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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缘(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示范,示范,这是示范……
不过就算你记住以上所有原则了,我想你也不一定懂得该如何做,喏,现在我就传授你本山人修练千百年的真功夫:如何淋漓尽致的发挥出令人嫌恶、讨厌、憎恨的精髓……
总之,变只大尾流氓给那位未婚妻小姐欣赏一下,就不信她还会喜欢他!
于是,一半基于承诺,一半基于对这件事的兴致,玛丽十分热心的贡献出脑细胞里的邪恶因子,该说什么没良心的话、该表现出什么样的恶魔行为,她都不厌其烦的一再教导他,讲解得比教育部国语辞典更详尽,还示范动作给他看,就差没自愿做替身去帮他演一场戏。
讲得太忘形,不觉时光飞逝,结果时间拖到太晚,等她发现已近午夜时,惊恐的尖叫一声跳起来拔腿就跑。
完蛋,我明天还要上班耶!一溜烟,不见人影了。
望着才眨个眼就失去主人的空位,亚历山大目瞪口呆,抬腕看了一下手表——差两分十二点,再抬起头来,仍是一脸错愕。
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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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完了!完了!真的要迟到了!
一大清早,公j没有叫,某只母j就呱呱叫着跳下床,连滚带爬地一头钻入浴室里,三十秒后梳洗完毕,再j飞狗跳的窜出来,跳着脚穿裤又套衣,穿鞋又拎提包,三十秒后咻一下飙出大门。
呜呜呜,生平第一次迟到,竟然是因为晚睡晚起,好后悔,早知道昨晚就别和那家伙聊那么久了!
三十分钟后,贵恩综合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内,刚下车的关茜飞快的瞄一下手表——只剩下三分钟,旋即以最快的动作拎起背包,锁上车门,跑向电梯,正待按下开门按钮,忽又定住。
瞪着电梯门上的两个大字:恩光,一如以往,熟悉的怒气再度涌上心头,火花噼哩啪啦狂飙。
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把医院夺回来!她咬紧牙根,第n次对自己发誓。
这家医院应该是她的,是她父母要留给她的两家医院之一,可是关家那些贪婪的亲戚,竟然趁她在美国修博士学位时,不但一时忘了通知她父母因飞机失事而去世的消息,又乘机大钻特钻法律漏d,将原本应该由她继承的医院抢去,大局底定之后才想起来要通知她回家奔丧。
等她匆匆忙忙赶回台湾,一切已成定局,医院早已变成表姑、表舅的,连名字都改了。
恩光慈善综合医院变成了贵恩综合医院。
其实那原也没什么,她是医生,治疗病人她在行,看是内科、外科都没问题,可就是对经营医院方面一窍不通,真要放手让她去搞,搞不好三天就倒,所以说,换个了解经营的人去负责更好。
只要他们能够老老实实的遵循她父母原先的经营理念,一家贵族医院负责赚取富人的钱,来贴补另一家慈善医院的亏损,她绝不会有任何怨言。
可恨的是,他们一接手医院之后,就硬把原先的慈善医院转型为纯以赚钱为目的,超高品质、超高收费的贵族医院,不再让那些穷困的低收入户享受免挂号费、免药费的医疗,一整个违背了她父母的理念,这点她就无法接受了。
然而,经营权掌握在他们手上,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在这里跟他们ㄍ逑氯ァ?br /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一定要抢回来!
喃喃自语着,她跨步进入电梯,十五分钟后,她已在个人私有的办公室内扮妥上班装束,然后拿起小镜子左看看、右瞧瞧。
很好,老上到会让人脑袋抽筋的黑色粗框眼镜,大得足够掩去半张脸,脑后是老气到不行的阿嬷髻,再多几根白头发就可以升级为阿祖髻了;还有又矬又呆板的套装,送去资源回收都没人要,整体来看,最保守估计也有三十岁以上,说她快四十岁了也不勉强,怎么看都是个即将迈入骨董级的老处女,再继续保鲜存放下去就要变成考古级的了。
正是她要的最佳形象。
她满意的套上医师白袍,就在踏出办公室那一刹那:心情也已整理完毕,恢复平常心情,脚步稳定地走向护理站。
既是专业医师,就不能让心情影响到工作,她可不想为了医疗纠纷跑法院。
miss陈,我的病患有变更吗?
……
又来了!
眼看护理站里的护士只是随便瞥她一下,就差没有从鼻子里哼一管鼻涕给她,然后用一种十分轻蔑的态度扔出几份病历表,好像丢两枚铜板到乞丐的铜罐里头似的,她真想把病历表砸到那女人脸上去。
够了没有,再怎么样,医生也比护士大吧?
真是,她被整家医院的所有员工排斥,这点她早就知道了,不必再提醒她了好不好?
关茜暗暗嘟囔着自柜枱上拿来那几份病历表,一份份看下去,一口口气不断的叹,全部看完,这一辈子的气也差不多被她叹掉一半以上了,这才转身走向第一份病历——608号病房。
可恶,老是要我中途c手麻烦的病例!
她咕哝着,满脑子怨念,一整个不甘心,尽管如此,她的脚步依然轻快得像在跳迪斯可。
幸亏她还有被利用的地方,不然早就被列入拒绝往来的名单上了。
不过一旦进入病房内,她立刻收起轻松的神态,换上最严肃、最沉稳的专业医师形象,一边详阅手中的病历,一边站定在病床边。
周老先生您好,我叫关茜,是您的主治大夫……
你?床上的病人——周老先生先是一愣,继而失声大叫。请等一下,我说过我只要男医生,你这个老处女来干什么?
耶,看不起女人?
好,很好,很好!
关茜咬紧牙根,更用力绷紧脸皮,刹那间,表情又严酷了一百万倍,就差没冒出两支恶魔角来戳翻病床上的老家伙。
老先生,据我所知,你还想抱曾孙,对吧?
老而不死是谓贼,这个看不起女人的老家伙还想再贼下去就对了。
那还用问,虽然我老人家已经六十八岁了,可是在还没抱到曾孙之前,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说着,老先生赶苍蝇似的挥两下。去,去,去换个真正有本事的男医生来,你这老处女别在这里闹笑话了!
真正有本事的男医生?
哼哼哼,要有那种东西,就轮不到她来表现了好不好!
老先生以为他们为什么把你这个病人转给我?
你走错病房了!
最好是。
我有老先生的病历。
你偷来的!
老顽固!
真不要我为老先生看诊?
除非我死了!
好吧!既然老先生不想抱曾孙了,总算他有自知之明,愈活愈贼,再活下去就变乌贼了。就换那些真正有本事的男医生来吧!她还乐得少一件令人头痛的病例呢!
于是,她满不在乎的离开了。
可是不到三分钟,她又不情不愿地被主任大夫押进来了,堂堂主任大夫一副狗腿样的说尽好话,发誓兼赌咒,就差没去斩几只老母j的头,信誓旦旦保证说她确实是个学有专精的留美博士,执有美国医师执照的正牌大夫,拥有十分丰富的问诊经验,总之,超一流的啦!
虽然她是女的。
我保证!
是吗?
老先生这才眯起眼来再仔细打量关茜,怀疑地东看西看、上看下看。
说眼前这个古意盎然的老处女是曾到那种思想开放,性更开放的美国留学过的博士,谁会给她信!
不过……
好吧!就让她试试看。只是试试看。不行再换个男医生来吧!
关茜没好气地直翻白眼。
男人,就是喜欢把女人踩在脚底下!
第二章
喀!喀!喀!喀!
红色高跟鞋又出现在忘情水酒廊里,这回,鞋音才响两下,四面八方就涌来七嘴八舌的热烈欢迎。
玛丽,好久不见了,来来来,到我们这桌来聊聊吧!
来我们这桌啦,玛丽!
这边,玛丽,这边!
在热情的召唤声中,玛丽一手血腥玛丽、一手腰果,笑咪咪的环颅一圈,蓦而双眼一亮,迳自扭着性感的小pp,举步走向角落那一桌,沿路走沿路笑着和两旁的人打招呼,娇艳的妩媚净在顾盼之间。
然后,她放下酒杯和腰果,再扬手挥回其他人的邀请。下回!下回!她落坐,笑吟吟的向对面的人打招呼。嗨,你又来啦!
原来你真的叫玛丽。
玛丽端起她那杯血腥玛丽,因为我都喝这个,就像你……她用下巴指指桌上另一杯亚历山大。都喝那个。
原来如此。亚历山大逸出一抹柔和的浅笑。
玛丽倾身向前,怎样?成功了吗?兴致勃勃地问,以为他是来向她报告好消息的。
因为今夜的他看上去不再像两、三天前那样憔悴落魄、y阳怪气的了,虽然眉宇间仍挂着轻愁,脸色也还不是很好,但显得有精神振作多了,俊逸温煦、尔雅不凡,难怪他的未婚妻不肯解除婚约。
换了是她捞到这种优质贵公子,她也会死巴着不放手。
亚历山大笑容微敛,迟疑一下。我想……还需要一点时间吧!
玛丽怔了怔,再耸耸肩,靠回椅背。
也对,才几天而已,像你这种人啊,想要你在一天之内就翻天覆地的变个人出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她悠然地捻起一颗腰果丢高高,再用嘴去接,一步步来吧!总之,只要你能够按照我的话去做,傲然比出一根大拇指。信用保证,早晚会吓跑你的未婚妻的,不然你来拆我的招牌!
什么招牌?
我相信你。亚历山大莞尔。
还有,还有,又捻起另一颗腰果,记住,千万别人家随便贡献出两滴盐水来,你的决心就变节了喔!玛丽好心警告得意高徒。
我记住了。那么……他举杯浅啜。今天该换我听你说了。
今晚,他就是特地来听她吐槽的。
闻言,玛丽如梦初醒的猛拍了下桌子,啊对厚~~换我了!表情一转,你听我说啊……马上进入状况,连酝酿心情的时间都不必,开关一按,直接切换过去。我真的很生气很生气,为什么呢?告诉你,我啊……
难怪人家说女人长舌,一开讲,汤锅就破底了,哗啦啦啦流个下停。
说爸、妈要留给她的事业被表舅、表姑偷走了,说她要在公司里工作就得看表舅、表姑的脸色,说公司里所有员工彻底排斥她,集体无视她。
总之,表舅、表姑就是要让她日子不好过就是了。
其实我也知道啦,大多数人都是想讨好表舅和表姑,但也有少数人是不得已的,景气不好嘛!丢了这份工作,想找到其他工作并不是那么容易,凭良心说,这也不能怪他们……
她哀声又叹气,真的是在抱怨、在吐槽,也不管人家跟她熟不熟。
而他,相对于那一夜她对他的热心,这时候也付出所有的诚意,认真扮演一个最忠实的听众,专注的聆听她诉苦,不显无聊,也没有不耐烦,虽然他很少出声,偶尔才会问一句。
你不甘心?亚历山大仔细端详她的表情,猜测。
玛丽马上横给他一眼。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不甘心好不好,是另一种不甘心可不可以!
不甘心还有很多种吗?
亚历山大有点困惑,但他并没有追问,倘若她想讲,他不问她也会全盘托出,她若是不想讲,彼此交情尚浅,他也不好追究太深。
不过总有一天,我会抢回来的!玛丽咬牙切齿地发下第n百次誓言。
不管是十年、二十年,就算是五十年、一百年,她也一定要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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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大夫,请别忘了,十点整要开会。
……今天几号?
十五号。
又来了!
关茜呻吟着瞥一下手表,不情不愿地向后转,一边嘀咕一边朝电梯走去。
十分钟后,她进入院长室隔壁的会议室,拉出一张椅子坐下,默默环顾其他座位上的医师,全都是医院里各科最顶尖的医师,跟拜土地公一样,每逢初一十五就得参加一次这种超级没营养的谄媚会议,不是为了谄媚院长,而是……
袁医师,梁董的老太爷中风,你去。
多久?
直到他能用拐杖自己行动。
明白了。
赵医师,钱总的媳妇即将生产,你去。
直至她生产?
没错。
好。
邱医师,聿老的孙子,你去。
什么时候?
下午就过去。
知道了。
今天只有这三件case,好,散会。
这就是他们医院特有的应召服务,专门应召为政商界大佬出诊,若是有必要,还得住在人家那里成为某人的私人看护。
浪费一位专科医生的人力时间,只为了奉承讨好,真想一脚踹飞他们!
可是她什么也不能做,为了保住一个星期一天的贫户免费诊疗,只能咬紧牙根忍忍忍,一忍再忍,忍不下去了还是要继续忍,就算忍过了头也要再忍,虽然她最想做的是叫他们去关窗烧煤炭。
不过幸好,她少有机会被派去应召,因为她不会去奉承人家,也不会去讨好人家,相反的,还得担心她会得罪人家。
所以,她又逃过一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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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又来了?
上回你好像还没说完。
对,对,是还没讲完,我再跟你说啊……
见面不到三秒钟,炒菜锅也破底了,整箩整筐的抱怨有如滔滔长江水般泉涌而出,惊涛骇浪,澎湃汹涌,要是泳技不够好,不用三分钟就会灭顶了。
……总之,他们太可恶了,为了钱,什么都肯干!
亚历山大默默看着她忿忿地喝光一杯酒,再招手要另一杯。
你认为,钱一点也不重要吗?
少扯了,没钱会饿死耶!哪里会不重要?可是没重要到可以出卖自尊吧?
玛丽恼火地咬一口薯片,屑屑喷得满桌都是,亚历山大不落痕迹地掩住自己的酒杯口。
他喝酒向来不配薯片的。
确实,不过曾吃过苦的人通常会视金钱重于一切。
咬薯片的动作顿了一顿,或许吧!再继续。听说,他们来向我爸、妈求助之前,也曾吃过不少苦头,还差点去要饭呢!但就因为如此,他们不是更应该同情其他穷人的苦吗?将心比心,他们不懂吗?
我想,你也不能太责怪他们,毕竟,人都是自私的。
也不是所有人……
难道你就一点也不自私?
喂,客气一点好不好,她哪里自私了?
玛丽张嘴就想反驳,然而一对上他那双幽静深邃,彷佛能透视人心的眸子,她的声音就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了。





血缘(上) 第 2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br /
是啊!谁敢说自己彻彻底底的不自私?
人天生就是自私的,再不自私的人也是自私的,就算只有一点点,终究也是自私的。
而她,也只不过是尽力做到不要太自私而已。
亚历山大。
嗯?
你呢,你自私吗?
沉邃的眸子忽尔漾出一抹哀愁,亚历山大轻轻叹息。为了自私的目的而不惜伤害别人,我能说我不自私吗?
是在说他的未婚妻吗?
那也不能怪你嘛!想想,硬要把两个不相爱的人凑在一起,将来不是更痛苦吗?见他似乎在自责,玛丽忍不住脱口替他辩解。不如现在就分开,痛苦也只是一时而已,不是吗?
谁知她一辩解,那双哀愁的眸子反而更增添几分痛苦,向来喝酒总是轻啜慢饮的人,猝然仰首灌下大半杯酒,旋即剧烈的呛咳着,咳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了。
玛丽连忙招手要一杯水,并移到他身边的座位,小心翼翼的抚顺着他的背。
真是的,不会喝酒就不要喝得这么壮烈嘛!
好一会儿后,亚历山大终于慢慢舒缓过一口气来,慢慢喘息着,并就她凑至他唇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目注他那难掩痛苦的表情,玛丽脑际忽地闪过一道灵光。
莫非事实并非如他所说的那样,而是他也深爱着他的未婚妻,只不过为了某种原因,致使他不得不她离开他?
是怎样?八点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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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其他医师的大型个人办公室,关茜的个人办公室几乎跟鸽子笼一样小,不过一张办公桌、两张椅子、一小排书柜,再加上一株马来巴利树盆栽就已经爆满了,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不过,对一个只要求拥有一个私人空间的人来讲,这已经够了。
进来。忙着记录病历表,关茜漫不经心地回应敲门声。
来人开门自行进入,又自动在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她淡淡瞄一眼,继续自己的工作。
什么事?
下班后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你妈妈又和你未婚妻上哪儿玩去了?
……日本。
所以你又来找我填补空档?
关茜,你明知不是如此,为何要这么说?
那你要我怎么说?关茜不耐烦的停下敲键盘的手指,双眸转注办公桌前那个同样穿着医师白袍的男人。说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
关茜,你……男人脸颊闪过一丝痛苦的抽搐。还不能原谅我吗?
原谅?
关茜转动椅子往后靠,双臂环胸,静静地打量眼前这个姓骆名天扬的家伙,英挺的容貌,成熟的风采,年轻有为,医术精湛,订婚前,他就是医院里的头号黄金单身汉;订婚后,依然是年轻护士们作白日梦的对象。
这个男人,曾经苦苦追求她两年。
你应该先跟我分手的。
但我并不想和你分手。
所以,你想光明正大的玩劈腿游戏?
不,我不是……
关茜倾身向前,咧出一嘴假笑。你和我表姊订婚,又要我做你的地下女友,请问,这不叫劈腿叫什么?劈柴?
骆天扬嘴角抽搐一下。但你说过你不想结婚,也许……
也许我愿意成全你劈腿的心情?关茜语气嘲讽地替他说完。
我……我……能承认吗?
还真的咧!
关茜敛去假笑,靠回椅背,眼神冷淡。不,你不需要我的原谅,好好孝顺你妈妈,等着结婚就行了。
可是,我不爱她,我……我真的很痛苦……
那也是他自找的。
她知道,骆天扬爱的人是她,才会苦苦追求她两年,但那是在她父母尚未去世之前,那时她还是医院院长的宝贝女儿。
骆天扬,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关茜面无表情地说。我喜欢你,曾经;爱你,从来没有:如今,你都已经订婚了,我更不可能爱上你,你缠着我到底想干嘛呢?要我做你的二奶吗?很抱歉,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我只是……骆天扬苦笑。想找人谈谈,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够忍耐多久。
我很忙,没空听你吐苦水。
关茜……
关茜霍然起身,忍耐已到尽头了。抱歉,我要去巡房了!话落,迳自离开办公室,把那个她曾经喜欢过,幸好不曾爱过的男人丢在她的办公室里。
人生难得两全其美,既然他已选择了那一全,就别再捎想另一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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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他?
曾经。玛丽很大方地坦承。毕竟,他是个相当出色的男人,学有专精,工作态度认真,人长得也不赖,个性也还0k,就是优柔寡断了点,那是他唯一的缺点。
亚历山大的眼色突然多了几分抑郁的沉黯。所以,你就跟他交往了?
no。no。no,玛丽摇头否认。我早就决定要做一辈子单身贵族,终身不结婚了,所以不想跟任何男人交往,没想到他却说不想结婚也没关系,只要我愿意和他交往,他绝不勉强我一定要结婚……
也许他是认为早晚有一天,你会被他的心意感动吧!
玛丽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男人就是爱异想天开!
女人不也是。
亚历山大说在心里,没敢讲出来。但你终究还是和他交往了。
是不得不好不好!玛丽一脸夸张的苦相。我一再拒绝,可是他就是不肯死心,一有空就缠死我,像那种死缠烂打的追求法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工作了,害我差点抓狂……
因此,她不得不恩赐给那家伙一个男朋友的名分,偶尔陪他吃顿饭、聊聊天,想再进一步,十年后再说吧!
没想到,用不着十年,她父母一去世,那家伙那个爱钱如命的妈妈就坚决反对他继续和她交往,并积极促成他和她表姊的婚事,那家伙先是不肯,但他妈妈以死胁迫他,他只好屈服了。
结果,那家伙和她表姊订了婚,却老是趁他妈妈和未婚妻不在台北的时候来找她,因为他仍然深爱着她。
他不是坏人,但对女人而言,却是天底下最不可靠的男人!
唉!从头到尾一点创意都没有,全都是偶像剧的剧情,那家伙想演大悲剧,她却只想换角退出。
所以,你并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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