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欲骨冰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北泽鱼
【快穿】欲骨冰肌 大爷猪油蒙心,本姑娘帮你擦(六)
张璁回来那天,整个京城正处于三伏天暑邪肆虐的淫威之下,连树上的蝉都叫得有气无力,更别说人,恨不得把皮都扒下一层来凉快凉快。
初伏和中伏的时候,张府本着俭省的想法没有用上冰块。入了末伏,下了几场雨之后,天气燥热得越发厉害,不得不在老夫人和艳霞屋里用冰。艳霞是练武的身子倒不碍事,她特地给老夫人弄了一台冰盘,热得了不得的时候,让丫鬟摇动把手,三片固定在轴上的扇子就会转动起来,下方盛放在铜鼎里的冰冒出冷气,就会被扇子扩散到整个房间。要出门也不怕,马车或者轿子里会用铜盆装上冰,镇一些葡萄之类的水果,既能降温又能解渴。
所以,当茜心看到据说是中暑的苏听雪被人打横抱着下车来时,就觉得颇不可思议,因为张璁为了照顾她这个弱女子,特意在路上高价买了冰。然而柔弱不,应该是孱弱的苏姑娘还是热得受不了了。
让她感到欣慰的是,抱她的人并不是张璁,而是个嬷嬷,大概也是在路上现找的。如果原剧情已经发生,张璁断然不会去花这个冤枉钱,自己香玉满怀不好
她只当没看见苏听雪,径直朝张璁走过去,什么也不说,先上下打量了他一遍,脸上似笑非笑,眼里星光闪动,倒是把张璁给看得有些沉不住气。
“霞儿,外头太热,进屋再听我解释。”
茜心莞尔,娇嗔地横了他一眼说:“我是在看珩郎有没有受伤,是不是瘦了,眼下这不是一切都好吗解释什么。”
张璁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被抱着的苏听雪,脸色还是不太好,握住茜心的手说:“还是有事要解释,先进去,待我给娘请过安就过来。”
“好。”茜心不紧不慢,眼睛始终不曾关注过苏听雪,但还是没故意忘了她,吩咐人给她收拾了一出阴凉的院落,先安顿下来,并请了大夫来给她瞧。
这些事还在做,张璁就从老夫人院子过来了,事实上是被赶过来的,在外浪费了十五天造人的大好时机,老夫人看见他就火大。
张璁没在自己房里见到茜心,得知她在亲自安顿苏听雪,便找了过来。一进屋,清新的瓜果香气扑面而来,他看到茜心正端着一盘水果往窗前的雕花高案上放,其他的窗口已经放好了,这自然的果香就是被微风徐徐送来的。
瞥一眼苏听雪,她歪在铺着细竹凉席的床上,没什么动静,不知是睡是醒。张璁便不管那么多,一把夺了茜心的果盘,放在高案上,将她死死圈进了怀里。
“珩郎这是做什么,莫吵着苏姑娘。大夫说她微有些中暑,需要静养。”
张璁却不理会她说什么,自顾自地问:“你打量了半天,就没发现我身上少了什么”
茜心低垂眼帘,修长的睫毛抖了抖,看在张璁眼里就是泫然欲泣的样子,他不等她问,赶紧自己一五一十地说了:“我知道你不可能发现不了,在外面不说,是顾我的颜面。你听我解释完,若还觉得委屈生气,告诉我怎么做才能补偿你”说到这儿他忽然想到,事后的补偿听着似乎很不负责任,恼恨地咬了咬嘴唇,接着说:“是这样,你送我的那枚同心玉结,让苏听雪失手打碎了,结还在,玉碎成了两半。”
他从胸口掏出了同心结和碎成两半的玉,不给茜心反应的机会忙着说:“当时我正跟她说起我们的事,她想看看这玉,我想只是看看没什么大不了,就给她看了,谁能料想她居然一个没拿住”
看着他痛心疾首的样子,茜心还是稍稍有点儿小愧疚,毕竟这玉会碎,也不全怪苏听雪。
首先,茜心知道苏听雪一定会要求看这枚玉,因为她自己也有一枚,是她父母定情之物,原剧情里是被张璁给拿走了。而今,她见到这个让她倾心不已的男人居然已经有了,这么巧的事,如何能不一看究竟
其次,在这块玉的选取上,如果茜心用韧度高一些的和田玉,估计摔一下是没什么大碍的,但她偏偏用的是质地比较脆的岫玉。这种玉做出来的玉饰非常漂亮,水润光泽,玲珑剔透,上古时期就被选为玉饰的用料,按理说应该是价值不菲的,但它偏偏并不是很昂贵,除了产量挺大以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
容、易、碎磕碰一下可能会留下划痕,摔一下很可能就碎了,更别说苏听雪在这个时空的设定就是:值钱的东西一入手,片刻之后就碎成一地。
当玉碎的那一刻,张璁和苏听雪之间的缘分基本上也就碎了,一个如此冒失的女人,如何不让人上火泄气按照张璁的性情,这才是合理的发展。所以,这块玉的使命就是被苏听雪摔碎,他如此愧疚,是当真把艳霞放在了心上。
茜心以为没拿住就算了,谁知张璁的话还没说完:“偏又那么巧,从车门缝掉了出去,让车轮给碾了一下”
呃看来就算是选坚硬的绿松石,只怕也会被苏姑娘给葬送了。
茜心张嘴想说什么,没说出来,接过碎玉,盯着看了良久,直到她感觉到张璁的双臂在收紧,她才终于开口,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把他生生惊呆:“被车轮碾了,竟只是碎成两半,难道不是上天垂怜吗玉一分为二,倒正好你我一人一半,我们不必时时粘腻在一起,可在一起时,却能严丝合缝,这意头不是很好吗”
张璁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大概从来没见过这么想得开的人,尤其是女人。“你真的不生气吗”
茜心低声说:“是有些生气,不过又不是珩郎的错。”
“你不问我,她是什么人,为什么带她回来”
“此事珩郎迟早要公之于众,我何必催问再者,我这里也有难以启齿的事,不知道找什么机会告知珩郎。”
“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不会是有了吧”
茜心一愣,红着脸在他胸口拍了一掌,斥道:“瞎说什么,这么快就有了,你是在骂我吗是关于家中下人的事”
张璁反应过来之后也觉得自己犯傻了,猛地一下将她抱了起来,拔腿就要往外走,边走边说:“天大的事都等会儿再说,为夫现在只想好好补偿这十五日的亏欠。”
就在两人浓情蜜意火候正好的时候,从床那边传来了一声娇滴滴,软绵绵的轻唤,听着好比黄莺婉转:“张大哥,是你吗”
茜心一下就从张璁怀里跳下来,把毫无防备的他推出了门外,转身笑盈盈地走了过去,关切地说:“怎么会呢他再疯魔也知道起码的男女之防,怎么会趁姑娘睡了进姑娘的房间呢我是艳霞,刚送走了大夫,左右无事就寻思往你房里放些瓜果,闻着凉爽舒心,对你身子有好处。”
苏听雪的白皙如玉的脸一下子被她说得红成了猪肝,一口气堵在胸口,只能呼哧呼哧地喘息。
“姑娘怎么喘得这么厉害,莫不是方才大夫瞧的时候,你还有什么不适的症状没说”
“我我”她吞吞吐吐,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眼睛一直不断地朝门外瞟,用脚趾头也知道她是想见张璁。知道他已经定下婚约还惦记,果然作为原女主,她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打发的。
“唉,算了,苏姑娘跟我只怕还有些生疏,我就不逼你了。既然身子不舒服,就在屋里好好歇着,一应用度我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操心。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差丫鬟来找我就是。”
喜欢装病,那就歇着喽。
一出房门,张璁就像一头等候猎物已久的老虎,一下扑住她,把她拖进了院子东南角的葡萄架下。然后,他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摸出一支熏香,插在葡萄藤上,拿火折子点燃了,微风过时,便有隐隐药香飘来。
“这是什么”
“驱蚊香。我可不想让可恶的蚊虫跟我分享我的霞儿。”
茜心的脸霎时红得要滴血,慌叫道:“珩郎这是别人的院子,你也”
“什么别人的院子,难道这里已经不是张府了在自己家和自己娘子亲昵,还要顾及这顾及那,有没有王法”
哭笑不得,正是因为无力反驳才哭笑不得,再加上同心玉结的事对他也有些愧疚,只好放弃抵抗。轻薄的夏裙一拽就掉,她扯着一片衣角,缩在幽绿的浓荫底下,脸颊同散落在地上的衣裙一样绯红,就像一串熟透的葡萄,待人采摘。
下章是肉吗某鱼觉得还是先解决了碍事的原女主再说吧  ̄y ̄~捂嘴偷笑
岫玉:就是岫岩玉,以产于辽宁省鞍山市岫岩满族自治县而得名,为中国历史上的四大名玉之一,属蛇纹石类矿石,红山文化时期就使用岫玉制作玉器,中山靖王墓出土的着名的金缕玉衣有一部分也是岫玉制作的。
【快穿】欲骨冰肌 大爷猪油蒙心,本姑娘帮你擦(七)
欲火被张璁轻易勾起,茜心也顾不得这院子里还住着谁了,人被压在冰凉的石桌上,双手抓着葡萄藤,全身如化春水,娇软无力只能任由他摆布。他们谁也没注意到,不断颤抖的葡萄藤之间,一闪而过一道纤细的人影。
次日早间,张璁携着茜心去给老夫人请安,顺便说明苏听雪的事情。一进屋才发觉,苏姑娘居然自己先一步来了老夫人这里。
茜心吃了一惊,这苏听雪不是并没有什么心机吗,怎么还知道先来讨好老夫人可是仔细看看就发觉自己恐怕是多虑了,苏姑娘此刻低着头站在老夫人身后,好像做错了什么事,那副站相还不如一个丫鬟。
大概她又打碎什么东西了吧
给老夫人请过安之后,张璁就提起了苏听雪的事情:“苏姑娘是我在路上偶然遇上的,见她孤苦无依,食不果腹,于心不忍,听她说她家原籍在京城西郊,所以就顺路带上了她。如今天气暑热难当,她身子不太爽利,就暂且在府上住着,等伏天过了,我再派人送她回原籍投靠亲友。”顿了顿,他问了老夫人一句:“没想到苏姑娘倒和娘聊得来,娘该不会又对她说什么奇怪的话了吧”
老夫人的鼻翼剧烈扇动着,冲自己儿子翻了老大一个白眼:“你以为你娘是什么怪人,整天拉着别人说奇怪的话我就说了句给苏姑娘看座,连她失手砸了我的青花瓷茶盏我都没说话那套茶盏是我堂姐出阁之后专给我请人定制的,有钱也配不齐这一套”
茜心不说话,努力憋笑已经很辛苦了。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细若蚊声的轻轻抽泣传入众人的耳朵,大家循声看过去,苏姑娘梨花带雨,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人家并不是成心的”
张璁张了张嘴,脸色有些怪异地没说话,茜心此刻的身份还不太好说什么,所以只有老夫人开口了:“因为你不是成心的所以我没说你,你要是成心的那还得了可是我不明白你哭啥”
老夫人性子直爽,跟谁说话都是这么冲,苏姑娘被她这一问,哭得更厉害了,那对眼睛简直就是泉眼,多少眼泪都流不完,吧嗒吧嗒地顺着下巴不断往下掉,她纤弱的身子还摇摇欲坠。说真的,若不是看在她那张脸的份儿上,她这样早让人忍不住要上去呼一巴掌了。
张璁居然还能克制得住,平静地问起苏听雪来:“苏姑娘来找我娘,莫不是有什么事”
苏听雪终于等到张璁同她说话,忙擦了擦眼泪,半歪着头,抽抽搭搭地回答:“听雪承蒙张大哥援手,无以为报,来府上叨扰,怎能不见过长辈呢于是就来了我见老夫人慈爱,本想恳求老夫人收我为义女因为听雪实不愿去投靠从未来往过的远房亲戚”
老夫人又忍不住了,没什么恶意,但就是条件反射地脱口问出来:“可我张家跟你非亲非故啊,莫不是你觉得我家有钱,所以才想拜了我为义母”
苏听雪好像被人当面抽了一巴掌,整个人身子都僵直了,如果不是她的嘴唇在颤抖,大家几乎要以为她已经背过气去,马上就要跌倒。老夫人也发觉自己这话问得太过分,有些不好意思地拿眼睛去瞅自己儿子,而张璁扶着额头是哭笑不得。
茜心这个时候可以发言打圆场了:“苏姑娘莫怪,老夫人性子直,跟谁说话都这样,并没有轻慢你的意思。我明白姑娘的苦衷,投靠那样的亲戚,和投靠非亲非故的人有什么区别呢你拜了老夫人为义母,还能回报珩郎对你的救命之恩,并不是看重张家家资丰厚,对吗”
苏听雪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叹出来,脸上恢复了一点点血色,可依然满目凄凉,声音支离破碎:“艳霞姑娘不必说了等过了伏天,我就告辞。”
茜心心中暗叹,苏听雪这女主,若非性格太奇葩,心性倒是没什么大差池,女子这点儿起码的自尊还是有的。那正好,省去两厢缠斗带来的麻烦,如今只看张璁那里,是否还会因她是原本的主角而心动了。
实际上他是否还会对苏听雪心动已经没有什么关系,故事走上了正轨,本次历劫她就成功了。想到此处,她的心情为之一松。
说完了苏听雪的事,茜心又把周详和周详家的那件事情也拿出来告知了张璁,他听过之后,赞了她一句“你处理得很好”,然后把周详家的那情夫送官,周详全家还了卖身契打发出去自行谋生,只是张府不再录用,这件事就算干净利落地了结。
今天人特别齐,老夫人早忘了心爱的茶盏被打碎的郁闷,开心地留众人在一起吃午饭。这顿饭尤为丰盛,大概除了苏听雪之外,所有人都吃得很开心。
饭罢,被灌了好些酒的茜心让丫鬟送了回去,张璁便打算趁这个空档去书房处理一些事务。出了老夫人院子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他停下来,回头望了一眼,看见苏听雪举着一只手挡在额头前,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鼻尖香汗如珠,就像一朵被骄阳肆意蹂躏的兰花。
她很美,的的确确天生丽质。艳霞也会打扮得清新脱俗,但总不如她这样天然地清丽。他不明白的是,这样一个人间难得的姑娘,怎么会有那样一副畏首畏尾的性格,每天不哭一场,不打碎点儿什么,或者不闯出点儿什么祸事就过不去。可是很奇怪,他看到她的时候,总不自觉地淡化了心中对她不好的印象,这简直不可思议。他哪里知道,这不过是苏听雪女主光环作祟的缘故罢了。
如果没有艳霞珠玉在前,他自知恐怕是难以抵挡她带给他的奇妙感受的。只是一想起那枚同心玉结,被她说摔就摔了,而她也是轻飘飘一句“人家不是成心的”就算完,他当时差点儿都想把她扔出车外去,若不是她一下子哭了,有几分内疚难过的意思,他定难作罢。
“苏姑娘有事”
“张大哥我想问问送我回原籍是你的主意还是”
“是我的主意,我做事从来不用别人来指手画脚。”
“是、是吗我明白了那以后,我可以常来看望老夫人吗”
张璁斟酌了一下,郑重地回答:“苏姑娘日后定是要成家的,恐怕不方便。”
苏听雪的嘴唇又白了,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张大哥怎的这样绝情”
张璁叹息一声说:“我不过是个普通人,美色当前,我不敢保证我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艳霞的事,所以我只能从一开始就根绝这样的可能。我这个人,不喜欢事情脱离我的掌控,你若觉得我绝情,我只能说声抱歉。”
“张大哥无须抱歉,是听雪无福不打扰张大哥了,听雪告辞。”
苏听雪微微一礼,两人此后南辕北辙,再不会有任何交集。
这一段,还是事后邪仙告诉给茜心知道的,只因为他想搞清楚,如果张璁对苏听雪还会心动,茜心在不在乎。
不过经历了一次情劫的茜心毫不犹豫地答了:不在乎。
跟张璁从一开始相识就是她有意为之的结果,一切都在她的预想之中,细细寻思,她几乎一点儿真正的感情都没有投入其中,有艳霞原身对张璁的那些就足够了。她也不必因为要离开而承受任何负担,艳霞的原身对张璁的感情是真实而热烈的,她也算成就了一桩好事。初次的试炼就是这样,非常简单。
可是邪仙还不死心,追问了一句:“那以后呢情劫越来越艰难,你付出的越来越多,还能守住自己的本心吗”
茜心很不耐烦:“到那时再说啊,现在问了要我如何回答倒是话说回来,你自己不敢去亲身经历,难不成是栽在哪个人身上了”
邪仙笑了笑,就跟初次相见他对她动手之前的笑容一个样,让人不寒而栗。
这些都是后话,现在,茜心还欠张璁一次毫无保留的欢爱,说来毕竟是她算计了他,不是吗
下一章还在码,今晚可以发出来,不过不一定会在一点前。炖肉不容易啊啊啊啊
【快穿】欲骨冰肌 大爷猪油蒙心,本姑娘帮你擦(八,葡萄架play)
一心想要补偿张璁的时候,才发觉他的公事真的很忙,经常在外奔波不说,就算无事,皇帝也喜欢召他进宫说话,总是深夜才放他回来。自从拜堂圆房那天之后,又是十好几天了,他们一直都没有好生独处的机会。这天晚上,宫里总算传回消息,张璁会稍早些回来,于是茜心让人在苏听雪原先住那院子的葡萄架下扎上了纱帐,并点好了熏香,自己一早就沐浴妥当,换好衣裙来到葡萄架下。
她穿了一件葡萄紫的轻罗宽袖褙子,领口以金银丝线绣着曼妙的葡萄藤,中间驳杂穿插玲珑小巧的葡萄串,看上去十分新颖别致,褙子底下她只随手拿了一件杏色齐胸百褶襦裙穿了。等到了葡萄架下,让丫鬟们把刚从冰窖起出来的葡萄酒并夜光杯摆放好,看着她们都走干净之后,她才解开褙子,把那襦裙褪下来,扔在一边,复又重新系好褙子腰间的帛带,踢掉绣鞋撂在一旁,整个人斜斜地半躺在葡萄架下的长凳上,闭上眼睛,一边等一边养足精神。
凉风习习,月色如水。薄如蝉翼的褙子虽然穿得周正,实际上里头什么都若隐若现地能够瞧见,更兼褙子两边都有很大的开叉,不经意露出她大片雪白的肌肤和玲珑有致的曲线。这虚实交替的无边春色,当真有如梦似幻的错觉。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茜心还真有一些新婚小别的妻子在家中专心等候丈夫归来共赴仙乡的感觉。说不着急,但又期待得不行,她能想象自己将在那个男人手下如何不知羞耻地尖叫挣扎,要求他说出更多淫邪的话语,肆意玩弄她,带给她更多的快感。
她这时才发现,自己这副身体是有多渴望那件事,只是可恨她知道的太少,尝试得太少,心里就像有一道深渊般的沟壑,难以填平。
“霞儿。”
听到熟悉的声音,茜心睁开双眼,眸子里还带着一星朦胧,只看到纱帐外面高大的身影正望着她。
“珩郎,怎么不进来”
“正要进来,不过你要先替我净身。”
“呀,我就准备了两条毛巾,可没有净身用的热水。”
“你过来,我教你。”
茜心依言从长凳上下来,赤脚走过去,撩开纱帐,却猝不及防地被张璁一把握住了肩膀。他把她往下摁,说道:“跪下。”
她双膝落地,却被两只软罗靴子接住,她跪在了他的脚上,入眼处正好是他雄壮的分身,早已怒意勃发,且上头沾满了浓白的浆液。
“珩郎这是”
张璁笑道:“我的霞儿如此撩人,为夫光是看就已经血脉偾张了,还未进这纱帐,已然精关不守,所以要霞儿负责给为夫净身啊。”
茜心用手指划了划那根粘腻的巨蛇,毫不推拒:“那倒的确是我的错,就让我帮珩郎弄干净好了。”
说罢,她覆上整个手掌,将浆液在那上头抹匀了,张开小口,一下将那巨物的头吞进去。虽然此前并未做过同样的事,但那东西一入口,她就明白了该如何抚慰它,上下颚紧紧得将其含住,用舌尖一圈一圈地舔舐那光滑坚硬的尖端。虽然男精的味道十分腥臊,但既然是自己敢于全心托付的男人,便不会觉得恶心,更何况,两下舔舐之后,就没什么异样了。
张璁的分身在茜心的摆弄之下,越发膨胀,那感觉十分奇妙,好像就算他这样强势的男人也会被她予取予求,所以她舔得更加卖力,快速地吞吐,模拟着身下的小嘴吞吐它时的样子,晶亮的银丝从那已经青筋暴跳的巨蛇身上垂下,满满的淫靡景色。
张璁紧闭双目,仰头感受女人彻底的侍奉,十指不知不觉中已深深插入了茜心的发髻,顺滑微凉的发丝有如她全身细致的皮肤,让他爱不释手。只是他控制不住力道,发髻早让他抓得散乱,不时能听见簪子落地的脆响。
于浓密的绿荫下,若隐若现的纱帐之间,一男一女就这样肆无忌惮地一站一跪,将自己的身体置于春潮翻涌的欲海之中,即便平日里如何谨慎自持,这时候也只是各自欲望的奴隶,那些不断溢出的淫荡呻吟,连月亮都被羞得躲进了云端。
“霞儿,我的霞儿,你的小嘴怎的这样厉害珩郎受不住了,饮下珩郎的精液,如何”
茜心不答,只以沉重的一个吮吸回答他,他便一手扶稳了那条水龙,一手托住茜心的后脑,腰背一挺,灼热的浓浆就从龙口激射而出。茜心忙不迭地大口吞咽,但还是有不少浆液漏了出去。他的长裤上,软靴上,她的衣襟上,大腿上,全是粘稠之物。原本是叫她净身来着,这下反倒弄得更加污浊。
张璁抽出已经喷射完的水龙,打量两人此刻的情形,被这羞耻的景象激得又是浑身一颤,他立马扛起眼前这个罪魁祸首,将她轻扔在了长凳上。她高耸的双乳,两粒熟透的葡萄若隐若现,更别说身下那幽深的三角地带,被轻薄的衣料半挡不挡地掩盖着,无时无刻不在勾动他内心的野兽,他想撕烂这层碍事的布料,狠狠用唇舌占有她每一寸地方。
他已经是这般欲火难消了,可她还在煽风点火。茜心双臂交叉在胸前,故意给他本来就不满足的眼睛火上浇油,然后她还撒娇地说:“珩郎,霞儿嘴酸死了,想喝些酒润一润。”
张璁拉了拉自己的衣领,走过去,恶狠狠地坐在石凳上,往一个夜光杯中倒了些葡萄酒,仰头灌进了自己嘴里,然后一把揪过使坏的茜心,逼她从他口中啜饮冰凉浓郁的美酒。就像刚才饮下他的精液一样,茜心只能屈服,饮尽他口里的酒之后,他捏住她的下巴,趁机纠缠她沾满酒香的舌头,直到她有些喘不过气,才堪堪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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