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黑执事]星夜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梅尔汐恩
“哦对!”
夏尔吃力地坐起来,揉着瘀青的额头,“凯思琳·洛佩兹,你搞什么鬼?”
她双手合十,愧疚地看着他,“对不起,我不跑了。”
他愠怒地瞪着她,随即额头又传来一阵疼痛,“嘶…你说的天文台在哪里。”
“在那山丘上面。”
“什么?!”他惊叫道。
凯思琳认真地点了点头,证明她没有在开玩笑。
“我不去了。”
她低头望着脚下的草地,神色有些落寞,“那陪我在这个公园走一走总行了吧?”
他无奈地看着她,叹了口气,“好吧。”
凯思琳听后惊喜地抬起头,马上拉着他往绿树成荫的小径走去。
然而几天后的一个晚上,黛西不怀好意地戳了戳她的胳膊,问:“凯思琳,我爸爸说看到你和一个男生在树下聊天,那是谁呀?”
凯思琳拿着一把米尺,正画着月球的轨道图,头也不抬地回答:“我一个朋友。”
黛西犹豫了一会,问:“你是不是喜欢他?”
“是啊。”
她这么耿直反而把黛西吓到了,霎时哑口无言,本来想着可以趁机揶揄揶揄她,谁知道她却不按牌理出牌。
“……下次请他上来天文台喝茶,我很好奇他是个怎样的人。”
“有机会的话。”
——
在七月底一个细雨迷濛的早上,凯思琳正在前往查令十字路的途中,准备去找一个人。
当时天空下着小雨,她却没有打伞,眼下距离查令十字只有两三个街口,就索性冒着雨小跑了一路。
跑着跑着,她无意中瞥见店面橱窗内的兔子玩偶,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盯着,冰冷的雨水持续拍打在身上也浑然不知。
“凯思琳?”一个声音在身侧响起,见她没有反应,那个人又喊了一次,“凯思琳!”
“啊?”凯思琳猛得回过神来,“梅勒妮?”
“你怎么了?一个人站在这里傻笑。”
梅勒妮皱起眉头,把伞移向她那里。她此时的模样可真狼狈,领子前的丝带持续滴着水,头发也湿答答地黏在一起,“你怎么又被淋湿了?你都不带伞吗?”
“谁叫英国总是下雨,被淋湿的概率也很高啊。”
梅勒妮无可奈何地笑了,这个人总是有办法把任何事情说得合理化,“话说回来,你要去哪里?”
“去…见一个人?”凯思琳想了一会,耸了耸肩,“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清楚妳还去?”
“跟一个朋友一起去,那个人好像是他的朋友。”
“他?”梅勒妮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我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是谁呢?”
“我改天再和你讲,我快迟到了,先走了。”
还没等梅勒妮回话,凯思琳就急急忙忙跑走了,背影很快消失在雨伞上下交叠的人群中。赶时间是真的,逃避问题也是真的。
凯思琳来到了夏尔说的那个书店门口,他已经在门口等候着。见到她来后,他和梅勒妮一样皱起眉头,连忙用伞遮在她头顶,“怎么淋湿了?”
她无所谓地耸耸肩,“因为没带伞。”
“拿着。”他把雨伞递给凯思琳,然后脱下自己那件风衣外套给她披上。
她还来不及反应,只感觉身上多了件衣服的重量,然后听见他说:“不要感冒。”
凯思琳很快地点了点头,心底涌出一股暖意,甜甜的感觉萦绕在心尖,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接着,他们进了那家书店,店内人不多,空气中有一种独特的纸张以及木头的清新气味。雨滴轻柔地拍打店面的磨砂玻璃,在灯光下闪着淡淡的金光。
夏尔走向柜台,跟那个高挑、有着一头金色长发的店员说了什么之后,她带着两人走到角落一扇门前,门的后面是一条狭窄的楼梯,她拿起墙壁上的烛台,领着他们沿着阶梯一路往上。
走了一会后,他们来到一扇酒红色的胡桃木门前,借着微弱的灯光,她看到门上几个镀金的字体:lah。
“这就是路易斯·亚丁·汉芙先生的办公室,”那位店员沈声说,“进到里面请记住两件事:一,不要翻他书架上的书;二,不要问他的过去。”
他们点了点头。
随后,她在门上敲了几下,微微提高声线,“汉芙先生,凡多姆海恩伯爵来了。”
“让他进来。”
这个声音苍老低沉,凯思琳觉得里面的人应该是个严肃的学者。
门轻轻被打开,她下意识攥紧了身边人的袖子,夏尔便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掌心不算温暖,几乎跟她一样冰冷,却已足够让她把悬着的心放下。
房间宽敞干燥,木板地上铺着波希米亚风的地毯,墙壁几乎完全被书架覆盖,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尽头的办公桌后,见到他们来后,指了指前方的红沙发,示意他们坐下。
“米歇尔,去泡一壶红茶来。”
“是的,汉芙先生。”
米歇尔离开后,路易斯·汉芙在他们对面坐下,“好久不见了,凡多姆海恩伯爵。”
然后她转向凯思琳,微微一笑说:“你好,洛佩兹小姐。”
凯思琳一愣,惊讶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但她很快调整好脸上的表情,从容地说:“初次见面,汉芙先生。”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凡多姆海恩伯爵会带你过来。”
她看了夏尔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我和凡多姆海恩家是世交了,从他祖父那代开始,每当遇到一些有悖常理的现象或无解的难题,他们就会来查令十字路找我。”
“为什么?”她脱口而出,下一秒便后悔了,不知道这算不算询问他的过去。
这时,房门被打开了,米歇尔把一壶红茶和几个瓷杯放在他们面前,然后在镀着玫瑰花纹的杯子内倒入滚烫的红茶,向他们示意后,便转身离开了。
“是啊,为什么会来问我呢?那些超自然现象,人类看似无法办到的事,即便现今的科学都无法解释,为什么会来向我这个,嗯…退休的老人求助,洛佩兹小姐,你想知道吗?”
凯思琳点了点头。汉芙先生往杯内放入一个方糖,搅拌后,灰色的眼睛直直盯着凯思琳说:“因为我是个巫师。”
她怔了怔,吞了口唾沫,手心开始冒汗。
“得了吧汉芙,你就别吓她了。”夏尔淡淡地说,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红茶。
“哈哈哈,开个玩笑嘛。”他爽朗地笑了几声,“我是个彻头彻尾的人类,不过和你们不同的一点是,我们家族的工作是替巫师和妖保存书籍。”
“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汉芙先生表示理解,“看到这里的书了吗?这些本该是不属于人类的。”
然后,他指了指四周整齐排列的古老书籍,“那是巫师的历史书、那是草药的百科全书、那是妖的医学书,他们用魔法来治病…”
凯思琳往每一个书架望去,惊诧地睁大双眼。
“这些都是他们族人智慧的结晶,万一遭遇不测,他们的后代还能知道从前的历史,文明不至于灭绝。”
他的话遥远地仿佛来自上个世纪,穿过了时空的甬道,她只感觉整个人晕乎乎的,仿佛空间正在不停地旋转,大脑传来嗡嗡的回音。
“那些妖…现在还存在吗?”
“你猜猜。”
凯思琳摇了摇头,她并不想猜,低头看着地板,脑子里一团乱麻。她不是不相信妖和魔法,也不是不相信他说的话。只是当那些科幻事物存在的证据就好好地摆在眼前,实在令人头皮发麻。
夏尔首先打破沉默,说:“其实今天叫你来,是有件重要的事。”
他和汉芙先生交换了眼神,然后汉芙先生继续接下去。
“我听说过你,你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他起嘻笑的表情,严肃地说,“你知道有些东西交到聪明人手中会就是不一样,或许会因此为世间带来很大的转变。”
“出于某些特殊的原因,我想把一本书给你。”夏尔说。
汉芙先生叹了口气,“他也真够任性,非要我打破几百年来一成不变的规矩。”
凯思琳一脸疑惑地盯着他们两个,但夏尔此时的神情平淡如水,好像此事完全与他无关,她感到一刹那的陌生。
“但那真的非常适合你,是很久以前一个巫师给我的,”他边说,边走向其中一个书架,“在哪里呢?我看看…”
“找到了!”他惊喜地说,把一本沈甸甸的书递给她,暗紫色麻布书皮,烫金封面,上面用金线银线绣成了星座的图案,“这是由巫师天文学家撰写的,一本关于黑洞、时间与空间的书。”
※※※※※※※※※※※※※※※※※※※※
本文中的角色路易斯·亚丁·汉芙,是致敬《查令十字街84号》以及作者海莲·汉芙





[黑执事]星夜论 Chapter 17 启航
“永恒是很长的时间,特别是对尽头而言。”
平缓好听的声音回荡在格林威治天文台的休息室,凯思琳倚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朗读著书中的句子。
“这是什么意思?”梅勒妮坐在她的对面,偏起头问。
“我也不知道,一个很聪明的人曾这么说过。”
“梅勒妮,你别尝试去弄懂每一件事,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黛西说,她坐在长方形桌子的尽头,托着脑袋,用食指转动一个小型地球仪,“深奥的道理让他们这些人去思考吧,我们只管享受人生就是了。”
凯思琳看了她一眼,小声地对梅勒妮说:“我想她平时应该不少受这些道理折磨。”
“我听到了。”
交头接耳的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黛西一脸烦躁地诉苦:“你们知道吗?昨天我爸爸给了我好几本三寸厚的书,他说这些是最基本的物理知识,要我一年之内全部学会。”
“都有什么?”凯思琳问。
“热力学、光学、密度——”
“热力学?当时我两天就弄明白了。”凯思琳惊诧地打断她。
“……带她走,我不想和她说话!”
“谁叫你是弗兰斯蒂德家的独生女,将来可是要接管这个天文台呀。”
“你说对了梅勒妮!”黛西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我愿意跟妳交换身世。”
“我拒绝。”梅勒妮直起腰板,义正严辞地说,“我觉得我现在的人生挺好的。”
或许你不相信,但梅勒妮·沃克就是一个完美的人,她美丽、自信、善良。因为跳芭蕾舞的缘故,她的气质无可挑剔,优雅渗透到骨子里,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美的标准之下。
梅勒妮对自己有很高的要求,每一次演出都会拿出最好状态,她绝对不会让别人看到自己瑕疵、脆弱的一面。她一直都是这样的成熟、冷静、一丝不苟,但黛西和凯思琳却知道,在镁光灯背后的她有多么孩子气。
“所以你应该去跟她换!”梅勒妮指向坐在对面的凯思琳,她正专注翻着手中的书籍,压根没留心听他们讲话。
“对呀,要是我有凯思琳这样的头脑,有莱斯特这样的哥哥,年纪轻轻就有所成就。”黛西仰头幻想着,霎时感慨万分,“啧!那就太棒了。”
“要是我跟妳一样是贵族家的千金,等着继承一个漂亮的天文台,会写诗会画画……”凯思琳平静地翻过一页书,模仿黛西的语气,“啧!那就太棒了。”
“话说回来,你哥哥是莱斯特·洛佩兹吧?”梅勒妮惊喜地说,“我前阵子在报纸上看到他。”
凯思琳“啪”的一声合上书,一脸不可置信,“不是吧,你竟然看《金融时报》?”
“只要是报纸都会看点。”
凯思琳突然想起了什么,大笑了一声,“哈!你们知道吗,夏尔竟然和我说他不喜欢莱斯特,然后莱斯特也说不喜欢我身边那个『戴眼罩的家伙』。”
“为什么?”
凯思琳深呼吸一口气,准备将这件有趣的事分享给他们听时,黛西打断了她。
“等等——怎么你最近总是跟他在一起?”然后她拿起桌上的地球仪,用极点的部分指向她,“凯思琳,难道你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嗯,我现在就要解释。”
事情是这样的,前些天她陪父亲和莱斯特参加一个非公开的酒会时,遇见了夏尔。聊着聊着,他突然指向不远处的一群人问:“中间的那是莱斯特·洛佩兹?”
“对,怎么了吗?”
夏尔看着他在人群中谈笑风生的样子,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我不喜欢他。”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凯思琳很无语,碰到和莱斯特一样不讲理的人还是第一次,她不高兴地说:“虽然我也不是很喜欢他,但他毕竟是我哥哥。我告诉你,无缘无故不喜欢一个人是件很幼稚的事!”
她认为自己帮莱斯特讨回了公道,回去可以邀功,然而过了不久莱斯特神神秘秘地问她:“凯思琳,那个戴眼罩的家伙是你的朋友吗?”
“是啊。”
他顿了几秒,然后说:“他看上去不像什么好人,你离他远点。”
凯思琳彻底晕了,不顾自己仍身处宴会现场,气急败坏地向莱斯特吼道:“你们这些不讲道理的家伙!”
莱斯特看她莫名其妙对自己大吼然后走了,心里很是纳闷,他对身旁的朋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我们?”
黛西和梅勒妮笑得前仰后合,对她的遭遇毫不同情,凯思琳无奈地交叉起手臂,耐心等待那一阵大笑过去。
直到这里是可以说的故事。
当天舞会开始之前,夏尔对她说:“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熟门熟路领着她走进屋子的深处,凯思琳不知道他对这栋屋子到底有多熟,他们似乎已经离舞会会场很远了,连音乐声也听不到了。最后他在一块灰色的幕布前停下脚步,那后面是一个广阔的杂物室,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木头的味道。
夏尔四处张望了一下,看见桌子上的一台留声机,上面还放着一张没来得及拿下的唱片。
“我们来听点音乐如何?”他走上前,上下查看机身,然后把唱针按了下去,唱片立刻在唱针下旋转,悠扬的音□□过大喇叭播放开来。
音乐播放了一会儿,凯思琳小声地说:“我不喜欢这首歌。”随后便走向留声机旁的一个柜子,翻找着其他唱片。
“乱翻别人的东西可不是一个淑女的行为。”夏尔一手撑在桌子上,讥讽地笑道。
她却不以为然,吹走唱片上的灰尘,淡淡地说:“我倒看不出你带我乱进别人房间有多绅士。”
随后听到他轻笑了声,没有说话。
凯思琳找到的唱片基本上都是贝多芬、莫札特和萧邦的曲子,这里的主人一定很热爱古典乐,可是古典乐并不是她的菜。她越翻越没趣,突然,她目光停留在那唯一不是古典乐的唱片上。
“嘿,这首歌!”她惊喜地拿起那张四四方方的唱片盒,然后用手指“啪”的一声打开塑料盒子,取出里面的黑胶唱片,放在留声机上。
夏尔走到她身旁,问:“这首歌叫什么?”
“firestones. ”她说,然后把唱针按了下去。
吉他和钢琴交织的前奏从留声机里倾淌出来,在偌大的房间里安静回荡,她坐在桌子上,晃着双腿,静静听着那空灵慵懒的男声,以及那一段故事。
i'm a flame shot of fire
我就是火焰一束火光
i'm the dark in need of light
置身黑暗渴求着希望的光芒
and when we touch you inspire
当我触碰你你激励了我
feel the change in me tonight
能感受今夜我的改变
our hearts are like firestones
我们的心就像打火石
and when they strike, we feel the love
当彼此擦撞,我们感受到对方的爱
sparks will fly, they ignite our bones
火花纷飞,点燃我们的身子
but when they strike, we light up the world
但当他们擦撞时,我们点亮整个世界
音乐快结束的时候,夏尔用余光看到凯思琳低着头,嘴唇跟着音乐一遍遍重复最后一句歌词,她的眼眶渐渐盈满泪水。她此刻心里发酵的东西,是他永远都不能明白的。
不一会,音乐完结,她沉默了半晌,哽咽地开口:“我好喜欢这首歌。”
——
“凯思琳姐姐!有妳的信!”
一把响亮的童声划破屋子的宁静,那个人边喊边咚咚咚地跑上楼梯,凯思琳从楼梯转角出来,不禁吓了一大跳。
她扳起一张脸说:“克莱尔,你小心一点!放在桌上不就好了吗?”
“但我想亲手拿给你。”
凯思琳无奈地摇头,接过她手上的信,用另一只手牵着她下楼。
“哦!克莱尔,都叫了你不要乱跑,被姐姐抓到了吧。”
莱斯特正好端着蛋糕从厨房走来,装作生气的样子,小克莱尔面对指责只能尴尬地笑着,“对不起。”
“下次记住不准了,一有闪失的话洁西卡阿姨会骂死我们的,来,吃蛋糕吧。”
他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帮克莱尔拉开椅子,自己则坐在对面,凯思琳在他右侧坐下。莱斯特感受到身旁幽怨的眼神,再看看眼前的蛋糕,对着她坏笑道:“咦,没有了。”
她不满地“啧”了一声,拿起小刀准备拆信件。忽然,莱斯特把装着蛋糕的盘子推到她面前,“开玩笑的,这就是帮你拿的啦。”
她无奈地笑了,“谢谢。”
此时,克莱尔抬起头,满嘴奶油地问:“莱斯特哥哥,你怎么一直欺负凯思琳姐姐?”
“为什么啊?”莱斯特并没有被问住,反倒偏起头认真地想了想,“因为欺负她好玩啊。”
“你别再欺负她了,凯思琳姐姐很可怜!”
如果要用一个词语描述此刻的心情,凯思琳会用痛哭流涕来概括,她想起这些年被莱斯特欺负的种种,实在委屈。而克莱尔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帮她说话的人,虽然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哈哈哈克莱尔太可爱了!”
克莱尔·沃伦是他们的表妹,因为父母有事不在伦敦,所以在他们家暂住几天。这孩子生来就讨人喜欢,一头偏棕的金发,圆圆的脸蛋和有神的大眼,像个洋娃娃,一笑起来让人心都快化了。
她从小就古灵怪,喜欢恶作剧,他们说这点和凯思琳一样。当年凯思琳做错事只能乖乖挨骂,但克莱尔只要吐舌头笑笑,道个歉,基本上没人会再对她发脾气。
这么轻易地被原谅,所以她也没有要悔改的意思,还是每当做错事就尴尬一笑,或者满眼泪花,真诚或不真诚地道个歉,还是会再次被原谅。
这样的习惯可不行啊,以致身边的人不只一次怀疑她到底是天使还是魔鬼。可是只要看见克莱尔甜甜的笑容,他们又再一次心软了,好吧,是天使。
“你快点拆信啊!”
“我都还没急你急什么?”凯思琳说,“而且你干嘛这么关心我的信?走开!”
“真好意思说,是谁昨天拼命凑过来看我的信的?”
“不知道!”
克莱尔在对面皱起眉头,碧绿的瞳孔真诚地盯着他们,“不然我来帮你们拆吧。”
“不可以!小刀危险!”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克莱尔立马坐了回去,继续默默吃着碟中的蛋糕。
凯思琳挣脱他的手,起身绕过桌子,一下把火漆封蜡拆开,抽出里面的信。“信里写了什么?”莱斯特问。
“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她没趣地把信塞回去,“bpho的成绩而已。”
“结果怎样?”莱斯特好奇地问。
“也就那样。”
莱斯特知道“也就那样”的意思是“又是第一”,他笑着揶揄,“没有进步的空间真不好,对吗?”
凯思琳假装听不见他说的话。莱斯特也作罢,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椅子滑过地板的摩擦声沉沉的,“我还是带小克莱尔去花园散散步吧。克莱尔,我们走。”
说完,他拉起克莱尔的手,打开大门,走向屋外浓厚的夜色,在他打开门的那几秒,闷热的晚风像个小偷般静悄悄地溜进房子里,还能依稀听到夏蝉的鸣叫声。他们的影子消失在窗户口,随着克莱尔的笑声渐渐远离,整个客厅又变得寂静无比。
只剩下凯思琳一个人坐在客厅,边吃蛋糕边仔细看着bpho的报告,这时,乔安从客厅的转角处走来。
“凯思琳小姐,这里还有一封你的信。”
“怎么还有?”她疑惑地接过信,二话不说就把它打开了。
那张信纸纸质细腻优良,她轻轻地摩挲信纸边缘,指尖传来凉凉的触感。她很少见人写信会用这么好的纸张,直到看见印在信纸左上方的标志后,立刻不感到惊奇了。凯思琳很少这么一字一句地读着信,当读到最后一个字时,忽然脑袋“咣”的一下全空白了。
1...89101112...2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