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混子的挽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岐峰
‘嗡!’
司机闷了一脚油门,开口去以后,一脚刹车就停在了人群边上。
‘咣当!’
‘咣当!’
随着车门的开关声不绝于耳,我们这台车的人率先下车,随后张腾也领着他的人,站在了我的身后。
“哥们,矿上的事我们不参与,先下去了啊!”我们下车之后,拉我们来的两台车原地调头,原路折了回去。
“哎!来人了!”
一个脸色黝黑的妇女最先注意到了我们,开口就喊了一嗓子。
‘刷!’
前面堵着卡车的十几个人瞬间回头,把目光聚向了我们,看见这伙人之后,我也顿感头疼,因为这些人并不是我平时见到的那些村痞模样,几乎全部是由老年人和妇女组成的,看着这个老弱病残组成的队伍,我也有点无处下手,因为他们往那一站,没人碰还站不稳呢,这要真动手了,我估计一脚就能踹出人命。
“哎!你们干啥的啊?”人群里面,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驼背汉子走上前来,没什么好脸的对着我们问了一句。
“我们是矿上的,你们都干嘛的啊,没事都回家去,别在这耽误我们生产!”我看见驼背汉子的表情之后,心里一阵厌恶,冷着脸回应道。
“那正好,说事儿的来了!我问你,谁让你们在这挖矿的?”驼背汉子看着我:“拿这当jb你家地方呢?你把手续拿出来,我看看!”
“你是国土的还是林业的啊?谁让我在这干,我跟你说的着吗?马上把路让开!”我皱眉呵斥了驼背汉子一句,随后对着后面的大车们挥了下手:“都把车启动,正常走!”
‘腾~’
一个卡车司机听见我的话,拧了一下钥匙门,卡车缓缓启动。
“我看你们谁敢走!”后面的一个妇女听完我的话,就地一个驴打滚,直接躺在了卡车的轮胎底下。
‘呼啦!’
在这个妇女的带动之下,后面的一片人瞬间倒下去了一半,全都把头塞到了车轱辘底下:“你们走吧!压着我们过去!”
“对!想过去就碾死我们吧!”
“你们这是不给我们活路啊!”
“呜呜……没天理了!”
“……!”
也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一嗓子,哭喊声四起,场面瞬间混乱不堪。
“事没谈完呢,你他妈就想走,能走的了吗?”驼背汉子听见身后的哭喊声,满意的点点头,趾高气昂的看着我:“让你们矿上那个姓刘的出来跟我谈话,要不这个矿,你们也别jb干了!”
“我们干不干,你说的算啊!”我看着驼背汉子挑衅的模样,忍着怒气问道。
“给国土局打电话,就说他们的车被咱们堵在山上了!让他们来人!”驼背汉子扭头喊了一声,随后伸手指着我:“你们不是说上面有人吗?现在人赃俱获,我看你们还怎么跑,艹你妈的,整几个盲流子,吓唬谁呢?”
“你妈了b的,你说谁是盲流子呢?”张腾听见驼背的话,瞬间火了。
“艹你妈,我就说你呢,咋的?!”驼背看见有人搭话了,向着张腾就走了过去。
“操!”张腾看见走过来的驼背汉子,暗骂了一声,往后退了退。
“你个小b崽子,你跟谁说话带妈呢,啊?”驼背汉子伸手推着张腾,厉声质问道。
“……”张腾被推了一下,没有还手,也不做声了。
‘嘭!’
我伸手,一拳怼在驼背的肩膀上,把他往后推了一下:“有事说事,别扯没用的!”
“妈了b的,你们敢打人?!”驼背对着我的胸口就是一拳:“咋的,杀我啊?”
‘呼啦啦!’
驼背身后,又有两个年龄跟他差不多的汉子,迈步走了过来。
“杀人啦!”后方的一个老娘们,再次配合着嚎了一句。
“你没完了?”我咬牙咬的腮帮子都疼了,还是忍住了没动手,因为刘爱华的诉求是,让矿上可以正常生产,我们如果动手了,只能激化矛盾。
‘嘭!’
驼背见我不还手,对着我胸口又是一拳:“我就没完了,我问你,刚才是不是要杀我?”
‘刷!’
还没等我动手,史一刚从边上窜上来,一把就薅住了驼背中年的头发,我看见他的动作,顿时一愣。
‘啪!’
史一刚牟足了力气,对着驼背的脸上就是一个大嘴巴子:“艹你妈,今天我就杀你了!”





混子的挽歌 第二百四十七章车队顺利下山(今日四更)
史一刚一个大嘴巴子抽下去之后,驼背汉子脸上顿时留下了一个清晰无比的巴掌印,他之前应该也没想到我们真的敢动手,所以挨完了一巴掌,也有点懵逼。
‘刷!’
史一刚一把推开了驼背中年,瞪着发红的眼珠子:“再碰我哥一下,我跟你换命,你信吗?”
“呼!”
驼背中年僵在原地,沉默了半天才开口:“你在抓我头发一下试试?”
‘刷!’
史一刚听完,一点没犹豫,伸手就把驼背青年的头发再次拽住,对着他脸上连着就是两拳:“我就抓你头发了,怎么的!”
“艹你妈的!”驼背中年也被打急眼了,反手也给了史一刚一拳,史一刚挨了这一拳之后,脚下被石头一绊,一个踉跄就向后仰去。
‘噗通!’
一直被史一刚拽着头发的驼背也被一起拽倒,两个人都躺下之后,在地上互相抓着衣服和头发,开始出拳互殴。
我一看双方已经动手了,也不再犹豫,抬起腿,对着驼背的太阳穴就踹了过去。
‘嘭!’
我这一脚结结实实的闷在了驼背中年的太阳穴上,他的头一下撞在地上,随后又往上弹了一下,瞬间丧失战斗力,阿振看见我动手了,也对着面前的两个中年冲了上去,挥拳打向了一个人,那个中年人往旁边一闪,抓住了阿振的衣服,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一下就把他给打倒了。
看见阿振被打倒了,我一个箭步窜上去,对着这个人就是一拳,也不管另外一个人的拳头,对着他脸上连续猛掏了四五拳,这个人强忍了两下,挥手对着我鼻子就是一拳,接着我鼻子一酸,眼泪跟着就流出来了,鼻血也开始滴滴答答的往外冒,我眯着眼睛,用自己的脑袋,一下就撞在了他脸上,这个中年人被我撞得脖子一歪,抱着头就蹲在了地上。
‘嘭!’
剩下的那个中年一脚把我给踹到了一边,我脚下一绊,噗通一下就栽倒了地上,等我打了个滚,再次爬起来的时候,史一刚和阿振已经冲上去了,我不再管这个人,奔着那个蹲下捂脸的人又冲了上去,我一脚把他踹倒,对着他身上‘咣!咣!’的踹了好几脚,我还没等停手,后背又挨了一下,这时我才发现,那个驼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了起来,手里正攥着几块大石头,往我这边扔呢。
“看什么呢,上啊!”我看见站在旁边一直没动的张腾几个人,咬牙喊了一句。
“哦!上!”张腾平时应该没怎么打过架,听见我喊完,木然的就向驼背中年冲了过去,但是到了身边,攥着拳头明显的犹豫了一下,好像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一样。
‘嘭!’
驼背中年根本没给张腾反应的时间,一石头就把他砸倒了,看着张腾的样子,我顿时无语,跑过去抱住驼背中年的腰,骂了一句,接着全力一推,就把他给扑到了,随后我把他压在身下,对着他头上连续打了好几拳,驼背中年一边嚎叫一边咒骂着,但始终没挣脱出去,四五拳以后,我的手上都是血,也分不清是哪里来的。
半分钟后,我喘息着站起身,对着挣扎驼背中年再次补了两脚,踹的他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我转身,另外两个中年也被打倒了,其中一个人表情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脑袋,另外一个捂着鼻子,手指缝还往外淌着血,闹事者里面仅有的三个生力军被我们打倒了之后,跟他们一起来的那些老弱妇孺,在后面也是一脸的惊惧,没有了带头的,他们也开始有点手足无措,但都没有从轮胎底下爬出来,依旧坚持着。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感觉鼻子特别疼,伸手一摸,全都是血,我眼眶也肿了,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划了一道大口子。
“飞哥,没事吧?”史一刚走过来,皱眉问了一句。
“没事!”我看着史一刚,不厚道的笑了,因为他比我还狼狈呢,身上的衣服被人扯的稀烂,胸口被抓的全是血道子,裤子也不知为何开裆了,露出了里面屎黄色的裤衩子,三个人里面,只有阿振伤的比较轻,除了衣服上有两个脚印之外,啥事都没有。
看着前面躺了一地的人,我点上一支烟,提高了音量:“这个矿在生产之前,占用过谁家的地,压过谁家的路,该给的补偿,矿上都已经给了,现在你们这群跟矿上无关的人,再过来要钱,这跟讹诈有什么区别?”
“你放屁呢,这是我们村子里面的山,我们村子的地,你们既然要给补偿,那就应该挨家挨户的给!”一个老娘们一点不讲理的说道。
“对!要给就全村都得给!”
“没错!”
“......!”
面对这一群完全就是在胡搅蛮缠的人,史一刚头疼的看着我:“飞哥,这咋整啊,这些人完全不说理!”
“把人拽走,先让大车下山!”我看见已经被堵了几个小时的卡车,对张腾等人挥了下手。
听完我的话,众人一拥而上,拽着车轱辘下面的人就开始往外拖,一时间又是哭喊声四起,张腾几个人虽然打架不行,但执行力还是挺强的,很快就把人拽走了,但是拽走了一个,第二个马上就挣命一样往轮胎下面钻,拽了半天之后也没什么效果,我也跟着急眼了,指着旁边一个半米多深的土坑:“全他妈扔沟里!”
听完我的话,张腾和另外一个小伙,抬起一个妇女,一下就给扔沟里了。
‘嘭!’
妇女在土坑里拍起一阵烟尘,顿时一阵嚎叫,我也跟着上去开始拽人,年纪轻一些的直接粗暴的拽走,那些年纪大的老人,则是半推半就的搀扶到了边上。
‘嗡!’
一台大车抓住机会,打火之后猛然提速,直接冲出了人群,后面的车也快速跟上,车队动起来之后,这些闹事的人也不敢再往前凑合了,毕竟他们是为了讹钱,也不是真来玩命的,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卡车队和钩机终于顺利的下了山,而矿山这边也因为村民给森林公安局打了举报电话,暂时停工。
车队散去之后,两台私家车再次返回,拉着我们去了矿山不远的一处民宅里面,这处民宅是刘爱华租的,用来办公以及给那些倒班的司机休息。
中午的时候,刘爱华拎着包装好的盒饭和啤酒、饮料什么的,迈步走进了房间里面,看见我之后,刘爱华一愣:“脸怎么还肿了呢?”
“没事,起了点小冲突,呵呵!”我无所谓的摆了下手,向刘爱华解释道:“当时情况挺乱的,如果不动手,我怕等国土局稽查队的人上来,跟车队遭遇上,咱们会挺麻烦!”
“做的对!”刘爱华理解的点点头:“就是让你受委屈了!”
我咧嘴一笑:“应该的!”
“放心吧,这个事,我记在心里了!”刘爱华点点头,用力捏了一下我的肩膀:“不能让你白受伤!”
“谢谢刘哥!”我被刘爱华说的心头一暖,别管他的承诺能否兑现,但这个态度,就让人心里舒服。
跟我短暂的交谈了几句之后,刘爱华因为要回市里疏通关系,再次开着他的起亚智跑离开了。
这个膨润土矿的生产矿长叫李平,是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长的浓眉大眼的,听说已经跟了刘爱华好多年了,看见我们受伤了,他又去附近的药店给我们买了一些红药水和创可贴什么的,简单处理完了伤口,我们就开始吃午饭。
“来吧,吃饭吧!”刘爱华离开了以后,我打开盒饭的包装,端起来吃了一口。
“飞哥,没想到你们打架这么厉害,对面那三个中年人那么壮,被你们几下就放倒了!”张腾走过来拿了一盒饭,坐在了我边上。
“没什么厉害的,咱们是混子,吃的就是打架这晚饭,如果没有击倒对手的勇气,那就只能挨打!”我会这么说,绝对不是想在张腾面前冒充前辈,因为这个道理,也是我在挨打的过程中,一点一点悟出来的。
张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想了一下再次开口:“飞哥,以后我能跟着你混吗?”
“不能!”我被张腾一下就给逗笑了:“我自己还吃不饱饭呢,你跟我在一起,我拿什么养活你啊!”
“我不要钱,你只要带着我在你身边就行,真的!”张腾特别认真地看着我。
“算了吧,我现在都没有固定职业,你跟我在一起,能干什么啊?”
“咱们就慢慢的一起混呗,我相信大家齐心协力,总会混好的!”张腾满不在乎的说道。
听完张腾的话,我瞬间失神,一下就想起了当初袁琦在我身边抢走秦钰的那段日子,那时候我受的打击特别巨大,在床上不言不语的躺了十多天,才出门找磊磊一起混社会,一转眼,都快两年的时间了,两年下来,磊磊已经成了一个小有成就的混子。
一想起磊磊,我的心里就变的很难过,感觉心里很疼,这几个月的时间,我虽然总是刻意的不去想起磊磊,但两年多的感情,不是说忘就能忘的,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一直把他当兄弟,他却把我当做了仇人。




混子的挽歌 第二百四十八章史一刚的三个老舅(加更)
矿山,只要跟这两个字沾边的地方,那就意味着,会有大把的机遇和利益并存,一座矿,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印钞机器,只要启动,就有源源不断的财富涌入各个人的腰包,与巨大利益形成反比的,则是矿山上那种无聊的生活。
被那些闹事的人搅和的停工了之后,我们这些人就只能百无聊赖的蜗居在狭小的民宅里面,因为怕下午会出现其他的突发状况,所以吃午饭的时候,我们这些人滴酒未沾,大家围坐在农村的土炕上,一点正事没有的扯着犊子。
在那个还买不起智能手机的年纪,我们消磨时间最好的方式,自然就是聊天吹牛侃大山,年轻人,谁都会有几件值得骄傲的事,大家凑在一起闲聊,都互相讲述着,开始都是中规中矩的描述,然后是带着回忆性的吹牛b,结果一个个的越吹越控制不住,到最后,阿振已经说到他了爷爷小时候上山放羊,跟熊瞎子打起来了,最后还颇占上风,追着一只大狗熊满山追着打,张腾更是已经发展到,说他在回农村老家的时候,跟全村的少女发生过性.关系了。
但即使是吹牛b,也没有什么故事能吹的上一整天,大家都是二十岁左右,阅历不深的青年,没两个小时,肚子里那点故事也就都讲的差不多了,即使想编都没什么好编的了,但凡事无绝对,而史一刚,就是这个例外,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几乎变成了史一刚的单口相声专场。
“...我大舅追着一百多人砍,这都不算神奇的,我家最神奇的其实是我老舅,那年我老舅在缅甸,实在活不下去了,就打算去劫运钞车,然后就临时拉起了一支队伍......我老舅当时手持ak47突击步.枪,弹.夹里压的全是大口径子弹,扛着火箭筒,单枪匹马的堵在公路中间,吓的运钞车里面的人都尿裤子了,然后我老舅一抠扳机,哒哒哒......”史一刚一边说,还一边把手比划出了开枪的姿势,随着他“哒哒哒”的配音,喷了旁边的阿振一脸吐沫星子。
“刚哥,缅甸货币在国际上,都没国家承认,你老舅为什么要抢缅甸的运钞车呢?”我第一个提出了质疑。
“呃......是么!”史一刚先是一脸懵逼,沉默了大约三秒钟之后,呲牙一笑:“你看,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呢吗......其实,我老舅抢的那个运钞车里,装的不是缅元,都是金条!”
“那你老舅搬得动吗?”
“你管的着吗?”
“行了行了,你让他说!”
大家七嘴八舌,还挺欢乐的。
“......后来我老舅就去了日本,加入了山口组,到了日本之后,我老舅越混越大,最后混成了大阪那一带的山口组里,唯一的华人堂主,而且我跟你们说,我老舅枪法特别准,号称大阪枪神,成天带着人跟住吉会、稻川会的人抢地盘,我老舅可狠了,遇到枪战的时候,基本上可以说是一枪一个小日本!”史一刚掐着烟,眉飞色舞的跟我们描述着。
“哎!不对啊,你刚才不是还说,你老舅在缅甸抢了运钞车之后,去了美国,还是美国那什么3k党的教父呢吗,咋这么一会,又jb干到日本去了呢?”阿振有点思维混乱的质问了一句。
“啊?我说了吗?”史一刚这个故事,已经断断续续的讲了一个多小时,所以他自己也稍微有点记不清楚,他前面到底说了些什么。
“嗯,你说了!”张腾几个人在旁边点头附和。
“啊!对,我说了!”史一刚点点头,一副认真回忆的样子:“是这么回事,其实我老舅吧,是双胞胎,在缅甸小勐拉抢运钞车的时候,是他们哥俩去的,一个去了美国,然后另一个去了日本!对!就是这么回事!”
“刚哥,不对啊!”张腾看着史一刚满脸释然的样子,再次提出了疑问:“那你这俩老舅,既然抢运钞车都一起抢,为啥抢完了金条之后,反而分开了呢?”
“......!”史一刚再次一愣。
另一个听的十分入戏的小伙,还不等史一刚开口,顿时呛了张腾一句:“操,这哥俩都犯这么大的罪了,那必须得分开跑啊,这样即使被抓住了一个,还能指着另外一个,给家里留个后呢!”
“对,你要这么说,就很有灵性了!”史一刚顿时对小伙竖起了大拇指:“机智!”
“刚哥,你继续说!”小伙呲牙一笑:“以后,我也得像你老舅一样牛b!”
“虽然你很有天分,但是要想跟我老舅一样牛b,你有点够呛,因为我老舅毕竟是国际级的亡命徒!”史一刚矜持的一笑,继续讲起了故事:“我老舅到了意大利之后,虽然混成了堂主,但是他仍旧不如意,因为他在黑手党里面,虽然有一定的身份和地位,但毕竟是个中国人,自古说得好,人心还隔肚皮呢,何况还是不同肤色的肚皮......”
“你快拉jb倒吧,你老舅不是在日本山口组呢吗,怎么一转眼,又他妈干到意大利去了呢?”阿振彻底听不下去了。
“我不说了吗,我老舅是双胞胎!”
“就算你老舅是双胞胎,那一个在美国,一个去了日本,来,请你给我解释一下,意大利又是怎么回事?”阿振十分较真的问道。
史一刚沉默了一下,脸色憋的通红:“嗯......那个,其实吧...我老舅是三胞胎!”
“快滚你爹篮子的吧,你姥姥是猪啊,生孩子还一窝一窝的,三个三个生啊?”
“你说谁姥姥是猪呢!”史一刚瞬间炸毛。
“得!我不搭理你了,我睡觉行了吧!”阿振显然不想因为这些没有意义的事,大中午的去跟史一刚撕逼,所以把头一转,躺在土炕上就要睡觉。
“哎,刚哥,你继续讲啊,你老舅后来咋样了?”边上的几个小伙,听的还挺来劲。
“......然后那个黑手党的教父,就跟我老舅说啊,你如果想在帮派里面立足,就必须把这艘中国商船抢了,把里面的中国人全部做掉,但我老舅是根正苗红的中国人啊,这种祸害同胞的事,他肯定不能干,于是他就跟黑手党的老大说,你有你的故事,我有我的背景,不是很硬,但你别碰!”
“老舅牛逼!”几个小伙听的热血沸腾滴。
“必须牛b!风光的背后,不是沧桑,就是肮脏!”史一刚十分入戏的傲然抬头:“黑手党那个教父,听说我老舅不同意杀中国人之后,也立刻回了一句......”
“回的啥?”
“他说:当你努力成辉煌,万人拥护为帝王,当你落魄悔断肠,身边一群白眼狼!他劝我老舅,辉煌之时别嚣张,落难之日得人帮!”
“这个黑手党教父,的确挺社会!”一个小伙重重点头,钦佩的说了一句。
“必须的,像他们那个岁数的人,也是经历过非主流的!”
“刚哥,意大利也有非主流吗?”
“操!那必须的啊,只不过国外不这么叫,他们叫哥特风!”
“牛逼!”
“......!”
我一听几个人的对话,感觉脑瓜子都快炸了,转身往阿振边上一躺,也跟着睡了。
下午的时候,一切平静,接到了群众的举报电话的国土局稽查队,在市区刘爱华的饭桌上离席之后,象征性的去定阳山上转了一圈,因为现场没有施工车辆,又没有充分的证据表明刘爱华盗采,所以这个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安壤是个矿产资源重镇,那些年几乎全市有矿的地方,就有盗采现象,并且当年的法律尚且不如现在严谨,所以对于盗采的打击并不严重,刘爱华这种情况在当时属于常态,虽有弊端,但不能否认的是,当年漏洞百出的安壤市,gdp要高出现在五倍不止。
被当地老百姓这么一折腾,当天自然也就没有生产,我对于矿山上的事情不是很懂,但听矿长张平说,这一天就发了五车料,跟停工状态没什么区别,算上钩机、铲车和人际关系一系列的用,刘爱华仅此一天就赔了五万多。
尽管刘爱华赔了钱,但是答应我的条件一点没变,晚上他来接我们下山的时候,不仅拿出了一千块钱的车马,还额外的多给了拿了一千。
1...112113114115116...66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