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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兵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京城三少
肖月娥想赵鹏是指望不上,她往靠背椅上一靠,理一理思绪,看来要找她的闺蜜了。
俞淇美声音很嗲:“月娥姐,好些时间没来电话了。我可想死你了。”
“我也是。要不,夫人,我们到泸沽湖山庄聚一聚?”
“今天不行。月娥姐,明天吧。今天嘛,我家老李啊,怎么,怎么突然来兴致了。要搞一个家庭聚会。你看,我还在叫厨师准备呢。一会儿晓晓带着他女朋友回家了。这孩子嘴可刁了。像他老爸,我做的,别人做的,硬是吃得出来……”俞淇美嗲声嗲气说了一大段。
肖月娥怀疑这个女人可能是知情人,什么家庭聚会,不过是挡箭牌,不想见她的一个幌子。
其实俞淇美挂完电话,重新回到酒席,可是一屁股坐在郭扬大腿上:“扬哥,再喝一杯。”
“谁的电话?月娥吗?”郭扬一猜就中。
“不是。你是不是想她,想她,我打个电话,他立马就来。”淇美逗他,其实哪个女人愿意把自己的相好推给别的女人。
“你开什么玩笑?人家是正道妇人。”郭扬正色道。
“喂,扬哥,我陪你,到落了个名声不好。我——”俞淇美相当高的表演天赋,马上眼眶一红挤出了泪光。
“哎呀,宝贝,别哭了。我说人家是党培养的高级干部,不会乱来的。你叫她来,她也是清高、孤傲,见了七八回了吧。你摸不到她的心在哪里?”
“不是摸不到心。你摸她心干什么?你不会往下一步摸。”俞淇美笑得花枝乱颤,“你再不下筷子,我家老李都垂涎三尺了。”
“你告诉老李,这个女人迟早是我的。他不会跟我争一个女人吧?”
“什么你的?他有男人呢。她找你,是为她男人跑官、要官。你什么也没捞着,就给她推到了省委常委的高位上,她也不知道投怀送抱。真是一个不知道好歹的女人。你都只能咽口水的福份,我家老李也就是闻几口香气的命。”
“你相信吗?她马上打电话过来。我要她自己宽衣解带。我要她像你一样,让我逍遥神仙。”郭扬诡秘地笑着。
“知道。你没有诸葛亮的本事,你还能统帅三军?”
两人正调着情,郭扬的电话响了。一看来电显示,他向俞淇美紧张地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他开始要设计陷阱了。
“谁啊,你是谁啊,我正忙呢。”郭扬马上换了脸,打着一副官腔。俞淇美撇了撇嘴,不过郭扬的魅力也在这里,他可以作威作福,也可以低声下气,也可以讨好卖乖,还可以跟女人打得火热。
“干爹,我是月娥。干爹忙,那就算了。”声音有点颤抖,郭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哦!是月娥啊。月娥,你可不是外人。你有事,我再忙,也得抽出身来陪你啊。月娥,别见怪,刚处理一桩子事,我正在火头上。没想到火烧到自己人身上了。月娥,别见怪。”郭扬语话中有暗示,让这女人心惊肉跳一下。
“尹龙,是你一手安排人抓的?”郭扬的话外音,政治敏感如此强的肖月娥怎么听不出来。
“我吃饱了撑的?我拿自己人开刀?我是据理力争。我在讨论会上,是拍了桌子的,你们不能这样对待功臣?你们不能草率定案?因此,这个案子还是悬而未决的。”钓鱼就要下食,让鱼儿闻到香气,她才会咬钩。
“干爹,我们能不能见个面,当面谈谈?”
“这怕不行——”郭扬要吊起她的胃口,“这样吧,明天,明天晚上,我打电话给你。放心,尹龙是你孩子,也是我孩子啊。自家的孩子当然自家疼。虽然对他过分娇惯,犯了一点小错,疥皮之癣,算得了啥呢?唉,这孩子也不听我的话,当时,我,我真的派了总教官、总部司令,我自己做他思想工作,留在部队,马上给他连升两级,少将军衔,我军最年轻的将军。可是他一意孤行,还——别说了,这孩子也太不省心。受点挫折也好。”
“干爹,你可不能不管他。”
“月娥,你要是真不放心。我放下手头工作,现在与你见个面吧。我看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你能不能到泸沽湖山庄?”郭扬怎么会推到明天,夜长梦多的道理,他怎么会不明白?
“好,好。一个小时后,我们见面再谈。”肖月娥相当兴奋,要是郭扬保他了,看谁还敢动他?
可是肖月尹刚把把车开外省委大院,她的电话响了,电话中有刘娜痛苦的声音:“妈——你快回来。我打尹龙的电话打不通。我肚子好痛。”
“哦。你别坐着,你站起来。你扶着沙发背。我马上回来,送你去医院。”肖月娥一惊,哪里还有心思去约会,赶紧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说明原委。郭扬空欢喜一场,到嘴的肉,让人抢走了。
刘娜痛得额头上青筋像蚯蚓一般盘曲,眼放青光:“妈,尹龙呢?尹龙怎么又不接我的电话。”
“可能他又接了一宗要案吧。按照规定所有人电话都要保持静默。他也不敢违反规定。走,妈陪你住院去。”肖月娥可不敢把真相告诉女儿。
娘儿俩赶紧拾东西,住进了医院。然后给亲家母打电话,亲家母也急急匆匆赶到医院。肖月娥怕亲家母乱说话,堵在门口跟她耳语了一阵,艾萨当然明白,她赶紧抹去泪水,忍泣吞声,强装笑脸。
尹龙第一晚是单独看押,看守相当严密,其实他就没想过要逃,要要是逃了,一辈子都洗不清了。他在苦苦思考:刘娜难道恨他恨得那么深吗?刘娜会亲手用毒品害他吗?
要么是岳母恨他葬送了她女儿的美好青春?他先是这么想的,后一想,不对啊,岳母一直当他是亲生儿子看待的,岳母的眼光是慈爱,没有一点私怨和仇恨,凭直觉岳母绝对不会害他。那就是送岳母咖啡的人!——不用说,是借刀杀人!他要见岳母,一见岳母,所有疑问,都有了答案。
他当晚上了脚镣,重刑犯才上的脚镣,然后被押到审讯室,双手锁在铁椅上。灯光打亮,审讯案台上坐着三个人,中间一个三角眼中年警官,肥头大耳,小绿豆眼,看起来相当阴险,声音瓮声瓮气。
“你叫什么名字?”
“尹龙。”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知道。我办公室搜出了毒品。”
“你知道我党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希望你有立功赎罪的表现。毒品哪里来的?你的上家是谁?如实交待,要是助我们破获,整个团伙,法院会考虑给你减刑,否则你带毒的量,足可以判死刑。”





绝密兵王 532死刑
这话太熟悉了,尹龙审毒贩也是如此交待,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尹龙润了润干裂的嘴唇:“不知道。”
“你办公室的东西。你不可能不知道这东西的来龙去脉吗?”
“知道。”
“知道。你就是故意不说罗?”
“我说了,怕你们不信。”
“你没说。怎么知道我们信不信?”绿豆眼警官很满意尹龙的坦诚。
“这东西藏在咖啡里,我不知道里面是毒品。我还以为是咖啡,你没看,当时我喝了酒,有点想喝咖啡提提神。我是当咖啡拿出来泡的。我烧了开水,准备泡咖啡,你们进来了。说明你们知道这里面是毒品,我反而不知道。我还蒙在鼓里,傻不隆冬地当它是咖啡。”
“你是说有人陷害你?”绿豆眼轻蔑地反诘。
“我的推断是。我做为一名警官,破获了几宗贩毒案,估计有人要对我栽赃陷害。我没有做案动机。我家庭幸福,年少得志,没必要碰毒品。除非是工作需要。”
“你家庭幸福吗?我们有证据显示,你家庭并不幸福?你是一个追求感官刺激,神极端堕落,私欲膨胀的人。我们对你的犯罪事实基本上掌握了,才能动你。
尹龙知道对方要击破他心理防线,他淡然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尹龙再不理他。小绿豆眼急了,对他吼也没用,甚至还冲上去抓住他推搡了几下,尹龙不想伤害他,他这是找死。算了,人家也是公务在身,放他一马吧。
开庭审理那天,整个大厅座无虚席。尹龙只看见老爸和岳父。没看见刘娜,当然也不想刘娜在这种场合来,他戴着脚镣手铐出现在审判台上
审判长宣布开庭。公诉人提起公诉,出示了相关证据。律师就在尹龙是功臣进行了辩护,要求在量刑上考虑从宽处理。
此时,陪审员吕冯霍地站起来:“我要求做无罪辩护:一、公诉人只在原告办公室发现毒品,并没有确认这毒品是当事人的;二、仅仅凭当事人,血液中含有吸毒抗体,只能说明他有吸毒史,有常识的人都知道,产生抗体,说明当事人曾经吸毒,现在已经成功戒毒;三、毒品的来源、上线、通道,没有形成证据链,无法认定当事人就是毒品的携带者、传播者,或吸食者。我认为,此案重新侦缉,还不能结案。”
律师相当尴尬,他额上冒冷汗:“我申请避席。”
下面窃窃私语,庭堂一片哗场,审判长拍了一下惊堂木:“下面休庭。”
休庭半个小时后,重新开庭。到了双方举证、质证阶段,公诉人出示了尹龙办公室起出毒品的视频,刘娜割腕的镜头,还有尹龙的口供,当然是前段视频。
然后,审判长问原告:“原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尹龙淡然而笑:“我说明一点,我没有吸毒史。我血液中有吸毒抗体,是执行任务时毒枭注射的。可以调阅案宗。我说完了。”
最后审判长当庭宣判:“请起立。经合议庭合议,当庭宣布:尹犯龙,身为国家重要干部,私自走私巨额毒品,以供自己挥霍。严重败坏党纪国法。性质恶劣,影响极坏,死不足以平民愤。按照我国《刑法》第xxx条第x款,结合本人的认罪态度。剥夺尹龙政治权利终身,判处尹龙死刑。”
老尹听到判决,当即就昏倒在审判庭上,尹龙歇斯底里喊:“爸爸,别担心,我没事的!”可是,不由分说押了下去。
与此同时,刘娜诞下一个八斤重的小龙,刘娜抱着宝宝的同时,她用虚弱的声音问:“妈妈,尹龙咋还不来?”
“孩子,自古忠孝难两全,他顾了国家,就顾不了家啊。听话,别老是惦记着他。”婆婆软言温语宽着她的心。
一周后,二审维持原判,也是刘娜出院的日子,她回到家看电视,没想到第一个节目看到了新闻中播放的镜头:尹龙被宣判死刑,他表情平淡,并没有表现出对死的恐怖。刘娜当时就休克了,好在抢救及时。两位妈妈好说歹说,她看在儿子面上,有了活下去的念头。
行刑前,尹龙与刘娜见了最后一面,刘娜抱着儿子,一进去,狂打他。尹龙只是笑,没有躲闪,任她打了一番;然后刘娜抱着她嚎淘大哭。儿子也哭了,尹龙戴着脚手铐,抱儿子多有不便。他几乎用宽大的手托住他,亲了又亲胖嘟嘟的儿子脸蛋。
“儿子,要听妈妈的话。听祖爷爷的话,听爷爷、奶奶的话,听外公外婆的话。爸爸会回来看你的哦。你不听话。爸爸可不要你了哦。”尹龙没事一般念叨着,刘娜一凛,这句话有暗示,暗示什么呢。
这句话,让警察出身的刘娜抱了一丝希望,让刘娜苦苦等了下去,结果如何。不言自明。
后来尹龙执行了注射死刑,通知刘娜去火葬场领回丈夫的骨灰,再后来,国家念他劳苦功高,给了一块墓地,让他入土为安。此事还不敢告诉姥爷,尹父、尹母可是一夜白发,刘娜倒没有悲伤,家人反而认为她悲伤过度所致,希望她哭出来。她哭不出来,因为有一个声音在她耳畔回响:“……爸爸会回来看你的哦。你不听话。爸爸可不要你了哦。”
这不是嘱咐她带好儿子,他死不了的。他是像过去一样出去执行任务。但她又不是那么自信,这话是不是哄她娘俩开心,给她俩娘一点念想?她常抱着尹龙跟她的结婚照,哭上一阵子,生活还得继续,儿子还要心抚养。
细心的读者可能知道了,如果说是注射死刑,是杀不死尹龙的。当年翁天平给他注射超剂量的冰,他可以逼出来;你注射其他毒品,他照样可以逼出来。
那是一个秋天,秋风飒飒,落叶四处漂零,地上满是蓑草。云南某监狱押了一名重刑犯,叫许小豹,头发蓬乱、干枯,粘在一起板结成块,覆在前额,连眼睛都给罩着了,他就在乱发中看人,眼光贼亮,全身邋遢,散发出恶臭,身高一米七八,相当魁梧,签字的手满是血迹,写名字的时候,看起来还有点傻,想了想,才歪歪扭扭签上自己的大名:许小豹。
许小豹先押在重刑房,单独关押,脚镣手铐。后来,看他挺老实,认真改造,不惹事生非,干活挺卖力。视其表现,给他除掉脚镣手铐与就其他重刑犯关在一间囚室里。
干警给他安排在一个下铺,威严地说:“许小豹,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好好改造,争取宽大处理,早日与家人团聚。”
“诶。”许小豹木然地说。干警对这间囚室的班长说:“黑风怪,带大伙搞好卫生,走进来一股臭味。下次还有这股臭味,我可对你不客气。”
“是,是。常警官,下次进来,一定香风阵阵,鸟语花香。”一个体形硬朗的家伙站起来向常警官警了一个军礼,一脸不正经。
“搞卫生。少给老子惹事生非。”说罢常警官锁了门,皮鞋嗒嗒响着身影消失了。
黑风怪狂躁地叫起来:“都起来啊!没听到!搞卫生!”
一个囚室的二十个人都齐唰唰地站在过道上,许小豹想挤进去,却没位挤进去。他只得站到最末位去。
一个鼻子略有弯钩的家伙说:“老大,不是有值日的吗?有人值日啊。”
黑风怪暴喝道:“谁值日?”
没人敢做声。黑风怪转过脸问:“秃鹰,你娘的,谁值日都不知道?”
“七叫。老大,轮到七号。”
“七号。谁啊?七号死了吗?”
最后一个矮小的碰碰他,许小豹囚衣上官着编号,隶体的阿拉伯数字“7”,许小豹懒洋洋举起手。黑风怪一巴掌掴过去:“你娘的,叫你半天,现在才应声?”
许小豹摸着脸,不敢看他。黑风怪又是一脚踹过来:“你娘的,还不动手,等着警官来修理我?”
许小豹咚地一声撞在地板上,没等黑风怪打第二下,他赶紧找扫把扫地,扫把是光秃秃地高梁扫帚。哇,可能很久没扫了。吐的痰,可能不是痰,像痰一样的分泌物,还有烟灰,有人可以在囚室里抽烟,看那黑灰,不是烟灰,可能是毒品燃烧后的焦炭。
黑风怪跟兄弟们回到床上,高谈阔论着,无非是谈他怎么玩女人。许小豹找不到垃圾铲,只能一点一点捧进黑色垃圾袋。然后,他找来拖把细心地把囚室拖了一遍。还将卫生间刷了一遍。
马善有人骑,人善有人欺。黑风怪伸出脚:“给老子洗脚。”
许小豹打了一盆水过来,黑风怪冷不防往他脸上揣去,要不是他躲得快,他的臭脚丫子直揣到他脸上。许小豹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要过这一坎,不得不低声下气给他洗脚,他半跪着跟他洗脚。可能他这一生给爹妈都没洗过脚,现在给黑风怪洗臭脚丫子。看他腿上杂乱的长着黑毛,肌肤黝黑,脚板全是胼砥,看来是个练家子。许小豹像洗脚城的小姐,给他轻揉细按,黑风怪闭上眼睛,吹起了口哨。临了,他直接就在脸盆上尿了泡尿,让许小豹给他端走倒掉。
许小豹返身回来的时候,发现他的行李全部给扔在地上,他除了换洗衣服,就是脸帕、牙膏牙刷,其他的贵重物品,他有一面小圆镜,一把口风琴。早被拿出孝敬黑风怪,他闷声不响拾散乱的衣服,然后蜷缩在床上睡觉。他可能太累了,一挨床,就发出了轻柔的酣声。
“嗬,娘的,睡得很踏实啊。”黑风怪没想到还有这样没心没肺的年青人。
“老嘎,给老子放风。”黑风怪噌地跳下床,“兄弟们,老子没睡,他倒先睡了。有这个规矩吗?”




绝密兵王 533群殴
“扁他!”秃鹰一声怪叫,他嘶叫一声第一个往他身上揣了一脚,将他一脚踹在地板上,有个脸上青了一块的青牛,嘣地一拳打在他瘦削的脸庞子上。他畏畏缩缩地看着这伙疯子,他又没惹他们,无缘无故要打着他玩。
“凭,凭啥打我?”
他话还没落音,一个麻干咚地一拳砸在他背上,他要是不打,大伙就要打他了。一个分头有点不忍,但是他显然受过这方面的教训,他尽自己的力量嘣地一声也给他一拳。
年青人在地板上滚来滚去。十八个人,十八记重拳或重腿,一记也不差。黑风怪看他们打得舒服,他过来就是一脚,嘣地一声,真是恶有恶报,他踢得太狠,竟然把自己的脚踢得脱臼。他哎哟一声,捂着脚,单脚跳了回去,众人开始不相信这是真的,接着,看黑风怪没穿袜子的脚板错了位。
分头装着很热心:“大哥,没事吧。”
“没事。没事。”黑风怪把脚往床上被子藏,分头眼睛红了,狮吼一声:“没事才怪!”
“叭”一声,将他的床踢翻,铁床重重地砸在地板上,黑风怪慌乱地直起身,可是右脚明显不听使唤。
这分头显然也是狠角,拳脚如雨点般往他头上招呼,黑风怪开始利用双拳应战,但分头很会打,就踹他的支撑腿,打得他滚翻在地,分头受够了他的鸟气,他要全部找回来。其他的人却只作壁上观,谁也不帮。反正谁做老大,他们就服服帖帖听他的话。
分头又一脚蹬在他脱臼的脚上,疼得他呲牙咧嘴,他痛苦地哀号着:“小兄弟,救我。小兄弟,我错了。”
黑风怪凭刚才踹他一脚知道,小兄弟不是善类,他只不过不想发作,他能忍。小兄弟爬起身来,装着没听到爬到自己床上接着睡。分头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他这三天来的怨恨全部打回来,没头没脑地攻击他。
后来,分头打够了,黑风怪拖着一条残腿,鼻、眼、嘴角流着血,脸肿得像个猪头爬到小青年床上磕头如捣蒜:“小兄弟,我错了。小兄弟,给我一次机会。”
小兄弟早睡着了,只有酣声回应他。他依然磕着头,哀号着。小分头厉声喝道:“你娘的,再吵老子睡觉。老子让你明天家属来尸。”
小分头说着又给了他两下子,黑风怪只能长跪在他床边,小青年只顾睡他的。直到第二天天亮,他起来漱口,早有人给他挤好牙膏,放好洗脸水,他要蹲坑,马上有人给他冲好水,请他出恭。
小分头朝他打一个拱手:“大哥,我杨尚武服你。以后鞍前马后,愿听大哥的。”
“别叫我大哥,都是兄弟,咱们坐牢不容易。都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好争强好胜的。喂,这位大哥,昨晚打够没有?要不要继续打。”
黑风怪拖着病腿,爬到他面前,连连磕头求饶:“好兄弟,放我这一回。下辈子,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小兄弟并不理他,经过的时候故意绊他一下,他从他身上跨过去了。可是,黑风怪骨头被他一绊,说也奇怪,咔一声,合上了!他试着走几步,嗨,没事了!他赶紧过去,给小兄弟再磕一个响头:“大哥大恩大德,孟江感激涕零。愿意跟随大哥效犬马之劳。”
在这里强者为霸,这是硬道理。小青年抱头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看着上方:“我叫许小豹,名字许得凶,我品性优良。你们都看到了,欺到我头上我都没还手。可是,我还是判了一个无期。老子还年轻,不想一辈子呆在这个鬼地方。你们说,有什么法子可以减刑出去?”
十九个人都围了上来,包括那个秃鹰,他现在要向新主子邀功:“许哥,我听说揭发检举可以立功,可以减刑。”
“这法子太损了吧?我揭发检举别人,别人加刑,我减刑,那不是用兄弟们的血,养我自己。这是什么缺德主意?”许小豹嗤之以鼻。
“大哥,我有法儿。”分头杨尚武说,“以后,我慢慢跟你说。不用检举,也不用给警官当牛做马。大哥,有你这脸蛋一切包在我手中。”
第二天排着长龙打早餐,原来他是不用排队的,他坐在那儿,就有兄弟送过来了。一人一个咸鸭蛋,他馒头下面压着四个!尹龙低声对小分头说:“这三个,给他们送回去。吃了会折阳寿的。”
小分头扑哧一笑,只得把三个咸鸭蛋送还给了没有的兄弟。吃完早餐,要到大操场集合,各队点名,政委讲话。政委是一个黑脸金刚,一脸肃杀的凶神恶煞,小分头悄声对他说:“耿方忠,一头魔兽。”
然后是大队长讲话,大队长语气温和多了。可能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的。小分头低声说:“郎昆华。笑面虎。人面兽心,”
许小豹淡然一笑。训完话,他们开始一天的劳动和学习。其实监狱的作息设计相当科学合理。上午四个小时劳动改造,那么下午就安排了岗位培训,晚上还安排政治学习课。并不是想象的恐怖。
劳动强度稍强一点。监狱承包了一个建筑工地。许小豹是搬运工,推一个手推车,来往将砖推到升降机上。许小豹还吃得消,他并不怕风吹雨打,也不怕脏活累活苦活。看他一身璧玉色的肌腱,晒成了鲜红的颜色,他一点也不吝惜。
因为他是重刑犯,随时都有持枪武警看守。不会离开他们的视线,许小豹埋头苦干,根本当他们不存在。他就像一个永不停息的机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立功减刑。知道他底细的人,他是死缓,激情杀人,当然杀的不是什么好鸟。一个村霸与他发生冲突,结果出了人命案。明的人知道,光知道拼命卖力死做,人家当你一头蠢驴,不但减不了刑,可能劳而无功。这个社会,不会走后门拉关系,送几份厚礼,你想办成事,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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