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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罪
然而陈兆吉却并未想到,在自己先前眼中的圣明之君,肯苦之君,竟然会一步步走到这样的地步!
“他真是疯了。”此刻他的心中,只是麻木的不停重复着这样的一句话。
“我想知道你的选择。”
胡沉浮却是转头看向了他,沉静的说道:“你应该明白,你我此刻,才是此刻除了他之外,中州城中拥有最大力量的人,才是有可能改变局势的人。”
皇帝知道胡沉浮此刻的想法,但是他却是也没有出声,只是平静而冷淡的看着胡沉浮和陈兆吉。
陈兆吉显得更老。
“我一生不亏长孙氏…我会选择归老。”他沉默了许久,艰难的说道。
“呸!”
胡沉浮狠狠的吐出了一口唾沫,鄙夷的吐向陈兆吉。
陈兆吉自然能够轻易的将这口唾沫震飞,然而此刻心神激荡之下,他却是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这一口唾沫,落在了他的衣襟上。
他也没有对胡沉浮做出任何过激的反应,只是转身,灰白着面容,坐了下来。
皇帝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有些时候,不是真正面对一个最为艰难的抉择,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会做出如何的选择,但此时陈家已经做出了他想要的抉择。
有些人觉得玉石俱焚好,有些人觉得在势不可行的时候离开,安度晚年的好。
他十分清楚,这些老人之中,每个人的想法都会不一样。
现在陈家既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胡沉浮便也只会接受他的条件,留在这里。因为胡沉浮是冷静的将领出身,他会很清楚,没有陈家的支持的话,胡家的反击也不可能觉得决定性的作用,像他这样的人,便会将战争留到今后。
“和这些人斗…果然比起整理日批复那些惩戒污吏的折子要有趣得多。”
皇帝轻快的走在夏日的皇宫里,他微笑自语着,但是他的心中,却并没有什么欣喜。因为他的心是空的,在云妃死去的那一瞬间,他心中便没有正常人的喜乐,只是充斥着怀疑、野心,和不断膨胀的**。
……
一名银甲将领快步的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在距离他五十步的地方,跪伏下来,语气微颤道:“文首辅命我传来消息,律政司替补给事中叶子沁率各司文官二十余人,阻拦军队,称要面圣。”
“杀了!”
皇帝冷冷的一笑,“此种时候,越是决厉,便死的人反而越少,传下朕口谕,所有阻拦中州卫执行军务者,便是协助钟家逆反!当军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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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变 第五十七章 烧宫、杀军、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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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芳宫所有的人,侍女、内侍、甚至先前进入过蕴芳宫的太医,在云妃死后,便被召入了蕴芳宫,然后全部被杀死在蕴芳宫里,接着整个蕴芳宫封了起来,但那些人的尸体却全部留在了蕴芳宫里,没有收拾。
皇帝不发旨意,谁也不敢去动那些尸体,虽然明知道在此种盛夏天气里,不消两天,一些难闻的气息,就会很快散发出来。
“烧了吧。”
在文玄枢派来领旨意的中州卫银甲将领起身之时,脸上浮起阴霾冷笑的云秦皇帝,却是又冷冷的吐出了三个字。
刚刚起身,还未抬头的中州卫银甲将领身体一震,他无法凭这三个字理解皇帝的意思。
“派人,将整个蕴芳宫烧了。”
云秦皇帝没有再看他一眼,从他的身旁走过,冷厉的出声补充道。
……
二十余名文官聚集在某条街巷口,平排的席地而坐,阻挡在一列列身上银光闪耀的中州卫前面。
吕灭敌的手掌轻抚在角楼上固定的大型弩机的粗砺金属表面上,手上的肌肤和金属刮擦,竟是发出了一些响声,从他所在的这处角楼望去,完全看不到中州城那条街巷中那些文官的身影,只是因为那些中州卫身上银色铠甲的反光,才隐约看到,那里就像是一团水银被堵塞住了。
他是中州城防卫将,他的身上此刻也穿着银色的铠甲,他身旁站着的络腮胡子,面相粗豪的将领,便是他的副将关勇。
文官和武官的立身处世,的确是截然不同的。
早在御都科设立,云秦名臣姜瑞死去的那天,中州卫防卫军中重要将领之一的吕灭敌和关勇就在这座中州城北角的角楼上进行过一次谈话。在当时,吕灭敌就觉得朝堂中许多文官是愚蠢的,不可理喻的,尽会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然而此刻,看着那处地方的拥堵,吕灭敌虽然还是在心中骂那些人愚蠢,骂那些文官的脑子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但心中却是没有丝毫讥讽嘲笑之意。
因为每到这种时刻,在朝堂之中,反而都是这些文官第一个站出来,做些明知会死去,明知无用,但还是要去做的事情。
“大人,都准备好了。”
脾性火爆的关勇,今日也少有的有耐心,他也看着那处地方的拥堵,以及看着中州城中许多地方的金属闪光,低声禀报道。
“好,我们下去。”
吕灭敌深吸了一口气,面容冷厉,语气却是有些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些颤音。
六百名身穿银甲的中州卫已经在角楼下方等待候命。
所有的中州卫都经过严格的挑选,所以这些军人无一不是身材高大,健壮,且充满坚毅的神色。
他们都只知今日中州城中肯定又有大变发生,但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不知道接下来他们要执行什么任务。
在走下角楼的吕灭敌和关勇的带领下,这些中州卫迅速的进入中州卫城防北营。
庞大的中州城一共有三道完整的城墙。
一道中州城墙,一道先前中州城规模还未扩大到如今地步时的老城城墙,还有一道便是皇宫城墙。
老城墙的一些角楼和期间驻军的空地,现今便成了中州卫的一些营区。
此时城防北营之中,一共有一千三百名未穿铠甲的军士,这批军士接到军令,在饱餐一顿之后,便要披挂执行军务,然而此刻这一千三百名未穿铠甲的军士却是都开始昏昏欲睡,失去力气。
在许多人发现不对,开始愤怒的厉喝,冲出休憩的营区,开始抢夺兵刃,并和两百名严阵以待的中州卫开始厮杀之时,吕灭敌和关勇率领的这支军队便到达了营区。
“杀死这些未穿甲的叛军。”
看着神色复杂的吕灭敌,关勇咬了咬牙,便想替吕灭敌出声,然而吕灭敌却是用力的握拳,往前挥出,下达了军令。
六百名身穿银甲,手持长枪的中州卫出现了犹豫,他们视线之中的那些军士,都是云秦人,甚至许多都是平时他们认识的人,即便是面对数倍于他们的敌人,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然而此刻,他们的心中却是震惊而犹豫,迈不动步伐。
“这是圣上的命令。”吕灭敌再次出声。
关勇发出了一声厉喝,冲了上去,六百名中州卫在犹豫之中,也终于选择了忠诚的执行军令,朝着那些大多手无寸铁的军士冲了上去,开始血腥的屠杀。
吕灭敌没有动。
他只是看着眼前鲜血纷飞的场景。
他十分清楚,这里发生的事情,只是皇帝和一些人的纷争之中的一个剪影。和那些文官不同,他是军人,他所认为的胜负,不在这一时,他不会做平白牺牲的事情。所以他在御都科建立的那时起,所做的事情便坚定而明确:效忠文玄枢,看着文玄枢。
从那时起,一时的荣辱和骂名,他便不再计较。
……
和江家展开绝厉反击的那日一样,中州城中绝大多数百姓还根本来不及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因为百万人口的中州城实在太过庞大,有些地方,在流血,有些地方,却是浑然不知,市集依旧在和平时一样交易,一些溪水旁边,捶衣洗衣的妇人还是和平时一样的平静。
刘学青从私宅中走出,上了一辆已经安排好的马车。
答答的马蹄声中,他这辆由数名御都科的护卫保护着的马车,开始朝着中州皇城疾驰。
在姜瑞死后,他虽然已经从律政司给事中的位置调动到了御都科,成为了御都科三巨头中为首的一个,权势更大,且看起来,是文玄枢和皇帝的心腹,然而朝堂之中的官员都知道他清正而直,所以在姜瑞死后,他无形之中就已经成了云秦清流和文官的领袖,在朝堂之中影响力巨大。
当听到圣上宣旨钟家逆反,中州卫的一些军队以许多人都根本来不及反应的速度,直接冲入钟家的一些宅院,封地,开始抄家捕杀的消息,他面如土色,手中的饭碗直接掉落在地。
和他个人无关。
在任何朝堂大变之中,像他这种直臣,反而是最问心无愧,最不需要担心自己的。他所担心的,只是这诺大的中州城,这庞大的云秦帝国。
钟家负责铸钱、漕运,本身子弟、门客大多出身于仙一学院。
皇帝这么做,不仅是在对付钟家,还是在对付仙一学院,在抽自己的基石!
只有疯狂的皇帝,才会将宫闱之丑曝于天下,尤其在此刻云秦和大莽的战事僵局之时,即便皇帝旨意之中所说的一切事情都是真的,皇帝也必须要采取一些更为稳妥的手段。而且所有文官直臣,虽然在一些军人眼中愚蠢,但只是有自己的坚持和节气,并不是真的愚蠢。
他根本不相信钟家真的逆反,所以他丢下饭碗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去皇宫,去进谏皇帝。
今日的中州城,神秘的影子似乎出奇的多。
就在这辆疾驰的马车进入城中主道,穿过一个还依旧十分平静的街区之时,数名黑衣人骤然沿着屋面的黑瓦狂掠而下,瞬间降落到这辆马车上。
马车中的刘学青眼瞳骤然收缩,只是在他听到异常响动的一刹那,他就看到一名蒙面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割裂了马车门帘,冷漠的看着自己!
匕首冷厉的刃尖上在滴着鲜血。
刘学青不知道此刻是谁主导了这样一场针对自己的刺杀,但光是这名刺客身上冒出来的磅礴气息,便已经压得他在车厢之中的身体不能转动,他根本不可能从这名刺客的手中逃脱。
眼看这名蒙面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即将无情的刺入他的身体,蒙面黑衣人的整个身体却是陡然一阵,身上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冲击在马车之上,将马车的车辕全部震断。蒙面黑衣人转身,借助身上魂力的喷发,就要从马车上震飞而起,然而就只是在他这转身,身体和马车车身脱离一寸的瞬间,一截剑尖已经从他的胸口穿了出来。
滚烫的鲜血喷洒在刘学青的身上,被刺客魂力一震的刘学青想要保持自己的意识清醒,但剑尖继续前行,带着蒙面刺客的身体,轻点在他的胸口,他便脑袋一晕,丧失了所有意识,昏迷在了淌血的车厢之中。
……
“奉圣意,阻军者,协助逆反,诛杀勿论!”
就在刘学青不知被何方势力所刺杀,又不知被何方势力所救之时,那处水银凝团般堵塞的街巷之中,一名银甲将领深深吸气,对着坐在地上的二十余名文官,缓缓的说道。
二十余名文官的脸色越加苍白了些,但是没有一个人从地下站起,相反,这些人的手都牵在了一处。
银甲将领闭上了眼睛,不再看。
许多银甲军士也闭上了眼睛,手持着森冷的兵刃前行。
银色金属流从这些文官身上涌过,热血噗噗的流淌在地面的青石之上。
……
文玄枢就站立在皇宫宫门外主轴线上的一座桥上。
他座下那名儒雅的白衣文士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走到了桥上,到了他的面前,微微躬身,低声平静道:“圣上果然下了这样的旨意。”
“他已经疯了,但有些地方不蠢,我们不能和他一样疯。”
文玄枢平静的看着白衣文士,道:“他会看着我…朝中那些官员,也会看着我,所以我不能将那些人的怒火引到身上,所以堵巷格杀这种事情,有一处震慑一些人,让皇帝觉得我们遵守他的意愿,不是乘乱为自己谋利,谋声名,便已经够了。你让人收好那些文官的尸身,还有,接下来你也管束住狄愁飞他们,不要让他们乘机多杀那些平素和我们不对的官员…相反,你尽可能的保住一些人。”
白衣文士点了点头,躬身离开。
……
狄愁飞此刻在中州城中。
他的大多数部下,都已经在配合文玄枢和皇帝进行云秦立国以来,在中州城中进行的最残酷和血腥的绞杀。
然而他此时却是并没有像文玄枢所料的一样,乘机多灭杀一些他的对手。
他在行走,他在看山。
看着中州皇城后方,那一座撑起整个云秦帝国般的高山…真龙山。
对于他而言,这是进入真龙山的最好时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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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变 第五十八章 吸引、所谓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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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社稷之争,从来没有温柔收场的道理。
狄愁飞不仅是仙一学院出身的一名杰出修行者,而且他本身就是龙蛇方面军的一名高瞻远瞩的将领。
他十分清楚这终究是皇帝和那些元老,还有青鸾学院这种层面之间的争斗,要想在这里面浑水摸鱼,就首先也要有那个层面的力量,在这种局势之下,最终能否得到好处,只取决于依靠的大势力最终是否能够胜出,所以在他看来,乘机杀死几名敌手,或是在朝堂之中会对自己的升迁造成影响的对手,完全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要想在这个时代,在很多和自己一样的人中脱颖而出,便必须抓住关键,拥有一些别人没有的东西。
当年的张院长在第一次正式出现在中州城时,便是以一种无敌之姿出现,最为关键的原因,是因为他的手上有“大黑”。
“大黑”不是这个世上的匠师所能制造的魂兵,张院长有,别人没有,所以当时魂力修为并非已经能够压倒中州城许多强者的张院长,却是显得分外强大。
“大黑”这样的武器,来自世人和修行者的足迹不至的未知之地,不知道张院长是从哪里得到。
这个世间,有许多的未知之地。
比如登天山脉之后的冰原,比如般若寺之后的无尽黄沙,比如炼狱山后的魔原。
而整个世间,人口最为稠密繁华之地的中州城中的真龙山,实际上对于世人而言,却也是一个未知之地。
因为真龙山,在云秦立国之前,便一直都是长孙氏的封地。
长孙氏能够在云秦占据一席之地,能够成为先云秦帝国时期,最强大的诸侯之一,和真龙山的出产,也不无关系。
云秦人对于真龙山的了解,也只局限于真龙山中有金黄色的真龙宝石出产。
这种宝石,纂以一定符文,或是本身用以嵌制一些符文之后,便可以激发出强大的雷霆,炼制出极其强大的魂兵。
一颗鸽蛋大小的真龙宝石,便是价值连城,便能碾磨成许多细小颗粒,嵌入许多具魂兵的符文之中。雷霆学院特有的可以激发金色雷霆的魂兵,便是都利用了真龙宝石。
云秦围绕着真龙山,一直有各种各样的传说,狄愁飞一直就很想知道,真龙山除了真龙宝石之外,到底还有什么样的秘密。
尤其在进入中州城,每日里能够看到真龙山,想要进真龙山看看的**,就像春日雨季里的竹笋一般,在狄愁飞的心中无法遏制的疯长起来。
每次看到真龙山,狄愁飞总是觉得,那里面有一个异常神秘的东西,在里面等着自己。
尤其在接触到一些典籍,知道当年连张院长都在先皇的某些委婉意思之下,没有进入过真龙山,他便更加觉得冥冥之中,自己便就是要进入真龙山的。
这个心念,成了令他痴迷的魔念。
……
今日中州城之中,会彻底的变成云秦立国前居留氏和长孙氏相争的那种时代。
各大门阀,必定会先后表态,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不知道会有多少军队和修行者,修行者和修行者的战斗,甚至不知道会有多少场圣师战。
狄愁飞也能理解皇帝的某些做法。
既然本身心中就是抱定了要去除那九道帷幕的决心,豁出去一次性解决,在没有耐心和发了疯的人看来,比起一次又一次的流血要好得多。
而且瞬间彻底的决裂,反而会打乱一些门阀的部署,让一些门阀有些手足无措。
那些老人都是层层布局的高手,要讲谋略,要用正常人的手段,想要赢这些老人,倒真是不可能,反倒是这种发疯般的豪赌和完全不合常理,昏庸般的不计损伤的决裂,反倒是有获胜的可能。
现在皇帝这一方,在这场大变之中,拥有的优势只是来自于军队,即便更加深远的战斗还远在后面,但在今日,皇帝肯定不会在真龙山中,断绝和外界的联系,他必定会坐镇皇宫之中,调集着他所有可以调集的力量。
这样一来,如果真龙山中还有皇帝的一些外界所不知的底牌的话,今日也应该会聚集到皇帝的身边,或者行走在中州城之中,替皇帝取得一些胜势。
现在,这座山里面,应该是最空虚的时候。
但这座山,依旧是禁地,文武百官,擅闯者,按云秦律,便是即刻处死。
且越是未知的东西,就越是让人会感到恐惧。
但那股莫名的吸引力,却是压过了恐惧,让狄愁飞朝着真龙山行进。
这又是他人生之中的一次豪赌!
……
真龙山有条金色的围墙,这条围墙并不高,只有三米左右的高度,任何修行者都可以轻松的攀越而过。
只是要想接近这条围墙,却是有相当的难度。
即便是今日中州城的局势,依旧有两百名中州卫,在围墙之外的一些园林、林地之中来回的巡逻着。
狄愁飞的脸上带着一个银色面具,在穿过一片园林时,他的身体骨骼就咔咔作响,身体骤然矮小了一些,这样从外貌上来看,便谁也不会联系到他的身上。
就像行走在日光下的幽灵,就在一列中州卫刚刚离开,背影还未消失的瞬间,他极速的越过了金色围墙,一路过花过树过亭榭,朝着真龙山顶端的宫殿群飞速的前行。
第一梯次的殿宇近在眼前。
狄愁飞一甩手,一枝暗镖射了出去,钉死了一名发现了他,张嘴欲呼的宫女。
接着,身穿白色劲装的他就以更快的速度,像一只白色的大鸟,以一种更快,更加粗暴狂妄的姿态,飞掠到一道宫墙上,掠上琉璃瓦屋面。
他需要速度。
他从来没有奢望自己可以直接站到真龙山的某些秘密之前,他十分清楚,被发现只是迟早的事情。
他所奢望的,只是真龙山中此刻没有圣师镇守,他便能凭借速度,多搜索一些真龙山之中的地方。
……
在中州城中巨浪翻滚,狄愁飞暴戾而急速的掠入真龙山第一片建筑群时,林夕和高亚楠等人,已经降落在了原先属于苏友记的车队里。
被他的箭矢硬生生震得半截身体入土的神象军将领南歧岢虽伤重甚至无法将自己从地中拔出,但却还未死去,也没有像林夕遭遇的一些修行者对手一样,在林夕接近之前了解自己的生命。
他一直等到了神木飞鹤降落而下,落到了他的面前,等到林夕等人走下,走到他的面前不远处时,他才看着林夕,用唐藏话说出了一段话。
林夕不懂唐藏话,所以他看了这名头顶上和背上全部都是刺青的唐藏将领一眼,转头问高亚楠,“他说的是什么?”
“他说这世上根本没有神佛,根本不可能存在什么将神,说你必定会死于他们神象军的复仇之下。”高亚楠看着林夕,说道。
“你说的不错。”林夕没有丝毫生气,他转回了头,看着南歧岢,好奇般淡然道:“这个世上当然没有什么神佛,只是有许多世人不了解的东西。”
南歧岢虽然说的是唐藏语,但这只是他表示自己最后尊严的某种方式,并不代表着他不会云秦话,听不懂云秦话。此刻他已经闭目准备迎接死亡,然而林夕的这句话,却是让他身体微微的一震,愕然的睁开了眼睛。
世人不知神象军创始的那些苦修僧侣和般若寺不和的缘由,但是神象军的每个人都很清楚,因为那些苦修僧侣认为这世上根本没有神佛,认为般若寺的那些教义,僧人,全部都是欺世盗名,捏造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欺骗世人。而这整个世间的人,却似乎都甘心受这愚弄,觉得般若寺所说的神佛是存在的,他却是没有想到,林夕竟是也一口赞同这世间无神,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真坚信这世上无神?”他看着林夕,忍不住郑重的说出这句话。
“原来你会说云秦话。”林夕看了一眼南歧岢,自然道:“有神无神,还不是要教人懂得敬畏。这又有什么关系?”
南歧岢想要愤怒,因为事关信仰之争,因为在他们神象军的典籍之中,当时一些苦行僧侣和般若寺的决裂,也来自于一次辩论之中,般若寺一名大师淡淡的说了句,还不是一样。是就是,非是非,怎么会一样?然而此时林夕的这句话,林夕的神态,却是让他莫名的愤怒不起来。
最终,他只是叹了口气,闭上了双目,对着林夕低下了头颅,死去。
他没有屈从于林夕的战力和箭技,但是在他生命的最后关头,他却是在心中因为林夕的这几句话,而尊敬佩服林夕这个对手,对着林夕低下了头颅。
……
林夕掀开了数辆马车的雨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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