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子的挽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岐峰
隋远这个时候从后面一掀被子,对着胖猴就扔了过去,一下把他给盖住了,小宏窜上去对着被子砍了两刀,但是都没砍透,等胖猴把被子扯下去我才看见,他身上多了两道淤紫的痕迹,隋远趁着胖猴扯被子的一瞬间,冲上去对着他的腿上再次划了一刀,这一刀过后,胖猴的腿上顿时豁开了一道大口子,露出了里面青色的筋络和粘稠的红色血液,看起来十分恐怖。
胖猴捂着自己的腿,往下一跪,身子靠在了窗台上,脸色狰狞的拎刀指着我们:“都他妈别动!谁再过来!我就豁出去一命换一命了!”
“老子曾经在中越边境,面对两个拿枪的越南鬼子,都敢拎着刀往上冲,你拿个破jb刀,跟谁比划呢!”隋远根本不理会胖猴的威胁,拎着刀窜上床,连续的劈了两三刀,一阵‘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过后,胖猴的刀直接脱手,我也从边上跳上去,对着胖猴的后背就劈了一刀,我这一刀下手很重,随着胖猴的挣扎,他后背的皮肤直接就迸开了,露出了里面黄色的皮下脂肪,白色的骨骼和红白相间的肌肉一览无遗。
我和隋远两个人,几刀就把胖猴给砍倒了,隋远看着不断抽搐的胖猴,皱眉看着我:“这个人怎么解决,是我出手废了他,还是你们留着?”
“把他带走!”我想了一下,决定先把胖猴扣住,这样我才能知道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谁,而且也能得引来他的报复。
“行,那就带走!”隋远点了下头,对小宏扬了扬下巴,小宏会意,上去就拽住了胖猴的胳膊。
就在这时,本已经翻着白眼抽搐的胖猴,一下子从床上窜了起来,用自己的头,对着小宏的鼻子‘咣’的就撞了上去,小宏受到突然袭击之后,脸上戴着的白口罩一下就红了,胖猴根本不停手,对着小宏的脸上‘咣!咣!咣!’的又撞了三下,随后一拳就把小宏砸躺下了。
“艹你妈,跟我玩绝地生还,是不?”隋远看见小宏倒了,拎起刀,直接奔着胖猴的脖子就砍上去了,胖猴面对抡过去的砍刀,狼狈的向后一躲,随后拖着一条受伤的腿,直接扑向了窗子。
‘嘭!哗啦!’
木头窗框被胖猴的身躯撞的粉碎,他的身影一瞬间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里。
‘噗通!’
两秒过后,楼下传来了一声闷响。
我看见胖猴跳楼了之后,短暂的愣神了一下,随后跑到窗子边就向下看了一眼,这个楼的楼下,是一个用钢瓦搭建的自行车棚,此刻棚子的顶端已经被胖猴砸了一个很大的凹坑,他躺在车棚顶上挣扎了几下,随后“哇”的吐出了一大口血。
“下楼,抓他!”我看见胖猴已经伤的很重了,转身就向楼下的方向跑去。
‘嗡!’
我刚跑到楼道口,就看见一台黑色的轿车,速度很快的冲出了院子,再一看胖猴刚刚掉下来的地方,除了一滩鲜血,空无一人。
‘踏踏!’
紧随我下楼的隋远看着空荡荡的院子,眉头一皱:“那个矮胖子呢?”
“跑了!”我愤恨的看着轿车离去的方向,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他伤的很重,也不知道是自己跑的,还是被人接走了!”
“追不追?”隋远听完我的话,再次开口问道。
“算了,等咱们上车,他们早就跑得没影了!”我随意的摆了一下手:“咱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有人报警了,叫上你两个兄弟,咱们抓紧走!”
“好!”
五分钟后,我开着面包车,拉着我带来的人,率先离开现场,索性这个镇子上,监控探头之类的都比较少,我很容易的就找到了离开的路线,随后直接把电话给花熊拨了过去:“你那边怎么样?”
“没问题,车队已经在缓缓离开了!”花熊的语气难掩兴奋:“你这些人是在哪找来的,下手太凶了,动起刀来一点都不带犹豫了,最开始的时候,对面的小混子们还能抵挡几下,到了最后,七八个人不要命似的往上冲,却被他们四个全给砍倒了!”
“先不提这个,你带着人,先安排车队离开,车走了之后,你直接就撤!”我听见花熊那边没事,也就放心了,于是挂断电话之后,又给史一刚打了过去,但是打了两遍,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再打,关机了。
混子的挽歌 第三六三斑斓不再,只剩黑白
史一刚的电话无法接通之后,我心里顿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按理来说,我让他去的二手车行,应该是今晚的行动里最安全的一个地方了,我之前让花熊打听过,车行那里到了晚上,根本就没人看着,而史一刚要做的,就是砸了外面广场停着的几台车,以及车行的牌匾和玻璃,本来应该是最早离开的,但是此刻他不接电话,实在是有点蹊跷。
“韩飞,你那几个兄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隋远看见我愈发焦急的神态,皱眉问了一句。
“不知道,我派去车行的那个人失联了!”我眉头紧皱,还在不断的给史一刚打着电话。
“先别急,我问问情况。”隋远听我这么一说,也推开车门下车,站在旁边打起了电话。
五分钟后。
‘咣当!’
隋远再次拉开车门,坐在了我边上,脸色不太正常的看着我:“你那个兄弟,是不是叫一缸屎?”
“是史一刚!”我听见隋远提起他,暗自松了一口气:“有消息了?”
“那不都差不多吗!”隋远抿了下嘴唇:“他出事了!人在镇医院急救室做手术呢!”
“什么?!”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愣了半天也没缓过神来,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本应该最安全的史一刚,竟然会躺在医院里,还进行了急救。
“我刚跟我的人通过话,你的兄弟受伤了,我手下的几个人,带着他去了镇上的医院,人在急救呢!”隋远以为我没听清,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嗡!’
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直接把车启动,打算调头回镇上。
“哥们,你疯了吧,咱们刚砍完人,你这个时候去医院,跟自首有啥区别啊?”小宏见我要走,开口劝了一句。
“他是我弟弟,他出事了,我必须得回去看他!”我根本不理会小宏的劝阻,打着方向盘就要往回走。
‘吱嘎!’
小宏见我执意要走,在后面直接把手刹搂死,给车憋灭了火:“哥们,你回去了之后,被抓住撑死是个伤害,家里人给你活动一下,可能啥事没有,而我一旦被抓住了,身上的事至少十年起,你觉得,我能陪你回去扯这个犊子吗?”
听完小宏的话,我伸手猛锤了方向盘一下,然后努力的克制着情绪:“这样,我把车留下,你们俩就在这等着,我叫人来接你们,我必须得回去看我弟弟!”
“你怎么回去?”
“我跑着!”说完之后,我伸手就要拉车门:“我身边的兄弟们,要么死了,要么退出了这个圈子,到了现在,还愿意跟我在社会上瞎混的,就剩下我这一个弟弟了,他要是出了事,不管是谁,我今天晚上肯定跟他一命换一命!”
“哎,你先别冲动呢!”隋远看见我着急的样子,伸手拉了我一下:“我派着跟他去的那几个人,底子都是干净的,而且这些人里面,一个受伤的都没有,那就说明你这个弟弟也不会伤的太重,你先别着急,我再问问是什么情况!”
“就是,你这么冲动干啥!”小宏也跟着劝了我一句:“并不是说咱们拎刀砍了刚才那个胖猴,别人也会同样砍咱们的人,明白吗?也许你弟弟是阑尾炎犯了也说不定呢……冷静!你现在要做的是冷静!”
“行,那你打电话,快点!”我听着隋远的话,语气不自觉的就激动了起来,嗓门也抑制不住的提高。
“好!好!我打,你先别激动!”隋远一边拨打着号码,一边安抚着我:“不过也说好了,我们来这边,赚的是你们的钱,所以我自然得对你的安全负责,如果那边有危险,我肯定不能看着你回去涉险,雇主出事了,我们却没事,传出去不光,也不合规矩。”说完之后,隋远就下车打电话去了。
‘啪!’
小宏按下打火机,点燃了两支烟以后,就拿过一支递给了我,我手掌颤抖的接过了烟之后,不停的嘬着烟,但内心的焦虑却不减分毫。
几分钟后,隋远再次拉开车门坐了上来,表情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放心吧,人没事,进手术室之前也是清醒的!”
“呼!”我听见隋远这么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也自觉是因为在看见胖猴跳楼之后,自己的情绪太紧张了,调整好情绪之后,我再次开口:“他伤到哪了?”
隋远抿着嘴唇,盯着我看了一会:“我说出来,你千万别着急昂!”
“你快说。”我再次紧张了进来。
“……”隋远听完我的质问,面色纠结的看着我:“裤裆!”
“什么?你说哪?”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难以置信的问了一句。
“裤裆!”隋远也有些无语的重复了一遍:“我的人跟我说,他送进手术室的时候,裤裆一片血肉模糊,到处都是血……”
“怎么会伤到裤裆呢?”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纯爷们,我自然无比清楚,裤裆受伤了,对于一个男人的一生来说,意味着什么。
“唉……说起来你这个兄弟也是有点虎,跟他一起去的人告诉我,他们去车行砸车,但是好车都被开走了,门前都是一些不怎么值钱的低端车,这些车里面,价格最贵的,也就是一台二手的帕拉丁吉普车,你这个弟弟把车玻璃砸了之后,觉得不解气,就想往车里面撒尿,但是因为够不到,就在脚下面垫了几块砖,可能是没站稳的缘故,他脚下一滑,人就摔倒了,小鸡儿也被车玻璃划了一下,据我的人说,你弟弟倒地的时候,一泡尿还没呲完呢,幸亏我一个兄弟急中生智,用鞋带把他鸡.巴给勒上了,才住止的血,然后给送到了医院!”隋远说到这里,伸出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哥们,你也别太难受,虽然这事让人接受不了,但是混社会不就是这样么,想拿到钱,有时候就必须留下一些东西,有人留下的是胳膊、大腿,有人留下的是鼻子、眼睛,但是不管怎么样,丢个鸡.巴跟丢条命比起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是啊,这事虽然略有点耸人听闻,但人没事就好……”小宏也一脸懵逼的劝了我一句:“没啥大不了的,鸡.巴没了,嘴和手不是还在吗,只要能克服心理障碍,对性.生活其实也没啥影响!”
我这时候根本就听不进两个人的话,而且脑海中一片混乱,我他妈真的是想不明白,史一刚就是去砸了一个连人影都没有的二手车行,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意外,把鸡.巴给混丢了!
我更不知道我该怎么面对糖糖,当初是我一顿撮合,才让她跟史一刚处的对象,我现在也是真心不知道怎么去告诉她那一句“弟妹,对不起啊,我带着你老公出去办事,但是出了点意外,现在他的小鸡鸡木有了……”
作为一个纯爷们,我深深地清楚,从小鸡鸡没有了的那一天开始,这个男人的一生,就已经失去了应有的色了,这要是在古代,兴许我们还能活动活动,给他送宫里工作去,但是放在现代社会,这事不相当于扯犊子一样么。
男人丢了不该丢的东西,一生许是就注定了罢。
从此斑斓不再,只剩黑白。
在车里混混噩噩的坐了二十多分钟之后,我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情绪失落的接起了电话:“喂,二哥?”
“事儿干的不错啊,我听李岩说,被堵住的十九台车,已经全部往货场走了!”我看了一眼时间,这时候都快早上五点了,二哥还没有睡觉,显然也是对这件事挺上心的。
“二哥,史一刚出事了……”
“怎么了!”二哥听我这么一说,语气有点哆嗦的问了一句,因为最近这一段时间,我们这些人只要一出事,除了进监狱的,就是死了,所以对于“出事”这两个字,大家都是极其的敏感。
“他……鸡.巴好像没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将近半分钟,才再次传来了二哥不缺定的声音:“你刚才说,什么玩应没了?”
“小鸡儿,就是呲尿的小鸡儿,没了……”
二哥那边再次愣了半天,随后才开口问道:“是不是跟人打起来,让人踢篮子上了?!”
“一两句话解释不清楚,反正就是裤裆受伤害了……”我鼻子有点发酸的答了一句之后,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想去看看他,你能接我一趟吗?”
“行,你现在什么位置?”
我看了一眼路牌:“安龙线105路桩!”
“等我,我过去接你!”电话那边传出一阵翻找车钥匙的声音之后,二哥伸手挂断了电话。
十五分钟后,花熊的电话打了过来,被胖猴截留的一批牧草成功运走,我们目前最大的难题终于得以解决,我没什么情绪变化的答应了两声,随后把史一刚的事就告诉花熊了,遭遇了同样的一阵懵逼问答之后,我再次挂断了电话。
天蒙蒙亮的时候,公路后方传来了车灯。
‘吱嘎!’
大普的汉兰达一脚刹车,停在了我的面包车边上,随后二哥降下车窗,随我摆了下手,他那台车上也下来了一个厂子里的人,负责开车带隋远他们返回饲料厂。
‘咣当!’
我拉开汉兰达的车门上去之后,发现除了开车的二哥,睡眼惺忪的大普和老舅,也都在车上。
‘嗡!’
二哥跟隋远他们简单打了个招呼,就开车向龙城镇医院的方向赶去。
车上。
“刚才小二跟我说,史一刚鸡.巴受伤了?”老舅已经是今晚第n个,向我打听史一刚病情的人了。
“嗯!”我疲惫交加的点了下头。
“我他妈的真就不明白了,这傻逼孩子是不是撞邪了,前几天整个地洞,差点把自己给活埋了,这才从土里抠出来几天啊,现在怎么又给鸡.巴给混没了呢!?”老舅狠狠地嘬着手里的烟头,一脸的无奈。
“明天我找个出马仙啥的,给他破绽破绽,不然这么下去,他真容易把自己给混死!”连向来不信鬼神的大普,都坚信史一刚是扫帚星附体。
“别说没用的了。”老舅烦躁的一挥手:“现在最主要的问题,这个孩子才二十岁,年纪轻轻的,就把命根子整没了,这不就相当于,让他们老史家断后了吗,你让我将来怎么跟他父母交代,等楚东回来,我又该怎么跟他解释?”
二哥听完老舅的话,侧头对我问道:“这事糖糖知道了吗?”
“还没呢,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她说!”
“先别说了,现在这件事除了小刚,受打击最大的,应该就是糖糖了!”
“唉……”
“唉……”
几声叹息不约而同的响起,随后大家怀着悲痛的心情,一起向镇医院方向赶了过去。
混子的挽歌 第三六四奇怪的争吵声(加更)
龙城镇的中心医院很小,是一个长方形的独栋四层楼,手术室、住院部、各种病房什么的,全部都混在这一栋楼里。
当初市里曾经出台过一个向各乡镇输送医疗人才,解决乡镇居民看病难题的提案,而龙城就是当初的试点,政策出台后,大批优秀的青年医生响应政府号召,先后加入到了龙城的医疗行业,随之而来的,还有大批先进的医疗设备,所以龙城中心医院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总体来说,医疗条件还是不错的。
‘吱嘎!’
汉兰达停到镇医院门口之后,我推开车门,急匆匆的就跑了进去,直奔二楼的手术室而去,刚一上楼,我就遇见了一个隋远的手下,打了个照面之后,我喘着粗气:“人怎么样?”
这个人看了看我,指着走廊里还亮灯的一个病房:“手术挺成功的,人在病房里呢……”
‘踏踏踏!’不等这个人说完话,我迈开腿就向病房跑了过去。
‘咣当!’
我推开病房的门之后,迈步就走了进去,这个病房里空荡荡的,只有史一刚的床位上有人,那几个跟他一起办事的青年,此时也都坐在床边。
我进门的时候,史一刚正光着腚,正坐在病床上,抱着一个鸭梨在那啃呢,他裤裆的位置,包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中间的位置也渗出了黄色的消毒水印迹,看见我之后,史一刚把手里的鸭梨放在床头上,呲牙对我一笑:“哥,你咋来了?”
‘啪嗒!’
我看见史一刚强挤出来的一个微笑之后,神霎时崩溃,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史一刚看见我的举动,笑容也僵在了脸上,有些不知所措。
‘踏踏踏!’
这时候,老舅、二哥、大普三个人也迈步进了房间,看见史一刚的状态之后,大家都默不作声了。
沉默十秒之后。
“小刚啊,这把事,是我安排的草率了,我对不起你!”二哥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开口说道。
“对,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只要能办到的,老舅都答应你!”
“这事都是为了我,我也有份,你说吧,只要我邢力普能做到的,我绝不推脱!”
“你们忽然对我这么好,我怎么有点不适应呢?”史一刚轻轻抬了一下屁股,狐疑的看着我们这些人:“你们不是想套路我吧?”
老舅叹了口气:“你为公司做的事情,我们都看在眼里了,不用把委屈压在心里,有要求你就尽管提!”
二哥也点点头:“我做主了,从今天开始,你直接加入核心圈子,以后在盛东,你就不再是外人了!”
“我怎么感觉,这幸福来得这么突然呢?”史一刚舔着嘴唇看向了我们:“我……真能提要求?”
“嗯!”我声音哽咽的点了点头。
史一刚想了想:“那……能把我医药报了不,我给我媳妇买完电脑之后,手里没啥钱了!”
老舅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行,除了医药之外,明天我再给你拿两万块钱,你先花着!”
我也伸手,在口袋里把剩下的三四千块钱经掏出来,递给了史一刚:“这是我欠你的钱,不拖了,还给你!”
“操!”史一刚听完我们的话,一下子坐直了身体,眼圈泛红:“我他妈原来一直以为,我在这个圈子没什么地位呢,但是你们今天的这个举动,真心是暖到我了……!”
大普在包里拿出一万块钱,也拍在了史一刚的枕头边上:“啥也别说了,安心静养吧!”
史一刚用力的点了点头:“我他妈要是早知道,你们能对我这么好,那这个包皮手术,我上个月就应该做了!”
“嗯,大外甥啊,我跟你说,人生不就是大起大落……”老舅劝了一半,忽然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你刚才说,你干啥了?”
“做包皮手术啊,怎么了?”史一刚疑惑的看着我们:“难道你们不是因为我做手术,才来看望我的吗?”
“妈了个b的,不是说你鸡.巴都让人打没了吗?”大普的声音瞬间提高了数个分贝:“鸡.巴都没了,你咋还能做包皮手术呢?”
史一刚边上的青年点了点头:“一开始,他的确是裤裆那里受伤了,但是当时全是血,加上天黑,大家也都没看清,送到医院之后,人直接就送到手术室去了!”
“我打了麻醉针之后,大夫跟我说,玻璃划在包皮上了,问我是缝针,还是切除,我直接就让他给我切了,糖糖总嫌我小,我还让大夫帮我镶一颗珍珠,但是他说医院没有这项业务!”史一刚根本不知道,外面已经把他的伤传成了什么样,所以还在大大咧咧的继续讲述着:“但是他说能用手术刀,给我切个螺旋的花纹,不过得等到伤口长好了才行!”
“也就是说,你jb啥事没有,只是单纯的做了个包皮手术,对不?”大普整理思路,认真的问了一句。
史一刚瞪着无知的三角眼,有点不悦:“我jb为啥要有事?你挺老大个人,没事咒我干啥!”
‘嘭!’
“艹你姥姥个腿的!”大普抬起手,对着史一刚脑瓜子就是一巴掌:“没事你他妈还诓我钱!”
大普说着就要拿回那一万块钱,史一刚手疾眼快,伸出胳膊就要抢:“干啥呀,随礼还带往回要的?”
“滚你爹篮子的,你割个包皮,我给你随鸡毛礼!”大普一伸手,直接就把那一万块钱拽了回去,我也在边上,速度很快的就把我那几千块钱抢回来了,史一刚这么左右一抢,裤裆顿时一片血红。
边上的一个青年看见史一刚的裤裆红了,顿时伸手一指:“哎呀,哥们你来事儿了!”
“来鸡毛事儿,线崩开了,快帮我叫大夫!”史一刚感觉裤裆一痛,顿时慌乱的喊了一声,随后紧紧的夹着双腿。
“妈了个巴子的,我都多少年不动情了,好不容易悲痛一回,却整出来了这么个事!”老舅看着乱成一团的病房,转身就走:“医药自己掏昂!”
“扯淡!”二哥冷脸留下一句话,也跟着转身,我一看大家都走了,也不打算留下。
史一刚看见刚才还悲痛欲绝的一群人,现在转身就要走,一脸懵逼的看着我:“哥,你能给我买瓶草莓罐头不?我想补补!”
“等天一亮,我就让花熊拿着vcd过来,成天给你放a片!”我愤懑的骂了一句之后,也转身离开。
“咋的了,你们这些人,为什么变脸这么快呢?”身后的病房里,还在不断传出史一刚懵逼的呼喊。
医院楼下,汉兰达里。
大普坐在副驾驶,手持电话,不住的点头:“行...我知道了……那你帮我上点心吧,让胖猴在外面跑,我心里还真挺没底的……不是我,我手下哪有这种人啊...是我合伙人干的...呵呵,他们的确是挺有魄力的,对呗……哈哈,不然我们也不会合作啊……我现在就想安心做生意,至于能不能窜起来,那都是命……对,你帮我留意着点吧……好!好!那咱们电话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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