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大魏王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淡墨青衫

    陈佐才这时对金简道:“世子对你,怕是不会拿你当一个普通的武官用了。”

    金简道:“这可不知道,不过,我宁愿呆在营里,日子简单的多。”

    高时来在一旁横他一眼,说道:“这算是得便宜卖乖。”

    一群人俱是笑起来,金简长相清秀,个头在福建路的少年男子中算高的,可谓仪表堂堂,加上受过严格的武官训练,出去见人办事都是一把好手,世子用他跑外差,应该也是从多方面考虑,金简的性格也比较活泼




第一百零九章 骑兵都
    秦东阳在军阵中向来话不多,也极少训斥武卒。

    他擅长的是找到军阵中的漏洞,提升各人的体能,因材而用人,把武官们放在合适的位置之上。

    几乎每个人都信赖着秦东阳,他的稳定,沉着,还有丰富的经验,强悍的武艺,还有多姿多彩的过往经历带来的名气,这些加起来使得武卒们对他们的这位总教习相当的尊重和信任。

    而且谁都知道,南安团练正式的官职会在未来上报,秦东阳肯定是团练司马,地位仅次于团练使徐子先,长史李仪,位列第三。

    由于秦东阳,大葛二葛各领一个营,徐子先也亲领一个营,而徐子先忙碌,同时也肯定不如秦东阳等人经验丰富,所以秦东阳把刘益,林存信,李福祥,还有少年牙将中的最杰出的三人都分在了徐子先的那个营。

    从整体实力来说,徐子先的信字营也是最强,少年牙将中出色的有不少在这个营,有十名左右的鼓山盗任中下级武官,还有十来个侯府的牙将也在信字营里,牙将和鼓山盗的数字在各营中最多,很多牙将都只能当普通的队官,少年牙将们除了金简和高时来,田恒三人外,全部只是队官或是伍长。

    另外老手多的地方是骑兵都,几乎全部的军官都是鼓山盗和老牙将们。

    金抱一和吴畏三等人全部是在骑兵都,他们原本就是武者,马术当然要过关,否则也没有资格当上牙将。

    而武卒中能入骑兵都的,也是体能,骑术都相当出色的强者。

    徐子先希望骑兵都能迅速形成战力,完成他所有的想法。

    现在骑兵都就在北边的小校场里,一百余骑在来回的奔跑冲刺,初速,加速,冲击,试验各种地形以阵形冲击不同的敌阵。

    骑兵的训练科目很多,他们的武器配置也是精心研究过。

    以长矟为第一排第二排,障刀为第三排。

    其实徐子先想用长骑枪为第一排,矟为第二排,障刀为第三排。

    或者陌刀,巨斧都可以。

    试验过几次之后,发觉巨斧和陌刀的效果并不比长矟强,甚至还不如长矟。

    骑兵破阵,以类似铁矛的长矟迅速破开敌阵,冲乱步阵或骑阵的阵形,这才是最为关键的地方。

    破阵为一,杀伤为二。

    杀敌是跟在后头的第二排矟手和第三排的障刀手的事情。

    当敌阵被冲开,一团混乱的时候,第二排和第三排才能从容收割人命,砍伐树木般的去斫斩人头。

    冲锋,破阵,再冲锋,再破阵。

    中国古典重骑兵的最高峰是北魏时期,后来的东魏和西魏仍然是最强悍的重骑兵之国。

    在历史上记录的这些鲜卑骑士的战争中,骑士们穿着六七十斤重的铁甲,手持长矟和斫刀,用可以射断人脊梁骨的重箭,战场上他们骑着有重重铁甲的高大战马,呼啸着冲向敌阵,重箭飞舞,常常插满大地,但最重要的还是重骑兵对重骑兵的冲锋。

    往往一场战事下来,战马和铁甲骑士的尸体会堆积如山,泥泞的地面被血污浸透,这种正面的碰撞和比拼几乎没有什么花巧可言,就是比哪一方的重骑兵更多,拥有更多沉毅果敢的铁甲重骑。

    可以说,北魏的重骑兵是中国重骑兵的最高峰,继承其余韵的就是隋和唐,在其后中国失去了养马地,优秀的高大战马被不断的阉割,西域和河套马被蒙古马混血杂交,战马质量严重下滑,到了辽金时还有重骑兵,明和清就完全失去了培养重骑兵的基础,马,优秀的骑士,合格的铁甲和马甲。

    大魏的战马也很缺乏,特别是南方,价格昂贵而数量稀少。

    徐子先买了二百来匹战马,耗费了大量的铁财,还赊欠了一些,还好贩马的商人知道他有团练捐可以还帐,否则这二百匹马徐子先也买不起。

    一个骑士最少要两匹马轮换,平时训练时可以节省马力,不使马严重掉膘。

    战马十分昂贵而且娇气,全天下的战马只有蒙古马最能吃苦耐劳,就算这样,蒙古人在西征的途中也经常停下几个月,放牧蓄养马力,如果一个劲的奔行万里,估计抵达西征的目的地时,战马也都死的差不多了。

    在行军时,另外一匹马可以背负战士的装备,比如铠甲,兵器,弓箭,还有被褥等物品。

    还应该备一个养马的跟役,在平时照料战马,打仗时帮着牵住不需要上阵的多余战马,如果打顺了,跟役也可以骑马跟着冲击,扩大战果,多缴获一些战利品。

    所以养骑兵实在太耗钱了,养一个都的骑兵对徐子先来说是奢华无比的举动,养这么一个都的骑兵,耗费的钱财足够再建一个步兵营而绰绰有余。

    ……

    骑兵们在阳光下跑动着,徐子先收回目光,开始向着过来开会的部下们微笑着。

    签押房的正堂相当阔大,济济一堂坐满了人。

    文官佐吏们坐在左下首,右下首是秦东阳为首的武官们。

    徐子先并没有将齐王的信交给众人看,而是将齐王的分析告诉众人。

    坐在秦东阳下首的刘益轻咳



第一百一十章 谋划
    一年二十多万贯的团练捐,可能蒲家一家就得出五六万贯。

    这笔钱当然不少,对很多中小商人简直就是全部身家。对蒲家来说倒不算太大的数字,但如果全福建路或是大魏境内增设的团练都是有样学样,放过本土中小商人,专征外来色目商人,那这个利益格局影响就太大了。

    轻则几十万贯,重则过百万贯的利益要被迫让出。

    就以现在来说,南安侯府在南安这几个镇就能征色目人十万贯以上,很多色目商人都表达过不满,不光是对徐子先的不满,也有对蒲家的不满。

    在天方商人群体中自有传统,一般来说他们会求助在本土势力最大的一个,得到庇护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们的传承就是如此,有权有势的先行者有义务帮助后来的同乡,提供金钱,权力,以及情报上的各种帮助。

    后来者成功之后需要对这些帮助加以回馈,这样彼此两便。

    蒲家对色目商人有帮助的义务,而蒲家没有做到,色目商人群体对蒲家的不满可想而知。

    其实色目商人们交纳的金钱额度并不算多,但在大魏境内他们已经习惯了通行无阻,习惯了受到优待,人的心理就是这样,以前得到的东西,一旦失去了他并不会感恩之前,而是只会抱怨现状。

    不管什么族群的人类,可能都有这样的通病。

    这些色目商人没有反思此前受到的优待,而对大魏朝廷,对大魏的军民百姓充满感激。而是抱怨现在被征收了捐税,当然他们不会放弃来大魏贸易,毕竟大魏的出产在别处根本买不到,那些生丝,瓷器,茶叶,买到了就等于赚到了,只要能平安返回,不管是贸易在哪个国家,任何区域,都是最容易脱手,利润也最高的货物。

    一船来自大魏的货物就等于半船的白银,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他们只是希望蒲家能把南安的团练给解决掉,好象赶走一只讨厌的苍蝇。

    蒲家当然希望是能把徐子先连根拔除,选择动用武力只是迫不得已,如果能在施加压力的前提下,使徐子先胆怯逃跑,那么蒲家能动员在福州和京师的政治上的盟友,大造声势,除了徐子先本人免不了被严惩之外,南安团练也会被证明毫无用处,当然会被直接取消。

    “我决不会走。”徐子先看向众人,沉声道:“南安侯府的声誉,先父的名声,我本人的前途,还有南安各镇百姓的身家性命,当然也有诸位的前途,都在此战。胜则一飞冲天,福州再无任何人能压的住我们,败或逃,都是万劫不复。诸位还愿回到此前如果不愿,就抛掉任何侥幸心思,随我与来犯之敌决一死战!”

    众人皆是目光沉毅,徐子先身边的人,在此之前都不得志,各有恶运缠身,哪怕还算得意的葛家兄弟,也是有家不能回,亲人离散,朝夕不保。现在招安之后,在徐子先麾下,生活安定,做的事也不违背良心,兄弟二人都是高兴部下有了归宿,现在如果放弃,等于是前功尽弃,一切都要回头再来。

    “要是有酒就好了……”葛存忠原本焦黄的脸色变成了紫红色,虽然搓着手讨酒喝,但脸上已经是杀气弥漫。

    ……

    “你们蒲家动员了多少人”陈于泰坐在高处,身下垫的是虎皮,四周散乱的坐着几十个岐山盗的头目。

    蒲家的代表当然是其家族中人,却是换下了标志性的白袍,穿着一身大魏百姓的短褐粗衣,目光冷冷的看着这个杀人如麻的海盗头目,虽然陈于泰一言不合就能杀人,这个蒲家的族人却并不畏惧。

    海上五盗之一的风云盗蒲行风与蒲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岐山盗对大魏官府是个顽疾,无医可治,对蒲行风这样拥众过万人,横行南洋海面的巨盗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岐山盗就是五大盗放在福建路恶心大魏朝廷的一颗棋子,双方对此心知肚明。

    “我们自己家养的武师有五百余人……”蒲家的人道:“都是历年寻访的好手,有实战的经验……”

    “他们那实战还是不要说了。”陈于泰道:“乌合之众,打顺风仗行,真的遇到顶真的强敌,一口气力竭就打不动了。”

    蒲家养的人中不乏积年巨寇,在外路成名的马匪山匪捻子杆子,都是蒲家暗中招致收罗的对象。

    不说别的,五百多人中有西边的羌人,勇猛彪悍之至,有北虏,能站在马上骑射,有策凌人,契丹人,这些胡人有好几十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还有几十个南洋人,也是在那边横行的巨盗。

    其余的就是在各地招收的大魏人,其中不乏官府画影图影追缉的要犯。

    蒲家的不臣不轨之心,其实早就相当明显了。

    这一次出动的五百多人,还是要隐秘行动,不能出动真正在明处的蒲家商行的镖师,护院的前提下。

    保守估计,蒲家在船队,商行,家宅的护卫,最少有五六千人。

    这是相当庞大的数字,不仅人数多,而且多半是积年的成名武师。这些人都是登记在册,是正式的镖师和护卫,蒲家这一次当然不便出动这些人,否则出动几千人的镖师加上暗中的力量,对徐子先和南安团练来说就是灭顶之灾了。

    当然蒲家抽调力量也并不容易,大量的船队都是按计划出发,或是在港口,或是在海上,或是在南洋和东洋各处,甚至远在天方。

    &



第一百一十一章 风声
    三三两两的可疑人物越来越多,风声也越来越紧。

    距离过年不到十天,在这种当口海盗要惹事,当然是使得福州府四周的商民百姓都义愤填膺,愤恨不已。

    可是众人也没有办法,闽江在福州这边的流域就有几百里长,江面有宽有窄,最窄的地方过江也得坐船半个小时左右,还得是老浆手加顺风的情形。

    江面宽的地方,大小船只在江心上下飘浮着,犹如大海里的一叶孤舟。特别是夏季涨水期,闽江的江面看起来和大海都没有太大区别,无边无际,一眼看不到边。

    冬季要稍好一些,可江面宽阔的地方还是很多,在这些地方,有一些可疑的小船在江心漂荡的时候,给人的心理压力和打击就相当沉重了。

    特别是侯官和闽清一带都有大量的小船突然涌现,过江的江渡有很多地方都直接停了,很多商民百姓不得不绕道几十里到南平那边过江,岁末之时,闹这么一出,福建路不管是大都督府和安抚使司,还有福州府,县的地方官员,当然是被骂到臭头。

    被骂的最多的肯定是安抚使司,掌握禁军安抚地方原本就是林斗耀的职责,局面混乱成这样,直接影响的是千家万户,林斗耀原本形象就很一般,制置使韩炳中的形象更差,各地的诡异情形出现之后,市面大乱,林斗耀和韩炳中简直是被直接骂成猪头。

    安抚使司也不是全无举措应对,江面可疑船只增多之后,福州水师被从泉州和福州港调了一些出来,主要是防患福州方向,还有几个对漳州和兴化军的重要的渡口,最少不能影响太坏,有禁军加水师的保护,骂声也逐渐小了许多。

    这时有心人发现,江上的可疑船只逐渐往侯官和南安一带转移,同时开始威胁闽清。

    到腊月二十二这天,江面上同时有不少渡船被抢,特别是上述这几个地方,尤为严重。

    徐子先在傍晚时接到安抚使司的大令,着令南安团练酌派人员,至对岸闽江一带巡哨,驱赶可疑船只,对确定身份的贼众,可以格杀勿论。

    大魏刑法慎重,三法司复核死刑案要驳回一半,但对战场上被擒的贼众,主官有临机处断权。

    河口一战时,徐子先一阵杀了近七十人,呈报上去,只会得到一片赞扬声,而不会有人质疑徐子先滥杀。

    匪盗案,向来是重中之重,被拿捕的确定身份的匪盗,只要不是新加入的,就算不被当场格杀,一般也会被判处斩刑。

    就算这样,盗案也是越来越多,福建路的治安情形较为严峻,主要还是来自海上五大盗的威胁,若不然,福建还算是好的。

    荆湖南路的山匪特别严重,从两广到京师要经过荆南,很少有客人敢单身上路的。

    只要敢单身上路,能穿过荆南就算这人武艺高强,不是顶尖的武道高手,没有人敢这么做。

    荆南的山民,蛮性未退,生性残忍,被他们抢掠的客商,十个有九个活不下来。

    白天是山民,晚上就是贼众,白天扛着锄头下地干农活,晚上个个都是生龙活虎的绿林好汉,此山不是他开,却是山民的生活来源,一天总得弄死个把过路的人,才算完美收官,可以剥掉外来人的衣袍,拿走所有的钱财货物,安心睡觉。

    在这些山民手里基本上是不留活口,当过路客商开始只在白天赶路,后来几十上百人结伴而行的时候,山民们也就抛掉伪装,成群结队的成为山匪。

    这些地方抢掠财货,杀人灭口已经成了地方上的历史传承,荆湖南路的几十个县,几乎处处都有类似的情形。

    加上内陆开发较晚,工商业不发达,贸易传统差,做生意根本比不上江南和福建等地,地方穷困,赋税沉重,抢掠已经成了一种生活手段。

    江面上的小船,对于福建人来说是另一种形式的山匪。
1...3435363738...23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