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兵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京城三少
“好!”尹龙兴奋得高叫起来,“有龚爷爷布迷魂阵,那是板上钉钉,十拿九稳了。”
“你也要注意安全。我掌握的情报,野人山一带的基地组织军事首领叫孔格朗东,曾经是塔利班的一个军事头目,参与过多起国际恐怖袭击行动,经验老到。他的四大护法:主祭长老德猜,执行官波桑,上司辛吉拉姆和腾拉广,也都是国际臭名昭著的恐怖袭击活动的头目。报复心强,手段残忍,不计后果。”
“我立一个遗嘱吧。我死之后,我十二个老婆,龚爷爷做主吧,当自己的闺女全部嫁出去,我不准她们守寡,我的儿子让阿爸阿妈带吧。”
“不许说丧气的话。我只是提醒你注意,他们与印尼的祈祷团不同,他们叫红十字远征军。小家伙听好了,你不让你十二个女人守寡,也不能让一大帮孩子没有爸爸,你必须给我活着。龚爷爷给你准备竹筒酒。”
“好的。龚爷爷多准备几箱。”尹龙也来劲了。
“我知道。你就是走到奈河桥了,我一开酒瓶,你又非得跑回来不可。”龚志华爽朗地笑了,龚志华摊上尹龙,虽然担惊受怕,还有一段牢狱之灾,但总体上,他是直升中央了。
宋提查打完电话,他在思考如何展开先期的侦察工作。他突然想到了一种方案,当年为了抓逃到胡康河谷的ie老板泰哥,他就玩了这一手。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等到阖族人的认可。
刘福娃还是佤人打扮,包着白头巾,黑汗衫,灯笼裤脚,下面用布条扎着,扛着一头老野猪,起码有二百来斤,亏他在山上扛到寨子里。寨子可不是四年的古老模样,卡佤在寨子里也有一条街,盘山而上,山头建起一座座两层的楼房,不过是木阁楼较多,上面是船形屋脊,还是那种斗拱飞檐,现代与传统工艺得到了很好的结合。你走在山道上,街道两旁就是水沟,这水沟的水可是从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水,可以用来洗菜,上面盖着青石板,青石板沁凉沁凉,下面是淙淙的流水。
刘福娃凭记忆找到村长蓝然阿爸的家里,可是门锁着。以前可不上锁的,看来民风不古了!这是一栋三层的别墅楼,有石砌的高大围墙,围墙里机有一棵棵高大的榴莲树,不少树枝都伸出围墙来了,都学红杏出墙。
刘福娃咚地一声把野猪丢在台阶上,坐在上面直喘粗气。看夕阳落下山,远处的勐江显得更血一般鲜艳夺目。当年他就是跳进勐江逃生,多亏蓝然阿爸背他回家,他才得以捡回一条命。勐江的水量是世界上流量最大的河流之一。不但水流湍急,还暗礁密布。掉进勐江的人,十人九死,福娃不亏是福娃,竟然能被大浪推到岸滩之上,路过的蓝然村长背他回家,救了他一命。从此,我就认蓝然做阿爸,因为他的命是蓝然给的。
“你谁啊?”一个村放学回家的孩子背着书包,看见一个满身是野猪血,一身臭汗的小伙,坐在村长家门口,旁边躺着一头两米来长的黑野猪。刘福娃看这孩子长得很像堤该,堤该现在是虎贲旅的少校军官,当年就是他乱点鸳鸯谱,将蓝凤凰点给堤该。这可能是他造成的恶果。
“我叫刘福娃,你知道刘福娃的名字吗?”
“知道。他是我阿爸。”那孩子一句话吓得刘福娃直喊冤,明明你长得跟堤该虎头虎脑,我刘福娃可是柳条脸,高个子。
应该是蓝凤凰跑回村子,向村里的人撒谎。看这孩子读幼儿园,却没有大人接他,他自己就回家了。你想象不到乡下的孩子就比城里的孩子野。子龙可能比他少不了多少,要是把他丢大这个野人山,他肯定吓个半死。
“你有钥匙吗?”刘福娃想哄他先开门,他好烤野猪肉吃。小家伙摇了摇头。
“宝贝,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福儿。”
刘福娃哧地笑出了声音,这不是说他俩是兄弟?娃和儿有什么分别?蓝凤凰真会开国际玩笑。
“你叫什么?”刘福儿闪动着一双亮汪汪的小眼睛紧盯着他,怕他撒谎似的。
刘福娃怕他叫他叫爸爸,他胡诌了一个:“我叫刘百祥。你叫我刘叔叔吧?”
刘福儿还没叫他叔叔,摩托车突突地开过来,一脚刹在大院门前,那个取下头盔,一头的秀发,刘福儿张开小手,欢叫着:“妈妈——”
蓝凤凰一把抱起刘福儿,却哭叫起来;“福娃,你死哪里去了?你怎么不回家?”
蓝凤凰捶打了她半天,才住眼泪;转过脸叫刘福儿:“宝贝,叫爸爸呀?”
“不是吧?”可是刘福娃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堤该已经跟她一刀两断了,这孩子也够可怜的,不能让她没有爸爸,他嘴巴翕动了一下,没有吱声。
“他是叔叔,不是爸爸。”刘福儿叫叔叔。
可是蓝凤凰坏脾气上来了,打了小家伙一巴掌,小家伙应该很少被妈妈打,哭起来可是地动山摇,手脚乱踢乱抓。刘福娃默默地抱过来,很内疚地说:“爸爸骗你的。爸爸就是刘福娃。你爸爸是不是刘福娃?爸爸会变戏法给你看。你看,变。”
刘福娃指法之快,真是匪夷所思,他手里多了一只蝴蝶。这只蝴蝶还能扑着翅膀想从他指间飞走。小家伙想不明白,阿爸怎么说声变,手里就有一只蝴蝶。他不哭了,眨巴着小眼睛看着这只蝶。可妈妈在嘤嘤啜泣。
刘福娃笑道:“妈妈是不是羞羞脸?大人还哭鼻子?”
“不是的。是爸爸坏。爸爸不要妈妈。”刘福儿的话,让福娃打了一个寒颤。他可对不起阿爸的救命之恩,更对不起痴情一片的蓝凤凰。本以为将她的终身托付给堤该,堤该本是江湖豪客,能给她想要的幸福。谁知道蓝凤凰根本看不惯他,新婚才没半个月,她就跟堤该闹翻了,两人好合好散,也算得上试婚了。现在蓝凤凰可能对堤该都没什么印象了,当然她告诉儿子,他是刘福娃的儿子。刘福娃无法想象蓝凤凰这四年是怎么过来的?眼眶一红,有泪水打转转。
“爸爸羞羞脸。爸爸哭鼻子喽。”刘福儿的话让福娃哭笑不得,蓝凤凰也破啼为喜,展颜一笑:“叫爸爸呀?”
“爸爸。”这回刘福儿叫得又甜又脆。
刘娃福再不敢令蓝凤凰失望,佯装笑脸,反正兄弟的儿子也是自己的亲骨肉,响亮地“呃”了一声。蓝凤凰兴奋得一头扑进刘福娃怀里。又有一台女式摩托车停了下来,后面还载着一个孩子,看那大头,绝对是乍篷的儿子。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刘娃福在卡佤的第一个情人咪妹!
“刘福仔,叫爸爸。”
大头娃娃还真听话,大声叫了一声爸爸,刘福娃一愣,看咪妹泪水汪汪地看着他,心一软,呃地应了一句。好在这不是一个吃醋的民族,蓝凤凰莞尔一笑,抿着嘴说:“你还有一个儿子,等着你去认呢。”
福娃一愣:“卫也有孩子了?”
绝密兵王 774英雄所见略同
“算你还没把我们忘得一干二净。”咪妹掐了福娃一把,“啪”一声将她的手震开了,闪电一晃,吓得她惊叫了一声,她们可是敬畏雷电的。她以为触电了呢,全身又麻又痒,手上疼痛难忍,噙在嘴里还一人儿才止痛。
刘福娃笑道:“少碰我。我是雷神哦。”
“我才不相信。”蓝凤凰也想试试,结果是一样的,“啪”一声,冒出电火花,吓得她花颜失色,半天怔在哪里,倒吸冷气。真的没骗她们。
福娃暗暗得意,以后就这样子吓退她们。她俩交换了一个眼色,心里实在是不甘,苦苦盼了四年的苦主,现在就在眼前怎么就变成了“雷神”了呢?
福娃牵福儿、福仔的手都毫无关系。只是她俩不能碰他,她们想不明白,不知道呆会儿卫来了,能不能碰他?
福娃看阿爸、阿妈迟迟没有回家,他就当起了男主人,他将野猪拖回院子,然后烧一锅水,给野猪刮毛。再开膛取出内脏,内脏也要漂洗干净,是一盘不错的下酒菜。再将整头野猪泡在木盆子的酱里,腌一会儿入了味。然后缝合起来,绑在铁架上烤。
阿爸、阿妈回家的时候,院子里可是香气熏人了。
阿爸、阿妈看儿子福娃回家了,说不出的高兴,赶紧把亲朋好友,整个卡佤寨里的头人都接过来聚餐。看来一头野猪还不够吃,好在现在村里经济活跃,马上可以买到其它食物。院子里摆了十桌,有许多人,福娃是认识的。咪妹的阿爸阿妈,采药老人加诺老人,他的孙子加小汗,还有达邦叔、尼茸大叔父子、窝朗,还有酋长、掸帮特派员、宗司、祭司、军司、通司等等,更多的是有个一面之缘,但现在有印象,说不出名字来了。
喝的是客人带来的药酒,都是自家酿的米烧酒泡山里采的什么灵芝、金线莲、当归、生地、天麻、石槲、蝎子、蝉蜕、腊干蛇、羚羊角等几十种中药材,当然不是乱泡的,有草药师加诺老人亲手配置给村民们的,这酒经常喝常年都不会有感冒发烧咳嗽的,也不会有风湿骨质增生。
福娃许久没喝这样的有功效的药酒,主动敬酒,别人还以为他这次回家懂礼貌了,长辈面前一人陪了一大碗。喝着喝着,所有人骇然了,这福娃十桌客人,在坐的长辈陪了一遍过去,少说三十来碗!这酒的度数估计在三十七八度左右,一般都是头锅、二锅烧酒泡的,泡之前可能有五十度,泡过之后降至四十度以下。其实喝五十八度的伏特加,他也当水喝,这又算得了什么。
福娃陪了一圈过后,面不改色,神态自若。阿妈小声地问蓝凤凰:“你是不是传他巫蛊之术?”
蓝凤凰很不耐烦地说:“没有。没看到他的功法远在我之上吗?我那是小巫,人家是大巫,你看我们的巫师、傩师、师公都没有他的本事。我告诉你,他来的第一天就能解我的巫蛊术。”
“真看不出来。这傻小子有异人传他的道法。”阿妈总以为福娃不姓刘,应该姓蓝,是寨主蓝然的私生子,两人都是斧削的柳条脸,虎头、熊背、豹腹、长腿,亮出肌肉疙,都是一样的九块腹肌,黄铜色的肌肤。虽然这只是一种错觉,金城武也曾上过这个当,以为许小豹就是他弟弟金城文。
福娃坐在了阿爸蓝然身边,蓝然爱抚地给他倒了一杯浓茶给他醒酒,这茶是用山里的普洱茶砖熬制而成,浓缩的茶汁,开始没喝惯的,比喝猪胆汁还难喝。喝惯了,跟绿稠汁一样,清凉解乏。
蓝然确实当福娃亲儿子一样亲,这些年没回家来看他,只当他外出打工了,好男儿志在四方,守着山里几亩薄地是不会有大的出息的。认得这个家,就是好儿子。
酋长格里俄说:“蓝娃啊,自从你建立自卫军以后,我们西盟寨,再没有受人欺负。你回家也看到了吧?四年大变样。从前的穷山恶水,现在是五a级景区,村民们富得流油啊。我要代表村民们敬你一碗酒。”
“酋长大人,娃不知深浅,喝得多了。”蓝然想护犊子,怕儿子喝高了。
“阿爸,没事。酋长爷爷的酒一定要喝的。福娃祝爷爷当个老寿星。”福娃主动与酋长爷爷喝光了一大碗,一桌的贵客给爷俩鼓掌。
喝完福娃说:“酋长爷爷,以后,我提议凡事百岁老人,都要尊为寿星,都要当个老神仙供起来。”
“好啊,这个提议好。”特派员带头叫好,其他人跟着附和,这事就算定下来了。算一算整个卡佤百岁老人不多的,估计一百万卡佤人,不会超过一百人。
一番饮宴结束后,特派员找福娃密谈。首先他转达掸邦主席彭老虎的一封私密信:“酷哥台鉴:基地组织愈演愈烈,比政府军还难缠。这些年金三角集团财大气粗,基地组织对金三角集团眼红得紧!酷哥万万要严加防范。军事首领孔格朗东和他的四大护法:主祭长老德猜,执行官波桑,上司辛吉拉姆和腾拉广都不好惹,连政府军、米军连连败在他手下。现在表面上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事实上我们很容易擦枪走火。听说酷哥露面,天可怜见,我密支那还藏龙卧虎,相信酷哥能救野人山的百姓。老彭愿与酷哥携手,同生死共进退,有用得着老彭的地方,开个口,老彭身先士卒甘为前驱。彭老虎敬启。”
福娃看完,不由心一热,紧握着特派员的手:“彭爷爷果然是义字当先!请转达福娃对彭主席的问候。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番对基地组织,我们是同生死共进退,与基地组织不共戴天!”
“好!酷哥。彭主席等的是你这番话啊!还有果敢同盟主席桑昆提议要推选你当盟主呢?只是那克钦邦、佤邦还没有明显表态,他们可能态度暧昧。酷哥胜了,他们往酷哥这边倒;基地组织胜了,他们可能抱基地组织的大腿去了。”
“桑昆大叔?没想到,桑昆大叔当政了?”
“是啊,桑昆和我们彭主席一拍即合,全力支持你清剿基地组织。”
“你们的消息真快啊!”福娃叹息道,不用说基地组织也闻风而动了。现在战场,情报战显得尤其得要,看来酷哥与米方达成的协定也有可能成了半公开的秘密了。
特派员微微一笑:“事关生死,我们不得不动用一切内线、外线,甚至我们都向华夏干爹发紧急信函了。”
“干爹?你们的华夏干爹谁啊?”
“恕不奉告。这是极度机密。他直接影响着华夏对我们的政策,他跟你一样重要,没有他,政府军早就将我们拾干净了。”特派员打着哑谜,其实特派员自作聪明,对于福娃来说,他要盗取特派员脑海中的机密是举手之劳,比蓝凤凰的巫蛊术要灵验得多。但他对朋友还是留了一手,那是事关掸邦生存的高度机密,绝对不可以泄露的。只怪特派员失口卖华山。
“彭主席久经沙场、江湖经验老到,不知道彭主席有什么高招教我?”福娃虚心讨教。
特派员附在福娃耳畔说:“你是老道,老道捉不了鬼、杀不了鬼,只剩下一种方法:驱鬼。”
福娃一凛: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对他们发起攻击,可能取得军事上的胜利。如同以前米军组成联合军向金三角的贩毒组织开战,虽然取得很不错的军事胜利,打得各社团大佬躲进深山老林。但他们前脚走,后脚马上就忙着生产毒、走毒。后来,酷哥一统江湖,几乎一夜之间洗白了金三角,这是全人类之福。
福娃心领神会,不胜感激;彭老虎的话坚定了他的既定方针,向特派员一抱拳:“太感谢彭主席的金律良言。这可是彭主席开出的治世良方啊。福娃顿开茅塞,豁然开朗。”
彭老虎的话不过是印证了宋提查的策略,他担心剑走偏锋,会不会弄巧成拙,现在有老彭的理论做支撑,那是拨云见日,让他眼前一亮,找到了真理。
但说是容易,行事难,怎么“驱鬼”?这可是一篇大文章啊!福娃送别特派员,蓝凤凰和咪妹等到不耐烦了,嘟着嘴巴,嘴唇上可以挂灯笼,直埋怨:“老色鬼真够讨厌的。难道对你还感兴趣?”
真是妇人之见,只知道四年盼来的美好一刻,怎么可以让老色鬼给占用了?哪知道福娃重任在肩!福娃苦笑了一下:“人家是客人,怎么好怠慢客人?他是庙里的大菩萨,得罪不起啊。再怎么说,这是掸邦的地盘,允许我们组织民团,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这些事好像不归你管吧?酋长老爷是干饭的?还有那么多头人,他们才是政务人员,你算老几?民团旅长的菥水,你一开始就没有领。咪妹先要领的,她说福仔是你的儿子,儿子领老爸的菥水,天经地义;我当然不甘落后,我家的福儿也是你的儿子,当然也要领阿爸的薪金。后来酋长老爷子作主,一分为二。她一半,我一半。其实我们都不差这个钱,只是名分问题。”蓝凤凰得意地说。
福娃想:怪不得福儿说,他老爸叫刘福娃,原来他还吃着福娃的薪金。他嘿嘿笑着说:“对啊,我儿子领了薪金,我得做一份事啊。光领薪水,不干活,人家会说三道四的。”
“算了吧,你——”蓝凤凰气不打一处,“你别提咱们的民团还好,一提民团的兄弟都要找你算帐。你列了一个训练大纲,兄弟们练得很苦,你说要来一个考核也没见你考核。你这不是寒了兄弟们的心?”
福娃自知理亏,嘿嘿笑着说:“这四年啊,我可是九死一生。我说给你听,你都不会相信。我差点变成大傻,差点被当死刑犯枪决了,差点暴尸荒野……不过,我福娃命大福大,天神共佑,总算活到了今天。有命来见你了。”
绝密兵王 775出现转机
夜色凉如水。晚上福娃带着两个儿子,两个女人泡完温泉回家,寨主、阿妈都不在家,看来村寨还是保持这个古老的习俗。零点之前会情人,零点之后才是老公的。
福娃笑道:“我带儿子,你们会情人去吧。”
两人羞给了脸,不理他,原来福娃说中了两人的心思。她俩还真会情人去了。今天总算有人带儿子,不然儿子绑着她俩,哪里都去不成。
两个女人一走,福娃逗着两个小家伙玩。先喂他们吃水果沙拉,然后给他们变戏法,再接着教他们变一种简单的戏法,藏钱币;他们的手指才没有那么灵活,虽然反复练,还是达不到满意的效果。最后两个小家伙玩累了就睡了。
福娃给他们放下蚊帐,他自己盘腿打坐。后来,有人敲门,福娃下楼开了庭院的门,可不允许男人跑到女人家来幽会啊,那也是在野外啊!
来人是一个气喘吁吁的小伙,他一见到福娃扑通跪下了:“福娃哥,快救救我爷爷!来了一群陌生人,样子好凶,不由分说把我爷爷架上了车。我可不敢跟他们斗,爷爷只留了一张纸条,你看。”
这是草药师加诺老人的孙子加小汗,爷俩相依为命,加小汗当年吸毒,还是福娃帮他断了毒瘾。
福娃气愤地说:“我们的民团干什么去了?怎么让外人进村寨?”
“民团只搜缴武器。没带武器,看起来像旅游团的,他们没理由阻止进村,我们村的旅游入是重要的经济来源。可是爷爷从来不出诊的。他们就强逼着爷爷去,甚至我要出去会情人也被他们强行扣押。爷爷为了保护我,只得答应跟他们走一趟。爷爷就给你开了一个药方,假意说:这是福娃要的药方,你给他送过去。我也看不懂什么意思?他们抓过去看了半天也看不懂,就是一副药方。你看看。”
加小汗说着掏出一个张药方:“r:何首乌二钱,黄芪十钱,青开二十钱,沙卡十钱,田荸十钱,黄蜂十钱。”
福娃一看分明是一剂治腹泻良方,他沉吟半晌,猛省:“每味药最后一字组合起来‘乌芪开卡荸蜂’,正好谐音‘吾是开卡博峰’。”
开卡博峰海拔六千米,它是喜马拉雅山的余脉,是华夏、天竺、缅甸三国的边界,它像一个刮弧将周边国家,包括喜马拉雅山西面的两个国家尼泊尔、不丹和巴基斯坦、吉尔吉斯坦、哈吉克斯坦等国家划分开。它华夏境内的甘朗峰两相对峙,中间形成大峡谷、河流,朝向遥远的珠峰。常年积雪覆盖,但曾经是古商道,是茶马古道边境贸易的一条重要通道。
圣战组织的大本营有可能设在开卡博峰附近,因为这里与圣战组织的总部遥相呼应,许多军需物资可以轻松地运进来。
事关重要。福娃将家交给加小汗看着,他可不能再多耽搁。福娃循着盘山公路走出村寨,在出村的岔道上他找到了路上随意丢弃的中药材,但每到岔道就有丢弃的中药材,很明显加诺老人在为福娃指路。
福娃赶紧取回寄存的y2k极速摩托车,一路追踪而去。每到岔路口就有丢弃的药材,他寻着标志一路追过去。直到天亮隐约可见前面颠簸着一辆性能极好的悍马军车,他可不敢离他们太近,怕暴露行踪,那就打草惊蛇了,引起他们的防范,不过,经防万一,他跟着一辆越野摩托车,超了一次车,看一看车上是否坐着加诺老人,不要造成乌龙。
福娃看得很清楚,可以确认有一位老翁坐在车后排,车上一共有四名武装彪形大汉,搞掉他们对来说是困难不大,但他要他们带路,只能委曲加诺老人了,估计他们要带蜚声东南亚的“老华佗”治病,并不想加害他。
中午到了瓦洛底江畔的一个老镇,老镇的建筑可是千奇古怪,有蒇族的碉楼,也有高脚楼,有青砖瓦房,也有佛寺、清真寺,还有不少洋楼。他们在路旁一家伊斯兰建筑风格的酒馆用餐,悍就停在酒馆前的停车场。加诺老人被子四个人簇拥着进了酒馆。估计他们是清真教徒。
福娃故意超过他们到前面一家老店用餐,他们的车一定会从他眼皮子底下经过。他找了一间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大盘酱牦牛肉,一个山菌老鸡汤煲,还要一碟生菜,一壶青稞酒。这家店有藏族风味,还可以吃到糌粑、喝酥油茶。
这家店的风景相当不错,抬头就可以看见云海茫茫中的开卡博峰,虽然是盛夏依然白雪皓皓。不过雾气很大,偶尔大风吹散云雾,才能看清她的玉容;一阵云雾飘过来又蒙上了神秘的面纱。近处是瓦洛底江雪浪滚滚地往向奔腾而去。
店主可能对这个小伙舍得花钱,一人吃三个菜,算得上“阔绰”了。一般是跟团来的,吃得相当俭省,一个盒饭能够充饥就行了。估计来的都是年轻登山的驴友,要么就是走茶马古道拉私货的。
福娃看店主侍候他很周到,于是招呼店主过来一起吃,叫老板娘再加一个烤竹鼠过来,再打一壶好酒过来。这里算酒钱是管壶的。可能是祖辈手中传承下来,就是喝酒论壶的。福娃眼睛始终没有离了大路,估计他们也要喝几盅吧。马上到高寒山区,不喝几杯御寒,身子骨有点畏寒。
“客官,好兴致啊,是爬山的吧?”店主没话找话,他酱红色肤色,头发棕黑色,结肉看起来相当结实,可能长期吸水烟,牙齿又黄又黑,说话一股烟味。守着一个百年老店,还有一个颇有姿色的老板娘,生活过得相对来说稳定又悠闲。
“听说这山不好爬好?”
“要看你的运气。五十年前有一队倭国登山队员,他们登上去了,可是人却没下来。进入二十一世纪又兴起登山热,嗬,瓦洛底河谷搭满了帐篷,不过没听说过他们登山,倒是有机枪、大炮、飞机打靶的声音。进去的人,通常很少出来,估计不是从这条道走的可能也有。”店主跟客人碰着杯,两人都没有互通姓名,相逢何必曾相识,就聊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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