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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子的挽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岐峰
“这么多钱?!”听见这个数字,我顿时就惊了,因为从开始到现在,我们跟大普双方加在一起,也不过就往温泉城项目里投了七八百万左右。
“虽然咱们暂时还不能返回安壤,可只要温泉城项目能平稳进行,那么在龙城这个地界,我就有十足的把握跟房鬼子斗上一斗!”东哥面色平静的笑了笑:“在温泉城建设之前,镇北那里不过就是一片荒地,可是现在,那里早就不一样了,最近龙城的其他势力,也开始大肆扩地,征地款水涨船高,比咱们当初置地的时候,至少往上翻了七八倍。”
“如果这笔贷款下来了,咱们岂不是就翻身了?”
“是啊!”东哥又点上了一支烟:“这笔贷款下来以后,除去建设温泉城的用,咱们盛东至少可以进账四五百万,而大普在见到利益之后,对于咱们的那种抵触,也消失了不少。”
听东哥把话说完,我有点但有的开口:“东哥,虽然房鬼子暂时不会急于跟咱们起冲突,但是你还是得小心点冷磊这个人,以我对他的了解,就算没有房鬼子的指派,他也很有可能过来找咱们寻仇。”
“放心吧,有三葫芦跟在身边,我不会有事的。”说到这里,东哥叹了口气:“这次你跟廖凡凡这个案子,袁琦已经插手进来了,有了他在旁边盯着,很难息事宁人。”
“嗯,我明白。”在隆吉刑警队审讯室蹲着的一夜,我已经对即将面临的一切,最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这件事,你和杨涛一定会被刑拘。”东哥顿了一下:“廖凡凡那边如果咬死了,肯定会坚持跟你双拘双判,我跟郭局沟通过,取保候审这条路,走不通了。”
我没什么表情的点点头:“意思就是,我得被刑拘了呗?”
“对!”东哥说完,伸手拍了拍我的后背:“这段时间我会抓紧运作,争取让你在酒楼开业之前,可以回家。”
“好!”
东哥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姚平县局的郭局长,是二叔的老战友,两个人一起参加过八十年代的对越自卫反击战,在他的辖区内,你不会受委屈的。”
东哥说完话,我也跟着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之后,迈步走了出去,我刚一出门,等在门口的警察就斜了我一眼:“怎么回事,上个厕所用了半个多小时。”
“这不是落入法网了么,紧张的大便干燥了!”我咧嘴一笑,随意的打了个哈哈,很自觉地带上手铐,重新坐回了警车里。
在被押解往姚平的路上,我一直在琢磨着冷磊被释放的事,心情变的乱糟糟的,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早在几个月之前,我就知道袁琦他们那些人一直在活动磊磊的案子,但是因为有东哥的二叔压着,这件案子始终没有进展,磊磊和老七他们也都以涉嫌故意杀人的罪名,在看守所蹲了将近快一年的时间,凭冷磊那种记仇的性格,此刻离开了看守所那个牢笼,心里还指不定怎么恨我们呢,还有房鬼子,他在得知扈潍的死讯以后,都气的吐血了,虽然在北京治疗了大半年,才从阎王爷的手指缝里挣扎着爬了出来,可是从他把冷磊办出来这件事就能明白,他对我们的恨意不仅丝毫没减,反而越来越深了。
想完冷磊的事,我又想到了廖凡凡,东哥说他他是大潘的人,而大潘的本意,是要用廖凡凡的事在官方上做文章对付我们,没想到袁琦忽然搀和进来,直接把廖凡凡给扣押了,反而打乱了大潘的计划,把我们给救了。
也不知道那个大潘到底是谁,但是这个人真心挺厉害的,从我们征地开始,他就不断地在找我们的麻烦,尤其是在胡成林孩子那件事上,我们差一点就失去了买地的机会,除了纪思博那样的亡命徒,就连大乐那种底层的小混子,竟然也能给他卖命,大潘这个人,还真是不简单。
就这么胡思乱想的瞎琢磨了一路,我们很快就到了姚平,随后车辆也没有停留,直接向公安局开了过去,一进公安局的大院子,我才发现押解杨涛他们的那几台警车,都已经停在那里了。
我在姚平县局的待遇,要比在隆吉那边强了不少,虽然仍旧是被铐在审讯室的铁椅子上,可最起码不用光着膀子吹空调了,因为我之前在隆吉刑警队的讯问笔录也被移交了过来,所以在姚平只是做了一份补充材料,很快就结束了。
当天下午,我被四名警察押到县医院做了个体检,随即直接被送往了当地的看守所,接到刑事拘留通知书那一刻,我看见上面写着的羁押地址是姚平县看守所以后,心里的最后一丝顾虑也没了,只要不回安壤,那袁琦就是再想报复我,手也伸不了这么长。
足足折腾了大半天之后,我终于被带到了看守所,一进到看守所的院子,我忽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进看守所的经历,那时候我还跟田疯子在一起,我们因为帮唐明礼争村长,最后被判了十五天拘留,当初因为看守所里的人让我脱光衣服转圈,我还掉过眼泪呢,可能是有了进过看守所的经验,这次我也没什么紧张的,一路都很配合,直接通过了入监检查。
看守所走廊里。
‘踏踏。’
我手上带着冰凉的手铐子,并排跟管教向监室走去,姚平这边的看守所跟安壤不一样,安壤那边挨着走廊的地方,都是一堵墙,然后有一道大铁门,而姚平这边,都是那种铁栏杆的监室,互相都是能看见的。
‘哗啦!’
管教把我带到监室门口之后,刚掏出钥匙,对面就传来了一句喊声:“哎,小飞!”
‘刷!’
听见这个声音以后,我扭头一看,一下就笑了,此时杨涛就蹲在我对面的监室里,正双手抓着栏杆,对我呲牙笑呢:“你咋才来呢?”
“废话,以我这种身份,待遇能跟你们一样么。”我咧嘴一笑,四下看了看:“周桐他们在哪关着呢?”
“放心吧,他们没事,廖凡凡那件案子,就咱们俩是主犯,赵淮阳和周桐属于从犯,没人盯着他俩,都办取保候审了,毛毛因为打架那天没去,更是啥事都有,所以路过龙城的时候,他们三个直接被放回去了。”
“哎哎哎!差不多得了昂!你俩要是再jb瞎聊,我就给你们分开了。”管教看见我蹲在原地跟杨涛聊上天了,顿时冷着脸呵斥了一句,随后指着监室:“进去。”
我进了监室以后,管教把我的手铐打开,也没管我,转身就走了。
……
曾经那次进看守所的经历,一直让我特别难忘,所以这次进来,我甚至已经做好了要遭罪的准备,却忽略了东哥的关系,在跟同监室的人聊了会天之后,我才发现杨涛我们俩所在的监室,关押的全是因为交通事故,或者经济犯罪进来的犯人,一个暴力犯都没有,清一色的文化人。
我入监还不到两个小时,账户上就存上了两万监币,随后几个管教拿了一大摞子小说和漫画书什么的,也给我送了过来。
我入监的第二天,除了县局的人过来例行提审了一次,剩下的时间也就没人搭理我了,杨涛我们两个也被选成了劳动犯,每天早中晚的时候,都能去看守所的后厨帮厨,之后给犯人们打打饭,平常没事的时候,就象征性的去院子里,帮看守所里的管教擦擦车,然后偷偷懒抽根烟什么的,可以说除了不能离开看守所的大门,剩下的地方我们俩完全可以瞎转悠,基本上其他犯人在号里坐板的时间,我们俩都是在看守所广场的某个角落,叼着烟,朗朗吹着牛b,进了看守所之后,没有琐事缠身,我反而过的惬意了起来。
……
这天上午,我跟杨涛给犯人们派好早餐之后,把餐具送回厨房,随后在食堂大师傅那里要了几支烟,随便在看守所的院子里找个角落一蹲,继续悠哉的晒着太阳。
“哎,咱们俩进来多久了?”我用一根草棍随意的捅着个蚂蚁窝,扭头对杨涛问了一句。
杨涛皱眉想了一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咱们进来的时候,树上的叶子都绿着,现在都有点发黄了,我感觉,最少得有两个月了吧!”
“都这么久了?!”听完杨涛的回答,我还感觉特别惊讶,看守所这种三点一线的单调生活,太容易让人失去时间观念了,并且因为看守所里面有限的活动空间,我的运动量急剧下降,体重在短短两个多月时间里,飙升30多斤,脸都圆了一圈。





混子的挽歌 第四九九商郡文来访
三个多月后。
这天一大清早,我起床之后简单洗漱了一下,随后等管教过来开门,跟杨涛一起溜达着向食堂走了过去,开始在食堂帮厨。
食堂内。
“哎!小崽子,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那个白菜叶子不能扔。”食堂的大师傅看见我把摘下来的白菜叶子,随手扔进垃圾桶之后,无语的嘟囔了一句,随后直接用菜勺子在垃圾桶里一挑,将沾满污秽的菜叶子扔进了煮菜的锅里。
“老董,我发现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咋还这么做损呢,在垃圾桶里捡出来的东西,伸手就往锅里扔,那还能吃吗!”看见食堂的大师傅把沾满蠓虫和泥渍的菜叶子扔回锅里,我有点反胃的说了一句。
杨涛看见菜锅里浮起的一层小蠓虫,用勺子往外撇了一下:“就是,你看看菜叶上那个虫子,恶不恶心。”
这几个月里面,我们俩每天都来食堂抽烟,而且东哥也给董师傅的兜里顶上了点银子,所以我们混的特别熟,面对我和杨涛的调侃,老董也不生气:“操,菜叶上有虫子,就算给他们加菜了,况且这种菜也不是给你们吃的,你们两个不差钱的小公子哥,操这个闲心干啥!”
“就算我们不吃,你也不能给别人吃啊,怎么,犯人就不是人了?”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少给我说教昂,这食堂是我自己承包的,你们多扔一块菜叶子,我就少赚一份钱,懂不懂!”老董说着话,手里切着已经糠了心的萝卜:“我跟你们说,就算把这些长虫东西,给里面这些社会渣滓吃,我还心疼呢!”
我一听老董这个话,顿时一瞪眼睛:“嘿!你这个老瘪犊子,成天着我们的钱,还在这指桑骂槐的骂我们哥俩,是不。”
“我这辈子遇见过蹭烟的、蹭酒的,还真没见过蹭骂的!”老董咧着嘴一笑,用勺子搅了搅没有一点油水的大锅菜:“我给你俩讲个故事啊?”
“说呗。”把手里的东西一放,坐在了旁边沾满油渍的板凳上。
老董这个人是个话唠,提起这些事,把饭勺子一扔,劈着腿坐在了身边的椅子上:“当年我刚包这个食堂的时候,见过一个小儿麻痹症患者,左边的胳膊和腿基本上就是废的,那时候我还年轻,我就问他,说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啊?”
“他怎么说的?”我跟杨涛在看守所无所事事的,毫不夸张的说,就是指着这些新鲜事活着呢。
“那个犯人告诉我,说他是因为抢劫进来的。”
“哈哈!”我咧嘴一笑:“半边身子偏瘫,这种选手还能抢劫呢?”
老董点点头,掏出烟递给了我们一人一支:“我当时也觉得不可思议啊,就让他跟我详细说说,然后那个犯人告诉我,说他刚生下来的时候,他爸发现他是个小儿麻痹,就把他们娘俩扔下,跟村里的一个破鞋跑了,他妈当时也觉得他是个累赘,几次想掐死他,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也没舍得下手,就给他留下了,这一留,就养了他三十多年。”
“后来呢,他为什么抢劫了?”
“你听我给你细说啊!”老董掸了一下手里的烟灰:“那个犯人告诉我,他是个残疾人,没有劳动能力,他母亲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养大,全靠自己一个人种家里那二亩多旱地,就在他进来的那年秋天,他老母亲去地里庄稼,在往家里背粮食的路上,失足掉下山崖,摔断了腿,以他们家的条件,这娘俩能勉强生活就算不错了,哪有钱治病啊。”
杨涛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所以他就去抢劫了?”
“没错!这个货虽然身体有残疾,但是脑瓜子还挺够用的,他也知道自己身体上的缺陷,所以就谋划了一整天,他觉得以他的情况去抢劫正常人,他肯定干不过别人,于是就把目标放在了女人身上,后来他又一想,就算是女人,他也jb干不过啊,于是这哥们灵机一动,去厕所抢劫去了。”
“厕所?”
“没错!他在一个女厕所门口蹲了一天,直到半夜的时候,终于遇见了一个骑自行车下夜班的女工,那个老娘们进厕所之后,这小子就蹲在厕所门口听着,听见里面屁声一响,他拎着把菜刀就冲进去了。”
“接下来呢?”我十分想知道,他究竟有没有抢到钱,给他老母亲治病。
“别提了,这小子跟我说,他冲进厕所之后,从门口走到蹲坑,最少用了半分钟,而那个老娘们看见他拎着菜刀以后,连裤子都没提,光着腚把他摁在地上,咔咔一顿毒打,最后用裤腰带把他一捆,直接送派出所去了,据说到派出所的时候,那老娘们还单手提着裤子呢。”
“这人是个孝子。”听完老董的话,我脸上没什么表情波动,也没觉得这个事挺好玩,心里反而升起了一丝同情。
杨涛也跟着点点头:“也不知道他进去之后,他母亲怎么样了。”
“唉……”老董闻言叹了口气:“人这一辈子,谁没有几件糟心事啊,我那时候年轻,心也软,我就想着他既然进来了,我虽然帮不上他母亲,可对于这种人,能照顾一下,就尽自己的能力照顾一下吧,所以那阵子我就把他要到食堂刷碗来了,每天供着他抽烟,管教们午餐的红烧肉啥的,也让他可劲造,就这么一直坚持了半年多。”
听完老董的话,我竖了一下大拇指:“你这事办的敞亮。”
“敞亮个jb!就因为这个事,把我的心一下就给凉透了。”
“咋的呢?”
“操!”老董听完我的问题,愤懑的把烟头扔到了菜盆子里:“妈了个b的,那个人一直在我帮厨,差不多干了大半年,接着法院的审判书就下来了,直到他审判我才知道,这b养的对我说的全是假话,他家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病重的老母亲,他也不是抢劫犯,他进来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在村口的苞米地,把一个放学回家的小姑娘给祸害了,你们知道那个小丫头多大吗?才七岁!才jb七岁啊!”说到这里,老董恨的直咬牙:“一个七岁的孩子,你们说她懂啥呀,一辈子就这么断送在一个畜生手里了!”
“……”听完老董的话,我和杨涛顿时愕然。
“我知道这件事以后,在看守所的院子里,给那个犯人好顿揍,牙都打掉了,我也因为这件事,被关了十五天拘留,而且从那以后直到现在,我都没同情过任何一个犯人。”老董用饭勺子敲了敲铁桶的边沿,随后在脆响声中盛着清水白菜汤:“进了这个地方的人,纵然你有千百个理由,但你就一定能说,你是无辜的吗?”
老董说完这个事,我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找了双筷子把铁桶里的那个烟头夹出去之后,就打算去派饭。
“韩飞。”我刚一转身,老董就叫了我一声。
我转身:“怎么了?”
“没怎么,说句闲话。”老董咧嘴一笑,顺着窗子往外值了一下,他指的方向是一坐山,上面还有一片建筑群:“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我点点头:“我听人说过,那里好像是一个什么山庄,能吃饭,也能游玩。”
“呵呵,是啊,那里的老板,原来是姚平这边最大的黑社会头子,现在也在咱们这个看守所里面圈着呢。”老董咧嘴一笑,指着厨房外面,拉着电网的院墙:“在这堵墙外面,他是江湖大哥,在这堵墙里面,最然他依旧有钱,也不遭罪,可身份说破了天,也不过就是个劳改犯而已。”
“明白了。”听完老董的话,我咧嘴笑了笑:“谢谢啊!”
“操,这有啥谢的,等你们出去了以后,多给我买几条好烟送回来,比啥不强啊。”老董贱兮兮的笑了笑,拎起了盛饭的桶:“我在这个地方呆的时间太久了,形形色.色的人也见了无数,其实这个社会,无非也就是一堵一堵的墙罢了,花无百日好,人无再少年,不过你们这个年龄还算挺幸运的,至少还年轻,趁着可以选择生活,挑一面好点的墙吧。”
老董话音落,杨涛我们三个把饭菜拾了一下,推着推车就要向外走,刚一出门,就看见一个穿着警服的管教迎面走来。
“张教!”看见管教过来,我笑着打了个招呼。
“啊!”张管教微微点了下头,对我招了下手:“你先别干活了,跟我走!”
看见他一大早找我,我有点好奇:“张管教,啥事啊?”
“你的律师来了,要跟你谈谈案子的问题。”
“哎!好嘞!”我听说家里来人了,顿时一溜小跑的跟在了管教身后。
看守所,提审室内。
我被单手铐在一个铁椅子上,面前是一扇铁栅栏墙,曾经跟东哥去隆吉县局接我的商律师,此时正在另外一边坐着,他对我笑了一下,隔着铁栅栏将一直点燃的烟递给了我:“我们见过,我叫商郡文。”
“我记得。”我嘬了一口手里的烟,笑看着商郡文:“商律师,我们这个案子,处理的怎么样了?”
“进展还算不错,跟你同案的赵淮阳和周桐,已经接到了法院的传票,今天上午,我跟姚平警方以及检察院都已经交涉过了,你们的案子,会在一周后开庭审判。”
“审判?”听完商郡文的话,我本能呆愣。




混子的挽歌 第五零零开庭审判
商郡文完全没看出我表情上的变化,职业性的回答道:“没错,我跟检察院沟通过了,你的案子在下周一开庭审理。”
“怎么会这么急着开庭?”听完律师的回答,我顿时有点上火,本来我以为在里面蹲几个月,我就可以先办个取保候审,离开这个地方,而此时忽然提起了开庭审判这一茬,我是真有点慌了,因为身背一起伤害案,进去蹲个三年两载的,我倒是还不在乎,可是现在冷磊已经出狱了,房鬼子也大有风雨欲来之势,我如果这种时候入狱了,那等我出来,早都不知道公司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商郡文听完我的话,也有点不太理解的笑了:“当初跟你们发生冲突的廖凡凡,是跟你分另案处理、另案审判的,廖凡凡以及他身边那几个朋友,都已经审判完了,他身边那几个人分别处以六个月至一年零六个月不等的有期徒刑或拘役,而廖凡凡因为寻衅滋事、抢夺罪以及非法持有枪支弹药罪,数罪并罚,刑期五年。”
“五年?”听完廖凡凡这么重的量刑,我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如果对面的廖凡凡已经被判了,那我是不是也得背个实刑?”
“这个我还不能给你下定论。”商郡文扭头看了看身后墙上挂着的监控,压低了声音:“我的委托人甘先生虽然在姚平的警方有一定的关系,可是案件的审判,是由检察院和法院做主的,所以他们是什么态度,目前还不明朗。”
听完商郡文的话,我犯愁的嘬了下牙花子:“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实刑!”商郡文没什么隐瞒的看着我:“但是刑期不会有廖凡凡那么长,因为他的五年刑期,主要原因是因为数罪并罚,而你斩断了他的两根手指,经鉴定已经构成了二级重伤,你面临的罪名是故意伤害致人十级伤残,倘若真的走实刑,最好最好的结果,三年有期徒刑。”
听完商郡文的话,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有缓刑的可能吗?”
“有,但是难度很大,不过放在你们这种财大气粗的公司身上,还是有希望的,我会试着努力一下。”商郡文说完,顿了一下继续道:“本来按照我的意思,是先给你办个取保候审,把人先保出去,然后再慢慢的研究案件细节,走一个拖字诀,可是甘先生不同意我的方案,还要求我必须在两个月内,把你和杨涛的案件了解。”
“嗯。”我轻轻点头,商郡文不理解东哥的用意,可是我心里很清楚,面对房永根的强势归来,他肯定是想在双方展开厮杀之前,把我们身上的污点先给洗干净,得给对面可乘之机,虽然我现在想判缓刑很困难,可是将来一旦被房鬼子抓住这个把柄,那就连现在这种渺茫的希望都没有了。
商郡文看见我略显沉默的脸色,拾起了公文包:“该说的话,我已经给你介绍的差不多了,对于审判的事,你得有个心理准备,我个人感觉,你和杨涛被判实刑的几率很大。”
“行,我知道了。”听完商郡文的交代,我点了点头:“家里还好吗?”
听完我的话,商郡文笑了笑:“我不知道你说的好是什么意思,至少我去见甘先生的时候,一品城工程的进展的还不错,对了,还有个叫史一刚的小伙叫我告诉你,他涅磐重生了。”
“呵呵,这傻孩子没事就行。”听说史一刚没事了,我心情舒缓了不少,伸手按下了身边的按铃:“那咱们就下周见吧。”
“需要我帮你带什么话吗?”
我想了想,点带你头:“让家里的人,给食堂的老董买几条好烟吧。”
“好!”
‘咣当!’
门外的管教听见铃声,推门走了进来,重新给我带上手铐,转身向监区走去,我出去的时候,杨涛也被带了过来,迈步进了提审室内。
……
见完商郡文之后的几天,我心里一直感觉挺压抑的,心里也一直在想着我被宣判的事,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我真的进去蹲了几年监狱,再出来的时候,大家会是个什么样子。
巨大的心理压力之下,我平时看的津津有味的小说和漫画被堆在了床角,吃饭的时候也如同嚼蜡,四五天的功夫下来,我熬得眼眶通红,虚胖的身材再次暴瘦,恢复了本来的样子。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我开庭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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