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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中世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二两白糖
“如果你在敢侮辱我一次,即使你是我的弟弟,我也会让你好看的,哼。”依夫恶狠狠的威胁了一下自己的弟弟,然后站起身来离开了餐桌旁边,他巨大的身躯将沉重的木椅子撞得发出咯吱刺耳的巨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于这无法用常识和逻辑解释的一切,薛正只能苦笑着用自己那个时代的流行的语言说道,“哥被穿越了。”
是的,按照爱因斯坦相对论还有某某理论,当薛正在雷雨天气调试接收器的时候,意外联络上了一束能量极大的闪电,这束闪电在击毁了薛正那副宅男身体后,带着余下的能量通过接收器的欧洲节目,将薛正的灵魂直接穿越附体在了一名中世纪贵族子弟的身体里面,
就在薛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他觉得谁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角,只见一个红彤彤的小脸蛋从自己的咯吱窝下钻了出来,这是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姑娘,她眨着长长的睫毛,碧蓝的大眼睛好奇的注视着自己,胖嘟嘟的小手攥着把木勺子。
“嘿,小宝贝你什么时候钻进来的?”依夫的母亲笑着将这个金发碧眼的小萝莉抱在怀中,而小姑娘也乖巧的趴在母亲怀中。
“这是,这是?”薛正不解的看着这个可爱的小萝莉,而小萝莉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细长的眉毛皱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困惑。
“莉娜怎么了,你的哥哥病好了,你不为他高兴吗?”他们的母亲逗弄着自己的女儿,然后转过身去在一口钳锅内用铁勺子搅动着,帮自己的女儿弄些糊糊粥,而莉娜突然撇了撇嘴巴大哭了起来。
“阿若德哥哥不见了,他,不见了。”
“啊,什么?”薛正被小女孩的话惊出一身冷汗,他几乎是惊慌失措的差点打翻自己的盘子,他当然要惊慌了,如果说自己真的是穿越到了中世纪的欧洲,那么自己附体的这个叫阿若德的青年人的灵魂,必然被自己消灭了,他不知道如果这些人听了小女孩的话后,会不会把自己像对付女巫那样烧死。
“怎么了宝贝。”他们的母亲当然不明白小莉娜话的意思,小孩子的单纯和敏感其实极其准确,可是大人们总是用自己的思维方式轻易的忽视。
“哈哈,我的妹妹,你怎么不记得我了吗?”薛正可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他连忙站起身走到母亲旁边,接过她怀中的小莉娜企图使得她安静下来。
“呜呜呜~~~。”可是薛正不明白一点,也许他可以对付一个像他哥哥那样强壮的武士,但是这个看上去娇嫩的小妹妹却非常顽固难缠,她在薛正的怀中又踢又闹,简直一刻不得安静。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不能穿越第一天就被人给灭了。”薛正的眼角瞅见木门后,靠着墙壁的那一柄锋利的斧头,打了一个寒颤。
他又向四周用眼神搜寻着,这座用泥土和木头垒砌成的两层房屋,靠近餐桌旁的是一座用木头制作的木架,里面放着自己附体的这位母亲用来炫耀的陶罐,以及很少的几个镀银盘子,虽然在薛正看来这其实非常穷酸可笑,但是在这个时代贵族们都是这样向别人炫耀自己的富有。
幸亏在餐桌上放着块用来擦手的亚麻布手帕解救了薛正,他拿起亚麻布手帕迅速的用手指灵活的编了一支小老鼠,他拿着这布老鼠活动起来,从未见过用亚麻布手帕做的活灵活现的老鼠的莉娜被吸引了,她的嘴角淌着口水,碧蓝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在薛正手指缝动来动去的老鼠。
“哦,上帝呀,阿若德你什么时候会这一手的呀。”阿若德的母亲看着安静下来的小莉娜,对薛正佩服的说道。
“啊,其实我早就会的,只是我一直没有说。”薛正连忙解释道,然后把这支小老鼠递给已经完全被自己笼络的小莉娜,礼物和玩具总是对小朋友很有效的,莉娜握着这个独特的玩具,早就将薛正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薛正觉得自己穿越的一点都不轻松,他不知道其他人穿越是怎么样的,可是他觉得搞定身边的人简直是一项复杂的工程,他附体的这个叫阿若德的青年人,是温德尔家族中的次子,他们的父亲是梅森公爵众多手下中不起眼的一名爵士,拥有着这个叫黑沼泽村的统治权,而这个村子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村子的东部有一处沼泽,沼泽里面时常流淌出黑色的液体,农民们都惊恐的认为那刺鼻的黑水来自地狱。
薛正花了一周的时间,才逐渐的融入和了解自己身边的一切,自己的父亲温德尔爵士是一位步入中年的骑士,他的左手有些残疾,那是为梅朵公爵的父亲而战的时候在战场上留下的伤痕,为了报答温德尔爵士的忠心耿耿,梅朵公爵的父亲赐予了他这个村庄,作为采邑征收税养活和武装自己,从此温德尔爵士便和自己的家人在此安家。
“阿若德你马上就要成年了,你应该跟随你的哥哥成为他的侍从,为他服务。”在一次吃晚餐的时候,薛正在这个时代的便宜老爸,面容比实际年纪要老的温德尔爵士郑重的对他说道,也许是因为长期征战的结果,温德尔爵士总是面容严肃认真,对自己的家人也从无温和的语言,与其说是征求家人的意见,毋宁说是一种命令的口气。
“他太瘦弱了,我才不要这种侍从。”而阿若德的哥哥依夫,这个已经成为准骑士的大块头,却总是一副自命不凡的摸样,他带着蔑视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弟。
“不行依夫,你需要一个侍从帮你忙,没有比自己的亲兄弟更值得你信耐的了,阿若德的棍棒耍的还是不错的,虽然他的骑术还不精巧,但是足够保卫你的后背了。”温德尔爵士张开自己厚实的右手,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的长子,打断依夫的话语,声音洪亮的说道。
“怎么了,又要打仗了吗?”正给家人用木勺子,将锅内那粘稠的肉粥甩进盘子内的爱娃夫人,孩子们的母亲失声说道。
“恩,驿站有消息说,梅森公爵已经在命令封臣们备战了,他跟萨克森公爵之间有些边境纷争,这位梅森公爵比他的父亲要好战多了。”温德尔爵士满不在乎的用勺子搅了搅那堆盘子里的糊糊,放进嘴巴里面吃了起来。
“听说他父亲死的那个晚上,是吃了他送给的野猪肉是真的吗?”依夫低下头用神秘兮兮的语调,第一次没有用他的大嗓门说道。
“闭嘴依夫,我们是发誓效忠公爵大人的骑士,不要像个农民一样嚼舌头。”温德尔爵士不满的看了自己的长子一眼,他总是很担心自己的儿子们,长子虽然武力不错,可以想象在战场上会有他的立足之地,但是在想向上进阶,很明显依夫的头脑还不够用,而自己的次子则太过懦弱,也许上了战场嗅点血腥味道会好点吧。
薛正没有搭话他知道自己的地位所在,作为家族的次子只有服从的份,更何况他看着自己盘子里面的这摊东西,便觉得倒足了胃口,即使是中世纪的贵族也不可能天天吃肉,这种糊糊状的食物才是家常便饭。
“虽然我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但是既然自己重生了,那就只能忘记自己的过去,以这个时代的阿若德的身份好好活下去。”看着周遭这陌生的一切,薛正暗自劝告自己道,并且庆幸自己至少还是个贵族,见识了中世纪那些可悲的农民的生活后,他觉得自己还是大有可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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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中世纪 第三节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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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的阿若德走在自己父亲的封地上,他目光迷茫的看着周遭的一切,修长笔挺的身躯肌肉均匀,走过他身边的村姑们面色羞赧的偷偷盯着他英俊的面容。也许是因为吃的比其他人好的原因,阿若德脸上没有其他人的那种菜色,面容也不像他的哥哥依夫那样满脸横肉,而他走路的姿势倒显得文质彬彬很有修养,毫无中世纪贵族的蛮横粗狂的摸样。
周围的村民们能够明显感到这种不协调感,他们认识阿若德,虽然他是从小生长在这里的领主的儿子,但是低阶的贵族如同是乡村的乡绅,除了当发生纠纷时候需要温德尔爵士做出裁决外,其他的事情都是乡民们通过约定俗成的方式自己解决的,所以除了血统外与他们没有什么不同,小阿若德以前同村民的孩子们顽皮打闹,浑身滚满泥巴,吐着口水,骂着学来的脏话。
可是现在,他们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刚刚痊愈阿若德,觉得他似乎和以前大不一样,那摸样就仿佛是从省城来的大贵族,显得与他们格格不入,这使得许多人与阿若德产生了距离感,他们摇着头在胸口用粗糙的右手指画了个十字架,然后转过身去干自己的事情。
“这就是中世纪,还真是落后呀。”阿若德小声的嘀咕了几句,他看见村庄中大部分的建筑是歪歪斜斜的茅草屋,还有的干脆就是在地上挖个大坑,然后在上面盖上茅草的低矮窝棚,身上穿着破衣烂衫的农民,不时地挠挠自己的身体,似乎是有跳蚤在身上活动,他们的头发蓬乱如杂草,男人带着毡帽,女人包着头巾。
“驾其,躲开。”正在这时候,泥泞的道路响起马蹄的声音,阿若德连忙转过身去,他看见自己的哥哥依夫意气奋发的骑着一匹棕色的骏马冲到自己的面前,他是如此的莽撞,以至于将路旁村舍外扎着的篱笆撞倒几块,而农夫们无可奈何的看了他一眼。
“嗨,我的哥哥,你这是要当马路杀手吗?”阿若德面对这这匹被狂人驾驶的骏马,连忙躲到一旁,结果一脚踩进了污水中,他那皮革的尖头鞋子不是很防水,恼火的阿若德抬起头面带讥讽的说道。
“什么?”依夫的智商并不能理解阿若德所谓马路杀手的意思,不过看着自己弟弟的窘态使得他心情很不错,于是很大度的不在追究阿若德的无礼。
“你这样急匆匆的是要做什么去?”阿若德脱下自己拿笨重的皮革鞋子,抖了抖里面的水,随口问道。
“当然是找你了,把这个拿上跟我来。”依夫从自己坐骑的左侧拿出一件长条状的东西,向着阿若德抛了过去。
"这是什么意思?"阿若德不解的看着依夫扔过来的一柄长剑,这柄剑长度接近两米,剑柄的皮革开裂,剑身布着点点锈迹,看得出来这是一柄劣质的铁剑。
"拿上剑跟我来,如果父亲非要你做我的侍从,至少让我看看你的本事。"依夫一拽马缰绳,那匹棕色的骏马喷了个响鼻,颠颠的向村庄外小树林走去,阿若德挠挠自己的后脑勺无奈的跟在后面。
早晨清新的空气使得阿若德精神一爽,他提着手中这柄劣质铁剑,作为一个男人从小的梦想就是手持一柄宝剑,身披披风装逼英雄,因此这柄锈迹斑斑的铁剑,竟然使得阿若德心中小小的激动了起来。
"飕飕"阿若德拿起剑,顺手耍弄了起来,作为一个宅男,他对于武器的平衡感当然没有任何概念,也没有使用武器的任何经验和招式。
"你这个笨蛋在做什么?"依夫将自己的马栓在一颗歪脖老树旁边,自己挺胸凸肚的大步走来。
"怎么了?"阿若德有些局促的停了下来,他将剑捧在手上,就像是捧着一柄什么国王宝剑。
依夫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弟弟的可笑举动,他想到这里不禁觉得自己上次的玩笑似乎开的有些过火了,自己的这个蠢弟弟不会变成一个流口水的白痴吧。
"来,握好你的剑,让我看看你最近有什么长进?"依夫将自己的亚麻披肩解下,随手扔在脚边的青草地上,他的里面穿着日尔曼人通常的亚麻圆敞领便装,下身穿着紧贴腿的长裤,腰间挂配着一柄牛皮革剑鞘,剑柄闪着金属的光泽。
"这可不公平!"阿若德看着依夫腰间挂着的剑,立即对比出何者价更高,当听见依夫拔出剑时,剑鞘与剑身发出的清脆声响,雪亮的剑峰,还有笔直的剑身。
反观自己手中的这柄破剑,不但锈迹斑斑,而且仔细一看,似乎在中间还有裂痕,好像是断后重新接在一起的。
"哈哈,乞丐可没有挑食的余地。"依夫嘲讽着说到,他挥舞了下剑,摆好姿势向阿若德示意先进攻,在依夫看来对自己弟弟的胜利是一种习惯。
"那我就不客气了。"看着依夫的肥脸和蔑视自己的神态,重生的阿若德嘴角动了一下,他的眼神变的阴沉,可是自大的依夫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阿若德前一刻貌似还漫不经心的低头看自己的剑,但是下一刻他如豹子般猛扑向依夫,这措手不及的一击并没有使得依夫吃惊,在他的印象中阿若德不仅武力差而且愚蠢,每当自己激怒他后,他总是不自量力的与自己正面打斗。
剑与剑击打的声音在树林中响起,依夫仗着自己高大的身躯,强大的力量全面压制着阿若德。
"这厮,力量还真大,不过我的这附身体也还不错,至少比我那宅男身体强多了。"阿若德小声的说道,与21世纪人类依赖高科技不同,中世纪的人类所有的事情全靠体力完成,更何况即使是骑士的次子,从小也是接受了严格的军事训练,所以阿若德的身体素质非常不错,敏捷、反应迅速、力量的运用十分到位,但是因为没有继承权所产生的自卑以及心理的恐惧,使得他每次对上自己的兄长不可抑制的产生心理障碍,可是这次不同了。
"主,发生什么事情了。"依夫躲开阿若德从右侧刺出的剑,这剑峰犀利异常毫不犹豫,一点也不象是自己那个迟钝的弟弟。
"你害怕了吗?"阿若德一边挥舞着自己的那柄旧剑,一边观察着依夫吃惊的表情,在第一次剑与剑的碰撞中他试探出依夫惊人的腕力,依夫作为家族长子,接受的训练当然更加严苛,他是力量型的战士,所以很快阿若德便调整自己的进攻策略,避免正面进攻,从侧面劈砍,用灵巧的脚步躲开依夫的攻击。
"闭嘴,你这个懦夫。"依夫发狂的嚎叫起来,他高举锋利的长剑,此时他的眼中已经没有弟弟家人之类温和的词汇,盛怒之下的这个被激怒的准骑士,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用剑捅破面前生物的肚子。"这头熊不会是疯了吧!"虽然作为一个资深宅男阿若德会看各种好莱坞动作大片,有些里面的欧洲直男们会挥舞这种剑杀的血肉横飞,作为观众阿若德会很欣赏这种厮杀,不过要是对象是自己,那么阿若德只会做一件事情,转身逃跑。
"胆小鬼,懦夫。"依夫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看见温德尔家族的次子,自己的弟弟兼侍从竟然转身逃跑,而且是那样的毫不犹豫,贵族的荣誉就好像是他鼻腔中甩出的鼻涕一般。
“傻子才站在那里让你砍。”阿若德可没有什么骑士荣誉之类的东西,他所知道的是即使自己在这里被砍了,也不会有人报警拯救自己的,还好林子足够大,这里的杉木粗壮的普遍有一人合抱那么粗,阿若德不时地躲藏在树后面,树叶清新的味道钻入鼻腔,地上的落叶厚厚的如同地毯,阿若德奔跑在这片陌生人的土地上,后面是自己那个所谓的哥哥拿着柄利剑追杀自己。
“出来,我要宰了你这个混蛋,以免将来你给温德尔家族带来羞耻。”依夫彻底被激怒了,他的眼神如同野狼,低矮着身子企图躲过头顶的树枝,不过他如同是一头狗熊闯进了瓷器店一般,那巨大的身躯怎么也无法掩盖行踪。
“这王八蛋,怎么还没完了。”阿若德跑到一棵大杉树旁,树身上布满了绿色的青苔,粗大的树藤依附着大树,几只不知名的鸟在头顶飞过,漫天的绿叶和树枝如同华盖般遮盖住天空,阿若德喘了口气被依夫追杀的反而激起了他的怒火,虽然阿若德是一个宅男,但他可是很坚强的独自生活打拼的技术型宅男,当被逼到绝境的时候他可是会毫不犹豫的出手的。
“让我想想该怎么办?首先做个陷阱,但是工具呢,我应该用什么?”阿若德眯起眼睛,进入了宅男模式,他将铁剑插在旁边习惯性的搓动双手,眼睛打量着四周,而远处依夫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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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中世纪 第四节家庭财政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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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中可以用的工具很少,但是仔细找找还是能够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阿若德用剑削掉一支树枝,从大树的后面找到一截干枯的藤条,树林里一条涓涓细流中几块光滑的鹅卵石,除此之外就是河滩上的泥沙。
依夫提着剑越来越近,暴跳如雷的骑士进入树林后条件反射般的谨慎起来,低矮的灌木丛,茂密的树林躲藏着危险的气息。
“哗啦、哗啦!”从灌木丛中突然跳出灰色的影子,依夫立即吼叫一声,冲着哪个方向刺出一剑。
“唧唧。”一只狗獾叫着,在地上挣扎,血滴在它的皮毛上和泥土中,这只是一头被依夫惊吓的小动物。
“该死的。”依夫直起身子,咒骂了几句,走了几步将剑狠狠的插入狗獾的脖子致命处。
“嗖。”正当依夫拔出自己的利剑企图擦拭上面的血迹的时候,从树后面飞过一道影子,还没等依夫反应过来,自己便被什么东西缠绕了起来,他仔细一看是一截枯树藤,只是树藤的两头绑着两颗鹅卵石,当这加工过的树藤飞过来的时候,惯性使得它缠住了依夫的身体和手臂。
“阿若德!”依夫开始还有些疑惑不解,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于是高声叫出阿若德的名字。
“杀呀。”阿若德衷心感谢自己大学时候的军训教练,虽然总是黑着一张脸把他们这些半大孩子操练的哭天叫地,但是他们班的拼刺刀却是各个过硬,阿若德拿着那节被削平整的树枝,冲上去刺向依夫的胸口檀中穴位置。
“哦。”被刺中檀中的依夫只觉的自己浑身的血聚在胸前,不由得像虾米般弓起身子,他的面色也失去了往日的血色,但是强壮的身体素质使他硬挺着只闷哼l了几声。
“啧,草。”虽然击中了依夫的要害,但是并没有彻底击败他,阿若德立即收回树枝准备再次攻击,可是此时被激怒的依夫暴喝一声,竟然将柔韧的藤蔓挣脱。
“你们在做什么?”就在双方已经红眼的时候,一个低沉的中年男人威严的声音响起。
“父亲。”两人看见他们的父亲,温德尔爵士骑着马,站在他们的侧后方看着他们。
温德尔爵士一脸严肃的看着发生争斗的两兄弟,他得到村民的报告,自己的两个儿子在树林中打斗,于是他连忙骑着自己的马前来制止。
依夫挣脱了树藤,怒气冲冲的将阿若德一脚踹倒在地,手持着自己的剑,锋利的剑尖对准阿若德的胸口,通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阿若德的面孔,从阿若德的脸上他失望的没有看见任何恐惧的表情。
“够了,我说够了。”温德尔爵士纵马上前,用马的侧身挡在他们中间,这匹骏马是温德尔爵士的最爱,精心伺养皮毛亮丽神俊异常,并且与主人的配合非常默契。
“我迟早会宰了他。”依夫怒气冲冲的威胁道,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温德尔爵士饶有兴趣的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阿若德,长子的粗暴是司空见惯的,在这个不平静的时代,有一个暴脾气的继承人不是件坏事,倒是自己这个一贯软弱的次子,竟然有胆量面对依夫的怒火。
“我曾经想把你送到你舅舅的修道院,不过现在我觉得幸亏没有那样做。”温德尔爵士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拨转马头向外走去,骏马轻巧的在林间跳来跳去,载着自己的主人。
“呸,狗日的。”阿若德爆着粗口,将口中的泥沙和着唾沫吐到地面上,自己也不是想要来到这个时代的,他感到自己的身上脏兮兮的,确实他已经一个周没洗澡了,而洗澡对于这个时代的人们来说是一件很复杂的工程,因为此时欧洲的气候寒冷,他不可能去河里洗澡那样他会得感冒发烧而死,所以只能费许多柴火烧上几大桶水,在找一个大的足够容纳自己的马槽,紧紧的关闭门窗,当这一切完成后,才能舒服的享受一下清洁的乐趣。
对于农民们来说,他们没有足够的柴火来烧水,他们在领主的森林中拾起的枯木枝叶只够做饭的,而大多数贵族却因为懒惰不愿意费这个劲,所以这里的人身上总是散发着浓烈的体味,这让刚刚来到这个时代的阿若德几乎晕厥,但是后来大概阿若德自己也够脏的了,他也习惯了这一切。只是他的忍耐心在逐渐减弱,再加上自己这个倒霉的兄弟,还有冷漠的父亲,他极为想念自己那个乱糟糟脏兮兮布满各种现代化集成电路板的小房间,狭窄的卫生间里的冷水蓬头,他从没想到自己会无比怀念这东西。
在阿若德烦恼这一切的时候,温德尔爵士也迎来了自己的烦恼,梅森公爵终于因为领土纠纷与萨克森公爵发生了争斗,两位尊贵的大贵族在帝国议会中唇枪舌剑,但是嘴巴是无法解决两人的问题,梅森公爵在帝国议会中陈述完自己的权利主张后,立即命令自己的侄子劳齐茨伯爵德迪。冯。维丁召集自己的封臣,因为他知道萨克森公爵也会做出同样的打算。
梅森公爵的传令兵和使者在封臣们之间穿梭,很快经过层层的传达温德尔爵士也接到了这个命令,作为梅森公爵家族的直属骑士,他被要求在期限内带上自己的装备马匹和十名强壮的武装仆人到达公爵的领地,在哪里他们将听从梅森公爵的下一步指示。
“亲爱的,公爵命令我出征,这次我想把依夫带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阿若德因为想着自己的事情而辗转难眠,所以他透过二楼那薄地板听见温德尔爵士和自己妻子的对话,依夫在另一个房间呼呼大睡,他的呼噜声震的阁楼上的灰尘纷纷落下,阁楼上的稻草房梁之间还能听见老鼠吱吱的跑过。
“带上依夫嘛?”
“是的,为了让依夫当上骑士我已经支付了一大笔钱,只要好好打上几仗得到公爵的赏识,还有战场上的战利品,足够填补我们的债务了。”温德尔爵士的语气有些艰难说道,温德尔的妻子安慰的靠在自己丈夫的肩膀上,她非常舍不得自己的儿子去生死未卜的战场,可是不去打仗又怎么能填补财务的空缺呢,马上的丰收祭节日需要准备大量的食物和酒,辛勤劳作的农民们需要休息和吃喝,招待好为自己耕种的农夫们这也是领主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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