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灾神降临阿斯伽德

“征服王……”
安无想到那个之前在海滨的战斗中，以及宴会上，都显得格外的有魄力的红发壮汉，顿时明白过来吉尔伽美什这一晚上是去干了什么。他并不是在冬木闲逛，正相反，他是去与那位王者进行了一场最后的战斗。
即便是没有御主为他提供持续不断的魔力，行动力为a的英雄王依然斩杀了征服王，该说不愧是他么。
“本王对你们的帮助也就到此为止了，至于结果会如何，我希望你们能好好地愉悦我。”吉尔伽美什扬起了嘴角，赤红色的蛇瞳扫过了安无和洛基的脸，最后化为了金色的粒子逐渐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
最后，从空中幽幽地传来了一句话：“对了，大圣杯已经显形，你们现在过去的话，还来得及。”
刚想离开这里的安无和洛基顿时停住了脚步。
等等！你刚刚说啥？大圣杯显形了！？
天色骤然间昏暗阴沉了下来，原本明亮的太阳亦被突然出现的云层遮住了大半光芒，隐约的红光从天空向下投射而来，仿佛将冬木染成了一片火海。
圣杯战争的第七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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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而（





[综]灾神降临阿斯伽德 第六十七章 神与电车难题
当安无等人赶过去的时候，先看到的是言峰绮礼和卫宫切嗣之间的战斗。他们站在圣杯显形的剧院前的空地上，遥遥对峙着。
卫宫切嗣的身边没有他的妻子爱丽丝菲尔，只有阿尔托莉雅举着手中的长剑，眼神锋利而隐含悲伤。金发的少女与平日的形象相比，更多了些憔悴和狼狈。
安无察觉到卫宫切嗣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对劲。他的双眼无神，看向言峰绮礼的神情根本不像是在看着自己的敌人，反而像是在透过他的身形，看向位于远处的某个物体。一直以来以冷静与沉稳示人的他，头一次在他人面前显露出了动摇之色。
他看向的物体，大抵便是圣杯。那个能实现人心中任何愿望的事物，实际上也是承载着“此世一切之恶”的容器。
在见到安无和洛基他们的到来时，阿尔托莉雅几乎是立刻便更加警戒了起来，手中的长剑亦发出了金色的光芒。
“你们……也要来和我抢夺圣杯么。”
她的声音颤抖，显然已经陷入了某种被执念却牵引着的憺妄之中。安无冲她小幅度地摇了摇头，随即看向了言峰绮礼。
他背后的那只蜘蛛形态的妖已经具有了完全形态，挡在剧院的大门口，像是一尊蹲在自己巢穴中的漆黑的狩猎者。安无察觉到那妖的身上有几处伤痕正在以极快的速度修复，便明白过来，阿尔托莉雅一定是曾攻击过它。
可惜，只有神明才能消灭的妖，即便是强大如阿尔托莉雅这种英灵，都无法完全杀掉它。
“圣杯……”言峰绮礼微笑着，低沉的声音从他的喉间溢出，“saber啊，你想要圣杯来做什么呢？”
阿尔托莉雅高声道：“这不关你的事！”
“是复兴你的不列颠吧。”言峰绮礼早就看透了这位亚瑟王心思。阿尔托莉雅皱起了眉。
“你呢？foreigner？”
安无没想到言峰绮礼会突然向自己搭话，但仍是毫不迟疑地道：“我不需要那种东西，不如说，我的存在反而更接近于它。”
一旁的洛基默默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还好意思说。虽然人家圣杯实现愿望的方法可能极端了点，但至少某种程度上说也确实是达成了目的。光凭这一点来说，安无这个神明真的还不如这个圣杯。
“哈哈哈，有意思，”言峰绮礼笑了起来，“看来，在场的只有那位亚瑟王还被蒙骗在鼓里呢。”
“什么意思？”
阿尔托莉雅猛地扭头看向了卫宫切嗣。
方才还双眼无神的卫宫切嗣不知道是不是在这会儿时间里想明白了什么事情，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他没有理会阿尔托莉雅的质问，只是伸出手从大衣内兜中掏出了一把漆黑的手/枪，指向了言峰绮礼。
“不要挡路。”他语气毫无起伏。
“哦？挡什么路，”言峰绮礼故意在挑起矛盾，“挡住你去破坏圣杯的路么？”
“切嗣！”
“闭嘴！”
阿尔托莉雅的大吼声被卫宫切嗣压了下去。
她握剑的手颤抖着——破坏圣杯，这是她从未想过的事情。
这么多年以来，作为不列颠的王者，她无数次在梦中想象着她的国度能够重新在世界上拔地而起，她的子民能重新在永世隔绝的理想乡阿瓦隆中繁衍生息。她的身边有着陪伴她许久的圆桌骑士们，桂妮薇雅向她献上了一只纯白的花朵，梅林在她的耳旁教导她“配戴王者之剑的剑鞘者将永不流血”。
划破她眼前迷雾的，是一道赤红色的剑气。
安无根本没有理睬阿尔托莉雅的动摇，以及卫宫切嗣内心的纠结，在他看来，斩杀言峰绮礼背后的妖才是是他的唯一目的，圣杯什么的根本不在他的眼中。
绯器在刹那间变化为了一柄长剑，安无飞身而去，将带着火光的长剑刺入了巨型蜘蛛的其中一只眼睛中。妖的口中发出了悲鸣声，无数白色的蛛丝向四面八方涌去，惊人的粘度与韧性令人难以应付。
——曾在某个梦境中，圣杯这么问过卫宫切嗣。
300人的船与200人的船，作为唯一能够拯救他们的人，他决定修补哪一个。卫宫切嗣毫不犹豫地选择了300人的船。圣杯又问他，如果那200人船上的人绑架了他，逼迫他先修好自己的船呢？
卫宫切嗣迟疑了片刻后，决定杀掉那200人。
巨型蜘蛛控制着白色的蛛丝飞向了安无。然而火焰也许天生克制这种由蛋白质构成的物体，当长剑与那蛛丝刚一接触，赤红色的高温便顺着长而滑腻的线向着妖的本体灼烧而去。蜘蛛的几条腿无序地挣扎着，一股烧焦的味道在空中弥漫开来。
——圣杯又问他，活下来的300人分为200人与100人，船还是漏的，你会怎么选择？如果那100人又逼迫你先修好他们的船，你会怎么做？
卫宫切嗣在纠结后，还是选择了杀掉那100人。可是算起来，死掉的人成为了300人，活下来的反而成为了少数。这是个无解的问题。
蜘蛛抬起长而尖利的腿，狠狠地袭击向在空中灵活闪避的安无，震得大地都在颤抖。阿尔托莉雅不得不带着卫宫切嗣暂时寻得了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防止被这过于难耐的高温和蜘蛛庞大的躯体误伤到。
“噗叽——”
被安无斩断了两条腿后，蜘蛛的断肢砸在了地面上，绿色的可怖液体腐蚀着地面。
看准它的痛苦中挣扎而暂时失去了防备的空档间，安无飞上了它的正上方，向天空高举长剑：“在此引起骚乱者，拂除种种污秽，斩！”
像是一颗太阳从天空中陨落，那赤色的火光几乎掩盖了真正太阳的光辉，将一切都抹除殆尽。蜘蛛的身影在这一击下化为了灰烬，绿色的体/液亦在高温之下蒸发在了空气中。
安无落地后，与重新化为人形的绯器抬起手击了一掌。
言峰绮礼他在方才的攻击下故意避开了要害，因此现在只是轻伤，躺在一旁陷入了昏迷。本身便不打算争夺圣杯的安无自然没有了继续与卫宫切嗣作对的准备，因此，显而易见的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将是卫宫切嗣与亚瑟王。
然而，卫宫切嗣却叫住了安无：“……如果要你，在300人与200人中选择一个拯救，你会选择哪个？”
突然冒出来的怪问题让安无停下了走向洛基的脚步，而是微蹙着眉头看向了那个双眼无神的男人。
“都救吧。”安无想也没想。
“如果是不可能的呢？”
“在神明面前，你和我谈不可能？”安无冲他微笑道。
“……”卫宫切嗣轻叹一口气。
也是，对于神来说，人类能力如同蝼蚁一般渺小，在他们看来是不可能的事情，在神明那里也许便是动一动手指的事情。即便是选择不去拯救任何人，他们亦不会被羞愧感与后悔之情所束缚，因为人类的善恶标准根本无法束缚他们——只有神愿不愿意，而没有对不对。
卫宫切嗣过于急切地想要求证自己的想法是否是正确的，却问错了人。




[综]灾神降临阿斯伽德 第六十八章 战争的结束
圣杯的显形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华丽和宏伟。
这只造型致的金色杯子，只是默默地在这剧院的舞台正中显现。头顶暖色的灯光打在它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朦胧的神圣气息。
即便是经历了许多时日的战争，并最后获得了战争的胜利，卫宫切嗣与阿尔托莉雅也感知不到丝毫的高兴。尤其是阿尔托莉雅，她知道卫宫切嗣已经决定想要毁掉圣杯，这对于她这种带着某种执念的人来说，是根本无法饶恕的事情。
然而，只要是为了自己的正义，卫宫切嗣并不是会在乎别人的情感。
他缓缓抬起右手，对着手背上的三划令咒，低声说道：“以卫宫切嗣之名令之，saber啊，毁掉圣杯。”
两划令咒消失在了他的手背上。
阿尔托莉雅手中的长剑骤然散发出了明亮的光芒，她尽力在与令咒的强制力博斗着，紧咬着牙齿。
“以第三划令咒复命之，saber啊，用宝具毁掉圣杯。”
“住手啊——！”
阿尔托莉雅绝望地嘶吼着，却根本抵挡不了令咒的力量。誓约胜利之剑强大的力量刹时间轰击到了圣杯的身上，金色的杯子在空旷的剧院中发出了奇异的叫喊声。
天空中出现了如同日蚀般的壮景，从那黑洞洞的一片中，逐渐流出来了漆黑而浓稠的液体。周围的天空一片暗红，不祥的气息充斥在了冬木市中。
“咦？”
安无低头看着从空中流淌到地面上的黑色液体，此时已然没过了他的鞋底。缓缓抬起脚的时候还能感到一股阻力，可见这黑色的液体实际上是如同泥一般浑浊而湿黏的。
他俯下身子，用手指轻触了一下脚底的黑泥，黑紫色的恙竟突然出现在他的手指上，惊得他连忙甩掉了那些恶心的泥土。显然，一旁的洛基也对这笼罩了面前大部分土地的黑泥感到了不适，他拉过安无，对他说道：“咱们走吧。”
圣杯战争已经结束。托尼他们早就被提醒在这附近待命，只要安无等人一解决掉言峰绮礼，立刻就可以开始准备回去的事情了。
然而，就在安无点头同意，洛基亦从地面漂浮到半空中准备离开之时，本在地面上静静流淌着的黑泥骤然间如同龙卷风般翻滚起来，拔地而起，略过了洛基的身影，直直的扑向了安无。
“啥情况！？”
安无被身后追着的汹涌的黑泥吓了一跳。
他在空中躲避着黑泥的捕捉，却在这围追堵截中被包围了起来。黑泥似乎铁了心了要吞噬掉安无，凶猛的姿态丝毫不减。远处看到了这一幕的托尼穿着机甲，脖子上挂着小蜘蛛便连忙飞了过来，身边还跟着索尔。
眼见着安无被从圣杯中流出来的黑泥逐渐吞噬掉的身影，洛基眼中一暗，根本没有理睬刚飞到他身边立住了的索尔，身影立刻消失在了原地。
鼻腔内是黑泥散发出的刺鼻恶臭，眼前是被烈火灼烧的城市，烟尘与火焰扭曲了他的视线。洛基飞到方才吞掉安无的黑泥前站定，看到了在漆黑中那一片洁白如雪的衣袍。
他毫不犹豫地向那个方向伸出手去，那恶心而滑腻如毒蛇般的触感笼罩在他的皮肤周围，令他汗毛倒竖。一股阴森寒冷充满恶毒的气息包围住他的身体，如附骨之疽般令他难以摆脱。
这便是圣杯中的“此世一切之恶”化作的黑泥，它的目的，是吞噬掉所有的英灵。
洛基在黑泥中咬牙摸索着，突然间触及到了某个熟悉的触感，他连忙伸手紧紧的拉住了他，五指紧扣。然而，黑泥中的人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软绵绵地像是一具无主的尸体，不仅不在洛基的力道下向外挪动，甚至还在被黑泥越唑越紧。
“混蛋！”
洛基难得的爆了一句粗口。他将手从黑泥中抽出来，显而易见，圣杯似乎对他本人不感兴趣，并没有伤害到他的身体。
突然，他看到了自己右手手背上，那两发赤红色的令咒。
虽然从没用过，但是——可以尝试！
“以洛基之名令之，灾祸之神安无，”他握紧了右手，“实现你之前的承诺，带我们所有人回家。”
一划令咒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刻便消失在了洛基的手背上，取而代之的，是从面前黑泥中骤然乍现的明亮光芒。
一柄通体赤红的长剑划破了难闻而丑陋的黑泥，在一片漆黑中成为了唯一点燃的火光。绯器似乎因为被自己的主人使用而高兴地发出了清亮的剑鸣声，黑泥在至高纯净的神力下不堪重负，开始向一旁退缩着。
还没来得及看清从黑泥中飞出的身影，洛基便感到自己的腰被一个人影拦住，随即飞快地飞到了半空中。
洛基此时与安无的距离极近，他能看到那人严肃而略有些狼狈的侧颜，一些发丝被汗水黏在了他的脸颊上。但显然，此时安无并没有和他唠嗑的欲/望，他只是微蹙着眉头，将全身的力量都尽快凝聚到手中的绯器身上，想要趁着黑泥还没有重整态势之前逃离这里。
虚空之中，一道漆黑的裂缝缓缓展现在他们的面前，如宇宙般的深邃色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安无扭头对着不远处的索尔等人点了点头，率先拦着洛基头也不回地冲进了缝隙之中。
紧接其后的，是手中擎着雷神之锤的索尔，最后则是托尼和他怀中的彼得。
裂缝缓缓关闭，好不容易重振旗鼓的黑泥扑了一个空。
“咚！”的一声，洛基和安无在紧张刺激的穿越后，一起摔在了地面上。
穿越世界对于大脑和身体的负担还是挺大的，此时他的头还有点“嗡嗡”的。洛基支起了上半身坐在了地面上，缓过劲后才将目光投射向了安无，想要看看他的状况。
被黑泥吞噬、被令咒强制命令、又过分爆发了力量的安无此时陷入了沉睡之中。仰躺在地面上的他呼吸微弱，发丝凌乱，双目紧闭，但面容却显得相当的平静。倘若仅仅如此的话倒还好，洛基会觉得这是一幅非常的画作，但是现在……
他的衣服上似乎在被黑泥的吞噬中腐蚀了不少，变得相当破烂。部分肌肤裸/露在了空气中，显得他看上去颇为狼狈。
洛基沉默着左看看又看看，最后没有找到合适的东西，还是把自己的披风扯了下来，盖在了他的身上。
完犊子，为什么他会有一种“事后”的错觉！？
……
烈火与黑泥吞噬了大半个冬木，从那废墟之中，一名全身赤/裸的金发男子走了出来。
吉尔伽美什大大方方地站在那里，嘴角上扬。
虽然喜欢吞噬能量的黑泥将他魔力化作的金色铠甲吞噬了，但好处也是有的，起码他获得了一具崭新的□□。这便代表着，他不必再依赖御主这种东西，便能够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并自由活动。
耳旁不远处传来了某个人的脚步声，吉尔伽美什扭过头去，看到了双眼无神的卫宫切嗣，此时正跪在满是废墟的城市之中，动作机械而急促地刨着什么。
片刻后，一个红发的小男孩被他从废墟中流着泪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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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安无这么出镜真不是我故意的，英灵被吞噬后会爆/衣真的是官方设定（试图解释




[综]灾神降临阿斯伽德 第六十九章 “抱住我”
安无在切开时空通道的时侯控制还是挺准的，他把托尼等人送回了纽约，而阿萨神族几人则是被他送到了阿斯加德。
因此，当雷神索尔独自一人从时空隧道中钻出来的时侯，看见的就是躺在地上裹着袍子的安无，以及在一旁坐着的背靠着墙壁的洛基。
他打量四周。
他们现在的位置应该在阿斯加德的边缘处，普通的居民区中。抬头向远处看过去，还能见到那雄伟恢弘的神殿，也是他们这些王族曾经居住的地方。算起来他们离开这个世界已经有了十几天时间，估计此时阿斯加德的局面也是天翻地覆。
大概率，此时神殿的所有者，阿斯加德的领导者已经变成了海拉。
索尔向洛基走过去，看了一眼安无后，问他：“咱们现在怎么办？去找母后？”
洛基也从地上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点头道：“回趟神殿吧——但是不能大摇大摆地进去，我们得小心一点。”
说着，洛基在安无的身边蹲下身子，看着他睡着相当熟的面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见安无还没有转醒的迹象，洛基挑眉，手下微微用力，“啪！”的一声格外的清脆。
安无一脸懵逼的睁开了眼睛。
简单和他说明了状况后，安无裹着洛基的绿色斗篷有点摇晃地站起了身，用神力修复了自己的衣服后，便将那斗篷又还给了洛基。绯器亦重新从武器状态化为了一个乖巧的小男孩，以他的身高，刚刚好能当个安无的拐杖。
圣杯的恶意令人惊悚，在他的冲击下，意志力略微薄弱一点的人便会被他吞噬，化身为恶。安无本非意志力相当强悍之人，倘若不是洛基的那一枚令咒令他清醒过来，此时恐怕已经堕落了。
在行走的间隙，安无将视线放在了洛基的右手上。那仅剩的一发赤红色令咒，令他在意。
三人在洛基法术的掩护下，潜入了神殿之中。
果然，被海拉复活的她的手下们此时已然占领了神殿，来回行走巡逻的并非是熟悉的阿斯加德的士兵们。显然以他们的实力，并不足以识破洛基的法术，几人兜兜转转，最后站在了神后弗丽嘉的房间前。
看来海拉并没有取得阿斯加德的民心，她还需要弗丽嘉来给她帮衬这些不服气的神族们，因此而留了她一条命。
似乎对于他们的到来早有预料，三人刚一踏入房间中，神后弗丽嘉便从手中的活抬起了头来。在见到首当其冲的索尔以及洛基时，这位美丽的妇人微微点头，露出了一个笑容。
安无见状，默默地转身离开了房间。反正即便是没有洛基的法术在，他的存在也很难被普通人感知到。
弗丽嘉引着洛基和索尔走到了床边。在那个柔软而宽阔的大床上，满头白发的奥丁正气若游丝地躺在那里。他察觉到了周围有新的气息到来，遂缓缓睁开了眼睛。
“海拉居然……”没有对奥丁下手？洛基感到了惊讶。
他本身已经做好了回来之后面临奥丁和弗丽嘉死亡的事实了，结果却是，不仅仅是弗丽嘉，甚至就连曾经的神王奥丁都还活着。即便不太愿意承认这件事情，洛基的心中还是难以掩饰地升起了几丝愉悦之情。
“海拉想在你们面前杀掉我们，所以也只是囚禁而已。”弗丽嘉在一旁解释道。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面对着洛基，抿着唇，眼睑颤抖着，一副快要哭出来般的模样。她冲洛基的的面颊伸出了自己的手，那温柔的眼神与脸颊上温暖的触感令洛基不习惯地移开了视线，下意识地想要逃避。
“洛基……你父亲有话要对你说。”弗丽嘉牵着洛基的手，将他牵引着坐在了床边。
洛基有些局促地眨着眼睛，瞥了一眼索尔，又舔了舔嘴唇。
奥丁从被子中伸出了左手，那只如枯木般的手轻轻放在了洛基的身上。洛基低头迟疑了片刻，才不太自然地也将自己的手搭在了老人的手上。
奥丁虚弱的扯了扯嘴角。
“上万年来，我一直觉得我已经看得很透彻了……不管对于过去还是未来，我都认为我永远不会感到后悔，”奥丁的声音颤抖而低沉，“但是现在，我真的对于一件事非常的后悔……洛基……”
奥丁反握住了洛基的手：“那就是，没有尽早对你说一句话。”
洛基有点紧张地干咽了一下，心跳莫名的开始加快。
“我爱你，我的孩子，并且，对不起……”
这句话的出口似乎用尽了奥丁所有的力气，他的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将浑浊的目光又放在了索尔的脸上：“只要你们兄弟还在，阿斯加德便无所不在……”
接下来，便是一段长久的沉默。
洛基握在手中的手逐渐冰冷，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侯，他那双绿色的眸子中已然漫起了雾气，有些泛红。在意识到了奥丁已经离开，陪伴了他们一千余年的父亲已经在此时永眠时，洛基缓缓地站起了身。
他看向弗丽嘉和索尔，道：“他走了。”
弗丽嘉的泪水潸潸而下，索尔则是低着头，用手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相比起来，洛基倒是显得淡定地多，他只是用微微泛红的双眼最后瞥了一眼床上沉眠的奥丁后，便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房间。
这位曾经在数万年时间中，叱咤九界无人能敌的神王，在他传奇一生进行到最后的最后，选择做回了一名父亲。
……
待在天空静静等待他们的安无见到洛基有些狼狈地从房间中跑出来，一路跑到了神殿侧屋的屋顶，独自一人面对着广阔的天空，并俯视着整个阿斯加德时，连忙飞身跟了上去。
他飞到了洛基的面前，洛基缓缓抬起头来。
头顶是落下的金色阳光，映出来了一个漂浮在空中，正在降落的人影。一头银色的长发散落在空气中，有着金色瞳孔的男人身披乳白色的长袍，在空中静静地俯视着他。那张致如神造物般的脸庞，在光芒的轻抚下散发着至高神性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