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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执事]星夜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梅尔汐恩
“什么?”丹尼尔蓦地抬起头。
“没什么。”
他皱了皱眉,然后说:“话说回来,你今天就要回伦敦了吧?”
“对啊,这节课结束之后。”一想到很快就能回家,她嘴角便不自觉地上扬。
“你爸妈来接你吗?”
“不,应该是我哥来。”
他的表情豁然开朗,“哦,莱斯特·洛佩兹,我们应该有两年没见了。”
凯思琳一脸狐疑地盯着他,这可把他逗笑了,不紧不慢地向她解释道,却不忘一边抄着笔记,“当年在威士顿我们是同一个学院的,我比他小一年级。你不知道吧?你哥可是风云人物,当上了1887年度的监督生,不得不说他实在很优秀,很多人都说……”
“停停停,这故事我已经差不多会背了。”
罗纳德停止正在书写的笔,探过头来,“在说莱斯特·洛佩兹?”
“你们都认识他?”
罗纳德笑了笑说:“噢凯思琳,在你来卡文迪许之前,我们都摸清妳的底细了。顺带一提,我们都知道你哥哥是谁,我们还是朋友。”
她掩饰不住惊愕,忍不住提高音量说:“我的底细?你们是fbi的人吗?”
“嘘!最后一排!”
她压低声音,再一次重复道:“你们是fbi的人吗?”
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我们总要知道空降卡文迪许的是何方神圣吧?”
就在此时,下课铃声响了起来,眼见教授和他们打了声招呼,拾一下讲义便离开了。丹尼尔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张大了嘴巴,转头问罗纳德:“刚刚最后那部分你有听吗?”
他耸了耸肩,“没有。”
丹尼尔又问正在整理笔记的人:“你们呢?刚才有听吗?”
“有,但是……”
丹尼尔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心切地等他们说完,可是他们却叹了口气,回答道:“听不懂。”
“亚瑟也有听,我看见他写了整整三页笔记。”一把声音说。
全部人转头看向拿起书包正准备离开的微胖男孩,他抬起头对上这么多双眼睛,不知所云地摊手,“是又怎样?你们觉得我可信吗?”
所有人都哈哈的笑了,气氛一下子变得欢乐起来。
凯思琳也笑着,这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一种快乐,上学的快乐。她小声的嘀咕道:“校园生活真有趣。”
丹尼尔听到了,低头和她说:“平时可不是这样的,因为你来了一切才变有趣的。”
一个正准备离开的人在她身边停了停,悄悄地说:“而且从来没人敢在福勒教授的课上大喊大叫。”然后他笑了,朝其他人挥挥手,“明天见!”
“杰佛里,明天见!”丹尼尔说,“走,莱斯特应该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他们沿着灰色的石头阶梯往下走,到了人来人往的大堂,这会儿刚好是课间休息,只见一堆身穿黑色燕尾服的人,手持书本,移动到其他教室。
凯思琳避开人群走出大门,踏上绿油油的草地,仰头看着并不算晴朗,但也不像会下雨的天空,她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转身问:“你们不回去吗?”
罗纳德和丹尼尔一前一后地走出来,“总要见见莱斯特再走吧,我们可是老朋友。”
她指了指他们身后的一群人,都是刚才下课留下来的那些,“那他们呢?”
“看热闹呗。”
“好吧,”她哭笑不得,随即在不远处的树下看到莱斯特修长的身影,他从口袋里拿出怀表看了看,左顾右盼。
凯思琳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调皮的点子,指着莱斯特的方向说:“他就在那儿!看好哦,我要叫他了。”
话音刚落,她便朝着那个方向喊道,尽管他们之间不断有人经过,尽管在公众场合大喊不太优雅,她显然毫不在意,“lester, i’m here!”
莱斯特吓了一跳,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到凯思琳就在前方,脸上挂着个大大的笑容,他只好无奈地摇头,朝她走去。
走近后他看到两个熟悉的面孔,不禁愣了愣,“罗纳德?丹尼尔?”
“学长好!”
“你们什么时候跟我妹好上了?”
“别紧张,我们只是同学和学术研究上的伙伴。”
莱斯特狐疑地点了点头,目光越过她的肩膀,瞥了眼站在后面的人,调侃地说:“看来你人气不低啊。”
她笑着纠正他,“他们是来看你的。”
“什么?”
罗纳德走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久不见,不知你有没有想念我这个老朋友?不过,看样子好像是没有。”
莱斯特眯起眼睛看着他,“我想念你干嘛?”
“啧啧,看在我和丹尼尔曾经教你数学的份上,你未太不近人情了吧!”
“别忘了我手上还有你在威士顿学院里的糗事哦,学长。”丹尼尔从后面探出头说,凯思琳马上拉着他追问,“什么糗事?”
“别别别!”莱斯特立马打住他,语气终于平缓下来,“好啦,下次找你们出来聚一聚,叙叙旧。”
然后莱斯特和他们稍稍拥抱了一下,偏了偏头示意凯思琳,“我们走吧。”
“好。”她走到莱斯特身边,回过头高高的挥手,“各位再见!”
“一个礼拜后见,凯思琳。”
道别后,他们回到高大的教学楼里,继续一天的课程,一切看起来就和平常一样,不过倒是多了点新鲜事。
在这天之后,物理系开始流传一个好笑的故事:莱斯特·洛佩兹时隔多年再见到老朋友,第一句话就是:“你们什么时候跟我妹好上了?”。
走在剑桥广阔柔软的草皮上,凯思琳绘声绘影地告诉莱斯特刚才在课堂上发生的事,并且就此引出一个自己的看法:不守规矩真的是非常好玩。
莱斯特叹了口气,“的确很像你会做出的事。”
这明明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她却在心里沾沾自喜。
“不过偷偷告诉你哦,”他故作神秘地说,“我读书的时候也不是很守规矩。”
说完后他笑了笑,凯思琳看着他弯起的眼睛说:“很过瘾是吧?”
“是,不过如果你想知道不管怎么捣乱,都不会被教授讨厌的办法吗?”
“想!”
“那就是交上一份满分的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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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开学快乐(w





[黑执事]星夜论 Chapter 20 谎言
今天梅勒妮说她在伦敦发现了个隐密有趣的地方,说一定要带凯思琳来看看。
“不就是海德公园吗?我已经来过无数次了。”
“不,我敢断定有个地方你绝对没去过。”
梅勒妮拉着凯思琳的手,在海德公园林荫大道上走着,凯思琳一脸无奈,话是这么说,不过她依然在心里保留一点期待,想知道那个地方到底有多特别。
或许梅勒妮并没有令她失望,来到一个交叉口时,梅勒妮没有选择继续向前走,反而拐进了茂密树荫遮挡起的小径。小径窄得很,只够一个人走,他们一前一后,几乎是穿过层层叶子,来到了眼前这个“特别”的地方。
凯思琳伸手取下头发上的一片叶子,只见眼前是一片宽广的草坪,四周被茂密的树荫包围着,这里地方除了几棵高大的树木、一口井和一个不知道通往哪里的桥洞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
凯思琳环顾四周,好笑地问:“这是哪里?”
“一片与世隔绝的地方,”梅勒妮转了个圈说,“我很喜欢这里,所以我想你应该也是。”
凯思琳无可奈何地笑了,看着梅勒妮,突然感到一股欣慰,“我们真的好像哦。”
她也笑了,拉起凯思琳的手,“带你看一个东西。”
他们来到那口井前,凯思琳往里望去,井水清澈,一望见底,一堆堆银色的硬币沉在井底。
“这是一个许愿井,很灵的,你也许个愿吧!”梅勒妮说。
凯思琳被这种迷信的东西激发了好奇心,她从口袋拿出一枚十便士,在手心攥紧,心里默念三次愿望,最后“咚”的一声,把硬币抛进井水里。
“你许了什么愿?”
“世界和平。”
梅勒妮翻了个大白眼,“这么无聊?”
凯思琳心生不满,这么重要的愿望竟然被人说无聊,她不服输地问:“那你呢?”
“我嘛……”梅勒妮板起指头数着,“演出顺利、当上主角、遇上真命天子。”
“我都不知道可以许这么多,能再加吗?”
“当然不行,这样就会不灵了!”
“可是这不公平!”
梅勒妮懒得再和她争论下去,又拉起她的手往前走,“算了,随它吧,我们再去别的地方。”
走着走着,她突然停下脚步,凯思琳问:“怎么了?”
她心虚地转过头来,“我也只去过一次,忘记该走左边还是右边了。”
凯思琳好气又好笑地挣脱她的手,之前以为她分不清东南西北,那好吧,叫她记前后左右,谁知道她依然不认识路。
“不然我先去探一下路,你在这里等我。对了!那桥洞里刻了神话故事喔,你一定会喜欢的。”
“好吧。”
只见梅勒妮的背影渐渐远离,凯思琳走向爬满常春藤的桥洞里,阅读刻在石墙上的希腊神话。
过了好一阵子,梅勒妮还是没有回来,凯思琳开始担心了,正想着要不要去找她时,桥洞另一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欣喜地转头,那却不是梅勒妮,她下意识地立刻跑回洞口。
那人在桥洞内停下脚步,说:“我都说了多少遍,我真不知道那东西在哪里。”
那个声音沙哑低沉,凯思琳联想到一张又皱又旧的牛皮纸,她本来想转身离开的,毕竟偷听人说话实在不礼貌。可她才刚刚往前踏了一步,另一个声音随即响起,她像被石化了一样僵在原地。
“凯文先生,我是真的需要那件东西。”
“为什么呢?”凯文慢条斯理地说,“拿到了又怎样?你可没办法运用它。”
“如果我说有人有办法呢?”
凯文眯起眼,藏在眼镜后面那双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凡多姆海恩伯爵,此话怎讲 ?”
凯思琳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说话的那个男子身穿及地的深绿色长袍,驼着背,身材矮小,还长着跟灵一样的尖耳朵。凯文警惕地转过头,她马上缩回身子,心脏怦怦直跳。
夏尔随着他的视线望向空无一人的洞口,问:“怎么了?”
“我想我好像看到什么…罢了罢了,倒是你,为何如此肯定?”
夏尔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或是他知道凯文心里已经有答案了。短暂的沉默过后,那个苍老的声音说:“凯思琳·洛佩兹吗?”
他却笑了一声,用傲慢至极的语气说:“她已经知道你们那个世界的存在了,还有你们研究出来的那些高深的理论。”
夏尔本以为他会露出惊恐的表情,但他错了,凯文只是注视了他几秒,不动声色地接着往下说,似乎来不及为巫师世界的暴露而感到害怕,“那怀表已经失踪好多年了,你没办法找到它,那女孩也一样。”
“不,我相信她可以。”
“看样子,你是真的对她很上心啊。”凯文冷冷地嘲讽道,这么多个世代以来,他第一次见到凡多姆海恩对一个女孩如此执着。
夏尔沉默几秒,然后笑了笑,他神情那么平静,语气那么冷漠,好像随口谈论天气一样,“别开玩笑,伊莉莎白是我的未婚妻,那女孩对我来说就是支棋子。”
凯文轻笑一声,由衷折服道:“果然还是凡多姆海恩,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听到这里,凯思琳感觉胃传来一阵绞痛,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句话“如果你发现这个世界根本是一个谎言”,有那么一刻,她好像明白了那问题的用意,整个人陷入了黑洞般的恐惧中。原来从以前到现在,他都在对自己说谎,一切的一切,都是谎言,这比直接向她发火、冷眼相待、离她而去还要更令人接受不了。
还没等她头脑反应过来,两人便走向洞口准备离开,她狼狈地想找一个地方躲起来,最后连忙蹲在一个草丛后面,等到脚步声遥遥远去后,才失魂落魄地站起身。
不久后,梅勒妮兴冲冲地跑回来,她成功找到路并且顺利回来了,不过这种开心并不能维持太久,因为下一秒她就见到凯思琳那惨白得跟鬼一样的脸,她不忍惊呼道:“凯思琳,你没事吧?”
“没什么——我只是——只是——害怕——”凯思琳语无伦次,像丢了魂似的走着,“我想回家。”
梅勒妮愣了一下,连忙跟上她的脚步,挽着她的胳膊,担心她会在半路晕倒。走出海德公园后,梅勒妮执意要送她回去,凯思琳却拒绝了她的好意。
她并没有回家,而是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泰晤士河桥旁。她没有缘由地停下了脚步,倚在桥上,刺骨的风迎面吹来,正好能让她混乱的大脑清醒一些。
远方的天逐渐深邃,夜幕降临,路灯接连亮起,在她眼里,对岸景色变得模糊不清,没有光点,只剩一片挥之不去的灰色海面。
凯思琳一直保持同个姿势站着,开始回想从遇见他起发生的种种。就这样过了很久,经过她身边的人纷纷投向一个奇异的目光,她也不在意,直到一个不确定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凯思琳?”
凯思琳惊诧地回头,只见夏尔站在离她不到一米处,后面跟着那个黑衣执事。这是她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人,那瞬间她多想拔腿就跑,可是身体却僵硬地动弹不得,脚下仿佛生根了一样。
“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还不回家?”夏尔向前走了两步,她却踉跄地往后退,双脚不停地发抖。他还真的说对了,自己就应该直接回家。
刚刚站在那儿她已经想通很多了,包括也许从一开始遇见他们就是个错误,是啊在家多好,那个危险压抑的夜晚,自己就应该留在家里,就不应该坚持出去,这样就不会有接下来发生一系列的事。
他蹙起眉头,抬手拨开她眼前的发丝,“你还好吧?”
凯思琳猛的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却还是沙哑得可怕:“很好,我现在要回家了。”还没等他们回话,她就急忙接下去,“再见夏尔,再见执事先生。”
说完后,她便一个劲地往后跑,头也不回,脑中完全没个方向,只有一个想法像魔鬼般引领着她:离他们越远越好。她跑过了好几条街,直到感觉四周人潮不再那么拥挤,才逐渐放慢脚步,发现这是个自己从来都没有到过的地方。
整条街道没几个人,安静得很,不像市区那么热闹明亮,只有少数的店铺亮起昏黄的灯。这地方和繁华的伦敦西区格格不入,太宁静太黯淡了,像被这个城市遗忘的一块小角落。
凯思琳一路喘气,一路沿着墙的边缘走,看着两侧的店面,有卖花的;有卖明信片的;有卖陶艺品的,还有几个不大的酒吧。
她的心还是不得以平息,不断想着今天听到的信息,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漩涡。她想不明白的是,既然他一开始就打算利用她,为什么还要对她那么温柔,一次又一次地给予她希望。事实上她很讨厌现在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总是差了点什么,不温不火,像一杯温开水,只差一度就能沸腾。
明明就差一步,真的只差一步,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而现在,我之前走向你的九十九步好像归零了。
凯思琳越想心越乱,她来到一个路口的转角,倚在冰冷的红砖墙上,她觉得好累。
此时,前方一个小小的酒吧传来零零星星的掌声,她看到站在破旧的舞台上,一个驻唱歌手正深情地唱着歌,低沉沙哑的歌声搭着吉他的和弦,在寂静的街道上缓缓流淌。那是一首她从来没听过的歌,听起来也不像是英语,好像是首很老的歌。她向来不喜欢老歌,她也没想到自己此刻竟会愣愣地听着,被那种沧桑的年代感给摄住了,回忆像困在旋律里,永远都走不出来。
她从来都不知道世间上有那么悲伤的一首歌。
一直强忍着的眼泪终于决堤,她胡乱用袖子抹走泪水,眼泪却不断往下淌,最后她筋疲力尽地蹲坐在地上,用手掩着脸,为了不打破夜晚和谐的寂静,她只能抽抽嗒嗒地哭着。
歌曲还在继续,好像会随着岁月去到很远的地方,她哭着哭着,脑海里浮现一个画面,那是她到目前为止最开心的一个瞬间:
她睁开惺忪的眼睛,发现自己在他的办公桌上睡着了,她偏了偏脑袋,瞥见他的睡颜,这让她想到了在山丘上等流星雨的那个夜晚,所以她笑了。
突然,她听见他在迷迷糊糊地说梦话,听了好几次才听清那是她的名字。她好奇地想知道他说了什么,把头凑了过去,虽然他说的断断续续的,但她依旧能听到那是一句“我爱你”。
她笑得更开心了,把头埋进手臂里,尽量不发出声音,然后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假装睡觉,直到他叫醒自己。
此时她突然出现一个悲伤的想法,无处可寻,却又那么真实地存在着:我感到难过,不是因为你欺骗了我,而是因为我再也不能相信你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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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摘自尼采的《天才的激情與感悟》。
各位中秋节快乐呀~




[黑执事]星夜论 Chapter 21 时间起点
高速行驶的火车划破初秋沉静的风,天空满是一片橘红的暮光,丹尼尔走向其中一个包厢,拉开玻璃幕门,只见凯思琳一个人坐在里面,望着窗外的景色愣神。
他清了清嗓子,然后问道:“介意吗?”
“不介意。”
火车驶过一座山丘,夕阳的光辉映在远处的湖泊上,湖面闪着碎钻般的波光,一座灰色的城堡矗立在山湖旁。凯思琳伸了伸懒腰,如同一个初见世面的孩子,迫不及待地问,声音里却夹带着疲惫:“那是个怎样的地方?”
“那是一座很漂亮的城堡,也是英国皇家学会在苏格兰的研究所。”
随着火车离城堡越来越近,她的目光就越不能离开眼前的景色,一层润泽的光芒映她深绿色的瞳孔里,她看到两只大鸟掠过湖面,双双展翅飞向远方的暮色。心里突然掠过一道光明和无奈,她没由来地说:“要是人类也能在天空上飞翔那有多好。”
丹尼尔探过头,一同望向夕阳下的古堡、湖泊和飞鸟,脸上浮现淡淡的微笑,“会有那一天的。”
火车到站后,还要坐半个小时的马车才能到达城堡,那城堡听说是从前某个贵族在十八世纪花钱兴建的,由于长年搁置,后来便借给英国皇家学会作天文和天体物理研究所。
凯思琳跟随他们进入城堡,城堡的大堂十分空旷,说话都有清晰的回音。她望向无尽的走廊,忽然,石墙上的蜡烛凭空出现了火光,很快蔓延开来,一支支照亮了两侧的走廊。接着,头顶上的水晶吊灯“啪”的一声点亮了,顿时大堂变得灯火通明。
她看呆了,罗纳德在她身边沉声说:“这些是高科技。”
前方传来高跟鞋踩在石阶上的咔咔声,一个女人正从宽阔的楼梯上走下来,她有着一头及肩的栗色短发,步履姿态高傲,浅蓝色的眼睛里透着冰冷的气息。她很美,那美带有一种威慑力,仿佛她昂起下巴走过时,万物都会为她安静一拍。
凯思琳笔直地站着,这个女人先是匆略扫过他们一眼,然后平稳地说:“欢迎大家,我叫海莲娜·泰勒,是这所研究所的负责人。”
詹金斯教授站在她身侧,往凯思琳那个方向抬了抬手,“这就是我上次和你提到的凯思琳·洛佩兹。”
她感受到海莲娜投来的锐利的目光,顿时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提裙行礼,“初次见面,泰勒小姐。”
“你好啊,小姑娘。”海莲娜·泰勒朝她投去一个礼貌的微笑,盯着她看了几秒,又说,“你长得可真漂亮。”
凯思琳忽然愣了神,海莲娜紧接着向全部人说道:“好了,我先带你们参观一下城堡。”
——
“当爱因斯坦说到‘上帝不掷骰子’的时候,他错了。鉴于黑洞给予我们的暗示,上帝不仅掷骰子,而且往往将骰子掷到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以迷惑我们。”【1】
丹尼尔绕了个圈,仔细查看足有半个房间大的太阳系模型,问道:“谁是爱因斯坦?”
“不知道。”凯思琳合上手中的书,耸了耸肩,“不过将来就会知道了。”
“喂!你们快看,这里的风景好漂亮!”亚瑟站在露台处喊道,凯思琳连忙放下手中的书,往他那儿跑去。
远方苍白厚重的云遮挡了半边天,眼下是一片青翠的草地,凛冽的风迎面吹来,与伦敦不同的是,这里的空气夹杂着苏格兰特有的清新气味。此情此景,让她想起了格林威治。
不过伫了不到一分钟,凯思琳便冷的受不了地走回屋里,她往手中呵了一口气,问:“我们的研究还有几天?”
“今天是第三天,还有七天。”罗纳德回答道,他正在一旁吃着茶点,“已经感觉累了吗?”
“还好吧,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会累。”
身旁的亚瑟大笑了几声,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先照镜子看看自己的黑眼圈吧。”凯思琳愣了愣,连忙走到玻璃柜子前。
此时,丹尼尔大大叹了口气,“好想念剑桥,在这里几乎日夜颠倒,而且泰勒教授严肃又古板,就像那些希腊女神雕塑一样,虽然很美,却一点温度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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