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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兵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京城三少
“豹哥,我们还是一起去吧。”伊敏不放心许小豹一个人搜寻草药,可是寒气浸入肌体,他鼻塞脑沉,差点栽倒在地。他这一冻,冻得可不轻,眼前一黑,就人事不省瘫软了下去。要不是许小豹见他情况不妙,出手扶住他,他可能一头栽进火堆里,那就是火葬了。
伊敏可是他们的向导,他可不能出事。许小豹赶紧掐住他的人中,为他驱散寒气,不过,他是有私心的,他本可以帮他输入真气,那就万事大吉了。可能是君子固本吧,还不知道捱到什么时候才能摆脱眼前的困境。
许小豹让袁心罡给伊敏刮痧。他弄了一个蛇皮袋子,到山间采草药去了。不大工夫,他就采了大半袋子草药回来。他还捡了一个废弃的陶罐,架起来熬了一罐子药汁,每人喝了一些,果然感觉神志清醒了很多。
他们烤干了衣服,用卫星定位系统确定他们所在的位置;然后给他们的联络人发信息,让他们想法设法过来接头。那边回来信息:“原地等待接应,请把你们的具体位置发给我们。”
于是许小豹把测算出来的经纬度发了过去。
许小豹看着眼前淙淙流淌的河水,悻悻地骂道:“他娘的,什么鸟河?差点把我冻死了!”
伊敏现在感觉寒气发散了出来,加上年轻力壮,有了气神:“豹哥,这条河叫喀拉库力秋河,那是红其拉甫冰山上的雪水啊,是一条冰川,春夏之交才解冻。我们还算走运,今年解冻早一点,否则我们可要重重地砸在冰碴子上,不死也要残废了。”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我还是想办法搞点吃的。现在虽然暖烘烘地,可是肚子却闹情绪了。你俩还是守着火堆,看看我的运气如何。”许小豹天生喜欢打猎,他可是山中野物的天敌。
“豹哥,你可要小心,这一带常有巡逻队。这可不是我们的地盘,这里应该是柯尔克孜牧民的牧区,要是被他们的发现了,可能要暴露。他们可不是好惹的!”伊敏深知柯尔克孜牧民的厉害。许小豹可不信那个邪,他决计要做的事情没有谁能阻挡了他。
他可是艺高人胆大:“放心。等着吃烤肉吧。”
许小豹满不在乎地循着草深的山洼走去。他怕走远了,迷失方向。他就直线搜索前进,转过一个山头,出现一块草坂,草坂长着半人高的蒿草,他可以像豹子一般潜行。没想到真的有获,在他前面一百步左右,有一群羊——但不知道是野羊,还是放养的。现在可是饥不择食,就是牧民放养的,他也想弄一只来果腹。
他可不敢惊动它们,他就双手分开草丛,缓缓地接近大口大口嚼着草的羊群。许小豹冲着一只离他最近的大驼羊——这里的羊比一般的山羊体形要庞大,像动物园里的大驼羊。等大驼羊反应过来,许小豹乘大驼羊受惊之际,飞身跃起,用他锋利无比的海豹匕首,一刀割喉。他可是又饥又渴,伏在羊喉管大口大口喝着羊血,带着温热和腥臊粘稠的血液进入许小豹的喉管,他像茹毛饮血的野人,喝得相当带劲。
直到,他听到嗖地一声,有什么东西向他飞窜过来。要不是他习武多年,牧羊犬的这一撕咬,可以撕裂他的肌肉。好在他有护体神功,牧羊犬咬上去,犬牙触电一般麻了麻,它不知怎么回事。许小豹电射起来,回身一刀,将这只忠于职守的牧羊犬给放了血。
许小豹知道糟了,他闯下大祸了,他宰的可不是野羊,而是家羊!他不敢迟疑,扛起二百斤重的驼羊,拔开荒草就寻路跑了回去。
许小豹以为这么深的草,早就掩盖了他的足迹,他还特地兜了一个圈回到驻地。他气喘吁吁地将这头大驼羊扔在袁心罡和伊敏面前,惊得他俩目瞪口呆。
三个人看到如此肥大的驼羊,早就忘记了疲劳,一起动手剥皮,烤了羊肉来吃。
袁心罡嚼得满嘴流油:“奶奶的!我还以为羊肉腥膻难吃,原来如此清香甜美!”
伊敏是识货的:“这羊啊,可不是一般人吃得到的。这是帕米尔大头羊,帕米尔大头羊是马可波罗经过这里时发现的,他把这一发现写入了《马可波罗游记》,所以国际野生动物组织又将其命名为‘马可波罗羊’。野生的,现在当然很难看到,这是当地牧民经过多年驯养的,虽然没有野生的珍贵,但比其它种类的羊要更加接近原始种群。豹哥,你有没有看到周围有牧民?”
许小豹也大口吃着烤得七成熟的羊肉:“没有啊,不过,有一只牧羊犬让我给废掉了。”
许小豹说得煞有介事,可是惊得伊敏舌头伸得老长:“豹哥,我们赶紧走。要是牧羊人察觉不见牧羊犬赶着羊群回家,他们以为遇到了豺狼虎豹,他们可能骑着马,带着猎枪来追杀我们了。”
许小豹将心将疑:“现在太阳还没落山,他们还不会那么早就上山吧?”
“不!豹哥,他们可能不止一条牧羊犬,另一条牧羊犬很快就会把死了的牧羊犬拖回主人的帐篷。主人现在可能正招呼大伙往山上赶。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伊敏现在吃了一个半饱,许小豹可舍不得扔下还没完全烤熟的羊腿,他扛着这条羊腿。袁心罡也咽了一泡口水,他也扛着他分到手的那条羊腿。伊敏可什么也不要,就往山上跑。
他们刚走到半山腰,后面传来得得的马蹄声,还有猎犬的汪汪吠叫声。
三个人正庆幸脱险,没想到空中忽啦一声,飞来了一只白头金雕,白头金雕向他们俯冲过来。
“不好!他们是猎雕!”伊敏叫道,“快扔掉羊腿!”
许小豹和袁心罡知道保命要紧,可不能做个饱死鬼,赶紧将两只羊腿扔得远远的。白头金雕果然冲着两条羊腿扑去,放了他们一马。
牧羊人可能发现了火堆,他们的猎狗冲得最快,后面跟着手持猎枪的牧民。他们三个人吓得慌不择路,往山上猛跑。因为骑马上山难度要大,他们逃跑的线路是正确的。走平地,早就赶上了,往山上跑,比拼的是攀爬能力,他们还有一线生机。
老虎追起来,没有瘸子。等他们没命地攀上克孜库尔干山,他们放眼周围,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牧民将山头团团包围,他们现在插翅难飞!
“豹哥,跟他们拼了!”伊敏血了眼,想杀一个够本,杀两人赚了。
袁心罡可是有小九九:“别瞎说,听豹哥的!”
许小豹搂着两位难兄难弟的肩膀:“别慌。我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拼命来的,我们是带着使命来的。俗话说,忍得一时之气,消得百年之祸。听我的,我们赶紧将身上的武器藏起来,包括卫星定位系统、卫星电话。”
袁心罡明白了过来:“对!我们来个浑水摸鱼。大不了,把我们送往派出所,我们脸上又没写圣战分子四个字。大不了,当我们是窃贼。你看有警察,不用担心,警察不会让群众伤害我们的。听豹哥的,没错!”
伊敏想说什么,但豹哥的命令现在就是最高指示,他不得不听。于是,看许小豹挪开一块巨石,开挖了一个洞,弄了一些枯草,,将他们身上可能暴露身份的东西,一古脑儿塞了进去,然后用巨石压得严严实实。
他们看看一切做得了无痕迹,就向山下走去,许小豹带头举起双手,边走边高声呐喊:“别开枪!别开枪!我们投降!我们不是坏人!”
乡亲们骑着矮种马,潮水般地涌上山来,高举着两股叉猎枪,将三个衣衫褴褛的家伙团团围在山头,他们哪敢还手。
袁心罡反应稍快:“乡亲们,我们是到这里做生意的,遇到骗子,血本无归。我们实在饿得不行,我们才——”
“是啊,是啊,”许小豹装着可怜巴巴地说,“乡亲们,乡亲们,行行好,放我们一马吧。吃了你们一头羊,我们赔,我们赔。”





绝密兵王 596人情冷暖
戴着圆毡帽、高颧骨、留着小胡子、穿着羊皮袄子的主人愤怒地指着三个人说:“你们赔?你们赔得起吗!你们太没人性了!连老子的哈吉牧羊犬都被你们割喉,你们就是十恶不赦的刽子手!我要杀了你们,为我的哈吉报仇!”
小胡子说着,举起了手中双管猎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满脸狰狞的伊敏,伊敏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要不是刚才豹哥喝止,他可能要大开杀戒。
袁心罡久经江湖,他腆着厚脸皮:“兄弟,别生气,别生气。我们真的饿急了。你看我们血本无归,有家不能回,看在我们落难的份上,就高抬贵手饶我们这一回吧。”
大丈夫能屈能伸,许小豹也打躬作揖:“兄弟,开个价吧。我们就是做牛做马,也赔你们的牧羊犬和大头羊。要不,我们帮你放羊,只求填饱肚皮,我们给你当牧羊犬?”
“别开玩笑了,看你们三个人也比不上我的哈吉!你们去死吧!”小胡子恶狠狠地吼道,作势要扣动扳机枪杀他们。
“开枪吧!老子眨一下眼睛,就不算好汉!”伊敏恼了,小胡子狠,他更狠;小胡子想不到他们三个人当中还有如此凶徒,看他凶相毕露,他扣动扳机的手倒有些颤抖。小胡子当然认为只有这个狂徒才是屠杀他的哈吉和大头羊的元凶。
“兄弟,千万别开枪。杀人偿命,我想,你不会当一个杀人犯吧?我们吃了你的羊,我们照价赔偿,没有被屠杀的道理。”袁心罡巧舌如簧。
许小豹看警察随后也上来了,像遇到了救兵,忙大声喊:“警察同志,他们要枪杀我们!救命啊!”
警察分开愤怒的群众,怒气冲冲地说:“怎么?现在知道怕了,现在知道报警了?杀人家牧羊犬,吃人家大头羊的时候,怎么不想到违法犯罪?”
“警察同志,我们饿急了,饿昏了头,一时糊涂啊!”袁心罡装着悔之不及。群众没动手,看这三个人确实够惨的,一个个鼻青脸肿,皮袄挂成布条条,人是烟熏火燎,头发蓬乱,特别是那个高个小青年还淌着血。
“废话少说,拷起来,全部带走!”所长一声令下,几名警员上来将三个人铐了起来,群众自发地让开一条通道。看来群众还是相信警察会秉公执法的,他们没再使横,让他们三个人遭到法律的制裁。一伙警察押着三名滋事扰民分子下了山,直接押上警车开走了。
他们三个人想要的最理想结果当然是押上警车。透过警车,他们现在倒可以心安理得地观赏车窗外的蓝天、白云、雪山、冰河、草地,仙境般地瓦罕走廊。警车沿喀拉库力秋河向西行驶。在克孜库尔干山和红其拉甫群山簇拥的冰峰下,一座座红房顶、金墙壁的“惠民”房映入眼帘。勤劳、纯朴的柯尔克孜牧民在高原的阳光下,赶着牛羊放牧于山水之间。这个具高原色和时代气息的原生态村庄,便是瓦罕走廊第一村――排依克村。
他们很合作,乖乖地被押进了派出所审讯室。一个老警察问话,一个年轻警察做笔录。
“你们是哪里人?”
袁心罡要开口,许小豹使了个眼色,还是让西域通伊敏答话吧。伊敏会意:“我们是达坂城的。”
“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布都拉伊敏,维族人;他俩是汉人,建设兵团的。我们是受人欺骗才糊里糊涂流落到这里,我们是有家难归。”伊敏现在老实多了,他也学乖了。
“谁哄骗你们?详细地讲清楚。不能隐瞒实情。”老警察和颜悦色。
“是。”伊敏咳嗽了一声,“有个叫热依木的家伙。他说,他能帮我们外销土特产。我们购了一车天山雪莲、天山雪菊、麻黄、党参,价值一百多万的货。可是到了这里,我们的车被拦劫停了下来,我们的货不知去向,人被捆绑、塞住嘴装进了一辆货车,然后蒙着眼从高山陡岭上推了下去。我们以为必死无疑,三个人被打得不轻,又被扔进了冰河里,就是冻都要冻死。可能是天不该绝我们。我们爬出了冰河,找到了方向,向出山口爬了出来。我们走啊走,只想遇到好心人能救我们……”
“你们为啥不向主人求救,而是选择宰杀牧民的牲口。你知道吗?对于依克人来说,牧羊犬对于他们一家人的生活多么重要,更别说对于牧羊犬的感情。”老民警语重心长。
“老同志,我们真的是饿昏了头。真的看到什么,都想啃一口。要不是饿到这种地步,我们也不会——”
“老实说吧,还有什么隐瞒我们的?你所说的,我们会逐一核实。如果你们所说的属实,我们会帮你们立案,想办法破案。”
“谢谢警察同志。你可以到我家乡大坂区阿克苏乡大河沿村调查,我还有亲哥哥,一个哥哥叫伊惠是特种兵,还有一个大哥在家放羊,他叫伊布。你可以打电话,叫我大哥来接我。或者叫我当军官的哥哥来接我。”
伊敏的话让许小豹血气翻涌,不会吧?伊惠是圣战分子?可他的弟弟伊敏是不折不扣的圣战组织的核心死硬分子!不过,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大有人在,但愿是他胡思乱想。
“这个没问题,你俩的身份也需要核实。说说看,你们是哪个建设兵团?家中还有些什么人?有没有人可以过来领人?”
这些其实早就安排好了。袁心罡耷拉着脑袋说:“警察同志,我是不是给单位丢脸,抹黑了?”
“现在是处理问题,不是丢脸不丢脸的问题。你们要是真的遭坏人诈骗丢失货物,就应该及时报案;而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说吧。你是哪个单位,我们会请单位领导配合我们调查,平安地送你们回家。”老警察很同情他们的遭遇,但也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思。
“我俩是一师天山南麓垦区二团沙井子垦区三营的农技师。我叫辛子强,他叫刘小军。我们不是还没走出困境就看见大头羊了吗?我们被人家扔进荒山野岭,能保住性命算不错了。我们偷人家的羊吃,不是饿疯了吗?要不是饿疯了,谁敢偷牧民的羊吃?”袁心罡说的完全靠谱,这两个人的身份被他俩顶替了;这两个人已经失踪。
老警察看他们说的毫无漏洞,做出了初步处理:“好吧。我们会核实你们的说法。同时,我们也会派出力量追查你们的货物,尽一切可能帮你们追回财产,将诈骗犯绳之以法。但你们给牧民造成的损失还是要赔偿的。你们的损失是一码事,你们造成他人的损失也必须追究。我们也会有一个合理的估价由你们理赔。你们看,这样处理,有不有意见?没意见,签名、画押。”
“领导处理得很正确。我们没意见。”许小豹不动声色地说,他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关了,倒觉得还是祖国内地的警察亲切,但这种亲切又让他感觉到有种隐隐的痛。
他们当时得到了三个盒饭,还得到了人道主义治伤。三个人到乡卫生院进行了包扎处理,许小豹的肩伤一点看不出是子弹打穿,因为他已经做了草药包扎。现在,卫生院帮他清洗伤口,伤口差不多愈合,连缝线都了,只需要消炎包扎。这就是金三角瓦格里仑传给他的祖传金创药的神奇疗效。不过,他们局部多处擦伤,等给他们敷完药,三个人脸皮上、手臂上、脚髁上打满了“补丁”,伤痕累累。其实都是皮外伤,关系不大。
下午,卫生院开来了一辆乡间微型车,伊敏的哥哥伊布来接他们,当然派出所放人之前,伊布得缴纳牧民大头羊和牧羊犬的实价,总计一万八千块——这是派出所同志做了牧民思想工作,给的成本价。派出所还给他们立了案,只要破获这起诈骗案,他们的财产会如数返还。
伊布一脸的络腮胡子,看起来老成持重,他狠狠地克了伊敏一顿:“让你跟着我山上放牧,你不安分。老二让你当兵,你嗤之以鼻,说大头兵有什么好当的。你偏要跟着别人跑生意。现在连本钱都折了,我看你现在还死不死心?”
伊敏大约是属蛇的,蛇死头不死尾,他还嘴硬:“大哥,欠你几个钱,你记好帐。晓不得哪天连本带利还给你。别门缝里看人!”
“好,好!”伊布气得全身发拌,脸色发紫,不过当着伊敏的两个朋友,他不便发作,“兄弟,你将来做大事发大财的。我等着,我等着跟你享荣华富贵。”
伊敏吊儿郎当地说:“等着吧。叫化叫得久总有日子摆大酒。大哥,别气坏了身子,少则十年,多则二十年,兄弟我,不算个响当当人物,那可是白活一世。我要是五十岁还混不出名堂来,不用你说,我自动在你面前消失,哪还有脸面见大哥。”
伊敏这些过激的话噎得伊布脸上发青,许小豹想,或许伊布是一个安分守己的牧民,伊敏才是一个极端分子。
一切手续办完了,伊布领着三个人上了车,车开出派出所大院,大伙总算松了一口气,自由的感觉真好!眼前的蓝天、白云、雪山、辽远的牧场,让人极目远眺,贪婪地观赏着眼前旖旎的风光。
可是,他们的车还没驶出小镇,被风驰电擎般包抄上来的军车逼停了,车载喇叭厉声呼喊:“停车!停车!停车受检!”




绝密兵王 597狠心肠
现在倒好四个人一起被反恐总队带走了,气得伊布眼中冒火。不过,兄弟打断了骨头连着筋。伊布对着提审他们的警官唾沫星子喷珠:“你们,你们凭什么抓我们?”
坐在中间的是一个女警官,她冷若冰霜:“不是抓你们,是了解一下情况。抓你们,早就将你们铐起来了。喂,中间的一位抬起头来。”
中间那位,虽然额头上缠着纱布,女警官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虽然想竭力冷静下来,但她心乱如麻,她握笔的手在颤,她的嘴唇在颤,她的心颤抖得厉害。
他反而定定地盯着美女警官看,似乎眼里有一种贪婪,甚至于还有说不出口的肮脏念头。不过,女警官也不禁面红耳赤,坏东西,这是什么地方还用这种色迷迷的眼光看着我。你老实一点吧。
旁边一位喝道:“不要太嚣张。你叫什么名字?”
“刘小军。”
“工作单位?”
“建设兵团一师天山南麓垦区二团沙井子垦区三营的农技师。”
坐在中间突审的就是反恐总队的总队长赖欣怡,中央对这次反恐工作做了重要部署,抽调骨干力量,意欲对恐怖组织以毁灭性打击。昨天他们成功地打掉了一伙偷偷入境的不法分子,从他们严密的组织来看,一定是受过严酷的特种训练。即使在我强大火力的摧毁下,还有漏网之鱼!
当他们接到克孜库尔干派出所的简报,赖欣怡凭直觉判断这三个人一定有问题,因此,她派专人将这伙人拦截了过来。没想到,她一眼认出了有意躲闪她的尹龙(现化名许小豹,恐怖组织为他做掩护的活动身份叫刘小军。)俗话说,久别胜新婚,她怎么不柔肠寸断,思潮起伏?但凭理智,她们是不能相认的,尹龙的眼神告诉她,她要淡定,不能暴露他的身份,否则他吃了这么苦,又是越狱,又是参加圣战训练,又是越境,还差点被自己人误击,那就白辛苦一场了。
赖欣怡岂有不知,怪不得上级派她过来坐镇指挥,原来上级早下了一步暗棋,要不是她认出尹龙,差点弄巧成拙。她现在要配合尹龙演一曲戏,让尹龙更像恐怖分子,这才有利于他开展工作。
“好吧,你必须有你单位来人接,我们才能确认。”赖欣怡狠下心来,说出一句狠话。
“没问题。你打电话过去,还是我打电话过去?”刘小军扛着脑袋,说话很冲。
“你提供单位联系电话,我们会联系。”
“你呢?”赖欣怡目光扫向肥头胖脸的袁心罡。
袁心罡可是见了美女,就骨酥皮痒货:“跟他一个单位的。我叫辛子强,外号叫老油条。你知道什么叫老油条吧?丢进油里炸来炸去,一点颜色都不会变的了。但我这老油条,外表不好看,骨子里是又香又脆。不信,你可以打听去。”
“别油腔滑调!问你什么答什么。”旁边一名干练的警官喝止了他的胡说八道。
“是,警官。”袁心罡装着正经八百的样子,绷紧了脸。
赖欣怡让旁边一位警官核实刘小军和辛子强的身份。其实恐怖组织早有安排,这些怎么会难倒他们。单位很快来人来车,一翻认领之后,四个人顺利地核实身份。
尹龙离开那一刻,赖欣怡浑身一激灵,不知道尹龙这一走,是吉还是凶!要知道尹龙现在离开反恐总部,闯进去的将是恐怖组织的老巢,这帮圣战分子可是无恶不作的暴徒,连天安门城楼都敢撞的恐怖分子!
狠心的尹龙直到临走,都没再回头看她一眼,无视地从她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尹龙上了一台锃亮的雪铁龙轿车,可想而知他的身份之高。后面的人都坐上了破破烂烂的微型车。
车驶上高速直达乌鲁木齐,许小豹安祥地躺在车里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到了万家灯火的时候,他们的车驶进了一个小镇,车穿过小镇,公路显得坎坷不平,十分颠簸。估计行驶了四五十华里,到达一个牧区。车停了下来,早有人员将客人接进了帐蓬。走进帐蓬,许小豹才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是一种甜香的奶油味。帐篷里的人男女老少都起立欢迎贵宾,右手掌按胸,躬身行礼。
伊敏紧跟着主祭,他忠实地给许小豹做着翻译:“豹哥,这是我们的主人家艾山老爷子。老爷子向豹哥致敬呢。这可是最诚挚的礼节。”
许小豹赶紧还礼:“艾山大爷,小豹早闻大名,今日得久,三生有幸。”
许小豹还不懂维族礼节,他只能学着右手按在胸前,弯腰鞠躬。
“不要客气。小兄弟,到了这里就要跟自己家里一样,我们都是一家人嘛。”艾山捋着山羊胡子,显得很客气。
伊敏一一给豹哥介绍在坐的人:眼光犀利的叫艾比布拉,三角眼的叫提依明努尔,浓密大胡子的叫麦麦提敏,留着汉奸头的叫库尔班,小眼睛、络腮胡子的叫吐尔逊,颇有几分风度的叫热西提,还有一个梳着小辫的姑娘叫帕丽娜扎等十二人。其他的人都恭恭敬敬向主祭行礼,她却坐着一动不动,看来她对汉人是没有好感的。许小豹想,你不搭理我,我还懒得搭理你。他也只是鼻子哼了一下,满脸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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