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髓知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我是路过的
“少将?”沈亦舟疑惑地叫了一声。
“麻烦你再帮我回复一条,”柏渊顿了顿,咳嗽了两声,哑着声音道,“告诉叶泽,就说我三日后回去,到时候再见面。”
“好。”沈亦舟点头,直接给叶泽回复了过去。
柏渊的通讯器是军事总部秘密制作的,靠智能化识别系统来辨别是否应该将信息呈现给观看者。因此就算柏渊对沈亦舟心存芥蒂,将通讯器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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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看也并没有什么,无论是同埃尔加长老还是与叶泽的对话,除了柏渊其他人都无法看到。
过了一阵,柏渊才勉强翻过了身来。但仍然需要侧着身躺着,性腺处只要轻微挤压便剧痛无比。
他的脸色也比之前好了一些,沈亦舟站起来,细心地帮柏渊盖好被子,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柏渊闭着眼,思绪慢慢地放空,也渐渐睡了过去。
*
叶泽回到斯特尔之后的几日一直很平静,直到校方将他送到地下医院。
叶忍突发心脏病,被送往手术室内。即便科技已经足够发达,但是人类仍然是脆弱的。当手术结束,叶忍被两个机器人护士推入病房之中,叶泽再一次生出了无力感。
不过幸运的是,两个小时后老爷子便醒过来了,神头也很好,还跟叶泽说了一阵话。
走出病房时,医生告诉叶澜夫妻二人以及叶泽:“老爷子的身体没有大问题,但是最近心情不好,心脏病是要养的,不能每次都通过手术来解决,毕竟我们都是肉身之躯,身体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
叶澜点头,和医生握了握手,感激地道:“谢谢,家父的身体我们会注意的。”
话虽这么说,但他们也都知道,这次叶忍发病应该是受了叶穆那件事的刺激,老爷子虽然表面上仍然坚强,但是家里的人也都能感受到他这几日的衰老。
叶泽在病房外坐了一阵,低头翻看着自己和柏渊的消息记录,从走廊尽头走过来两个人,他们争吵着,几乎要将这整个楼层都掀翻。机器人护士们阻拦着两个人,但是其中一人仍然愤怒无比。
“你现在倒是很委屈了,和我联姻了是吧?但是我是不会同你结婚的。”
另一个人脸色也不好看:“我做错了什么,就因为撒了个谎吗?”
“只是撒了个谎?”对方冷笑一声,“你把自己伪装成alpha,其实是个beta,这是欺骗!”
“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但是alpha和beta有什么不同吗?难道你只是喜欢那种性别,根本不在乎我这个人?”
“你放屁!不是我不在乎,事实上你才是最在乎的,否则为什么要伪装?alpha和beta之间的差别我并没有多在意,而让我失望的你对于婚姻的态度……”
“……”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吵了很久也没停,叶泽皱起眉,转身朝走廊尽头走去。
脚步迈到一半,身体突然一顿。
他愣了一下,然后才迅速地反应过来。
如果信息素可以进行伪装,那个人身上的气息或许也是伪装出来的。他一直以来都觉得柏渊是被严溟标记过的,也认为他们真的在一起过。事实上,他并不在意柏渊有没有被其他人标记过,在意的只是他那么深地爱过一个人,而那个人死了,他的心却无法交给自己。
方才被那吵架的二人一启发,叶泽突然意识到,他从来都不了解柏渊与严溟之间的事情,如果他理解的是错的呢?
他在原地站了站,只觉得血液澎湃,恨不得立刻站在男人面前问个清楚。可柏渊说是今天回来,至今都没有给自己发消息,这让叶泽感到有几分焦灼,也有几分忐忑不安。
他给柏渊发了一条消息,但是直到他回到宿舍,仍然没有到任何回复。
卫笑和何烨洲坐在一处,两个人举止亲昵,看到叶泽回来才稍稍坐开了一些。
何烨洲还抓着卫笑的手,后者不好意思地挣脱开来,坐了一阵,然后走到叶泽的面前,将他叫到了一旁。
叶泽有些心不在焉地问:“怎么了?”
卫笑咳了一声,低声说:“叶哥,那个,柏渊教官好像回来了。”
“……”
看着叶泽有些怔愣的视线,卫笑将话说完:“但是他只在学校里转了一圈,因为身体不适便被送往校医院了,不过不知道是受了什么重伤还是别的原因,好像进手术室到现在都没出来。”
卫笑的这段话在叶泽的脑海里反复过了两遍后,他立刻跑出了宿舍,一句“我去看看”回荡在门口,卫笑还没来得及再说话便看不见人影了。
何烨洲走到他身边问:“怎么了?”
“唔,没什么,”叶泽喜欢柏渊的事情卫笑瞒得很好,连何烨洲都没说,他觉得那是叶泽自己的事情,自己不该自作主张同他人说起,只避着事实说,“叶哥去探望病人去了。”
何烨洲看他有所隐瞒的样子,但也没有继续问,将门关上后便亲在了卫笑的嘴角。
两个人越抱越紧,唇舌紧紧相依,勾出绵长的情意来。
分开的时候,何烨洲喘着粗气,用粗粝的拇指摩挲着卫笑泛红的唇瓣,低声唤他:“笑笑。”
卫笑脸颊微红,靠在何烨洲的怀里。来自于alpha的信息素带着强烈的压制性,加上他本来就倾心于这个人,更是全身心地依靠在对方怀里。
过了一阵,他小声说:“你再叫一次。”除了何烨洲,没有人这么叫他,但他喜欢这个独一无二的称呼。
何烨洲捧着他的脸又吻了下去,一声声亲昵的称呼落在了卫笑的耳畔。
叶泽匆匆地赶到了军校医院中,没多大力气便找到了柏渊的病房。他刚刚从手术室中出来,脸白得像一张纸,沈亦舟站在病床边,双眼泛红。
男人没有醒,叶泽坐在一旁,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沈亦舟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却没开口。
傍晚的时候,柏渊慢慢醒转过来。
他眼皮轻动,嘴唇微张,转过头便看到了守在一旁的青年,对方正用深邃的眼睛看着自己。
柏渊醒了,叶泽立刻站起身来,将椅子往前挪了挪,伸出手握住了柏渊的手指,那里冰冰凉凉的,一点温度也没有。
叶泽刚刚问了过来察看的医生,得知柏渊是因为性腺出现过敏问题所以才做了手术,这让他中午产生的猜测更加确定了一点。
叶泽也毫不忌讳,用两只手帮他暖着手,手被他包裹着,柏渊有些不自在地想要抽离,但是叶泽握得很紧,不容他逃开。柏渊别过脸闭上眼,最终还是默认叶泽握着自己的两只手不松开。
病房内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无关人员,气氛刚刚好,叶泽处在低潮中的心再次掀起汹涌澎湃的波浪,他俯下身,深黑色的双眼垂下眼帘,在柏渊的脸颊上轻轻地落下了一个浅浅的吻。
柏渊身体微颤了一瞬,下一秒钟便睁开了眼睛。两个人四目相对,都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自己的模样。
叶泽喉咙一紧,低下头便噙住了柏渊的双唇,被他压在身下的男人挣扎了一瞬,但是肩膀却被动作矫健的青年按住。
这次的吻不像上次那般轻柔,叶泽强势地撬开了柏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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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双唇,舌尖顶了顶他的牙齿,疯狂地掠夺着他口腔里的津液。
他的吻来得太激烈,柏渊的下巴被迫微微抬起,睫毛快速地翕动着,最终却像默许一般闭上了眼。叶泽一直望着他的表情,在得到了这一微妙的许可信号后也闭上了眼。他稍稍退开一些,下一秒便将右手手掌插入男人的脑后,微微使力,下一秒又狠狠地吻了下去。
第50章告诉
当叶泽停下来的时候,柏渊的眼角已经晕出淡淡的湿意,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叶泽将一只手掌放在柏渊的胸膛上,能够感受到那里快速的跳动。
柏渊原本有些苍白的脸上带了一些血色,而脸皮仍然是白皙的,衬得被青年肆意地蹂/躏过的嘴唇愈发鲜红。
叶泽一只手仍然握着柏渊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地抚着男人黑色的头发,一点点啄吻着他的眼皮,脸颊和红润的嘴唇。
“你在做什么!”
叶泽没有回头,甚至没有惊慌失措。他闭着眼在柏渊的下巴处啄了一下,然后才翻身坐起,站到地上的时候颇有几分气定神闲,怡然自得。
沈亦舟瞪着他,然后小跑到柏渊的身边,关切地俯下身问:“教官,你没事吧?”
看到柏渊似乎没什么问题,他抬起头又瞪了叶泽一眼,声音凛冽地道:“教官身体不适,你却强迫于他,以下犯上,我会将这件事告诉校长。”
叶泽脸色淡然,似乎这件事与自己无关。他侧垂着头,将柏渊的手握在手里,然后望着沈亦舟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如果教官真的不愿意,我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
沈亦舟垂下头,仿佛求证一般对柏渊说道:“教官,你是被他强迫的话?”
两个年轻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的身上,柏渊摇了摇头,轻声道:“没有。”
他用几乎称得上温和的目光看了叶泽一眼,然后又看向沈亦舟,轻声说:“小舟,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必插手。”
沈亦舟浑身有些发抖,他声音艰涩地说:“是这样吗?”
叶泽却有些不耐烦了,懒懒地道:“教官都已经承认了,你不相信,还要在这里缠着他,耽误他休息,未太过分了吧?”
听他这样说,沈亦舟直接红了眼睛。
“你”他气愤地说了一个字,低头看了柏渊一眼,明明他将人吻得那样激烈才是最过分的,现在居然来指责自己。沈亦舟最终低头看了柏渊一眼,然后跑了出去。
叶泽撇了撇嘴,坐在柏渊的身边,面色不郁地对柏渊说:“不关他的事,偏来凑一脚,现在甩脸色跑了。”
柏渊声音轻缓地道:“小舟心思细腻,你别故意气他。”
“教官生气了?”叶泽试探着问,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么难看。
柏渊凝视了他一阵,然后伸出右手,和他的手交握在一起:“我们说会儿话。”叶泽愣了片刻,下一秒便更紧地握住柏渊的手,嗯了一声,坐在了他的身边。
柏渊的视线放空了一阵,然后侧过头,对上了叶泽定定的目光。
男人抿了下嘴唇,道:“我和你之间差了十几岁。”
叶泽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句话,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后不由失笑:“教官是觉得我们年龄不合适?”
不等柏渊开口,他接着说:“我没想过教官是这么传统的一个人,但如果我们能平安地活到寿命终结的那一天,也还有一百来年的时间1。在这百年的时间里,如果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是一件让人遗憾的事情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一直陪在教官的身边。”
柏渊似乎被他的话说服了,长久都没有开口。叶泽也不急,就静静地坐在他身边,时不时轻轻地揉动着他白玉般骨节分明的手指,仿佛是十分爱惜的玩具一般舍不得撒手。
望着他低垂的眉眼,柏渊有些发怔。
在他将近三十年的时间里,爱情这种东西从来没有存在过。偏偏旁人却总爱往他身上加诸一些事情,譬如对他和严溟,亦或者是对他和沈亦舟。
叶泽以一种强势的,却又不突兀的方式闯入了他的世界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舍不得对他硬下心肠来。当他们在战场上分别,当他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叶泽站在自己面前露出那样脆弱和失落的表情,柏渊渐渐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这种改变让他心中第一次升腾起异样的感觉,连思念也不是从前经历过的那种滋味,而是绵长的,让人惆怅不安。当他重新回到斯特尔,脑海中第一个回想起的便是叶泽,想到他们在地下医院第一次见面时的不对头,想到他在夜色中同自己过招时的眼神,也想到他离开时和对方的那个拥抱。
是的,他清晰地理解到自己的感情世界发生了变化,有个被封锁的区域被人蛮横地撬开,挤进了无数的情绪进去,而那些情绪汇聚在一起,都用不容置喙的声音在告诉他
他喜欢上了叶泽,喜欢上了这个比自己小很多岁的,像朝阳一般的青年。没有理由,没有防备,这种喜欢来得太突然,让他几乎有些措手不及。
当两个人的嘴唇交缠在一起,他无法推开对方,那种紧密的,热烈到极致的情感让他觉得浑身战栗,心跳加速,心像是被抛入高空,又仿佛被人紧紧地握在手中。当柏渊闭上眼承受着那炽热的吻,他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尘埃落定,迷茫中裹挟着一种安定的情绪。如果不是被叶泽握住了手腕,他几乎觉得自己会攀上对方的脊背,迎合对方的吻。
柏渊的思绪回转,挪动身体拍了拍身侧,示意叶泽躺在自己身边。
后者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朗然的笑容,将柏渊轻轻抱起,在对方疑惑的视线中将人往另一边放了放,然后才脱了鞋子躺在他身边。
摸着柏渊手术后有些苍白的脸,叶泽呼吸都要凝滞了,他小声地问:“刚刚接吻的时候,有没有弄疼教官?”
柏渊摇了摇头,他不需要问这个问题,即便对方不打招呼便吻了下来,但是叶泽很小心的避开了他颈后的伤口,连捉住他手腕的力道都用了技巧,不会让他感到疼。
“没有,不疼。”
柏渊的气质原是让人不易靠近的清冷,可是躺在白色的床单上,脸色苍白,便多了几分脆弱。而他望着自己的视线又将常有的那种疏离消散去,叶泽心随意动,只觉得心中柔情几许,凑过去又吻了下男人的唇角。
想到了什么,他眨了眨眼,认真地问:“教官吻技好像比我还差,是没有和人接吻过吗?”
柏渊怔了一下,看到叶泽勾起的嘴角,别过脸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
叶泽得寸进尺,又将那个困扰了他多时的问题问了出来:“教官的信息素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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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更倾向于alpha,但并不是被标记过的原因,对吗?”
他说完之后,胸中情绪起伏几许,索性将所有想问的事情都一股脑说了出来:“我听到严溟这个名字听到过很多次,别人也总是将教官的名字和他的放在一起,教官能告诉我关于你们之间的事吗?”
他说完话后便屏息等待着柏渊的回答,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叶泽突然对刚才的冲动感到有些后悔了。
看样子,柏渊才刚刚能够接受他,而自己却问了一个会让对方想起一些不好事情的问题,甚至在问题出口的时候,叶泽已经隐隐有些后悔了。
可他刻意掩盖住的却是心底里的一个声音,他想要知道这个男人的全部,从他的嘴里,哪怕问出这个问题会让柏渊心里的一道疤痕裂开,他也要将严溟从那个血肉模糊的裂痕中拽出,将自己的名字一点点放到那个让他刻骨铭心的位置上。这样带着些许阴暗的想法在叶泽的潜意识中浮游片刻,只是被他刻意地忽略掉了。
果然,在他说完之后,柏渊的瞳孔微缩,面上的表情也褪去了之前的平静。
就在叶泽准备绕开这个话题时,柏渊却闭上眼,抓着他的手缩紧,轻声说:“你想听的话,我讲给你听。”
叶泽愣了一下,心头萦绕着复杂的情绪,他倾身将柏渊的身体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里,低声说:“我听着呢。”
“信息素的事情,你猜的没有错。抑制信息素是我个人的意愿,因为这样才能够将发生意外的可能性降到最低。即便beta的信息素很淡,但谁都无法确定在战场上没有绝对影响。”
叶泽忍不住插了一句:“可是,那种影响真的太小了,教官何必以伤害自己的身体为代价?”
他说完,心尖便疼了一瞬,声音停住,继续听了下去。
“嗯,但是这是我个人的意愿,你不必介意。”
叶泽闷闷地嗯了一声。
柏渊停顿了一阵,似乎在琢磨该怎么去形容他与严溟之间的关系。
他的脑海中回忆起自己六岁时候第一次见到严溟的画面,那时他刚刚失去父母,成为孤儿,被严家领养。
“严溟……他是我过去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作者有话要说:注解1:赫拉莫人均寿命为150岁
这周可以写完第二卷
第51章记忆
柏渊是在六岁那年被接到严家的,严父是一个严肃的军官,严溟的母亲则是一个性格温顺的omega。由于严溟一直吵着要一个弟弟,加之他们喜欢小孩,而严溟的母亲却已经无法再生育,他们商量之后决定再领养一个孩子,于是柏渊便进入了那个温馨美满的家庭。
严溟性格开朗,但却不张扬,柏渊则是沉稳的性格,从小两个人一起长大,积累了深厚的情意。彼此都无比了解对方的兴趣和喜好,也建立了十足的默契。
他们一起长大,最终在成年之际一同进入了斯特尔。
在那里的三年之中,他们吃过许许多多的苦,也受过很多伤,但也创造了很多记录,即便在离开斯特尔多年仍然使诸多后来者只能望其项背。
从斯特尔毕业之后,两个人都一同踏上了战场。功勋慢慢建立,从下士再到少尉,从少尉再到少校,柏渊最终获得了少将的头衔。严溟比他低一级,处在大校的级别。
他笑着对柏渊说:“别得意,我总会超过你的。”
而三年前的那场战争,却让严溟的一切都永远停驻了。
咎耳曾经是赫拉莫最重要的驻扎地之一,那里有着丰富的矿产资源,赫拉莫人长期在那里开采,而那块肥肉却一直被墨金联盟的人垂涎着,直到有一日,战争终于爆发。
严溟和柏渊被派往这里驻守,在战争爆发后他们迅速投入到和有备而来的敌人的作战之中。
战线拉得很长,两方的伤亡都很重,但是也都没有放弃。
三个月后,赫拉莫这边渐渐占据了一些优势,而对方几天的停战也让他们放松了一些警惕。
八月的傍晚,空气中难得不是往常弥漫的硝烟味道,而洋溢着被阳光炙烤后的微醺气息。
在驻守区的后方有数百米士兵守卫着,而其中两个人,一个alpha和一个beta也在日常的战斗中建立了深厚的情意,于压抑的战场之上,他们的情愫慢慢发芽,在这个闷热的午后,beta寡淡的信息素让alpha士兵受到了微弱的影响,当然,这种影响很小,可偏偏在这种安宁的气氛之下,他心理防线降下了不少,两个人很快便到一旁的草地上私会。
其他士兵自然知道两个人在做什么,他们说说笑笑,也放松了警惕。
而另一边,指挥所的信号总终端上发生了短暂的信号中断,秒。
监察情况的士兵发现了这个情况,但是并没有留意到,便又继续观察着整个星球上的状况。
事后查明情况的时候,知情的每个人都觉得心情沉重。咎耳战役造成的惨烈情况不是偶然,敌方的动作一环扣一环,只要有其中一环没有接上,敌军的行为便会败露。而可惜的是,百密一疏都可能会导致最终的灾难,更何况是多处疏漏与大意。
在战场上,从来都不该存有一丝一毫的侥幸,而这场战役也最终给赫拉莫人以深重的教训。
明的巴卡达人切断了赫拉莫人的信号路线,换成了他们的,最终监察士兵未能发现驻守区后方发生的事情,而事实上,由于守卫士兵放松了警惕,数百名士兵悄无声息地死去,敌军换上他们的衣服混入了驻守区,当枪炮声响起的时候,前线的巴卡达人与内部相应,使得赫拉莫人迅速乱成了一片。
严溟和柏渊从中央区击退了一部分敌人,然后带领着两队士兵支援前线。
此刻是真正的硝烟弥漫,血腥味浓重到让在战场上待了很久的老兵都感到作呕。
严溟和柏渊培养了深厚的默契,士兵们在他们的指挥下将局势变得没那么糟糕。
片刻之后,柏渊和严溟却被围困到了一个闭塞的区域之中。
柏渊紧紧地抿着嘴唇,想到自己刚才做出的判断,不由拧眉道:“我刚才不该选择这条路。”
严溟的视线扫过前方的空地,低声道:“与你无关,如果是我,可能也会那样选择。”
换句话说,柏渊做的是正常情况下都会选择的情况,因为另一边意味着更危险的境况,可偏偏被狡猾的巴卡达人引入了他们已经占领的这片区域之中。
片刻之后,从空地那边缓缓走来了一个狂傲的身影,柏渊扫了一眼,低声说道:“是赫尔曼。”
在不远处站定,赫尔曼给手里的粒子束枪上膛,看着对面正在上演困兽之斗的两个人,不由露出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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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蔑的笑容。
他将枪举起来,手掌轻动之后,四面八方的攻击便朝着被围困在中央的人袭来。
片刻之后便有数名士兵倒了下去,而剩下来的人却仍然自发地将严溟和柏渊护在中间,承受着外围的攻击。
当只剩下严溟和柏渊两个人时,赫尔曼却示意周围人停下攻击。
他微微一笑,端起枪,声音里都透露着愉悦:“这次,我要亲自试试能不能击中两位了。”
说完,他扣动扳机,严溟迅速地将柏渊护在身后,承受住了那一次攻击。他的肩部被射穿了,浓郁的血液顺着军服往下淌,一点一点浇湿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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