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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沧海横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磨教觉主
“那你若输了却输给我什么头?”江岩问道。
杜如之掏出一个玉扳指放在桌上,“你不是早就看中了我这玩意,你若胜了,这东西便归你了。”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下套,再挖陷阱,一步棋都要沉吟许久,一盘棋足足下了三个时辰才下完,最后两边竟然子数相同成了和棋。这时候的围棋先手后手没什么差别,不讲目数,而是数子,子数一样就是和棋,这谁也没办法。杜如之非得耍赖要看箱子,江岩看了眼那枚玉扳指,踌躇很久才松了口,取出钥匙打开锁头将那箱子打开。
杜如之探头一看,那箱子中放着一本古书,一个铜鼎,和一些残破的竹简。他探手取了那古书出来随手翻看,本是不以为意,谁知这一看便入了迷。“使智,使勇,使贪,使愚。故智者乐立其功,勇者好行其志,贪者邀趋其利,愚者不计其死……”他喃喃读出,手都在颤,“好啊!”
他猛一回头,差点没把江岩吓到。杜如之一把就拉住了江岩肩上的衣服连声问道:“江兄,这书怎么来的?谁写的?叫什么名字?”
江岩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书是父母留下的,说是祖上从那箱子里的竹简上誊抄传下来的。我只知道是先祖写的,叫什么名字来着……好似是叫将……将……将什么来着?”
杜如之连忙去看那箱子里面的竹简,只见那竹简之上写的全是小篆,他也不认得。再看那鼎,纹饰细密,蟠虺纹饕餮纹汇聚其上,鼎还有盖子,上面三只窝牛居于其上,憨态可掬之像颇有古意,一看就是前朝的古物。
“你家写书的那位先祖的名讳你可知道?”杜如之连忙问道。
“这确是记不清了……”江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杜兄也知道,我年幼之时家中就糟了蝗灾,父母带着我兄妹三人一路逃荒来到京城。为了减少负担,家中器物一概没取,除了金银细软就带了这么几件东西。母亲路上病逝,父亲千难万险带着我等到得京城。偏刚一到便遇上打劫,我父为了保这几件东西便顾不上孩子了,让我那小妹被歹人掳走,到如今也不知流落何方。父亲一气之下便患了重病,只三五日便去了,只留下我与大妹二人相依为命。父母亡故之时我才七岁,哪里知道那许多事,便是这几件东西也不过留个念想罢了。又过了几年我出了痘,本想当了那鼎换钱,大妹死活不让,言道是先祖遗物,为了它已失了小妹,怎能丢了它,这才偏要自卖自身入了宫去。”
江岩长叹口气,“我将这几件东西放在书房不过是为了睹物思人。为了它们我小妹被掳,父亲亡故,大妹卖身,竟将我那至亲尽数夺去,纵使现在我已为人父母也难以忘怀那骨肉离散之痛!弃之不舍,留之何用啊!”
见江岩这般,杜如之也不敢问了,放下东西告辞而去。不过过了两日他带了位中年书生又来拜访江岩,直接言道求看那几件古物。江岩面色不佳,倒也没有阻拦,默默开了箱子任由那书生取出残简和古书来看。
那书生一一对照竹简和书上的文字,直到最后指着竹简上的两个字惊呼:“《将竟是《将书》!”
书生转身看向江岩,“江大人真的一点也记不起先祖名讳了吗?”
江岩沉思了一阵,“某年幼时也曾随父母拜祭过祖先,可那灵位之上尽是上古大篆,我是一个也认不得。”他抽出张纸来,在上面连画带描,勾出几个半画半字的图形来,“我只记得这些,笔画对不对也不知。先父曾经说过,我家祖上为了避杀身之祸才隐居于成都山野,唯恐仇人寻来,未及冠的子孙都不知先祖名讳,只是拜祭灵位罢了。”
“上古大篆,这便对了,楚时都是这般书写灵位的。”楚朝的官方文字是小篆,不过灵位都是以楚国当初的大篆来写的,那文人细细观看几个字,只辨别“江”“公”“文”这三个,余下那个看了半晌也没看出来,不过写了《将书》的还能有谁,必是江辰江熙文!
取出那个宝鼎,无论材质形制纹路包浆锈色具可证明是楚朝贵族所用,正和江熙文列侯的身份。仔细分辨鼎底部有一行铭文,用得是古篆,他分辨许久才认了出来,大致的意思是乙子年天子出巡是赏赐给随行的承安侯辰的,那不是江辰又能有谁?!
这三件宝物之中,年岁最近的便是那本手抄的兵书,想来是江家后人看到竹简残破,怕出现遗失才抄录下来留以保存的,可就算如此那本书也至少是燕朝的东西了。看来着江岩江大人真是江辰公承安侯的后人!
不出几日,京城里的小道消息就开始流通了。那天去江府的书生乃是京城有名的金石古玩行家,此人最喜饮酒,而且是一喝酒就管不住自己嘴的标志性人物,三两下便让人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江家乃是江辰江熙文后人的事传得满大街都知道了,那本失传已久的《将书》更是引领了八卦界的潮流。消息传到这种地步,皇帝当然也就知道了,他也没召见江岩,而是唤来杜如之问话。
杜如之那日看过《将书》以后就沉迷其中,听得今上问话,立刻将事情经过细细道来,还等兵书绝不可能伪造,就是想造假谁又能有本事写出这样的兵书来?难道那江家竟然真是承背出一段书里的内容。皇帝也是读过一些兵书战策的,一听书上所言果然觉得字字珠玑,这安侯这位万户侯子孙,累世冠缨之后?
皇上心里其实已经相信此事了,越想就越像。比如说什么江淑嫔和江岩都擅弈棋啊,什么江淑嫔谈吐举止不似平民出身啊……最后得出的结论便是朕果然慧眼识人,能够透过表象的迷惑看到事物的本质,嗯,朕早就觉得那江淑嫔来历不凡,绝对不是宫女出身那么简单,现如今怎么样,果然被朕猜对了!嗯嗯嗯,朕还真是明察秋毫,目光如炬啊,哈哈哈哈!
皇上下旨,命江岩抄录《将书》献上。翻看了“江辰”所作的兵书,皇上觉得很是满意,高兴之余便是一个字——赏!
作者有话要说: 觉主用大篆查了一下“江公辰熙文之灵”这几个字,发现就能猜出江、公、文这三个……小篆倒是能认识但是完全不会写,真要穿到那种年代瞬间变文盲有木有~
你能认识几个字?——江公辰熙文之灵……
觉主感冒发烧了,流鼻涕咳嗽,喝热水吃退烧药也不管用,大概要去打吊瓶……今天只有一更,爬走……继续要评论,本文的藏比评论总数还多……亲们不要这么潜水嘛……
☆、第十三章 拜寿辰江源知身世 细筹谋王氏起坏心
这一赏,江岩总算从郎中的位置上挪了挪,从正五品的刑部郎中变成了正三品的大理寺卿,连升四级。虽说有了刑部以后大理寺的职能被分出去不少,那也是个真正的实权部门啊。所谓三堂会审指的就是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而且皇上一时兴奋,还进江岩为弘武伯,现如今江家也算是有了爵位的人家了。
似乎刚想起来自己三儿子还是个光头皇子,司徒晟的爵位也就下来了——睿王,虽说王妃的出身低微了点,可总算与他那几个兄弟一样是王爵了。皇上根本就没想起来提王妃的事情,似乎是决定装聋作哑到底了,司徒晟也没说什么,他本来只是想有个身份,既然王爵到手,其他的便不重要了。
司徒月华也有了封号,乃是常宁公主,常宁这个封地不好不坏,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算是不错了。公主现如今已然守寡一年,虽然有了封号皇帝却根本没提指婚之事。他当初金口玉言说了公主克夫,转身就要赐婚,那他的脸面往哪里搁?所以只能当做不知道,也没把月华接回宫中,依旧放在司徒晟那里任他养着。
江淑嫔也升了一升,升上了妃位,现如今是江淑妃了,好歹算是和其他皇子的母亲平起平坐了。可惜只是头衔换了换,宫殿还是那个宫殿,没有权力也还是没权力,日子倒是好过了些,不过比起其他几位妃子可是天差地别啊。
新晋位的江淑妃生辰之时,已然有了爵位封号的儿女进宫拜寿。司徒晟仔细打量殿内情况,可算不是像过去雪窟窿一般连个花瓶都没有了。就算如此,殿内瓷器也都是本朝的,而且没什么品。瓷器没一件古器,墙上书画也没有什么名家,猛一看还算不错,仔细品品只怕连普通的官员妻室的房间都要比她的好。他那母妃虽然饮食上好了些脸色有所好转,可眼中的疲惫依然如故,可见度日维艰。若不是知道这里是皇宫,这般摆设说是农庄地主家都有人信,这怎能不让司徒晟心痛……
“娘!”司徒晟拜倒在地,“娘这些年受苦了!”在一旁,月华也盈盈拜下。
江淑妃连忙扶起儿子女儿,眼中含泪,“没什么,好孩子,娘没什么事的……”
江淑妃何尝不知道儿子女儿的遭遇……两个孩子虽有了爵位封号却依然矮人一头,她自己何尝不是备受冷落,她这个母亲没有什么本事,害得孩儿们遭受苦难,要不是司徒晟的谋士出了这么个主意,怕是他们连现在这样的日子都过不上……
看到儿女们送上的贺礼,江淑妃嘴角含笑,连连夸赞。待听到江岩书房中那口箱子的时候,江淑妃的笑容却淡了下去。“你们舅舅确实有那么口箱子,也难怪别人会追问。那箱子里原本是装着你们外祖父母留下来的一些旧衣物的。当初我们全家逃难进京投奔亲戚,半路上我母亲便不成了,只得草草埋葬,现如今坟墓早就找不到了。她去世之前留给我们兄妹三人一人一个药玉的佛像,让我们留着做个念想。后来,进京以后投亲不成却惹来了劫匪,父亲为了护着我和大哥便顾不上小妹,竟让那些可恨的拐子将小妹给抓走了,自此以后再不得相见……”
“药玉佛像?”司徒晟闻言似乎想起了什么,药玉就是琉璃,他贵为皇子自然看到过,可是一个念头却一晃而过,“什么样的药玉佛像?”
江淑妃也没说什么,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件嵌着络子的药玉,只见那药玉五色纷呈,乃是一尊佛祖之像,翻过来背后还刻着两个字“喜乐”。
“三尊药玉佛像都是佛祖的吗?”司徒晟追问。
“那倒不是。”江淑妃说道:“大哥得了观音,我得了佛祖,小妹得了弥勒。刻字也不同,观音刻的是平安,佛祖刻的喜乐,弥勒刻的康宁。材质倒是一般,也都是五色的。”
“哥哥难道见过相似的药玉?”月华想到了什么,忙问道。
司徒晟点了点头,“江源,我第一次见到江源的时候在他身上见过一个药玉的弥勒,背后刻的正是康宁!”
“江源,可他不是姓江吗?”江淑妃疑惑地问道。
“母妃,江源从的是母姓,他那故去的母亲便是姓江!”司徒晟说道。
“难道……”江淑妃紧紧握住儿子的手,“小妹她……那江源难道是小妹的……”
司徒晟拍了拍母亲的手,柔声道:“母妃,您先别急,我明日便去问江源事情的经过。”
一滴眼泪从江淑妃眼眶中流下,“晟儿,你一定要问清楚那江源的身世!”
“孩儿明白。”司徒晟正色道。
休沐之日,江源本想去古董店转转,没想到睿王府一早便来相请,他不知是什么事连忙赶去,结果进门第一句话就先被问了身世。
江源一怔,不过事无不可对人言,他的身世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既然都已经投了睿王,那么说与睿王知晓也没什么,便说道:“我父亲贾敀乃是先荣国公贾代善的长子,当初荣国公为借助保龄侯史家之力,以妻做妾将原配夫人许氏改成妾侍,先是将原配所生长子卖到矿山做工,后来我父逃回竟被逐出贾氏宗族,先祖母许氏的坟墓也被挖开了,更勒令子孙不得姓贾,否则便要全家不得安宁,因此我才从了母姓。”
虽然这身世中辛秘也多,但司徒晟想知道的根本就不是这个,“那令慈呢?你可知令慈的身世?”
“先慈自幼遭拐,颠沛流离,历尽风霜,做过乞儿,做过帮佣,只记得祖籍是在四川成都,家中有父母兄姊,其余便不知了。”江源不解地说道。
“你那块药玉可是母亲留下的?”司徒晟忙问道。
“药玉?”江源从脖颈上取下那块五色琉璃的弥勒佛递过去,“是这个吗?此物确是先慈遗物。”
睿王接过药玉细细端详,质地果然和江淑妃那个一模一样,背后还以小篆刻着“康宁”二字,绝对没有错,江源绝对是小姨的儿子!
司徒晟将药玉还给了江源,正色说道:“我母妃也有一块这样的药玉,正面为佛祖,背面刻着‘喜乐’二字,她言道家中自幼遭拐的小妹戴着一块弥勒的药玉,背后刻的正是‘康宁’!”
这个炸弹可够大的,炸得江源脑袋翁的一下,半天没缓过劲儿来。上辈子看史书的时候也不是没看过西汉窦太后的弟弟窦广国的事迹,无论是做苦力险死还生,还是进京城认亲成功,他都只是当故事看着玩儿的,谁知他自己竟然上演了一回现实版的窦广国!他那个身世凄凉的母亲竟然是江淑妃的妹妹!而他刚刚给江家安的那个身份现如今就是安在他自己身上了,真要论起来他也算是承安侯之后!幸亏他没有别的什么小心思,要不然他这身份一旦抖出去就得死绑在睿王身上了,投奔他人那就是个梦。
江源有些头晕,偏偏此时此刻他绝对不能晕,反而要回答司徒晟的问题才行。他绞尽脑汁回忆起只陪了他四年的母亲的事迹,一一说给睿王听,最后还说出这些年来他的成长经历,迷迷糊糊说来说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过些什么,直到离开王府还心神不宁。
待江源离开,屏风后面转出了司徒月华,她想偷偷见见这位国士无双的江公子就一直躲在屏风后面,这时见他们说完话了才走了出来。“哥哥,姨母竟然受了那么多苦,姨丈也受尽了折磨,就连江公子自己也颇多磨难。四岁便父母双亡,他可怎么活下来的啊……“





红楼之沧海横流 红楼之沧海横流_分节阅读_10
“还叫什么江公子,应该叫表哥才对。”司徒晟撤出一个微笑,打趣道:“江源既然是姨母的儿子,又从了江姓,便是你我的表兄弟,和舅父家的表弟一般。”
“表……表哥。”月华的脸都羞红了,她刚才偷偷从屏风后面去看江源,觉得江源品貌出众,现如今变成了她的表哥……怎能不让她羞红了脸。
司徒晟看着脸红的妹妹,心中沉吟,若是江源和月华……就不知有没有这个缘分了。
荣国府。
王夫人靠在榻上,中午小儿子被抱走了,她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她总共只生了三个儿女,长子贾珠,刚一出生便被婆婆抱走了,长女元春,还没满月也被抱走了,到得这她拼了命才生下的次子,婆婆还是不肯放过?
抱走贾珠,她忍了。大房不争气,生了个长子也没能保住,不过三四岁就一命呜呼了,让她的珠儿成了府中的嫡长孙,老太太抱走长孙也是为了能拉拢老太爷,增加贾政的地位,为此她只能忍耐。
抱走元春,她也忍了。元春生日好,正月初一的生日,与□□太爷相同,平常人根本压不住,由超品的国公夫人教养,将来更显贵重,能求个好人家,也是为了元春一辈子好。
可她的小儿子,那可是她的命根子啊!这孩子生下来就命苦,别人把所有恶事都赖在他身上,怎么就想不到他衔玉而生是多大的福兆?如今还没让她抚养几个月就又要被那老虔婆抱走了,这哪儿是抱走孩子啊,这分明就是在剜她的心,害她的命啊!
“珠儿现在怎样了?”周瑞家的来送账本,她随口问道。小儿子没办法,大儿子还得操心。
“回太太,大爷已经大好了,每日都读书上进呢。”周瑞家的答道:“丫鬟每日熬些补汤给大爷,大爷脸色可好多了。”
听到大儿子身体好了,王夫人才安下心来,虽然小儿子被抱走了,好在大儿子没有事。可是她转念一想,一个丫鬟每日熬汤送去勾她儿子,又能有什么好事?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还说是什么家生子出来的,连这点儿规矩都不懂,孝期还没过去怎能做那样的事,岂不是让珠儿脸上蒙羞。呸!要不是那老虔婆绕过自己做了主,她说什么也不会让那等乱七八糟的丫鬟近了她家珠儿的身。
打发了周瑞家的出去,王夫人心里不舒坦也不想让别人舒坦,吩咐丫鬟让叫赵姨娘过来站规矩给她打扇。看着赵姨娘扶着肚子一副委屈的样子,王夫人只觉得一阵恶心。趁着自己有孕就爬上主子床的背主丫鬟,她恨不能乱棍把这丫头打死,而今只是让她打打扇算是便宜她了,她却还满脸委屈。为了她的小儿子,竟有人传她私造吉兆为了和这赵姨娘争宠!也不看看那东西是个什么货色,不过就是个家生的下人,累世的奴才,生出来的也不过是个野种,还想蹬鼻子上脸不成?
现如今府里的管家权落在王夫人的手里,她翻了翻手中的账册,越看越觉得银子不够花,气急之下直接将账本子丢到了赵姨娘脸上,“看来这开了脸是不一样,娇贵的连扇子都不会打了,要不要我命人好好教教你啊。”
赵姨娘哪敢回嘴,只得跪下求饶。王夫人不想饶过她,还命她在屋子里跪着打扇,自己却想着怎么才能弄些钱来。府中家大业大,一年人吃马嚼就得上千两银子,若是遇到个婚丧嫁娶更是要搭上不少才行。庄子的出息本是够的,可她前些日子托妹夫偷偷卖了南边的几个庄子,这才不够用了。可这能怪她吗?那个老虔婆都能卖了祖上的祭田,气死了老太爷呢,她为什么不能卖公中的庄子?若不是被自己抓住了这个把柄,前些日子别人指摘她私造吉兆的时候,这管家权早就让大房夺去了,那死老婆子能帮着自己说话?她能卖得了田庄将银子进私库靠的也是这条把柄,否则老太太将钱袋子捂得那么严,一个子儿也不漏出来,哪能让她钻了空子。
她算是看明白了,那老虔婆看起来向着二房这边,内里却谁也看不上,她引着二房当枪使压制大房,又拿话勾着大房让他们心存希望,拿他们两头儿找平衡呢。平日里看着好似万事不管,实际上卖祭田的时候手那叫一个利索。家中的小辈不是被她养在跟前,就是把她当神仙菩萨一样供着,个个都和父母离心只知道奉迎着她过活,她这日子也就过得舒心了。
也别说,这也让自己学到点儿东西,所谓爹亲娘亲不如怀里的银子亲,只要能搂到银子,还不是人人都得捧着她。
王夫人咬了咬牙,周瑞家的说的那个放印子钱的事也不是不成,可是不能搁在她的名下,否则就是个事儿。借着大房的名儿放钱,得了钱则放进自己的库房,这样才是妙计……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默默飘过……
认亲成功~
什么叫自我感觉良好,说的就是王夫人……
觉主的头还是晕,咳嗽好一些了,不过鼻涕更严重了……还要去打吊瓶,今天还是只有一章。
不过可以稍微剧透一小下,京城副本暂告一段落,从下一章开始就要打开新的地图册进入新的副本了。该副本会让江源和司徒晟的事业得到大转机,纷呈,金手指也会出现。为什么江源的绰号会是天尊呢?为什么司徒晟的绰号会是天帝呢?江源又是怎么帮助一点都不被皇帝喜欢的司徒晟逆转形势得到上位的机会呢?下一个副本告诉你正确答案。
觉主自己超喜欢这一副本,大纲已经写好,欢迎大家继续阅读~
上一个药玉观音的图片,其实药玉就是琉璃啦,现在很便宜(虽然在古代,这玩意后来也不怎么值钱了,古董拍卖的时候,明清的料器即琉璃器除了宫里的也不怎么值钱),十几块钱到几十块钱就能买到,不过在古代的时候还是蛮稀少的。
☆、第十四章 撤藩议三国皆叛乱 池鱼殃君臣齐出战
翰林院猛地忙了起来,所有人都忙成一团扎进了故纸堆里翻看档案,一时间笔墨纸片横飞,就是一贯闲暇的江源也不能幸。原因很简单,就两个字——撤藩!
江源私以为当初坐了天下的高皇帝就是个能惹事的祸头子,这位除了将皇位传给了嫡子太宗,余下的四个儿子竟然全部封王就藩,还美其名曰镇守天下。这群王爷被放到了封地世袭罔替,掌有财政军事大全,玩起了国中国的把戏,那权势拿什么回?这不是添乱吗?
太宗子嗣单薄,就一个活下来的儿子便是当今。到了当今这里他是封了儿子王爵,但没有给封地,所有儿子都圈在京城,所以也不用担心。现在一拍脑袋想起撤藩这回事儿了,可不是让所有人都头大两圈。
想当初封出去的藩国总共有四个,赵国、齐国、魏国、辽国,虽说每个封国都不大,在地图上这四个点却整将京城围了一圈,也不知当初的高皇帝怎么脑抽能弄出这么个布局,简直要了亲命了。好在赵国的初代赵王已然死了,而且没有后代,已然除国了,这才让出个缺口来,否则万一这四国不臣,围了京城,勤王救驾的军队都进不来,还撤个鬼的藩啊!
作为一个现代过来的穿越者,撤藩事件还是听说过几个的。历史之上撤藩的皇帝最出名的就是三个:汉景帝刘启、明惠宗朱允炆、清圣祖康熙。这三位弄出了三个历史事件:七王之乱、靖难之役、三藩之乱。其中七王之乱和三藩之乱都以中央胜利为结局,靖难之役则是被撤藩的那位反过来把皇帝给端了,自己坐了天下。这个故事就告诉我们撤藩有风险,下手需谨慎。
这三个事件中除了三藩之乱皇帝是有计划有准备的逼反了对方藩王,其他两个都是嘴炮引来的悲剧。汉景帝刘启遇上了一个晁错,将他忽悠得神魂颠倒,偏这位晁错只提出了理论没提出实际做法,等到七国真的反了他就彻底麻爪了,最后为刘启所杀。而朱允炆更是遇上了晁错升级版的黄子澄,结果叔叔燕王朱棣一反他就傻眼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刘启好歹还有周亚夫、窦婴这样的名臣镇着,到了朱允炆那里战事一起他才发现一个问题,朝中会打仗的大臣都被他爷爷朱元璋咔嚓了,剩下的几只皮皮虾哪是他这位久经战场的叔父的对手?于是这位建文皇帝就早早退下了历史舞台不知所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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