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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兵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京城三少
于是,大伙团身盘腿而坐,跟着主祭第一次做祷告。许小豹该露一手了,他像奥多姆一样,通过这个仪式要给他们洗脑。这也是证明他是不是真主祭唯一的试金石。许小豹一丝不苟地带领大家按照伊斯兰教的教义做祷告,随着他念的经文,他开始用门巴人的气场,让每个人感觉真气在涌动——这与奥多姆的黑晶能量可是两回事。当在场的都接引到这个真气,他们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其实奥多姆赠给他的黑晶能量石还被压在巨石下面呢——这也留下后患。
祷告完了,每个人真的有如醍醐灌顶,其实是真气在灵府涌动,如同黑晶能量石的洗脑,感觉如出一辙,外行人哪里能分辨出来。于是,众人不得不将这个汉人当作他们的主祭,也就是宗教领袖。
祷告完了,帕丽娜扎主动向前施了一礼,许小豹淡漠地摆摆手。然后,开始进餐了,哇,这是一顿大餐:大块的奶貉、银杯盛满马奶子酒、大腿的手抓羊肉、香脆的馕,还有一种叫马林的酱果。
许小豹看艾山老爷子醮着马林果酱吃。他也醮了醮,帕丽娜扎俏皮的大眼睛看着他,意思是怎么样。许小豹竖起大拇指。他们得到主祭的称赞,马上哈哈大笑,乐不可支。帕丽娜扎也扑哧笑了,露出了深深的酒窝。许小豹一颤,他们身上可没有一点恐怖分子的影子啊!怪不得说强盗脸上可没有写着强盗两个字,当然恐怖分子脸上可没写着恐怖分子四个字。要是都贴了标签,还要他卧底干什么。不过,许小豹想,他们可不是天生的恐怖分子,但愿他能唤醒他们的良知,让他们悬崖勒马。现在,关键是他们一个个被洗了脑,要拯救他们,他必须将他们的良知重新唤醒。
原来这十二人,是分散在十二个地区基地组织的训练头目。今天他们是应召过来见奥多姆真知派来的主祭。怪不得营救他们的各种预案马上就得以实施,恐怖组织的英分子都欢聚一堂了。
许小豹美美地饱餐一顿,他们还要赶路,他们的落脚点,是天山脚下的大坂城。
雪铁龙又回到高速公路。许小豹现在让袁心罡、伊敏跟着他,他可以舒心地睡觉。后来,他们听到了水声,伊敏对地形相当熟:“豹哥,达坂城快到了。这就是从天山流下来的雪水,水质相当好,前面就是乌拉泊湖。这里的风大,这里有名闻中外的达坂城风力发电站。风力发电站的风车远看密密麻麻,咋看起来个头不大,你走近一看,起码有二十几米高,有的则有五十米高,每辆风车基本一个样式,都是三个叶片,一个支柱,叶片后方有一个电机,电机上插着风向探测器,你看那边,靠近白水镇的方向,有十三个与众不同的风车,它们的支柱是黑色的。”
伊敏对这里的风物如数家珍:“白水镇是一个著名的老风口。当地民谣这样说:‘达坂城、老风口、大风小风天天有,小风刮歪树,大风飞石头’。这里每年大风日平均有151天之多,最高风力12级。这里的风是季节风,到了夏季,微风拂面,清凉万分,是新疆旅游的好季节。由于冬季长期受风力作用,这一带的树均长不高,树干无一例外向东南方向倾斜,形成了独具特色的达坂城‘三怪’之一歪脖树,又称为‘马刀树’、‘风向树’,十分有趣。”
车驶进城镇,远远看见一个大城楼,护城河、吊桥、烽燧、雉堞。进了古镇,街道不甚宽广,但商铺林立,广告霓虹灯闪烁。看得清招牌的有:民俗陈列馆、王骆宾艺术馆、百水驿站、茶肆、马厩、星级卫生界、民族手工作坊等。还有一个美食街,虽然已经到了午夜,还是灯光辉煌,什么羊肉拌面、炒面、烩面、打卤面、锅贴、饺子、包子、馄饨、油糕、凉粉、凉皮、粉汤、糖酥馍、麻花发及手抓肉、黄焖羊肉、羊肉抓饭。食客络绎不绝,叫卖声此伏彼起,打击乐的声音震天价地。
最后雪铁龙将他们带进一处清真寺,他们今晚就在这里落脚。许小豹的住房相当豪华,拱形的穹庐顶,雪白的墙体嵌着金饰花纹,雕梁画栋;从穹窿顶降下的黑丝绸帷幔蒙罩,帷幔中腰和门帘上用金银线绣有经文;地板铺着厚厚的羊绒毛毯,踩上去软绵绵地;家俱是古色古香的檀木家俱,床榻则是铜架床。房间内安装了空调,显得暖烘烘地;喷洒了花露,有淡雅的芬芳。
唉,搞得这么夸张,也不过是安安稳稳睡一觉。





绝密兵王 598信任危机
“按拉胡,艾克拜勒——”
大清早,许小豹就被阿訇朗声的诵经声吵醒,他只能起床。塔楼上站着一个穿长袍的三道阿訇朗朗念经,唤醒梦中的穆斯林去作礼拜。在绿树成荫的庭院里有一水池,池旁摆着许多陶制的壶,是供教徒们净手用的,蒙蒙晨雾中,看见教徒脚步匆匆,人影幢幢。
清真寺的正殿也是穹庐顶,抹得雪白。长一百六十多米,进深十六米。廊檐十分宽敞,有一百多根雕花木柱支撑顶棚,顶棚上面是美的木雕和绘的花卉图案。走进大殿,圆拱宏阔,下面摆满了拜团。
早就有掌教阿訇、开学阿訇恭迎真知派出的主祭许小豹。伊敏和袁心罡紧紧拱卫着他,一起走进了大殿。许小豹一眼看见供奉在拜台上面的麦加圣石,这不是他压在克孜库尔干巨石下的能量黑晶石?
怪不得用如此礼仪来朝觐,想必是要他来开光。这块能量黑晶石要做为他们寺的镇寺之宝。要是圣战组织利用清真寺来给教民洗脑,那就有可能煽动起轰轰烈烈的群众暴动!后果不堪设想:一两个跳梁小丑,不足为虑。要是掀起风起云涌般的群众暴动,那场面无法拾。
许小豹深知他的重任在肩,关乎国家安危,新疆稳定,人民安稳。
许小豹身处教坛的主祭位置,俯视下面如云般俯伏的教徒,他的引领作用是不可小觑的。许小豹按部就班,带众教徒朝拜。看看身边的袁心罡、伊敏一副虔诚的样子,他俩显然是完全被洗脑了,形为了忠实的圣战分子。要是他们知道拥戴的豹哥是卧底,他们绝对会置他于死地。他深感孤立无援。
掌教阿訇轻推了一下面无表情的主祭长老,看他那么年轻,虽人长得英武帅气,可能无甚法力。总教怎么派这么一个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小伙来主祭?看他神思恍惚,犹如梦游一般,真觉得有点不靠谱。许小豹此时可还想着赖欣怡显然认出他来了,看她那神情,极力想与他联络;现在还不是联络的时候,稍有差池,露出蛛丝马迹,那是天诛地灭。爱妻啊,你虽在眼前,我们分离日久,咱们还是两陌路人的好。尹龙也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他也是血肉之躯,面对他的爱妻,当时,他也肝肠寸断。但非常时期,岂容他有儿女私情。
“请总教主祭长老给圣物开光。”掌教阿訇还是装着敬若神明的样子,出言打断了他的游思,心里早起了一个老大的疙瘩,哪像个世外高人。
许小豹震醒过来,他当然知道怎么给能量黑晶石开光,奥多姆传了他咒语;问题是,他这一开光不打紧,下面数千教徒立马被能量黑晶石洗脑,思想里就有暴戾之气,相当偏激,走极端,那就不可拾了!
好在许小豹知道能量黑晶石激发的能量波,看不见摸不着,只能在内心深处感受有天外之物在隐隐涌动,令人热血沸腾,气息骤然加剧,有如醍醐灌顶,瘾君子过足了毒瘾产生了幻觉。
许小豹面向能量黑晶石,他要做的能不能激起的能量波转化浩然的青阳真气。他要冒这个险。他当时在在托库亚大山洞中,在主祭的带领下对着麦加神石做了礼拜,他当时面对势不可当的能量波,他不可拒绝,而是运用乾坤大挪移化戾气为真气。
许小豹先带教徒激起能量黑晶石的能量波,教徒如痴如醉,原来能量黑晶石集合的人越多激起的能量波越凶猛,产生一个海啸一般的能量啸。
许小豹与黑晶石近在咫尺,这样黑晶石的能量波释放出来,也要经过他的七经八脉;教徒释放出来的能量啸,又浩浩荡荡反扑回来,形成对流涡流团。
许小豹可不是神灵,他起初逆运行四百零九个穴位的真气流,如此近的黑煞气侵入体内,有如中了魔,全身组织细胞有亿万个白蚁在啃噬;更可怕的,背后汹涌澎湃的能量啸将他覆盖,他感觉除了意识,他就像蜂蜡被热能融化掉了。他相当于受一种火刑,将他架在一堆火上烧烤。这可能是一种因果报应吧。谁叫他爱吃烧烤,他将猎获的野物架在铁架上烤,烤得皮焦肉炙,现在他感觉自己被烤得皮焦肉炙。
这种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他遭受着古代被称为第一极刑:炮烙。这种刑罚,在《封神演义》里有描述,先将获罪的忤逆大臣绑在铜柱子上,然后用焦炭将铜柱子烧红,
人的血肉之一躯,先是将生命烤干,再将躯干烤焦,然后化为一缕轻烟。
这种刑罚,后来被反动派用来对付地下党,地下党被小鬼子抓住了,他们将改良版的炮烙工具——一块烧红的铁板,烫烙某个部位,烧得青烟腾腾,肉焦味熏人。还有升级版,那就是电刑,用电极夹一头夹一个部位,通上电,内部组织被电能量烤焦。
许小豹除了意念之外,他觉得他的灵魂与肉体剥离了开来,他不知道痛苦是何物。他只能一遍又一遍修炼乾坤大挪移。他已经超越在时间之外,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痛苦又回来了,其实是好兆头。他有知觉了!说明他完全有能力救活自己。他忍受着,手术还在进行,麻药失效,刀切、针扎的痛楚。一轮接一轮的斧斫锯裂,痛楚在一分一分减弱;热度一丝一丝变凉,他成功地将黑晶能量波转化为真气源,如今数千教徒获得的是青阳真气,有益于身心,这是天地间的正气,不会造恶做乱。
结束早课的时候,时间从凌晨五点已经到了早上八点,三个小时的修炼,有如修炼了千年,许小豹带众徒众了功,个个神清智爽,神旺盛,喜气洋洋。要是受了黑晶能量的辐射,那是有如中了魔,情绪不稳,心情烦躁,容易被激怒,爱钻牛角尖,思想是一根筋,非要斗过你死我活。
清真寺的几位阿訇,现在对这位总教派来的主祭佩服得五体投地,果然是安拉派来的圣使,法力无边。他们都感受到了能量波在体内运行的血脉贲张,气息骤然澎湃。
如今众教徒视许小豹为神明,见了许小豹要顶礼摩拜。本来寺庙安排他们吃清真寺里的斋宴,可是许小豹过不惯修持生活。他要带兄弟们出去吃喝玩乐。掌教阿訇不放心主祭外出,还是派了一位身份比较高的阿訇相陪。他们三个人换了便装,出了清真寺,就逛起了美食街。
许小豹经过那一番消耗,早就饥肠辘辘,走起路来腹中哐当哐当响了。当然袁心罡和伊敏也不例外,他俩也是吃货。这位阿訇平时颇讲究修持,但是在真神面前,他也不便多嘴。于是,他们三个人,找了一家涮羊肉店。汤锅咕嘟咕嘟冒起了蒸汽,端来了大盘大盘的羊肉泡,三个人也不管同来的阿訇爱吃不爱吃,三个人可大筷子大筷子地涮开了,醮起酱就着大葱,大嚼特嚼起来。
阿訇是上了年纪、有学问的经师,戴着细边圆眼镜。开始还奉陪一边,后来看他们吃相世俗,无拘形迹,也跟着吃了起来,真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看着老阿訇,吃得山羊胡子一颤一颠,三个人相视而笑。
许小豹想起了什么,找来店家:“喂,你们这里有不有那个叫什么,什么的甜酱?”
店家一头雾水,摇了摇头。
伊敏知道豹哥昨晚可能吃了那个又酸又甜的马林酱,他忙对店主说:“豹哥,问你有不有马林酱?”
“小店没有。这是天山脚下牧民才有的特产,我们这里不产这个东西。只有酸辣酱。”店主据实相告。
老阿訇可能得到掌教阿訇的授意,要陪好主祭长老,他当然见多识广:“小长老,我知道哪里有这种东西。要不我带你们去吃?现在正是马林果采摘的季节,我们自己也可以上山采摘,可以亲手做酱。”
许小豹本来很讨厌这条跟来监视他们的老狗,没想到他还识趣,不过他不能跟着他走,他可不是来一饱口福的,他不动声色地说:“算了吧。这里没有也就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说。”
老阿訇可不能自作主张,讪笑着说:“那是,那是。”
有美食,没有美酒,真是一大憾事。许小豹也不敢在阿訇面前恋酒贪杯。只能吃个肚皮溜圆。于是三个人吃得面皮发油光,打着饱嗝返回清真寺。
还没到清真寺,一辆车嘎地刹在他们面前,车门找开,车上坐着昨晚冷眼瞅着他的编着许多小辫子,戴着绣花帽,穿着绣花连衣裙,披着纱丽的帕丽娜扎,昨晚看她眼睛大大地,白天看起来,她面白如天山雪莲,细眉大眼,脸庞娇小,樱唇秀口,神情遑急:“主祭长老,你让我好找。艾山爷爷急得不得了。我们鄯县的一处基地被查封了。库尔班被抓了!艾山爷爷请你过去商量一个万全之策呢!”
许小豹一格登,显然昨晚赖欣怡在他们身上装了跟踪器,他们的一举一动掌握在赖欣怡手中。鄯县可是闹得最凶的基地,他们敢干冲击县政府、县公安局,敢于光天化日之下绑架干部、干部家属,劫走人犯。赖欣怡当然要拿他们开刀。
赖欣怡这样做,有几个考量:一是打恐怖组织一个措手不及,打乱他们的阵营;二是杀一杀他们的嚣张气焰,敲山震虎;三是转移他们的视线,让他们病急乱投医,不得不求助于外部势力,那就为许小豹打入他们核心组织创造有利条件;四是暗示尹龙,老婆与你遥向呼应,你并不孤立。五是警告尹龙,他的一举一动,她都有监视,维族美女多,你休想沾花惹草。




绝密兵王 599反客为主
“岂有此理!”许小豹震怒了,他招呼两个兄弟上车,还让老阿訇回清真寺,帮他跟掌教阿訇道别。
许小豹坐在副驾驶座上,看来这个帕丽娜扎是个重要人物,她现在担任什么角色不得而知。帕丽娜扎亲自给主祭长老绑上安全带,她驾车向鄯县方向疾驰而去。
“具体情况怎么样了?”许小豹气息不乱。
帕丽娜扎飞速地瞟了一眼这个小帅哥,看他正襟危坐,端着架子,不知道他究竟有几斤几两,能不能指挥如此大的行动。他眼光如鹰隼般犀利,暗藏杀机,让人敬畏。艾山爷爷倒是对他评价颇高:这个小长老绝非等闲之辈,龙行虎步,不露而威,颇有王气之气。帕丽娜扎可看不出来,除了感觉他英气逼人,目光凛凛生威之外,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老爷子已经打听到了,人还没有押走。我们准备发动所有兄弟围攻局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条子把人带走。你知道,库尔班一直是我们的核心人物,他要是嘴不严,一旦扛不住局子的攻心,全盘供出。那我们可就崩溃了。”帕丽娜扎显得忧心如焚。
“别急!”许小豹是安慰她,也是给自己减缓压力,“不要蛮干。前段时间,你们蛮干,虽然搞得风生水起,到处搞恐怖袭击,连天安门的城楼差点给你们炸了,还在西南火车站、乌鲁木齐火车站发动了大规模血腥事件,搞得全国血雨腥风。同时,你们干了一件极蠢的事件,暴露了自己!不但起不了预期的结果,还面临全面打击。弄不好,有全线崩盘的危险!圣战组织建国的梦想化为泡影。总教先知考虑到你们所处的危险境地,派我来起死回生。没想到,他们开始动手了。”
帕丽娜扎反唇相讥:“你以为我们愿意搞自杀式爆炸?要是都像你一样,只想着涮羊肉,那建国的梦想,就吃出来了?”
“女人啊,女人。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破短。凡行大事者,心如止水,波澜不惊,然后临机决断,鬼神难测。”许小豹喟然叹息。
帕丽娜扎涨红了脸:“好啊,你现在该拿出一个神鬼难测的妙计来,救回库尔班大叔。你要是救回库尔班大叔,我就服你。你要是救不回,你就是装神弄鬼,借总教之名,在这里狐假虎威。”
“放肆!帕丽娜扎,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基地中司,胆敢对总教主祭出言不逊?”
帕丽娜扎的车打了一个摆子,按圣战组织的规定对上不敬,那要处以极刑。好在总教主祭并没降罪,而是少年血气方刚,一味逞强好勇。
“我要是不吹灰之力救回库尔班大叔,你怎么办?”
“我甘愿领罪。”帕丽娜扎狠下心来。领罪意味着,主祭救人成功,她就要受极刑,可能是乱石砸死,也可能是活埋。帕丽娜扎虽年纪轻轻,但也是一个不知死是何物的死硬分子,轻蔑地说:“别把牛皮吹破了。小女子死不足惜,到时候,看你如何领袖群伦?”
伊敏忙打圆场:“豹哥,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不知道你的手段,她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豹哥,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
许小豹笑道:“伊敏兄弟,你是不是看上她了,怎么帮她说话?”
伊敏脸一红,不敢一味帮她开脱了。帕丽娜扎闭嘴了。
许小豹漫不经心地问:“到哪里了?”
“快到鄯县了。”
许小豹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中传来对方的问话:“你好!这里是110报警服务台。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是内地来的游客,叫杨柳。我打了一台车,说好一百块的价钱,可是现在他要两百块。我们发生了争执,我推了他一下。他说我打了他,请你们过来处理一下。”许小豹说话言辞激愤。
“好。我们马上派人过来。你们双方都要保持冷静、克制,不要把事情搞大了。等着警方来处理。报一下你们所在位置,所乘车辆车牌号,我们马上派警察过来。”
于是许小豹一一报了上去。
帕丽娜扎一脚刹车停下车掏出手枪,指着许小豹的头:“你究竟是什么人?”
许小豹眼光如电:“笨蛋。抢警车,救人啊!”
一句话,让帕丽娜扎豁然开朗,原来是劫一台警车,假冒警察过去接走库尔班,这条妙计这大胆又冒险。
不到五分钟,一台警车放着警报风驰电擎般开了过来,前面果然有一台车停了下来,四个人在互相推搡,叫骂声不断,看来双方都不冷静,情绪都很暴躁。
可能事态比较严重,车上下来四名警察,一迭连声叫着:“都不要动!都给我站住!”
这些人先是一怔,然后一个女孩蛮横无比地追着一个圆脸,熊背虎腰的家伙跑,另外一个本地人与一个内地小伙拉扯在一起,四个警察看他们越闹越凶,也不敢大意,想两个一边,拉住两人。没想到,两个人出手如电,拳击、膝顶,打穴准确,四个训练有素的警察瞬间被打晕。
许小豹和伊敏得手,开车的司机也被帕丽娜扎打晕。
许小豹喝令换装。
负责抓捕库尔班的,可是反恐大队的刑侦处处长伊惠。库尔班是闹得最凶的鄯县恐怖组织基地的中司,他罗织了一百多名党羽分布在各个乡村,定期组织秘密集中训练,发展人员。昨天伊惠率队在县城他的秘密联络点将他抓获。
没想到抓捕库尔班的消息走漏,他们还没来得及将库尔班从县城押解走,县城通往外面的各处公路就被暴乱分子封锁。他们只能龟缩在县城,无计可施。
与此同时,圣战组织骨干上司人员正组织兵强将赶往鄯县组织大规模的暴动,意欲围困县公安局,甚至要拿县政府工作人员当人质交换库尔班。不到天亮,鄯县的各条公路齐聚群众,包括不明真相裹胁进来的群众,足足上万人。他们喊着口号:“还我库尔班大叔!”“库尔班大叔何罪之有?”“公安乱抓人,群众不答应!”
艾山遵照许小豹批示暂时不要给群众发放武器,只是拿着铁铲、锄头、棍棒,请求国际社会派新闻记者来报道,请求联合国人权组织赶来调查,企图混淆视听。
这一招很管用,群众出面,恐怖分子藏身在里面兴风作浪,上面不好定性。从地球各个区域赶来的媒体,又在进行全面的实况报道,国际人权组织派专家赶来取证,政府部门很难定性为暴动。不能定性,他们就不能派防暴警察过来处理事端,只能任由事态扩大化。
赖欣怡接到伊惠电话也很着急,她向公安部派来的总督察龚志华汇报:“龚督,要不要派防暴大队过去?”
龚志华研判了局势,迅速做出指示:“小赖,你要沉住气,局部失利,那是必然的。看眼前这个态势,我们还得后发制人,等跳梁小丑跳出来,真相大白于天下,我们才能动手。你的本意,就是敲山震虎,目的达到就行了。”
赖欣怡心领神会:“我们是不是把人交给假警察?”
“你都知道怎么办了,还来烦我。我要处理的事态多了去,你少烦我。你要像你老公学习,独当一面,杀伐决断,毫不犹豫。”
“知道。我不是——”
赖欣怡话没说完,老龚挂断了电话。赖欣怡冲着电话骂了句:“老头子,摆什么谱?”
防暴处处长周泰龙不知就里,看赖欣怡大队长的汇报被龚总督察噎了回来,不知如何是好,他还自讨没趣:“赖总,要不要出动——”
“出你个头。好好呆着,睡你的大觉去。”赖欣怡可不是尹龙将部属视作兄弟,赖欣怡最擅长的官大一级压死人。
周泰龙可沉不住气了:“赖总,要是群众涌进当地县公安局,公安局大门都要被他们掀翻了。我的兄弟伊惠,他就是三头六臂也打不出来啊!”
赖欣怡不耐烦了:“别烦我!散会!”
总队政委王博想说什么,也不便于多嘴。与雷厉风行的女强人搭裆,王博还是缺乏经验。副总队长冯亮也是个闷斗星,罕言寡语,不做任何决断。头头一个命令,他拼命都要完成。
在坐的可都是反恐总队各处的处长:预审处处长李晓,技术处处长李祀,信息处处长薛祥林,督查处处长卓志龙,联络处处长左海勇,行政处处长罗小虎,特警队队长乌拉尔,国安处处长张朝阳,国际反恐协调处处长江远航,国际扫毒办公处处长柳海光,保密处处长董尚斌,宣传处处长孙彪,人事处处长巴图,后勤处处长吴泓,财务处处长白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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