘,力气却很大。
陆无一不禁看呆了。傅弈舟直接夸赞道:“看不出姑娘年纪轻轻,却有力拔山河的气力。”
女子抬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我叫晓素,大家都叫我素儿。你们来是要告诉我你们查到的真相还是有事问我?”她如初见时那般直接坦荡。虽有几分粗鲁,却不乏率性。
她这么直接,陆无一也单刀直入:“确实有事问你。”
她放下铁锤,将铁块泡进一旁的冷水里,起身道:“天很热,我给你们倒水喝。”
傅弈舟渴不渴不知道,系着披风的陆无一的确有些口渴。他们跟着她进屋,接过她的两碗茶。她被晒得通红的脸上有几处灰黑的污渍,她没在意,只是粗粗擦了一下就问:“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们了。”
陆无一端起碗喝水的时候傅弈舟问:“那你是否知道刘轩与青炎教教主的女儿有关系?”
晓素闻言心弦猛震,面上表情僵如石像:“知道。刘哥……与裘小姐偶然相识,相见恨晚,自然而然日久生情。只可惜裘小姐乃青炎教教主的掌上明珠,他不过是区区盗贼,身份悬殊,又怎么可能会永远在一起?”
陆无一又问:“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们?”
“这事与刘哥被陷害有关么?裘小姐被杀,最难过的是刘哥。何况他还被指认为杀死裘小姐的凶手。人活着已经很难受,难道死了还要继续揭别人的伤疤不成?”
她说得那么动容,傅弈舟反倒觉得自己做了错事。可陆无一并没有那么的多感触:“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你口中的青炎教与别人口中的不一样?”
别人都是说青炎教的教主德高望重,是瑶光镇的骄傲,连官府有时也要倚仗青炎教。她却说青炎教伏着人多势众,行残酷冷血之事。
晓素阴阴的笑了:“我父亲是刘家庄最好的铁匠,与邻里关系也很和睦。某天却莫名其妙被青炎教的人捉走,只剩我孤苦伶仃一个人。如果不是刘哥,我早就……现在他们又逼死了刘哥,不是残酷冷血,不是仗势欺人吗?”
原来还有这样的内幕,傅弈舟半晌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她。陆无一又道:“有这样的事?呵,你想报仇的话,现在机会来了。把夜明珠给我,我要带去青炎教。”
交出夜明珠她不是没有任何筹码了吗?晓素目光炯炯地直视着陆无一:“……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陆无一好笑道:“因为你除了相信我们没有别的办法。”
第16章 双龙戏珠(8)
陆无一和傅弈舟拿到夜明珠回到青炎教并没有直接去找裘青。两人决定先摸清楚青炎教里面的地形,睡一晚再去找裘青。
两人分开后各自回屋,各怀心思的睡下,次日起身相约去见裘青。
裘青已经起个大早,他们来找他时,他正握着狼毫附在案台上不知道在写什么。一见傅弈舟,马上放下狼毫堆起笑脸迎上去:“老朽此处比不上金衣阁,不知傅盟主睡得可好?”
“裘教主言重了。此处别具一格,特别在盛夏之时比寻常地方更清凉,晚辈很是喜欢。不过我这朋友就不大喜欢,睡得不是很好。”
裘青瞧向陆无一。他系着披风,一脸无打采的样子让裘青觉得奇怪:“阁下莫非是不习惯睡石床?”




每天都会被自己帅醒 每天都会被自己帅醒_第42章
陆无一懒得多言,抬起拿着木盒的手伸向裘青面前:“朋友死了,谁又能睡得无忧?裘教主,不知这是不是青炎教丢失的至宝?”他打开木盒,那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赫然现出。即使在白昼,夜明珠也呈现出淡淡的莹绿色,纹理致,色泽莹润,华斐然。
裘青面上表情瞬息万变,好半天才试探着问道:“飞天鼠已经死了?”
陆无一露出苦恼难过的表情:“尸体就在竹子林里。大概是之前受的伤没及时救治才会……若当时我把他带来也不至于变成这样,我只能把夜明珠带回来给裘教主一个交待。”
裘青盯着那颗夜时珠看了许久,才怔怔点头:“死得好,死得好。小女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他作势要去拿夜明珠,陆无一却缩了缩手:“裘教主且慢,我还有一事相求。”
“何事?”
“可否请教主派人去为我朋友埋?”
裘青听后露出一脸释然:“虽说他十恶不赦,活该暴尸荒野,看在傅盟主的份上,老朽卖他一个面子。”
陆无一才将木盒拱手相让:“多谢裘教主,还请裘教主多加妥善保管。”
裘青接过来木盒,笑容可掬:“不知阁下与傅盟主今日有何安排?镇上有许多好去处,不如老朽让人带你们去转转?”
傅弈舟笑道:“如此甚好。”
裘青便立即遣人进来为傅弈舟和陆无一带路。待得他们的脚步声已经远到快要听不清,裘青才转身去摸索墙上的机括。
傅弈舟和陆无一离开青炎教几里路后便把带路的人打晕绑到一边,折身返回青炎教。
这时陆无一当初记下的石门机括的位置终于派上了用场。傅弈舟在陆无一身旁非常无奈的低声嘟哝:“明明可以在教中光明正大的四处走动,为何要这般鬼鬼祟祟的行动?”
习武之人的耳力比普通人强,傅弈舟的嘟哝陆无一听得一清二楚。他压低声音说:“那有什么好玩的?这样才刺激!”
傅弈舟一时语塞。
“……”他不是已经知道陆无一是这种无法用常理看待的人么?傅弈舟顿觉身心疲累。再继续和陆无一待在一起,恐怕多少条命都不够用。他得尽快和这样的疯子分道扬镳才是上上之策。
陆无一并不知他在傅弈舟心中成了什么样的人。他带着傅弈舟躲过巡逻的教徒,细心踩着设有机关的甬道来到之前关押过他的牢笼外。
走近才看出,那些关在牢笼里的人看样子都是些练家子的。他们皆被五花大绑,一动不动的坐着,眼神无光,连听到耳边有细碎声响都懒得抬头看一眼。
陆无一与傅弈舟靠过去,轻声问离他们最近的那个中年男子:“你们真是青炎教的叛徒?看你们灰头土脸的样子想来被关在这里许久了。”
那个男子仍旧一动不动,像是被人封了穴道:“叛徒?我们与青炎教无冤无仇。”
“那你们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过了好一会儿中年男子才低声道:“不知道,只是一个大意就被捉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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