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睡了反派以后(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卷饼
薛雨是真的打算把苏向楠放下的。小説網站大全:乄iaoshuo,uk
直到猝不及防听到了他的消息。
苏向楠被捕了,作为前一阵子轰动全国的绑架案主谋,而他绑架的对象就是林止。
薛雨看着电视上阴郁、冷沉,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男人,一度以为对方只是恰巧和苏向楠有着同样名字的陌生人,然而当苏向楠抬起头,目光与镜头对视的那瞬间,薛雨知道,这人就是苏向楠。
她心中美好的少年。
曾经美好的少年。
怎么会变成这了这副模样?
林家动用了关系,一面托人脉,一面引导社会舆论,让判决很快确定下来。
刺目的两个大字,让薛雨闭上眼睛。
不知是在祭奠那骤然殒落的年轻生命,还是在祭奠自己没有开始就注定失去的爱情。
执行刑罚前的最后一个会面日,薛雨决定去见苏向楠。
她做了头发化了妆,穿着一件漂亮的及膝长裙,脚蹬着茶色麂皮短靴,细长的小腿被包裹在裸色的丝袜里,笔直好看。
尽管不知道苏向楠会不会见自己,她还是走了这一趟。
只为送故人最后一程。
快穿之睡了反派以后(H) 世界八、同桌的他(06)
苏向楠答应了与薛雨会面。
隔着一层玻璃面,薛雨看着男人。
他的头发被理短了,薄薄一层黑色衬的削瘦面孔上的五官更显突出,特别是那对单眼皮的黑眸,长长的睫毛也压不住其中流转的光。
曾经璀璨,如今黯淡。
却依然是那样墨沉沉的色,彷佛不曾受到岁月砥砺,一如既往。
薛雨忽然觉得鼻酸。
她拿起一旁的话筒。
苏向楠也跟着动作。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薛雨的嘴唇动了动,几次都发不出来声音,最后索性心一横,直接唤了他的名字。
“苏向楠。”
隔了半晌,对面传来低低的一声。
“嗯。”
那一刻,薛雨忽然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可是眼中干涩的很,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就如同被牢牢堵在玻璃罐里的白开水一样,哪怕放在炙火上烘烤的再热再久,或许就快爆裂开来,也始终冲不破那层屏障。
有什么改变了。
可也有很多都没变。
变的是人,没变的是情感。
薛雨红唇一张,苏向楠却没等到她开口,就掐住了话头。
“妳好好生活。”
“不要再记得我了。”
男人成熟的声线比起少年时更加粗哑了几分,透着股懒散的味道。
透过话筒传出的声音刮着耳膜,震着胸膛,撕扯着心脏,不知不觉间,薛雨眼里刚蓄起的泪意彷佛放在阳光下曝晒过似的,一下就蒸发掉了。
总是这样。
她和苏向楠之前,始终差了那么点。
薛雨的手指不由自主缠紧了电话线。
他们之间再无人说话,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一高一低,一尖一沉,彷佛在相和着,却再无交集。
会面的时间要到了。
薛雨最后,终究落下了那个字,亲手为两人之间画下不必要的句点。
“好。”
执行判决那天,薛雨和黄彦直到东北旅游。
接下来一年,两人论及婚嫁。
再过一年,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
薛雨和黄彦直是小区里出了名的模范夫妻,他们一生共育有三个孩子,夫妻间关系稳定,生活美满,随着薛雨成为主编,工作忙碌,黄彦直的官阶也越升越高,两人对待彼此却依旧坦承,不曾红过脸,不曾吵过架,不论在朋友还是孩子眼中,都是最恩爱的一对。
薛雨这一生自认问心无愧。
不论是为人下属,为人上司,为人妻,为人母,还是为人女,她都尽心尽力,做到最好。
只除了她心中藏着的一个秘密。
每年苏向楠的忌日,她总会寻个借口出差到隔壁市的公墓祭拜苏向楠。
苏向楠贴在墓碑上的那张照片,是薛雨选的。
选的一张证件照。
是贴在苏向楠高中学生证上的照片,在年华正好的时候,眉目干净,眼神深邃,对着镜头,露出一丝细微笑意的少年。
薛雨静静看了半晌后,蹲下身将一束鲜花放在了平台上,接着伸出颤抖的指尖,小心翼翼抚摸着上头刻着的字,最后才落下轻轻一句:“虽然我没有忘记你,可是我有好好生活。”
苏向楠,其实世界还是有很多美好的。
如果有机会,你睁开眼睛,仔细看一看可好。
看一看这个每天都有变化的世界,看一看在这个每天都有变化的世界上努力生活着,却无论如何也不敢把你忘记的我。
如果有机会,你看一看可好。
薛雨走在了黄彦直前。
病床边她子女绕膝,几个小孩子被大人抱着,哭红了眼睛。
薛雨一一与他们交代完话后,伸手握住了丈夫的手。
岁月在黄彦直的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可他望着自己的眼神依旧一如当年刚毅,薛雨想自己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大概就是找了这样一个丈夫,让父母安心,让自己心,他是最坚实的后盾,包容薛雨所有不足,用自己的肩膀撑起一片天地,让薛雨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做自己想做的事,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阿直。”她唤了丈夫一声,唇角微微勾起。“谢谢你。”
你是我这一生所剩无几的幸运。
如果有下辈子,希望你能将所有幸运留在自己身上,爱一个更值得爱的人。
薛雨是寿终正寝的。
这在委托里是很少见的情况。
薛薛问了系统,系统给的答案是:“按照你们人类世界的话来解释,薛雨大概就是所谓的十世善人,所以她虽然改变不了苏向楠的命运,自己的命运却能于受苏向南波及。”
听了这个解释,薛薛不置可否的应了声,最后轻声道。
“她从来没放下苏向楠。”
年少的爱恋,成年后的最后一面,苏向楠这三个字早已经成为薛雨刻在骨子里的执念。
不是没想到干脆点忘掉就好却发现如果连自己都忘了,那么这世界上的人大概只记得罪犯苏向楠,而不记得那个曾经长年占据年级榜第一,曾经破过附中长跑纪录,曾经被全校女生视为梦中情人一般存在的苏向楠了。
薛雨最后还是舍不得。
她宁愿苏向楠和其他人在一起,都好过苏向楠被所有人忘记。
所以最后,她还是妥协了。
向自己妥协。
系统:“是的,不过她对她的婚姻和家庭是十分负责的。”
闻言,薛薛不置可否。
感情这种事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她在乎的只有一件事。
薛薛:“任务要求?”
系统:“委托人的要求只有一个,希望能避苏向楠走上歧路,顺利的过完一辈子。”
薛薛:“唔。”
系统:“好心提醒您,任务目标已经在接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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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睡了反派以后(H) 世界八、同桌的他(07)
映入眼帘的是灰蒙蒙一大片,有些发霉的天花板。
薛薛皱了下眉头,感觉浑身还酸软着没有力气,上不少功夫才总算用手肘将身体给撑起来。
低头,便见青青紫紫的痕迹遍布在脖颈与锁骨边缘,也能解释一开始的疼痛是怎么来的。
年轻气盛的,没个轻重。
正当薛薛思考该如何遮掩太过显眼的痕迹时,房门被从外向内打开了。
长身玉立的少年走了进来。
大概是刚冲过澡,黑发柔软的垂下来搭在他额前,半遮住那对深邃的眉眼,看起来清秀又无害。
这是表象,薛薛知道。
“妳醒了。”
苏向楠开口,声线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冽,却又有点儿哑,是十分特殊的音质,像是有人拿羽毛挠着耳膜似的,落在薛薛耳边,刺激得她半身酥麻。
薛薛闭上眼睛,稍稍平复心情。
就在这片刻时间,苏向楠走到了床边。
“我……对不起。”
看似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却带着隐隐的颤抖。
薛薛猛地睁开眼睛,望向苏向楠。
许是她的眼神太具穿透力,苏向楠先是有些闪躲,脚步往后退了一些,没一会儿却又自动挪了回来,同时掀起眼皮与她四目相对。
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薛薛不得不承认苏向楠生的很好。
线条利落,眉型张扬,单眼皮,面容英气干净。
只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都能把周遭的环境烘托出几分电影画面的质感来,特别是当他静静凝视着一个人时,有种既深情又无情的微妙矛盾感,使人不知不觉间想要窥探更多。
这是很危险的想法,当妳试图深入一个人的内心,通常也意味着已经无法掌控自己的情感。
薛薛的手指动了下。
苏向楠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薛雨望着自己,眼中却少了什么,而多了什么。
然而还不待他深思,面前的少女却已经垂下眼睑,低着头,任由长发半遮住苍白的脸孔。
就在苏向楠以为对方不打算说话了,正懊恼的想着该如何是好时,薛薛开口了,声音细如蚊吶,在空旷的房间里,却依然能被耳朵清楚捕捉。
“没关系。”
“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怪你。”
“可是……”
说着,她倏地抬起头,黑色的瞳孔里彷佛缀了无数颗小星星似的,一闪一闪,光芒耀眼。
苏向楠怔了怔。
“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苏向楠和薛薛一前一后进到教室。
她已经好久没有当学生了,感觉有点儿陌生,是以走在校园的时候,薛薛还特意观察了下附近同学的穿著打扮,同时注意到,其他人也或直白或含蓄的在打量着自己。
更确切点来说,打量着她和苏向楠。
十班的教室门被拉开。
在见到苏向楠的时候,本来吵吵闹闹的教室突然安静下来。
薛薛一眼就注意到了坐在教室后排,穿着一件宽戴维衣,手里转着颗篮球,正面目含笑与人说话的男生。
林止。
似乎是注意到薛薛的视线,林止微微偏过头,友好的弯弯唇角,然而在见到薛薛旁边站着的苏向楠时,那弧度便迅速被压平。
“走了。”反而是苏向楠,微瞇着眼与林止对视片刻后,忽然扯了下薛薛的袖子,淡声道。“连我们的位置在哪里都忘了吗?”
闻言,薛薛应了声,回目光。
在薛雨的记忆中,苏向楠为高小琪受伤住院后,林止曾进到他的病房里,两人单独待了十多分钟,期间谈了些什么没人知道,但从那之后,苏向楠心态变得更偏激,脾气变得更暴躁却是事实。
不然也不会有接下来薛雨和苏向楠的纠缠。
可想而知,林止找苏向楠谈得肯定不会是多愉快的事情。
那内容会是什么呢?
两个高中男生,共同喜欢一个女生,其中一个是家世清贵的公子哥儿,另外一个则是背景有瑕的私生子……xiaoshцδuk.com
正当薛薛已经要理出个头绪来时,思路被突然插进来的男声给打断了。
“在想林止?”
“什么?”薛薛见苏向楠看着自己,平静的表象下彷佛有什么情绪在涌动着,没能深思,本能又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苏向楠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薛薛,好半晌后,忽然轻嗤一声。
意味不明,却听得薛薛不太舒服。
一双细眉蹙起,她正要让苏向楠把话说清楚,后者已经把头转了回去,伴随着一句似嘲似讽的。
“原来妳也喜欢林止啊。”
“……”
薛薛忽然有股冲动,想拿起桌上的书本直接往苏向楠的脑袋砸下去。
不过她知道这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在两人间的气氛沉闷到极点,苏向楠已经后悔因为一时心软而答应陪薛雨来学校时,他感觉到有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腰际。
苏向楠的校服下摆没有扎进裤子里。
薛薛轻轻一撩,微凉的指腹便贴上了苏向楠的腰窝。
快穿之睡了反派以后(H) 世界八、同桌的他(08)
剎那间大脑传来过电般的感受,让少年的身体一下变得僵硬非常。
那是他的敏感带。
薛薛半侧着身子,用另外一只手撑住自己的脸颊,看着一下蔫了的苏向楠,有种从老虎变大猫的憋屈感。
可爱的紧。
薛薛想着,指腹不忘暧昧的打着转儿。
苏向楠哆嗦了下,直到从尾椎窜起的酥麻痒意顺着血液流过全身,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是可以反抗的。
他猛地抓住了薛薛的手。
黑眸在片刻间变得深沉而危险。
薛薛却没有任何惧怕的样子,反而笑了笑。
促狭的表情,搭配的却是委屈的语气。
“你怎么可以误会我呢?”睁着一双无辜杏眼,女生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是苏向楠记忆中母亲做的奶糖。“我喜欢谁你会不知道吗?”
说到这里,薛薛顿了顿。
然后以让苏向楠措手不及的速度,凑近了他的耳朵。
“我们都已经上过床了呀。”
女生的嗓音微尖却不刺耳,像是幼猫的叫声,钻进耳膜,让苏向楠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缩了一下。
同时,他闻到了淡淡的体香,像是蔓生的花枝,悄悄爬上他的身体,结出一簇簇花苞,哪怕和着廉价沐浴露的味道,也依然散发出独特的芬芳。
使人沉迷。
苏向楠觉得自己的神有点不正常了。
将他的表现全部看在眼里的薛薛,好心情的弯了眉眼。
漂亮的弧度,像是两轮新月。
“傻瓜。”
“我只喜欢你呀。”
苏向楠来上课这事儿就像把一粒小石子丢进池塘,虽然掀起了圈圈涟漪,到底起不了多大水花。
“薛雨。”
正在计算数学题的薛薛听到有人叫自己,抬头。
是坐在前座的女生,薛薛在记忆里转了一圈后,问道。“什么事?”
女生叫向青巧,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和薛雨关系挺好。
“妳怎么会和苏向楠一起来啊?”向青巧朝薛薛的方向靠近了些,说悄悄话般,眼珠子却一直偷偷瞧着旁边趴在座位上的男生。“你们不是不熟吗?”
听她这么说,薛薛不置可否的应了声。
“现在熟了。”
“啊?”
“好歹我们都同桌那么久了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笔尖,薛薛漫不经心问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哦,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向青巧摆摆手,好奇的目光却始终在两人间打转。“可是苏向楠后来不是不怎么来学校了吗?听说他都在打工?”
“嗯。”薛薛把笔放下,看着女生明显想八卦又不好意思直说的模样,轻声细语道。“苏向楠妈妈生病了,需要好大一笔医药,所以得打工。”
“咦?是这样吗?”向青巧挑了挑眉,一副很惊讶的表情。“可是我听到的版本不是这样啊。”
闻言,薛薛直视向青巧。
“那妳听到的版本是怎么样呢?”
按理薛薛说到这里,就到了向青巧自由发挥的时候了。
毕竟她听到的那些版本随便拎哪个出来都比薛薛轻描淡写两三句的多。
不过……对上薛薛似笑非笑的眼神,向青巧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已经到嘴边的话就像突然卡住了似,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
人明明还是一样的人,却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她有种如果自己说出什么对苏向楠不利的话,眼前这个模样乖巧的女生就会扑上来和自己狠狠打一架的诡异感觉。
“妳怎么不说话了?”见向青巧眼神闪烁,一脸的犹豫不决,薛薛偏头微笑,两颗小小的虎牙让她看起来就像个灵般无害且可爱。“妳听到的是什么版本啊?”
“呃……”终究,想找人倾吐的欲望压过本能的不安,向青巧清了清喉咙后,故作神秘的眨眨眼,同时压低嗓子道。“我听到的版本……”
“妳听到的版本是什么?”
“啊!”
因为苏向楠突如其来的插话,向青巧被吓了一跳。
只见本来安静趴着的男生不知何时已经坐直了身体,胳膊撑在桌上,下巴搭着手背,一副好整以暇准备倾听的模样。
当着人家的面说坏话,向青巧脸皮还没那么厚。
何况高一的时候她也是喜欢过苏向楠的,虽然后来男生身上被贴了许多标签,不复当初光风霁月的形象,可被苏向楠那双漆黑深邃的凤目盯着,向青巧还是能感觉到自己一颗心在怦怦的跳。
“没……没什么……”她干巴巴的说,断断续续。“我只是……只是在和薛雨随便聊聊而已……妳说是吧?”
说到这里,向青巧猛地扭过头,求救的望向薛薛。
薛薛都怕她用力过猛把自己给扭伤了。
“嗯。”忍着笑意,薛薛一本正经的点头。“青巧只是在和我随便聊聊。”
末了,还欲盖弥彰的补了句。“和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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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睡了反派以后(H) 世界八、同桌的他(09)
向青巧面红耳热的转回去了。
薛薛想这大概就是青春的一部分。
肆无忌惮,却又青涩懵懂。
可以有最柔软的善意,也可以有最粗暴的恶意。
“和我无关?”
冷不丁的,苏向楠的声音从耳边溜过。
薛薛中止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偏过头看着他。
少女的杏目黑白分明,不大,却有着漂亮的弧形,当她专注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有种全世界都被藏在她眼底的微妙错置感。
苏向楠的喉结几不可见的滚了滚。
同时,他的眸色却是暗了下来,像是盯住猎物般,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妳怎么知道的?”
“什么?”
“我母亲的病。”
果然。
薛薛方才就是在赌,赌苏向楠没有真的睡着,赌苏向楠在听自己和向青巧的对话,赌苏向楠……远远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样漠不在乎。
他将自己藏进了保护壳里,躲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试图佯装出无所畏惧的模样,既然如此,薛薛就把他拖出来,让他看看这个世界,感受阳光和微风,用事实告诉苏向楠,不是每个悲剧都是注定。
人是有机会改变的。
前提是你自己不放弃。
这大概也是薛雨想和苏向楠说的,或许她用错了方式表达,也或许她说了,只是苏向楠没有听进去。
手腕突然被抓住。
薛薛抬眸,注视着男生。
“我在和妳说话。”声音淡淡,透着股压迫感。“不要恍神。”
薛薛在心里啧了声。
这臭脾气。
得改。
“薛雨……”
“我喜欢你叫我薛薛。”薛薛及时打断苏向楠的话,人也朝他靠近了些。“记住了吗?我们都是上过床的关系了,怎么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吧。”
薛薛笑眯眯的,像恶作剧的孩子,带着狡黠和得意。
上过床这几个字在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被女生提到了。
苏向楠不能理解她怎么能把这几个字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来,彷佛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大概是与少年本身气质形成的矛盾,薛薛觉得苏向楠怔怔的模样有点儿傻,有点儿好玩。
一念之差,她伸出手,戳了戳对方的脸颊。
出乎意料的柔软。
“听明白了吗?”
薛薛的位置靠窗,阳光穿透玻璃打在她的脸上,镀上一层朦胧色的同时,彷佛往那对黑眸里洒了点点金光似的,荡漾出漂亮的光泽。
“要叫我薛薛。”
啪!
苏向楠猝不及防打落薛薛手掌的动作发出了不小的声响,此时上课铃声刚打完,数学老师赶在最后一秒抱着上礼拜周测的一迭试卷走进来。
数学老师是个严肃刻板的中年男子,不怒而威的样子十分有震慑力,是以上数学课时大家格外安静。
也因此衬的薛薛和苏向楠发出的动静格外的大。
鹰眼一扫,数学老师吼了声:“做什么呢?”
“既然决定要回来上课就不要浪时间。”待看清苏向楠后,他顿了顿。“还有半年多,努力一把还是补的上的。”
谁都知道这话是在对苏向楠说的。
毕竟高一的时候苏向楠就是数学老师的得意门生,后来苏向楠屡次逃学,班主任和年级主任劝了再劝都没用只能恨铁不成钢的放弃,只有数学老师还是锲而不舍的鼓励着少年,甚至多次言明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开口,他会尽量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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