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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灵法师事务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宝剑侍从
“…谭局,大领导怎么说?”
赵炎问向了额头还有冷汗的谭平——别看这位副局长脸上平静,实际上今天这一波三折的刺杀把他也吓得够呛:普通人能想到的极限就是远处开枪狙击了,谁曾想女巫能够用巫术蛊惑安检人员,不但藏了手枪,还扔个手雷出来…
这些会异能的家伙简直防不胜防,谭平也终于清楚为什么“地下世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无论异能者打成什么样,能不牵扯普通人就不牵扯普通人——
这里面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要去针对“政治人物”发动袭击,哪怕地下势力本身算是政治的一部分。
现在卡莱森的行为直接踏在了这条红线上,其行为带来的后果,远不是眼下看上去这么风平浪静。
“张部长没表态,这事听天由命吧…不过还是感谢你们俩,额…还有她。”
谭平说着指了指卡珊德拉:“不是我说——你这又是从哪儿请来的神仙,当时你带着她出现在蒙古我就觉得不对劲,现在这…只是看了一眼就把爆开的手雷完全按在一个球里,要不是亲眼看到,谁能信是真的?”
这么说话倒也代表他放松了下来。
赵炎随手拿起矿泉水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说道:“挺有天赋的女巫,你把她看成我徒弟就行了,我想着也让她加入第九局,以后可能会跟着我出去做做任务之类的。对了,今天这事还是尽量低调吧,就说手雷是我弄的。”
“这个没问题…对了,她的证件还没来得及弄,如果想入局的话,我今天晚上直接让人录入吧,她算个例,不用去参加什么测试了。”
卡珊德拉的巫术拯救了这里的所有人,甚至算是拯救了第九局和女巫联盟的未来…谭平看得清这一点,所以这方面的绿灯他能开就开,甚至为此破例都在所不惜。
赵炎点点头:“行,那这事麻烦谭局了。我这刚回来,休息几天就找找任务去做,也算磨合一下团队。”
“嘿,当初找你加入第九局,真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一个决定了。”
谭平伸手拿了支烟出来,但随后意识到酒店里不让抽烟,又塞了回去:“对了,学校那事我跟各个部门打了招呼,网上的消息也都会压下去,露易丝的事情估计很快会淡化——砍人的家伙是因为被学校辞退心怀不满,早上离开学校,中午就翻墙进去动手了。”
颜霜搭腔问道:“会判死刑么?”
谭平摇摇头:“估计至少无期吧,死刑看情况。现在这类案子太容易激起民愤,但防又很难防住,哎。”
会场的人开始拾桌椅了,第九局的人也开始按顺序撤走。外面抓住的狙击手直接由特警的依维柯拉走,那几个可疑凑近的家伙一并被带回检查。到了这个时候,敌人再去暗杀就没有了任何意义,因此赵炎便叫上卡珊德拉,一行人一齐下楼准备离开。
“对了,局长那边怎么样了?”
“有风声说三月可能退,但这东西,不到最后一天,谁能知道是不是准的。”
谭局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但他这番话同样没有得意之情,反倒是谨慎得很:“这段时间事情不少,有几个头疼的案子不说,女巫联盟这边的事情忙完,后面估计还要去应对国内这些门派的事——有时候我觉得这类活儿交给统战部更合适一些,但上面划到第九局以后,也是没办法。”
“那些玄门有问题?”
“大问题没有,小问题多得是。现状就是忍一时,他们得寸进尺,退一步,他们变本加厉…”
谭平倒也不是诉苦,摆摆手:“除了玄门,有时候还要管一管他们下级那些武道门派的破事。不过这些都还好说,对了,现在我已经把你们的等级提到i级并且标注了,除非有特别任务,一般不会强制要求去完成。”
“嗯,不过‘特别行动小组’的事,我觉得可以抽空继续筹备一下。”
赵炎当然不会只享受待遇却不承担责任,他随口提了一句,谭平喜上眉梢,应了下来。





死灵法师事务所 第五百八十八章 硬气
下楼之后,谭局长便带着探员们离开了,赵炎和颜霜带着卡珊德拉坐文森特的车返回1037——这时他们才知道是文森特第一时间指出了狙击手的位置,不过对于战场上的老兵来说,这没什么可夸耀的。
埃尔法上大家没有谁继续聊刚才的惊险,反倒是谈论起了事务所最近接触的几个委托案子。卡珊德拉不知什么时候又掏出一个棒棒糖塞进嘴里,同时有些期待的问赵炎:“是不是准备去吃饭了?等会儿吃什么啊?”
“天天这么下去,过不了多久你就要吃成小胖妞了。”
赵炎回了一句,卡珊德拉顿时害怕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低声道:“我不胖!我一点都不胖!”
“又没说你现在胖,你得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啊。比如每天定时运动什么的。”
“运动?像你早上那样跑步么?”
“嗯,对了…你对用兵器感兴趣么?”
赵炎想到晚上要去拳馆,便随口问了一句。
“还能学这个么?我看海伦每天都有练习,其实也想学来着,但是不好意思去用她的剑…”
“那正好,吃完晚饭我带你去个地方——霜姐,你给她买运动服了么?”
这个称呼算是喊惯了,纵然两人现在确定了关系,但赵炎也没有改成其他称呼的打算,颜霜也不在乎,回道:“没呢,那我等下带她去买几身,对了,楼婷楼康到事务所了,你去跟他们聊聊那几个委托的事吧。正好你回来了,咱们有时间去处理一下。”
“好的。”
赵炎转过头来:“等下霜姐带你去买运动时穿的衣服,对了,你不是想染头发么,下午可以去换个自己喜欢的颜色。”
“真的吗?是你帮我染嘛?”
“不是,这里的理发店有更专业的器械和药剂帮你染,”赵炎看她有些失望的样子,又道:“你的手机可以和我视频通话,如果不知道该怎么选,可以随时问我。”
“啊?这个怎么弄?你教教我…”
颜霜看着后面的赵炎拿着手机教她怎么用微信,笑着和文森特说道:“露易丝看着像个孩子,结果比我还成熟。这卡珊德拉看着和我差不多大,但总让我想起最早带的那些初中生。”
文森特闻言倒是想起了自己许久未见的儿子,摇摇头:“其实还好吧,她也不闹腾,我家那个孩子可真是力充沛…”
埃尔法就这样在车流中驶向了望京,没有人知道,当前世界上几位有数的“渡劫者”,正坐在同一辆车内聊着闲天。
赵炎和颜霜此时的心情是放松的,不过远在鲁省的林珊,此时却愈发的感到了绝望。
因为她此时刚刚发现,自己的父亲…远比想象中更令人作呕。
“男权主义”这个词很少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倒是“女权”频频成为网络上热门讨论——究其原因,就在于华国当前大部分人,潜意识中始终接受着无数年沿袭下来的“父权主义”,又或者直白一些说,就是对“男尊女卑”的认同。
而林珊的父亲林大兴,便是一位极其“封建”的父权主义者:从小到大,林珊和母亲都是活在父亲的阴影之下,无论是语言暴力还是肢体暴力,早已成了家常便饭。
这些事情,她已经称得上“习惯”。这次母亲住院她回来,也已经做好了面对甚至反抗的准备,但林珊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发现自己的父亲竟然会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并且还有了不止一个孩子!
这一切,都源于她无意间听到父亲在走廊里打电话的内容。
林珊回家这件事目前无人可知——她是从一位远亲孩子的朋友那里得知消息的,回来的时候也没通知任何人,进了医院后,再三从护士那里确认母亲方青山身边只有几个亲戚偶尔过来陪床后,她才现身并垫付了一万多医药。
在昏迷的母亲身旁小心翼翼地呆了三天,林珊大致摸清了那几个亲戚来探视和照顾的规律,不过就在上午,她在从厕所回来之后,终于发现满身酒气的父亲竟然过来探视母亲了。
然而说是“探视”,林大兴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方青山一眼,他只是过来问问护士方青山的状况,听到“还要住院三天左右”后,骂骂咧咧的说起了“医院都是骗钱的,医生都是骗子”之类的话语,要不是电话铃声响起,护士差点被他骂哭。
林大兴接了电话,头也不回的走出病房,甚至没有注意到躲在角落的低着头的林珊——因为他那个手机声音开的极大,即便没有提,林珊也清晰听到他称呼另一个女人为“老婆”,并和对方叮嘱“老二”的作业一定要好好写,同时还说“老大”学习差不要紧,以后凑合上个中专就嫁人之类的话语…
结合这样的信息,林珊立刻想起自己上大学时父亲的种种可疑行迹…两相映照之下,她终于确认了一个事实:父亲恐怕很早就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并且已经有了一个快上初中的女孩,和一个即将上小学的男孩!
很显然,这个被称为“老二”的男孩才是林大兴的命根子,而被称为“老大”的女孩,在他嘴里则是“没用的赔钱货”——如此赤裸裸的重男轻女话语,林珊从小到大已经听到近乎麻木,甚至于她上大学之前都在自我怀疑:难道作为女人,在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是一种罪过?
好在帝都的大学生涯让她及时纠正了这种错误的人生观,也正因如此,当她重新回到这里时,父亲林大兴那种对女性赤裸裸的蔑视,让林珊深呼吸好几次后才努力压下了许久以来积攒的怒火。
以前她的确对父亲的声音都感到战栗,但是在重拾自信之后,林珊意识到自己的愤怒其实早就积攒了超过二十年——在此之前,恐惧压抑了愤怒,但现在,她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去正视自己所遭受的不公。
这种自信不仅仅来源于在拳击馆的不断练习,更源于她年前刚刚拿到的两万月薪。
有钱,在这个社会就意味着说话硬气。




死灵法师事务所 第五百八十九章 母亲
在帝都,两万月薪听起来并不算是一个大数字。到了知乎这种网站上,月薪两万简直就是社会底层,被邀请回答问题的时候,开口不是“刚下飞机”、“刚开完会”都不好意思说话。到了微博上,一帮贩卖焦虑的自媒体更是整天嚷嚷“年入百万在帝都活不下去”之类的话语。
但实际上,税后拿到两万块钱的,在华国任何地方都能挺直腰杆说话——毕竟华国当前的中位入只有2200块,十倍于这个数字,难道不叫高薪?
林珊知道,自己当初那些留在鲁省的同学们,如今月薪大多也就三千到五千,挣得更多的都在超一线或一线大城市。病房里那些病人家属平日里谈论的话题她也听过,如果三十岁不到的男人,一年算上奖金能有个十万块钱稳定入,其实已经是很多人眼中的“好榜样”了。
但若是告诉这群大爷大妈林珊的入,他们唯一的反应,恐怕就是怀疑林珊在给大老板当小三。
没办法,在这种地方,如果林珊是男人,会被称赞“有本事”,但作为女人…似乎本身就是一种原罪——无论是“荡妇羞辱”还是来自于嫉妒之下的歧视,依旧普遍存在于这片大地上。或许在大城市并不彰显,但是越到小地方,越能嗅到那种腐朽的味道。
林珊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她打定主意不去和任何人说自己入的事。不过高入带来的底气,在林珊进屋看到母亲的灰白头发时,瞬间化为了愧疚。
方青山今年刚四十八岁,多数女人这个年纪头发不说乌黑,却很少有像她这样白了一多半的。因为饮食和休息不好,她如今更是有了些斑秃的迹象,头顶明显发量稀疏了许多。
林珊知道,母亲年轻时是工厂一枝花,但自从拒绝当副厂长的情人之后,她便在下岗大潮中被第一批刷了下去——那个年代,厂长副厂长的权力实在是太大,想要摧毁一个女工的生活简直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而作为“蚂蚁”的方青山,不但没了工作,甚至还因为几句栽赃而背上了“公交车”之类的骂名。
无奈之下,方青山只得黯淡回到村子里过活。可村子里的人同样“消息灵通”,明里暗里都说方青山是个放荡的女人,甚至连她的父母也渐渐产生了类似的想法,最终抱着“再嫁不出去就砸手里”的心态,把她介绍了同村的林大兴。
草草结婚之后,方青山人生的噩梦,就此降临。
林大兴嗜酒如命,本身也不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而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村痞”。不务正业不说,最要命的是好赌。严打时期他缩卵的比较早,不然逮住不是无期就是枪毙。中间因为赌博欠了四十万的帐,差点进局子,但后来跟城里那些混黑的搅在一起,搞上了卖土方的生意,由此很快还了账,并趁着老大被抓的动荡时期及时抽身,凭借之前累积的资本,如今做起了装修行当,现混迹于各个房地产商外围,做一些装修的承保业务。
总的来说,他脑袋不算差,但侥幸心理重,纵然如今洗白了,却依旧喜欢走些歪路子。眼下小公司带了个队伍,每年流水几百万,去年生意不错,落在手里的大概三四十万,能算是个小老板。
但仗着交警大队有关系,林大兴在市区里愣是敢开一辆走私套牌的宝马七系,因此在多数人眼中,如今的林大兴称得上是个“大款”。
只是这位“大款”从未给让林珊感受过“父爱”的温暖,只有无尽的阴影。
正发呆的林珊忽然发现母亲睁开了眼睛,赶紧凑过去轻声询问:“妈…您醒了?渴么?来您慢点起来,我给您弄水喝…”
方青山带了颈托,整个脑袋上都包着绷带,一周前送到医院时是昏迷状态,经过救治后如今状况还算稳定。但因为她神出了些问题,每天苏醒过来后,基本都是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沉默的像个哑巴。
林珊前些天说了许多,但她像是没听见一样。这种情况林珊以前就碰到过,所以并没有太过惊讶,可是今天方青山却仿佛清醒过来似的,目光慢慢转了转,当看到林珊的时候,眼睛忽然就红了。
“珊…珊…”
她声音虚弱的张嘴,但说话模模糊糊,像是嗓子里有什么东西似的。林珊一听赶紧回应:“妈,是我!我回来看您了!”
方青山的病症似乎是间歇性的,当她清醒的时候,除了注意力容易分散以外,和正常人没有太大区别。母女连心,林珊看着母亲的目光,立刻明白她现在没有“迷糊”——但没等林珊说什么,方青山却咬着牙,低声道:“走、走…别回来…”
“妈,怎么了?”
林珊一听,顿时紧张的握住了母亲的手,结果方青山表情痛苦的咧着嘴:“疼…”
她赶紧松手,有些迟疑的将母亲袖子往上翻起,赫然发现小臂上有着好几块淤青!
她心中顿时一惊,赶紧问道:“妈…这是怎么回事?您这——”
话说到一半她便停了下来,因为母亲方青山的目光恢复了往日的呆滞和空洞,嘴里发出了“嗬嗬”的吸气声,嘴唇翕动,无声的说着无人可知的话语。
林珊不知不觉眼泪就掉了下来,虽然她看不懂唇语,但“别打了”三个字,林珊可谓听她说过了无数遍…
她深吸气,一直等母亲再度合眼睡下后,才迅速去往了不远处科室内休息的医生,询问道:“王医生,我想问一下…我母亲的伤势,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林珊之前已经问过一遍病情,但此时她的意思明显不是想听王医生之前解释过的那些话语。
“颅骨骨折,我已经说过了。”
林珊扭头确认门是关上的,屋里也没有别人,低声再次问道:“医生,我的意思是,这样的伤,通常是怎么造成的?”
王医生停顿了几秒,问道:“你是她女儿?”
“对!我平时都在帝都工作,我母亲神不太好,而且…我父亲在家里脾气很差。”
话说到这里,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王医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做什么判断,他不是刑侦科的警察,更不是法医,但作为一个人,他终于还是说道:“病人家属说她摔了一跟头,头磕在柱子上造成的颅骨骨折,之后导致昏迷。”
“不过,患者的后背、手臂和脖子上在检查的时候都发现了淤青的痕迹,右腿膝盖附近的伤口应该是最近出现的。”
话说到这里,林珊眼圈已经红了。她甚至无法想象母亲遭遇了什么,但此时只能使劲揉了揉眼睛,低声道:“我明白了,谢谢医生。对了,我母亲恢复的状况…”
“头部的伤目前还需要静养恢复几天才能出院,不过更严重的是神状况…这个我建议去三院看一看。”
这里的“三院”是指市里的神病院。




死灵法师事务所 第五百九十章 再遇刘琛
在医学领域,如今现有的医疗条件虽然无法生死人肉白骨,但一百年前那些无法救治的病症,如今多数都能治却是真的,夸张一些的,连脑袋挨了一枪的重伤员都有抢救成功、乃至把脸缝上恢复生活的案例。
可是相比之下,“神病”领域的进步真的乏善可陈。
用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如今的心理医师对神病人的治疗方式,无非是“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模式,说难听了就是尚且处于探索阶段,并没有像抗生素那种大杀器一样的发明出现。
是以方青山这种严重“神病”患者,永远不会像普通疾病一样药到病除。况且早在五六年前,林珊就陪母亲方青山去看过心理医生,结果吃药的效果并不明显,甚至副作用非常大。以至于林大兴认为这完全是在“浪钱”,最终根本不让她再去看病拿药。
当初方青山的症状还没有这么严重,一个星期或许只有一天是意识不清的“迷糊状态”,然而看着母亲现在连“清醒”都维持不了几秒的状态,她双手指甲都深深地陷在了肉里。
林珊现在无比悔恨。
她后悔自己的怯懦:离开老家在帝都呆着的林珊,每年根本就不想回家,但正因为此,母亲似乎成为了林大兴的“发泄”对象——试想一个在外面养了小三、乃至已经有了两个孩子的渣男,会对一个神病“原配”有什么好脸色?
脑海中莫名想起了母亲的哭喊和求饶声,林珊深吸一口气,感觉心疼的像刀扎一样。
“…患者的后背也有伤痕,大腿应该是有旧伤,但我提议去拍片子的时候患者家属拒绝了。”
王医生并没有说任何推测,他只是把许多被隐藏起来的事实讲述了一遍。而林珊自家人知自家事——“摔了个跟头”这种蹩脚的理由,自然是用来遮掩“家暴”这一事实的。可是当前在华国…尤其是在稍微偏僻一些的地方,“家暴”能算事么?
报警?林珊上大学之前,有一次母亲被打的求饶声整个楼都听得见,有人看不下去报了警,结果片儿警来了以后只负责“调解”,教育了一通林大兴后拍拍屁股直接走人了。
如果没有“结婚证”这么个东西,这种伤势足够林大兴进监狱蹲上至少六年,可是因为两人名义上还是“夫妻”,林大兴至今连派出所都没进去过,依旧活得滋润。
林珊不止一次诅咒过父亲出门永远不要回来,但残酷的是,最终只有她离开了家,才算脱离了苦海——而再一次回来时,母亲唯一说过的话,却是劝她“别回来”。
结束和医生的交谈后,林珊回到了病房。母亲睡着的时候神情很平静,但她握住方青山的手仔细看了一阵,那些老茧和密密麻麻、叠在一起以至于连指纹都快看不清的伤痕,让她终于失控,将头抵在病床上,咬着嘴唇哭了起来。
足足半个多小时后,林珊眼睛肿的像桃子似的,但她擦干了眼泪,终于下定决心带着母亲离开这里。
如今的薪水已经足够林珊回帝都照顾母亲的生活了,至于林大兴…
她根本不想和对方再有任何交集。
但母亲现在还处于最关键的恢复期,为了她的健康着想,林珊准备等医生那里允许以后,再带着母亲离开。
心中有了成算,林珊看了看表,估计会有亲戚这个时候来照顾母亲,就算没来,她也会让专门雇的护工过来看一圈。
毕竟林珊来这里是她父亲和那些亲戚朋友都不知道的。
外面有脚步声传来,林珊惊觉自己呆的太久了,立刻拾东西,将头发尽量挡住面容朝外走,到门口时还戴上了棒球帽,正准备把口罩也带上,外面推门而入的家伙却是一下子愣住。
“你…林珊?你回来了啊?”
当初那个脑袋缺根弦的相亲对象刘琛此时站在门口,随后竟然露出笑容,扭头冲着身后道:“爸妈,你看,这就是林珊!”
被堵在门口的林珊只想赶紧逃离这里,但刘琛却堵在门口根本没有躲开的意思,而他的话语更是让林珊如坠冰窟:“正好你回来了,我爸妈正商量结婚的日子呢,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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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要点就在于你能确认对方重心没有降下来的时候去用,手和脚要跟上…”
赵炎说着以慢动作的方式给李七夜讲解着动作要领,同时道:“你琢磨琢磨怎么对抗,我来摔你。”
说完他便猛地扑出去,李七夜躲开胳膊没让赵炎抓住,但却架不住后退时失去了重心,被紧跟上的一个背跨直接摔翻在地,“砰”的一声,躺着半天没爬起来。
“好,休息休息,再想想。楼康,来,你试试。”
赵炎扭头望向旁边的楼康,对方正盯着面前用于慢镜拍摄的相机看,闻言立刻把擦汗的毛巾扔给胡岳川,上去后摆开架势准备迎击,结果被赵炎以相同的方式摔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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