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缘(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当然不,我是喜欢过他,但从没爱过他!
但你不能原谅他?
我应该要原谅他吗?
既然你不爱他,为什么不能原谅他?
我不能原谅他的背叛!
是的,背叛,她真正不能原谅的是背叛!
表舅、表姑背叛了她父母对他们的信任,她不能原谅;那家伙背叛了她这个女友,她不能原谅!
任何事她都可以原谅,就是无法原谅背叛!
就算当时她也不是真有意和他交往,但至少他们的确是在交往了,而且开口要求交往的人是他,口口声声说深爱她的人也是他,然后,突然有那么一天,他订婚了,对象不是她,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倒是她。
起码先跟她分手嘛!
男女交往本就没有一定的结果,交往后发现彼此不合适,自然就要分手,那也是不得已的。
男女之间,只要有一方感到勉强,双方都会痛苦的。
所以,如果他是先跟她分手,再和表姊订婚,她不但不会生气,还会乐得摆脱了一桩麻烦呢!
偏偏他不是,他不但没跟她提分手,也不想慢慢跟她疏远,还在订婚翌日就约她出去喝咖啡聊天,并再次强调他有多么深爱她,甜言蜜语一大去xㄚ,随时可以免费更新。
爱p啦!
如果不是表姊特地跑来跟她呛声,要她别再跟她的未婚夫搁搁缠,天知道什么时候她才会知道他早已背叛她了!
那家伙一开始就打算劈腿了!
但有时候,背叛也是不得已的。亚历山大的声音轻细得几乎只是在他嘴里绕了一圈。
他又是在说他和他的未婚妻了吗?
你……有那么一瞬间,玛丽有股冲动想要追问个一清二楚,但很快又改变主意,她自己也有不想被人穷究的秘密,凭什么追问别人不想说的事?至少我没有背叛过任何人,所以我有权利不原谅别人的背叛。
你没有做过的坏事是坏事,做过的坏事就不是坏事,这就是你的认定吗?
玛丽哑口无言,好半晌后,她才泄愤似的灌下一大口酒。
亚历山大。
嗯?
你真的很会挑人家的语病耶!她真的很佩服,佩服得恨不得海扁他一顿。
我说的是事实。亚历山大轻轻道。
狗p的事实,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猝然噤声,僵了两秒后,她懊恼地猛灌下一整杯酒,粗鲁的横臂拭去唇边的酒渍。总之,就算你杀了我,我都可以原谅,就是背叛,我绝不能原谅!
因为,她不想再害死更多无辜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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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往断层扫瞄室而去的脚步猝而定住,关茜的目光往右转,探进某间儿童病房内,但见病床上沉睡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床边是默默垂泪的父母:心脏专科的齐大夫正在向他们解释。
她的病只能换心,但她已等待了两年多,至今犹未等到适合的心脏,现在,她的情况已恶化,再也等不下去了,最多再撑个一、两个月就……
冷酷的词句,无情的宣告死期,令人听得心都颤抖了。
可是……
关茜一脸冷漠,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心弦连半根也没抖到,冷硬如石,毫不在乎。
生生死死看多了,早八百年前她就已经麻痹了,不想在乎,也不能在乎,不然就不要做医生。医生不是神仙,再是高明,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身为医生,这是她必须看清的事实。
死亡,终有一天会来临,谁也逃不掉。
更何况,她自己也有一桩麻烦病例,哪里还有空去烦恼别人的事,低头望着手上的病历,眉头不由自主又拧了起来,断层扫瞄结果若真如她所诊断,周老先生想活着抱曾孙的机率恐怕不到三成,除非他的孙媳妇已经怀孕三个月以上了。
可是,听说他的孙子好像还没结婚吧?
关大夫,请到急诊室帮忙!关大夫,请到急诊室帮忙!
shit!
一听到广播,她暗咒一声,旋即拔腿跑起来,砰一声撞开断层扫瞄室的门,呼一下把病历扔进去。
我要到急诊室帮忙,务必等我回来再开始!话落,她掉头狂奔。
死亡,终有一天会来临,但能晚一刻就晚一刻,谁也不想早早就死,救人依然是医生的职责,尽管心如铁石,善用所学医术竭尽全力挽回患者的生命,这,就是她的责任。
第三章
就一般酒廊而言,忘情水的生意出奇的好,每日傍晚一过六点,人潮就开始涌进来,不到七点就客满了,因此,玛丽十分好奇,一个多月了,亚历山大为何总是能够占到角落桌位?
难不成他每天闲闲无事,不到六点就来占桌位?
我订下了这个桌位。
订?
一个月三十万。
噗!
玛丽立刻表演一手天女散酒给他看——用嘴巴,很可惜,她的喷s绝技还练不到家,第一次表演,满口酒喷不到遥远的那一方,反而全喷到自己身上了。
三……三十万?她一边呛咳,一边错愕的惊叫。你冤大头啊你!
我喜欢这张桌位。亚历山大体贴的掏出手帕给她,并招手要一杯白开水。
喜欢就可以用钱霸占?
干嘛不买回家算了!
原来你钱太多了,送给我好了!
玛丽没好气的抢过手帕来,低头胡乱擦拭着身上的酒渍,谁知亚历山大竟气定神闲地给她回了一句——
你要多少?
玛丽呆了呆,猛抬头。真的要给我?他真的钱太多了是不是?还是阿答嘛秀逗了?
亚历山大淡哂。钱不给有需要的人用,又要给谁用?
那就送给那些穷人用啊!玛丽啼笑皆非的大叫,手帕丢还给他,再抢来侍者刚送到的白开水。穷人最缺钱了!
我有啊!每年一亿欧元捐赠给慈善机关。
噗!
玛丽再次表演天女散水——喝白开水也会呛到,果然有一回经验就有差,这一口笔直又有力地直接喷到海峡对岸,准确地s中目标,无辜的中招者满头满脸的水滴,一脸错愕又茫然。
什么状况?
玛丽也傻住了,下一刻,她火速地把脸侧向一旁,嘴角在抽筋,对……对不起!声音也在发抖,旋即跳起来冲向盥洗室,我上一下洗手间!人还没跑出两步,笑声已爆出来,一路狂笑到盥洗室。
好吧!算他自找的。
亚历山大啼笑皆非的叹了口气,也起身到盥洗室。
十分钟后,两人先后回到原位,岂料玛丽一见到他的脸,马上又噗哧一下笑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谁教你老是要说那种会吓死人的话。
但那是实话呀!亚历山大低喃。
吓死人的实话!
玛丽不甘心的瞪着他许久,见他始终以一副无辜的表情相对,不禁有点泄气,摇摇头,招手唤来侍者清理桌面。
你家就那么有钱?
不穷。
是喔!不穷的人每年可以捐出一亿欧元,那穷人就不是人了!
不管怎样,钱不是给人这样乱花的,下次我们改在外面见好了!说完就被自己刚出口的话吓了一跳。
请等一下,她在说什么?
她会到忘情水来,纯粹是为了找人听她吐槽抱怨,从没有深交的打算,所以她都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来,差不多两、三天或三、四天一次,而且每次都找不同人,免得人家会错意巴上来。
此外,在这种地方她也从不说出真姓名,吐槽了一整个太平洋,却连她真正的工作性质都不曾透露过。
她只想发泄一下怨气,可不想把一整个底都挖出来供人家传八卦。
但自从认识他之后,也不知怎么搞的,她竟然在不知不觉当中逐渐有所改变,从几天才来一次变成天天都来报到,有时候明明不打算来,结果时间到了,两脚未经主人许可就自动上路,上得她莫名其妙。
而且她向来都只跟那些一夜朋友吐露当日她所受到的怨气,垃圾倒光了就拍p股走人,连多哈啦两句都不耐烦。
可是对亚历山大,她总是有吐不完的苦水,今天的说完了说昨天的,这个月的说完了说上个月的,今年的说完了说去年的,工作上的问题说完了就说学生时代闹的糗事,说得没完没了好像打算说到老,甚至还对他说出了一件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过的秘密。
秘密耶!
这辈子她只有两件未曾对任何人透露过的秘密,她竟然对他说出了其中一件,虽然比起另一件秘密来讲,这件秘密并不算太严重,可是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却告诉了他,一个认识才一个多月的男人……
她是哪根筋不对了?
甚至她还破天荒的一个多月来都固定只找他一个人坐枱,现在更糟糕了,竟然还想约他出去!
她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可以啊,到哪儿?亚历山大似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平静如故。
呃,到哪里啊……脑袋里还是一整片困惑,玛丽拚命搔后脑勺想理出个头绪来,半晌后才下定了决心。就路口那家星巴克吧!管他的,想太多头会痛,就当交个朋友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真的,这家伙还满讨人喜欢的呢!
人长得好看不说,脾气好好又极有耐性,除了提到他自个儿的事时之外,总是噙着柔和的淡淡笑容,从来不打断她那连自己听了都很烦,超想海扁自己一顿的抱怨,不时还会提出一、两句中肯的劝词,设法要开解她的心结。
嗯,这个朋友还算有点用处,就交吧!
一样明天晚上八点?
好……欵,慢着,我明天晚上要加班……后天吧,后天我休假,一起吃午餐吧!不过……玛丽突然沉下脸去,y森森的,有几分凶狠的味道。我先警告你,你不可以说不认得我喔!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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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纸袋静静地落在办公桌上。
关大夫,家父的手术就请多费心了。
办公桌后的关茜面无表情,一动也不动,看也不看纸袋一眼,冷淡的眼深沉地目注办公桌前的男人。
请放心,那是我的责任。
于是,男人点了点头后便告辞离去了。
对方一走人,可以下戏了,好像变脸似的,关茜冷漠严肃的表情瞬间化为眉开眼笑,伸手迫不及待地取出纸袋内的礼盒,打开盒盖一看——满满的现金,起码有三百万。
哈哈,贪财,贪财!
她急急转向电脑,移动滑鼠打开贫户诊疗的病历表,脑袋里已经开始在计算要如何瓜分这笔手术红包了。
健保不给付的医疗费用,对许多贫户来讲是支付不起的负担,尤其是需要长期医疗或长期住院的病症,他们多数只能直接放弃,眼睁睁的看着亲人受尽百般折磨后痛苦地死去。
幸好她是外科医师,可以收到手术红包,她全数用来替贫户病患支付费用了。
半个钟头后,她已经解决掉三百万的红包,虽然还不太够,但至少上一季积欠的部分都付清了,至于这一季……
就欠到下一季再说吧!
再过十五分钟,她起身离开办公室去参加拜土地公会议,坐在八、九个医生之中,她顶了一下零度数的黑框大眼镜,拉拉暗灰色的老处女套装,又不耐烦地频频看手表,充分显示出她的不耐烦。
她的手术时间快到了,他们还在混什么?
关大夫。
咦?我?猝然被点名,关茜吓了一大跳。
这里有两个case……关茜的表舅——庞东启来回看两份病历表,犹豫不决,举棋不定,好吧,这个交给你!他终于把右手的病历表扔到她面前。
可是我两个钟头后要替周老先生开刀……关茜抗议。
开完刀就去,之后,仇大夫会接手你的病人。
但晚上也有……
仇大夫会替你动刀。
不行啊,那是……
你到底还想不想保留星期六的贫诊?
j臣就是j臣!
去就去!劈手抓来病历表,关茜恨恨起身。我去开刀房了!
记住,别又给我乱发脾气了!庞东启的嘱咐急追在后。廖少爷病得十分严重,你要好好照顾他喔!
结果,关茜去了不到三个钟头就回来了。
一个病·得·十·分·严·重的家伙,她咬牙切齿地吐出每一个愤怒的字眼。还能够强行摸我胸部、掐我p股、咬我耳朵,最后还要我陪他上床,好让他尝尝老处女的滋味吗?
没错,那家伙是病得很严重,最好来一场阉割手术,彻底铲除病根!
你又对廖少爷怎样了?庞东启气急败坏地质问。
我甩了他一耳光!像要拍死蟑螂先生似的,关茜重重地将病历表甩在会议桌上。最好别再叫我去了,否则我会当场替他动手术,合了他!
你……你……
一根气得直发抖的手指头几乎顶上了关茜的鼻子,关茜也傲慢的伸出一根手指头去移开那根不礼貌的手指头。
很抱歉,我要去探望我的病人了。
眼睁睁看着关茜趾高气昂的离去,庞东启气得头顶冒浓烟,恨不得一脚踹上她的p股,马上就让她滚出医院去。
可是他不能。
因为关茜的医术是全医院里最顶尖的,说是全台湾最高明的也不为过,没救的病例扔到她手上,至少有百分之五十以上会变成有救,因此许多其他医院宣告无救的病患最后都会送到他们医院里来,就为了寻求最后一分希望。
所以说,没她还真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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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玛丽噙着顽皮的笑,默默看着亚历山大穿过自动门进入星巴克,身后还跟着另一个瘦长的男人,亚历山大一眼便扫向角落桌位,见已有人,只好随便挑个桌位坐下。
哼,就知道他认不出她!
玛丽气呼呼的喝了一口咖啡,继续看着瘦长男人倾身和亚历山大说了几句话后便离开了,亚历山大也叫了一杯咖啡,然后静静的等候,浑然不觉有一双惊讶的目光正盯着他审视。
这男人是抹了太白粉要勾芡还是怎样,怎会这么苍白?
之前在昏暗的酒廊里就觉得他很白,记得她也曾不经意地问过他,他也不经意似的回答说是天生皮肤白,但此刻,光天白日之下,她才看清楚他苍白得不太正常。
以她专业的眼光来看,他有病。
不过他似乎不想让她知道,就算再问他,恐怕他也不会说出实话吧!既然问也是白问,那就甭问,以后有机会再想办法套他的话罗,此刻,还是先解决眼下的状况吧!
于是,她掏出手机来,很快的,亚历山大的手机响起来了。
喂?
亚历山大。
玛丽?呃,你是要通知我不能来了吗?
不,我已经来了,事实上,我比你更早到。
咦?亚历山大惊讶的转眸环顾四周,目光飞快的扫过她,却连一秒钟也没逗留一下。可是,我没看见你呀!
他真的不想活了是不是?
亚历山大,我警告过你了!玛丽咬牙切齿地道。
听她语气y沉沉的,亚历山大有点忐忑的咽了口唾沫。什……什么?
还敢问什么!
不可以说不认得我!关茜低吼。
亚历山大微微抽了一口气,更加慌张的东张西望。但……但我是真的没看见你呀!或者……或者我们是在不同家的星巴克?
哼哼哼,待会儿他就会希望是在不同的星球!
亚历山大,玛丽的声音更y沉了。我,现·在·正·看·着·你!
耶?亚历山大的视线终于定住了,因为整家星巴克里只有一个女孩子也在讲手机,而且那个女孩子正盯着他看,目光恶狠狠的好像恨不得一口咬下他的脑袋似的,玛……玛丽?他不可思议的低呼。
唬一下,那个女孩子猛然起身,重重的一步步走向他,表情恐怖的站到他面前,凶恶的眼神始终定在他脸上。
敢说你不认得我试试看!
话落,她收起手机,双臂环胸,气势汹汹的看他敢不敢说出那句话来,他要真敢说,她会当场动手开刀,先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再来一场肢解手术!
他没有说。
他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的瞪着眼前的女孩子,别说是说话,根本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忘情水里的玛丽起码二十三、四岁,是个令人惊艳,教人移不开眼的成熟女人,因为她很美,不是五官容貌上的美,虽然那双神采飞扬的眉弯和明亮俏皮的杏眸的确很动人,诱人的菱唇和披肩的长发也很妩媚,可是还算不上美。
但她那整体的风采就是会让人觉得她很美,一种很坦率、很耀眼的女性美,总是穿着一身热情如火的红,七、八公分高的高跟鞋,还有狂野的大波浪长发,透着说不出的女人味,说起话来也老是带着浓浓的戏谑韵味,洋溢着蛊惑人的气息。
总之,她是个百分之百的成熟女人。
可是,眼前的玛丽,一条俐落的马尾巴,轻便的t恤、牛仔裤、运动鞋,看上去最多只有十六、七岁,五官跟美宇更搭不上边,顶多称得上清秀二字而已,素素净净、柔柔软软的,表情板得再严厉也还是柔嫩嫩的,跟棉花糖一样。
没有女人味,也没有任何风韵,怎么看都只是个平凡无奇的邻家小妹妹,毫不起眼的高中小女生。
总之,她只是一个未成年的青涩少女。
如此回然相异的两个人,不同面貌、不同气质,就连身高、身材都不一样,就算天塌下来,地陷下去,太阳熄火了,宇宙化为一片粉尘,她们也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喂,你到底要傻多久啊?玛丽不耐烦了,鞋底在打拍子。
不过,这说话的调调儿倒是没两样。
心底如此暗忖,亚历山大却还是瞪着眼,说不出话来,他仍在怀疑,自个儿的眼睛是不是也病了?
玛丽往上翻了一下眼,主动掏出驾驶执照来给他看,看,我有驾照,已经满可以喝酒的年龄了!收回去,再夸张地叹了口气,瞧瞧我这样子,哪家酒吧会让我进去?所以罗,我只好打扮成熟一点,人家就让我进去啦!自动自发招供。
亚历山大依旧呆愣如故,还半张着嘴。
真是够了!走啦,走啦,玛丽受不了的一把揪起他来拖着走人。我快饿昏头了,呷饭卡要紧啦!
自动门打开,玛丽再拖着他走出去,因为他还没回过神来。
啊,对了,老头子,我还不知道你几岁呢!
二十七。
果然是老头子。
……玛丽。
干嘛?
你的胸部是假的吗?
……k死你!
半个钟头后,全世界最高的餐厅——101大楼的85楼餐厅里,玛丽与亚历山大坐在靠窗枱位闲聊,并等待送餐来。
你是上班族?
对啊!
为什么不继续上大学?
你又为什么认为我应该上大学?
你现在也才十八岁不是吗?
老实说,在他看来,她到底满十八岁了没有,这点真的很有问题,不过要考驾照,非满十八岁不可,所以,就是十八岁吧!
也许我已经大学毕业了。
你?十八岁大学毕业了?
如果我说我是天才你信不信?
天才?
亚历山大两只眸子又瞪大了,盯住她那张秀秀气气,隐约还透着些许稚气的脸儿,更是一脸难以置信。
别说天才的气势,她连个大人的样子都没有,谁会给她信!
不信!
就知道!
玛丽不甘心的对他装了一下鬼脸,再拿起叉子来,因为侍者送来第一道开胃拼盘了,她叉起烟熏生牛r放入口中。
嗯嗯,这个还真不错吃呢!她津津有味的低声赞叹,等嘴里的食物下肚之后再回答他。我要守在公司里,免得表舅、表姑他们又搞什么鬼。这个理由至少占了一半因素,不算是谎言。
就算他们真要搞鬼,你也阻止不了。
玛丽不置是否地瞟他一眼,然后,转开话题了。
待会儿要上哪儿去走走?
听出她无意再就这话题谈论下去了,亚历山大不由叹了口气,好好脾气地顺了她的意。
你决定吧!
0k,那我们看电影去,我两、三年没看电影了呢!
我五、六年没看电影了。
干嘛,跟我比?
不,只是……有点怀念。
好啊,那我们就一起去怀念吧!
结果,他们连续怀念了四部电影,看得眼睛差点脱窗,最后,第五部,他们一个东倒、一个西歪,脑袋顶脑袋,不约而同在电影院里睡着了。
真的很怀念在电影院里睡觉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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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是高所得职业,但工作也相对的十分辛苦,一般外科驻院医师光是看诊、巡房、手术就忙翻了,还要轮夜班、假日班,所以说,钱歹赚啊!
不过,关茜是特约医师,专门负责疑难杂症的病例,所以时间并不固定,也不用排夜班和假日班,只是,为了让医院排星期六给她做贫户门诊,她还必须参加拜土地公会议,即使如此,想把病例丢给她还是得考虑再三。
不是怕关茜不听话,而是担心她又得罪那些政商大佬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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