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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子的挽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岐峰
“不许给!”
葫芦哥看见我的动作,顿时红着眼睛吼了一句。





混子的挽歌 第四五一急刹车
葫芦哥一句话吼完,我给王小军喂药的动作顿时就僵住了,此时的王小军已经开始全身抽搐,可能是因为供血不足,脸色涨的通红。
“我艹你妈!把药给我!!”纪思博看见王小军的样子,咬着牙就要抢我手里的药,葫芦哥猛地迈了一步,再次把纪思博给拦住了。
我看见他们又动手了,向四周看了一眼,随后抬手就把手里的药瓶举在了隔壁桌的涮锅上面:“都他妈别动!”
‘刷!’
纪思博看见我的动作,一下就楞住了,我看着纪思博的眼睛:“你再动一下!我就把药倒在锅里,你信吗?”
“别!”纪思博听完我的话,脸色一下就白了,将双手高高的举过头顶,看着葫芦哥:“我服了!服了!我跟你们走,救救我儿子!”
葫芦哥看了看束手就擒的纪思博,给了杨涛他们一个眼神:“绑了!”
史一刚点点头,抽出腰间的腰带,直接将纪思博的手绑在了身后,我看见他被控制住了,赶紧蹲在王小军身边,把手里的药塞进了他嘴里,这时候王小军已经快失去意识了,连舌头都咬破了。
“儿子!儿子!”纪思博双手被绑在身后,几步就跑到王小军身边跪下了,脸上全是眼泪:“儿子!没事!没事昂!爸在呢……!”
“嘶……”
王小军吃了药之后,人仍旧没有清醒,但是呼吸顺畅了许多,脸色看起来也没有那么狰狞了。
葫芦哥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纪思博,对史一刚摆了下手:“带走!”
“我不走!”纪思博使劲挣扎了一下:“我走了,我儿子怎么办?!”
“放心吧,只要你配合我,他不会有事的。”葫芦哥说完话,看了看我们这些人:“杨涛,带他去医院!”
杨涛笑着点头:“医药算谁的?”
“放心吧,回去肯定给你报了!”
“那就行!”杨涛点了点头,直接把王小军扛了起来。
“你把医院的据都给我留着,别谎报医药昂!”葫芦哥呲牙一笑,继续道:“这几天你自己留在这边,能行吗?”
“呵呵,行啊!”杨涛说着看了看纪思博:“只要他没事,那我肯定就没事。”
葫芦哥点了点头,对我们一招手:“带上他,走了!”
其余人闻言之后,都过来拉扯着纪思博,向楼下走去。
我们到了一楼的时候,那些店员和客人都在那里站着呢,但是看见我们这些人满身是血,也都没有阻拦,我们推着纪思博,直接走了出去。
出门以后,杨涛带着王小军上了一台出租车,第一个离开,我把纪思博往葫芦哥的车里一塞,也跟了上去,抓住了纪思博,我感觉心里感觉特别痛快。
“你明明说好的,只要我能打赢你,就会放我离开,最后竟然用一个孩子来威胁我,真他妈卑鄙!”纪思博喘着粗气,咬牙骂了一句。
葫芦哥闻言,转身看着纪思博:“姓纪的,有一点你要清楚,当你儿子犯病的时候,你心里知道难受,但你想没想过,你他妈的给胡成林的孩子抱走了,他心里就不知道难受吗?我这个人吧,没jb啥心眼子,但是有一点我十分清楚,那就是对于你这种毫无人性的人来说,根本不用谈道理!”
“……”纪思博听完葫芦哥的话,直接沉默了下去。
“就你这种人,我今天之所以没废了你,是因为你还有价值,所以别跟我讨价还价,你没有资格。”葫芦哥说完以后,拍了拍史一刚的肩膀:“开车!”
‘嗡!’
帕萨特缓缓启动,离开了火锅店门口。
……
因为我们车里押着纪思博,怕遇见交警临检,所以回去的时候,都是沿着导航上的小路走的,一路也没有路灯,到处都是黑漆漆的。
车辆行驶了半个小时左右,纪思博喉结蠕动,看了看我:“兄弟,麻烦你给你们的人打个电话,问问我儿子的情况,行吗?”
听完纪思博的请求,我也没搭理他,而是看向了葫芦哥,葫芦哥想了想,点了下头。
见葫芦哥同意了,我拿起手机,翻找着杨涛的号码,同时对纪思博笑了笑:“以前我还真没看出来,像你这种抬手就敢杀人的亡命徒,竟然也有牵挂的人。”
“我不是亡命徒!”纪思博完全没听出我语气里的嘲讽,认真的解释了一句。
史一刚也跟着笑了:“那你是什么,大混子啊?”
“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赎罪的父亲。”纪思博舔了舔嘴唇:“在监狱里这二十年,我从来没打过一次架,别的犯人欺负我,让我住在便器旁边,让我洗袜子,洗内裤,我都忍了,这些年里,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好好改造,争取减刑,能出来见到我儿子,结果到了最后,减刑的机会,都被那些有钱有势的拿走了,不仅那些犯人瞧不起我,就连狱警也看不上我,我年年评分满分,转有期之后,却只减了半年。”
史一刚嗤笑了一声:“不对呀,我记着你不是挺喜欢艹屁.眼子的么,在里面没点本事的人,还能玩上这个?”
纪思博自嘲的一笑:“呵呵,我有这个癖好,是因为在监狱里面,别人就是这么玩的我。”
听完纪思博的话,我跟着一愣,原来他这个怪癖,是在里面被人折磨的心理变态了,但想了想,我还是没有同情他:“你在里面的时候,既然一心想着要出来陪你儿子,现在就更不应该走这一道,因为你不仅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害了你儿子。”
纪思博想了想,叹了口气:“也许吧!也许我做的是错的,但只要能让我儿子过上好日子,我也就无所谓了…我刚出狱的时候,背着劳改犯的身份,也找不到什么正经工作,就在市里的一个橡胶厂打更,每个月1000块钱,那时候我去见过我儿子,但是他根本就不认我,因为有我这么个爹,他觉得丢人。”
“你儿子也不是个东西。”史一刚斜眼插了一句。
“这不怪他,都怪我,我进去那年,我儿子才一岁半,等我出来了,他都20多了,这二十年里,别人玩过的东西,他碰都没碰过,甚至就连别人吃过的东西,他都没听说过,我见他的时候才知道,一整个冬天,我儿子就只有一双棉鞋!以前我在监狱里面,没有办法,但是现在我出来了,就有机会改变,好车!好房子!好手机!好衣服……这些别的孩子有的,我都要给他,别人儿子有的东西,我儿子也得有,我早都想通了,我这辈子都已经这个b样了,但是我得补偿我亏欠孩子的童年和青春!”
听完纪思博的话,我总感觉这个人的心理已经扭曲了,随即话锋一转:“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儿子缺的,并不是这些东西呢?”
“呵呵,那些我都不在乎,但是我必须得给他最好的,就在我接到第一个活的时候,用那笔钱给他买了一部最新款的苹果4s,也是在那一天,我这辈子,第一次听到了他管我叫爸!”纪思博说到这里,压抑的吸了一口气:“年轻的时候,我有家、有老婆孩子,却从来没珍惜过,等我明白这一切有多重要的时候,我都他妈四十多岁了,呵呵……”
“如果没有你儿子,你就不会是这种结局了吧?”
“也许吧,但是人生这东西,谁又他妈说得准呢!”纪思博笑了笑:“我进监狱那年,在市中心买一套房子,才8万块钱,现在都涨到60万了,就现在国内这种房价,而我又是个连手机都鼓捣不明白的半大老头子,如果想给孩子买车买房,能指着看大门给的那一千块钱工资吗?”
听完纪思博的一番话,我也跟着无语了,随后找到杨涛的号码,就要打电话。
‘吱嘎!’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我们这台车猛的停在了原地,我猝不及防,头一下撞在了前排座椅上,顿时感觉一阵目眩,随后伸手,对着前面开车的史一刚就是一杵子:“干什么呢,你开碰碰车呢!”
“艹你妈的,怎么开的车!!”史一刚跟着就吼了一嗓子,我这时抬起头一看才发现,就在我们这台车前面的位置,一台面包车打着双闪,就斜刺着停在我们前方十多米的一个小水泥桥边上,这个桥的两边都是三米多深的小河沟,如果刚才史一刚不刹车,肯定就会撞车,或者翻到旁边的沟里。
“这傻逼肯定是喝了,我艹你妈的!”史一刚骂了一嗓子以后,见前车没有回应,拎起车里的甩棍,推门就要下车。
“别动!”葫芦哥看了看前车,开口就喝止了一句。
“怎么了?”史一刚下意识回头。
“倒车!快!”葫芦哥说完,直接就降下了车窗,挥手示意后面的赵淮阳他们往后面退。
‘嗡!’
还没等葫芦哥打完手势呢,在赵淮阳他们后面就又冲出来一台车,把我们的退路给堵住了。
‘哗啦!’
我们的路被堵死了以后,前面的面包车门被瞬间拉开,随后十多个青年,拎着镐把和砍刀就向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你的人?”葫芦哥看见前面来的那伙人,怒视着纪思博。
“我的手机都在你们手里,就算我有人,那我能联系到他们吗?”纪思博语速很快的反问一句。
“不管这些人是不是你叫来的,但你别忘了,你儿子在谁手里!”葫芦哥指着纪思博喊了一句之后,第一个推开车门,扯着嗓子吼道:“都下车,往我这边靠拢!”




混子的挽歌 第四五二桥头血战
葫芦哥话音落,后车的赵淮阳他们听见声音,推开门就往我们这边跑,但是腿上有伤的大乐因为行动不便,被人一镐把抡倒,再之后就没站起来。
“艹你妈的!”这时候,前面的人也都冲了上来,一个人对着我头上就是一棍子,我侧身往旁边一躲。
‘嘭!’
我们这台车的前风挡玻璃顿时被砸的粉碎,我躲开这一棍子之后,手里的甩棍跟着就招呼了上去,这个人被我一击放倒了之后,后面的人根本都不管他,对着我们这边就冲,直接跟我们碰撞在了一起。
‘嗖!’
我听到身后有风声,本能的一低头,一根钢管贴着我头皮就扫了过去,又在车上留下了一道划痕,我反手一棍子把这个人给打倒,随后抓住了他的衣领子:“艹你妈,谁让你来的?”
‘嘭!’
这个人跟疯了一样,根本就没回答我的话,而是直接用头,重重的就撞在了我的胸口,一下就将我扑倒了,然后把我的甩棍也给拽了过去,倒地的一瞬间我才发现,对伙最少来了能有十五六个人,已经跟我们那些人混战在了一起,这个小桥附近即没有人家,也没有村庄,所以也就没装路灯什么的,我们打架的这个地段,可以说是特别偏僻,除了几台车灯的光芒,周围的能见度不到十米。
我单手撑地,刚要往起爬,就看见两个人已经到了帕萨特后门的位置,把车门给拉开了,我起身推开一个人,对着那个拽车门的人就是一脚,接着他一声闷哼,就摔倒在了路边的水沟里,另一个人看见我过来了,怒骂了一句,对着我就砍了一刀,我抬手一挡,胳膊顿时被划了一道大口子,这个人把我击退之后,伸出胳膊就奔着车里的纪思博摸了过去,我见状再次冲了上去。
‘嗖!’
这个人胡乱的划了一刀,把我逼退之后,怒视着我:“不想死的,就站着别动!”
“艹你大爷,我混了这么多年,还能让你拿个铁片子吓住吗!”我被青年气急了,一步就窜了上去,他也咬着牙,对我就是一下。
‘噗嗤!’
他这一刀结结实实的砍在了我腿上,我顿时就感觉身子一沉,接着不管身上怎么用力,都站不稳身体,晃了两三秒之后,我‘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小b崽子,拿自己当阿童木呢,是不?来!现在你告诉我,这个铁片子砸在你身上,你出不出血!”这个人骂了一句之后,举刀再次砍了下来。
‘嘭!’
我还没等闪躲,这个人就倒了下去,葫芦哥手里拿着不知道在哪抢来的镐把子,把这个人放倒以后,转身又跟别人打了起来,我则是单腿蹬着地,一下压在了那个人身上,对着他肩膀就咬了下去。
“啊!”这个人疼的一声大吼,接着对我头上连续砸了四五拳,把我的头都给砸的没知觉了,饶是如此,我还是没有松口,几秒钟以后,我嘴里顿时充斥了一股血腥的味道,也不知道是把他的皮肤咬破了,还是我的嘴唇被他衣服上的拉链刮开了,被我咬的这个人疼的呲牙咧嘴的,对着我脸上一顿乱挠,我都没感觉到疼,就是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打架到了这种时候,我也不在乎会不会破相了。
旁边的史一刚看见我狼狈的样子,几步跑过来,一脚踢在这个人头上,就把他闷躺下了,跟着一伸手把我拽了起来,昏暗的灯光之下,我也看不清我腿上的伤究竟什么样,不过受伤的那条腿已经完全失去了直觉,我伸手在车里一探,掏出一把大卡簧,随后背靠着车站稳了身体。
这时候,被我一脚踹到水沟里的那个人也爬了上来,伸手指着我们这台车:“人在这台车的后排座椅上!”
‘呼啦!’
他的那些同伴们闻言,几乎一瞬间就向我这边冲了过来,一个青年根本就没看我,伸手就要拽车门。
‘噗嗤!’
我抬手往前一送,卡簧刀一下扎在了他腿上,随后这个人捂着腿就倒在了地上,旁边的葫芦哥一脚把他踹开,直接用身体把车门挡住了:“所有人都往我这边靠!快点!”
‘踏踏!’
我们这边还站着的人闻言,都冲开一条路,跑到了帕萨特边上,随后大家背靠着背,很快把车给围住了。
对面的人看见我们聚在一起,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跟我们对峙着,过了一会,一个人抬刀指着我们:“你们几个要是懂事,就把人放了,我让你们走!”
“艹你妈,你现在要是撤了,我也不杀你!”史一刚满脸是血,梗着脖子回了一句。
“去你妈的吧,不踢篮子上,你是真不知道疼!”那个人骂了一句之后,十几个人再次冲了上来。
“葫芦哥,这么下去,咱们肯定扛不住了!”赵淮阳看着对面的人再次冲上来,声音都变了。
“咱们家的人马上就到!挺住!”葫芦哥吼了一声,抬手一棍子就把一个人给打倒了。
看见对面的人冲上来,我侧身躲开了一根棍子,接着抓着这个人的胳膊,使劲一拽,我们两个就再次倒在了地上。
‘嘭!’
我对着这个人的眼眶砸了一刀把以后,直接把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艹你妈!谁让你来的!”
“……”这个人看着我沾满鲜血的脸,没说话。
‘刷!’
我手上一用力,他的脖子上顿时划开了一道小口子,感受到疼痛以后,他的嘴唇微微蠕动了一下:“是…大、大潘。”
“大潘?”听见这个名字,我本能一愣。
‘嘭!’
还没等我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人一棍子砸在后背上,给我砸到了,我倒下之后,旁边的赵淮阳和毛毛二人,也接连被人打倒,瞬间被人群吞没。
史一刚看见我们这边守不住了,刚往前跑了一步,就被人从后面搂着脖子,也给放倒了,我们几个都失守了之后,对面的两个人跑到车边上,打开车门,拽着纪思博就往车下走。
‘噗嗤!’
葫芦哥往前窜了一步,一刀放倒一个人,抬腿一脚,直接把纪思博踹回了车里。
‘呼啦啦!’
对伙的那些人一看只有葫芦哥自己还站着,都拎着刀棍,一窝蜂似的涌了上去。
‘嗡!’
就在这时,大约一百米外的山路上,顿时传出了一阵剧烈的发动机轰鸣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随后不到一秒,那边的路一下就被照亮了,至少十几只大灯,同时划破了夜幕,向我们这边赶来。
“咱们的人到了!都他妈给我站起来,对面这些人,一个都不要放过!”葫芦哥吼了一句之后,拎着刀就冲进了人群里,然后赵淮阳他们几个,也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嚎叫着爬了起来。
“对伙来人了!”
“撤!”
“上车!走了!”
“……!”
对面的人看见远处连成一大片的车灯,集体慌神,他们这十几个人,虽然把我们打的够呛,但也被我们打倒了将近一半,看着越来越近的车灯,这些人拽着自己人就往车里跑,挡在我们前面的那台面包车启动之后,压着旁边的水沟边沿就往后退,差点没jb翻沟里去。
短短不到十秒钟,那些人就散的一干二净,消失在了路上。
‘嗡!’
这时候,远处的那些车也走到了我们近前,我一看,顿时懵了,因为来的这些车,根本就不是我们的车,而是十多台拉粮食的小货车。
‘吱嘎!’
走在最前面的一台货车停在了我们的车前面,然后车窗降下来了一点,里面的司机警惕的看着我们:“哎!你们怎么回事啊?”
“没事,遇见劫道的了!”葫芦哥大口喘息着,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兄弟,这得是啥劫道的,能打成这样啊?”司机看着满地的武器和血,顿时懵逼了。
“土匪!”葫芦哥回了一句之后,看了看我们:“都上车,快!一会对面感觉到不对,肯定得追回来。”
史一刚闻言一愣,看着葫芦哥:“你刚才不是说,咱们的支援快到了吗?”
“有个屁的支援,快jb跑吧!”葫芦哥说完,招呼着我们就要上车。
那个货车司机看见我们要走,再次抻着嗓子喊道:“哎!兄弟,用不用帮你们报警啊?”
“你傻逼呀,土匪都没有固定窝点,你就是报警了,警察还能抓到咋的?”
“我怎么听你说的,好像真事似的呢,兄弟,你别吓唬我,要是真有土匪,那我也不往前走了!”这个货车司机,肯定是不会相信现在这年头还有土匪,但是看见满地的血,也有点犯嘀咕。
“没工夫跟你扯犊子,你爱走不走!”葫芦哥坐上车之后,就把车发动了。
“哎!那对面的土匪,给你报号没有啊?”
“报了!座山雕!”
葫芦哥话音落,一脚油门,直接窜了出去。
……
我们这台车的风挡玻璃,在刚才的打斗中,已经被对面给砸碎了,虽然这时候是夏天,但是车的速度起来之后,外面的风往里一灌,依然能冻的人直哆嗦。
十多分钟之后,我们终于开出了那段山路,走到了有路灯的县道上,看见路灯之后,我视线清晰了不少,可总感觉看东西有重影,而且腰部以下就跟没了知觉一样,我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被砍了一刀的左腿,在膝盖以上的位置,有一个至少宽五厘米的刀口,里面的血呲呲直冒,就跟水龙头没关紧似的。
“葫芦哥!”我看了看腿上的伤口,开口叫了一句。
“怎么了?”
“我……”我刚一开口,就感觉自己嗓子发干,并且渴的厉害,然后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混子的挽歌 第四五三有内鬼
“小飞!小飞!醒醒!”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有人在伸手拍我的脸,随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我们这台车还在快速行驶着,外面呼号的凉风,依旧在顺着窗口不停的往车里灌,面前的葫芦哥看见我醒了,顿时长出了一口气。
葫芦哥旁边的纪思博,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解开了,原本绑在他手上的皮带,正紧紧地勒在我大腿根的位置,我看了一眼自己血肉模糊的伤口,此刻血已经被止住了,露出了里面黄色的皮下脂肪,伤口两边除了干涸的血迹,还有一层油脂,看起来特别狰狞。
“我……”我开口想说话,但是却一点力气都没有,而且嘴唇特别疼,伸手一摸,就这么一会,我的嘴唇已经干的,像是在沙漠里渴了好多天一样,一张嘴,直接裂开了一道道小口子,却没有流血。
“别说话了!”纪思博看见我开口,摆了一下手:“你血管被砍断了,索性不是大动脉,要不你都已经凉了!”
我斜眼看了看纪思博,不知道葫芦哥怎么会选择相信他,还把他给解开了,但一想到他儿子还在我们手上,我也就释然了。
“没事,放心吧!”葫芦哥伸手,在我的头上摸了一把:“马上就到龙城了,医院那边也已经联系好了,相信我,你绝对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嗯。”我虚弱的应答一声,再次昏厥了过去。
……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睛,发现已经是白天了,葫芦哥和史一刚俩人,正坐在我的床边,也不知道在聊什么呢。
“咳咳……”我嘴里干的厉害,一口气吸进去,喉咙里面就特别痒,引得我连连咳嗽。
“哎呀,你总算醒了!”史一刚听见声音之后,紧张的神情一下就放松了,几步走过来:“怎么样,没事了吧?”
“水…!”我嘴唇蠕动了半天,才微弱的吐出了一个字。
“啊!好!”史一刚忙不迭的点点头,随后拿过早就准备好的水杯和勺子,开始喂我喝水。
我用了将近十分钟,才把半杯水喝了下去,接着喘息了半天,才恢复了一点状态,嗓音沙哑的开口道:“我从昨天晚上,一直睡到现在啊?”
“屁的昨天晚上啊!那件事都过去四五天了!”葫芦哥听完我的话,第一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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