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依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静海鱼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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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突变 中
夏侯言诚说著将手中的防弹衣递给依云紫:“这件给你穿著吧。”
依云紫没接:“主人正在危险之中,还是主人穿吧。”
“我身上已经穿了,这是多出的一件。你在徐锦东那边,更要小心一些。”
见依云紫将那防弹衣穿上,夏侯言诚才说:“我还要去楼下应酬一下,你先在这待一会儿。等剪彩礼完了我还有话和你说。”
“主人……还是别去了吧,我看徐锦东这回大有鱼死破的意思,主人谨慎一点儿的好。”依云紫知道夏侯言诚不会听他的劝说,但他实在很担心。
“没事,我已经加了小心了,一会儿剪完彩我就回家。”夏侯言诚一边说著已经拉开门走了出去。依云紫知道自己劝不住夏侯言诚,只好在那儿等。
夏侯言诚和几个政要一起剪彩的时候,夏侯家的保镖都是高度紧张的警惕著四周,但所幸没发生什麽意外。夏侯言诚也不想再多耽搁,剪完彩找了个借口就先走了。因为要去楼上找依云紫,他便只带了几个心腹上去。
杜远在夏侯言诚剪彩的时候一直很紧张,因为那时大厅里有几百人。虽然进入的嘉宾身份都是经过严格的检验的,但真要是混入个把杀手也不是没有可能。现在总算平安结束,杜远也是松了一口气。但听说夏侯言诚又要去楼上一趟,终究是不放心,便也跟了过去。
夏侯言诚实在是不愿意这麽多人跟著自己,便在七层就下了电梯,让所有人等著,自己从步行梯走到八楼。酒店的步行梯平时基本没什麽人会走,夏侯言诚推开七楼的门,向楼上走,却发现楼上有人在向下走。夏侯言诚警惕伸手到口袋里m到枪,才抬头看走下来的人。发现下来的是依云紫,便将枪放下,略有些不快的说:“不是让你在房间里等我吗,怎麽下来了?”
依云紫并不回答,只是低著头加快了脚步的向下走著,直到离夏侯言诚还有五六级台阶的时候,才突然抬头,同时掏出枪,对著夏侯言诚的心脏扣动了扳机。
夏侯言诚在那人掏枪的时候已经有所警觉,虽然心中诧异,但已经将身体快速的挪动了几寸。但那子弹还是s入了夏侯言诚的x膛,夏侯言诚感觉到陡然的剧痛,也同时在那个“依云紫”抬头s击的时候,看清了那个人并非依云紫。其实他的相貌和依云紫只是有六七分像,但是身材确是几乎可以乱真。最致命的是他穿了和依云紫一样的衣裤,恰好夏侯言诚刚刚见过依云紫就是穿的这身衣服。所以就先入为主,以为这个人就是依云紫了。
夏侯言诚忍著剧痛伸手入怀,想把枪掏出来,却被那个人抢先将他的枪夺走,扔到一边。
这时杜远那一干人听到枪声後赶紧拼命的向步行梯跑,而那个对夏侯言诚开枪的杀手听到众人的脚步声却并不急著逃走。直到那些人打开步行梯的门看到他,他才转身朝楼上跑。这时保镖中有几个人已经惊讶的喊道:“咦?是依云紫。”杜远也从那个人的背影中认出是依云紫。
不过这些保镖平日都是训练有素的,只微微充愣後,马上就有几个人一边开枪一边追了上去,剩下的几个人已经快速的抬起夏侯言诚往楼下跑。杜远看到夏侯言诚x口的血,只感到从没有过的恐惧和惊惶。颤抖著手快速的脱下自己的衣服,堵在夏侯言诚的x口上。心里却有有著很大的震惊,一方面是因为向夏侯言诚开枪的人竟然是依云紫。一方面在纳罕,明明夏侯言诚今早出门前是穿著防弹衣的,怎麽会被枪击正中x口呢。
夏侯言诚这时还没完全失去意识,他听到有人说“依云紫”。他知道依云紫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强撑著用力握了一下杜远一直握著他的手。杜远赶忙低下头,将耳朵凑近夏侯言诚的嘴边:“诚哥……”
夏侯言诚似乎拼尽了所有的力量,用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了四个字:“不……是……紫……儿……”说完,便头一歪,昏死过去,握著杜远的手也软软的松了下去。
作家的话:
祝大家劳动节快乐。
☆、 86 突变 下
杜远一愣,但看见夏侯言诚昏过去,也来不及再细想什麽,只是更加焦急的和众人一起将夏侯言诚送去最近的医院。
那几个去追假依云紫的人一路追上去,这期间双方都开了火,但是楼梯转来转去,也不好瞄准,又易躲避,所以双方也都没打中。一直追到16楼,那人突然推开步行梯的门,闪身跑进楼层里。那几个人连忙也跟了进去,但是只几秒锺时间,那人已经不见了。
酒店的房间本来就很多,间隔又很密,夏侯家的保镖一间间的搜过去,却终究没有找到。那几个人只好又返回步行梯,继续寻找。
依云紫在房间里听到枪声,心里便是一颤,连忙冲出门向枪声的方向跑去。不过他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靠近步行梯的那几间房其中的一间发出来的,挨个房间看过去,就耽搁了一点时间。等到他跑到步行梯里,正好和夏侯家的几个保镖顶头碰上。
那几个人见到依云紫当然第一时间就开枪,而依云紫看见是夏侯家的人却并没有太防备。等到他发现不对,闪身躲避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有两颗子弹分别打在了他的x口和肋骨上。虽然依云紫身上穿了防弹衣,子弹并没真的穿入依云紫的身体,但巨大的冲击力已经将他击倒。
依云紫顺著楼梯滚落下去,危急中只有用手肘护著自己的头。在到达一个转弯处的时候他紧紧抓住楼梯栏杆,使自己的身体停住,并站起来,飞快的向楼下跑去,那些保镖自然是在後面穷追不舍。依云紫明白如果现在自己稍有松懈,很可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人到这个时候的爆发力往往是最强的,所以渐渐的就把那些人甩在身後了。又瞧准了一个时机,推开一扇管井门,顺著管井滑到地下三层。废了一番周折後,才从员工通道离开酒店,彻底摆脱了那些人。
自己的车当然是不能再开了,依云紫匆匆的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後座,刚喘了口气,手机就响了起来。依云紫看了来电显示是曹文希,忙点下接听键:“文哥,我……”
“我都知道了,你现在在哪?”曹文希语气很急的打断依云紫。
“我刚从酒店出来,现在想回家去。刚才的枪声……也不知道是谁受伤了。”
“你千万别回去,这样,你马上到十二街街尾的十字路口东南角,我会派人去接你。”
“文哥,他……是不是出事了?”依云紫心里隐约已经猜到大概是夏侯言诚出了什麽事情。但他不敢往深处想。
“总之你马上按我说的做,什麽人也不要见,谁的电话也不要接。你要是想见诚哥的话,就乖乖听我的话。”曹文希知道这个时候依云紫心里一定很多疑问,自己的话他未必肯听,只好抬出夏侯言诚。
依云紫果然不再多说,挂上电话,和司机说了地址,就靠在椅背上仔细想著今天发生的事。他心里一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声枪响一定是伤了夏侯言诚。但又不敢相信这样不祥的猜测,只好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主人说了,他身上也穿了防弹衣,一定不会有事的。
依云紫心里兜兜转转的只想著夏侯言诚是不是出了事,虽然他也很奇怪夏侯家的保镖为什麽会对他开枪,但稍一转念,马上又想到夏侯言诚的安危上去,脑子里一团乱,别的什麽也想不出来。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十二街的街角,这期间徐锦东和徐家慧都打了几个电话,依云紫记著曹文希的话,并没有接听。
接应依云紫的人把他带到了一个很安静小区的一个公寓内,曹文希已经等在那里了。
“诚哥受了点伤,不过没有x命之忧,你别担心。”曹文希知道依云紫最关心的一定是这件事,所以进门第一句话便先说了这个。其实刚才杜远给夏侯言诺打电话的时候,只说了夏侯言诚被枪打伤,现在在做手术。夏侯言诺震惊之余,咬著牙问了一句“谁干的?”杜远犹豫著说了一句:“看背影有些像依云紫。”夏侯言诺也来不及细问,已经一边讲著电话一边跑著出去拿车。
曹文希本来打算陪著夏侯言诺一起去医院的,但听到是依云紫伤了夏侯言诚,觉得事有蹊跷。便对夏侯言诺说自己有急事,一会儿再过去,并安排了人开车送夏侯言诺。
果然,曹文希给依云紫打完电话,往那个公寓走的路上。就听到消息,夏侯家二少爷下了江湖追缉令,追缉依云紫。而且声明,无论死活。曹文希默默叹了口气,他刚才就已经想到,夏侯言诺听到他哥哥受伤,心里一定是大乱了。
作家的话:
看到有亲留言,说这两个人的感情有点奇怪,其实我也觉得这两人实在很纠结的说,o(┘□└)o。
☆、87 争执
虽然曹文希说的轻描淡写,但听在依云紫耳朵里却无异於晴天霹雳。只匆匆对曹文希说了一句:“我去看他。”便转身向门外走。
曹文希一把拉回依云紫,指著他衣服上被子弹打出的,带著灼烧焦痕的洞,问道:“这是怎麽回事?”
依云紫现在只想快点走,只是敷衍著回答:“是夏侯家的保镖打的,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麽对我开枪。”说完又想转身走。
曹文希自然不会松手让他走:“我告诉你,现在不止夏侯家的人想杀你,整个道上的人都在找你。你二哥已经出了追缉令,重金买你的脑袋。你现在出去,只怕也没命去见诚哥。”
“为什麽?”依云紫这下的确是吃惊不小,刚才的事他只以为是误会,也没来得及深想。
“是杜远说的,好多人看见是你伤了诚哥。你放心,诚哥现在没事。你仔细的把事情原原本本和我说一遍,我想办法带你去见诚哥。”
依云紫只好把他怎样听说夏侯言诚有危险,以及後来到酒店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曹文希听後沈吟了一会儿,说:“听你这样说,我也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这样,你先在这里待著,哪也别去,我现在去医院看看诚哥。”吩咐了人看著依云紫,曹文希便也快步的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不放心的转头叮嘱依云紫:“诚哥醒来的时候,一定想看到你好好的站在他面前。所以,听话一点,哪也别去。”
曹文希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夏侯言诺、费观、杜远和好多人都守在手术室的门外。而这三人的脸色都不好,除了为夏侯言诚担心之外,好像还起了一些争执。
费观看曹文希来了,仿佛松了口气,对曹文希说:“文希,你劝劝二少爷吧。这样什麽都没搞清楚就对紫儿下追缉令,万一这中间有什麽误会,到时真是追悔莫及了。”
曹文希对费观安慰的点点头,刚要开口,却听夏侯言诺急躁的说:“还有什麽没搞清楚的,这麽多人都看到了,是依云紫对老大开的枪。”
“但是当时走廊很暗,我们都没看清他的脸,只是觉得背影有些像他。而且诚哥昏迷前,对我说了‘不是紫儿’。”杜远是站在费观一边的。
“只见到背影?”夏侯言诺冷笑一声,对後来看到真依云紫的那几个保镖说:“你们几个不是说追到他了吗?这回总看清他的脸了吧?”
“是,我们中间有一段跟丢了,後来又在楼梯里遇见他。我们还朝他开了枪,其中有两枪打中了。不过他好像穿了防弹衣,所以子弹只是将他击倒,并没真的伤到他。我们看的很清楚,千真万确是依云紫,不会错的。”那几个人中的一个小头儿答了夏侯言诺的话,其他人也一起点头,他们说的也的确是实情。
“防弹衣?对了,杜远,你不是说我哥出门前是穿了防弹衣的吗?怎麽现在不见了?反而是依云紫身上穿了防弹衣。哼,他倒有本事。哄著老大把防弹衣给他穿上,他就可以一举两得。既能轻而易举的伤了老大,他也不用怕逃跑的时候被打伤了。他的心机竟这麽深,这些年我倒小看了他。”夏侯言诺眼中的恨意渐浓。
杜远心里也不确定那人是不是依云紫,只好低声说:“但诚哥对我说了‘不是紫儿’。是诚哥拼尽全身力气,在昏迷前只说了这四个字,我绝对不会听错。”
“如果这件事真的和依云紫没关系,老大何必要说这句话?也许老大明知是他,却还是想回护他,才这样说的。”夏侯言诺一向任x惯了,他认准的事别人确实很难劝服。
“大少爷什麽时候这麽糊涂过?不管怎麽说,他是老爷认下的干儿子,就连大少爷也无权决定他的生死,一切还是等老爷回来再说。”费观也实在是急了,这话说的很不客气。言下之意,大少爷不能决定的事情,二少爷就更没资格了。
夏侯言诺自然听出来了,不由也反唇相讥道:“那这麽说,现在夏侯家的事,倒是要观叔来拿主意了。这些年依云紫越来越无法无天,现在终於对老大下手了,我们家竟是养了一个狼崽子。也不知道是谁纵的他?”他把夏侯两个字咬得很重,意在强调他才是名正言顺夏侯家的二少爷。
费观从夏侯两兄弟出生前就跟在夏侯仕仁身边,夏侯仕仁一直当他是弟弟一般。这几年夏侯言诚当家,更是对他极为尊重。他在夏侯家不像是管家,反倒像是长辈。所以这麽重的话,他是从来没听过的。这时只气的铁青著一张脸,走到一边,再不说一句话。要不是夏侯言诚还在手术室生死未卜,恐怕早就拂袖而去了。
曹文希听到这里,确是什麽都没说。一来他为了依云紫的安全,他不能泄露依云紫躲在他那儿。二来他也不愿意在这麽多人面前说反对夏侯言诺的话。见夏侯言诺有些急了,才说:“言诺,诚哥怎麽样了?”
“医生说子弹打在了老大的肝脏上,现在正做手术取出来。”一提到夏侯言诚的伤,夏侯言诺的脸上立刻显得担忧起来。
“放心,诚哥吉人天相,一定没事的。”曹文希一边说著,一边伸手使劲握了一下夏侯言诺的手,仿佛要把力量传递给他。
☆、88 因缘际会
曹文希陪著夏侯言诺等到手术室外,一直等了几个小时。医生才出来说夏侯言诚肝脏里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不过人还在昏迷中,要送去重症监护室观察。
夏侯言诺为了打理自家的事情方便,当晚就搬回夏侯家住了。曹文希这时才自己开了车,赶去依云紫那里。这段时间依云紫打了几十个电话,曹文希都没有接,後来索x关了机。
一进公寓的门,曹文希便看见依云紫和他派去看著依云紫的几个人几乎厮打起来。依云紫费力的想要挣脱那几个人开门出去,而那几个人已经得了曹文希的命令,无论如何都是不会放依云紫走的。
看见曹文希进来,大家才都放了手,依云紫急切地问:“他怎麽样?”
“放心,诚哥没事,手术很顺利,子弹已经取出来了。”
“文哥,你让我去看他好不好?”依云紫的语气已经是含著哀求了。
“你再忍耐一会儿,等到半夜的时候,我带你过去。我把杜远和那些保镖看到的情况和你说一下,你也想一想,还有没有其他漏下的细节。”曹文希也知道现在依云紫必定是心急如焚的,可他更明白,对於夏侯言诚的伤,他们现在除了等待以外,基本做不了什麽。而找出凶手,才是当务之急。只有到找真正的凶手,才能给夏侯言诚报仇,也才能还依云紫一个清白。
依云紫听说一会儿才能去见夏侯言诚,虽然心里还是著急,但好歹有了点盼头。平复了一下心情,把从听见李通的电话到被夏侯家的保镖追杀,又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曹文希静静想了一会儿,也算把事情猜出了一个大概。他也把杜远的话和依云紫讲了,又说:“我想打伤诚哥的那个人一定是故意等在那里,就是要让那些人以为是你打伤的诚哥。可是,据杜远说那人穿了和你一样的衣服,他怎麽会知道你今天穿什麽呢?”
“是徐锦东,一定是他。今早徐家慧让我陪她去孕婴用品店,说我这身衣服的颜色和她的孕妇装比较配。一定是他们父女俩设计的。”依云紫越说越气,简直是咬牙切齿了。
“嗯,这麽说也有道理。那李通呢,是他故意引你去那间酒店的吗?”曹文希又问。这个问题确实是关键,如果依云紫不是恰巧出现在那里,夏侯言诺也不会坐实这件事。
依云紫有些犹豫:“我觉得不像,看他的样子好像确实不知道我偷听了他说话。而且徐家慧还和我说,她今天不舒服,要我下午在家陪她。”
“如果是这样,那也真是有点太巧了。好吧,李通是忠是奸以後慢慢再看。你先养养j神吧,咱们凌晨一点的时候出发。”
依云紫将头仰靠在沙发的椅背上,睡当然是睡不著的,但他也知道现在什麽都做不了。忽然,脑子里一闪念,猛地睁开眼睛对曹文希说:“文哥,他只有一件防弹衣,但他骗我说这件是备用的。”其实这是显而易见的事,但依云紫突逢大变,一直也没来得及想。
曹文希刚才已经听到依云紫讲夏侯言诚把防弹衣给他的过程,这时也只有安慰依云紫说:“是啊,但是如果你不穿这件防弹衣,你恐怕也被夏侯家的保镖打上了。”
依云紫苦笑:“如果他不受伤,夏侯家的保镖也不会对我开枪。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如果我今天不去酒店,他不把防弹衣给我,他就不会出事。”
“有些事因缘际会,也不能说怪谁。总之,你知道他疼你就行了。”
作家的话:
谢谢洛樊语和easy1127亲的礼物
☆、89 病床前的告白
曹文希把依云紫和他说的话事前和费观说了,并请费观帮忙。有了费观的安排,当晚曹文希带依云紫去看夏侯言诚的时候倒也还算顺利。不过曹文希和费观当然不会让那些护卫夏侯言诚的保镖和照顾他的佣人都知道他们带进去的人是依云紫,所以就让依云紫穿了医生的白大褂,带上口罩,扮作医生混进去。
本来重症监护室是只可以隔著玻璃探视的,但这家医院恰好是有夏侯集团一部分股份的,再加上依云紫的“假医生”身份,倒也不是问题了。
依云紫一进到监护室,看到身上c满了管子,戴著呼吸机的夏侯言诚,泪水便抑制不住的涌了出来。曹文希拍了拍依云紫的肩膀,便出去等他了。
依云紫走到夏侯言诚的床前,跪下来,使劲擦了擦眼里的泪,以便能将男人看的更清楚一些。夏侯言诚的脸苍白的像纸一样,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如果不是x口随著呼吸的节奏微弱的起伏,几乎看不出任何的生命迹象。
在依云紫的心里,他的主人永远是一个强者的形象。看著现在这样脆弱的夏侯言诚,依云紫有一种错觉,觉得他像一个婴儿,像一个需要亲人保护和照顾的孩子。抬起手,依云紫想m一m夏侯言诚的脸,但最後还是放下了,他觉得现在最轻微的碰触都会给夏侯言诚带来伤害。
一股巨大的悲伤和悔意袭上依云紫的心头,他没有这样害怕过,也没有这样後悔过。他本来就是男人的奴隶,男人想怎样就怎样好了。即使有一天男人真的对他厌倦了,他也已经陪伴在男人身边这麽多年,已经足够幸运了。他还争什麽,闹什麽?他为什麽要搞出那麽的事,为什麽不听他主人的话?为什麽一定要去招惹徐锦东父女,还自作主张的实行他的所谓计划?
他真希望这些都没发生过,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宁愿一辈子都只做一个小奴隶,无论在任何地方,只走在男人的身後。现在男人受了这样重的伤,一定是上天在惩罚他。因为他得到的已经足够多,却还是贪心不足。如果真有上天的话,他既愤怒於“它”的残忍,又想乞求“它”收回魔法,让他的主人又能好好的,带著阳光般的微笑站在他面前。
“主人。”依云紫开口,声音是从没有过的轻柔:“紫儿听话了,紫儿以後都会乖乖的。主人,你快点醒来好不好?”
如果是之前,夏侯言诚听到依云紫说这样的话,恐怕做梦都能笑出声。然而现在躺在白床单上的人,却是一点回应都没有。
知道自己能来夏侯言诚的床边看上这一眼,曹文希和费观都是担了很大的干系,就算再不舍,依云紫还是擦干了眼泪,走出了重症监护室。
曹文希带著依云紫迅速离开了医院,回去的路上,曹文希对依云紫说:“医生说诚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现在只是什麽时候醒来的问题。这几天你千万不要出去,我会再安排你见诚哥的。”
作家的话:
谢谢nicky0714亲的礼物。
☆、90 失踪 上
依云紫乖乖点头,刚刚出去这一趟,他也知道外面的形势的确不太好,有好几拨人在找他。如果再不小心一些,他可能真的等不到夏侯言诚醒来了。一转念,又想起徐家父女,他心里涌起一种强烈的恨,不由的使劲攥了攥拳头。那个胎儿心脏里植入的纳米炸弹的遥控装置,他一直贴身放著。知道夏侯言诚出事後,他几次拿出那个小小的纽扣一样的东西,几乎都已经要按下去。只是想到那晚夏侯言诚说的,不让他随便动那个孩子,才最终没有下手。
同一时刻,徐家父女也正谈论著依云紫。徐家慧这几个小时,真是又惊又怕。惊的是依云紫竟会出现在夏侯言诚被枪击的地方,怕的是依云紫伤痛之下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下手。从她听说去暗杀夏侯言诚的人已经得手的那时候起,她的手就一直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仿佛这样就能对孩子起到一些保护的作用。
“你不是说不会对依云紫动手,只是断了他的後路,让他再也回不去夏侯家吗?为什麽他会去那间酒店,又差点被夏侯家的保镖打死?”徐家慧几乎是气急败坏的说。
“我真的只是想断了他的退路,没想伤害他。至於他为什麽会去酒店,我也很想知道。知道我今天对夏侯言诚动手的人没有几个,就连李通我也只是含糊的说了一句,我真想不出是谁泄的密。”徐锦东答的很无奈,他这一下午一直在想身边的奸细到底是谁。不过他却是一点都没怀疑到李通身上,毕竟是跟了他十几年的人,又为他做过很多事。而他给予李通的,也是别人不可企及的权势和财富。所以,他对李通从来都是绝对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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