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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子的挽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岐峰
东哥告诉我的龟.头湾,在车载导航里根本就找不到这个地方,无奈之下,我又特意去新华书店买了一份那边的纸质地图,在上面一找,还真有这个地方,挨着龟.头湾的地方,叫‘丈母娘口子’,也不知道这些地名都是谁取的,真他妈有才。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们几个人继续上路,漠河距离二十八站林场那边,大约还有七八十公里的路程,前面的几十公里还好歹有个公路,到了后半段,完全就没路了,幸好杨涛当过兵,看地图比较准,在他的带领下,我们循着地图,一头扎进了荒无人烟的林海雪原深处。
我们的车进了山之后,就算是进入大兴安岭的腹地了,越往前走,林子就越茂密,脚下也没有路,周遭全是数十米高的参天大树,也不知道是因为气温太低,还是见不到阳光的缘故,林子里面一片白雪皑皑,根本没有可以行车的路。
在林子里面行进了不到半个小时,越野车的一只轮胎就被扎烂了,我们三个又开始手忙脚乱的开始换轮胎。
‘滋~’
史一刚抱着保温杯,站在没膝的积雪里,吸溜着杯盖里装的热水,看着睫毛挂霜,正在换轮胎的杨涛:“哎!你找的这条路到底对不对啊,我咋感觉心里这么没底呢?”
“我不知道路对不对,但方向肯定没错!”杨涛用力拧紧了轮毂上的最后一颗螺丝,长长的出了口气:“咱们买的那份地图,是99年排的版,上面的路线早就时过境迁了,咱们要是想去这个地方,就只能按照一个大致的方向摸过去!”
“实在不行,咱们一会就找一个本地人带路吧……哎呀妈呀!那是个啥玩应!”史一刚话说了一半,忽然提高音量,指着远处喊了一嗓子。
我顺着史一刚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还没等看见东西呢,杨涛动作很快的站起身,拉着我就往车里钻:“快上车!是野猪!”
“艹你妈,怎么还能遇见这玩应呢!”史一刚听完杨涛的话,直接就把手里的水壶扔了,最后连滚带爬的就开始往车里钻,远处的野猪听见我们这边的声音,也开始拱着雪窝往这边跑。
‘咣当!咔!’
我们三个都上了车之后,杨涛手疾眼快,直接就把车门锁死了,我这时候顺着窗子往外看了一眼,距离我们车不足十米的地方,此刻真的站着两头大野猪,这两只野猪一身锃亮的黑毛,足有小牛犊子那么大,其中一只正呲着巴掌长的獠牙,盯着我们的车在看,伴随着它的呼吸,嘴边不断地有白色的雾气喷薄而出,不大一会,有几只小野猪也沿着被野猪拱开雪窝爬了过来,围着大野猪不断地哼哼。
“这你妈的,就换个轮胎,怎么还能遇见这玩应呢!”史一刚看着外面的大野猪,一脸懵逼,我们老家那边的山上,这几年被采矿弄得,连野兔子都很少见,所以见到这几头野猪之后,我们都有点懵。
“把车里的吃的,火腿肠、牛肉干什么的都拆开,扔出去!速度!”杨涛没有回答史一刚的问题,简单思考了一下,就降下车窗,开始往外扔吃的,我和史一刚见状,也开始跟着扔东西,很快就扔了一地。
不远处那头野猪走到最近的一块牛肉干前面,嗅了嗅之后,开始哼哼唧唧的咀嚼,很快,那几只小野猪也开始按着火腿上,开始不断地撕咬。
史一刚看见那几头野猪没什么进攻性,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趁着它吃东西,咱们开车跑吧……”
“不行,不能动!这畜生的攻击性不高,但真要急眼了,比熊瞎子还难对付,咱们现在一动,真要是把它惊了,凭车门上这层铁皮,根本就顶不住!”
“艹你妈的,要不然咱们跟它拼了吧!”史一刚四下踅摸了一眼,伸手掏出一把螺丝刀子,眼神里透着凶光,伸手就要拉车门。
“你可别jb扯犊子了,你要是真下去,还不一定有那根火腿肠坚持的时间长呢!”杨涛伸手拽住了史一刚的脖领子:“咱们应该是走错了路,干到自然保护区里来了,先等等,等这头野猪走了,咱们马上离开!”
果然,那几头野猪把我们扔的食物全都吃没了以后,围着我们的车转了一圈,随后大摇大摆的就离开了,经过了这有惊无险的一幕之后,我背上瞬间就被汗水侵湿了。
‘嗡!’
杨涛再次把越野车启动,扭头交代道:“大兴安岭这地方,黑熊、貂熊、野猪、狼、猞猁……这些具有攻击性的食肉动物种类繁多,凭咱们几个,肯定扒拉不过它们,从现在开始,所有人解手都在车里,小便用瓶子,大便用塑料袋,到达林场之前,尽量不要下车。”





混子的挽歌 第四一一虎逼氏族
在林海深处遭遇了一伙野猪之后,我们三个人变的无比谨慎,一路上连车都不敢下了,杨涛全程坐在副驾驶,用手里的地图核对着路线,我则是开着车,小心翼翼的在林间驾驶着,我们越往林子深处走,行车也随之愈发艰难,而且偶尔还能在路边看见狍子、狐狸、黄羊等等一些动物。
劲的在林子里开了两个多小时,我们终于走到了一片大平原,但路况依然不好,这边遍地都是砂石,被动物践踏出来的小路也都弯弯曲曲的,轮胎时不时的就会陷进沙子里。
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我们终于赶到了目的地,我们的车停在了一条河边上,这条河的河面大约有二十几米宽,河面还没有完全解冻,河面上还不断的有大块的坚冰,被浪花席卷着漂泊而去,配上远处不知名的野兽嘶吼和天空上盘旋的山鹰,颇有一番大自然的壮阔感。
杨涛推门下车,指着远处的一片滩头:“到了,这里就是龟.头湾了!”
“你别闹,这地方连个人烟都没有,东哥怎么可能让咱们来这里接人!”我看着眼前空旷的一大片旷野,皱眉看向了杨涛。
“我不会看错,这里肯定是咱们的目的地!”杨涛目光坚毅的指了指地图,又抬手指着对面的山峰:“就算地貌会改,但是这座山肯定跑不了啊,这里河床的形状和四周的山脉,都跟地图上绝对吻合,所以地点肯定没错!”
史一刚凑过来看了看地图,也有点疑惑:“东哥这是啥意思啊,这地方连个鬼都没有,咱们去哪接人啊?”
“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到了这时候,我也搞不懂东哥是什么意思了,于是掏出手机拨通了他的号码,三秒钟之后,我无语的看着另外二人:“这里没有手机信号!”
“操!”史一刚闻言,咧着嘴笑了:“这下完犊子了,咱们车里那点吃的,全jb喂野猪了,咱们接不到人不要紧,要是把自己也饿死在这片林子里,那可就热闹了!”
“放心吧,守着这么大一片林子,咱们肯定饿不死!”杨涛笑了一下,然后看着我:“只是晚上在原始森林里面过夜,太危险了,咱们是进是退,你得拿个主意!”
“咱们了这么大力气才找到这,肯定不能撤,继续走吧,找个有手机信号的地方,我先给东哥打个电话!”我短暂一思考,就决定留下来找人。
杨涛点点头,继续看着地图:“行,那咱们就去二十八站林场,地图上标着这里有个小村子,而且距离也不算太远,现在出发,天黑前差不多能赶到。”
我们几个商量完以后,在后备箱拿出备用油桶,给车加满油以后,就开始继续开车赶路,走了大约能有二十多分钟之后,史一刚向外面扫了一眼,忽然伸手:“哎,你们看,那是不是个房子?”
“哪啊?”我顺着史一刚指的方向一看,在我们前面的山坡上,还真有一个被栅栏围起来的木屋,而且木屋房顶的烟囱上,还冒着袅袅炊烟:“还真是房子,多半是本地护林员的木屋,小涛,开过去看看!”
‘嗡!’
杨涛闻言,踩了一脚油门,随后三菱越野车凭借着强劲的性能,硬是推开积雪,笔直的冲上了山坡。
“汪汪!汪!”
“呜嗷~汪!”
我们的车刚一到房子附近,院子里面的两条细犬就不住的嚎叫了起来,随后屋子的门被推开,两个中年汉子走了出来,经年在这冷冽的地方生活,他们的脸蛋上已经留下了挥之不去的胭脂红,他们身上都穿着那种黑色的大棉袄,胳膊上还有‘护林防火’的袖标,我猜的没错,这里果然是护林员的屋子。
‘咣当!’
在这个深山老林能看见人,我们几个顿时倍感亲切,推开车门就下去了。
“哎!你们干啥的呀!”还没等我们开口,一个护林员就开口问了一句,随后看了看我们的车:“这里是自然保护区,不让游客往里进!”
“大哥,我们是过来找人的!”史一刚呲牙一笑,掏出烟盒就走了过去:“抽烟!”
“不会!”另一个护林员开口拒绝了一句,看向我们的眼神里满是警惕:“这方圆十几里地都没有人家,你们来这找什么人啊?”
“哎呀,你们不用跟防贼似的,你这房子除了这俩狗,还能有啥呀!”史一刚大大咧咧的掏出烟,再次递了过去:“裤腰上挂着一杆烟袋,怎么张嘴就说不会抽烟呢。”
两个护林员老脸一红,接过了我们的烟,但目光依旧很谨慎。
我看见护林员警惕的样子,也有点尴尬:“你们放心,我们真是来找人的,麻烦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一个叫龟.头湾的地方?”
一个护林员点点头,指着我们来的方向:“有啊,你们来的方向,那片野滩就是龟.头湾!”
听完护林员的话,我彻底无语了,因为刚才我们到了地方之后,我和史一刚都笃定的认为是杨涛找错了地方,这么看来,东哥给我们的地址,还真是错的,我掏出手机看了看,依然是没信号,随后调出了东哥给我发来的短信,看着上面‘龟.头湾伐木区三葫芦’几个字:“那这里有没有叫伐木区的地方?”
“你要这么说,那地方可就大了!”一个护林员吐了口烟,笑了:“大兴安岭这么大,为了保障新生树木的存活率,林业局每年都会有间伐树木的批文下来,这漫山遍野的,到处都有伐木区,估计得有成百上千个。”
“这下可麻烦了……”我一听说我们要找的地方只是个概念,也跟着有点着急:“那有没有一个叫三葫芦的地方?”
两个护林员互相看了看,异口同声的说道:“没有。”
“行,那谢谢了啊!”我一听他们这么说,当即就决定离开了,因为全国各地的山脉,以及山脉周边的村庄,你要是想了解这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和周边各种犄角旮旯的地方,当地的护林员无异于就是一本活地图,如果一个地方连他们都不知道,那基本就算是找不到了。
“哎,小伙!”我刚走了两步,就被一个护林员叫住了,我也停下脚步,扭头看着他。
“你们找的三葫芦,是不是个人啊,我们这边有个人,就叫三葫芦!而且就是伐木区的工人!”
“对!就是他!”我听护林员这么一说,一下就想明白了,原来东哥发的那条信息,应该是‘龟.头湾伐木区,三葫芦’,就因为少了个逗号,我下意识的就连在一起当成了地名。
“操,整半天你们是找他呀!”两个护林员听说我们是找三葫芦的,瞬间就放松了,也没有了对我们的敌意。
我也跟着笑了:“大哥,你们认识啊?”
护林员点点头:“我们这种穷乡僻壤,方圆几十里地,也就有数的那么几个人,谁不认识谁啊!”
“那你知不知道,这个人现在在哪呢吗?”
“他们半个月前还在这边伐木呢,现在应该是去汉道口了,离这里不远,你沿着河边一直往北走就能找到!”护林员指完了路以后,看着我们的车啧啧称奇:“真没想到哈,三葫芦这种人,在城里还有你们这种朋友呢!”
我一听护林员这么说,也有点好奇:“这话什么意思?”
“哈哈,没什么,就是前些年,三葫芦离开大山,去外面闯荡了几年,回来之后跟我们说他在城里混的不错,大家都当他是吹牛b呢!”
“这个三葫芦,是个啥样的人啊?”
“还能是啥人,普通人呗!”
史一刚也跟着插嘴道:“那他为啥叫三葫芦呢?”
“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三葫芦他爹姓孔,是个老猎户,早些年就靠打猎为生,也是我们这一带,唯一能单枪匹马猎杀东北虎的猎手,后来解放了,国家不让非法捕猎,政府就给他安排了一个守林人的营生,我们这边冷,所以他好喝酒,而且好喝烈酒,因为腰上总别着一个酒葫芦,别人就管他叫孔葫芦,后来他生了三个儿子,别人也就按他爹的名字,管他们叫大葫芦、二葫芦、三葫芦,慢慢的叫来叫去,大家也就叫习惯了,你刚才要是问他的本名,我还真不知道呢!”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家里人都住在哪啊?”我听说三葫芦有家人,跟着就问了一句,打算如果在汉道口伐木区找不到三葫芦的话,就去找他家人问问。
“他没家人了,老孔家就剩下三葫芦自己了!”另一个护林员叹了口气:“孔葫芦前些年喝醉了酒,晚上出去撒尿,尿完了躺在雪窝子里睡觉,给冻死了!”
“冻死了?!”史一刚顿时惊愕:“这老头挺虎啊!”
我白了史一刚一眼,示意他别乱说话,随后继续问道:“那三葫芦的两个哥哥呢?”
“大葫芦随他爹,也喜欢喝酒,有一次喝酒跟人打赌,说他继承了他爹猎户的衣钵,拎着把菜刀就上山了,说要猎一只黑熊回来,后来好像还真遇见熊了,是不?”这个护林员说着,向同伴问了一句。
“对!”另一个人点点头:“大葫芦遇见了一只黑熊,让熊给掏死了,吃的就剩一条腿。”
“那二葫芦呢?”
“二葫芦九岁那年就死了,跟同村的小孩去额木尔河上玩,一起比赛扎猛子,结果扎下去之后,得了个冠军!”
“嗯!”护林员的同伴再次接话:“都扎下去二十多年了,到现在也没捞上来!他们家现在就剩下个三葫芦了!”
“我艹你妈的,这一家子人,怎么给我的感觉都这么虎呢?”史一刚听完孔家满门的事迹,眼角抽搐的看着我。
护林员点点头:“老孔家的人在我们这边就是个传奇,附近的村民都知道他们家的事,说他们家是满门忠烈!”
话音落,他的同伴再次开口:“jb毛,根本不是这么说的,别人都说他们家是虎逼氏族!”




混子的挽歌 第四一二猛人葫芦哥
听护林员讲完三葫芦一家的故事,给我们几个雷的心惊肉跳的,不过我也总算知道了三葫芦的下落,为了答谢,我们把车上准备的几条烟都留给了两个护林员,大山里的人都热情,两个护林员推让了半天,最后十分不好意思的下了我们的东西,但坚持着要给我们拿点土特产,结果直接给我们拿了半扇野猪肉,并且又我们装了两麻袋野生的红蘑菇,野猪的价格我不知道,但那种野生的深山红蘑,在安壤那边,最少一百五一斤。
离开护林小屋之后,我们直接沿额木尔河而上,向汉道口那边赶去,有了护林员指的道路,我们开车的路线也平稳了不少,终于在天色微微暗下去的时候,看到了汉道口伐木区的影子。
大兴安岭一代,那些深山里的伐木区都是临时搭建的,汉道口伐木区也不例外,一共有两个木屋,其余的还有八九个帐篷,这里的帐篷跟我们平时看见的军用帐篷不一样,伐木区里的全是圆柱形的尖顶帐篷,里面有很多根木头支着,外面裹着好几层毯子和棉被,最外面是一层风干的黄牛皮,据说这种黄牛皮特别结实,不仅抗风防水,还防野兽,好一点的牛皮,连手枪的子弹都打不透。
我们的车刚开进伐木区,我远远的就看见几个帐篷中间的空地上,正围聚着一大圈人,吵吵闹闹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于是下车,迈步走了过去,打算找人问一下三葫芦。
走近人群之后,我终于看清了里面的状况,此刻人群中间,一共站着三个人,是两男一女,其中一男一女是一起的,女的长的挺胖,那个男的也很魁梧,他们俩正跟对面的一个男人对峙着,两伙人中间,还摆着一只已经死了的耕牛。
那个落单的男人,此刻正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他身穿一件羊皮袄,大约一米七五的身高,长的瘦骨嶙峋的,许是因为太瘦的缘故,这个人的眼睛显的特别大,而且我注意到这个人的手很不一样,手背鼓了很大的一个包,上面皮肤皲裂,就像是死树皮一样。
“你别跟个死狗似的在这喘,你喘也没jb用!”那个魁梧的中年开口骂了一句,伸手指着地上的牛:“你妈了个b的,你他妈不说你是兽医吗,那你告诉我,你给的方子,凭啥把我家牛给吃死了!”
“我本来就是兽医!”大眼睛鼓着腮帮子就犟了一句:“上次老赶子他们家牛生病,我就是给他开的这个偏方!”
“我不管你什么偏方,你就告诉我,我家的牛为啥死了!”
听见两个人的对话,一个围观群众看着大眼睛:“不对呀,上次老赶子他家的牛,不就是让你给治死的吗!”
大眼睛听见围观群众的话,顿时急眼了:“你别说话,怎么哪都有你呢?这么多人看热闹,别人都没吱声,就你一个劲的bb,咋的,就你长嘴了?”
而那个被治死牛的妇女,听见这一番对话之后,更是不干了:“长你妈了个b!我算看透了,你就是jb一个江湖骗子,我艹你瞎妈的!你可缺了大德了!你知不知道,这一头耕牛,对我家来说有多重要?”
“说话就说话,你别老嘴里带啷当!”大眼睛被骂了几句之后,也有点不高兴了:“牛已经死了,你就是骂我,它也活不过来,想怎么着,你说话就完了呗,骂人能解决问题啊!”
妇女听大眼睛这么一说,还真的就不骂人了:“行,既然骂人没用,那我就跟你讲理,既然牛是你治死的,你必须得赔钱!”
“哎!你看,两边好说好商量,这不是挺好的吗,你骂我有啥用,这样吧,虽然牛不是我给治死的,但你要是硬讹我,那我也给你赔!”大眼睛闻言,挺讲理的点了下头,随后想了想:“我给你二百块钱,然后你把牛给我留下,行不?”
“我艹你妈!”妇女一听,彻底急眼了:“二百块钱快给你爹留着买棺材吧,我这牛才三年,正是能干活的时候,今天你要拿不出一万五来,说啥都不好使!”
大眼睛听完妇女的话,沉默了能有两三秒钟,随后一下就急眼了,嘴角子泛着白沫的就开始还嘴:“你个小养汉老婆!杂种操滴!你管谁要一万五呢,你他妈去城里卖b去,看看你卖到死,能不能赚来一万五!艹你妈滴!你家里揭不开锅,凭jb啥讹我啊!你个缺大德滴b老娘们!”
“艹你妈,你把我家牛整死了,你还有理了咋滴!”妇女旁边那个汉子听见大眼睛骂人,也跟着急了。
“去你妈的!你们俩一对狗篮子!都他妈篮子!两个大破鞋!你们俩烂b烂jb!艹你血姥姥b的!艹你瞎妈戴眼镜!你媳妇十五就让人给开了,我蹦起来螺旋艹你血姥姥……”大眼睛扯着嗓子,以对面两人全家为中心,裤裆一带的部位为半径,随后影射对方全家,很快又拉扯进了各种亲戚,骂的那叫一个吐沫星子横飞,他满嘴脏话的喷了两三分钟之后,愣是一句没有重复的没有,听着他花样百出的骂人句子,周围的人群不时的就会传出一阵阵的哄笑。
史一刚看着大眼睛在那不住的怒骂,不禁啧啧称奇:“这还真是高手在民间哈!这爷们不去广播电台当个主持人,真有点屈才了!”
“这人是有点操蛋,给人牛治死了,不仅不给赔,还理直气壮的!”杨涛也在一边笑眯眯的评价了一句。
“这个人确实欠揍!”我耸了下肩,也继续看热闹,这时候附近那些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这场骂架上,我也就打算等他们吵完了,再找人打听三葫芦的事。
场上三人对骂了几分钟之后,大眼睛明显的就开始逐渐占了上风,对面的一对夫妇被骂的连还嘴之力都没有,那个老娘们脸色通红的憋了半天,对着旁边的男人就是一杵子:“你他妈站在这,等着庄稼发芽呢咋的?他给咱家牛都整死了,你就忍着啊?”
“啥意思?”魁梧中年一脸不解,问了媳妇一句。
“能有啥意思,削他!”妇女话音落,奔着大眼睛就冲了上去,魁梧中年看见自己媳妇都上手了,顿时把袖子一挽,也跟着冲了上去。
“他妈的!你们俩骂我不算,还想揍我,是不!”大眼睛看见那两口子上手了,也噼里啪啦的开始还手:“今天我给你们全整死,让你们下去陪你家牛去!”
“你吹牛b!”那个妇女一声怒骂,随后胳膊抡圆了,抬手就给了大眼睛一个嘴巴子。
‘啪!’
这一个嘴巴子的声音很响,甚至惊起了远处的一群野鸟,随着野鸟扑棱棱的飞出树林,就算是彻底吹响了战斗的号角,大眼睛挨了一嘴巴子,也不骂人了,顿时跟面前的两个人拉扯了起来,泥泞的雪地上,三个人瞬间开撕,大眼睛身上的羊皮袄,被扯的哗哗掉毛。
这个大眼睛虽然身体瘦弱,但打架真是挺猛的,面对那个比他高一头的魁梧中年,一点不落下风,一只手抓住魁梧汉子的衣领,另一只手除了防御老娘们的进攻,还能不住的往中年汉子身上打黑拳。
三个人撕扯了近五分钟之后,这场战斗逐渐进入了尾声。
大眼睛身上那件羊皮袄,毛都被扯光了,离远了一看,就跟穿了一件皮夹克似的,他脸上被那个女的挠的全是血道子,对面那两口子也挺惨的,男的鼻青脸肿,一头大包,女的蹲在一边,鼻子呲呲冒血。
大眼睛拾完这两口子之后,随意的拍了拍手,趾高气昂的看着那个老娘们:“我告诉你们俩,这也就是咱们前后村住着,我手下留情,你们俩要是再嘚瑟,我给你老爷们jb揪下来,让你后半辈子搂着苞米睡觉,你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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