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中世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二两白糖
对面的埃布尔爵士面色沉稳,倒是没有那许多想法,他调整自己的步伐双手握着大剑,双眼凝视着前方的法兰西骑士,在两人的对峙之中,法兰西骑士双脚轻磕了一下胯下的战马,战马条件反射的昂了昂头,抬蹄向前小跑起来,这匹战马经过特殊的训练,自己懂得如何在合适的距离进行加速,而骑士在与战马日常不间断的训练中,会条件反射般配合的将竖起的马枪放下对准目标。
法兰西骑士的战马在距离埃布尔爵士三马枪的距离时候,突然奋力抬蹄低头冲锋,法兰西骑士急忙将马枪放下对准埃布尔爵士的肩膀,他没有对准埃布尔的头部或者胸口,因为这都是要害部位,若是击中难免出现死伤,所以法兰西骑士选择了肩部,哪里不是要害部位,并且有整块肩甲的保护。
但是,法兰西骑士的这一犹豫,反而失去了最好的时机,只见埃布尔爵士举起大剑,做了一个回转交击的动作,将法兰西骑士的马枪避过,这漂亮的交击使得周围的人们都鼓掌叫好,劳齐茨伯爵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的面容变得凝重起来。法兰西骑士冲刺百步后,勒紧马的缰绳缓慢的停了下来,他拨转马头转过身,手中的马枪毫发无损,人们冲着他哄闹起来,没有折断的马枪对骑士来说真是一种羞辱。
“法兰西骑士,你的马枪在瞄准哪里,难道是旁边的木桩吗,哈哈。”周围的人们指着法兰西骑士大声嘲笑着,这里仿佛不是比武场地而是欢乐的游乐场所似得。
“该死的。”法兰西骑士在面罩中咒骂了一句,但是很快淹没在人们的喧闹声中。阿若德躲在人群中没有向其他的日耳曼人那样乐观,作为灵魂来自21世纪的他,通过大量的影视和游戏资料深知骑马的骑士的优势,一旦被骑士的马枪戳中,即使是浑身披甲的步行骑士也无法不受伤,冲锋的惯性和高度使得重装骑士在没有地形限制的情况下不可阻挡。
果然,法兰西骑士重新发起了冲锋,这次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不决,将身体前倾,两腿笔直的蹬在马镫上,马枪好似一支出鞘的利剑,瞬间击中了埃尔布爵士的前胸板甲,只听见一声巨响,马枪的枪头断裂的四分五裂,埃布尔爵士的身体重重的被撞击在里地上。爵士后仰着躺在地上,身体在地上掀起一道泥槽,这是撞击的惯性引起的,埃布尔爵士躺在地上手中的大剑飞出几米远,他的侍从脸色苍白急忙跑上前去,吃力的将他的身体拖到一旁,然后揭开面罩露出一张精致苍白的脸庞。
“他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阿若德也跑上前去,他佩服这位爵士敢于面对法兰西骑士的胆量,虽然直接面对骑马的骑士是有些鲁莽的决定,但是那种不肯认输的倔强感动了阿若德,他觉得自己应该去帮帮忙,也许自己超越历史的知识能够帮助他。
“我的小,小主人他不呼吸了。”侍从同样是长着一张清秀年轻的面庞,脸上显出焦急万分的摸样,他的声音非常的尖细,应该是太年轻还没有变声的缘故吧,阿若德这样想着。
阿若德俯下身子,将耳朵贴在埃布尔爵士的口鼻处,还好并没有小侍从说的那样严重,还有微弱的呼吸,他又翻开埃布尔爵士的眼睛,眼睛的瞳孔并没有扩散,爵士应该是在猛烈的撞击下出于休克状态。
“你在做什么?你是医生吗?”小侍从跪在埃布尔爵士身旁,眼中含着泪水,他不明白阿若德在做什么?但是心中有保留着一丝期望。
“快把他的盔甲解开。”阿若德也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况,但是超越历史的知识使他明白,这是埃布尔爵士一口气憋在胸口,只要让他呼出来就没问题了,不过他可不会解开这种胸甲,只好求助的向小侍从说道。
“小,小主人已经死了,这是上帝的旨意,都怪我,没有阻止他。”小侍从口中呜咽着,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脸,阿若德无奈的看着这个已经失控的小侍从,倒是发现他身上的号衣居然缝制着金线刺绣,一朵百合刺在号衣的左下角,听温德尔爵士说过这是高级的贵族家庭才使用的起的。
“不会的,他只是昏迷了,快把胸甲松开,否则他可就真的去见上帝了。”阿若德抓住小侍从的肩膀,狠狠摇了摇他,小侍从的肩膀消瘦,真看不出他刚才能够把全副武装的爵士拖到一旁。
稍稍清醒过来的小侍从帮助阿若德解开爵士胸前板甲,板甲因为剧烈的撞击,前面凹陷了下去,费了点力气才取下来,露出下面的锁子甲,如果再取锁子甲根本就来不及了,阿若德想了想将自己的亚麻肩披取下来,折成方块放在爵士的胸前,然后举起自己的右手握成拳头,用力狠狠的砸了下去。
“乒,乒~~~。”阿若德使出全力击打着爵士的胸前,一旁的小侍从惊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阿若德发疯。
“住,住手,你在干什么?太大胆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从阿若德身后,传来劳齐茨伯爵的大声呵斥,就在此时埃布尔爵士的口中咳了起来,苍白的脸出现了一丝红润,蓝色的眼睛微微张开。
“滚开。”在劳齐茨伯爵的呵斥声中,一名伯爵的内府骑士抓住阿若德的肩膀,将他扔到一边去了。
“可恶。”阿若德被这孔武有力骑士扔到一边,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他才恼怒的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而当他站起来的时候一群卫兵已经围住了劳齐茨伯爵和埃布尔爵士,真不知道这个埃布尔爵士是什么来头,竟然使得劳齐茨伯爵这样大为紧张,难道是公爵家的某位亲戚,阿若德离开的时候悻悻的想着。
“阿若德你去哪里了?公爵大人的将军正在召集大伙。”温德尔爵士看见阿若德走进营内,对他高喊道。
“是。”阿若德连忙一低头,向自己的父兄跑去,此时的依夫已经穿上了锁子甲,而温德尔爵士不但穿上了锁子甲,在重要部位还挂上平日不穿戴的板甲。
“萨克森公爵的一队骑士已经攻入了我们的边境,我奉公爵大人的命令召集采邑骑士们,需要五个骑枪去驱逐这些入侵者。”梅森公爵的将军是长着一头红发的中年贵族,他本来是丹麦贵族,因为得罪了丹麦国王,所以才逃到了神圣罗马帝国,成为了梅森公爵宫廷的一员,北欧人高大魁梧的身材使得他倒是很配将军这个职务。
“吼~~~。”营地中的十几名骑士握起拳头,在头顶挥舞着吼叫,他们早就不耐烦带着这里了,没什么比战争更让他们兴奋的了。
“依夫什么是骑枪?”阿若德不解的向吼叫完大声笑着的依夫问道。
“你怎么连这个都忘记了?”依夫皱起眉头,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这是作为一名军事贵族最基本的常识。
“哦,因为上次,你知道的。”阿若德连忙做出无辜的表情,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哼。”依夫有些心虚的轻哼了一声,然后向自己的弟弟解释道,“骑枪是指一名骑士和包括他的侍从、武装仆人在内的编制,至少要五个人组成,十个骑枪组成一个连队,五个连队或者十个连队组成一个军团,好了,别在瞎问了,快点准备吧,这次你被编在我的骑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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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中世纪 第十八节骑枪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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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克森公爵据说是一位骁勇善战的豪杰,等待别人进攻是他极为厌恶的事情,当他的得知梅森公爵召集封臣集结兵力的时候,他决定抢先命令自己的骑士们攻入对方的领地,一方面寻找合适的作战地点,一方面炫耀自己的武力。不过,梅森公爵虽然年纪比萨克森公爵大得多,但也不打算坐以待毙,他命令自己的宫廷将军组织起一小支骑士组成的骑枪队,对萨克森公爵的挑衅进行坚决的反击。
在茂密的森林小径中,马蹄的声音响起,兵器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不时的有人的咳嗽声发出,林中的鸟兽受到惊吓飞速的在灌木中窜动,但是没有人理睬这些平日打牙祭的小动物们。
“不愧是古代,环境还真好。”阿若德腰间别着那柄伍德洛的宝剑,身上穿着一件皮革甲,中世纪的皮革甲大多是用牛的皮肤缝制,使用粪便制造的粘合剂进行反复鞣制,这样制作出的皮革甲非常坚韧,不过也散发着恶臭,即使是这样阿若德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因为围绕在他的哥哥依夫身边的其他骑枪成员大多只有一身亚麻布衣。
“安静些阿若德,紧跟在我身边。”依夫骑在战马上,身上穿着由铁环编制而成的锁子甲,头上戴着一顶没有任何装饰的桶装铁头盔,他的背上背着一面画有家族徽章图案的尖底盾牌,双手没有任何武器,只是牢牢的抓着自己的马缰,他的骑枪被自己的弟弟,也就是阿若德抗在肩上,马枪的顶端除了尖锐的枪头便装饰着一面三角形的蓝色旗帜。
“是的。”阿若德有些垂头丧气的应声道,没有办法自己作为依夫的侍从必须拿着他的武器,在作战的时候迅速递上合适的武器给骑士是自己的职责,其他的武装仆人则手持自己的武器以骑士为中心护卫,防止对方的步兵靠近骑士,作出伤害骑士大腿和战马的行动。
骑士们为了保持体力,在作战之前尽量不拿武器,武器由自己的侍从和武装仆人背负,最贴身的侍从通常拿着骑枪,上面的小旗帜便代表一个骑枪,因此根据阿若德的观察这是以骑士为中心的军事组织编制。
得、得、得~~~~,当阿若德一行人走出茂密的丛林的时候,两名骑着马身后背着弓的轻骑兵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身上的号衣是宫廷将军雷尔夫的纹章,一条喷火的黑龙,虽然在阿若德看来那黑龙更像是大蜥蜴,只见轻骑兵急匆匆的驾驭着自己的马走到雷尔夫的身边。
“怎么了?有什么消息?”身材魁梧的雷尔夫皱着眉头,身体微微向前倾斜,他的身上同样穿着由铁环编制的锁子甲,锁子甲外面是一件红色的鲜艳号衣,号衣罩衫上同样有自己的家族徽章图案,但是这位大人财力比较无压力,在胸口、肩膀、手臂和大腿都覆盖着整块的板甲,甚至他战马的头部还带着一块人物面具铁甲,保护自己战马的头部。
“萨克森公爵的人正在洗劫村庄,我们甚至能听见农民的尖叫,看见浓浓的黑烟。”侦查的轻骑兵指着前方,对自己的主人说道。
“哦,他们有多少人?”雷尔夫的眉头皱了皱,他在马上挺直了一下身体,向自己的手下问道。
“大概有五十人。”侦查骑兵立即向雷尔夫汇报道。
“有多少骑士?”雷尔夫的脸色变了变,两腮出现了点点红色,西欧人皮肤白皙当情绪激动的时候脸上便会出现玫瑰红,估计雷尔夫觉得敌人的人手太多了,而自己这一边只有不到三十人,在冷兵器时代人手的多寡常常决定胜败。
“骑士的骑枪没有看清,大概有十人吧。”侦查骑兵顿了顿,吞吞吐吐的说道,其实也不能怪他们,这个时代的侦查完全靠人的眼睛完成,并且还要担心被敌人发现的危险,一般被抓住的侦查兵要么受到严刑拷打,要么直接被处死,风险系数极高。
“蠢货。”雷尔夫怒气冲冲的一拳将侦查骑兵从马上击落,他粗暴的脾气常常给他带来麻烦,这也是他被逐出丹麦王宫廷的根本原因,但是雷尔夫确实是一位富有战争经验的贵族,他深知没有骑士的领导,乌合之众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敌人如果精锐尽出,那么自己的这次任务可能会无功而返,领地受到损失的梅森公爵将不再信任自己的能力,这是寄人篱下的雷尔夫所无法接受的。
“将军,也许敌人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多,不如我带领我的手下去试探一下吧。”依夫踢了踢自己的战马,向雷尔夫走去并且建议道。
“哦,依夫骑士你愿意做前锋吗?”雷尔夫看来看依夫口气和缓了一些,确实如果有人愿意去激怒那些该死的萨克森人,那么自己就可以在一旁观测到敌人真正的实力,想到这里他点头允诺。
“依夫,你的这个决定是否太过莽撞了?”阿若德气喘吁吁的扛着马枪跟着身后,他这次是作为步行的侍从被编入骑枪里的,因此连那匹长毛的马也没得骑,只能奔跑在依夫的身后。
“哈哈,骑士就应该冒险一搏,你刚没看见雷尔夫将军对我们另眼相看了吗?”依夫满不在乎的哈哈大笑着说道。
“我倒是是看见其他骑士同情的眼神。”阿若德口中喃喃自语道,可既然已经在将军面前立了“军令状”,如果不能完成估计也会受到处罚的,无奈之下只能跟在依夫的身后。
依夫带领着阿若德和自己的四名武装仆人,他们一出现在村口便被敌人发现了,萨克森骑士们此时完全没有料到会有人来袭击自己,他们认为凭借自己君主的威名,梅森公爵的人一定龟缩在城堡之中,任由自己这些人在乡间烧杀掠夺,可是没想到还真有人敢来送死。
“他们有多少人?”为首的萨克森骑士身穿一件锁子甲和板甲组合的装备,盔甲被他的侍从擦拭的闪闪发亮,他的头盔面部犹如两扇小门,当作战的时候便如门般关上,如果平日则打开露出面容,头盔的顶端好似倒立的号角。这位骑士名字叫迪福尼乃是萨克森公爵的远房亲戚,具有男爵的头衔,于此相匹配的是他拥有许多地产和庄园,是一位非常富有的男爵。
这次萨克森公爵与梅森公爵开战,他自告奋勇的募集士兵和几位同样是骑士的伙伴加入,除了想要获得萨克森公爵的青睐外,更重要的是他厌倦了庄园中一成不变的生活和祈祷,作为一名骑士他内心渴望着鲜血和厮杀,因此他被萨克森公爵派遣为先锋,带领着自己的骑枪进攻梅森公爵的领地。当他带着士兵进入的时候这片领地的时候,村庄的长老已经打算完全配合这位年轻的骑士,甚至有让几名年轻的村姑做出牺牲的准备。可是迪福尼男爵并没有接受长老的贿赂,他拔出自己的佩剑将老头刺穿,然后命令手下的军士将火把投在村庄的屋顶上,茅草的屋顶瞬间燃烧起来,村民惊恐万分尖叫不已,迪福尼满意的对手下说这才是我想要的战争。
“五个人。”手下的士兵向男爵禀报道。
“什么?才五个人,他们疯了吗?”迪福尼男爵听了手下的汇报楞了楞,他推开手下走到高处果然看见一名骑士和五个随从向自己走来,这情形让人疑惑。
“男爵大人,会不会是敌人的陷阱?”一名骑士向迪福尼男爵建议道。
“唔,那应该怎么办?”迪福尼男爵虽然有着英雄般的壮志,但是他并没有真正的经历战争,于是向自己的私党们问道。
“我们派人去赶走他们,反正我们的人比他们多。”被迪福尼男爵养在庄园中的骑士们纷纷说道,他们看出来依夫等人衣衫褴褛,即使是有骑马的骑士,打赢了也无法获得多少赎金,与其这样还不如把这苦差事交给手下军士们。
“恩,就这么办,你们看派多少人合适。”迪福尼男爵喜欢享受战争的厮杀过程,当然流血的是别人那就是最好的,而至于如何排兵布阵就不是他这样养尊处优的贵族考虑的。
“十个人足够了。”
“不,他们中有一名骑士,按照传统和惯例应该派出二十人才对。”骑士们争论起来,迪福尼男爵无奈的看着被自己庇护的骑士们,这些骑士在一起除了相互吹嘘就是吵架。
“派十五人。”迪福尼男爵折中了一下,向自己的手下命令道。
“男爵大人英明。”俗话说吃人嘴短,骑士们连连向洋洋得意的迪福尼男爵吹捧道,而迪福尼男爵微笑着谦虚的接受私党们的马屁。
“军士前进~~。”虽然迪福尼男爵没有任何的作战经验,但他雇佣的这些军士却经过一定的训练,军士们立即握着长矛和尖底盾牌排列着两列向前进,一名年纪最大的老军士喊着口号,在口号中他们逐渐接近阿若德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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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中世纪 第十九节初次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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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德站在依夫的左侧这个位置,这个位置可以顺利的将马枪递上去,第一次面对手持长矛和盾牌的敌人阿若德心中紧张不已。男爵的军士们在距离他们一百步的位置停了下来,这是因为一段距离的行军使得这些军士的队形散乱起来,完全没有阿若德印象中横看成列侧成线的概念,虽然在真正的罗马帝国时代西方军队强调纪律和阵型,但是在罗马帝国衰落后,现在的神圣罗马帝国只不过是日耳曼部落的集合体,既不神圣也不罗马,他们军队之间的作战其实还是沿用着落后的部落战士对决方式。
“噢~~~~。”就在此时停下来的迪福尼男爵的军士们,挥舞着手中的长矛,敲击着盾牌的边缘,冲着依夫等人发出怒吼声,还有人开始大声的咒骂。
“他们在做什么?”阿若德好奇的询问依夫。
“这些胆小的家伙在给自己壮胆呢,并试图激怒我们首先发起进攻。”依夫不屑一顾的说道。
“哦?”阿若德开始不明白,但是随后便意识到这些军士除了长矛和盾牌身上并没有任何防护的装备,而反观自己这一方身穿锁子甲头戴铁头盔,骑在高大战马上的骑士,这种心理上的震慑就足够使得这些军士谨慎小心的了。
“让我冲过去让他们吃些苦头,把马枪给我。”依夫用脚后跟磕了磕马的肚子,胯下的战马向前缓缓走动,但是阿若德并没有马上将马枪递给自己的哥哥。
“依夫,现在冲上去有些早,我带领仆人用弹弓引诱他们过来,然后你再当头给他们一棒。”阿若德抬起头对依夫说道。
“也好,把马枪给我,你去把他们引诱到那两棵树之间,我在哪里等你们。”依夫从头盔中瓮声瓮气的说道,他所指的两棵树之间是村口外的一处平坦的草地,在哪里他的冲锋可以最大限度的发挥作用。
“是,仆人们跟我来。”阿若德将马枪递给依夫,然后拔出自己腰间别着的弹弓,对自己家的武装仆人们说道,这些仆人跟温德尔家族关系最为紧密,因此立即也拿出弹弓跟在阿若德的身后。
“大家保持紧密的队形,不要怕他们才五个人而已~~~。”那名年纪最大的军士高呼着向同伴们鼓气,他必须鼓动自己的同伴进攻敌人,否则在这场战斗结束后迪福尼男爵的鞭子也饶不了他。
“嗖~~~~。”
“啊~~~。”就在他高举着长矛向同伴打气的时候,一块石头飞快的击中他的头部,没有任何头盔保护的军士发出惨叫声,他的额头被石头打中流淌出鲜血。
“还好这些家伙没戴头盔,要是有头盔的话石块可起不了什么作用,看来以后有必要在发明些更厉害的武器。”阿若德手中拿着弹弓,看见被自己击中的军士心中有些得意,这还是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的牛刀小试。
“哦呜~~~~。”迪福尼男爵的军士们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有远程武器,在受到弹弓的攻击后他们先是一愣接着便是愤怒,能够指挥这一小支队伍的通常是德高望重的人,或者是经验丰富的人,被袭击的年长者便是这样的人,这更激起了同伴们的反弹,他们已经不顾一切的嚎叫着高举长矛,提着盾牌向阿若德等人发起冲击。
“不,别去,那是陷阱。”年长的军士弯着腰,用右手捂着自己的额头,殷红的血从手指缝滴落在地上,但是担忧同伴的他尽量高喊警告其他人,可是被怒火冲晕头脑的军士们完全没有听见。
“一边射击一边向小树的方向撤退。”阿若德边向后射出石头边向武装仆人们喊道,弹弓灵活射击的优势此时体现了出来,男爵的军士们想要快速的贴近阿若德等人,但是飞出的石块不时的击中他们没有被盾牌保护的身体,没有盔甲防护人类的躯体是非常脆弱的,一箭一石都有可能要他们的命,无奈之下只能将身体尽量的缩在盾牌之后,可是这样速度就减低不少,这种被动挨打的局面使得军士们的判断力和耐心越来越低。
“啊~~~~。”阿若德在射出了别在腰带上的亚麻袋子中最后一枚石头后,听见身后有一名武装仆人被男爵军士投掷出的长矛刺中脚面,那名仆人发出惨叫声跌倒在地上,其他人看着越来越接近的军士们不敢回头。
“该死的。”阿若德想都没想将弹弓插在自己的腰间,拔出自己的佩剑向仆人倒下的方向而去,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阿若德看见一名跑的最快的男爵军士已经走到那名跌倒的仆人身旁,军士狞笑着举起自己的长矛刺向自己家族的武装仆人,可是似乎是因为军士的那柄长矛是劣质的,矛尖不是十分锋利,在仆人的身上没有刺穿,而温德人家族的武装仆人哀嚎着用双手紧握着长矛的矛尖后端,他用尽全力想要阻止对方将长矛刺入自己的胸膛,两个素不相识的人一个全力想要杀死对手,另一个为了自己的生命徒劳的挣扎着。
“去死吧猪猡。”军士怒气冲冲的对这个难缠的对手咒骂道,他扔掉自己另一只手上的盾牌两只手抓住长矛,奋力向地上的人刺去,本来就粗壮的手臂鼓起了青筋。
“上帝,啊救救我。”温德尔家族的这名武装仆人名叫伊夫力,十分的年轻有二十岁左右,他是温德尔家族的一名农奴,如果按照字面意思现代人常常会觉得他的处境肯定很差,其实并非如此,成为有力的贵族的农奴虽然会失去自由,但同时也会获得贵族的庇护,并且不用担心会受到其他贵族的层层盘剥,遇到比较有善心的领主他的农奴的处境有时候比自耕农还要好一些。
温德尔爵士是一位遵循传统的和善领主,他秉持着骑士的传统美德照顾弱小,伊夫力的家人也得到过爵士的照顾,因此当爵士奉命作战的时候,伊夫力代替自己年迈的父亲加入爵士的队伍,只是没有想到此时却要命丧在这毫无关系的地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这个面目狰狞的萨克森人,伊夫力不住哀求着,这无关荣辱只是对生命的眷恋。
“住手。”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阿若德手持着剑冲上前,他记着依夫所教的剑术,两只手握着剑柄,使用的是牛角位的起手式,他从上方狠狠向持矛的军士突刺,但有可能是他在战场上对敌,估计剑的攻击范围不足只是浅浅的割在对手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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