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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执事]星夜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梅尔汐恩
“有人给我的。”
“谁?”
“路易斯·汉芙先生。”
海莲娜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沉默一会后,她用手指把额前的头发叉到脑后,仰望繁星点点的夜空。这已经是第无数次站在这高塔上,凝望熟悉的星空。尘封的回忆如风暴一样席卷而来,不留情面,一如既往。
“海莲娜,听说你已经到魔法部的实习信了,太好了,你一定会前程似锦!”
“什么?你还是坚持要到英国做天体物理学家?”
“别跟我说废话,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留在魔法界,不然你永远别想再踏进这个家门。”
“不要!别再来找我!你们怎么说都好,反正我绝对不会回家——”
海莲娜深吸一口气,闭起眼睛,努力把升腾的情绪压下,可是她对此并不熟练,不得已之下匆忙转移了话题:“我都告诉你这么多了,该你了,谁是让你在睡不着的夜里思念的人呢?”
这次换凯思琳惆怅了,她眼睛里的光慢慢黯淡下来,心里泛起一丝伤感,她把下巴撑在手臂上,赌气一样地说着:“我才没有在想他。”
“那个‘他’指的是谁?”
“一个非常傲慢又自私的人。”
“他让你伤心了吗?还是你们的爱情遇到了什么挫折?”
凯思琳蹙起好看的眉,心里某种东西持续翻涌,奇怪的是,她无法用一个词来概括。自什么时候开始,她感觉生命里很多事都变得一团糟,包括心情、思想、外界的种种,可是她没有,也没想过要整理干净,就这么允许它们乱糟糟地堆积在那,导致自己越来越难受。
“你不知道,我们很狼狈的。”
“为什么狼狈?”
“我,还有发生的所有事,都很狼狈。他是个很复杂的人,我摸不透他,我们之间总是磕磕碰碰的,可是……”凯思琳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哽咽的声线听出了满满委屈。
可是我爱他。
“相爱却无果吗?年轻真好,还能被爱情所伤。”
“哪里好了,这很悲伤欸!”
海莲娜耸耸肩,无法感同身受。
她距离年轻已经有些遥远,岁月令她变得更冷静执着,那股热血早已在身体里凝固,她知道自己越来越不勇敢,可是对于已经不再年轻的人来说,勇敢又有什么用呢?勇敢就是鲁莽就是冲动,这些词在成年人的世界里绝对不是讨喜的。
她忧郁的蓝眼睛凝视远方,想给这个依旧年轻的女孩一点忠告:“听过罗密欧与茱丽叶的故事吗?对待爱情要冷静,千万不要像他们一样冲动。”
凯思琳努力回想很早以前看过的莎士比亚的剧本,她已不记得具体的内容,只记得其中一幕,罗密欧到阳台下找茱丽叶时,茱丽叶说:“不要指着月亮起誓,它是变化无常的,每个月都有盈亏圆缺;你要是指着它起誓,也许你的爱情也会像它一样无常。”
这真是一个滑稽的讽刺,她突然笑了起来,“可惜我们就是在月亮下起誓的。”
每当回想过去,她会发现一切真的好狼狈,狼狈的很可笑,让人想洗掉一切重新开始。如果真的能重新开始就好了,我们重新认识,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
星光在墨黑的天空上显得格外明亮,排列成各个星座,布满夜空。她见过无数个星光和森林的景象,可能没有比此时的景象更为心碎的了,天上星星一闪一闪的,在她看来不是在眨眼,而像是在低低地抽泣。
她多么想在这片熟悉的星空下痛哭一场,希望能哭掉身上那些令自己狼狈不堪的尘埃,如果能顺便哭掉回忆就更好了,再次体面地站在他眼前,而不是初次见面就留下差到爆炸的印象。
如果还能回到时间的起点就好了。
“海莲娜小姐,”她声音轻飘飘的,像还置身在那不真实的美梦当中,“你说的关于时间起点的理论是真实的吗?”
“理论上是。”
凯思琳的心像被针刺了刺,一股悲伤涌上喉咙,她顿了顿,随后哽咽地开口:“你有见过那个时间炼坠吗?就在书的最后一页,他们说只要拥有古老的时间炼坠,当地球的运行轨道和某颗行星的轨道相隔最近的时候,两个星球的引力相互吸引,导致时空产生一瞬的扭曲,那个时候就可以通过转动炼坠的指针,回到过去某个特定的年份。”
“我知道,那是由一个很厉害的巫师发明的,结合了魔法与科学。不过令你失望的是,那炼坠听说很久以前就不见踪影了,这些年,魔法部政府不停在找,希望能把那炼坠锁在魔法部的金库,避有人利用它随意窜改历史。”
凯思琳点了点头,心中那好不容易燃起的火苗在瞬间熄灭了。
“魔法真有趣。”
“嗯,非常有趣。”
“可是你为什么要离开那个世界呢?”凯思琳终于说出心里的疑问。
海莲娜像是被戳到了痛处,她的心难受了片刻,然后一脸平静地回答:“一言难尽。”然后她反问道,“那你又为什么要离开家来到卡文迪许呢?”
“因为梦想。”凯思琳的声音虽然很轻,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她的这句话切切实实令海莲娜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同样是稀世天才,同样为了梦想,同样年少轻狂,只不过她比凯思琳更加偏执罢了。
“知道为什么我叫你们找北极星吗?”海莲娜突然开口道,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快,但很快又像泄了气的皮球般逐渐低了下去,“我想你们在迷路时,都能找到回家的路。我呢,总是叫每个人回家,因为我知道,在我因为梦想跟家人决裂的时候,我就再也回不了家了。”
凯思琳很慢地转过头,愣愣地望着海莲娜,她也转过来对上凯思琳的目光,说:“路易斯·汉芙是我的爷爷,我本名叫海莲娜·汉芙。”
她继续说着,语调依然淡淡的,却比平时多了点厚重感,因为回忆已经沉淀下来了,“我十八岁毕业那年,放弃了稳定的工作和前途,来到麻瓜世界地剑桥进修天体物理,对了,麻瓜就是我们对不会魔法的人的统称。我的父母却坚决反对,他们认为巫师和麻瓜的世界就不该有牵连,我一定是吃错什么药了。不只父母,身边所有人都不理解我,一名才华洋溢的巫师竟然去麻瓜世界做天体物理学家,这简直荒谬至极。就是因为这件事我跟家里闹翻了,那个夏天我离开了家,一走就是十年。”
“你后悔吗?”
海莲娜摇了摇头,却不是在回答她的问题,“我在剑桥毕业之后,去了卡文迪许研究所,然后受到皇家学会的邀请,来到了这座城堡。我父亲一直知道我在这座城堡,他也派人来跟我说过话,一堆废话的言下之意不就是劝我回去嘛。如果他有心的话,应该会亲自来找我,可是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出现过,这令我很难过。壁炉是魔法界连结麻瓜世界的一个网络,一气之下,我封住了城堡里所有壁炉。”
“至于你问我后不后悔,我觉得这不能相互比较,我实现了我的梦想,可是我也失去了家人在一起的机会,这可能是一种代价吧,也是我的选择。不过慢慢地我开始相信,很多时候,做出的选择不是选择,而是冥冥之中命运的牵引,也许我的命运就注定是这样吧,如果再重来一次,我可能还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凯思琳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突然毫无征兆地淌了下来。心灵被击中的那刻,她也明白了,何谓冥冥之中命运的牵引?就是她知道,就算生命能再重来一次,她还是会在那个危险的晚上出去,在高塔上遇见他,在流星下爱上他,亲吻他,被他于心不忍地利用——这是她的宿命。
在宏大的命运之下,生而为人,我们只能如戏中人一样,不知情演着早已书写好的剧本。
可是她还是会为某些瞬间而活,例如七月的璀璨星空、一闪光的转瞬即逝;十一月的月下誓言、在卡文迪许的回忆、与魔法师的谈心;十二月的完美圣诞,还有平凡生活中那些闪耀的小火光。
那天他们聊天聊到夜半,海莲娜亲自教她如何寻找北极星,她看着那颗很亮、方位永恒不变的星星出了神,海莲娜把手掌覆盖在她冰冷的手上,眼神无比坚定,蓝色的瞳孔倒映着星光,清澈透亮。
“凯思琳,加油。”
凯思琳,加油,继续为梦想而努力,不忘初心。梦想是一个很完美的型态,它会使内心恒常地熠熠生辉,充满力量,拼命地向上爬,直到看见世界之大,所以有梦的人知道来这世间行走一趟的意义。
她因星星而降生,因星星而消逝,所以只要哪里有星空,哪里就是归属吧。
那天的最后,海莲娜送了她一句话,她把这深藏在心,就如自己的名字那样,永远不会忘记:我们都生活在阴沟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1】
※※※※※※※※※※※※※※※※※※※※
【1】we are all in the gutter, but some of us are looking at the stars.
我们都生活在阴沟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奥斯卡王德尔
植入了一点点哈利波特的世界观,大家就当是一个小蛋就好啦
第二卷完结,接下来开第三卷,整卷围绕圆形音乐厅,回归漫画原著,没应该有第四卷啦
第三卷叫做【以爱之名】,寒假期间开
海洋爱你们mua





[黑执事]星夜论 Chapter 25 圆形音乐厅
【volume three: in the name of love】
【第三卷:以爱之名】
亲爱的上帝
求祢赐予我无尽的勇气
求祢带走我的胆怯犹疑
求祢洗净我世俗的眼睛
求祢抹去我的傲慢气息
长出温柔的羽翼
求祢往我的眼里施加星星
求祢保留我干净的少年心
求祢创造永不停歇的雨
永不缺席的星
求祢安排年华里一场虚惊
求祢让我有能力去保护我爱的人啊
把她紧紧拥在臂弯
尽我所能使她于受伤害
愿祢的慈爱眷顾她的一生
在此我虔诚地祈祷——
以爱之名
【chapter 25 圆形音乐厅】
“您好,凡多姆海恩伯爵。”
我走往他对面那张单人沙发坐下,经过他时,我感到他那阴鸷的目光从我身上一扫而过,我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执事先生递来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子,轻放在桌上。盒子小巧,只比戒指盒大了一点点,看得出那是上等的胡桃木,在暖黄的烛光下光泽动人。执事先生在我面前把盒子打开,一个致的紫色链坠静静地躺在里面。
“这是我想替人捐赠的东西。”
那链坠彷佛蕴藏着某种魔力,我望着它出了神,“我可以拿起来看看吗?”
凡多姆海恩伯爵点了点头。
我小心翼翼拿出炼坠,它在我手心冷得像冰一样,六角形的表面有几颗紫水晶点缀,水晶后面刻了一条条长长的线,就像是流星的尾巴。我打开盖子,发现这原来是一个怀表,两个金色的指针分别指向十二点和六点,不过没有数字,所以看起来更像一个指南针。
“好漂亮……”我几乎呆住了,恍然开口问,“请问这是什么?”
“中世纪女巫留下来的炼坠。”
这句话听上去疑点满满,先不说女巫,我是一个迷信的人,我相信神、鬼、魔法的存在。只是如果这真是中世纪的东西,不可能还保存得这么好,几乎没有损坏或刮花的痕迹——如果是因为魔法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可惜当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这点,我没有想太多,只连忙拿出一张羊皮纸和羽毛笔,纪录下这个新入馆的捐赠的基本信息。
“请问捐赠者的姓名是?”
“凯思琳·洛佩兹。”
我点了点头,把这个名字写下。此时,一把冰冷的声音毫无预警地在我头顶上响起。
“kathryn”
我抬头看向他,再重新看回刚才写下的名字,原来我把“凯思琳”拼错了,我紧张地手抖了一下,连忙换了个从容的表情向他道歉,然后划掉重写。我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出差错,不行,我必须努力表现临危不乱,我才不想第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负责这重大的任务就搞砸。话是这么说,我还是在心里暗忖着,现在哪还有人用这么冷门的拼法啊。
在高度专注下记录了捐赠者的基本资料,再三确认没错后,我问:“请问有捐赠者的照片吗?”
凡多姆海恩伯爵从外套内夹里拿出了一张四四方方的照片,放到盒子旁,我伸长脖子一看,愣住了,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不就是在我梦里出现的女孩吗?
我瞬间背脊发凉,拿着笔的手渗出了冷汗,看着照片里女孩的脸,就像看着破碎的电影胶卷倒带回放,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些梦境的碎片:女孩在日光的森林里欢笑着;在月光下紧拥着一个人哭泣;在蒙着细雨的夜里,一个人牵着她跑到窄巷,用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雨水和泪水,声音温柔又沙哑:“凯思琳——”
“你认识她吗?”
我猛然抬起头,思绪被拉了回来,眼前的伯爵紧蹙着眉头,一脸疑惑和不屑,我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还在微微发着抖,“不…不认识…”
我犹豫了一会,鼓起最大的勇气问:“请问…可以告诉我洛佩兹小姐是个怎样的人吗?”
他没有回答我,整个房间陷入了极夜般的沉默。我知道我其实不该问这个问题的,毕竟不太礼貌,涉及到个人隐私,这相片中的女孩似乎是他很重要的人,他不回答我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种庞大的失落感。
我默默叹了口气,准备把重心放回工作上,走完接下来的流程时,凡多姆海恩伯爵突然开了口:“她三个月以前就离开人世了。”
我心跳彷佛停了一拍,羽毛笔从手中滑落,沉沉一声跌落在地上。
他继续说:“她是一位很出色的天文学家,世纪末的天才,可是我却觉得她很傻,她死于最愚蠢的方法——选择牺牲。”
我紧握拳头,指甲陷进手心里,整个身体发冷,像跌入了冰窖一样。在梦里,那个女孩的形象是那么的生动,一颦一笑带着灵气,像春天绿树新生的枝桠。她美好的样子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我实在无法相信——无法相信她已经长眠不醒了。
伯爵见我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差,轻轻笑了笑说:“别这样,你不是不认识她吗?她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红颜薄命的女孩罢了。”
“对不起,”我松开紧握的拳头,却咬着嘴唇不放,忍着内心排山倒海的情绪,“我不该问这个问题的。”
“没关系。”
我皱着眉头,觉得这应该不是巧合,不然尝试告诉他我的梦?但我左思右想后还是决定先不说,毕竟这种奇幻的事情说出来别人也不信。我又看了那张照片一眼,心里闪过无数疑问,默默祈祷着今晚的梦境能告诉我答案。
就在这时,我发现自己漏掉一个非常重要的资料,狼狈地捡起掉落在地的羽毛笔,问:“请问这件捐赠的名字是什么?”
我急切等着他回答,可是他却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半晌后才说道:“nomen caritate.”
夏尔·凡多姆海恩那海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忧伤,接着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忧郁,他缓缓开口说:“这是拉丁文,意思是以爱之名。”
——
夏尔再一次见到凯思琳,已经是三个月后的事了。
在最近兴起的圆形音乐厅里,她一身敞开的黑色长袍,里面穿了件简单的白色上衣和苹果绿色的及膝裙,领口位置系着红色蝴蝶结,栗色的头发好像又长了点,到腰际了。
视线越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落在她身上,只见她把一张图纸摊在桌面上,认真地和那个占星师讲着什么,看她的肢体语言有些激动,1撮撮发丝遮盖住了眼睛。而占星师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对她说的话毫不在意,凯思琳不服输地和他争执了几句,他随便敷衍了一下,拍拍她的肩膀后便离开了。
凯思琳一个人站在桌前,攥紧了拳头,目光依旧盯着昨天熬夜画完的星座图纸,她本来想把星座用线编成网,挂在圆形音乐厅里,可是布莱帕特却不接纳这个意见。
夏尔在远处看着她的举动,感觉身体像被火烙一样难受,他看不惯她委屈的样子。他不明白,一直都这么自信明亮的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妥协,为什么变得卑微,从星光变成了尘埃——不,她不应该是这样的。
最后,凯思琳把图纸卷起来,离开了他的视线。
夏尔一惊,不顾现在仍在进行调查圆形音乐厅的任务,擅自离开爱德华他们,匆忙绕过人群,追着她的脚步。
“凯思琳!”
凯思琳停了下来,犹豫两秒后,缓缓转过身。
夏尔也愣住了,此时她睁大了眼,怔怔地看着他,像是从未认识这个人一样。身后嘈杂的声音像寂静的海洋包裹着他,过一阵子,他假装自然地说:“好久不见。”
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说:“夏尔,好久不见。”
他还有很多话想说,但来往的人潮很快遮住了彼此的身影,两人艰难地在人群中探着头。等了一会儿,他在慢慢疏散的人群之间看到她的脸,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凯思琳先朝他点了一下头,说:“很高兴再见到你,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她指了指手中的一卷羊皮纸。
音乐厅里人实在太多了,她的背影一下就消失在人海,夏尔站在原地,伸出的手慢慢放下,卸下华丽衣裳的他很快与音乐厅里平凡人群融为一体,就像一条鱼跃进广阔的海洋中,他在渐渐被茫茫大海所淹没。
——
这一切要从她到一封奇怪的信说起,她发现生命中很多重要的事都是由一封信开始的。
从卡文迪许回来后,凯思琳过上了无忧无虑的一个礼拜。这一个礼拜里,莱斯特还是一样整天和她拌嘴;她还是每天都会去格林威治;还是总是拉着好朋友分享有趣的见闻……一切就像回到了最根本的模样,什么都没发生过,日常还是一样简单而平凡。
可惜这样平凡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有一天,她到一封奇怪的信,这封信的署名是布莱帕特,显然的,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这封信的大意是邀请她去圆形音乐厅,这个音乐厅刚建好不久,和其他音乐厅不同的是,它是走偏占星和天文的方向,凯思琳也同意这的确是个新颖的点子。不过他们目前只有个蓝图,简单来说就只有外壳而已,所以他们需要一个天文学家作为助手,提供专业的天文知识,丰富音乐厅的內里。
凯思琳对此一点兴趣也没有,她只想安安静静留在格林威治,可能过几年等到自己足够成熟后再回去剑桥进修。而且她觉得这个所谓的圆形音乐厅,说是说沉迷于宇宙的浩瀚,想采用天文星象当主题,事实上只不过想用占星的噱头来吸引人罢了,她才不想去帮这些商人做事。
她本是这么想的,直到看到最后一句,她的心开始动摇了。
“作为报酬,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此刻想要的东西。”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么知道我此刻想要的是什么?而且这自信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她再看回信封上那个陌生的名字,眉头慢慢锁紧,思考着这个人到底是说真的还是随便夸下海口。
最终还是难敌好奇心的作祟,她决定跟着信上的地址去找这个叫做布莱帕特的人,当然,她还找了个人陪他,这个人是莱斯特。
他们站在圆形音乐厅的门口,望着诺大的招牌。凯思琳比对了招牌上的字和信中的地址,这里就是圆形音乐厅没错了。
莱斯特似乎比她还要担忧,“你确定这不会有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
“我觉得很可能是骗你的。”
“所以我才叫你陪我来看看啊。”
凯思琳拉着莱斯特走进音乐厅,里面很宽广,天花板很高,尽头有一个舞台,可是装潢却简陋,可能因为才建立没多久,除此之外,基本就和普通的音乐厅没什么不同。在她环顾四周时,有人喊了她的名字。
“凯思琳·洛佩兹?你是凯思琳·洛佩兹没错吧?”
她抬起头,看到一个身穿华丽袍子的男人,他有着一头蓬松的淡紫色头发,发丝间散落着星星的亮片,左侧的一搓头发编成了麻花辫,他的瞳孔是浅浅的海蓝色,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样子。
“我是。”她回答。
“太好了,你真的来了!”布莱帕特惊喜地说,朝她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我叫做布莱帕特,是一个占星师,也是圆形音乐厅的负责人之一。”
他友好地伸出右手,凯思琳与他握手时,瞥见他手臂上有星座的图案的纹身。其实她有点尴尬,很想开口说自己只是来看看情况,再决定来不来,可是对方的态度太热情,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位是?”布莱帕特朝着莱斯特偏了偏头。
“真是抱歉,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莱斯特·洛佩兹,是凯思琳的哥哥,今天过来陪她看看,因为她还没想好是否接受邀请。”
凯思琳和莱斯特短暂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满满的感激。
没想到布莱帕特摆了摆手,笑着说:“没关系,还能慢慢考虑,你看,音乐厅还没完全整修完毕,而且过一阵子还有其他新成员加入。”
“什么新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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