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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执事]星夜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梅尔汐恩
凯思琳松开他的手,责备地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如果你是爱我的,那为什么要利用我?”
他一愣,停下了脚步,“什么?”
她顿了顿,无数情感在这一刻通通涌上了心,毫无保留地倾泻出来,酸涩、恼羞、难过、委屈。她把这些积压已久的情绪,还有日日夜夜不定的摇摆,燃起又熄灭的希望一并砸向了他,希望他能为此买单。
“为什么要利用我来实现时空旅行?难道你是救世主吗?你想改变历史,从而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吗?你不是一个自私的人吗,想不到你也有那么伟大的理想啊!”
夏尔看着她接近歇斯底里的样子,神情却是难以想像的平静,默默地听她说完。吼完之后,她见自己的愤怒委屈像打进了棉花里,得不到回应,反而更难过了。在他面前,自己总是会变成这个样子,狼狈不堪,而他总是却面无表情,彷佛看了一场笑话一样。
“凯思琳,你不懂。”
她笑了一声,像听到了什么滑稽至极的事,声音轻飘飘的,“我不懂?拜托你不要总是装得一副高深的样子,像我们这样的人太浅薄,只有你什么都懂,你最冷静最聪明。”
她的声音已带着哭腔,那双眼睛红红的,彷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泪来,“你凭什么认为身边的人都是你的棋子,你要的到底是什么胜利?需要利用到你爱的人——”
“在我十岁那年,我家被灭门,父母双亡。”
她的话卡在了咽喉,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什…什么?”
夏尔瞥了她一眼,眼神阴鹜,浑身透着一股傲慢气息,不屑地说,“噢对不起,像你这样的温室花朵不懂什么叫生离死别,你知道看着最亲爱的人在你面前死去是什么感受吗?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懂。你现在伤心的都是再微小不过的事情,你根本还没经历过真正的绝望,拜托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
凯思琳全身剧烈地发抖,像一个摇摇欲坠的玻璃娃娃,脑子里一片混乱,她想说些什么,但彷佛忘掉了所有语言,一个字也无法表达出来。对于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来说,他说的一切都过于沉重,狠狠地敲打着她透亮的心。一股□□的恐惧在心底蔓延,她不敢想像那些自己可能永远不会明白的心情,是如何在短时间内,全都压在那个少年的心上。
过了很久之后,凯思琳感觉到自己被一双手环抱着,她在那个怀抱里渐渐停止颤抖,停止心更深一步的碎裂。她的手慢慢往上,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眼泪一颗一颗地往淌下。
她听到夏尔在耳边小声地说,“凯思琳,你再也不必为我研究出时间旅行的办法了,我知道,我不该改变历史。所以接下来,请你拼凑我的灵魂,给它重量,然后一并拿走我的心好吗?”
“也许把心给了你之后,我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她原本怕弄脏他那昂贵的袍子,尽力地压抑眼泪,可是哭着哭着,她发现这次的眼泪是止不住的,她有太多的情绪需要释放。而最后,她干脆狠狠地痛哭,扯皱他的衣服,想借着一场淋漓尽致的眼泪,哭掉自己的软弱愚蠢,在这之后,我想有更多的勇气来面对你和爱情。
在深沟与苍穹之间来来回回寻找心灵的寄托,不如在爱人的怀里痛哭一场。
“凯思琳,我很自私。”
“我也是。”
“我很傲慢而且易怒。”
“我知道。”
“我会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我不在乎。”
“我背弃了光明,活在你想像不到的黑暗里。”
凯思琳轻轻推开了他,认真望着他的眼睛,睫毛上还沾着泪光,坚定无比地说,“那我会做照亮你的光。”
夏尔望着她碧绿色瞳孔里自己的倒影,有一种世间万物皆静止了的感觉,内心里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驱使着他,他把脸慢慢凑近,在她冰冷的唇上印上一个吻。那一吻像是永恒,与这片夜空月光、森林一起在记忆里封存。她的睫毛微微颤抖,一滴热泪滑过脸颊。
这是一步错步步错的过程,宿命就是这样,我注定要遇见你,注定要与你坠入爱河,站在你的身边,陪你走向黑暗,我无法与命运抗衡,而你也一样。我明明是个科学家,此时却像一个诗人那样拥有如此丰富的情感,原来在你的面前,我是永远理智不来的。
不过这是我做出的决定,我不后悔。
慢慢离开他的唇时,她脑中没由来地闪过一个想法:如果爱是这么奋不顾身的事,让我愿意陪我的爱人一同走进黑暗的深渊,没有光明,只有黯淡的星光引领前路,我们可能会迷路、会跌倒、会受伤,已离光明太远的我,该如何回家呢?
结果你告诉我,你会给我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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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qaq
三次元实在太忙了,可能之后又要消失一阵子,圣诞那个礼拜我放假,到时候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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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我,一定要听着看这章





[黑执事]星夜论 Chapter 23 仰望星空(上)
她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在梦里她与夏尔坐在河岸边,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木讷地望着远方。浓浓的雾遮挡住所有景色,混浊的河水停止流动,苍白的云层低低地悬浮在上空。那是一个极度压抑的画面,四周没有一个人,没有一点声音,像一部黑白默片,沉重得使人难以呼吸。
凯思琳抬起头望着他的脸,两人的视线对上了,凝视了好一会,她能从他冰冷干净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好像一块镜子,无止境地反射着灵魂的模样。在那极似永恒的几秒里,她感觉不到时间与空间的存在,整个人好像慢慢沉入了深海,水压撕碎了外界的所有东西,她也不在乎,没有试图去挣扎,就这么沉着,沉着……
她猛然醒了过来。
房间内昏昏沉沉的,却不像深夜那样漆黑,应该是凌晨时分,离天亮不远。凯思琳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吃力地撑起身子,脑袋传来阵阵的钝痛,她难受地闭上眼睛,眼前却全是刚才梦的画面。
她暗暗骂着,赤脚跌跌撞撞走到桌前,忙乱地翻着堆积如山的书与纸,她拿起一张只写了一半都不到的羊皮纸,默默叹了口气。这是一篇关于木星轨道变化的论文,可是出于种种原因,这几天来自己做的观测实在太少了,不够数据和证据去支持。偏偏今天晚上有一场茶会,只能在茶会结束后偷偷溜到观星台了。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好像很久之前发生过,是什么时候呢?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她的脚钉在原地,手紧攥羊皮纸的边缘,看向窗外日出的景色,眼眸里波澜不惊。远方山峦连绵,悬崖下是平静的湖水,与渐渐呈现鱼肚白的天空相互辉映,如宝石一样闪着温润的光。不久后,晨霞染粉了天空,朝阳从东方冉冉上升,为世界撒下黑夜结束以来的第一抹光辉,新的一天要开始了。
——
一整天凯思琳都魂不守舍,一方面担心未完成的论文,另一方面严重的思乡病令她的神更加恍惚脆弱,以致海莲娜整整叫了她三次,她才停止搅拌面前早已冷掉的红茶,茫然地抬起头来。
“凯思琳,你还记得天狼星的赤经和赤纬吗?”
“赤经06h 45m 08.9173s、赤纬16° 42′ 58.017。”
长桌另一端的海莲娜淡淡地说了句谢谢,低头继续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
凯思琳蹙起眉头,游离的神智渐渐回到了身体上,英国皇家学会最睿智的天体物理学家竟然会不记得天狼星的赤经和赤纬?她再看回海莲娜脸上的倦容,眼皮半掩着,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瞳孔,幽蓝色的眼睛底下是一层淡淡的黑色。她写字的力道也比平时轻了很多,还需要时不时按压太阳穴来保持清醒,这显然是睡眠不足的结果。
凯思琳忽然想起昨晚,听到她在一个空房间里说了一串很奇怪的语言,便不自觉把这两件事连在一起。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心里暗暗嘲讽着,原来他们昨晚都因不同的事情而失眠啊。
“话说回来,你们明天就要离开了吗?”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羽毛从空中缓缓落地,眼睛还是没离开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
“是啊,我们还有——”
海莲娜仍然低头奋笔疾书,完全没留意到她正在说话,平静地打断了她,“今晚走出去看看星星吧,这里的星空很美的。”
“啊…一定会的。”
“找一找北极星,”她停下不断书写的笔,闭起双眼,让混乱发胀的脑袋休息片刻,然后从羊皮纸的最底下拿出一张撕页,递给凯思琳。
那页纸用古英文图文并茂记载了北极星的寻星方法,纸张泛黄脆弱,墨水已经化开,似乎比这座城堡还要老上许多。凯思琳轻轻拿着纸的边缘,生怕它随时要碎开,努力阅读那些难以辨认的字迹。
海莲娜平静如水的眼波像是被石子激起一小圈涟漪,说了一句令她一头雾水的话:“认住它,当你迷路的时候,北极星会带你回家。”
——
到了晚上,月亮高挂在墨色的苍穹,星光如约而至。
茶会的地点选在城堡的后花园,那是片广阔的草地,北面是一片小型的罂粟花海,离城堡近的地方生长了枝叶茂密的大树,一张长长的宴会桌放置在了离花海十几米远的地方。茶会已经结束,原本摆满了致的甜点的桌上,现在只剩下一个个空荡荡的瓷盘子,原本冒着热气的红茶也早已见底。
凯思琳倚在一颗大树上,望着在晚风中掀起浪涛的罂粟花海和绚烂星空,远方静谧的森林像沉睡千年的妖,默默接着月光的能量,树梢衔接着星河,在眼前延伸开来,星粉均匀地洒在夜空上,平静得像一场梦。
四周弥漫着青草和苏格兰特有的清新空气的味道,她深深吸了口气,嘴角不自禁扬起一个弧度,美味的甜点已经进到胃里,唇齿间还遗留着红茶的香气,整个人被一股幸福和满足感填得满满的。
眼神瞥向一旁,一群西装笔挺的身影在树下围成一个圈,她偶尔去社交宴会也见过类似的场景,绅士用幽默风趣的人格魅力,把枯燥无味的小事讲的引人入胜,优雅地与人攀谈着。
罗纳德忽然感概道:“你们知道吗,这样的场景让我想起了威士顿学院。”
“为什么?”
“深夜中的茶会也是像这样的,好怀念呀!”
亚瑟推了推他的胳膊,语气不满但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言下之意不就是想说你当过监督生的学弟嘛!”
“你们那年的监督生是……”詹金斯教授按着眉心回想道,他也是威士顿学院的旧生,对母校的发展和人才的培养十分关心,“莱斯特·洛佩兹吗?”
听到这个名字后,大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杰佛里一脸震惊,像接受到了什么惊吓的讯息,忍不住提高音量喊道:“他为什么不选丹尼尔而选你?”
“他先找丹尼尔的,但那家伙淡泊名利,没什么野心,竟然拒绝了,然后他才找上我,你一定要看看莱斯特当时不可思议的表情,实在是太有趣了。”
詹金斯教授叹了口气,皱眉时牵连着脸上的皱纹,形成一条条深深浅浅的沟:“丹尼尔是我教过最优秀的学生之一,是个有教养的孩子,只可惜做很多事都不够大胆,只怕他将来会吃亏呀。”
“就是,他真的比罗纳德好太多了。”亚瑟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大家都快活地笑了起来,欢笑淹没了谈话声,这是卡文迪许实验室的日常。凯思琳在一旁看着他们打打闹闹,心里有种浅浅淡淡的幸福感,像在悠然的假日里望着湛蓝的天发呆。
在她思绪游离之际,丹尼尔颀长的身影从月光那端走来,他穿着一身黑色长袍,长袍被风吹得肆意敞开,他是当真不怕冷,里面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衬衫。他不紧不慢走到凯思琳的身旁,瞥见她此时脸上浅浅的笑容,欣慰地说:“心情好点了呀?”
凯思琳转过头,完全没有经过思考地反驳道:“我才没有心情不好!”
丹尼尔扬起眉毛,一眼就看穿了她蹩脚的谎言,与她一起倚靠在大树上,往同一个方向望去:“别骗我了,你这一整天都愁眉苦脸的。”
她皱起好看的眉毛,心里情绪复杂,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话说回来,你刚才去哪了?”
“去摘星星。”
“什么?”凯思琳没有听清,丹尼尔很快地从背后拿出一束花,递到她面前,她一下愣住了。
“这是圆锥石头花,也有个比较浪漫的名字,叫满天星。”他说,“送给你。”
她呆呆地接过那束花,左看右看,这个名字让她觉得特别有趣,一颗颗白色的花或大或小,生长在根茎的顶端,类似蒲公英,但又不是蒲公英,像干花一样。接着她仰起头,一颗颗银白的星星镶在夜空中,如同手中的花一样,的确是满天繁星啊,她不禁笑了:“丹尼尔,谢谢你。”
凯思琳抱着那束满天星,心里因感动而震动着,像是玻璃杯互相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丹尼尔是她见过最温柔的人,他跟其他人不一样,他不做样子,他关心你时是发自内心的,逗你开心时也是真的害怕你难过。刚进卡文迪许时,是这个金发男孩不厌其烦回答她那些永远问不完问题;又用一个下午带她逛遍整个剑桥校园。他那么真实、那么明亮,温柔地宛如夜空中的星光。
这么想着,她问出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丹尼尔,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好?”
“不知道啊。”他轻轻笑了笑,眼睛弯成好看的半月型,偏头认真想着这无聊问题的答案,“可能时常仰望星空能让人变温柔吧。”
她垂下了头,难过地想:除了我吧,我可没觉得自己有变温柔,还是一样倔强又冲动。
“哦!原来你们在这!”
“丹尼尔,我们找你好久了。”
“欸,这花——”罗纳德眼尖地发现凯思琳手中的满天星花束,再看向一旁的男孩,脸上浮现不怀好意的表情,“是丹尼尔送的吗?”
她点了点头,罗纳德“哦”了一声,把尾音加大拉长,其他人互相交换眼神,像发现了什么好事一样,嘴角忍不住地上扬。
丹尼尔眼见这个误会开始迅速发酵,连忙笑着打圆场:“喂!你们别想太多!”
“紧张什么?我们都相信你是个正人君子,你这个反应,莫非——”
望着罗纳德的揶揄和丹尼尔的辩解,其他人自觉地退到一边,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包括詹金斯教授,此时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细线,看得出在辛苦地掩饰笑意。这也是卡文迪许实验室的日常。
凯思琳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可笑着笑着,感觉眼角多了些温润的液体,她很快转过身把这莫名其妙的眼泪抹去。奇怪,怎么会有种无法言喻的落寞,庞大的失落感如同散不去的雾霾,藏着太多心事令她无法真正融入快乐的氛围,她感觉自己好格格不入,就像搁浅在日光里奄奄一息的鱼,艰难地用鳃呼吸氧气。
她时常问自己:我是谁?属于哪里?是应该像普通女孩一样享受花样年华,还是作为天才科学家致力为世界带来转变。内心深处有两个自己,一个在阳光下天真快活,冲动又固执;另一个自己在星光下平静认真,深刻且理性,仰望星空的眼睛干净透彻,带着最原始生命的本质,仰望最初的梦想。
凯思琳微微扬起下颔,满天星光倒映在雾濛濛的眼睛里,她仰望浩瀚星空,寻求解答。也许从流星划过天际的那刻起,我就是不一样的人了。
她突然开口道:“你们想听今年夏天我等流星雨的经过吗?”
“好呀!”
“因为宇宙的所有物质整个是一个有机体,在万古之前,所有的物质都聚合成一大块,质量极其紧密……”
碧绿的眼波正在她浑然不知时流转宁静的温柔,她用同样的语气,同样的眼神,重复着跟当时同样的话。
“在这样大的重力作用下,这个‘原始原子'爆炸了…所以说当我们仰望星空的时候,我们其实是在找寻回到自我的路。我们是几十亿年前熊熊燃烧的那场大火所爆出来的一点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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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我生日啦
十七岁啦感觉我的女孩和我都在成长着,我的内心世界跟她一样都是一片浩瀚星空,不知是她影响了我还是我影响了她。
说来奇怪,到这里我感觉他们不再是我创造出来的角色,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透过我的键盘在说话。
由始到终都是灵感牵着故事走,我基本上不用怎么想,那些画面就直接出现在我的脑海,所以我相信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可能是在另一个平行时空发生的事,我刚好能看到然后写出来而已。
如果大家能喜欢这故事就最好啦
海洋爱你们!
【笔名梅尔汐恩,mers.ocean的音译,前面是法文的海洋后面是英文的海洋】
——
ps写到这里突然开了个脑洞,是一篇关于daniel的原创,有新女主,还在构思当中.....




[黑执事]星夜论 Chapter 24 仰望星空(下)
后来那些都成为时间夹缝中的漫长回忆,不间断只望无止境地发生,不为浪漫的延续求存。
凯思琳·洛佩兹站在塔顶的半圆观星台上,眺望远方婆娑的树影,她离天空好近,就像快要摘下明月似的。四周无比安静,彷佛整个世界,只有她和星月是醒着的。她并没有急着搬出望远镜观测行星,反正夜晚还长着呢,她想,不如先在这样寂静的环境里寻求心灵的平静。
天文学家是不睡觉的,其他人在白天工作,他们在半夜工作,常常忙上来就忽略了时间,天快亮时他们才肯回去睡觉。可是对他们来说,四五个小时的睡眠就已经非常足够了。
她从口袋里拿出张折成四方形的纸,打开来看,不知不觉入了神。此时,后面的楼梯传来很轻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走向洒满月光的露台,安静地像猫用爪子在走路,可是那个人明明穿着高跟鞋。
凯思琳并没有留意,直到听到背后一把清冷的声音说:“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那一刻,她的心悬起游离了一下,然后止不住地加快跳动,她仓惶地转过头,看见海莲娜披着一件黑色的袍子,清秀的眉眼带着疑惑的神情,直勾勾地盯着她。
“那个,我在…我在…”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结巴,但心跳依旧还是没有放慢,她的反应像极了心虚的贼,可是她根本什么都没做。
海莲娜踏着懒洋洋的步子走到她身旁,问:“我叫你找的北极星有找吗?”
“……没有。”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她语气厌烦,独自发着牢骚,然后脱口而出说,“那你在干嘛?想你的爱人?”
“是——不是——等等!你会读心术吗?”
“我是会没错,但你这个是用猜的,看样子是猜中了。”
“没有!我是在观察木星的轨道运行!”
海莲娜天蓝色的眼睛注视着她略显潮红的脸,这急于辩解的模样真熟悉,深埋在记忆深处,彷佛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的脸上也出现过相同的神色。
回忆敲打得心微微抖动,但却没有令它变得温热起来。
很快,她转回头说:“好吧,我相信你。”
凯思琳隐隐松了口气,重新倚靠在雕花镂空的扶手上,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你想让我找北极星?”
“北极星是最靠近北天极的一颗星,是永恒不变的代表,在浩瀚的天空妳只要找到北极星,就可以找到正确的方向。”她说,“换句话说,当你迷路的时候,北极星能带你回家。”
“这我知道,只是为什么要叫我找?”
海莲娜叹了口气,跟习惯用科学思维想事情的人解释总是比较麻烦,尤其是那个追根究底的神,三言两语绝对不足以说个明白。她一边暗暗埋怨,另一边想起自己其实也是这样一个麻烦的人。
她无奈地说:“你在某些方面真的跟我很像。”
凯思琳不解地看着她,只见海莲娜的目光飘向远方,像在尝试回忆很久以前的事情。不过那些回忆可能太过于久远,她的眉头渐渐锁紧,眼睛里的情绪也逐渐复杂起来。
凯思琳有一秒怀疑自己看错了——那张总是冷冰冰的脸上竟然出现一种极似温柔的情绪。
“你很聪明,很固执,而我也一样。当年我在学校里,最擅长的是天文学和魔咒学,年少的我锋芒毕露,也被他们称为天才。”
“什——什么?”凯思琳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确认一次,“天文学跟什么?”
“魔咒学。”
得到确切的答案后,她的心咯噔了一下,眼睛慢慢睁大瞪圆,提高音量喊道:“你是巫师?!”
海莲娜耸了耸肩,似乎早就料到她的反应,漫不经心地答道:“曾经是,不过我已经很久没拿起魔杖了,现在只会天文。”
凯思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声嘀咕着:“这都是什么荒唐的事……”
“是吗?还有更荒唐的呢。”海莲娜轻轻笑了,像朵盛开在夜里的蓝色妖姬,妩媚傲慢,“例如你现在看的那本书,我十年前就看过了。”
她看向凯思琳呆楞的表情,一概的冷漠又再次回到她那张脸上,“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你是怎么弄到这本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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