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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淡墨青衫

    “看来福州要出大事了。”

    初步勘探了现场之后,郑里奇下令把何府的下人全部带过来问话,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问出了和南安侯府有关的事。

    上门请人的少年是替侯府牙将节头杨英明上门求见,然后何揖唐就跟着走了。

    “这件事也是件奇事。”杨世伟道:“侯官县张天胜已经禀报过,侯府世子派人到县里报过案,也已经上报到府。节头杨英明与铁商何家私相授受,拿了何家的好处,卖劣制兵器给南安团练,世子知晓内情后大为震怒,要逮拿杨英明问话,这姓杨的打伤了几个牙将之后跑了,现在不知所踪。”

    “麻烦事情。”郑里奇大为皱眉,他当然是向着徐子先一边。从法理上来说,侯府先报过案,杨英明是贪污军饷的要犯,理应辑拿。而眼前的命案事涉侯府,也不是那么好摆脱。

    郑里奇恨不得自己没有来过,当下皱眉想了半天,才道:“既然侯府先向大府报过案,我想盘问事先的经过,查清楚姓杨的犯事的原由经过,可以先由福州府来进行”

    “理所应当。”杨世伟道:“明天我便派人到南安去询问调查,看看侯府所说之事是不是事实。若是属实,此事应当是何家与吃回扣的节头之间发生了争执,以致出了这般血案。”

    “本司不会先入为主。”郑里奇道:“等大府查过了,本司再派人复核。”

    “也好。”

    待杨世伟走后,郑里奇叫过一个心腹长随,吩咐道:“今晚的事牵涉到了南安侯府,虽然可能干系不大,但南安侯世子最好要小心一些,近来城中风声不对,我有些担忧。这些话,你一字不漏的去告诉齐王。”

    心腹答应一声,说道:“齐王有什么话,我也一字不漏的带回给老爷知道。”

    “不,”郑里奇摇头道:“这等事齐王殿下不会说什么,他一个字也不会说。”

    ……

    齐王确实是如郑里奇所料想的那样,听完了前后经过禀报之后,一无表示,只是下令王府的下人取来两贯钱,当成对这个郑府长随跑腿的赏钱。

    近来城中风声不对,也是早就有人对齐王说过。

    似乎有强梁人物在暗中积累力量,但只有一些隐隐约约的蛛丝马迹。

    齐王不认为是谁在针对自己,不说别的,禁军五个军虽然受赵王和林斗耀分别控制,刘广泗对齐王也不假辞色,但没有人知道,齐王对刘广泗有相当的信心,一旦王府有警,刘广泗的那个军将会是第一时间赶至王府护卫的强势力量。

    不仅如此,五个军里,赵王等人不过是控制着都统制都虞侯等高层,看似将几个军牢牢掌控,但中下层武官里,大半的人都是齐王曾经使过的老部下。

    这等事,齐王只是深藏在心里,并且盼望自己永远用不着那些潜藏的实力。

    王府的三百牙将,都是百战余生,老实说,只要不是两千多人的禁军全军来攻,就算是出动几千厢军和私兵,也未必能打破王府的防御。

    也应该没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讳,悍然攻杀一个亲王。

    天子震怒,两府震怒,朝廷必发大兵至福州,就算是赵王也不会想看到这样的场面。

    不是针对自己,当然也不可能是对付赵王或安抚使林斗耀,除了这几个真正的实权人物,齐王也想不到,到底这一次的潜流,奔向何方

    这时被郑里奇派来的人点醒,齐王不禁苦苦思索起来,难道这一次的风波,隐隐指向南安侯府

    岐山盗

    不太可能,岐山盗的强大只是印证着福建驻军和文武官员的无能。或是说,对海上五盗的忌惮。

    如果福州驻军真的出动全部水师,从岐州和海面两面进攻,不惜任何代价当然也能拿下岐山盗。

    只是这样一来,海上五盗的怒火委实叫福州这里难以承受。

    最少在三五年内,必定战火不断,沿海的福州,漳州,泉州,必被海盗轮番攻击。

    甚至广南东路等沿海各种也会被攻击。

    事情太大,朝廷都兜不住,其实天子和两府也是心知肚明。

    否则两府怎么从未下过严旨,一定要剿灭岐山盗

    陈于泰自己出来作死,其身后的五大盗不会替他出头,官兵强力围剿那就是两回事了。

    岐山盗的势力也主要是在岐州,能在福州城里搅动风雨,岐山盗还真没有这个本事。

    “来呀。”齐王到底压不住心底深处的担心,令人进来,磨墨濡笔,匆匆而就写了一封短简,然后令道:“你今晚到城门口住下来,明天一早晨开了城门就赶紧往南安侯府送信。”

    吩咐好送信人之后,齐王背着手绕室徘徊。

    到现在来说,他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有人要针对徐子先,但几十年官场和战场生涯给他的直觉告诉他,无风不起浪,近来的紧张情形还有今晚的这一场血案,毫无疑问都是南安侯府被牵扯其中。

    他只盼徐子先能提高警惕,防备可能




第一百零六章 天方
    蒲家的商人是最不高兴的一群,他们向来眼高于顶,对大魏的百姓乃至文武官员都有一种歧视的态度。

    天方国曾经是雄跨万里的大国,哈里发被认为是上帝之子,天生应该统率万民。

    虽然天方在衰落,内部有撒马尔罕人在造反作乱,很多附属小国和城邦被撒马尔罕人攻占了,但天方还是一个大国,其国势仍被认为在大魏之上。

    不管是领土,还是经济,或是他们的教义,都被认为是第一等的存在。

    包括他们曾经强大,一直冲到大魏西域地区,险些穿过河西走廊进入汉文明腹地的军队,更被认为比现在的魏军还要强大的多。

    由于大魏对色目人的照顾,虽然来自现实的对外贸易的需要,这也更使得这些色目商人有强烈的优越感。

    他们视大魏人为无能的土著,形象也很差。

    在天方国,东方的大魏人是各种戏剧的丑角,丑陋,矮小,皮肤黑黄,留着可笑的长发和穿着可笑的长袍,军队孱弱无能,根本就是一个滑稽的小丑之国。

    如果不是他们能生产出大量的生丝,这些华美的丝制衣袍可以制成天方人最喜欢的白色长袍,还有可口的茶叶,以及棉布,精美的瓷器,高贵的天方人才不会到大魏这里来,和一群丑陋的猴子贸易。

    在天方人眼里,甚至十字军所在的欧陆诸国,都比大魏要强大和高贵的多。

    毕竟两者差不多是相同的人种,都是白色皮肤,身材高大。

    尽量有少量的天方商人还是比较清醒,大魏也是一个庞大的大一统国家,有不同于天方和欧陆的独立体系的文明,而且也相当优势。

    大魏人的平均身高也不矮,皮肤也不是都如南方少部份地方人那样黑黄,甚至不少大魏人高大白皙,面容俊美,显示出优秀的仪表风姿,但正常人叫不醒装睡的人,连蒲家这种在大魏百年以上的天方色目商人,对大魏也是在内心深处充满鄙视。

    他们只敬畏真正的强权,所以在东胡人杀入大魏境内时,色目人闻风而降,纷纷依附东胡人,尽管东胡人对他们要比大魏苛刻的多,因为东胡人保守自闭,根本不喜欢工商业,他们一路屠杀,掠夺财富,只要人丁和田地,对工商业进行了彻底的摧残,只有少量的色目商人因为很早依附,并且在东胡的统一过程中替他们效力很多,东胡人才勉强留下了少量的贸易商业给色目人把持。

    这么说来,这些天方人倒是把大魏卖了个好价钱。

    没有大魏商人竟争,色目人很快就能控制整个东胡人所占领的区域,吸干东胡人的血液。

    现在这些吸血鬼被迫交纳着金子,银子,或是铜钱。

    这样他们才能通过关卡,而与此同时,他们眼前是大魏商人一张张兴奋和喜悦的脸庞。

    不少色目人都在希望和期盼着蒲家能够出头,但当蒲家的车队过来的时候,蒲寿臣一如既往的下令交纳过境捐税,并且还是按着团练捐的标准,如数交纳。

    看到这样的场面,很多内心隐含希望的色目商人只能叹息一声,老老实实的交钱离开。

    他们当然没有看到,蒲寿臣眼底深处的疯狂和诡异。

    ……

    今天负责南口税卡的是陈佐才和金抱一两人,另外两个队的武卒。

    一队长矟手,一队弓手。

    长矟手是持着长矟,轮流以立正姿态站立在官道两侧,排开了之后就很有威势。

    这也是徐子先的主张,总是得叫出了钱的金主们看看团练到底是什么模样,叫他们感觉南安侯世子并没有辜负他们的金钱。

    哪怕这些商人是被迫出钱。

    事实上效果很好,过往的商人总是啧啧赞叹,南安团练的水准明显相当的高,团练武卒普遍身高体壮,由于几个月的顿顿不断荤腥还有体能锻炼,这使得团练武卒们原本普遍瘦弱的身体变得强壮,有明显的肌肉隆起。

    身形毫无例外的挺拔,两手自然持矟或垂立,身姿站立相当标准。

    目光沉毅直视前方,不管是那些装高贵的色目商人,或是中小商人们,也可能是过境的官员,团练武卒基本上都是平等而视之,从未改变分毫。

    武卒们手持的兵器也相对精良,弓手们都是从附近州县弓箭社买来的强弓,步弓的要求标准是能拉开十个力,用的是箭头扁平的重箭和三棱轻箭,前者破甲,后者穿透杀伤。

    在二十多个武卒的控扼把守下,少数心存不满的色目商人也只能老老实实的低头通过关卡,他们从港口雇来的保镖根本不敢正面和武卒对峙,在几次有限的冲突里,好几个保镖被射的满身箭矢,只是侯府这边不愿死人,武卒们射的多半不是要害,但这也是足够教训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莽夫了。

    本地的汉商倒是很高兴,在多次看到武卒把守多条关卡和巡逻周边道路后,附近几十里的商行都削减了护卫,或是裁撤随行的保镖。

    四周镖行的生意都受到了无可逆转的影响,不少镖行把生意扩展到远方,惹不起,躲的起。

    当然在岐山盗还在的情况下,还没有谁敢真正不要任何护卫就带着货物和金银铜钱上路,一旦遇上了,这些护



第一百零七章 忠诚和信任
    何家的管事还在镇上没走,兵器也在,很轻易的查出了因为杨英明牵线,未能达成交易的事情。

    再问傅谦,更是坐实了杨英明收受好处,与何家私下授受,在徐子先召见对质之前,杨英明就在很多人的目光注视下,骑马折回了福州府城。

    这一下,侯府的嫌疑当然洗涮的差不多了,一个叛离的牙将节头,在与何家的交易失败之后与何府在福州的掌事人发生了冲突,可能是激恼之下做出了杀人的举措。

    叫福州府的人想不通的是那个上门的少年是什么身份,询问侯府的人当然没有下文,在这件事上,徐子先当面表示受莫能助,牙将在外有什么关系,隐藏着什么朋友,这当然不是侯府世子能控制的事。

    至于少年牙将,徐子先令典尉秦东阳捧出点卯的册子,所有人都在,没有任何疑点可言。

    在初步查实到这种地步后,已经是没有必要再查察下去了。

    在午前时分,福州府的大队人马从镇上撤离,当然何家的管事和一行人等都被押了回去。

    何家在福州最有身份的就是被刺杀的何揖唐,在汀州他们这种大商家当然和官府有交结,并且有一定的实力,但在福州这里,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之后,何家鞭长莫及,只能事后涉法交钱保人。

    何家算是碰了一个灰头土脸,而且牵涉在大案之中,就算何家死了人是苦主,这件事也定然会使何家相当的狼狈,不知道怎样才能完全脱身。

    福州府肯定会遍撒人手,到处去拿捕杨英明,这人才是事情的关键,侯府这边,何家这边,肯定都卯足了劲去找他。

    福州府通判离开的时候就是有些奇怪,杨英明从生平经历来看只是一个相当平庸的家将,世子都未曾用他在团练里练兵,只是叫他做一些跑腿的活计。

    这人怎么就突然这么大胆,居然敢袭杀朝廷命官

    大魏律令其实相比唐律较为宽松,很多在大唐判斩或绞的刑罚,大魏可能就是判军流或徒刑了事。

    比起汉律就更不必提了,汉律动辄族诛,大魏已经废除族诛刑罚,哪怕是谋反大逆,也只罪

    大魏的律法还是相当有的弹性,并且宗旨还是维护统治和惩恶扬善,从这一点来说,大魏的司法精神和实际操作来说,应该在这个时代是最为先进的,是华夏文明的象征和体现。

    对官员的保护当然还是全方位的,各种优待之余,人身安全当然也是重中之重。

    只要袭击官员,不管官员或死或伤,袭击者一律判斩或绞,没有例外!

    这样的严刑酷法之下,敢袭杀何揖唐的人,在人们的想象中,真是胆大包身。

    金抱一隐隐觉得,杨英明可能是结交了什么江湖豪客,否则的话他哪来的本事袭杀何揖唐

    在陈佐才和金抱一的眼前出现了三个步行的少年,也是牙将中最优秀的三个。

    看到三个少年甩着相当的步伐走过来,金抱一对陈佐才笑道:“这是世子的队列训练的结果,举手投足都有一定之规,甩臂甩到哪儿,走路步伐迈多大,这都形成规矩了。他们就是三个人走,也是自觉排成纵队,亦步亦趋,自有规范。”

    陈佐才眼中也满是欣赏之意,他在佐吏中是年龄最大的一位,已经年近四十,看这些少年时犹如看自己的子侄一般,从普通的少年到如今的模样,陈佐才同样感觉不错。

    “高时来,金简,田恒。”金抱一两臂抱着,打量着三人,笑道:“你们三人干什么勾当去了,对了,今天福建府来了大票人马,不是你们惹了什么乱子吧”

    金抱一当然是在说笑,三个少年心里却是突地一跳,田恒城府最浅,差点儿跳了起来。

    金简笑嘻嘻的道:“我们哪有这般大的本事……世子的书法齐王殿下很喜欢,昨个世子写了张得意的,巴巴的叫我送到齐王府去,高老大和田老二也说难得进趟城,咱们三个一起得了假,好不容易走这么一趟,倒是不想福州府出了大事,城门口盘查半天,好不容易才出了城来。”

    金抱一和陈佐才都是笑起来,确实这三个少年因为是牙将头目,很难得放假,都是偶尔出门一次看看父母,急匆匆走,又急匆匆回。

    金简的外差似乎多一些,从京师回来没两天,又奉命往府城去。

    金抱一笑道:“小金简你为人伶俐,世子似乎就是喜欢派你的外差,你们小哥三个,你也帮衬下高时来和田恒。”

    “不是什么好事……”金简愁眉苦脸的道:“老是往外跑,我都害怕耽搁了团练营里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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