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兵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京城三少
“喂,懒虫,泡澡去。”思祺挽了长发,裹着厚厚的浴巾,伸出削葱细指捏着他的鼻子;许小豹翻了一个身,朝里睡,睡得正香呢。
思祺马上用昨晚的法子治他,吓得许小豹赶紧起床,乐得思祺格格地笑。早晨泡温泉的人很多,可全村就一个大水池,还好有很多曲折的石头可以遮光,再加上雾气较大,显得很蒙胧。思祺找了合体的衣服给许小豹换上,许小豹上下一新,看起来就是拉祜汉子。
许小豹还要拜见她的祖母,在一栋熏得发黑的木楼子里,住着一个箍着黑头巾,皱纹褶子相当密的枯瘦老太婆,穿着乌黑的衣襟和肥大的黑裤,还有绑腿,吸着长烟杆。
“阿婆,早上好。”思祺合掌行鞠躬礼,许小豹也跟着她鞠躬。
老太婆伸出粗糙、竹根一样的手指,托起许小豹的下巴:“嗯,面相不坏。我们是大家庭,也不能养你小白脸,是吧?你也有活干的。”
“阿婆,他以前是马帮的,他想加入马帮。”思祺帮他说。
“马帮坏了几趟货,最近地头不太平啊。你可要有心理准备,随时有可能,遭遇不测。主要是我们没武器,对方什么武器都有。我们的马队遭到袭击,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老太婆吸着长烟竿,说话带着烟气,思祺还知道帮祖母装烟。
“我听说,恒盛公马帮久负盛名。比什么丽江帮、腾冲帮、古宗帮、三乐帮的名号还有响亮。”许小豹从老黑嘴里知道一些马帮的山头。
“你的话说的没错。我们拉祜恒盛公马帮一度生意红火,他爷爷就是当年的马锅头。《赶马调》唱道:‘头骡打扮玻璃镜,千珠穿满马笼头,-朵红缨遮吃口,脑门心上扎绣球’。二骡、三骡佩饰不如头骡华贵,但有别于其他驮马。二骡驮马帮需用的药物,三骡是大锅头或病号的乘骑。”老祖母还哼唱起来了。
“阿婆,什么是头骡、二骡、三骡?”
“这些个规矩,你要懂。”阿婆薄的脸皮,吸烟的时候,就可以瘪下去,贴一起,成了一个鼓风机,“这是有故事的。传说古时有一位青年猎手罗哥驯服了骡马并将其驮货载人,后人便尊奉他为赶马业的祖师。罗哥的化身是马帮煮饭菜用的铜锣锅,行路时专由头骡驮负,使用时不得随意转动,更不准用脚踩踏。马帮还尊奉文成公主为祖师,其公身是头骡前额上的环锁圆镜。另外,马帮还崇拜山神,其替身是草果。马帮在野外露宿,得先用菜饭撒祭山神,然后丢几个草果在火糖中。马帮离不开道路,故崇敬路神,其灵物是草鞋,凡草鞋穿烂不能乱扔,要带到宿营地火化。若遇中途迷路、雪封山,只需为马蹄绑上草鞋,即可路途通。还有卦神崇拜,其化身是架置锣锅的两根铁条,若遇到疑难或祈福消灾时,就用铁条打火卦占卜……”
“这么多讲究!”许小豹头一回听说马帮还有这么多的讲究、规矩。
“小子,你听好了。你出去,可是代表的是咱虞氏,你不能给尚耕寨虞氏丢脸。俗话说:‘行船走马三分命’,旧年边匪迭起,天灾不断,加之路途艰难,在长达数千公里的跋涉中,随时会遇到危险。马帮有一套严密完整的帮派制度,全体成员按分工有不同的职业身份:大锅头一人,总管内务及途中遇到的重大事宜,马锅头能通晓多种民族语言;二锅头一人,负责帐务,为大锅头助理;伙头一人,管理伙食,亦行使内部惩处事宜;哨头二至六人,担任保镖及押运;岐头一人,为人畜医生;伙首三至五入,是马帮的分队工;群头若干人,就是小组长;么锅一人,就是联络员,对外疏通匪盗关系,对内是消灾解难的巫师;伙计若干人,即赶马人,每人负责骡马一至三匹不等。在人员庞大的马帮里,总锅头管理全盘事宜,他就是东家代理人。马帮成员分工详细,奖惩严格,但不象其他行业有过分的特权和等级观念,大伙长时间的野外艰苦生活,炼就了兄弟们团结友爱、坦诚豁达的性格。马帮,就是桃园结义的群体,平时互相亦以弟兄相称。”
“知道了。一定会不辱阿婆的使命。”许小豹谨受教诲。
“你还要知道各种禁忌。你要违了忌,别怪马锅头对你的无情处罚。”阿婆对烟嘴吸了一口,两腮深深凹陷下去,然后徐徐吐出烟,“生肖属马日严禁出行,农历腊月、六月忌出远行。按方向有春不走东,夏不走南,秋不走西,冬不走北的讲究,马帮赶路严格编队而行,么锅为全帮的导引,手擂大锣开路。大锣既能惊吓野兽,又能向对面马帮知会让路事宜和调整马队速度。赶马人交谈多使用行话,如:打尖,那是途中稍歇;开稍,那是吃晌午;开亮,那是野外宿营;利,那是给你发工钱等。有些不吉的数字,则借一具吉利的字代替。如三谐音丧,以神字代。四、十谐事故、蚀本,以重双和金字代。有些音意含凶的词语,则采取回避或替代的方式。如虎称高鹰,蛇称老梭,狼称山兵,鬼称黑影,哭叫汪,灯叫亮子,锅叫祖师,肉叫片片头,饭叫钢,等等。途中若遇洪水断路就叫开顺,若遇送葬就叫送财、进财,要讨个好口。骡马禁忌马额有白,马耳前倒、马背生旋、白蹄白尾,鼻孔朝天,忌马日役马,忌骡马夜间卧眠,忌半夜马嘶骡吼,忌当生人面前数马,忌马穿过羊群,忌马脖带草藤而归。服饰忌穿红、黄二色衣服,衣服款式以宽大为宜,忌错扣和敞胸露怀,裹腿不得松散,忌跨越草帽,忌乱抛草鞋。饭前忌敲空碗空筷,忌筷子直插饭食上,忌吃饭串门,吃饭不得坐门槛或马鞍,忌饭后即卧,忌吃途中捡到的食物。马帮开饭,见者有份。马帮在开饭时,不管什么人过路,定要邀请同食,即使是飞禽走兽经过,也要抛丢食物饲喂。”
阿婆像说快板,一口气数了出来。
绝密兵王 591红妆
师公择定吉日。马帮打点好货物,就要上道了。许小豹是思祺家的马锅头,编为杏黄旗,也有二百多匹骡马,货物为普洱茶、腊肉、干松茸等干货,要到边境驮回玉石、香料、工艺品等。许小豹的八个兄弟都给编进了驮队,他总共有五十名跟班。跟着恒盛公大队出发了。
其实许小豹也说不清,他的小分队是包括他五十人,还是不包括他五十人,反正还有二锅头、伙头、哨头、岐头、伙首、么锅、群头等。再说,还有总锅头掌管全局。如今虽没有过去组织纪律严明,各旗自负盈亏,但还是有难共当,有福共享的。总锅头那是带头大哥,有相当实力的武装人员,但没有枪支,国内不允许有私人武装。
黑风怪孟江做了一个群头,也就是他们八个人当中的头,其他的人都是伙计,分配了拉牲口的任务。包括鬼佬奥多姆,他高高地杵在马队中间,倒是成了一个路标。
他们眼看走出了尚耕拉祜村寨,迤逦走进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中,眼前峰峦如聚,更远处雪山熠熠生辉,空中不时有兀鹰盘旋。他们大口大口呼吸着树林间带着花香、露水的空气,那简直是鸟投深林、鱼入大海。有的还吹起了口哨。
许小豹骑在马上,他是配有专骑的,其他的伙计就没有这份优待了,他们得照看着三匹驮马或驮骡。
其实,许小豹不知道这是一种很危险的举动,不说高山陡岭,马失前蹄;万一遇上的半路剪径的,他可是首当其冲当靶子,话说枪打出头鸟。
初生犊牛不畏虎。他一马当先,领着他带的杏黄旗驮马紧跟着大队伍。正因为路况不好,才有他们生存的空间。有时候,他们要傍着崖壁上行走,崖壁上凿上一个洞,塞进一根圆木,然后在上面铺上木板,走在上面吱嘎吱嘎晃荡。要不是训练有素的骡马早受惊了。有时候要过铁索桥,这只有两根铁索,怎么过去?你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人倒是可以双手抓住滑轮从高空索上滑过去,许小豹经常干这活。但骡马怎么过去?还是一样的将骡马挂在滑轮上,一头一头滑过去,对面有人接应。二百多匹骡马滑过去,要些功夫。看似惊险,其实有专用肚兜兜住马腹,马四蹄腾空,如飞马行空,倒是有惊无险。
马队进入了一处逼仄的峡谷,一声怪唳,出现了数只秃鹫。秃鹫从高空俯冲下来,能够将人头抓得面目全非,它爪子上的腐生菌,基本上能判定你的死刑。驮队赶紧将事先准备好的酥油拌青稞炒面,再加生牛肉,喂饱这群猛禽,然后才能过去。看看它们的数量相当惊人,估计有四五十只,要喂饱它们还真要些本钱。它们一只只吃饱之后,拍拍翅膀,忽啦忽啦地飞走了。
这回是轮到许小豹杏黄旗喂养成向秃鹫。许小豹本来不懂,可是二锅头是懂的,他将准备好的酥油青稞炒面拌好生牛肉,撒下去喂养这群空中猎食者。
许小豹看这秃鹫,体形庞大,翅膀展开二三米宽,头部、颈部露出了紫红的皮肤,那双爪子足以抓裂牦牛皮。一只只降落下来,吃了一口,仰起高高的脖子看看天空,保持高度警觉性。
许小豹本无意猎杀它们,偏偏有一只吃饱了的秃鹫,从他的头顶掠过去,也可能是许小豹自高自大骑在马上,秃鹫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许小豹岂是善类,寒光一闪,一只秃鹫脖子断为两面三刀截,栽落马头。惊得马受了惊,“咴咴”乱叫,许小豹一边控住马,一边对付第二只他报复的秃鹫。
两只秃鹫闪电般的从半空飞扑过来,铁钩一般的双足抓向许小豹面皮,要是被抓中,就是被抓破皮肤,腐蚀菌侵入,他也是在劫难逃,眼看着许小豹要遭殃。
有个面相英俊的小胡子群头,“嗖”地射出了一支弩箭,不偏不倚,正射中它的头颅,当即射下一只;许小豹早藏身在马腹下面,好一只秃鹫,将马头抓痛了,马痛得昂首直立,仰天长啸;在这颠扑当中,许小豹一长身,将这只秃鹫斩首,血洒长空。
马负痛向秃鹫群中亡命冲去,只见刀光闪处,秃鹫“欧哑”哀鸣声中,一只秃鹫来不及起飞,就遭到了许小豹的斩杀。剩余的哪个敢恋战,早吓得作鸟兽散了,遇到这样的凶神,它们只有逃命要紧。跑得慢的,被许小豹纵马赶上,手起剑落,斩得秃鹫身首异处,热血迸溅。
许小豹早已斩杀十四只秃鹫。许小豹这伙可是从牢里放出来的,看到这样的美味送上门来了,岂有不动心之理?于是,他们就开稍,吃晌午了。
总锅头听说杏黄旗锅头带头杀秃鹫,本来秃鹫是凶禽,可以击杀。总锅头走了一辈子茶马古道第一次看见有人敢猎杀秃鹫。
总锅头暗暗吃了一惊,除了一只被弩箭射杀,其它的都是斩首。
“想必这位是思祺招的郎君了吧?果然是少年英雄!”总马锅头蓄着山羊胡子,拿着长烟杆,一身赶马装,束着宽腰带,虽然年事已高,看起来也是英气逼人。
许小豹一抱拳:“总锅头见笑了。我本不想杀它们,它们逼我出手。会不会惹神灵生气?”
“绝不会生气。马帮受山神庇护,这伙凶徒挡道,形同匪类,早就该除之而后快。生火烤了它们,犒劳兄弟们!”
许小豹拍拍身旁的群头,群头回过脸来,早露了馅——这不是思祺吗?许小豹故意不揭穿她,他把手上的血拍在她嫩生生的脸蛋上,害得她追着许小豹打。
于是,许小豹带领大伙生火,伙头一帮人给秃鹫开膛破肚,许小豹一只只裹上他弄的酱,然后就架起铁架子,烤得两面焦黄。这可是许小豹的最爱。当然,少不了再煲上一锅绿稠汁,就完烤肉,一定要祛火。
思祺洗干净了脸,还是贴了小胡子,挨着许小豹做着,原来马帮是不允许女孩子出行的!思祺可犯了大禁忌!你想想看,刚尝到做女人的甜头,就要分手,她就是不要命也要跟着他去的。哪怕闻闻许小豹的气味,她也愿意。刚才看许小豹如此英雄了得,她早就心花怒放了。许小豹将秃鹫的血抹在她脸上,知道他认出她来了。只是不揭穿她罢了。说明他也只得默认了。
马帮的兄弟太开心了,跟着好主子有肉吃!奥多姆、伍辉、袁心罡、孟江、杨尚武等一伙,更是吃得满嘴流油,他们几时吃过如此香喷喷的烤肉?秃鹫可是猛禽,肉质相当鲜美,比天鹅肉不差。
许小豹还送了几只给给总锅头当礼物,烦他给同路的马路,送些礼物。总马锅头吃了还带走了三只,美滋滋地走了。
可是,上路的时候,许小豹发现他喜爱的一黄骠马,半跪在地上,脖子直截截伸长了,瞳孔内满是泪水。再看它被抓过的伤口,肿得像个大肉瘤似的。许小豹倒是出尽了风头,他的宝马可就生不如死了。
许小豹知道人畜一理。可能他煲的绿稠汁,除了逼思祺喝了一碗,其他的都没有勉强。他当即让孟江帮忙。他抱住马头,开始黄膘马还拼命挣扎,但力道显然比不过生猛的许小豹,后来看主人灌他绿稠汁,他本是食草动物,对草性有一种天然的敏感,竟然将剩下的全部喝光了。
好个许小豹,他找准黄膘马的膻中穴,从膻中穴灌入真气,带动它的真气形成真气涡气。马的奇筋八脉与人体惊人的相似,很快就带动黄膘马气血归宫,再助它固本清元。马体骨的毒气在绿稠汁的调解下,竟然慢慢给化解了,然后通过体表排泄了出来。如此以来,黄骠马的任督二脉,像人体一样被许小豹打通!这匹马膘马成了许小豹的神骏。
黄膘马大病初愈,只能牵着。思祺与他并肩而行。
“你不怕祖母生气?”许小豹看她捆着黑头巾,穿着肥大的袍子,亏她把胸勒得跟男人一样。许小豹知道有多么硕大无朋。
思祺满不在乎地说:“过去犯了忌可要处在各种刑罚。现在,谁还敢私设刑罚,那是犯罪!”
“不是很危险吗?你看刚才就好危险。让它抓一下,可就活不长了。”许小豹吓唬她,她可不是吓大的。
“我死在你怀里,我也愿意。”思祺自鸣得意地说,女人真爱上一个人,心肝肺都愿意摘下来给他!思祺回头来看了一眼黄骠马,黄骠马很通人性,甩了甩棕毛,仰起脖子咴咴嘶鸣一声,表示它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俗话说,秃鹫破了相,阎王销了号。秃鹫的毒性最大!你是怎么治好黄骠马的?太不可思议了!”思祺还是疑惑不解。
“我爱这匹黄骠马胜过爱你。因此,是伟大的爱情让我治好了它。”许小豹胡说八道。
“可它是一匹牡马。你不会同性恋吧?”思祺反唇相讥。
许小豹嘿嘿怪笑道:“你怎么不选那些有钱人,为什么看中我这样的流浪人?”
“凭直觉呗。”祺思叹了一口气,“选中你,是我的命。我当时,一眼看见你,心为之一动,就不顾一切的摘你的头巾。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摘别人的头巾可需要多大的勇气!”
“嫁给我有什么好?我还是想不通。”
“我自己也想不通。我只是觉得跟你在一起,很知足了。可能冥冥之中,我就是你的。你看我不由自主地就跟来了。”
“吃一次苦,下次,打死你也不会跟来了。”许小豹还是那种怪异地笑。许小豹心里明白,思祺的跟来,给他的行动增加了难度。他们本来是借机脱逃,然后打入isi总部,现在可能让这个胡搅蛮缠的女人带来很多变数!
绝密兵王 592玩的就是心跳
快到了中缅边境,一路高山深涧,莽莽原始大森林,不过有时可以沿着古老的史迪威公路,这是二战时期米军为了打通东南亚战场援建的一条大通道,就是华竺公路。它始于天竺雷多,经密支那后分为南北两线:南线经八莫、南坎,至畹町与滇缅公路相连;北线越过伊洛瓦底江,经腾冲、龙陵与滇缅公路相接。传说的香格里拉就在这一带。茶马古道不会沿着这条公路走,他们在密林里开辟了一条通道,走的是一条捷径。
夜幕降临的时候,总锅头下令开亮,就是宿营。许小豹有野营经验,选择了一处高阜,地形相当开阔,水草比较丰茂,他们杏黄旗马队就地扎下营寨。许小豹将五十人,分组活动:二锅头带十个人牧骡马;伙头打十个人打桩,安营扎寨;哨头带十个人,巡视周边情况;么锅带十个人埋锅做饭;许小豹习惯性地带着八名兄弟加群头思祺,到山里撞撞运气。
许小豹仿照思祺的弓弩,教大伙做了弓弩,削了弩箭。许小豹领头,思祺紧跟着他,有老公在壮胆,她不甘落后。后面紧跟着奥多姆一伙人。许小豹可不敢拿出他的“八步赶蝉”蹿树功夫,他采用拉网式,分成五组,从五个角度包抄上山,就是把猎物围拢在一起,然后聚歼。
许小豹看思祺有蜡桑的影子,但她比蜡桑娇气,遇到荆棘就往他怀里躲,许小豹要砍出道路来,带着她前行。五路追上山,可能速度太慢,野物四散逃窜开去,许小豹又有思祺拖累,他们一无所获,连只野兔都没捞到。
十个人呼哧呼哧喘息了一阵,黑风怪孟江黑着脸,翻着怪眼说:“豹哥,可能这山上没猎物吧?”
“不可能!”小分头杨尚武跟他抬杠,“这么深的林子,没有猎物才怪呢?”
许小豹没吱声,他逆运行全身四百零九个穴位,听听这周围可有次声波发出。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咝咝咝”的声波,就在他们不远处,这是一种类似海蛇的声波,当年在海岛上,他听到过这种声波,许小豹吓得脸色都变了。
“豹哥,怎么了?”思祺善察颜观色,她突然推了许小豹一下,吓得许小豹赶紧功,否则他的移魂大法,将思祺的元神都有可能摄了过来,小丫头片子还不知道他的男人是何许人物?不过,思祺赶紧缩回了手,像触电似的。
“豹哥,你身上带电了?”
许小豹嘿嘿笑着:“哪有啊?谁叫你长得细皮嫩肉的?”
“豹哥,你就别骗我们了。她不就是思祺吗?”老骗子袁心罡早就看破了。
“我说呢?豹哥,对她关怀有加,原来是你的尾巴?”秃鹰罗广茂恍然大悟,豹哥为什么当他比兄弟还亲,原来是“御用品”。
“啊!”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刚避开大伙去撒尿的奥多姆传来一声惨呼。许小豹赶紧拨开大伙,循声飞奔过去。奥多姆被一条梁柱子粗的黑纹巨蟒缠绕着,可能奥多姆的尿液未尽,撒在了蛇外表上,有点打滑,否则瞬息之间奥多姆就要被勒死,然后从容的吞下肚。
救人要紧,许小豹赶紧扑上去双手箍住蛇七寸,其他的兄弟吓得止步不前。思祺想用弩箭射,但巨蟒翻来搅去,怕射偏了。
许小豹马上被巨蟒卷了进去。许小豹死锁七寸,虽然蛇身巨大,但蛇七寸是它的死穴;巨蟒死死地缠紧许小豹要把强敌锁死,奥多姆得以脱身,吓得他失魂落魄地滚翻在地,连裤子都没不见了。思祺啊地一声,忙背过身去,真是死不要脸!
许小豹看奥多姆脱了身。知道这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像如此大的巨蟒,就是一条大鳄鱼都能被它勒死!许小豹的虎口合不拢,意味着巨蟒虽被钳住气管,但还能呼吸!相反,许小豹感觉他全身有万道钢箍越勒越紧。
思祺猛喊:“小豹,你要加油!勒死它!”
兄弟们也只能高呼:“豹哥,勒死它!”
现在,巨蟒和许小豹在比拼内力。思祺看巨蟒缠在许小豹身上,将他卷成一个大粽子。思祺顾不得那么多,连续向巨蟒射箭。其他兄弟也跟着思祺对准蟒蛇乱射,虽然蟒蛇皮厚,但距离近,对蟒蛇的杀伤力还是相当大的。巨蟒负痛,不但没有减弱力量,还以死相拼。
许小豹到了紧要关头,他逆运行四百零九个穴位,真气逆运气,形成真气涡流团,将巨蟒的真气全部给吸过来。不消片刻,巨蟒元气大伤,像钢套从许小豹身上掉落下来,死于非命。许小豹不但没有伤身体,还得到了巨蟒的元气补充,气血两旺。
思祺紧紧抱着小豹,丝毫舍不得放手,泪光淌满了双颊。奥多姆连连向豹哥谢救命之恩,奥多姆差不多把许小豹看成了真主安拉了。
袁心罡笑道:“兄弟们,我们拖着猎物下山去。让豹哥在山上休息一下。”
众兄弟会意:“好,好,豹哥,一个小时,一个小时,我们就做好了烤肉。”
八名兄弟合力拖着巨蟒下山,估计有三四百公斤重,不过,巨蟒身体光滑,拖起来下山容易。有时在山坡窜起来,像活的一样,还吓得奥多姆惊叫起来,他可是惊魂未定啊!
看着兄弟们欢呼着下山的,思祺哪里忍得住,许小豹知道思祺眼光有了粘性,满脸红润,呼吸急促;他也加快了呼吸,赶紧抱着她上了一棵树叶气味比较好闻的檀香木。在树上比较安全,又比较稳秘,有浓密的树叶遮盖。
思祺嘬了一口:“喂,好咸!比金华的腊肠还咸。”
“神经病,你别咬我啊!”
“我饿了。你饿不饿,我给你吃?”
“算了吧。比鲍鱼还臭。”许小豹坏笑着。两人不敢玩得太久,很快就观音坐莲了。思祺颤悠着,真是惹祸的货!
空中俯冲下来二三只秃鹫!秃鹫是有灵性的,现在你不由不信,它们要复仇啊!思祺吓得差点丢了,白浆都出来了。许小豹还没到巅峰状态。一只秃鹫往枝桠间俯冲下来,真是树枝帮了大忙,它两三米宽的翅膀,要扑进枝干谈何容易。它们只有得拢翅膀,往枝叶里钻,突破外面一层密密的枝叶,里面就是纵横交错的枝干了,虽然秃鹫体形庞大,但它们本来也是树栖动物,行动相当敏捷。
许小豹正在兴奋巅峰,哪里舍得脱离思祺的身体,紧紧夹紧她,这样又可以保护她,好在有根的,只是叫思祺抱紧他的脖子,双腿勾住他的臀,不要滑出去;这样还不保险,许小豹还得用左手托住思祺的屁腚子;这样他的根基本可以托住思祺的身体。他就右手持剑,对付这群“魔鬼”。
这群秃鹫越聚越多,超初两三只,“咿哑”、“咿哑”彼此呼应,一会儿功夫,树上来了上百只秃鹫,“咿哑”、“咿哑”之声,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许小豹像个袋鼠妈妈,带着思祺在枝头奔窜,寻找最佳攻击点。他可失去了手扶枝干的稳定性,完全靠双足在枝桠间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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