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中世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二两白糖
“母亲。”忽然仿佛是上帝的奇迹发生,老妇人听见自己儿子的呼唤声,她连忙顺着声音找寻过去,看见一堆尖木桩下自己的儿子露出半个身子,身体似乎是被尖木桩压住了,她的儿子的脸上流淌着鲜血,额头肿着一个大包,应该是被石头击中后晕倒了。
“快,我的孩子,感谢主,感谢基督。”老妇人高兴的上前拉住自己儿子的手,将他从泥土中拽出来,母亲的力量是无穷的,一个成年的男人加上皮革甲的重量就这样被硬生生的从尖木桩下拉了出来。
“呼,呼,我们快走,要是被梅森人发现就遭了。”老妇人的儿子挣扎着要离开,在夜幕下梅森人如果发现有活着的敌人,一定会将其杀死,收尸体是一回事救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这个时代除非是贵族骑士可以享有用赎金赎买自己性命的权利,其他人如果被抓住或者被杀死或者他们身上的财物和人身自由都会成为战胜者的战利品。
“答,答,答~~~~。”就在此时,梅森人的营地辕门忽然打开,一队骑士乘着夜色冲出门外,顺着尖木桩和壕沟之间的路径向外冲去,看方向是向着贝伦加尔伯爵而去,老妇人和自己的儿子连忙躲在几具尸体下,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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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中世纪 第四十八节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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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眼睁睁的看着骑士们奔驰而去,马蹄上扬起的泥沙浇到身上也不敢动弹一下,这些梅森骑士身披锁子甲,胯下的战马也罩着一层厚厚的呢绒布罩,梅森骑士们通过自己一方的壕沟和尖木桩阵地后并没有停留,他们驾驭着胯下的战马笔直的向贝伦加尔伯爵的营地冲去,看摸样似乎是要去发动夜袭。
“我们快走吧。”老妇人拉着自己的儿子想要离开危险的战场,但是她的儿子却拉了拉她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这些梅森人一定是去夜袭的,要是我们这时候回去一定会被卷入双方交战的战场,不如再这里等等。”
“我亲爱的儿子,要是那些梅森人胜利了我们可就跑不了了。”老妇人担忧的看着那些不可一世的梅森骑士们的背影,觉得这样威武的骑士们很可能会打败伯爵大人,愿上帝保佑伯爵。
“我为伯爵大人作战效劳过数次了,虽然这次略有挫折,但是伯爵大人可不是那么容易打败的,这些梅森骑士的夜袭大半会失败,我们不要着急找个僻静的地方慢慢等待就是。”
就像是这名受伤的城镇民兵所说的,贝伦加尔伯爵常年跟随萨克森公爵作战,虽然没有萨克森公爵那样百战百胜的经历,但是各种战争经验却是十分丰富的,白天的战斗受挫后,贝伦加尔伯爵便思索着觉得敌人应该会乘着夜色袭击自己,于是不动声色的做了一番布置。
“埃布尔爵士大人,不好了史丹骑士私自带领数名骑士对贝伦加尔伯爵的营地发动夜袭。”就在阿若德等人苦思冥想破敌之策的时候,一名内府骑士冲进来,向埃布尔爵士禀报道。
“什么?史丹为什么不等我的命令私自出击?”埃布尔爵士大吃一惊,他站起身来激动之下身上的佩剑撞到木桌上,连忙心痛的握紧剑柄仔细看了看,阿若德一瞧这不是自己让给他的那柄剑嘛,没想到埃布尔爵士这样喜爱还随身带在身边。
“其实史丹骑士的夜袭说不定也能打破目前的局面。”雷尔夫将军摸着自己的胡须,他的目光炯炯有神扫了帐篷中的埃布尔爵士和阿若德一眼后说道。
“可是,我很担心,埃布尔爵士大人贝伦加尔伯爵是什么样的人物?”阿若德隐隐觉得对面的这个对手,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想到孙子兵法中的知己知彼于是开口向埃布尔爵士询问道。
“贝伦加尔伯爵我了解的也不多,但是人们都说萨克森公爵手下有一狮子一狼,其中的狼就是指贝伦加尔伯爵。”埃布尔爵士站起身走到自己的武器架旁边,他停在武器架右方的纹章旗帜面前,埃布尔爵士看着这面旗帜,旗帜上的纹章代表了自己家族和父亲的荣耀,可是自己的名声却无法体现,当人们提起自己的时候总是要在前面加一个头衔,梅森公爵的长子,这让他常常感到泄气,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自己的父亲和萨克森公爵那样拥有自己的功业名声。
“狼?这可不好办呀,狼这种动物可是最阴险狡诈的,史丹骑士弄不好会打狼不成反被狼咬伤。”阿若德听了埃布尔爵士的话,心头暗暗感到不妙,可是又一想史丹老是和自己作对,也许吃点苦头也能给这个傲慢成性的骑士长些记性。
阿若德的目光顺着帐篷幕布的缝隙处,看见夜晚的天空中的繁星点点,朦胧中似乎在夜空下一队梅森骑士正准备向贝伦加尔伯爵的营地进攻,但是他们选择的时机不太对,夜空中的明月照耀在大地上能够看见他们的行动背影,可是史丹和他的同伴们并没有打算掩饰自己的夜袭,这种带着愚蠢和鲁莽的方式有着骑士精神的骄傲。
“史丹,我们不向埃布尔爵士禀报一声这好吗?”史丹的同伴在马上颠簸着,他揭开自己的面罩向史丹说道,史丹的这个行动其实其他人也看出来太过鲁莽,可是作为亲密的伙伴,支持自己的朋友是骑士的高贵精神,于是这几名与史丹从小一起长大并授封的骑士加入了他的行动小组。
“别担心,贝伦加尔伯爵的人经过了一天的厮杀肯定想不到我们会在夜间袭击。”史丹固执的认为自己一定可以打败贝伦加尔伯爵,到时候一定会让埃布尔爵士对自己刮目相看的,而那个阿若德不过是靠着不入流的阴谋诡计的卑鄙之徒,真正的骑士是要在刀剑之中寻找荣誉的,想着胜利后自己可以好好羞辱阿若德一番,他不由得飘飘然起来。
“好吧,我的朋友,如果这是你的愿望。”骑士们不再说什么,执着的骑士精神从小便灌入他们的脑海,各种信条和行为规范指导着他们的人生之路,而现在帮助自己的朋友完成他的愿望就是他们觉得应该做的。
“看,上帝还是站着我们这一边的,贝伦加尔伯爵的岗哨上竟然只有两个人,杀进去。”史丹骑着马走到贝伦加尔伯爵营地的边缘,他看见营地中点着篝火,篝火旁边站着几名士兵似乎是在取暖,在辕门外两个持着长矛的士兵似乎东倒西歪的打着瞌睡,河流边的夜风非常寒冷,连穿着锁子甲里面垫着棉布垫甲的骑士们都感到有些受不了,而那些衣衫单薄的士兵一定是躲在帐篷中偷懒,这可是几个绝佳的好机会。
“驾其~~~。”
“骑士冲锋~~。”听见史丹的高呼,众骑士们打起精神拼命催动胯下战马,抽出利剑挺起长矛向贝伦加尔伯爵的营地猛烈冲锋,顿时杀气腾腾的冲锋声和马蹄声在寂静的中世纪黑夜中格外的刺耳,梅森骑士们挺着长矛挥舞着利剑瞬间突破营地,站在营地辕门处把守的士兵仿佛是被他们突然从黑暗中跳出而惊呆了。
“驾其,杀呀。”史丹骑士在头盔中的面色潮红,他因为激动和对胜利的渴望心血澎湃,手中的利剑划破亚麻布制成的帐篷,帐篷的布幕发出嘶啦的声音,可是当他冲到营地中央和其他的骑士会合的时候,这座营地却仿佛是空无一人寂静的可怕,在篝火旁取暖的贝伦加尔伯爵的士兵背对着他们对一切仿佛无动于衷。
“怎么回事?”史丹骑士的同伴纵马上前撞倒那几名在篝火旁的士兵,士兵的身体轻飘飘的,全然没有肉体的感觉,士兵倒在篝火上竟然燃烧了起来,众骑士上前一看那哪里是什么士兵,分明是一个稻草人,身上穿着贝伦加尔伯爵士兵的衣服,他们心头暗暗叫苦。
“我们中计了。”史丹骑士大惊失色,他勒紧自己胯下的战马,那马正驮着自己的主人策马狂奔杀气腾腾,被史丹这样一勒不满意的滴溜溜直转,用蹄子刨着地上的泥土。
“嗖,嗖,嗖~~~。”忽然听见空中一阵锐利无比的破空声,史丹和他的同伴们也是久经沙场的骑士,耳朵立即分辨出这是弓箭的箭矢抛射发出的声音。
“当当当,灰律律。”果然箭矢从空中落在营地的中央,箭矢纷纷击在史丹和他的同伴头上,骑士们挥舞着剑拨开箭矢,而身上的锁子甲和盾牌帮助他们抵挡住了箭矢的进攻,可是他们胯下的战马就没有这么幸运了,除了史丹和几名骑士的战马罩着厚厚的呢绒布而幸运的没有被击伤,其他的骑士胯下的战马身上刺满了箭矢,箭矢刺中战马后,剧烈的疼痛使得这些战马发狂,颠簸着将自己的主人摔下背部。
“哦呜。”一枚箭矢从空中落下,正好刺入史丹大腿锁子甲和腿甲之间的缝隙处,哪里只有棉垫保护,棉垫根本无法阻挡锐利的箭矢,史丹惨叫一声丢掉手中的盾牌捂着自己的伤口,箭矢的铁箭头十分锐利刺入肉中没入半截,疼痛使得史丹附在马背上不能动弹。
“史丹你怎么了,撤退,立即撤退。”一旁的同伴举起盾牌帮助他遮挡头顶如雨般纷纷落下的箭矢,上前牵住史丹胯下战马的缰绳牵着就要向外走,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骑士精神了,偷袭人家的营地结果却是一个陷阱,现在是一通箭矢下来估计过一会就是步兵围攻了,此时不走难道当箭靶子。
史丹等人顶着空中的箭矢拼命催动战马向营门外走去,心想要乘着贝伦加尔伯爵的士兵没有围上来之前,利用高速的战马突袭速速逃离,可就在接近辕门口的时候只听的周围杀声一片,无数举着火把的士兵将营门口处围了个团团转,而贝伦加尔伯爵悠哉的骑在自己的爱马上,面色平静的看着营地,他的背后一名侍从高举着伯爵的旗帜,百名骑士簇拥在伯爵身旁,此时盔甲摩擦的声音和战马的嘶鸣仿佛从地底钻出,汉堡骑士们手持着武器看着被围在营地中的梅森骑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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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中世纪 第四十九节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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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夜露滴落在青草的草尖上,这本来平静的早晨却被金戈铁马所打破,在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流的岸边,两支军队相互对峙在数百步开外,在两支军队对峙的中央几名骑着骏马的贵族似乎正在谈判,为首的贵族的身后都有侍从打着各自的家族旗帜。
“贝伦加尔伯爵大人,早就听闻您的大名,您的英勇传遍整个帝国。”
“呵呵,这都是您的谬赞,埃布尔爵士大人。”
在此谈判的正是贝伦加尔伯爵和埃布尔爵士两人,贝伦加尔伯爵头戴一定揭开面罩式的开放式头盔,自己的那顶犬嘴头盔一般是在战斗的时候使用的,身上穿着锁子甲,锁子甲外面罩着一件黄色和红色相间,有一柄大大的钥匙图案的纹章号衣,他的胯下马鞍做工精致,并且还镶嵌着许多宝石之类的东西,而驮着伯爵的骏马是汉堡郡的庄园中骑士马厩中精心养育的,光凭这一身的行头就能看出是大贵族的派头。
而埃布尔爵士早就知道与伯爵的谈判不但是要将自己陷落的数十名骑士赎回来,更是一场与对方比拼贵族气派的战场,不过埃布尔爵士为了执行夹击萨克森公爵的计划轻装前行,自己大多数的行李物品都保存在梅森公爵处,身上所穿也是打仗使用的普通的锁子甲,胯下骑乘的战马也只是随便牵来的,这样一比岂不是落在了下风,年轻人本就争强好胜,因此埃布尔爵士的脸上便有些不悦。
“让我商讨一下交换被俘骑士的事情吧。”贝伦加尔伯爵眼看自己在仪表派头上胜过埃布尔爵士心中暗暗自得,因此直接了当的将谈判的目的说出。
“哼,伯爵大人准备如何交换?”埃布尔爵士骑在马上,看着贝伦加尔伯爵得意的神色,目光又越过伯爵看向他身后的军队,真是无论从何处看自己一方都出于劣势,想到这里爵士不由得心中烦闷。
“以一换二如何。”贝伦加尔伯爵微笑着,带着胜利者的装腔作势,对埃布尔爵士说道。
“什么?以一换二,伯爵大人您今天喝多了吗?”埃布尔爵士听了气极反笑,他扭过头向身后的雷尔夫将军笑着说道。
“伯爵大人一定是在和您开玩笑呢。”雷尔夫将军大笑着迎合着埃布尔爵士,贝伦加尔伯爵这是想把自己被俘的五十名骑士都赎回去,打得真是好算盘。
“我没有开玩笑,只要您同意,交换了骑士后我会为您和您的骑士们让出一条道路,让你们返回自己的领地,如何。”贝伦加尔伯爵拨转了一下自己胯下战马的马头,向着侧面闪开身,并优雅的伸出自己的右手,对埃布尔爵士说道。
“只是我和我的骑士,那我的士兵们呢?”埃布尔爵士的眉头皱起来,贝伦加尔伯爵这是打算做什么,让自己丧失战斗的意志吗?
“只有您和您的骑士,其他人要为入侵萨克森公爵的领地付出代价,答应我的请求吧埃布尔爵士大人,这是带着荣誉的撤退。”贝伦加尔伯爵摸了摸自己嘴唇下的两道胡须,这两道修剪的整齐的胡须每当伯爵得意的时候就会被抚摸,在伯爵看来自己的胜利已经毋庸置疑。
“胡说八道,这和投降有什么两样?”就在此时在一旁举着旗帜的阿若德上前说道,本来身穿皮革甲手持旗帜的他并不引人注意,可是他一开口贝伦加尔伯爵的目光便扫了过来。
“唔,这位是您的侍从吗?”贝伦加尔伯爵感到很诧异,一个打旗子的小侍从怎么敢在大人物们谈判的时候插言,不过埃布尔爵士却没有阻止,看起来到像是爵士的心腹副官。
“这位是温德尔爵士的次子,我的贴身侍从,并且也罗马军事专家,以及我的战略顾问阿若德。”埃布尔爵士歪着脑袋盯着面前的贝伦加尔伯爵,俊俏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在阿若德的名字前面加上了许多的头衔,罗马军事专家,战略顾问,一个拥有着这种头衔的随从,不也是显示贵族派头的一种方式吗?
“罗马军事专家?战略顾问?”贝伦加尔伯爵看着埃布尔爵士身旁这个年轻的小侍从,不由得就要笑出声来,“埃布尔爵士这是在开玩笑嘛?不过这个玩笑十分无聊。”
“不相信吗?您面前的这座用壕沟和尖木桩构成的防御工事,还有打败您的骑士都是按照阿若德的计划进行的,当然那个夜袭是我手下的骑士私自做的。”埃布尔爵士此时可不愿落了面子,他拼命的将阿若德抬出来,就是想让贝伦加尔伯爵知道,自己的手下可是有能人的,可别小瞧了我。
“唔,原来是这样?”贝伦加尔伯爵的双眼眯起来,他上下打量着阿若德,看着面前这个面色红润的年轻侍从,除了身体匀称外看不出有什么奇特的地方,而阿若德看见贝伦加尔伯爵看向自己,冲着伯爵笑了笑,面容平静而态度不卑不亢,完全没有见到大贵族的局促,这倒是让贝伦加尔伯爵有些意外。
“如果要交换战俘,必须一对一,您如何答复伯爵大人?”埃布尔爵士乘机向贝伦加尔伯爵问道。
“不行,一个换二个否则一切免谈。”贝伦加尔伯爵可不会被埃布尔爵士虚假的恐吓吓住,一个小毛孩子居然称什么罗马军事专家,真是将自己这个汉堡郡的主人,两百名骑士的君主当成傻瓜了吗?那个军事防御工事和打败自己骑士的策略,一定是埃布尔爵士身后的那名北欧将军所为,却假借一个小侍从来迷惑自己,想到这里他态度生硬的拒绝了埃布尔爵士的建议。
“看来我们没有达成一致。”埃布尔爵士叹了一口气,看来贝伦加尔伯爵并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哼,那就只能在战场上让上帝来裁决了。”贝伦加尔伯爵拨转自己的战马,身后的黄色呢绒披风随风飘扬,他返回自己的军队中代表双方的谈判破裂,士兵们纷纷准备武器,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
“阿若德看来伯爵一点都不相信你是罗马军事专家,你有什么办法给这匹狡猾的狼一点教训吗?”埃布尔爵士摇了摇头,也拨转马头向回走去,在经过尖木桩和壕沟工事的时候对阿若德说道。
“还是老办法,用工事和贝伦加尔伯爵的士兵周旋,只是要稍稍改变一下进攻的顺序。”阿若德想了想,他看着在营地中被当成障碍推上前的马车,几名仆役正吃力的将笨重的马车向前推动,马车的圆形车轮在泥土中压出深深的痕迹。
“哦?什么办法?”埃布尔爵士从马上扭过身子,好奇的向阿若德问道。
“将轻步兵分成三组,每一组轮流抵挡敌人的进攻,当一组疲惫的时候,另一组替换,而由骑士组成的重步兵留在最后当成预备兵力。”
“轮流进攻,从未听过这种作战方法,这也是古罗马战术中的吗?”埃布尔爵士好奇的问道。
“咕~~,算是吧,这个阵有个名字叫车轮战,不过要指挥完成需要指挥官有着很强大的统率力量,否则一旦节奏被打乱,恐怕会引起整个阵线的崩溃。”阿若德伸出右手手指,指了指埃布尔爵士说道。
“明白了,我会亲自督战。”埃布尔爵士知道只有统帅同士兵们站在第一线,士兵们才能安心作战,而不用害怕自己被抛弃。
“恩,我会让司号的号手和您对好暗号,我要在高点的地方观察敌人的动向,听见暗号您就交换士兵队列,同时请雷尔夫将军准备好医师和水供退下来的士兵休息疗伤。”阿若德将前世脑子中留存的军事知识尽量的搜刮出来,这已经是在生死关头的时刻,贝伦加尔伯爵一定以为自己俘虏了埃布尔爵士一半的内府骑士,使得埃布尔爵士的军队力量大减,此时这头饿狼一定不会放过他们,定会进行全面攻击,而阿若德只能仔细计算敌我力量有效投入,利用狭窄的地形与其周旋,幸亏此时的许多军事理论和知识这些贵族知道的还不如自己知道的多。
“呜,呜~~~。”就在刚刚安排好一切的时候,在对面传来了号角声,只见贝伦加尔伯爵的士兵们排列成五列的长方形队列,他们持着武器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停止了前进,只见从队列中走出来几名头顶光秃秃穿着修士袍的人,他们走到队列的前方高举着十字架,从左边缓慢行进到了右边,口中喃喃自语的念叨着什么,而贝伦加尔伯爵的士兵们纷纷单膝跪在修士们的面前,虔诚的为自己的命运祈祷,这个过程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给阿若德又争取到了不少时间,就在修士们为贝伦加尔伯爵的士兵们祝福完之后,贝伦加尔伯爵的副官身穿锁子甲,头戴铁头盔骑着战马手中挥舞着一柄利剑,向着埃布尔爵士军队的方向一指,顿时步兵们中发出震天的呐喊声,每个人都嘶声竭力的狂吼着,他们高举自己的武器向前冲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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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中世纪 第五十节车轮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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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伦加尔伯爵的士兵分为轻中重型,这种方式是按照中世纪传统的士兵装备来划分的,来自较为富裕阶层家庭的士兵身穿镶嵌着铁皮的皮革甲,头戴帽盔甲手持长矛和盾牌,他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因为这些士兵身上的盔甲和盾牌可以抵挡敌人的箭矢,所以将他们安排在队列的前方可以掩护后方穿着轻甲或者没有盔甲的士兵。至于身穿锁子甲头戴封闭式头盔,手持利剑和盾牌的骑士则放在最后,这也是作为最后的杀手锏的意思。
“进攻。”贝伦加尔伯爵来自城镇的民兵们,举着盾牌持着长矛小心翼翼的向着埃布尔爵士的阵地冲锋,在壕沟和尖木桩之间埃布尔爵士的轻步兵们手握着长矛草叉,他们紧张的看着对面如怒涛般向自己冲来的敌人,前日里埃布爵士的步行骑士们那可怕的进攻使得这些轻步兵们心有余悸。
“士兵们稳住,如果有谁敢逃跑,那么他和他的家人将被驱逐出梅森公爵的领地,他的土地将会被没收,相反如果努力作战的人将会被免除一年的赋税。”雷尔夫将军这个身材高大的北欧战士,他戴着一顶北欧圆顶铁盔,身上穿着皮革甲,腰间别着一柄锋利的战斧,他行走在轻步兵们的队列之间,大声的向这些农兵们高喊道,这些农兵们都是来自梅森公爵的直属领地,世代耕种公爵的土地,除了交给教会的供奉外大部分收获的的农作物将落入公爵的口袋,而在中世纪农夫如何失去了土地意味着全家只有饿死一条路,这也是雷尔夫将军多年来对战场上农兵们的心理把握,只是在阿若德的建议下才加上了免除赋税一年的话。
“这些农夫只是一些贱骨头,只要威胁他们就能让他们拼命作战了,为什么要做出免除赋税一年的承诺。”雷尔夫将军回想着在作战前,与阿若德和埃布尔爵士的碰头会上,自己反驳阿若德如是说道,要知道在贵族们的头脑中低阶的农夫为自己作战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里还用得着赐予恩惠。
“没错,威胁确实可以使得农夫们拼命作战,但是恩惠却可以使得他们为胜利而激发热情。”阿若德这个灵魂来自21世纪的穿越者,深知农夫对于土地的执着,以及生活的困苦,如果免除一年的赋税,农夫们毕当兴高采烈欢欣鼓舞。
“只要能打赢这场仗,我也是可以向我的父亲梅森公爵大人禀报的。”埃布尔爵士倒不觉得什么,这种不用自己掏腰包赏赐的事情,只是需要梅森公爵点点头,何乐而不为,更何况此时需要手下士兵们效命的时刻,说些空头的承诺也不是不可以。
“噢,噢,噢~~~~。”一声声欢呼在埃布尔爵士的阵地上响起,农兵们听见雷尔夫将军的承诺不由的欢喜万分,他们高举着武器脸上露出坚守到底的神色,如果说对面的贝伦加尔伯爵的士兵在受到修道士们的祝福后,精神上得到了鼓舞的话,那么埃布尔爵士的士兵们则是受到了物质的鼓舞。
“上帝保佑,这个阿若德还真是个古怪的家伙。”看着身旁这些欣喜万分士气高昂的农兵们,雷尔夫将军不由的脱下自己的头盔,挠着自己的脑袋小声嘀咕着。
贝伦加尔伯爵骑在马上,他看见对面的阵地发出欢呼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敌人士气高昂可不是件好事,他的眉头紧锁起来转过头向身旁的副官点点头,副官骑着马对掌旗的侍从传令,侍从高举着画着弓箭图案的方旗,一百名弓箭手立即排列成两列队形,他们弯弓搭箭在一声令下后,一百支箭矢从空中抛射向埃布尔爵士的阵地,这些箭矢呈弧线型落在壕沟和尖木桩的农兵们头上,哀嚎声纷纷在埃布尔爵士的士兵们中响起,趁着这个机会贝伦加尔伯爵的步兵们加速向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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