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孜孜无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爸,你别这样说展岩,他只是……”王继承想了半分钟,才艰维地挖出几个字眼形容,“不想安定。”
“爸,如果他在事业上找到乐趣,或者有人能栓得住他,可能他就觉得外面的世界没有这么吸引人了。”王继承安慰父亲。
“但愿如此。”“王总”不抱什么希望。
“爸,我让展岩做我们公司的副总吧,我一定找最好的老师来教育他!”王继承承诺。
但是,“王总”连忙摇头,“不要,不要,你们千万别阵容这么大!我之所以不把他送到他姑姑们的厂里,就是怕你们太疼爱他,把他太当回事了,反而把他走了!”
“那……”王继承等父亲指示。
“展岩还没上过班,你让他做个小员工,让他自在一点!”想了一下,“王总”又说,“你让他尽量这几个月多懂点财务知识,如果他真的肯接管我的公司,起码他要看得懂财务报表。”
“行行行,我懂了……”王继承点头,然后想了又想,凑进父亲的耳朵,“爸,我看什么上不上班都不重要,最重要就是替展岩找个女朋友,把他栓得死死的——”
“王总”犹豫了一下,也小声回应,“如果能这样,自然最好……”
“爸,你放心吧,展岩的终身大事包在我身上,我这里八百女工,随他挑呢!”王继承拍拍自己的胸膛,夸下海口。
泡好菊花茶的宁夜,正好经过,眼角抽了抽。
老板说话,又夸张了。
她抬眸,也认真打量了一下低着头,完全当自己失聪的年轻男子。
眉毛长得不错,单皮眼满有味道,鼻子很挺,但是组合起来,就是很普通的一张脸。
八百女工,随他挑?除非他身上镶了金矿,要不,还真有点困难。
宁夜唇角,微不动色的扯了扯。
因为老板这句丝毫不尊重人的话,她对这个陌生人的印象,实在不太佳。
但是,她还是客气地上前,把菊花茶放在他面前,“请喝茶。”
他依然没抬头,抓过玻璃杯,一边专注百~万小!说一边道,“好,谢谢大姐。”
大姐?
宁夜唇角抽个不停,很拼命很拼命,才能抑制住,不往他脸上泼茶的冲动。
她看起来,有这么老吗?!
她才23岁啊!
第8章
首先笑出声的是老板王继承。
“展岩,你不可以这么欺负人家女孩子哦!”
听到哥哥的话,展岩抬起头来,一脸迷茫。
他刚才有欺负女孩子吗?他对大姐说谢谢了啊!
“你是不是忘掉隐形眼镜了?”王继承又取笑他。
“没有啊,我没近视。”他马上反驳,并问哥哥,“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这样突然成为话题中心人物,宁夜脸色有点微变。
才刚问完,他脸一转,就发现自己错在哪里了。
“对不起,对不起!”他赶紧举举手。
刚才他怎么这么蠢啊,就算对方发型老气,就算对方穿得象灰老鼠一样,就算对方看起来很严厉很干练的样子,但是,还是有点难以遮盖她一脸的稚气。
他既然把小姑娘认成大妈了。
宁夜面无表情看他一眼,就算他说了对不起,也于事无补,她的青春少女心被他伤害了!
“王总,如果没事,我先出去了。”她假笑了一下,对两位王总招呼一声,就告退。
展岩看看她的背影,又看看一脸闷笑的哥哥,终于确定,自己得罪女人了。
“以后你多认识几个女孩子,今天就不会这么糗了!”哥哥拍拍他的肩膀。
“我认识的女人,都不会这么小心眼的。”他咕喃,却又忍不住望望门口的方向。
“你认识的女人当然不会小心眼,因为即使和几个大男人共躺一个帐蓬都不会觉得不自在!”“王总”忍不住冷哼。
展岩觉得头痛。
这就是他不爱和长辈说太多话的原因,大家沟通起来,实在太困难。
“反正你要是把那个疯疯癫癫,跟你一样不知道什么叫安安定定的女人娶进门,你妈绝对哭给你看!”“王总”警告他。
“我和酥金金真的没什么!”老天,救命,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罗嗦?要来电的话,十年前,他就跟酥金金跑了!
为免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他赶紧问哥哥,“哥,你们定下来我到哪个部门上班了吗?”反正最近团队一点消息也没有,他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如果能让老爸老妈开心一点,他就闭着眼睛什么都先ok了再说。
“行啊,你先到财务室吧,爸想让你先学学怎么看报表呢!”王继承马上回答。
和刚才的小气鬼一个办公室?
“好啊。”他耸耸肩膀,不甚在意。
他的性格就是如此,既来之则安之。
“展岩,你在这好好工作,我先回公司了。”“王总”交代。
“哦。”他点点头。
跟着哥哥走到财务室。
“大家来一下,认识一下,这是我弟弟展岩。”王继承拍拍手,把他介绍给大家。
弟弟?
宁夜奇怪了,问身旁的翎翎,“他也是你哥?”是听说过老板上面还有几个兄弟姐妹,但是没听过还有弟弟啊。
不知道为什么,翎翎窘迫地涨了脸,没时间回答宁夜,因为已经战战兢兢地上前,“展、展岩哥,您好!”那副心虚的表情,好象欠了别人几百万没还一样。
“她是翎翎,在这里当出纳,你们小时候见过!”王继承替他们介绍。
展岩一脸的茫然。
翎翎?王翎翎?
王继承低声道,“你以前有好糖果,都会分给翎翎吃呢!”
果然是她啊!展岩恍然大悟。
“是不是我妹漂亮得让你都有点不认识了?!”王继承推推他的胳膊,笑着问。
展岩已经反应过来,他大方地伸出手,“你好,真不好意思,一下子长这么大了,有点认不出来。”不是漂不漂亮的关系,而是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小妹妹那个年纪,
听他这么一说,翎翎脸红得更厉害了。
宁夜总算看明白了。
这两个人,绝对绝对不是兄妹!
而且,她明显的感觉到,老板那一“推”,真的很暧昧啊,好象巴不得马上亲上加亲。
复杂啊复杂!
“宁夜是我们这里的会计,你已经认识了,我就不介绍了。”王继承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询问他的意见,“展岩,你要坐哪个位置啊?”
“我随便,光线好一点就可以了。”他随口回答。
没想到,王继承居然真的认真打量了一圈财务室四周的环境,然后发现,宁夜的位置,是最靠窗,当然,光线也是最好的。
“宁夜,你把位置挪一下,搬出来给展岩。”
老板的决定,让宁夜膛了目。
老天,她现在哪有时间换位置?老板这是怎么了,脑袋被大便涂糊涂了吗?!
这空降部队的员兵,真的好讨厌啊!
展岩已经走过去,挑好一个空位置坐下,“哥,我坐这里就可以了。”
这个空位置,刚好是宁夜的对面,原本空缺统计员的位置。
“这里不行!光线不好,而且这台电脑拖拉机一样,上网速度太慢了!”
老板的这句话,又让宁夜结了舌。
电脑上网速度太慢?什么时候,财务室给上网了?就连翎翎也是处理网上汇款的时候,才能偷闲上一会儿网。
“哥,就这里了,别麻烦了。”看得出来,这个叫展岩的男人,很怕复杂与麻烦。
见他这样说了,老板也不好再坚持。
但是,才一会儿的功夫,老板办公室里的苹果电脑,居然已经被工人搬了进来,当然,翎翎的那条网线,也没有幸免于难。
“展岩我跟你说哦,最近出了个线上游戏,非常好玩,我有个号已经买了很多武器,我教你怎么玩……”老板一副生怕他工作会累着的样子,已经开始替他找娱乐。
“好啊。”他点点头。
刚才,他翻了一下财务报表,发现那些数字认识他,他不认识它们。
烦死了,他讨厌复杂的东西。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办公室,是游乐场?
宁夜彻底无语了。
第一次,她觉得,人生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当你有一大堆忙都忙不完的工作的时候,有人就坐在你对面,“砰砰砰砰”起劲地打游戏。
他的存在,根本是用来刺激她们这些劳动人民的吧?!
第9章
公司在经济开发区,公车没有直达她住的地方,要嘛转车,要嘛先走一公里左右的路再坐直达车。
每天上下班,她都要走长长的一段路。
一边坐在公车里,她一边利用唯一能挤出来的时间,认真复习。
今年,宁夜准备去参加助理会计师考试。
真没想到,读书的时候她对学习不太上心,出了社会以后,却拼命学习。
说的好听是为了自我增值,说得难听点,就是为了生活。
公车颤啊颤,她眼睛看得累死了,公车里的人越挤越多,整个空气窒闷到各种异味都有。
公车停在红灯处,心情有点烦躁,她合下书,目光飘向窗外。
前方,某一个黑点,背影有点熟。
咦,原来是她的新同事展岩。
他骑女式摩托车上班?真稀奇了!她以为,象他这样家境的有钱人,怎么样也是搞辆四个轮的小轿车开开。
难道,是她认识有错误?他其实,没她以为的那么有钱吧?他和“王总”什么关系?“王总”姓王,他姓展,一看两个姓,就知道不太可能是父子!虽然“王总”教训他的口吻,真的很象那么回事。
他叫老板“哥”,却和王翎翎不是兄妹,真是诡异啊!所以,应该是类似老板父亲朋友的儿子什么?所以,她也不用对他太客气?
绿点亮了。
他骑着“小绵羊”向左转。
她的公车,向右转。
左面的方向,再走一段路,都是新城区,全部都是卖到天价的豪华住宅区。
右面的方向,再走一段路,就是老城区,便宜的出租房只有这里才有踪迹。
……
晚饭后,她蹲在很小很小,小到甚至无法转身的浴室里,开始洗衣服。
这里没有洗衣机,先不说二十几平方米的房子根本没有放置的地方,而且洗衣机价格太贵,洗起衣服来,又费水又费电,宁夜不花这个冤枉钱。
她和驭辰的衣服,她全部都是手洗,卷着袖子她蹲在冷冰冰的浴室里,洗着毛衣洗着内k洗着袜子,大冬天的,她的双手都起了冻疮,但是,她依然不舍得用一点热水,让自己的双手暖和一点。
她很节省,因为,她心里有梦想。
洗好衣服,她先把湿衣服找个钩子挂在浴室里,冬天的衣服太厚,她的手劲不够,即使再费力,湿衣服也永远在滴水,就因为如此,她曾把湿衣服挂在窗户上晾干,不甚滴湿了楼下的棉被,被楼下的老大爷骂得狗血淋头。
“有本事你就去买个有阳台的房子!”她至今记得,对方这句轻鄙的话。
挂好湿衣服,她探出头,细心叮嘱房间里的男人,“驭辰,你进浴室的时候,小心地滑!”
“恩。”他淡声应答。
接着,她拿着抹布擦洗地板。
红色漆面的地板,有一大半的红漆已经脱落,怎么洗,也没有干爽的感觉,总觉得整个屋子象起了锈一般。
但是没有关系,只要慢慢的努力,他们总有一天可以离开这个小套房,去寻找属于他们的宽阔人生。
晚上九点,她终于干完所有家务活。
“驭辰。”从后面环住他的腰,她想撒撒娇。
她到底还只是23岁的女孩,脱离奶瓶的生活,也不过才二十年。
“好冰。”当她冰冷的手掌触上他的腰,隔着布料传来冰冻温度的时候,他整个好看的眉头,都皱起。
“很冰吗?”她急忙松手,然后,用力往自己的手心呵气。
其实,她更希望的是,这个动作,是由他来做。
但是,显然,他不是会浪漫的男子。
“泡个热水袋吧。”说完,他专注自己的电脑。
她站在他身后,看他在电脑制图,她没去泡热水袋,他也没留心。
“驭辰,我发工资了。”她想和他说说话。
“我也发工资了。”他一边移动鼠标,一边回答。
“你发了多少?”她问。
“五千三百二十块。”他眼睛紧盯着屏幕。
“这么多?你这个月比我还多赚三百多块钱呢!”他赚钱比她厉害,她现在手头除了正职工作,还有三份兼职帐务,拼了命一个月也才勉强够得上五千块。
“这个月来买家具的人比较多。”他简短利落地回答,并告诉她,“我汇了四千五在你的存折上。”
一年前,他还清了她的两万,她不再是他的债主,但是,他们依然没有分手。
因为,大家都习惯了这种生活。
没有太多的心动,也不会心痛,这样平平静静的,就这样过下去。
“你一个月就花八百块钱,够吗?”她担忧。
事实上,负责买晚餐的她,一个月还花不掉八百块。
她总是费劲心思想办法,用最节省的方式,却能保证他的营养。
“够,每天就花坐个公车的钱,八百我都有剩余。”实际上,他不烟不酒,也不太喜欢参加同事们的聚会,所以,也不是他节省,而是他不怎么知道该如何去花钱。
反正她喜欢省,那么他就不花。
“这个月我们可以存八千多块钱,好幸福。”她靠着他的肩头,傻笑。
他没有任何反应,任她唠叨。
“如果我们每个月都是这种速度,除去房租,我们一年就能存八九万,再过五六年,我们就可以付首付买房子了。”如果房价不再涨的话。
“等买了房子,我们就生个孩子,虽然会很辛苦,但是,一个家庭,总要有个孩子!”前面的路,即使再辛苦,也好幸福好幸福哦。
他没吭声。
第10章
工作的第三天,展岩照样打游戏混日子。
只是,他对面的“大姐”脸色越来越沉。
“喂,你可以声音轻一点吗?”她很浮躁地敲桌子。
面前一堆的工作,游戏“砰砰砰”的声音,让她抓狂。
“不好意思。”他伸手按掉原本就开得很轻的音响。
整个房间,只听到他按鼠标的声音,和她键盘打字的声音。
一会儿。
宁夜觉得自己,还是很心浮气躁。
“喂,你就不能不打游戏?”一句质问,一旁惊谔地目光注视过来的是翎翎。
展岩抬抬眸,望望她。
“你不觉得,在办公区打游戏,严重干扰到了其他同事?!”她表情绷得很紧。
哪有这么严重?办公室里就四张桌子,除了她和翎翎,另外面还没见着的助理会计已经跳槽了。
“大姐”现在身兼三份工作,脾气肯定不太佳。
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有女人发脾气,展岩总是闪得很快,现在,居然老老实实地问,“我不打游戏,你让我做什么?”看天花板?
他现在天天没事干,等下班,也很悲惨啊。
“你不觉得,你现在的行为,在浪费人生吗?”宁夜板着脸,质问。
她是办公室里的老大,她有权利管他!
而且,他都看不出来吗,老板表面答应“王总”照顾他,但是其实在害他!
每天燕窝、虫草把他当老佛爷一样供着,又不教他做事情,这样就是疼爱他?
她怎么越看越不对劲啊!
展岩差点笑出声,“你是在教训我吗?”她说话的口气,和她穿得衣服一样,让人觉得年代久远,好怀念啊。
他一看她眼睛,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拜托,她想太多了,这种生活他已经太适应,如果他去姑姑们的公司,估计她们会更夸张。
经验告诉他,只有他游手好闲,身边的人才会觉得对得起整个家族了。
“随便你爱不爱听!”宁夜埋首,继续工作。
“我该叫你什么?”但是,他却开始主动搭话。
他知道她叫宁夜,但是,他们不熟,他得尊重女士意见。
“小宁?!”
“干嘛叫得这么亲热,我们很熟吗?”她象浑身长满刺。
不熟。
他眉目又漾笑,不再说话。
见他没有生气,翎翎松口气,继续工作。
办公室内,又只有敲键盘的声音,宁夜打了几个字,收住手指,因为,对面无所事事的人,一直在盯着她看,让她很不自在。
“那个,如果你实在想学,我可以考虑看看,当你的老师。”又绷着脸,她装出很不耐的样子。
她不喜欢他,她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就喜欢折磨对方。
“你要当我老师啊?”现在,展岩算看出她的目的了。
于是,他苦恼道,“我上一个老师因为要教我新知识,双手都被尸虫给啃破了,我再上上一个老师,听说前段日子被泥土给活埋了,我再上上上个老师——”
尸虫?活埋?他都认识些什么人啊?为什么当他的老师,好象都没好报应啊?!
见她一脸被吓坏的样子,他单皮眼一眯,扮乖,甜腻腻喊人,“小宁老师,谢谢你肯收我做徒弟!”
算正式认师。
他很久没认老师了,挺有意思的。
一声小宁老师,喊得宁夜头皮发麻。
她怎么觉得自己好象做了一件错事?不管了,不管了,宁夜选择将错就错。
“你来,我教你怎么做统计。”宁夜朝他招招手,准备把他利用到够彻底。
……
那时候的宁夜,并不知道,展岩在这个城市,上班对他的定义就等于度假,或者该说,顺便安抚一下父母。
他的心,不想停留在这里,于是,他都什么都无所谓,做什么都ok。
他有他的工作,他的工作,很自由。
不会为谁,停留。
第11章
忙了一天,回家又干完家务活,宁夜相当的累。
她窝在被窝里,驮成一团,一动不动。
“驭辰,好了没?睡觉了!”不止一次,她催促着男友。
她这个人,有个自私的坏习惯,如果房间里有亮光或者有声音,即使很细微,也会让她难以入睡。
“我还想画一会儿图。”他回答。
“明天可以吗?我真的好想睡觉!”她说话的语调软软得,但是,根本不算撒娇。
事实上,交往得这几年,她早已经忘记该怎么撒娇才算适合。
她有时候对着他,总是会流露出一点孩子气的举动,但是,总是在他平淡无波的表情中,慢慢消弥。
她想,也许这就是生活吧,不r麻、不戏剧化、平平淡淡的才是真。
见她都这样说了,又催了好几次,他终于慢吞吞地关了电脑,洗刷完毕后,掀开被子,回到被窝。
卧室的灯,灭了。
“驭辰,你如果喜欢设计,喜欢画画,为什么不继续画下去,要换工作呢?”这个问题,她不是第一次问。
“不了,我不想只拿那么一点点工资,现在晚上我自学也满好。”他淡淡回答。
宁夜有点无语。
有时候,她很想问,是不是因为她,他才放弃了原本一个月薪水才一千多一点的设计实习员工作?应该是吧。
他们俩很象的一点,那就是为了生活,都放弃了专业。
只是,他们不象的一点是:
他永远不会问,宁夜你呢,你还喜欢画画吗?
心,突然有点累,需要一点温暖,来支撑。
于是,她想他靠近些许,想要一个拥抱。
但是,她的手,才亲昵地环住他的腰,他就有点不自在:“你想要?”他轻声问。
她愣了愣。
显示,他误解了她一直催他上床的目的。
在她愣了半分钟以后,凉凉地唇,拂向她的脖子。
但是,仅此而已。
驭辰他不太喜欢吻她的唇,每次性a的时候,他最多只会吻吻她的脖子。
因为,他唯一赞美过,她的脖子纤纤细细的,很漂亮。
睡衣的裤子连着内k,被一同脱下,卷在一旁。
但是,上身的睡衣,却还穿在她身上。
因为,没有脱得必要。
她搂住他,内心,却有点失落。
对性,其实她没有太大的渴求,比起性,她更渴求的,其实只是心灵的贴近。
他压了上来,上身,同样还穿着t恤。
没有过多的抚摩,他将自己很直接地挤入她的身体里。
性a的模式,几乎都是如此一板一眼。
宁夜颦了颦眉,因为,每次的欢爱,她的身体都还太干,他从进入到结束的整个过程,她都会有些微痛。
木质的大床,床脚咯着地板,发出“吱吱”的响音。
黑暗中,房间里,有喘气的声音,分不清,是他还是她。
那种声音,很细,细到只是呼吸有点微微急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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