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群芳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玉儿?”现在我们都渐渐放松下来,轻轻的拥着彼此的身体,她那柔软的身子异常温暖,“怎么?不理我了?”我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颌。
“还在生我的气?怨我强迫你吗?”她虽对我有些情谊,但却没想过会这么快就有r体接触,今天发展得这么快都是在我的半强迫下进行的,除了那最神秘的s处,她身子的每一个地方都被我摸了够,虽是隔着了一层衣衫,但那一袭薄纱又哪儿真能遮住什么!她心中充满了委屈,自己的清白之身,就这样莫明其妙的毁在他手中,眼中不由流出一行清泪。
我没有安慰她,只是紧紧的拥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哭个够。女人很多时候需要的都只是发泄,等她哭过了,我相信她一定会重新审视我们之间的关系
卷六 风起云涌 第一章 无力回天
靖南将军柳道清遇刺身亡,使本就不明朗的金陵更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阴影。
魔门压近,金陵虽不太安宁,却终是武林纷争,江湖厮杀,动摇不了金陵的根本,但在这个时候金陵军方第一人竟遇刺身亡,使派系林立的金陵军方开始动荡起来,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这对金陵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阴云密布。
柳道清出身武林世家,十七从军,北御突厥,西退吐蕃,亦从基层一步步走向顶端。十余年前与吐蕃大战中他举家随征,屹立江湖百余年的柳家正式退出了江湖的舞台,转而成大唐官军的一部分。二十年来南征北战,威名赫赫,与哥舒翰、郭子仪、李光弼、高仙芝、安禄山等人一样家喻户晓、耳熟能详,不曾想他未战死沙场,竟在金陵魂断它乡,含恨而终。
金陵将军府外,所有守护将军府的将士盔甲上都系着一条白纱,神情凝重,严密的警戒令将军府飞鸟难进。
府内庄重肃穆,白幡飘飞。
大厅灵堂前,一具漆黑的棺木尚未封盖,里面躺着的正是靖南将军柳道清。
柳清影整个身子倚在棺上,那张无一丝血色的俏脸哀怨缠绵,通红的美目凄切迷离,却掉不出一滴泪来,那血浓于水的骨r亲情在他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没有人会想到这个一向严肃刻板、一丝不苟的哥哥对自己是多么的关怀。
她不由回到了童年、少年的时光,直到他将自己交给丈夫,挥师北上的点点滴滴。蕴藏在美目中的莹光一闪一闪,晶莹透明。
“哥哥”她伸出玉手抚着大哥那刚毅却已没有血色的脸庞,“哥哥,你知不知道纤纤姐一直都是喜欢你的?可谁叫你成年在外征战,一点也领会不了她的心思。”她幽幽的诉说着哥哥掩藏在心里最深处的伤痕,他最心爱的女人终是没有等到他回来,嫁做他人妇,那是他雄壮人生中唯一的缺憾。
自古家国不能两全!
拖地的白色宫装包裹着她曼妙的身躯,清冷的容颜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柔弱,那道孤独的身影让所有人心中都不由一痛。
“将军泉下有知,也不愿见到小姐如此伤心难过,还请小姐节哀保重自己。将军后事不劳小姐c心,我等自会处理,誓为将军报仇雪恨,讨回公道!”左丘明精光一闪,右手不自觉的攥成拳头,眼中满是坚定之色。
他和韩禹是柳道清手下最得力的两员大将,不管是在以前的柳家还是从军之后,一直都是柳道清的左膀右臂。
左丘明和韩禹一向都是柳道清的骄傲,他们从未让他失望过。柳道清、柳清影兄妹和左丘明、韩禹自小一块长大,亲如骨r兄弟。
虽然柳家早已改变了当初的模样,柳清影也早已嫁做人妇,但左丘明却没有改变当初的习惯,依旧称柳清影为小姐。
厅内除了他之外,还有几位柳系核心人物。将军府传来一股股雄浑浓厚的声音,“请小姐节哀,我等定为将军报仇雪恨。”听得所有将士热血,恨不得马上提马上阵。
“将军。”一个卫士头目快步跑了进来,将一块玉佩双手呈在左丘明面前。
左丘明接过一看,正面是一条遨游的金龙,背面正中刻着建宁二字,眼中不由升起一股奇光,“快请!”接着又改口道,“不,还是我等出去迎驾。”说罢便当先向前行去。
我和解语站在将军府门口,静静的等待着,我们若要强行进去,这些官兵绝阻挡不了,但这次却和上次羽林军包围南宫世家不同,自是不能采取同样的手腕。
解语自答应嫁给我后,便脱下了那身侍女的衣裳,穿上了那一袭让我吐血的黑色云纱长裙,她那勾魂摄魄的美丽重新释放出来,那裂衣欲出的饱满酥胸,若隐若现的玲珑玉腿,煞是惊心动魄,无穷的诱惑就像黑d一般吞噬一切。
不施一丝粉黛的绝美脸庞,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清丽脱俗中那份隐约含蓄的诱惑更是惊艳绝伦,浑身散发出无与伦比的魅力。
她挽着我的手臂站在我身旁,美目不时一扫将军府的卫士,淡淡一笑,却见所有人都失魂落魄,用尽所有力气撑住自己的身体,不让发软的脚倒下。
花解语不由暗自点了点头,这些军人也算训练有素了,居然还能与自己对抗一阵,不愧是柳道清的亲军,果然还真有一套。
看她又在调皮,我不由使劲捏了一下她柔软的腰肢,轻声道:“你这妖精,再乱挑逗人,看我不让你穿一辈子的侍女衣服,不准你穿成这副模样了。”
解语回头看向我,幽幽道:“相公吃醋了?解语又没真做什么,不过是好玩嘛!”那娇艳如花瓣似的小嘴,诱人无比。
我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见从将军府出来数人,低声道:“这笔帐先记着,看我回去了不好好的教训你!”
解语却是嫣然一笑,睫眉微微一挑,美目中浮现起一丝挑逗的神情,小嘴微微上翘道:“那解语可等着相公来好好的教训我了。”
那在我耳畔的小嘴轻轻呵出的气息让我脸上一阵瘙痒,心中不由一酥,真是个磨人的妖精!
“卑职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左丘明一时不明我究竟是何身份,用了一个笼统的称呼,把那玉佩双手还回我手中。
我心知这些将官多是柳家之人,若我能和柳家拉上关系,会让他们倍觉亲近,遂开口问道:“我柳姨和燕伯父呢?不知他们可在府中?”
果不其然,左丘明一行见我和柳清影熟识,都松了口气,彼此的距离瞬间拉进不少,“小姐正在府中,但是燕大侠自昨夜去追查贼人行踪之后,至今未归。”
我轻轻的一点头,微微一叹道:“柳将军骤然遇害,我与诸位将军身受同感。”我与他们终不是太熟,不宜在这个敏感的话题上谈得太多,略一停顿又道,“柳姨情况怎么样?这突然的打击我怕她会吃不消。”说着,我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忧虑,对这个与我有一夕情缘的女人,我倒不是刻意想表现什么,而是心底真正有一层隐忧。
听我提到柳清影,左丘明面上不由一黯,自昨晚将军遇害,柳清影呆呆的站在那里已是一天一夜,未合一眼,粒米未尽,任凭他使用何种手段,柳清影却始终未曾看过他一眼。那肝肠寸断的模样,他是看在眼中,痛在心里。年轻的时候他和韩禹都深深的爱上了柳清影,他们四人都心知肚明,但她却只是将他们当作朋友,和燕回天一见钟情,然而二人均对她痴心不改,至今未娶。
我们走进大厅,厅内俱都挂着白色幔帐,庄重的灵堂前那道白色的身影和那具漆黑的棺木同样显眼。
那一袭洁白的宫装将她的身体裹了个严实,显现出婀娜多姿的身段和惊心动魄的曲线,如柳丝般根根可数的秀发,盘成高耸的宫髻,一支光亮的白玉钗横撇其间,步摇根处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垂在脸庞的左侧,愈发显得高贵清冷。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哥哥的脸庞,那无言的哀伤,使她那道优雅的身影显得无尽凄美。
自古多情伤离别,更何况是从今以后人鬼殊途的生死离别。
“柳姨?”我轻轻的喊了一声,她像是没听到一般,仿佛她的灵魂早已脱离了身体,剩在这里的只是一具美丽的躯壳。
我心中不由一痛,那个玲珑剔透的她竟变成了这副模样,那好像就是一具绝美的雕塑,只要能让她生出一分灵气,哪怕是恨我也好,我也心甘情愿。
唯一能安慰她的人,她的丈夫,此时却不知身在何方。
长此以往,越拖越久,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视线从柳清影转移到左丘明身上,面色凝重的道:“左将军,我以为早些盖上棺木为好,否则柳姨睹人伤神,迟早得拖垮了自己的身子。不知左将军意下如何?”
左丘明环视了一眼其余之人,再望向柳清影那绰绰身影,钢牙一咬,“大人言之有理,末将这就照办。”
我向前斜跨一步,阻住他的去路,淡淡道:“还是我来吧。”话声刚落,大手一翻,将棺盖握住向前轻轻一推,柳道清的身子从头到脚一点点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在还只剩下一丝缝隙的瞬间,柳清影突然将玉手伸进棺中,企图阻挡棺木合上。
我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大手用力的揽住她的蛮腰,任她如何挣扎,却不能移动分毫。
左丘明几乎与我同时起步,在我抱住柳清影的那一瞬间,他面上不由一滞。
柳清影疯狂的抓扯着我的手,撕咬着我的肩膀,那一阵阵剧痛让我不由伸出另一只手来,按住她光滑的粉背,让她不能动弹。
一阵时轻时重的脚步传来,燕回天的身影随之出现在大门口。
见到丈夫,柳清影好像突然清醒了过来,转身向燕回天扑去,尽管我十分不舍她清凉柔软的身子,却没有再拥抱她的理由,心中一黯,不由放开了她的身体,眼睁睁的看着她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怀中。
看到燕回天出现,左丘明脸色不由微微一变。
看到燕回天漂浮不定的步伐,我心中猛地一跳,升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飞身冲到他身前,扶住他的身体,一接触到他的经脉,心中一阵冰凉,一股强烈的寒意涌上心头。
“伯父!”我颤抖着喊了一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五脏六腑俱碎、经脉尽断,至今还能活着,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那是全凭一口气支撑到现在,高明如斯的他竟会落到如此地步,不知对方究竟出动了何等高手,又是怎么样的精心布局!
燕回天艰难的抬起手来,轻轻的抚摸着娇妻的脸庞,那是他今生的挚爱,那是他用生命珍藏的珍宝,她刚刚失去了哥哥,如今自己却又要撒手离她而去,不知她以后会变成何等模样。那逐渐涣散的虎目柔情中带着无奈,“夫人你以后要懂得自己照顾自己还有无瑕了”
“不!你不会离开我们的?是不是?不会的,不会的。”柳清影抱着丈夫的头,泪如雨下,虽然她也看出丈夫已无生机,但她已经失去了最亲爱的哥哥,无论怎样,她都不愿相信丈夫会再离她而去。
燕回天怜惜的抚摸着爱妻的脸庞,面上浮起苦涩的笑容,自己就是为了再见她一面,才能苦苦撑到现在,她却将自己紧紧的封闭起来,听不进自己一句话语。他清晰的感受到生命的流逝,突然侧过头来,蓦地紧紧抓住我的手,“我在这个世界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清影和无瑕母女了特别是清影一时半会是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以后就拜托你多加照顾了”
他时日无多,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珍贵,他生性豪迈对生死看得极轻,也可以不咎仇敌,但妻子和女儿却让他着实放心不下,遗言里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关心她们的将来。
望着这个不久与人世的奇男子,我心里不由升起一丝愧疚,他对我如此信任,我却j污了他的妻子,双手紧紧握住他的大手,眼神澄亮,一句一字的道:“伯父放心,我风吹雪对天起誓,用尽一身保护柳姨和无瑕,不让她们受到一丝委屈,如违此誓,天诛地灭!”为了让他走得放心,我起了最恶毒的誓言。
他面上浮现起一丝欣慰的笑容,微微的点了点头,“这样我就放心将她们交给你了你要记得你说的话不要让她们受委屈”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眼中一阵酸涩,想到自第一次见面以来他对我的关照,心中一阵难受,眼睛不由有些湿润,眼前一片朦胧,等视线再度清晰,却见一代豪杰已合上眼睛、与世长辞。
我只觉一股怨气郁结胸中,全身真气逆乱澎湃,恨不得仇人就在眼前,立即杀个干净。真气上逆直冲喉间,不由厉声长啸,充满暴戾杀戮之意。
柳清影早已昏倒在解语的怀中,我怜惜的看着这个在一天之中连续失去了两位亲人的可怜女人,心中一叹。
解语抱着柳清影的身子,心中也是酸涩。世事无常,前晚还谈笑风生的燕回天,如今却已赴黄泉,更让她心忧的却是怀中昏迷的女人
大唐群芳录 第 18 部分
解语抱着柳清影的身子,心中也是酸涩。世事无常,前晚还谈笑风生的燕回天,如今却已赴黄泉,更让她心忧的却是怀中昏迷的女人,小时候被哥哥、长大后被燕回天捧在手心的她不知能不能度过这个难关,重现往日的风采。
燕回天身上的伤共有三处:一是胸前一剑,斜向上挑,深入肌骨,;一是左肩中的一掌,打断了他的锁骨;致命的则是后心上的一拳,拳印乌黑宽大,这一拳震断了他的心脉,彻底断绝他的生机。
在我那厉啸中,柳清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望着丈夫的尸身,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滴在那洁白无瑕的裙上,却哭不出一丝声响。
卷六 风起云涌 第二章 清影蜕变
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在金陵的大街小巷,自昨晚后半夜开始,城中官兵三五成群,佩枪带刀,随处可见,一寸寸土地,逐户搜查。
韩禹步伐沉重的回到愁云惨淡的将军府,衣着军铠,手提长枪,腰悬细剑,昂首间虎步熊姿,那张俊朗的脸庞虽然镇定自若,但眼中的尖锐却显现出他心中的沉痛。
“将军!”他所走过之处,守在两旁的将士纷纷向他行礼致敬。韩禹面无表情的走进他此刻最不想进的灵堂。
刚一进门,蓦地看到倒在地上的燕回天,面色不由大变,他虽然非常嫉妒这个男人的福气,但却也同样敬重他的为人,他的气度和胸襟丝毫不在自己大哥柳道清之下,就连自己也为之折服,尽管是他抢走他心中的挚爱。
自她嫁给他后,他便和与自己有同样心思的二哥约法三章,一生一世守护她的存在,从那以后,他们二人就再也没喊过柳清影的名字,而是老老实实的称她做小姐。
看到形状痴呆的柳清影,他心中更是悲痛莫名,长枪猛地向前一卷,嗖的一声钉在墙上,贯穿墙壁而无一丝裂痕。
“怎么会这样?燕大哥是怎么去的?”韩禹原本洪亮的嗓子变得沙哑,眼神凌厉,望向对面的左丘明道。
左丘明略显枯黄的脸上不由呈现出一丝苦笑,带着一丝无以言喻的悲凉,“燕大哥是自己回来的,但是回来的时候便是这样了。”
韩禹蹲下身子,看了看燕回天身上的伤痕,伸手想将他翻转过来,做更详细的检查,柳清影却突然从花解语怀中窜了过来,一把将丈夫搂在怀中,撕心喊道:“不要动他,不许你们动他!”
她将丈夫紧紧搂在怀中,不让我们靠近一步。
她虽武功高强,但还是禁受不起这样的双重打击。看她几近颠狂,我伸手点了她两处x道,怜惜的看着她道:“语儿你带柳姨去休息吧,也真是苦了她了。”不由幽幽一叹,将倒在我怀中的她交给解语,向她递过一个带有深意的眼神,解语会意的对我微微点了点头。
“如果两位将军不嫌与风某交情不深,不知可否告知柳将军遇刺的详情?”我虽然从凌悦仙那里知晓了柳道清遇刺的事实,却不知具体情况,如今燕回天再牵扯进来,使事情变得更为复杂,关连更大。
左丘明看了看韩禹,向我道:“事实上也没什么值得隐瞒,昨晚大哥前去给南宫家贺寿,三弟在城外军营坐镇,我留守将军府。谁也没想到竟会在回来时半路遇袭,等我接到消息带人赶到时,大哥已经遇害,百人卫队无一生还,血泊中一片狼藉,刺客虽也留下了十余具尸体,但都无从考证。”
我不由皱了皱眉,左丘明说的话和没说根本没什么区别,从他的话中得不出一丝有用的信息,要么是刺客确实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丝毫痕迹,要么就是他有意隐瞒,不想对我这外人多说。
“报!”
“进来!”
“禀报将军,王将军和赵将军前来祭奠柳将军。”
韩禹和左丘明眼神都不由一亮,神情一震。这王大通和赵世杰正是金陵军系中另外两系的首领,除柳道清之外金陵军方地位最为崇高的两位人物,比韩禹和左丘明还要高上一筹。
如今柳道清一死,他们背后怕是在拍手称快,来祭奠将军是假,刺探自己兄弟口风才是真。韩禹冷哼一声,他们真以为大哥一死,他们就能为所欲为了吗?看了我和左丘明一眼,然后方道:“快请!”
王大通和赵世杰并肩走了进来。
我退到韩禹身后,不声不响的打量着二人,我对王大通和赵世杰了解不多,更何况应付他们本来就是韩禹和左丘明的份内之事,也是他们比较拿手的。
王大通身高七尺,魁梧高大,方正国字脸,络腮胡,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气势非凡,一看就知是武将出身。
赵世杰与他完全相反,他若走在大街上,只要不是太熟悉他的人,恐怕没有人会认为他是一方将军,都只会将他看作是文弱书生。一袭儒衫穿在身上,头带文士巾,手中拿着一柄折扇,显得秀气儒雅。
“末将韩禹、左丘明参见二位将军。”韩禹和左丘明同时躬身行礼道。
二人向韩禹和左丘明行礼后,径直走到柳道清灵堂,向他上香。
“岂有此理!何方贼子竟敢刺杀朝廷命官,不知二位兄弟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我马上点兵,去杀个片甲不留。”王大通双眼圆睁,气势汹汹的道。
韩禹轻轻的道:“不敢有劳两位将军,凶徒正在追查之中,我已下令全城戒备,三日之内金陵不准进出一人,还请两位将军恕末将擅作主张。”
赵世杰淡淡一笑道:“柳将军是我金陵的泰山北斗,缉拿凶徒是如今的头等大事,凡是有利于为柳将军报仇的事,我赵世杰全力支持。”
王大通也道:“赵将军言之有理,你们尽管放心追查真凶,戍卫金陵的职责就交给我和赵将军。”
韩禹不由正色道:“两位将军此言差矣,为柳将军报仇雪恨固然重要,但我等首先是军人,军人首要职责便是保家卫国,戍卫金陵固然是你们的任务,但同样也是我们的任务,我们断不会为私忘公,为了替柳将军报仇而忘了国之重任。”
我不由暗叫一声好,王大通那一句话,偶然一听,似乎是好意让他们一心追查凶手,仔细一体会却是暗藏玄机,一旦让出了戍卫金陵的职责,也就等于是交出了军权和防地。而韩禹的回答不轻不重、恰到好处,既化解了危机也不至于让他们尴尬,更重要的是正气凛然。
“王将军也是一番好意,韩将军既然如此尽于职守,忠君报国,我们自然不会越俎代庖,只是两边c劳,还请二位将军保重身体,不要c劳过甚。”赵世杰笑着向二人道,“那我们就不再打扰二位将军,回去调动人手,配合二位将军行动,以尽绵薄之力。”然后一抱拳向二人告辞。
“请!”
他们二人离去之后,韩禹和左丘明不由互相对视了一眼。
“二哥还是回军营坐镇,稳定大局吧,他们两人接下来几天定会有些小动作。”
左丘明微微一点头,然后在韩禹耳边一阵私语。声音虽然很低,但是都一字不漏的落在我耳中,大概是告诉韩禹,我持有王爷玉佩之事,韩禹没有太大惊讶,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左丘明回头向我一抱拳,带着亲兵向外疾驰而去。
柳道清和燕回天安葬已有好几天。
想二人英雄盖世,到头来终不过是一捧黄土,人终不过如是,无一例外。
柳道清遇刺之后的几天,金陵并没有出现某些人想象中的动乱,却是死一般的寂静,寂静得令人心寒。
山雨欲来风满楼。
柳清影自那以后变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这些天未曾下床走动过一步,醒着的时候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那洁白的罗帐,然而却是没有焦距,眼中一片空白,累了就闭上双目。
不过才几天,她竟瘦了整整一圈,若不是解语每天帮她梳头洗漱,恐怕没有人会认出她便是艳名满天下的柳清影。
我坐在床沿,一勺勺的将人参汤喂入她口中,我将勺子送到她嘴边,她就张开嘴巴,仿佛就只会这机械的动作。看着眼前毫无生气的她,我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悲哀。
我大手抚上她毫无瑕疵却苍白得过分的脸庞,眼神一片迷离,终是看不下去,闭上了眼睛,良久方重新睁开,看着她心痛的道:“我求求你醒过来好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蹶不振让多少人寝不安枕、夜不能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封闭自己、独自舔舐伤口是多么自私?”我不由越说越激动,双手捧起她的脸庞,将她清丽绝伦的俏脸转了过来,“你还记不记得无瑕?你的亲生女儿?她此刻正在来这里的途中,难道你让她失去父亲之后,又再承受失去母亲的痛苦?看到你现在的模样,你知不知道她该会有多伤心?难道你要她也变得和你现在一样吗?”
“你给我醒过来,你给我醒过来!”我右手用力的拍着她美丽的脸庞,大声的吼道。
“相公,你别这样!”此时解语刚好带着韩禹走进来。
韩禹看到自己心中最爱的女人变得和死人一样,心中比任何人还要痛苦。他很少来看她,他整天都在外奔波、马不停蹄,就是不让自己有一丝休息的机会,他竭尽所能的麻痹自己,否则一停下来,一想到她,那万蚁钻心的疼痛让他不能承受。没有人知道他爱清影的程度超过了任何人,包括她的丈夫燕回天,他轻轻的转过身体,侧向一边,没有勇气再看她一眼,那微微颤抖的身体显现出他心里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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