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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醋桶谈恋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薏仁茶
“你给我让开。”陶嘉宇一脚踢开男人,扶住往地上倒去的叶荀,“你就这么贱?”他的钱不是风刮来的,看到这样的叶荀不有点心疼钱,太不值了。
“我贱?”叶荀看了看他身后敢怒不敢言,最后灰溜溜离开的男人,嘴里像是含着东西,“陶少说我贱,就贱吧。”
叶荀满嘴酒气,陶嘉宇扶着他就像扶着摊烂泥。
“反正我都这样了,贱吧。”叶荀口齿不清,向前抱着陶嘉宇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出现了重影,他搂住对方的脖子,“陶少?”
陶嘉宇想要说话但察觉叶荀额头温度过高,伸手一摸立即触电似的松开:“你居然发烧了!”
“咚”的一声,叶荀捂住后脑勺晃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他打了个酒嗝,“陶少可以当做不认识我。”抓住陶嘉宇的手慢慢站直,叶荀抬头咬了他的耳朵,用说悄悄话的口气说,“陶少,你是不是想我了?”手暗示性的往陶嘉宇身下摸,下一秒左脸一痛。
经理听到风声急匆匆赶来,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这几天阿水神不正常,陶少千万别和他计较,他家出了点事。”
几乎是同时,陶嘉宇想到那个贼眉鼠眼的青年,他看向跪在地上的叶荀,披头散发毫无形象可言,半裙开叉到了大腿估计是刚刚客人的杰作。
而这时,经理懂事的上前低语,脸上嫌弃与无奈共存道:“他弟弟把房子卖掉,把他扫地出门了。”
“叶……”
“啊天呐!”
陶嘉宇和经理转过头,走廊边的门里逃出来一群人,小姐们慌张的逃跑,嘴里喊着:“杀人了杀人了经理!”
经理头要痛死:“怎么了啊!”
女人双手沾血,颤抖着指过去:“杀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陶嘉宇是个雏,结果碰上不是雏的叶荀,叶荀在郝公馆不出台,所以不是烂菊花。
然后雏男心理orz





和醋桶谈恋爱 和醋桶谈恋爱_第30章
第20章 给我跟上来
经理在郝公馆工作什么场面没见过,立即冷下脸让人把这些小姐都带出去,吩咐完后转身赔笑:“对不起了陶少,我先去忙。”然后一路小跑着来到出事房间。
陶嘉宇想到里面的小结巴,暗道一声糟糕,他这要是伤到哪了怎么办。
可他手边现在拎着醉成烂泥的叶荀,什么事都搞到了一起,陶嘉宇觉得头有点疼,他撂下一句话:“我们的账慢慢算!”
一声控制不住的“呕——”紧接其后,来自肠胃的酸臭味一同冲入陶嘉宇的鼻腔,他呼口气闭上眼,忍住不去低头看胸前有些灼热的部位。
叶荀神智不清,还没回神先感到手臂一痛,随后就被男人用力拉着往前跑,他伸出另一只手去挣扎:“你放开。”
“我放你?”陶嘉宇感到火山爆发,“他妈你给我等着!”
烂泥摊在地上跑不掉,陶嘉宇脱下外套就往屋里跑,结果门外堆起人墙,他在人群里找了半天都没看见杜泽的身影。
“杜泽!”
屋内光线昏暗零零散散的有几个人在劝架,势头凶猛的那个身体略微单薄但力气不小,老张捂住冒血的额头看不清眼前,暴喊:“你找死啊你!”
杜泽被别人拉着,嘴巴哆嗦着:“你,是你。”
“什么你不你的!你们给我拉住了,我今天不neng死他,我就不是张博渊!”
“你们,滚!”手里破掉半边的酒瓶直直的戳向来劝架的人,杜泽连吞咽口水都觉得困难,手里的血都是老张的,他却觉得还不解气,“就,就是你,宋,宋晓晓。”
老张眯起的眼瞬间瞪大,脸上凶相毕露:“给我打!”
“谁,谁敢!”杜泽提高了声音,又砸了一瓶香槟,他想了大半天都没想到老张在校期间个哪个花谈过恋爱,唯一有点印象的是有人曾经嘀咕过老张喜欢宋晓晓,在宋晓晓生日时送了很贵的礼物,之后的日子里宋晓晓说大家先处处,结果老张就一直被这么吊着。
说起来,老张家里不缺钱,给女人花钱都大手直辉丝毫不见手软,但就是没见他脱单过,大学时的老张体型偏胖没人喜欢,一身膘肉到了夏天不动都会出汗,但他后来运动减肥瘦了不少,冲着这份狠劲,杜泽有点佩服他。
可就是这样的人将别人的一辈子放在酒桌上作为谈资,言语间踩低捧高,看不起当年所有的人。
杜泽本来没往宋晓晓那方面想,是老张自己说漏了嘴,说那个女的背地里在ktv上班,身子早就不干净了。
别人问有没有上过,老张得意的说:“当然上过了,不过她有自个的富贵梦想借此嫁给别人,别人不要她呀。”
杜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上前质问:“就是你,对不对。”
“你这是要打我啊,杜泽你小子想干嘛啊。”
“张卓的事情。”
老张一脸无所谓:“哦张卓啊,怎么了,你和他最近有联系吗?我啊还想和这个当年的学霸过两招呢哈哈。”
“张……”杜泽急红了眼,老张和旁人大肆笑着他不仅结巴还带着湾湾腔的口音,于是手一挥,桌上的啤酒陡然间就砸上了老张的脑袋,将所有的事情串一串,他几乎确定就是老张,当年谁也不会怀疑老实巴交的老张,“宋晓晓,是你强女干的!”
“你放屁!”老张脸色突变,上来就是两耳光。
杜泽被打的眼前一花,嘴巴张了张发不出声,太疼了,不止疼,脑子还有点晕,从小到大还没有谁这么打过他,所以陌生的疼痛让他蜷缩在地上爬不起来,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努力道:“就是你!你才是强女干犯!”
“老子和她那不是强女干,我出钱,她给我上,臭小子我看你是皮痒欠打!”
“我艹你/妈!”陶嘉宇好不容易挤进来就听见这一句,他上去对着男人就是一脚,紧接着揪起老张的衣领打了两拳把他压在地上,“我早就怀疑你了,还真是你!”
“呸!”老张吐掉嘴里的血水突然仰天长笑,“我可不是强女干犯,张卓是。”
“杂种。”
“宋晓晓了我家十万不纠缠,剩下事就不关我的事了,你们喊冤就去找宋晓晓,又不是我要倒贴给张卓,你说要是张卓到时娶了她,就不是没这些烂事了吗。”
杜泽爬起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对着老张裆部就是一脚,随着一声哀嚎,他说:“她,不配。”
事后人人都说宋晓晓是女表子,这样的人怎么能和张卓配在一起。
男人的尊严受到侮辱,老张再也顾不上什么形象立马拿杜泽开刀,陶嘉宇下手不轻偏要护着杜泽,一时之间没人敢上前劝架,房间里三人扭打一团还是经理叫了保安才把人拉开。
拉开之后直接扭送派出所,杜泽被拉开了都没忘记去踩老张,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额头更是见了血,憋了好几秒蹦出个:“狗……”最后的脏话没能顺利说出口。
“幸好没真的出人命。”有人感叹。
经理将手背到身后摇头:“要是那个结巴力气再大点,那个男人今晚都不可能走出去。”酒瓶往人脑壳上砸,这人可不是铁做的。
地上全是血看着闹心,他骂道,“看什么看,快把地上清理干净!”
张卓接到警察电话时是凌晨2点,睡意朦胧听到是警察,第一时间是把电话给挂了,八成是骗子。结果他接到第二个,陶嘉宇的声音传来进来:“张卓,你快来派出所领我回去,对了,结巴也在……你打我干什么!”
张卓匆忙赶到派出所,陶嘉宇和杜泽就蹲在地上,警察和他说了大概的情况:“他们说的那个老张在医院。”
“张卓……”角落里传来一声呼喊,张卓转过身看到脸颊红肿的杜泽,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疼。
“先跟我去医院。”
陶嘉宇捂住额头:“我没钱了。”钱在外衣兜里,而外套被叶荀吐了一身,他之前脱了。
张卓沉默不语,陶嘉宇说着说着自讨没趣也低下了头,就在三人间弥漫着一股尴尬气味时,叶荀喘着气来到派出所,脸上卸了妆被风吹着有些发红,他看见陶嘉宇在这,连忙走过来:“你衣服没拿。”步伐不太稳,陶嘉宇提高音量,“你来干什么!”
叶荀穿的单薄加上本来就是病身,一不留神就半蹲在了地上,陶嘉宇语气不好,他也没指望能到什么好话,“我没有地方可以去,正好把钱包还给你。”
陶嘉宇发誓从没在男人脸上看过这么我见犹怜的表情,他看看张卓再看看杜泽,“我,那个……”
“给我跟上来!”张卓吼了一句,世界都安静了。
本着给两人拾烂摊子的心,张卓没想到去了医院,听到一桩陈年烂谷子事,偏偏这桩事和他有着莫大的关系。
陶嘉宇带着叶荀看医生,杜泽起初也想跟着陶嘉宇但被张卓眼神一凶就没敢动,他拉拉皱巴巴还染着酒味的棉袄嘟囔了句:“你干什么嘛……”一双眼盯着地面四处看,张卓看到两颗珠子滚落在衣服上,这人还真哭上了。
“你不是带头动手打架很凶么,现在怎么不凶了?”
杜泽低着头不吭声,张卓心里就越气。




和醋桶谈恋爱 和醋桶谈恋爱_第31章
张卓拽着杜泽找赵弘包扎,要说这些细致活当然是熟人仔细了,不过还没到那就想起老张的病房号,他在门口听着里面骂骂咧咧的声音停住脚。
“几个神经病,看我明天不搞死他们!”
“给我找人打官司,妈的!”
张卓慢慢低下头解开袖口纽扣,然后活动了一番双手,杜泽就站在他身后努力咽口水,因为他听见了骨头发出的清脆声响,“张卓你。”
“自个去找赵医生。”
第21章 那时我住院了
杜泽往前走了两步又慢慢退回去,他扒在门缝那往里面瞧,瞧不出什么,但他心里就是不踏实。
“诶你干嘛你谁啊,出去。”
张卓冷漠的声线十分适合医院:“我是谁,你老公肯定知道。”
“老公,他是谁啊。”
“问什么问,快报警!”
杜泽咬了咬下嘴唇,疼的直抽抽,好不容易壮起胆推开门,正好看见张卓半倚在墙边,一双大长腿藏在裤子里显的笔挺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一下下的点着胳膊,他说:“你报警,正好咱们之间有笔烂账要算。”
老张视线立即闪躲,他催着女人出去:“我和他有事要谈。”
“你们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老张媳妇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与不信任,于是挺一挺肚子,“我还怀着你儿子。”
“听我的,你出去。”
张卓抬起大拇指磨蹭着嘴唇,眼神轻描淡写的看向床上的老张:“你当然要出去了,因为你老公曾经是个强女干犯,你不知道吧?”
老张媳妇愣住:“你说什么?”转身就开始问,“他说的都是什么鬼。”
“你出去!”
“算了,别出去吧,反正这事迟早要知道,张博渊,你藏的可真够深啊。”
在杜泽的记忆里,张卓很少生气,可生气的时候一脸严肃,看起来又特别帅,他觉得就是那种有男子气概的帅,现在外面打磨得越发醇厚像是一杯上好的咖啡,气味迷人,杜泽都看愣了。
老张突然高声骂道:“你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清楚,你给了宋晓晓十万封口,那我现在就有一百种方法让她再开口,十万算什么东西。”
老张低着头,余光只能瞥见张卓的裤脚,当年他把宋晓晓做的太狠,下面直接出了血,怕被告然后影响前途才去私了,至于宋晓晓后面会嫁祸给张卓,他是半分都不知情,也正因如此,他才知道宋晓晓一直对张卓很有意思,但张卓对她是很没意思,宋晓晓最后的说辞完全是反过来的,是她纠缠张卓不放,不是张卓纠缠她。
“我没什么好说的。”既然无法逃避,他索性承认了,“宋晓晓对你怎么样,和我没有一点干系。”
“我们当年一个宿舍,你还是舍长,关系还挺不错的,你就这么对我?”
老张死猪不怕开水烫:“在前途面前,兄弟算什么,我不可能为了你搭上我一辈子吧。”
老张媳妇听的云里雾里,不过关键信息是捕捉到了,“你是说你大学时……”
“什么啊,我和她是金钱交易。”他至今都没法接受当年的行为,也一直不愿意承认那个称呼。
“张博渊!”
“你吵什么吵,滚回家去!”
“那天你去干嘛。”张卓的语调平淡听不出喜怒哀乐,但又让人不得不重视。
老张烦躁的抽支烟,注意到媳妇的肚子忍了几秒又抽上:“没干嘛,看看那个女表子干嘛结果发现是等你的,她了我那么多礼物一直吊着我,我上她一次都算是客气,结果不是处,呵,白瞎了我的眼。”
老张媳妇的身子在听到这句话时往后退了一步,动作很轻,但张卓察觉了,他说:“你很在意处。”
“废话,要不是宋晓晓和我说她是处,我能那么大的心机追她?”
张卓轻笑几声,走近老张低头和他平视:“老张,你真的厉害。”下一秒老张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随着一声哀嚎和女人的尖叫,杜泽还没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就被突然出来的女人撞倒在地,嘴巴咧着爬起来,张卓正拽着老张往死里打,他连忙扑到张卓身后劝架:“不,不能打了。”
可他的劝架跟挠痒一样,对张卓来说没用,老张骂骂咧咧的往地上啐一口,“他妈的杜泽当时和我不是一样的吗!”
他这一吼,杜泽的手触电般突然松开,张卓的胳膊砸上老张的下巴,一颗牙掉了下来,“你算是什么东西。”
“我是不算东西但把你踩在脚底下就是莫名的爽啊,你因此失去了交换生名额失去了名声,我心里痛快啊!”
张卓挥拳又要打,杜泽赶紧抱住小声说:“真,真的不能打了。”
“滚开!”张卓手一挥,杜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屁股疼还是全身上下都疼,泪水在眼眶里转了好几圈硬是忍住,他抱住张卓的腿大喊,“对不起嘛,你不要打了!”
张卓握紧拳头,一双眼死死的盯着老张终究是没再打下去。
医生赶来病房,这次老张的父母也赶来了,儿子被人打成这样哪有不生气的说法,张爸上去就要揍人但被张卓轻而易举的躲开,还差点自个倒地上。
张母心细总觉得张卓在哪里见过,脑中有一道光闪过,她试探着问:“你是……张卓?”或许都不用再问,她全都想起来了。
张卓站在一边:“找警察吧。”
老张母亲连忙摇头,吓的只能抓住丈夫手臂:“不能找。”如果找警察,她儿子就完了。
“你不找,那我找。”
“不行!”
张卓把之前弄乱的衣服重新整理好,一手扶着杜泽的腰往前走:“要么去警察那谈,要么私了,我现在有事没空和你们闹腾。”
杜泽咬牙跟上张卓的步伐,声音哆嗦着:“张卓……”
“热闹很好看?”张卓没留神,手就摁了下去,杜泽五官皱起看上去十分痛苦,“疼。”




和醋桶谈恋爱 和醋桶谈恋爱_第32章
张卓用力推了他一把,冷淡道:“自己走,没人伺候你。”
杜泽就这么一瘸一拐的来到赵医生那,赵弘刚把陶嘉宇那两个人骂走,这还没休息几分钟就看张卓来了,在他前面走的青年浑身抽抽,一抬头跟猪头似的。
“怎么打成这样了。”
张卓半倚在桌边:“皮嫩,估计看着严重。”
杜泽心里更难受了。
老张的父母商量后决定私了,短短几分钟就联系上了张卓,杜泽忍着痛上药,被赵弘取笑了一会:“这么怕疼?”
“怕疼。”杜泽回答的老实,“你轻一点。”眼睛一直往张卓那瞟,赵弘下手的力气十分轻,杜泽突然觉得医生平时一定很温柔,他这么想也说了出来。
“赵医生,你很温柔。”
赵弘笑说:“你一直在看张卓。”
“嗯,他生气了。”
张卓全程和杜泽无交流,这令杜泽心里又补了一刀,因为他不清楚张卓是不是又膈应起了那件事,为什么他要说“又”呢?
明明最近相处的很好,现在又回到了相遇时的原点,杜泽是个喜欢温暖的人,这样冷冰冰的张卓,他会觉得很害怕,而且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气氛实在是尴尬,杜泽在进入电梯时开口问道:“他们,怎么说?”
“你很在意?”看着杜泽眼巴巴的模样,张卓挪开视线摁下6楼,“私了。”
杜泽用胳膊轻轻推了推他:“回去,喝什么汤嘛。”
“少拿这一套对付我。”转身指着杜泽的鼻子,张卓心中的无名火越烧越旺。
“叮——”
杜泽跟着张卓出去没再说话,估计张卓现在气不顺,自己靠上去就是找死,但他又真的很不明白,所以跟进门后问了句:“你是不是在想当年的事。”大概是十分舍不得张卓,杜泽做好离开的准备。
“换做是你,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
张卓快步走过去戳着杜泽的肩膀,直把人逼进了墙角,一张略肿的脸上青紫还伴有黄色的药水,味道刺鼻,他冷笑:“你心大当没事人,我办不到。”
杜泽摸着胸口顺气,为什么他说话会结巴。
“你妈把你护的比豌豆公主还要公主,想哭?回去抱着你妈哭去,小娘炮。”
娘炮这个词是杜泽最讨厌的词汇之一,张卓这话说完,他挺直腰看了过去,虽然眼前模糊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杜泽委屈说:“你说过,不娘炮。”
张卓转身心烦的脱掉外套,把赵弘开的一大堆药扔到地上,他说:“出去。”
“张……”杜泽声音哽咽住,他弯腰拎起塑料袋,身上的疼痛翻倍着来折磨他,“张卓,那时……那时我住院了。”
他不可能去说自己妈妈的不是,杜妈做的再过分,那都是他妈,都得护短护着的,杜泽从没想过会以今天这样的方式说出口。
“我从来没有过,不帮你的念头。”
第22章 我先动的手
“我爸那几天在外面谈生意根本不知道家里的情况,我妈妈没了我的手机,因为我忤逆了她,她说我从小到大都没对她吵过,我说你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信。她把我房门锁死还和老师请了假,我那几天没吃东西晚上犯胃炎,我没有逃你,那几天我在医院,我妈妈和你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在医院,她说随便我吃不吃东西,要给我吊营养液。她和医院请了长假专门蹲我,把我送出国也守在了我身边,后来我给爸爸打电话问你的情况,爸爸说你已经不在学校了。”
杜泽皱着眉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疼出了泪水,滑到嘴里还有药水的味道,他浑身发着抖:“这些都会成为我,开脱的借口,我也知道我不对,我妈妈更是不对,那个时候木已成舟我也找不到你,后来我妈回国了,我就问同学,可是他们都不理我更别提说你的事,谁也不知道你在哪里,老张也是偶然碰上后才开始联系。”
“你妈有一句话说的对,不帮我,是本分。”
“张卓,我没有不想帮你。”杜泽抱着药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张卓那时多么绝望,他不敢想,“我妈妈错了,我的态度也是问题,有时我想,如果我再硬气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张卓心情稍稍平静了下来,不过脑子里还是想起里当时杜妈当时看垃圾般的嘴脸,他转过身看向哭的稀里哗啦的的杜泽,心里挺明白,杜泽这是急哭的,口齿不便带来的麻烦要比想象中的多的多。
“我需要你逞强?”
杜泽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后来明白是说今天和老张动手的事,他小声说:“没想太多,很生气就,就砸上去了。”
杜泽低着头,张卓就看着他的发顶,眼里阴晴不定,能对老张下得去手,对杜泽就是下不去,或许是他软糯的外表太让人松懈,也可能是自己从来就没动过那样的念头。
对,他是把杜泽养的很好,那时的杜泽眼里几乎只有他一个人,而他也将会有一件最满意也最独一无二的宝贝。
然而现实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张卓很明显的感受到心里的不服,没有人甘心倾尽心力的付出而不索取回报,如果有,那他一定心怀如来佛,当然,他张卓不是这种人入不了佛系。
“好了,哭的太丑了。”他帮杜泽擦掉混有药水的泪水,眼下已然是一番红肿,“坐下,帮你重新上药。”
“张卓……”杜泽抽着鼻子又不敢放声哭,这么大人了,挺没面子的,但张卓突然又关心起他来,他有点受宠若惊。
张卓帮杜泽脱掉外套又开了暖气,杜泽背上的青紫在白皙的肤色中异常刺眼,他问:“被人打成这样,也不怕回去被你妈骂。”要是被杜妈看见了,估计会翻天吧。
“没有想那么多,太生气了。”杜泽把衣服抱在怀里,伤口上药时疼的一抽一抽,他把脸捂进衣服里,“骂就骂嘛,我又不后悔。”
杜泽能动手,张卓也很意外,不过这份意外被时间的真相掩盖,等现在细细回想又没有多余的情绪出现了,据陶嘉宇说当时杜泽下手很狠,看看老张头上的包扎就知道没个十几针过不去坎。
“张卓,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张卓打断了杜泽接下来的话,站起来去找新的睡衣给他,非亲非故,这事没法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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