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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子的挽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岐峰
东哥听完我的话,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随后也笑了:“你说的这些,其实最早的时候,我也想过,不过也没怎么在意,因为咱们的真正对手,是现在躺在北京,准备换肝的房鬼子,而不是本地的这些村痞恶霸,所以我现在让明杰你们去面对这些人,目的就是让你们多磨练一下,以将来遇见骆洪苍那种大混子,会显得捉襟见肘,但经过最近这几次事,我发现本地这些人,还是有点小势力的。”
二哥点点头,也跟着插嘴道:“东哥,我感觉小飞说的有道理,你想让他们多出去磨炼,这是好事,但是不管学什么,总得有个师父啊,他们以前都是一些孩子,在社会上经历的事,也都是小打小闹的,你现在忽然让他们去面对今天那个锤子男这样的对手,他们不仅没有经验,也不知道如何下手,所以我觉得,不论是明杰和小飞,现在都不适合站在这个位置,他们跟在别人手下,都是一群小老虎,但是现在让他们独当一面,就全变成三脚猫了……”
“你这意思,我有点拔苗助长了呗!”东哥笑看了二哥一眼:“行,那这件事就暂时搁置吧,等我物色到了合适的人选,咱们再商议!说着他又顿了一下,看着我:“这个锤子男中了一枪,也不知道会不会报复咱们,这几天你们都低调点,别处去瞎蹦跶,一会我去找医生,让他把明杰换到大普隔壁的病房,你们轮流倒班,保护一下他们的安全!”
“没问题!”我点头答应。
东哥说完了之后,带着二哥就离开了,看见他们走了,我迈步走到吸烟区,伸手在口袋里一掏,烟没掏出来,反而带出了在旧工厂见到了凡士林、伟哥那些东西,看见这些东西之后,我愣了一下,随后迈步向外走去。
医院门口,面包车里。
杨涛、史一刚我们三个人,看着车座上摆放的避.孕套、伟哥,以及凡士林,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他带着壮.阳药和套,这些我都能理解,但是他身上带着一瓶凡士林,这就很值得咱们玩味了,我感觉,他应该是有什么病。”我隐约记得,我初中有一个同学身上长疹子,那时候就每天带着一瓶凡士林,所以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个锤子男有皮肤病,所以就想在皮肤病医院下手,查一查有没有他的病例什么的。
杨涛听完我的分析,咧嘴笑了一下:“他有没有病我不知道,但他绝对有一个特殊的癖好。”
“什么癖好?”
“走旱道!”
“别闹!”史一刚顿时斜眼,烦躁的看着杨涛:“说正事的时候,你能不能别这么粗鄙而且下流?”
“你才jb下流呢!我是认真的!”杨涛打断了史一刚的话,伸手指着那几样东西:“这个凡士林的作用很广,所以它可以用很多方式出场,但是跟其他两种物品结合在一起,那它的作用只有一个,就是作为那种事情的润滑剂,咱们今天抓的这个男人,八成是有这方面的癖好!”
我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他是个同.性恋?”
杨涛微微摇头:“这么说并不准确,因为在男女之间,发生走后门的事,不也很正常么。”
史一刚闻言,顿时一脸的厌恶:“真尼玛恶心!”
“你让小涛把话说完!”我抬手打断了史一刚的话,随后看着杨涛:“你说,就凭咱们掌握的这个情况,还有没有机会,能再掏一下这个锤子?”
杨涛仔细想了一下,点点头:“我觉得有机会,一般有这种癖好的人,心理都有那么一点小变态,也就是说,他喜欢走后门,有一定的心理成瘾因素,这种心理上的依赖,往往是让人最难克制的。”
史一刚努了下嘴:“我觉得话虽然这么说,但真要找起来,也不太好找,就算这个锤子男有特殊癖好是真的,但咱们去哪找他的相好啊?”
“这个锤子男一定经常找姑娘,但是一般的小姐,估计都不会接这种摧残菊花的活,咱们只要知道哪种店有这项服务,就有机会能蹲到他!”
史一刚看了看我:“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是嫖,而不是有个固定的伴侣呢?”
我笑了笑:“我也是猜测,不过我感觉他多半是没有情人的,之前我去卖套的店里看过了看过了,他用的这种牌子,全是十二支装的,而现在只剩下了两个,说明他已经用掉了十个,而那个药却是一片装的,如果是固定的两个人在一起那么久,他应该没必要再靠吃药维持时间,所以我感觉,他多半是经常跟陌生人发生关系。”
“就算你说的是对的,可龙城大大小小的洗浴、洗头房、按摩房这些店加起来,少说得有一百多家,咱们就这么一个一个的找,得找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没必要一家一家的找,咱们只要找到能提供这种特殊服务的店就行,而且你别忘了,花熊这么多年,业余时间都去哪了!”
史一刚眼前一亮:“对,找他!这货跟我说,他初一那年就偷着卖家里的苞米,去嫖隔壁村的寡妇了,整个龙城镇,应该还没有他不知道的窑子!”
“找他!”
“……!”
三个人商量完了之后,我推门下车,再次折返回了医院里。
我走到重症病房门口的时候,花熊正坐在门口的一把椅子上,捧着盒饭吃饭呢,东哥和二哥也在,两个人正门口跟低声讨论着大普的病情。
“吃着呢,熊哥!”看见花熊之后,我呲牙一笑,坐在了他身边的椅子上。
“嗯,你吃了没?餐车刚走,你要是没吃,去追他还来得及!”
“我吃了!”我拿起旁边的一瓶矿泉水,拧开之后递给了花熊:“我过来就是想问你一件事!”
“啥事啊?”
我呲牙一笑:“你知道龙城这地方,哪有比较另类的特殊服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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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子的挽歌 第四零零纪思博(加更)
“啥?”花熊被我问的一脸懵逼。
“就是艹肛.门!肛.交,你懂不?”我以为他没理解,于是就稍微的修饰了一下词汇。
“我他妈知道你说的啥,我的意思是,你问我这个干啥!”花熊眼睛瞪的老大:“看见我在这吃饭,特意来恶心我了呗?”
“没有没有,你误会了!”我看见花熊略显愤怒的小表情,连忙摆手道歉:“我的意思是,你平时去嫖.娼的时候,知不知道哪有卖屁股的?”
“不知道!”花熊斜了我一眼:“自从你说把小妍介绍给我之后,我还没去嫖过呢!”花熊说着话,忽然反应了过来:“对了,我最近都忙忘了,你要是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呢,你上次说完给我介绍对象,怎么还没动静了呢?”
我被花熊几句话问的有点理亏,因为我真的跟小妍说了这个事,但是她不同意,我也没办法呀,所以就话锋一转:“咱们能不能先谈正事,你大哥还在icu躺着呢,你就在门口找我要对象,这合适吗?”
“这有啥不合适的,普哥没在里面躺着的时候,就一直劝我好好找个媳妇,踏踏实实的成个家,现在他要是知道了我有对象,整不好一高兴,病还能好了呢!”
我白眼一翻:“你可拉倒吧,普哥要是知道他在昏迷的时候,你都在执着的找媳妇,估计得气成植物人!”
“医生说了,普哥没事!”
“你怎么知道?”
“一开始的时候,东哥问医生病情,大夫哇啦哇啦的,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什么可能植物人啊,或者可能病情恶化啥的,结果小二一个红包塞过去,医生说没jb事,再有个一两天就能醒,只不过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而且到老了,肯定会做下病,总之普哥能醒过来,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普哥真心是命大,如果当时那个锤子男是拿着枪去的,那普哥就危险了!”
“是啊,那个人如果带枪,在普哥没有防备下出手,那后果真的就不堪设想了,不过那里是闹市区,他没带枪,应该也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不管怎么说,普哥没事就好!”我隔着病床的窗子,看了一眼呼吸均匀的大普,也跟着安心了不少,继续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呢,龙城到底哪有卖屁股的?”
“你问我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平时就是去找姑娘,又不是治痔疮的,我他妈还问这个啊!”花熊顿了一下:“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这个消息暂时还不能确定,不过挺重要的!”我想了一下:“如果这个消息被验证了,我也许能找到偷袭普哥那个人!”
“这个人跟屁.眼子有啥关系?”
“你别管了,你又仔细想一下,到底哪有这种地方?”
“这个我是真不知道,不过你要是想打听这种事,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
我眼睛一下就亮了:“在哪?”
“老城区那边,有一条串巷胡同,巷口有一个小商店,店老板叫刘哑巴,他们家是祖传卖壮.阳药的,顺带着也帮那些小姐,治治花柳病什么的,这个人每天接触的都不是啥正经人,所以所以对于龙城镇风月场上的事,了解的特别清楚,不少感觉自己老爷们出轨的女人,或者打算抓奸的男人,都会花大价钱在他那里买消息,他治性.病的手艺也的确不错,但是帮那些小姐治病的时候,他很少要钱,都是在挖一些很有价值的消息,然后转手用大价钱卖出去,不过这个人的嘴也很严,不该说的话,还真就一句都不说,于是大家也都叫他刘哑巴,除了这些花边新闻,龙城很多隐秘的事,他也知道一些内幕,但是那些内幕,有很多都是他宁可烂在肚子里也不卖的,不过你想打听的这种事,他应该会说,但如果连刘哑巴都不知道,那估计也真的没人能知道了!”
“行,那你忙着吧,我去会会这个刘哑巴!”听花熊说完,我也觉得这个人也比较有意思,于是起身就走。
“小妍那个事,你帮我上点心,顺便告诉她,我不嫌弃她的过去!”我走出好远之后,花熊还在身后不断地嘱咐着。
……
离开医院以后,我开车带着杨涛和史一刚,三个人直接去了串巷胡同,随后很容易就找到了花熊说的商店,这个商店是一栋巷口的民宅改成的,也没什么招牌,就在门前挂了一个满是铁锈的铁牌子,上面用红油漆写着商店两个字。
“是这吗?”杨涛看了一眼灯光昏暗的房间,斜眼问道。
史一刚点点头:“应该是,这附近不就这么一个商店吗!”
“整他!”杨涛说着话,两个人推门就下车了,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个人,我也迈步跟了上去,推门进了房间。
这个商店的面积很小,中间的房梁上挂着一个15瓦的白炽灯,昏黄的灯光下,照明度显得十分不足,商店进门正对着的,是一个灰蒙蒙的玻璃柜台,里面的商品也种类单一,只有一些小孩子的零食,和油盐酱醋茶这些日常用品。
我们进门的时候,里面也没人,柜台后面是一个小门,上面挂着一个沾满苍蝇屎的破门帘子,听见开门的声音之后,后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后门帘被掀开,一个长相猥琐的秃顶中年,斜眼扫了我们几个一眼,没出声,只是伸手指了一下柜台,好像是在问我们买什么。
我看着这个人笑了一下,看来他就是花熊说的刘哑巴了,还别说,就他这一出,如果不知道的人,还真会认为他是个哑巴,我伸手在口袋里,掏出了大约一千块钱,一下拍在柜台上,看了他一眼,刘哑巴看了看钱,又看了看我,很自然的把钱起来,放在了吧台下面。
“我听人说,你这个人神通广大的,龙城的风流史,没有你不知道的,所以我想来跟你打听个人!”我说完了之后,刘哑巴也没接话,我于是自顾道:“他大约四五十岁左右,中年农民打扮,后背上有个鸟形的纹身,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这人有个特殊爱好,喜欢走后门,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刘哑巴听完我的问题之后,光四射的小眼睛眨巴了几下,伸手就把我的钱拿出来,重新放在了柜台上,看见他的举动,杨涛忍不住笑了:“怎么,嫌少啊?”
刘哑巴没做声,只是把我们的钱往后推了一点,随后指着门口,摆了个送客的手势,看见他的举动之后,我愣了一下,随后再次掏出了几百块钱,但刘哑巴始终保持着送客的手势。
“妈了个b的,你又不是真哑巴,事差在哪,你直接说话不行吗?”史一刚看见刘哑巴的样子,有点憋不住火了。
刘哑巴被骂了一句之后,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也不说话,就伸手请我们离开,我愣了一下,随后把身上所有的钱,大约三四千掏了出来,全放在了柜台上,刘哑巴眼神犹豫的看了一下那些钱,还是没接。
“操!”史一刚彻底急眼了,迈步就要动手,我伸手拦了他一下,把手探在怀兜,直接掏出了一把五四手枪,这把枪就是东哥打锤子男的那把,一直在面包车的副驾驶座位下面放着,我刚才下车,顺手就拿了出来。
刘哑巴看见我掏出了枪,眼睛瞬间睁大,脑门慢慢浮现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哗啦!’
我撸动了一下手里的套.筒,继续指着他:“姓刘的,刚才来的时候,我已经看了,你们这个胡同,连个监控都没有,你千万别逼我,让我的枪比你的嘴先开口!”
‘咕咚!’
刘哑巴听完我的话,吃力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嘴角终于动了:“小兄弟,我卖的都是一些搞破鞋的消息,但是你们这种沾上人命案的事,我是真的掺和不起。”
我听完刘哑巴的话,顿时眼前一亮,他既然知道我说的人身上背着人命案,就肯定会知道一些锤子男的消息。
还不等我开口,杨涛抬手就把我持枪的胳膊压了下去,对刘哑巴笑了笑:“爷们,嗑不能这么唠,这件事你如果说了,那就是别人的人命案,你要是挺着,死的可能就是你了。”
“……”刘哑巴看着我手里的枪,沉默了十多秒钟之后,舔了下嘴唇:“你们,想知道什么啊?”
我看了看刘哑巴:“关于我说的那个男人,你知道多少?”
“呼~”
刘哑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之后,缓缓开口:“他叫纪思博,望山屯人!”
“望山屯?!”听见这个地名,我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另外一个面孔,胖猴。
“对,他是望山屯本村人,当初因为在大年三十那天夜里,跟同村的人推牌九,输红了眼,最后把局家子和一个赢钱的赌客给砍死了,后来法院给他判了个无期,他在里面蹲了十九年半,一个月前刚放出来!他在里面蹲了十几年,肯定没见过娘们,所以就在监狱里祸害那些刚进去的小伙,不知不觉的,就落下了走后门的习惯,刚出来的那段时间,他几乎天天扎在窑子里,但是不走前面,只走后面,岁数小的女孩禁不住他祸害,都不接他的活,而且他也不喜欢岁数小的,只找四十岁往上的老娘们,因为这种老娘们皮实、耐操,嫖.资也相对便宜。”
我摆手打断了刘哑巴:“我不想听他在床上的事,关于他的身份,你还知道些什么?”
“他当年杀人的时候,孩子才不到两岁,他一进去,媳妇就搬到别的村子了,好像没用几年就病死了,那个孩子也下落不明,据说是被饿死了,纪思博刚出来那段时间,过的浑浑噩噩的,每天扎在洗头房,吃住都在那里,平均一天下来,能祸害十多个老娘们,后来忽然有一天,他就离开了那个洗头房,消失不见了,等他再次出现,已经跟他离开的时间,隔了半个多月,那天他喝了酒,在跟一个妓.女行房事的时候,他说他在一个人手里,接到了一笔大买卖!”




混子的挽歌 第四零一去接个人
我听完刘哑巴的话,下意识的脱口问道:“什么大买卖?”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这些话是纪思博喝醉了酒,顺嘴秃噜出来的,而且当时两个人是在操b,也不是唠家常,那个小姐肯定也不会多问,而纪思博在那次回到洗头房之后,又在那住了三四天,随后人就消失了!”刘哑巴说完之后,拿起满是茶垢的搪瓷缸子喝了口水:“再后来,就是邢力普被他偷袭的那天了,当时我有个女病人,正好也去那个银行取钱,刚一出门,正巧看见了纪思博一锤子砸死了邢力普的司机,这些事,也是她告诉我的!”
“你能确认,纪思博是这个人的真名字吗?”
刘哑巴点点头:“能,纪思博最喜欢嫖的那个小姐,也是望山屯的,这个老娘们当初是她们家那边,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大美人,纪思博年轻的时候,也追求过她,但是被她拒绝了,两个人在洗头房遇见之后,瞬间碰撞出了火花,当天晚上,这女的就被纪思博给祸害肛.裂了!她不好意思去医院,还是来我这上的药呢,她当时疼的脸色刷白,一直在重复纪思博年轻时候干的那些磕碜事,足足骂了他半个多小时。”
我听完刘哑巴的话,跟杨涛对视了一眼,随后看着刘哑巴继续问道:“这个纪思博住在哪里,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杀了人,其余的什么都不清楚!”刘哑巴耸了下肩:“如果不是纪思博杀了人,他这种没价值的消息,我连记都记不住,一个因为赌博而激情杀人的农民,在里面蹲了二十年,谁会在乎他啊!”
听完刘哑巴的话,我沉默了十多秒钟,随后抬起手,再次把枪抬起来,直接顶在了刘哑巴头上:“关于纪思博的事,你还知道些什么?”
“没、没了……”刘哑巴的眼睛不自觉变成了斗鸡眼,盯着额头上的手枪。
“我希望在这件事情上,你永远是个哑巴!”
“……”刘哑巴短暂愣了一下之后,微微点了下头,把头偏离了我的枪口,把头低了下去,我起枪,转身离开。
‘哗啦!’
史一刚看了看柜台上面的钱,直接拿起来,转身也要离开,刘哑巴看见史一刚的举动,眼神幽怨。
“看什么!给你钱的时候你没接,这是报应!”史一刚十分有理的骂了一句,顺手就把钱装进了自己兜里。
几个人出了门之后,杨涛看了看我:“去哪啊?”
“回饲料厂吧,我得见见东哥!”我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上去,随后揉着太阳穴,头疼的思考着纪思博的事,虽然我们已经基本上确定了他的身份,但是情况仍然很不乐观,纪思博已经四十多,快五十岁了,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亲戚朋友,可以说除了嫖.娼,他基本上连活下去的意义都没有了,他如果刻意的想躲,那我们找他的难度,无异于是海底捞针。
纪思博,我听见这个名字之后,脑海中自然而然的就联想出了一副画面,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一个雪花飘落的冬夜里,没膝深的积雪反射着月光的朦胧,远处山脉上,不时还能听见狼群的嚎叫声,。
东北,望山屯,一个破败的土坯房内,一个青年手拿旱烟锅,不断的吧嗒着烟嘴,听着房间内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满脸急切。
“哇~哇!”
随着传来的一阵婴儿的啼哭声,随后稳婆推开门,看着门外那个青年:“小纪,这下子你得请客了!”
小纪看着稳婆脸上挂着的笑容,脸上也跟着荡漾起幸福的神色:“孩子他娘怎么样?”
“放心吧,母子平安!是个男孩!”
“呼!”
小纪闻言,长出了一口气,嘴边的雾气凝结成霜,挂在了鼻子下面的胡须上。
随着孩子逐渐长大,给孩子起名字的事,也逐渐提上了日程,左邻右舍都帮着出主意,但给的建议都是狗剩、石头一类的拟物名,老人说,贱名好养活,小纪听到这些建议的时候,均是微笑着摇头拒绝,对于生产队和公社里那些文化人,给出的爱军、爱国、生产一类顺应时代的名字,也被小纪婉拒。
在找到一个教书先生连续探讨了几天之后,小纪抱着怀里的儿子:“你就叫纪思博吧,思天下时势,博古今文章,先生说,这个名字有寓意!”
几十年前,在偏僻的望山屯,纪思博这么名字,在同龄人的嘎子、狗剩中,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也足以见得,当初给他取这个名字的人,多么希望他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离开这个穷困潦倒的山村,可能连纪思博自己都没想到,他离开山村,会是因为手上沾染的两条人命,这一走,竟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二十年的牢狱生涯,早已经侵蚀了纪思博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也颠覆了他的思想,从他在床上的特殊癖好,我们不难看出,从某方面来讲,他的心理已经有些扭曲了,我相信二十年与世隔绝的生涯之下,他的认知能力,早已经跟不上了时代的发展,而面对陌生的世界,人们最容易出现的情绪,就是恐惧,而恐惧到了一定的地步,就是愤怒。
我到现在也没想通,在纪思博身后捅咕的这个人,究竟是谁,可我唯一清楚的就是,纪思博这份因为恐惧而形成的愤怒,已经彻底宣泄在了我们这伙人身上。
“飞哥,你说这个锤子,会不会是胖猴找来的?”史一刚坐在副驾驶,眉头紧蹙的问了我一句。
我被史一刚的话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含糊的开口:“不会,以胖猴的能力,我感觉他应该很难请得动纪思博这种人,毕竟纪思博已经在里面蹲了半辈子,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肯定不会想着再回去继续蹲监狱,所以肯定是想稳稳的赚一笔养老钱,就算除去利益这方面,以胖猴的能力,纪思博如果真出事了,胖猴根本保不住他,只是这两个人生活在同一个村子里,还真让我有点不好判断!”
“你们说的这个胖猴,是谁啊?”杨涛开着车,在一边听的稀里糊涂的。
“是我们前阵子拾的一个村痞,那时候他带着几个小赖子,一直在拦咱们拉牧草的车,后来……他在镇上有一个小赌场和二手车行,都被我们给砸了,胖猴挨了几刀,最后跳楼跑了!”史一刚开口,简单的把我们跟胖猴的恩怨给杨涛介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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