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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兵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京城三少
许小豹煞有介事地塞了一万给朱挺,然后拿出一万给狱友们分了。还有八万他还另有用场。放风的时候,他塞了一万给水哥。水哥吃了一惊:“兄弟,你这是干什么?”
两人找了一个僻近的树下坐着,现在朱哥都要给他当眼线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啊。他两人喝着一瓶二锅头,那些小喽罗只有放风的份。两人边喝边聊。
“前几天,有人向简老板打小报告,说你们重刑院一号室能自制冰。简直就是萝卜价,很多人都想找你们一号室友要货。乐帮主还找我部有不有这么一回事。我正要想听你给个说法。”水哥有点兴师问罪的架势。
“水哥,你听我说,这是我们囚室两个人自吹自擂,说只要搞到原料,他们就能配制出来。我上一次不是被打得脑震荡住院吗?我指使人走通关系,然后认识了一位大夫,这位大夫可是狱中的高官夫人,她还跟我发生了肉体关系。她说她可以搞到原材料,于是我就带了一些进来,让两个吹牛皮的狱友配制,没想以还真弄出来了。我们那纯度,估计就跟味差不多,放了些添加剂而已,是搞出来哄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当不得真的。”许小豹巧舌如簧,假借了许多推词,还有他深不可测的背景,披露一二,足震慑对方。
“什么?你真把大队长的老婆给睡了?”水哥惊得眼珠子快掉地下了。
“哈哈,都说她如何如何,还不是一个味道。什么味道?女人味道。”许小豹邪恶地笑了,“不过,就是那肉能颤,能叫唤,叫得你,娘的,肉麻麻的。哎呀,养得好肤色,手感好。学医的,懂得保健,养成得好水色。”
“兄弟,福气是好福气,你不怕郎队长知道惩罚你?他可是阴险狡诈之辈,吃人不吐骨头的主。我们简老板被他拾得毕恭毕敬。郎大队长要是知道你上他老婆,他还不要你的命?你死缓还没减下来呢?”水哥都为小老乡担心了。
“不怕。水哥。他是死要面子的。再说,他忙着搞钱,那有时间对付他老婆,我是在帮他的忙。他感谢我还来不及。他老婆第一次见我,嘿,她就动心了。估计郎队长是个肉松包。”许小豹怪笑着,“不说她了。你想玩。哪天我带你尝个鲜?”
“不行,不行。我可没吃那个豹子胆。你天生胆大,天不怕地不怕。那我就对简老板说,是郎哥叫你弄的?”
“真是他老婆的。我要是说了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信,哎呀,没打手机。我还录了他老婆不雅的视频。算了,我介绍一档生意给你们做弥补你们的损失吧。外面现在很乱,政府部门对付上访、群发闹事,搞得焦头烂额,那有心思管‘黄、赌、毒’,各个山头又有死灰复燃之势了。我有一个克钦的大佬,有二十吨冰,急于低价出手,真是白菜萝卜价。你问一下乐帮主,这个价,问他要不要?估计冰马上走俏,因为时局一乱,还不是花花世界,鸳鸯蝴蝶。”许小豹写了一个价位,这是通用最低价,虎牌冰。
“在哪里交易?”水哥相当兴奋,现在的马帮就是饿得两眼发绿光的狼,只要有食就抢了。在监狱里销路毕竟有限,许小豹也故意断了他们的财路,可是他们一听说是大队长老婆的货,他们搬起石头砸天,眼看着许小豹做,他们奈何不得。现在听说,这么大宗货,他们哪有不两眼发绿光的道理。
“他们可是要现钱的,现钱交易。送过边境线,在我们景颇老家娃节坝交易如何?”
“好。一言为定。你要多少信息?”
“老规矩。简哥知道江湖规矩。”





绝密兵王 453两头亲
早晨上工的时候,寒风凛冽,进入冬季,早晨的北风还是相当的刺骨,再加上处在独零零的建筑物高处,四面透风,那是天风浩荡,像老黄牛在哞哞叫。几名囚犯分开几头焊接,许小豹和老黑总是凑在一起,两人缩着脖子,敲得焊条咝咝激射出炫目的电弧光,风吹得火星瞬间消失了,一点热度都没有。
“兄弟,你真够意思。定钱就是一百万,然后找到活体肾、配对成功付五百万,最后活体成功再拿回五百万。总共一千一百万成交。听说,要是没有排异反应,还可以拿一个百万红包。这回可解了乐帮主的燃眉之急。”老黑面对风刀子,虽然冻得直打尿颤,可是人逢喜事神爽,说话声音都变了。
“没说,给我再意思意思?”许小豹挖了他一眼。
“有,肯定有。”老黑讪笑着说。
“你拿到多少好处?”
“我能拿多少?不挨骂就好了。兄弟为老板办事,哪敢提钱的事?你就不同了,不给钱,老子不给货你做。兄弟,你真厉害。什么时候,我也跟你学学。”老黑拍他的马屁。
“你不懂社会关系学,教你也不会,你只能做点屁股挖下,舔一下手指头的咸味,不懂得拉生意。我要不是看你跟我混得来,我才不给生意你做。”许小豹臭他,老黑被骂得挺服气:“那是,那是,兄弟当时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兄弟是财神爷,连大大小小的警官都被你拾得卑服。”
“这话不能乱说的。有些事能做,不能说。”许小豹神秘兮兮地说,老黑与他对视一眼,两人会意,哈哈地笑出了声音。
朱挺中队长,手插在军大衣口袋里,竖起毛领子,暖帽压低了帽檐,只露一对亮的眼睛,声音从口罩里发出来:“两人笑个鸟?是不是又打什么歪主意?”
“报告。我检举许小豹。”老黑扑哧扑哧笑出声音。
“检举。可是件严肃的事情。检举他什么?乱说,可是诬告罪。”
“他刚才逗我笑。害我把含在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他要陪我口香糖,他不陪。请警官为我作主。”
“你娘的,找死。”朱挺中队长突然揭起他的衣服,他的货早递出去了,皮带上只有孤零零的一包烟,朱挺才看不上,老黑身上一股臭味熏出来的烟,相当于垃圾桶里的一包烟。
“给我搜他。”朱挺命许小豹搜他的口袋,许小豹故意抖抖索索乱捏一气,捏得他狂叫,最手报告:“朱队,没发现什么。”
“我命令你,你以后盯紧他。他娘的,总给老子惹事。”朱队在老黑屁股上踹了一脚。
“是。朱队。”许小豹躬身行礼,朱挺才骂骂咧咧走开。
老黑哈哈大笑,原来他早就把钱贴着身体粘上了,除非你脱他衣服裤子。估计耍杂耍的也耍不过老黑。他是妙手空空藏物高手。
许小豹真是艺高人胆大。乐三水帮主接兄弟乐古天、乐景阳线报,赶紧张罗活体肾,这可是大宗买卖。就是当年昭通喇嘛寺的活佛让他们出动千人队伍冒着风险拉枪,一个晚上的辛苦也不过一千万。
乐三水哪里敢吃独食,找到政委和大队长商量。政委和大队长都是一鼻孔出气的,两人是死党,所以政委的女儿和大队长的老婆才臭味相投,两家人好得跟一家人差不多。可是活体肾不好找,才贵得离谱。你想想看这种血型,全地球也不上一万例。rh阴性ab血型是景颇人纯种血型。
于是郎昆华大队长、耿方忠政府带着试试看的心情,看看运气好不好,他们一年忙到头也拿不到十万;一百万,可能要忙活十年!现在只要动动口,就是一百万,他们怎么不积极?
两兄弟丢下手中的工作,专门到院长办公室找祝心媛院长商量这事。
这些天,祝心媛和郎凤有些郁郁寡欢,因为尝到了许小豹的甜头,老是惦记着这事,现在没有了许小豹的狂轰滥炸,神空虚得提不起神。
看老公陪着老耿进来了,祝心媛让郎凤泡咖啡。耿方忠故意问:“凤,你上班,可不能老是呆在阿姨办公室?”
祝院长马上护犊子:“老耿,你说什么呢。凤刚给病人打完针,她是发现一个奇怪的病例,跑来向我汇报的。”
“多管闲事。”凤撇撇嘴,对她老爸一点好脸色都没有,没骂他狗拿耗子就是好的了。
“老郎中,你看这孩子。你家阿月多乖啊。”
“可惜不是你生的,你没那福气。”凤冷嘲热讽。
“凤,你这孩子。”祝院长轻轻地拍了她一下,“还是我们凤好,阿姨的好帮手。快去,给两个没事干的泡咖啡。”
“唉,都是你们帮我惯的。我都拾不了了。”耿方忠叹息道。祝心媛摇手让耿方忠不要说了,可是耿凤还是听到了,回敬了他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呗。”
耿方忠气得七窍生烟,可是站起来,还是唉地一声坐了下去。
“女大不由爹娘管。老耿,她是故意惹你生气呢?你父女俩,就喜欢对掐。”郎昆华给耿方忠敬了一支烟,“其实凤这孩子挺好。你要求那么高有什么用?物极必反啊,还是任其自然的好。”
“她妈妈不在身边,多亏了小祝的照看。现在她听小祝的话,不听我们的话,上次她妈妈领了文工团的一个小伙回家吃饭,意思跟她处对象,你猜她怎么对她妈妈说,你们文工团的演员我才看不眼。她妈妈问为什么。哼,我还不知道。演出的时候,不知道搂了你多少回。算不定,以后搂你的时间比搂我的时间还多。气得她妈当即要疯掉。”
“老耿,你也别生气。现在的九零后就这个叛逆个性。我郎月也很可笑,她还没满十岁。她不准我跟她妈妈睡,她说我羞羞脸男生搂着女生睡觉,她要跟妈妈睡。我只好晚上悄悄地找她妈妈。谁知道把她弄醒了,她不干了,以为我欺负她妈妈,打得我落荒而逃。”郎昆华的话,把过来泡咖啡的郎凤笑喷了。
郎凤泡了咖啡退了出去,关上了门,知道他们要谈事。
半个小时后,祝心媛脸色铁青来找郎凤,郎凤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忙跟着祝心媛回到院长办公室,把门掩了,祝心媛泪水夺眶而出。
“怎么了?祝阿姨?”郎凤有一种不祥之兆。
“真是冤孽啊,冤孽啊!”祝心媛捶胸顿足。
“怎么了吗?祝阿姨!”
“你爸爸、叔叔刚才找我吗?他们觅到一宗大生意,每人可以拿到一百万,让我找活体肾也有十万块,可是我查完了资料,这是一例极其罕见的血型rh阴性ab型血,这是景颇纯种血型,没想到查到唯一的一例。你猜是谁?”
“许小豹!”
“对啊,真没想到他是纯种景颇人,正宗的rh阴性ab型血。”
“这可害了他。你有没有告诉他们?他要是少了一个肾,哪——”
“肯定没有那么生猛了。他们当时盯着看啊,我怎么包庇得了?你说怎么办?我们可要他的人,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祝心媛急得手足无措,她刚尝到甜头,怎么舍得失去这个活宝,给再多的钱也不能当鱼水之欢。心理上、生理上她都需要他,需要还是第一位的。
“没有其他人了吗?”
“真没有了。我查了五遍了。”祝心媛一脸怅惘。
“我知道怎么还有人,你没查找。”耿凤可是鬼灵。
“你是说那个水井明?”
“查了!他不是正宗的,配不上。”祝心媛摇了摇头。
“不是的,所有的干警,你查了吗?”
祝心媛眼睛一亮:“对啊,我们来个李代桃僵!”
祝心媛也有干警的全部血型,世上真是无奇不有。祝心媛一一查下去:郎昆华,血型rh阴性ab型血。祝心媛吓得瞪大了眼睛。
“阿姨,别犹豫了。郎叔叔反正不够生猛,满足不了你,你何必心慈手软?”耿凤看祝心媛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是苍天报应,一例是老公,一例是情人——其实,计划没有变化快,在许小豹的策划当中,他想当然不会出现第二例的,因为他问过水哥,水哥不是纯种的景颇人,他妈妈是泰国人。许小豹安心等着他们来取肾,抓捕他们的行动也就随之展开了。谁知道节外生枝,两个女人贪念私情,连最亲的人也顾不得了。
两个女人心策划了一场好戏。
放风的时候,冬阳还暖烘烘地,可以听听鸟鸣、水响,也是一种享受。许小豹带着一帮兄弟有说有笑地走着。水哥早等着他了,许小豹让兄弟们瞄着点。他便跟水哥走到了一块,水哥便请喝二锅头,两人你一口我一口边喝边聊。
“简老板说,他现在没有那么大胃口,吞不下这么大宗货了。他元气大伤。结果找了马帮帮主,两人一寻思还准备向政委和大队长借贷,凑成交易款。问你什么时候可以交易?”水哥吐露了真实情况。
许小豹淡然一笑,没想到他整得这些黑老大现在打个屁都不响了。
“明天晚上行不行?他们可是急于要钱,要拖不起。我们这方钱一到,双方就可以完成交易。”许小豹很有把握。
“这是简哥给你的晌银。他说少了点,赚了钱,再给你补上。简哥也是讲义气的。这回真是手头紧。”水哥塞了一个大纸包,估计也就二十万吧。
“没事。我也不是专门靠干这个吃饭。不过,捎个信而已嘛。简哥也太客气了。”
许小豹扫了周围一眼,捏了捏揣进腰包。黑风豹孟江忙跑过来:“猪过来了。”
“许小豹,在哪里?有领导找你!”朱挺老远大声叫唤着走了过来,他真怕看见许小豹的臭事。




绝密兵王 454滑稽协议
朱挺给许小豹戴上脚镣手铐,由两名武警押着许小豹,走出重重铁门,武警队长葛天琳已经等他们了,一起押着朱挺进了办公大楼,然后乘电梯上了八楼,押着他来到总政委办公室,耿方忠政委和郎昆华大队长已经坐在办公桌上等他了。
“坐吧。”耿方忠招呼许小豹坐下。许小豹坐在一张为犯人量身定做的铁椅里,朱挺给他锁上。然后武警队长葛天琳带着武警和中队长朱挺都退到了门外面,关上了门,在外面候着,这是制度。
许小豹想,不可能这样取肾吧,他可难挣开铁椅、脚镣、手铐。
耿方忠先读了一份最高法院的批文,关于给许小豹从死缓减为无期徒刑。耿方忠严肃地说:“我们办事情,一是一,二是二,不会颠倒黑白。你挺身而出,揭发揭举黑恶势力立了功,我们立即给你上报了。啊,这是年轻人应该做的事情。其实,我和郎大队长也觉得你跟其他的犯人不一样。哪不一样呢?你不是故意危害他人,危害社会,你是被逼杀人。啊,有点像水浒英雄,被逼上梁山的。但怎么传出你跟祝院长的风言风语?有这么一回事吗?”
许小豹瞟了一眼郎昆华,郎昆华很气愤:“我帮你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你却搞我老婆。这个帐怎么算?”
许小豹压抑着笑,笑从眼里喷出来。
“你还笑?你是不是很得意?”
“不,不。我虽然叫小豹,我可没有豹子胆。他们是乱编的。不过,祝院长帮我治脑震荡是真的,我感激她是真的。真连她的手都没敢摸过,只是看着那么白润,真想摸一下,但怕她生气。真没敢摸。不信,你回家问她。”许小豹吊儿郎当地说。
“你还狡辩。我找到你一根毛发,比我的长,比祝心媛的短,就是你那种抓鬏。我拿去做了dna比对,就是你的dna。”
“不可能。我可从来没有做过dna比对,你是诈我的吧。我真的从来没有去你家里,你做恶梦了吧?你家里,我怎么敢去?”许小豹还想狡辩。
“别跟我耍小心眼!”郎昆华暴跳如雷,“你是穿着医生白大褂混出去的。我没查清楚敢乱说吗?”
“还有凤,对吗?”耿方忠冷冷地问,“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我们给你想法设法保命。你却在玩弄我们的家眷。”
“真没有。你们看错了吧。可能是某个医生蒙混过关。我哪有那么好的福气?”
“你说你有什么福气?”耿方忠逼问他。
许小豹说:“我一个死缓重刑犯,怎么奢望这些?那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就敢!”郎昆华火冒三丈。
“政委、大队长,我真的比窦娥还冤。你们可不能听他们瞎编的故事,冤枉好人。”
“冤枉你?你以为我们这政委、大队长白当了?”耿方忠气鼓鼓地吼道,“不过,念你是年轻人。责任也不全怪你。我那孩子任性、很爱胡闹,可能事情是她捣弄出来的。你长得有韩国男星的高大帅气,我孩子是追韩星的。可能就把你当作韩国明星了。小祝呢,可能帮你她的忙,提供了你俩鬼混的场所。对不对?”
“我听不明白。”许小豹死不承认。
郎昆华气得一杯热咖啡泼过来,烫得许小豹鬼喊尖叫:“杀人了!杀人了!”
“喊什么喊!”耿方忠赶紧拿出纸巾给他抹干净,“你看,你一点皮都没烫伤,红都没红,喊什么喊!好了,我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打算娶我女儿为妻?”
许小豹知道这是江湖套话:“我不认识她。你想给我当介绍,好啊,我谢谢领导的关心。”
“小家伙,我知道你嘴硬,但我们确实有证据证明,你是玩弄过我女儿的。这样吧,我打开窗子说亮话。你得陪我女儿的青春损失和名誉损失,你夺去了她人生最美好的东西,你总不可能穿起裤子不认帐吧?”耿方忠苦苦相逼。
朗昆华气急败坏地说:“老子这顶帽子,一辈子都摘不掉了。你没上我老婆,我都看到了,她拉尿都疼痛。你说吧,怎么赔偿我的神损失?”
许小豹咬着嘴唇,头皮散乱,脸上还有淌着的咖啡,他轻轻舔着,味道还不错,有些日子没喝这么香的咖啡,舌尖上有时间的味道,回忆的味道。
“说话呀!你要是对我女儿是真感情,我倒是愿意将她许配给你,可你是玩弄她们的真感情啊。你要真正跟我女儿处对象,我无话可说。你看,你看,你做的这是什么事?玩三p,啊,你也真够胆大包天的。”耿方忠气得浑身颤抖。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许小豹轻悠悠地说,气得能够一手遮天的一把手、二把手两眼窜火。
“许小豹,我给你一个折中介。我老婆,我得舍不得碰她一下,你搞得她肾亏了,陪一百万;耿政委的女儿也是一百万。我们就算扯平了。”说白了,郎昆华还是冲着钱来的,许小豹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我给你们各一百万,我还判死缓?再说,我给你们各一百万,那不等于屈打成招了?没有。有,也不赔。”
许小豹知道他们会切入正题了。
“我知道你也拿不出两百万。我就成全你。卖肾吧。只要你一个肾,你又死不了。跟健康人是一样的。”耿方忠贪婪的鱼泡眼眼紧盯着他。
现在轮到许小豹暴跳如雷:“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我要上访!我要告你们!”
“告?你有权利告我们吗?你可是剥夺政治权利的死缓囚犯。我们有办法给你改成无期,也有办法再给你弄成死刑。你信不信?”郎昆华恶狠狠地说。
许小豹气得弄得铁链、铁椅咣咣地响,可是没有用的,他被牢牢地固定在铁架椅子上,动弹不得。他只得怒眼圆睁,吼声如雷:“你们冤枉好人!胡说八道!恬不知耻!”
“我老婆不是那么好玩的。她那么水性杨花,可全院的人,都不敢动她一根指头,你却以死囚的身份玩弄她。弄得我脸上都没光。不让你出点血,以后我老婆,人人可夫了!”
“小家伙,我们也不亏待你。你出一个肾,也算抢了一条人命,功德无量,我们承诺:给你无期,改成十年有期徒刑。其实,外面花钱买,也要这个价了。你不过是牺牲一个肾,再换一个人,就是没伤害我俩的亲人,也同意了。同意的话,就在这上面押个指模,以后双方互不相欠。”
耿方忠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拿出早就打好的《协议书》,郎昆华当着他面宣读了一遍:“协议书:经协商祝心媛、耿凤亲属与伤害她的许小豹达成如下协议:一、许小豹愿意支付祝心媛亲属名誉损失、受害者身心健康共计一百万,耿凤青春损失、名誉和神损失一百万。二、许小豹没办法支付,自愿捐出一肾相抵,双方再不发生债务纠缠。三、许小豹捐肾后,院方考虑他的诚意,为他减刑期至十年。双方不得悔约。签字。押手模生效。”
许小豹拒不签字,也不押手模,偏过头去不理睬他们,跟他俩耗。
“别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不签也得签!”郎昆华说罢,他擅自写了许小豹三个字,然后拿起许小豹的手,硬往签名上面押了一个手模。
“好啦,手续办齐了。你等着取肾吧。”耿方忠对郎昆华粗暴的动作视而不见,起《协议书》,让武警队长葛天琳进来,把许小豹押回大牢。许小豹装着失魂落魄的样子,走得东倒西歪,全靠两名武警挟持,才能走得稳稳当当。
回到囚室,朱挺中队长让武警先回去休息。他拍着许小豹的肩走进卫生间,悄声问:“怎么?挨吊了?”
许小豹却从纸袋子里抽出一万块塞给他,也压低了声音说:“一把手、二把手要我跟他分红。是不是你走漏风声?”
“天地良心。真没有。”朱挺赌咒罚誓。
“唉,以后,分红的多喽。”许小豹摇头叹息。
“你给了他们好处,他们会给你减刑的!”朱挺忙说。
“是啊,我从死缓减为无期了。可是心疼啊,这钱来之不易,都是兄弟们拼着老命搞出来的。我却白白地拿来,拱手相送。”
“兄弟,想开些。有财大家发。好,不耽误你了。早点休息。”朱挺拍拍他的肩,吹着口哨,揣着一把钞票走了。
朱挺一出去,铁门哐当一响,大伙围了上来:“怎么?黑白双煞知道我们的秘密了?”
“是啊,我们办事不周密,被他俩狠狠地讹了一把。”许小豹说着,众兄弟把一天销出去的货款全部齐,由小分头杨尚武和黑风怪孟江递了上来,一共八万多块。许小豹数也不数就给各位开工资,一人一百,几位重要人物还是一千;然后根据各人的业绩发奖金,有一百的,有一千的。帐目清楚,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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